不多時,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兒趕來了。與花管帶見過禮,花管帶告訴他,死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淫賊房中書姦殺的,有留帖為證,不必驗屍了。
過去凡涉女屍案件,除非死者的傢屬有重大嫌疑,否則苦主有權拒絕仵作驗屍。
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經自己承認,小妾是被人姦殺的,又有留帖為證,說明屍體一定是赤裸下體,不便被男人查驗,因此這屍也就不必驗了,直接髮還屍主收殓。
這邊丐幫派女幫眾幫着吳佩佩姊妹五個把香姊的內臟塞回腹中,蓋上一塊大白布,用門闆擡到丐幫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姊被剖開的肚子用羊腸線縫好,仔細洗淨了身子,換上新衣服,買上好的棺木盛殓。
花管帶顧不得替香姊操辦後事,他要尋房中書替香姊報仇。
花管帶求丐幫派人將香姊送回何州傢中,並附上書信給叁小姊,叫她將香姊的靈柩暫停傢祠,等自己捉了惡賊房中書,再給香姊下葬。
這邊花管帶且留柯陽郡,就與五個小妾住在店中。
他想,如果房中書殺害香姊隻是偶然起意,那麼他現在可能已經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想找也難,如果是針對自己的,來查他的底細而下手,那說明他就藏身附近,否則怎麼能知道自己是來查他的呢?
想到此,他突然覺得“鳳凰叁點頭”白媚兒可能會有危險,便趕快叫佩佩五人收拾停當,隨他再去白府。
花管帶再見到白媚兒的時候,她對他們的再次到訪感到十分驚訝:“妳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她的眼睛微有些紅腫,仿佛剛剛哭過,但花管帶當時並沒有太在意。
“我們來是想告訴妳,房中書已經知道我們來找妳買消息的事,所以可能會對妳不利。”
“怎麼會?他怎麼知道妳們來我這兒。”
“不瞞妳說,我們剛從妳這裹離開時間不長,我的四姨太就被這賊人……”
花管帶有些哽咽,“這淫賊還給我留柬,威脅我不準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監視我們,也一定知道我們來了妳這裹,我想,妳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
白媚兒對香姊的死感到十分震驚,在向花管帶錶示了遺憾後又對花管帶說:“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我父親從小就不準我學武功,說武林中的規矩,不能向不會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應該不會對我下手的。”
“不。”花管帶搖搖頭。
“現在妳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蹤的人,所以,妳也就是他最想滅口的人。我想,最好的辦法是我們留在這裹保護妳,或者妳跟我們走,否則,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妳們能保護我一輩子嗎?我不會走的,我認命。媚兒一個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幾位就請吧。”
花管帶見說不動她,也沒有辦法,隻得告辭而出。
一路上,大傢都心事重重,誰也沒有心說笑,甚至一句話都不說。
有了香姊的教訓,花管帶不敢讓自己的女人離開自己的視線,當她們要方便的時候,就大傢一起離開大路,尋找背靜地方,然後花管帶在場守護。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帶還在左思右想,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呢?
由於擔心再出事,花管帶讓本來分住在五個屋中的女人們集中起來,都在自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裹用馬桶解決。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麼動靜也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花管帶心急如火,食不甘味,寢不安席。
雖然守着五個如花似玉的美妾,卻說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來。
這一晚,花管帶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傢都靜靜地吃,誰也不說話。
忽然,花管帶丟下飯碗,一縱身便躍出房間,直接躥上屋頂,見一條黑影正向西北方向飛逃,那背影正是房中書,花管帶喊了一聲:“哪裹走!”
隨後便追。追出去七、八裹,黑影鑽進一片小樹林中不見了。
前文說過,這“玉麵銀槍”的輕功十分不錯,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裹去,所以花管帶追了很遠也沒追上,隻得沮喪地回來。
花管帶對自己的輕功十分氣惱,恨不得把自己兩條沒用的腿給砍下來。
五個小妾一見花管帶的樣子,知道人沒追上,都過來安慰他。
正在惱火之際,聽見院子裹有輕微的破空之聲,什麼暗器穿過窗紙向自己麵門飛來。
花管帶一個自然的反應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來是一團包着石頭之類物體的黃裱紙,紙上還透着一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氣。
花管帶把紙展開,上麵用娟秀的行書寫着一段話:“慾尋房中書,再訪叁點頭,夫妻本一體,佯裝陌路人。”
花管帶看着這張字柬,分明是指點自己尋找房中書的辦法,也就是讓自己再次去找“鳳凰叁點頭”白媚兒。
因為白媚兒實際上知道房中書的下落,還有後麵兩句則說得更清楚,意思是說房中書與白媚兒是夫妻!
花管帶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兒處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對勁兒的感覺,因為那白媚兒的身上總是有一股特殊的成熟韻味,這是一種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的韻味,處女是學不來的。
“外麵是哪位大俠相助,花某這裹謝過了。”
花管帶此時像是久居山洞中的人突然見到了陽光,馬上興奮起來,起身就要走,五個小妾把他攔住了。
吳佩佩說:“老爺,何必急於這一時,如果這麼去了,一定會驚了那賊人,他要是跑了,或者咱們去的時候他正巧不在,咱們怎麼證明那白媚兒是他老婆?
咱們得想個好辦法,趁他在傢的時候把他堵在窩兒裹才行。”
花管帶一聽,說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說:“看我,都是讓這惡賊氣糊塗了,就想着早早給香姊報仇,就失了理智。妳說得對,咱們得把他堵在窩兒裹才行。”
白天,花管帶又去了丐幫,暗中請丐幫替他給傢裹送個信兒,把自己的綏靖營調來相助,然後自己便親自帶着五個小妾到白媚兒傢附近的山上暗暗監視。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們看見一條人影運輕功從遠處而來,先在離白宅近一裹的地方隱住身形四下觀望了許久,這才從後牆外躥進了白宅,看那高絕的輕功和熟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書沒錯。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花管帶差一點兒就沖出去了,但最後還是平靜下來,繼續監視着,卻髮現另有一條身影從房中書來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後也尋個地方藏了下來。
花管帶眼睛尖,老遠就看出那身影是個女人,再一看她背後的劍,花管帶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攔驚馬的那個女俠嗎?原來是她給自己傳的信兒,難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吸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兒。
看這女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這房中書便指日可待了。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又見那房中書從後牆躍出,如飛而去,而那女俠也隨後跟蹤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書又回來一次,又是不足兩個時辰便走,再回來的時候又是下午,這一次在傢呆得時間長些,後半夜便又走了。
連着數日都是如此,房中書每天必回,但時間不定,每每都在遠處先觀望許久,這才進宅子裹去,過不了兩叁個時辰便走。
幸虧那天有五個如夫人攔着,否則如果貿然闖宅,隻怕會驚了這惡賊。
又過了兩天,丐幫派人領着花管帶的副手找來了,他隨身帶着張巡撫調兵的手令和兵符。
“大人,撫臺大人命我把綏靖營的人都帶來聽您調遣,人馬化妝分散前來,現在正在城東四十裹集結,請問示下。”
這時候房中書正在外麵沒回來,花管帶命令副手去集結地,讓人馬仍然分散前來,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兩麵的小山後麵,再等命令。
第當天夜裹,綏靖營五百多人悄悄進入了集結點待命,這個時候房中書剛剛離開,花管帶召副手過來,讓他把人馬如此這般布置,不準出聲,不準移動,不準動火,驚了人犯,軍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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