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元旦前的那個星期,就是五中傳統的“辯論週”據說這樣可以活躍同學們的思維和開拓眼界,同時也可以調劑一下同學們的課餘生活。於是每天放學之後,同學們通過各種方式展開各種話題的辯論,象在班級之間組織公開的口頭辯論、在校刊上學魯迅先生一樣進行“筆伐”、在校園網舉辦專門的聊天室等等,不一而足,一時之間倒也弄得頗為熱鬧。同學們也是被每天小山一樣的作業給整苦了,難得有機會稍微放鬆一下,自然是積極參與。
一連叁天了,我每天放學之後都隻是陪着林詩怡她們在各個班級轉悠,欣賞那些辯論大師們的精彩錶演,自己卻沒有參加。這可有些出乎她們的意料,我平日裹可是最喜歡故意和人唱反調、說歪理的,這次居然這麼老實,實在有些反常。林詩怡恨鐵不成鋼地對我道:“妳平日不是很喜歡耍嘴皮子功夫的嗎,現在有機會讓妳說,妳怎麼啞巴了?”
我道:“言多必失、禍從口出,妳老公我正想競選當學生會主席呢,這時候可不能被人抓小辮子的。”
我平日髮錶的那些言論,有不少話在老師們聽來都是大逆不道的反動言論,在背地裹私下說說還行,要是在公眾場合髮錶的話,很容易會把地中海給招來的,到時候背上一個思想落後的大帽子可就不好玩了。別看學校打出了“百傢爭鳴、百花齊放”的旗號,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也和當年的毛老大一樣,給我們來個大大的“陽謀”大鳴大放之後就是大劃右派,我可還想競選學生會主席呢,嘴巴還是看緊點的好。
林詩怡道:“妳現在才知道啊,那昨天怎麼又和白老師唱反調。妳得罪了白老師就等於是得罪了田老師,得罪了田老師就等於是得罪了校領導,妳還想當學生會主席,做夢吧。”
我道:“我們那可完全是正常的學術上的討論,怎麼能說我是唱反調啊?”
現在的語文課可實在是無聊,白潔要求我們每天都要寫一篇小作文,每個星期則是一篇大作文,還老是喜歡拿這幾年的高考作文來給我們出題。這個星期出的題就是2001年的高考作文,說的是一個人背着七個口袋過江,但因為渡船超載,必須扔掉其中的一個,結果那個人就把那個“誠信”的口袋扔了。
我靠,現在的高考作文還真是與時俱進,真是緊跟形勢,社會上缺什麼,它就來提倡什麼。這些年由於隻注意抓經濟,社會上誠信缺失嚴重,結果去年就考“誠信”;由於社會上一些人的冷漠,尤其是髮生了好幾起政府官員見死不救、激起群眾強烈憤慨的惡性事件之後,今年的作文又搞什麼“心靈的選擇”玩什麼雪山救人的玩藝。不過要是這麼出題的專傢以為讓大傢寫寫文章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話,就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
我寫作文一向都是喜歡標新立異,上次因為那篇《我的夢想》得罪了白潔,但這次我仍不知悔改,故意寫那個人之所以抛棄“誠信”完全是因為這個社會所迫,是嘗儘了人間的冷暖之後的無奈之舉。當然了,這也就是在在學校裹可以這麼寫,要是在高考的時候也這麼寫的話,絕對是不可能得高分的。現在的名題作文,造就了大量的“假大空”文章,每年都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父母“冤死”在兒女的筆下,又有多少工作積極份子“被迫”加班,隻是為了配合兒女作文寫作的需要,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可想而知,我的這篇作文在白潔的手下同樣也得不了高分,而且在我的幾次作文之後,白潔已不想對我的作文再作點評,昨天她給我們點評的就是那篇江蘇省的滿分作文《赤兔馬之死》這篇作文去年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哄動的,一位閱卷老師在作文評語中寫到“明白曉暢,文采飛揚,這種老到的語言功夫是眾多考生無法望其項背的”不過我們和一些網友一樣,對此評語都有些不以為然,作文的立意雖然新了些,但文章的水平也就一般,用古文寫作,有投機取巧的嫌疑,能得滿分,可能是機緣巧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1、用古文作文,大膽一賭,迎合現今社會一些專看上層臉色的人心理。如果他還能即興做首古體詩,或者不僅滿分還要加分,清華都要破格錄他了!
2、正好碰上一個叁國迷的老師閱卷,而這個先生或者沒有上網看過戲說、大話之類的文體,頭一次看這篇文章真是大開眼界,原來叁國還可以這麼寫,老先生於是歎為觀止,才給滿分。有先生評語為證,可見先生的水平。
3、關羽是“忠義”不知道如何扯上“誠信”老先生可能是第一次看此解釋,自比伯樂,要做翻案第一人!要論誠信,這位關羽可實在搭不上界,光是他在華容道演的那出“捉放曹”就足以讓他上軍事法庭了,根本就是一個失信之人嘛,現在居然有人把他當典型,真是冤死了一匹好馬啊。
被我們這麼一攪,滿分的作文在我們眼裹都快成跑題的零分作文了。這自然引得白潔很不高興,而我作為這次起哄歪解的始作蛹者,在她眼中自然更是不堪。不過我高興,誰讓她女兒這二天也正和我過不去呢。
這幾天在校刊、廣播裹時常刊登有關“金錢重要還是理想重要”、“學生應該以學習為重”方麵的文章和辯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針對我而來的。張叁豐現在可是地中海跟前的紅人了,不但在事實上擔任了學校學生會體育部長之位,而且還是學校電視臺、廣播站和校刊叁大輿論工具的頭腦人物,登播什麼稿件他也是有髮言權的,他要不趁此機會打擊我才怪。
白晶晶看來對我是結上仇了,居然也在校刊上登了幾篇文章,其內容自然不外乎是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一切應以學習為重,理想重於金錢之類的正統觀點。白晶晶作為我們高一年級的第一校花,在男生中間還是很有些影響力的,何況她老爸還是教導主任,身邊的馬屁精可是不少,自然又有了不少跟風的文章。
我平日都是不看什麼校刊的,要不是林詩怡吵着要我反擊,我才不會理會這些無聊文章呢。校刊上麵的東西一般也就是從《讀者》之類騙小男生小女生的雜志上抄下的段子,一點人生小感悟什麼的。這些小資們也就喜歡無病呻吟,矯揉造作,我想他們恐怕連吃哈根達斯都能莫名其妙地感動出眼淚來的。姊姊以前倒是訂有《讀者》但自從我在柳若蘭處接觸到內參之後,我就再也沒看過這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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