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最暗的時刻,黎明的前兆。戦鬥倏然而止。布魯瘋狂地在眠春體內噴精。當一切平息,世界寂靜。這可怕的寂寞中,布魯穿好衣服,看了看癱軟的七女,他平靜地道:“我在樓下等你們。”
說罷,他邁歩走出房門下了樓,走到閣樓的大門正中,看着外麵熟悉的麵孔,他也不說話。圍堵在外麵的人們也不出聲,黑夜依然寂靜。雅瑟等女的出現,外麵轟然喧嘩……
“雜種,把人類女皇交出……”
“陛下,我們敗了……
雅瑟緊咬牙關,看着跪在前列的將領和站在他們後麵的精靈,她一語不發,悲怆的眼淚抑不住地狂流——她這輩子縱橫一世,卻敗在一個半精靈的胯下。
“蝶舞,叫你的人閉嘴,我憎惡她們的嘴臉!”
布魯暴喝。
精靈們噪動,叫咒聲不絕。
蝶舞揮手示意,全場安靜下來,她道:“你不打算交出她們?”
布魯不答反問:“我用鼓聲傳遞給阿詩臘的話,她是不正確地傳達?”(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聯盟的人,終於明白他撃鼓的原因。那隻不起眼的爛鼓,竟是致命的“傳媒”
“傳達了。”
蝶舞回答,“按照你的意思,凡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將士,我們都沒有殺。所以死亡的人類並不多,但多數都受了傷。我們把士兵俘虜,集中監禁起來了。他們的主將也都沒死,都跪在這裡,這重傷的幾個因蠻抗到底,我們隻得全力撃敗他們,其餘的都是在睡夢中被制服。”
跪在前列的主將,受傷的有布血與布贏,以及聯盟二神將和奔代大統領等,應該是伊梅最先喚醒他們,卻來不及喚醒其他將領。但是,布血等人的實力強到無法想象,憑現有的精靈,如何迅速地壓制他們?
布魯感到疑惑的時候,精靈叁聖出現,她們走在火光中,令熊熊的火也失色。他明白了,最後的生存之役,叁聖終於參戦……最令他驚喜的是,水月靈也跟在叁聖的後麵。
“你讓我釋放水月靈和莆氏姐妹,我也照做了。”
蝶舞道。
“謝謝!”
布魯先是道謝,然後認真地道:“我們談談以後的事情吧,我要你釋放俘虜,讓雅瑟帶他們回傢。”
“絕無可能!”
克盧森怒聲暴叫:“這次放了他們,絕對還會卷土重來。”
“那是以後的事,我隻管這次!”
布魯堅決地道,雙方都感糊塗。
按理說,他背叛聯盟,使精靈獲勝,歸屬精靈陣營,為何替人類說話?
克盧森道:“哪次都不行,你是精靈族叛徒,沒權利跟我們談條件。為了精靈族的利益,你要嘛乖乖地交代雅瑟,要嘛我們連你一起殺了。擺在你麵前隻有這兩條路,你選哪條?”
“哈!哈哈!哈哈……”
布魯狂肆的笑聲響徹黑暗,“克盧森,你們狂!被打得無處可逃時,不見你這般狂?自命清高的你們這些精靈,跟人類的區別在哪?我告訴你,這次的勝敗取決於我,最後的勝敗,仍取決於我。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帶着雅瑟離開幽谷,再回來之時,必叫精靈族徹底消失。”
克盧森嘲諷道:“你有這本事?”
“他有。”
月霧柔美的聲音響起,“我們叁個合力,可以破開神牢,卻無法阻止魔轉之洞。”
“魔洞?”
蝶舞驚言,似乎有所明白,也有所不明白。
“嗯,精靈族最終的守護結界,秘咒由封魔聖女傳承,之所以失傳太久,隻因需要龍族血液祭咒,而龍族早已滅絕。但他是個異數,他流着魔龍的血,傳承魔龍不滅的氣息,秘咒被埃菲封印在他的記憶中,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開啟,把她們吸進魔洞,進行空間轉移,因此魔洞的全名為‘魔轉之洞’。”
“不愧是主聖女,連這些都懂得,然而你錯了,我能夠記起的隻是模糊的概念,沒有完全掌握魔洞的使用方法。你們可以賭一次,我很喜歡跟你們賭。但你們也得清楚,一旦我解開她們的封脈,即使沒有魔洞,也跟你們有得拼。還有,不要忘記被囚禁的兩百個精靈,我有信心逃過去,殺她們一乾二淨。”
布魯的話,令精靈們陷入沉默。
布魯的身影掠閃,等大傢回神過來,他已經回到原位,右手抱着重傷的伊梅,左手抓着布同和布卡的褲腰……
精靈的強者紛紛擋到戦俘前麵,克盧森怒喝:“雜種,你耍詐?”
“魯兒,解開我的禁制和身上的繩索,我殺了克盧森這席毛!”
布卡憤怒而興奮地叫喊。
布魯把兩個長輩丟到地上,左手按住伊梅的胸心,那手發出黑紅的強芒……
“布卡,閉嘴!他在給伊梅療傷,她受傷太重,剛才跪不穩……”
“陛下,對不起,都怪我們無能!”
布卡沉痛地道。
雅瑟嘆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罪不在你們。”
伊梅雙眼,緩緩睜開,看清布魯,淚水流出,眼神恨悲。
布魯抱着渾身是血的她,安然坐地,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沒有力氣,不要再罵,她們罵得夠多了。此刻你的恨有多深,且讓我抱着你,像你當初抱我一樣。”
雅瑟走前兩歩,高聲道:“蝶舞,如果你釋放我的人,我答應退回統都。”
“永不回來?”
蝶舞回問,兩族女霸主,終於對話。
雅瑟道:“我說永不回來,你就會相信?戦爭,沒有承諾。”
蝶舞沉默一會兒,道:“在回答你之前,我想聽聽布魯保護你們的理由。”
“也好,我也想知道他背叛我的真正原因。”
雅瑟同意。
布魯再次成為焦點,他收回伊梅胸前的左手,也沒看其餘的人,隻是凝視伊梅,道:“理由嗎?很簡單的,這結界內,除了我的兩個叔伯和兩個嶽母,都是我的女人。我不護她們,我護誰去?何況,結界外還有我的女人、我的族人和我新認識的朋友……”
他頓一會兒,繼續道:“再說,雪蓉公主懷着我的孩子……”
“我沒懷你的賤種,以前是因為要救你這無良的混蛋,說謊騙母親的!”
雪蓉怒道。
布魯笑了,笑得悲涼,他道:“真恨我呢,我是活該被恨的,誰叫我繼承背叛的血液?最初我以為背叛精靈族,我會在人類這邊獲得好結果。雅瑟逼我殺俘虜,我承諾了,因我無路可退。可是,偉大的女皇陛下和我的血源宗族卻暗中謀定,當我殺俘虜,與他們征服精靈後,要分割我的屍體,還要分享我的女人……我碰巧知道這可愛的陰謀,於是有了今晚的結局。這就是全部的理由!”
布魯說話的聲音很低,卻使聽到的人震驚萬分。
“媽……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雪蓉嘶叫,責問雅瑟。
布卡沒臉的垂首……
雅瑟不回答,也算一種默認。
靜思崩潰地道:“好,很好!好……”
布魯抱着伊梅起身,道:“皇後,感謝你願意相信我,也是你對我的信任,使精靈獲得勝利。我是有兩種打算的,若你們不相信我,沒有發動總攻,明天我跪地求饒,並殺俘虜以示對人類的忠誠。”
“但我內心深處,希望你們相信我,因為我生活的地方是這片幽林,雖然很辛苦,畢竟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傢園。你們不招我當人看,也不把我當精靈看,可是我‘半精靈’的屬性稱號,有兩個字是‘精靈’。”
“或者你們又要問,既然這樣,為何要護着人類?因為我的血液裡,流着‘人’的血液,我一半是人類,一半是精靈。我是卑劣肮臟的雜種,什麼缺德事情都乾得出來,可我偏偏不喜歡相互殘殺……我老頭也不喜歡,他是被迫殘酷殺生,我也被逼得讓自己變得陰狠殘忍。”
“我說得累了,你們商量吧,給你們一個時辰。我要帶伊梅到樓上療傷,我有特殊的療傷秘法,又快又有效。”
布魯說到最後,淫笑浮臉,那才是他追求的真谛……
經過長時間的你來我往,考慮到許多不穩定因素,加之精靈雖獲勝,也沒有多餘的再戦之力,衡量輕重之後,她們與聯盟達成暫時的和解協議。
精靈族要求聯盟立刻退出幽谷,雅瑟深思之時,布魯從樓上下來,他春光滿臉,先是跟布卡打個招呼,然後發言:“聯盟不會立刻退出幽谷,傷兵需要時間恢復體力,至少得讓他們待七、八天,並且給予他們走出雪原的必需物品。你們若拒絕,我單方麵撕毀協約。反正都是死,戦死總比餓死冷死好些,你說是嗎?嶽母大人?”
雅瑟怒瞪他一眼,卻也點頭讚同。
“七、八天之後他們不離開呢?”
蝶舞問道。
“在此之前,你們把聯盟將士封囚,但必須照顧好他們,誰敢姦淫任何一個女兵,我就殺一個精靈!假如是她們自願的,那就另當別論。說得我都覺得自己高尚,嘿,這些話還是少說,自打嘴臉。總之,聯盟的撤退是必然,你們已經戦勝,別逼我再次翻臉。我做到這份上,你們應該再信任我一次。”
布魯說罷,朝雅瑟和姬安指了指,喝道:“你、你,你們兩個,別老想衝開我的封禁,不則就算你們違背協議,我會毫不猶豫地采取極端手段,把聯盟將士全殺了。希望兩位嶽母大人,和我一乾人類怨妻,在這幢樓裡安分的待幾天。”
“我接受。”
雅瑟雖恨不得吃布魯的肉,然而此刻她也隻能依着他。
蝶舞與眾精靈貴族商談,最後經過叁聖的同意,決定采納布魯苛刻的建議,並且要求他帶領瑩琪從結界出來。他沒有任何猶豫,牽了瑩琪的小手往外走,眠春跑過來扯住他的衣袖,輕輕搖着頭,她害怕是蝶舞的騙局,他朝她笑了笑,說:“走到這歩,什麼局都不重要。”
瑩琪出了結界,飛身投入沙珠的懷抱,哭喊道:“師傅,我終於回傢了,快說你多想我……”
布魯把水月靈摟入懷中,麵對着精靈族的權貴,他道:“很高興你們安靜地站着,我真怕你們突然發難。”
“歡迎回傢!”
靈智空靈柔美的聲音響起。
布魯凝視她,輕佻地道:“靈智聖女,你的承諾呢?”
“以後……再說,好嗎?”
靈智聖潔的臉紅了。她會說過,布魯給精靈族生存的希望,她願意獻出一切,草華當時也在場。
克盧森道:“雜種,你協助我們取得勝利,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但很多帳以後還得清算。”
布魯瞧了瞧他旁邊的席琳,笑道:“克盧森親王,你要跟我算的帳可多了。”
席琳悄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別太囂張,蝶舞了解席琳和他之間的糗事,卻也不說穿。
“親王,你負責帶人押禁俘虜,這些傢夥都是一代強者,事事要小心。”
蝶舞命令下去。
克盧森聽命行事,安排人手,押解聯盟主將。
“等等,別押我族女性!”
布魯放開水月靈,身影一射,穿越結界,提出布卡和布同,說:“這兩個也押走。”
四個精靈過來扭押兩人,布卡喝道:“放手,我自己會走,娘的,老子做俘虜,也要做得像條漢子。”
克盧森問道:“雜種,為何獨留你們宗族的女性?”
布魯道:“首先,她們是女人,也是我的姐妹,我好讓她們跟俘虜堆一塊?其次,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趁機姦淫?這些事情如果我不提前想到,我配當淫獸宗族的宗主?把她們先押最近的閣樓關守,我有空會封上結界,保管她們不會出來搗亂就是。”
克盧森無語反駁,率領眾精靈離開了。
布魯跟蝶舞低聲說了幾句,蝶舞支走侬媛,吩咐席琳處理戦後諸事。
叁聖跟蝶舞低語一陣,也齊齊離去。
剩下蝶舞和她的女兒,以及卡真和卡蘭。
“你們要說什麼盡快說,我等一下還要帶他去審問。”
蝶舞道。
玉韻兒和卡真,雙雙撲到布魯懷中……
凱莉氣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想跟叛徒說話。”
予夢嚅道:“母後,我可以讓他抱嗎?”
蝶舞叱道:“你們兩個不準跟他擁抱,玉韻兒和卡真是小女孩,而且大傢都知道她們和他關係密切,所以我才懶得管她們。”
予想道:“他也不是當初的雜種了,他是精靈族的救世主……
“你乖乖站着說話,敢接近他一歩,永遠不準你接近他。”
蝶舞母威浩蕩。
予想道:“母後,是叁姐喜歡他,又不是我……”
“我媽媽想你。”
卡蘭淡淡地道,潛在臺詞是:“我也想你。”
正巧侬媛回來,領着兩個女孩,竟是俪倩和蘭瓶;這是剛才布魯向蝶舞提出的。
“什麼話都別說,到裡麵陪陛下。”
布魯領着兩女走進屋內,道:“隻要你們安分,我保證送你們回去。至於要罵的,明晚過來讓你們罵個夠。”
不等她們說話,他逃避似的溜出。
蝶舞道:“凱莉,你和卡蘭領水月到辛迪的閣樓休息,我找他算帳後,會讓他和水月敘舊。侬媛,你也跟來!”
玉韻兒強硬地道:“母後,你敢打傷他,我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姐姐,我跟你去!”
卡真甚是聰明,知道布魯會找水月靈,她纏上卡蘭。
叁位公主得到啟發,也嚷着要跟姐姐一起。一群女孩叽叽喳喳地走遠。精靈的勝利雖然沒能把悲痛的往事抹除,但她們壓抑已久的心靈總歸獲得解脫,漸漸恢復她們的活潑。
蝶舞把侬媛和布魯領到索妮姬的閣樓,道:“你的功抵不了你的罪,必須接受懲罰。我們一致認定你是危險的存在……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很簡單的結界,即使被人知道,他們也會認為皇後在訓斥雜種,不會懷疑什麼。蝶舞,你的專屬老公來啦,我們邊淫樂邊說事。”
布魯抱住蝶舞狂吻,雙手解她的衣服,“若你的衣服被撕爛,就遮不住醜了。”
蝶舞嬌軀一軟,嘆道:“侬媛,你替我去處理些事再回來,記得,必須回來。”
“原來皇後真的中招了。”
侬媛說罷,急遠逃離。
茫然而潔淨的雪原,覆蓋千古的傳說。
“一路走好!”
布魯的身後,站着整個精靈族,他所注目的方向,那人群緩慢西行。
離別的時刻,總該滴點眼淚,然而他沒有淚,隻是揮不去的惆怅。
昨晚,他是在雅瑟等女的“禁樓”裡過的夜。
人們以為,他與水月靈久別勝新婚,這七天時間,他都跟水月靈膩在閣樓……
其實白天很長的時間內,他並非跟水月靈在一起,隻在晚上陪她,也不單純隻有她——與水月靈在一起時,總有一些精靈女孩偷偷聚集過來。
而到了後半夜,他總是偷偷溜出去,到雅瑟等女的“禁樓”睡至天明,才悄悄地溜回來;睡到晌午,又偷溜出去,卻是誰都不知他去了哪裡,連水月靈都不曉,她也不問。……也就是昨晚,雅瑟獲得滿足之後,倦着聲調誓言:“我必回來雪恥!”
他希望她回來,但他不希望她的軍隊回來……
她們都恨精靈族,卻更恨他!
恨他的無情,也恨他的濫情。
恨他的殘忍,也恨他的溫存。
恨他的背叛,也恨他的守護。
恨他一切……她們會這麼說。
他把她們從黑暗帶進精靈的黎明的血紅,又把她們從裡暗帶進另一個血紅的黎明。
前者是精靈黑暗時代的開端,後者是精靈黑暗時代的尾聲。
黑暗和黎明的輪替,卻永遠沒有結束……
隻是這個黎明屬於精靈,而相對人類來說過於冰冷。
相對於他本身,也是冰冷的。
他緩緩地轉首,看着熟悉的精靈,心靈深處開始抽搐……
“我的傢,在哪裡?”
第十二集 篇外篇 最後的信任
阿詩臘聽完黑夜的鳴鼓,慌然地闖入蝶舞的帳中,向蝶舞訴說鼓聲中的一切。
蝶舞聽罷,急忙整裝出帳,吩咐侬媛喚醒所有精靈,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片刻後,軍營的全部精靈聚集到蝶舞的帳前,屏息以待。
“偉大的精靈子民,抉擇的時刻到了。”
蝶舞先是“惡心”的開場白,接着正言道:“布魯,精靈族的叛徒,以鼓聲向阿詩臘傳遞信息,要我們今晚發動總攻,我想征求你們的意見。”
“不能相信雜種……”
“絕不被這個叛徒欺騙……”
“殺千萬的雜種,背叛了我們,還想叫我們陷入萬劫不復……”——嘈雜的咒罵聲和反對聲,如濤聲一般依舊。
“安靜!”
克盧森喝聲震懾全場,精靈們平靜下來,他道:“皇後,大傢說得沒錯,我們沒理由相信雜種。我們以前那般對待他,這種時刻他在聯盟呼風喚雨,今晚還是他跟公主結婚之夜,怎麼可能倒戈?這定然像上次一樣,是個陰謀。”
蝶舞道:“同樣的陰謀,誰會用第二次?”
塔愛娃道:“他利用的就是這個常識,當我們認為他不會用相同的陰謀時,偏偏容易中他的計,那小雜種的腦袋裝傻的本事很高明,卻絕非真傻。”
賓格助言道:“我夫人說得有道理。”
巴基斯也高聲道:“雜種是姦詐小人。”
索列夫道:“巴基斯,你比雜種更小人!”
侬媛訓道:“你們兩個別內讧,聽皇後把話說完。”
蝶舞感激地看了侬媛,道:“布魯要求我們出戦的同時,也要求在戦鬥中,凡是遇到沒抵抗能力的士兵,隻許俘虜,盡量避免人類將士的傷亡。”
巴基斯怒道:“他放屁!人類殺了我們多少,為何不準我們殺人類?”
“人類死的人比我們多很多,你他媽不會算數?“索列夫又和巴基斯對着乾,他是愛族主義者,經歷過戦爭後,變成和平主義者。他貪玩、愛炫耀、耍小聰明、做事怪異,卻非陰狠的殘殺之輩。
“你是害怕吧?因為你的傢人成了階下囚……”巴基斯冷語譏諷。
塔愛娃怒罵:“你閉嘴,尤沙的長輩為精靈族而戦被俘,輪不到你作評論。”
她是戦爭中活過來的女性,雖然她的生活過於荒淫、為人也狠辣,然而她為精靈族的那顆心是絕對的,她的狠辣就是從戦鬥中培養出來的,不辨是非的兒子中傷戦友的話,令她既憤怒又羞愧。
克盧森道:“巴基斯,你再敢哼半聲,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精靈中有人喊道:“僅憑鼓聲,阿詩臘就聽懂雜種的傳言?”
阿詩臘冷冷地道:“他是我教出來的學生……
“你也沒教他幾天!”
“我教了他幾年!如果懷疑我傳遞的信息,當我沒說過。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今晚我們不攻人類,明天他們也會打過來,結果還是一樣。”
阿詩臘的確沒親身教過布魯幾天,但他學鼓的那半個年頭裡,學的是她親手寫的樂譜,她如今每回憶起那個純真而努力的少年,內心深處總升起一股暖流。
誰都看得出她很生氣,大傢也知道,布魯的鼓樂,啟蒙老師就是她,雖然後來布魯漸漸地把她遺忘,但精靈族卻有許多人記得這事(因為那段日子實在吵得要命)況且每有宴會,布魯都會和阿詩臘的樂團合奏,她與他之間已經培養出一定的默契。
蝶舞道:“阿詩臘說得很明確,不管我們今晚是不攻打,明天他們會斬殺俘虜,隨後會發動大總攻。如果我們相信他,也許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機會,假如大傢都覺得這是騙局,我們坐以待斃,任何機會都沒有了。”
精靈們沉默,席琳打破寂靜:“我們的主將投票決定吧!”
侬媛道:“我相信他!”
她代錶了南部農莊,是現在主力部隊之一。
沙珠道:“我也相信,隻因瑩琪選了他!”
以古珞蒙簡單地說出兩個字:“相信。”
尤沙傢族中唯一沒被俘的長輩——萊茵低聲錶決:“我跟她們一樣。”
格花容色夫婦和塔愛婦夫婦,也選擇相信布魯。
最後,大傢注視克盧森夫婦。
“出戦吧!”席琳道。
克盧森沉聲道:“那就出戦。沒得選擇,隻能相信!”
“我們也相信!”月霧聖女的聲音,飄入每個精靈的耳朵。
叁聖飄然而至,“我們也參戦吧,也許這是最後一役。”
蝶舞道:“姑且相信布魯這次,也是最後一次……”
“皇後,我有個請求,此去證明他的信息是真的,請你到時吩咐大傢不要濫殺。他用鼓聲一次又一次的哀求。我不知道他基於什麼原因,但我想他有他的理由。他若給我們帶來壓倒性的勝利,我們應該回應他的請願。”阿詩臘懇切地道。
“到時再決定吧!”蝶舞不輕易承諾,她轉臉向精靈大眾,長聲輕喝:“除了巡守隊伍,其餘人員先回去,小憩之前,做好作戦準備。時刻一到,我們便出發,必須在黎明前趕到牧場,與人類決一死戦!”
“決一死戦,決一死戦……”黑夜之中,精靈喝聲雄起,但黎明還很遠……
(《永恒國度之黑暗黎明》完)6251b066c7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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