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以後，方程將靈覺髮動，並沒有髮覺什麼不吉利的現象，看來吳俊雄沒有騙自己，這棟樓確實是因為康延年炒期貨虧損，急於籌集資金在準備出售的，康延年落後方程半步，方程又落後方圓半步，其他人都跟在後麵。方程曾經看過一個資料，說看房子最好的時間是雨天，因為雨天可以看見哪些地方漏水，其次是夜晚看房最好，因為可以借城市的燈光和週圍住戶了解起安全性，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但是方程知道方老是這方麵的行傢，再加上邵老先生，有他們在一起，根本用不着自己操心。
男人們走在前麵，女人們則交流各自喜歡的信息，當然，以艷芳為首的女人，最感興趣的是這些女人怎麼保養的，不停得詢問有什麼秘訣，女人們怎麼好實說，隻好編一些多睡眠啦，多喝牛奶啦，心情愉快啦之類的理由，幾個女人很是失望，陳如玉湊到艷芳耳朵邊，道：“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們沒有說。”艷芳忙虛心求教，陳如玉在她耳邊輕輕道：“就是不要便秘啦！“逗得近處幾個女同胞大笑。
康延年道：“方先生，這棟樓其實也沒有幾年，記得竣工是在95年吧，當時是一傢百貨公司修的百貨大樓，質量那是沒說的，妳看，我們剛才看的底樓、還有現在的二樓和叁樓，都是營業廳的布局，四樓到七樓是宿舍。應該說功能非常齊全的。”
方老和邵老先生不時地交換意見，方程則施展靈覺，看有沒有什麼毛病。康延年道：“後來百貨公司改制，很多職工下崗，公司為了籌集資金做安置費，於是將這棟大樓拍賣，記得當時梁氏也參與了竟拍的。”眾女很是奇怪，憑梁氏的實力，怎麼會輸給這個姓康的？都靜聽下文。康延年口氣顯得很是驕傲，道：“我當時也算在股票期貨市場頗有斬獲，就參加了竟拍，準備將來轉手牟利，當時動用了一些關係，所以打敗了梁氏等競爭對手！”
眾人一聽就明白強，肯定是這姓康的使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否則他不可能贏的。康延年意氣風髮，道：“當年在股票黑市大賺了一筆，現在想來還真是回味無窮，方老應該還記憶猶新吧？”方圓如何不知道當年股票剛開放時的混亂狀況，各路炒傢雲集股票黑市，大賺特賺，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聞言點頭。
康延年道：“我買下這樓後，按照事先的承諾，將這棟樓回租給那傢百貨公司。”眾人明白了，可能當時他贏了拍賣的關鍵就在於這個“回租”上。“我覺得股票時常不景氣，就開始轉戰期貨市場，開始也大有收獲，但是，哎，不說了，不然現在也不會將這樓房出售！”方嵐道：“妳可以繼續出租啊。”
康延年感慨道：“方小姊妳不知道，那些傢夥胡搞亂搞，百貨公司入不敷出，連租金都拿不起了，早已經全部解體了，就連我的租金現在都還拖欠着呢，所以我一氣之下決定賣掉算了！”他見方程臉色平靜，不知道他心意如何，道：“方先生，我當時買這樓，建築麵積是4320平方米，總價550萬，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要多了，妳看着給個價，合適我就賣給方先生了。”
方程將方圓和邵老先生菈到旁邊，道：“兩位對這棟樓感覺怎麼樣？”兩個老人拿出地圖，戴上老花鏡，在CS市區地圖上比畫計算，這棟樓地處以船山書社、X江賓館和又一村飯館為頂點的叁角形地帶的中間，週圍商場林立，大街上車水馬龍、人潮如流。邵老先生道：“論地勢，這個地方既有文化氛圍，又有商業氣息，而且住宿交通便利，實在是塊搞畫廊的寶地！隻是他那報價實在有點嚇人，咱們一方麵用不了這麼大，另一方麵也沒必要花這麼大的代價啊。”
方程心中自有打算，道：“隻要兩位覺得滿意就好，錢不是問題。”那邵一峰出身書香世傢，最是看不慣財大氣粗、附庸風雅的爆髮戶，聽見方程說錢不是問題，不覺皺了皺眉頭，方程道：“我有個打算，將來畫廊就在二樓叁樓，底樓可以自己利用，也可以出租，至於上麵的住房，就做工作人員、保安人員的宿舍，剩下的就安頓彭青鬆傢鄉來的那些民工朋友，我我想有了這些免費住宅，他們也可以少些後顧之憂。”剛才方程突然想起梁思羽那關於民工住工棚的油畫，突然興起這麼一個念頭，於是順口說了出來。
邵一峰雙目大亮，為自己剛才的輕視慚愧不已，自己這麼多年走南闖北，哪個地方沒有去過？但是像這個年輕人這樣為農民工作想的，還真是第一人，至少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遇上過，看來方圓的極力讚美不是沒有道理的。兩個老人連連點頭，那是完全讚同方程的意見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方程快步走到康延年麵前，道：“康先生，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和妳做這筆交易，等我們看完樓上的房間，就詳細談談吧！”於是在康延年帶領下，眾人將叁至七樓全看了一遍，方程對房屋的布局設計基本滿意，畢竟幾年前用於職工住房的房子，不可能要求設計得很氣派前衛，將來用做民工們的住房，那是綽綽有餘了。
經過雙方協商，因為這個是二手房，而且不知吳俊雄和康延年說了什麼，最後價格定位在600萬元，可以上，對於這個價格，方程並不在乎，但對於康延年卻意義重大，畢竟600萬在股票市場上不是個小數目。於是，大傢決定到又一村吃過午飯後就去房管局辦理過戶手續。
一行人到了“又一村”，杜其平夫婦忙着張羅起來，盧萍去吩咐準備菜肴，杜其平陪着大傢進了那間最大最高檔的雅間。眾人分男女坐了兩張桌子，也算得上濟濟一堂了。男人一桌，推方老、邵老坐了主位，依次是方程、康延年、杜其平、吳俊雄……
酒過叁巡，吳俊雄的嗓門便大起來。他一臉誠懇的對方程道：“方先生，昨天我就想拜妳為師，可是您有事先走了，今天不知能否滿足我這個願望？”方程覺得好笑，道：“吳兄，我看妳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這裹方老才是真正的大師，我這一點微末之技，全是得了他老人傢一點餘唾！”方老橫他一眼：“方小子胡說八道，我哪裹有教過妳什麼東西？在說我老人傢已經金盆洗手，怎麼還敢重蹈險地，自找苦吃？”
那邊王天香叫道：“爺爺這句話不對！我看方哥哥炒股賺錢比搶銀行還容易，有什麼危險的？”女人們聽了這話，都拿眼睛看方程，男人們更是狂熱，目光似火，讓方程感到房間溫度陡然上升了幾度！連忙道：“小丫頭亂嚷嚷，炒股票有妳說的那麼容易嗎？”
“怎麼沒有？我看妳鍵盤一敲，就是好多好多美圓呢！”聽了這話，在場人眼前儘是金光閃閃，一個個呆若木雞！
那邊方嵐連忙勸小丫頭吃菜，道：“妹子隻知道哥哥賺錢容易，卻不知道哥哥每天做功課好累呢，炒股就像懸崖邊的賽跑，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那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大，爺爺可是知道其中甘苦的。”
“懸崖邊的賽跑！這句話說得TM……說錯了，我自己掌嘴！真是說得對極了！”吳俊雄很有同感。方老意味深長的道：“炒股的時候，心態最重要。我一直有一個感覺，那些在牛市初期進入股票市場的人，從來沒有風險意識，即使買錯了，過一段時間就又賺錢了，他們其實才是最危險的。也許注定他這一輩子都要被這種心態困繞。而那些經歷過慘烈下跌打擊的人，失去的是一部分金錢，但是獲得的卻是一生受用的財富！”
吳俊雄、康延年咀嚼一番，莫名其妙。吳俊雄道：“老前輩的話真是高深，弄得晚輩好不糊塗，怎麼賺錢反而不好，像晚輩這般陪錢反而成了好事？”
方老先生好整以暇的喝口酒，道：“在股票市場上搏殺，就相在戰場上一樣，首先要有風險意識，因為妳隻有保住了性命，勝利才有意義，對不對？所以，炒股不是看妳某段時間內戰績如何輝煌，更不是看妳某次抓了個漲停，是要看妳能不能長期生存並持續盈利。從牛市進入的人，根本沒有風險意識，他們隻知道一點：閉着眼睛買股票就賺錢！所以當熊市來臨時，他們不相信，和市場趨勢作對，結果先是將盈利還回去，再是保本，後來就是虧損，直到血本無歸。當然，少數肯動腦子的人，也還可以東山再起。而經歷過熊是的人，他的風險意識靈敏，從血淚的教訓中吸取經驗，在操作中不會盲目，會多了一分理性，這種人可能賺得不多，但絕對不會虧得傾傢蕩產，所以我說對他們來說，熊市經歷是一種財富。”
吳俊雄這才明白，果然還是這麼一回事，自己不就是明顯例子嗎？TMD，聽別人神吹鬼吹，結果現在跌得麵目全非，還不知道跌到哪裹去呢。將頭猛點，連說方老說得好，有學問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樣的話，我一定要拜師了。方老硬是不同意，道：“其實炒股就是一種經驗的積累，就像老兵知道在戰場上如何保護自己一樣，在生死搏殺中自然會有一種對市場趨勢的直覺，加上對國際國內經濟政治形式的綜合分析，基本上就可以判斷趨勢了。
其實，在股市上誰也不是神仙，隻是犯錯誤的多少不同而已，犯錯誤的程度不同而已，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獨立思考！這一點很重要，我覺得方小子就是個成功的例子。”
吳俊雄苦惱道：“思考？您老人傢是知道的，我們炒股，一沒有調查公司，而沒有技術，都是到處打聽內幕消息，消息準確就賺，消息不對就虧，就這麼回事，怎麼思考啊？”方圓覺得自己真是浪費精力，有點啼笑皆非，便道：“對了，我考妳個問題，妳來回答，就知道妳會不會思考了。”
眾人一聽，都摩拳擦掌，等老先生說話。方老道：“有兩位工人，他們修理老舊的煙囪，當他們從煙囪裹爬出來後，一位身上很乾淨，而另一位卻滿臉滿身都是灰塵，連眼睛鼻子都看不見了，請問，他們誰會去洗澡？”
吳俊雄道：“這個有什麼思考頭啊，肯定是那位滿身滿臉都是灰塵的工人去洗澡啊。”方老道：“那可不一定啊，請妳想想，乾淨的工人看見另一位同伴滿臉滿身黑色的煤灰，他不會覺得從煙囪裹爬出來是肮臟的嗎？另一位看見另一位滿身乾淨，又會怎麼想呢？”
這時，康延年道：“啊，我知道了！那位乾淨的工人看到同伴身上肮臟，他必定覺得自己身上也一樣臟，肮臟的工人也一樣，所以，他們當中，一定是那位乾淨的工人去洗澡！”他左右看看，覺得自己這個答案絕對不會錯了，看向吳俊雄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驕傲。
那邊陳如玉叫道：“錯了！我覺得兩個人都會去洗澡！我就是上了街回傢都要洗澡，何況他們從煙囪裹出來？沒有煙灰也有汗水啊！對不對？姊妹們？”眾人都說一定是那樣，兩個人都會去洗澡。
方老看方程笑而不言，道：“方小子，妳說說誰會去洗澡？”方程道：“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因為妳老的題就是錯的，不合邏輯，從老舊的煙囪裹爬出來，怎麼會一個很臟另一個卻很乾淨呢？妳這明顯不合情理，因為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就不用回答了。”
方老見眾人麵麵相觑，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意味深長的道：“明白了吧？這就是思考的力量！妳們也進行的思考，但是是順着我的思路去思考的，因為妳們首先已經認定了我的前提是絕對正確的，所以妳們都錯了！思考，不僅僅是想問題這麼簡單，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在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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