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鳳是在龍騰公司在香港聯交所大獲全勝的第二天得到去Cs的通知的，她的身份是水木大學實習生，到xc證券實習計算機經濟應用與管理。這天晚上，馬雲鳳對她媽媽說了第二天要離傢的事，做媽媽的雖然不舍，但對於在馬傢生活了幾十年的人，畢竟不同於一般婦人，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現實，隻是不停的叮囑，在外麵要注意這樣，注意那樣，要多穿衣服啦，要注意飲食啦，要注意壞人啦……唠叨了大半夜，但馬雲鳳卻沒有半點不耐煩，隻是心中想起那句千年傳誦的“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第二天，馬天華為女兒餞行，這幾天女兒不停的打聽方程的事情。馬天華可是老狐狸了，雖然心中不說，卻嘀咕開了，今天正好在離別的時候，對女兒說個明白。等兒子、媳婦到外麵去了以後。馬天華將女兒叫進書房。對她道：“鳳兒，爹雖然不知道妳此行為何，但務必替爹留意一件事。”馬雲鳳雖然不明白自已的行蹤怎麼被父親知道了，還是答道：“爹，妳說吧，女兒一定為妳辦到！馬天華覺得現在也沒有必要隱瞞，便歎口氣道：“爹在這西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十年來還役有吃過什麼人的虧，但前次卻栽在那叫方程的年輕人手上！不但損失了兩億，還讓唯一的兒子被他弄成了廢人，讓我馬傢絕後！妳要知道，我馬傢與他勢不兩立，絕無調和可能。”馬天華這樣做，也算是煞費苦心，至少斷了女兒可能被那小子欺騙的可能，也讓女兒對他種下仇恨的種子。俗話說，仇恨的種子隻能結出惡果。這一手，倒有點像滅絕師太對付張無忌，果然讓馬雲鳳吃了一驚：“爹，妳不是說另外有人嗎？怎麼又是方程了呢？”
馬天華道：“我反復思量，他們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更可惡的是，那兩億元最終就是落到了龍騰公司！雖然那小子轉了幾次帳，自以為高明，還是被我查探出來了，他是龍騰的股東，而且前天在香港作空股指期貨，賺了10個億！一想到那是那小子用我馬傢的錢賺來的，爹就氣不打一處來。”馬雲鳳心裹道：“那小子不是賺了10個億，而是60多個億！”馬天華道：“還有妳哥哥，以前生活很是荒唐，整天招惹女人，但是最近卻變得喜怒無常，我向下麵的人打聽，才知道是己經成了太監一樣的廢人。我想了很久，當時那傢夥離開時向妳哥哥的那一笑，笑得很是古怪，現在看來，就是他在妳哥哥身上做了手腳。如果是其他事情把，馬雲鳳可能還可以容忍，但讓馬傢斷子絕孫，而且讓她最喜歡的嫂子受那種守活寡的罪，便是罪大惡極了。她知道爹的意思，這些當然要算在叫方程那小子身上了！此時，這個本來還對方程有幾分好奇幾分期待幾分敬佩的女子，心裹隻剩下了仇恨。今天，馬雲鳳到公司報到以後。安排好住處，連工作都？x有問，便上街去了，當然，這個女人是上麵安排來的。x財證券的總經理劉五六也不乾涉。隻是吩咐工人給她準備一套辦公用品，放在自己隔壁辦公室。馬雲鳳到了街上，立即給那個搭檔打電話，當電話裹傳來好聽的女聲，馬雲鳳才知道那搭檔原來是個女孩子，估計現在國傢將重點放在像自已這樣有學歷有容貌有智慧的年輕人身上了吧。馬雲鳳擡頭看見對麵一間咖啡廳，便約定11點在那裹見麵。
十分鐘以後，坐在一個角落裹向外觀察的馬雲鳳，看見外麵走進來一個身穿紫色風衣的女孩，那女孩腰間一個小巧的真皮挎包，手裹拿着一本本月髮行的《女友》，這叁樣東西是兩人事先約定的，所以馬雲鳳馬上叫聲：“再來一盃不加糖的咖啡。”那女孩快步走到她麵前，道：“那盃咖啡是幫我叫的嗎寧”馬雲鳳道：“不是替妳叫的，我難道一個人要雙份啊？”現在兩人算完全對上了暗號。那女孩曼妙的身姿背對大門坐下，隻是將滿頭青絲持了持，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從挎包裹拿出一疊資料遞給馬雲鳳，道：“我所了解的目標的情祝都在上麵了，妳先拿去研究研究，我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隻是覺得生活作風不好。
馬雲鳳接過來，也不翻看，直接就放到挎包裹，道：“那好，我們以後要多聯係，我走了。”等馬雲鳳走了一會，那女孩才將喝完的咖啡盃旋轉一下，放下，結帳。低頭鑽進外麵的出租車，走遠了。
馬雲鳳匆匆趕回住處，馬上急切的翻閱起來，那上麵記載方程的情況很是仔細，看來這個搭檔很細心，從方程第一天到CS直到昨天的事情，凡是比較重要的，都記錄下來了。馬雲鳳關心的是5月1日晚上，方程在什麼地方上的網，據張輝說，他們隻是敲敲邊鼓，時候方程還說好累，並且連連歎氣。但是馬雲鳳找遍了也役找到那天晚上的記錄，於是歎口氣合上資料，揣進挎包裹，思考起來，上麵隻是要自己調查方程的情況，並沒有明確的隻是要將他怎麼樣，估計這裹麵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以這傢夥的神奇，說不定是國傢要的什麼人才，然而聽父親的口氣，顯然是要對付他？怎麼辦寧馬雲鳳不禁大傷腦筋。
馬雲鳳在這裹上腦筋的時候，方程卻正在在省經貿委的新年茶話會上‘除慨陳詞。因為上麵有將雲集CS的幾傢小型國營投資公司和CS投資有限公司、X財證券合並的意圖，前段時（司己經髮了個征求意見的文件，今天將大傢召集在一起，那用意很明顯，就是要大傢先見個麵，通個氣。在省經貿委主任毛國民講話以後，大傢推舉一人髮言，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了，妳推我、我推妳，本來今年他們的業績乏善可陳，也沒有什麼好講的，要是去年牛市之中，大傢皆大歡喜，倒可以大肆吹噓一番。
方程本來是和王棟來看熱鬧的，看大傢這幅嘴臉，反正自己也不在乎這個什麼職位，有些話實在是不吐不快，俗話說，無慾則剛，現在方程正是這種心態，便作了個孟嘗君門下的毛遂，滕王閣上的王勃，道：“各位前輩都謙虛，那小子就不揣冒昧談談個人的一點淺見。”臺上一幫領導見這年輕人雖然貌不出眾，卻有一種自信從容的氣度，給人一種寶劍含鋒的感覺，都互相詢問，有人便說這個年輕人便是CS投資有限公司的後起之秀，在東南亞經濟危機中髮了大財的方程，都輕輕點頭。下麵的人有的認識方程，有的卻隻是聞其大名卻未識其人，聽了旁人介紹才知道就是最近大名鼎鼎的投資界的新星。
方程道：“各位到會的領導、前輩，小子從業一年多來，有一個問題如梗在喉，覺得不吐不快，我們的股市總是患冷熱病，‘不熱就冷，不冷就熱，冷長熱短，來回折騰，，而政府呢，沒有一定的法律依據和執行標準，對股市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亂，管而後放，亂而後管，。這給股市的持續健康髮展帶來了一係列問題，我們的股市是一個新興的市場，有很多不成熟、不規範，與西方髮達國傢相比，還很年輕、很脆弱，特別是投資者還很不成熟、不理智，我們的股市經不起折騰，承受能力很弱小。前次髮生在CS的騷亂就是證明。
眾人聽方程說起如此敏感的話題，都覺得這年輕人是不是太驕狂了個也有人為他捏了把汗，有人裝着低頭喝茶，有人出神的看着桌子，好象茶盃裹和桌子上有什麼神奇的東西一樣。方程見場內一改先前的熱鬧，變得鴉雀無聲，也不管那麼多，繼續道：“所以我覺得政府應該有一個計算股市是否過熱的公式，我個人認為，從股市過熱的特征看，這個指標體係應該包括以下幾個：①。
股票髮行量佔國民生產總值的比率，即：（一定時期內股票髮行量‘一定時期內國民生產總值）X100%；②。髮行總市價佔全社會信貸總量的比率，即：（當年股票髮行量x平均髮行價）‘（當年全社會貸款餘額）X100%；③。上市公司佔全國股份公司總量的比率，即：（一定時期內上市公司數，一定時期內全國股份公司總數）X100%；④。上市流通股票髮行量的比率，即：（上市流通股票量）‘（股票髮行總量）X100%；⑤。股票指數及增長率，衡量股市是否正常，不能僅看股指升降的絕對數字，而且還要看它的相對量，比較全麵的作出評判，即：（基期內股票指數的平均數‘計算期內股票指數平均數）X100%；⑥。市盈率比率，不應該是靜止而應該是動態的，不應該以一個收盤價而應該習所有的收盤價加以計算，比如每月、每季度由媒體公布，即。（一定時期內每隻股票收盤價的平均數-一定時期內股票盈利）X100%，股市平均市盈率 每隻股票的市盈率總和，股市股票總數 ）X100%；⑦。成交額佔市值的比率，即：（一定時期內股票平均成交率‘一定時期內股票平均市值）X100%。上述幾個指標，不是用來分析股票行情和價格變動走勢的指標，而是用來衡量股市髮展是否正常的指標。隻要在一定數量之內，它就是正常的，政府以此為依據，來判斷股市是否過冷或過熱，減少主觀因素。
與會的都是投資界資深的專傢，他們以前都認為中國的股市波動是正常的，對於這個不成熟的投資者比比皆是、坐莊黑幕充斥的新興市場，國傢是無法準確把握的，但是這個年輕人提的問題是如此尖銳，而他列出的7個指標，無疑是經過深思熟慮而並不是信口開河，在為他在政治上的幼稚而悲哀的同時，不能不佩服其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這個人還真是千年以後另一個王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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