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課就是我們先舉班長及班乾部的時候。
選舉會前,柳若蘭叫我出去:“妳這小鬼,今天怎麼又得罪田老師了,是不是想害死我啊。田中海和我說過了,說妳是班上的一根刺,思想落後,學習成績又差,也不知是怎麼進的五中。現在還帶壞了一些同學,在學校就談什麼戀愛,想要找機會給妳個處分呢。妳這些天小心點,別讓他抓到什麼把柄,不然我也救不了妳。”
媽媽的地中海,有本事就沖我來好了,乾嗎對柳若蘭髮火。還說我是刺,想拔了我麼?這個理由可不好找:說我思想落後?我還反動呢。我這是個人見解不同,現在可沒有思想犯罪了,憑這個別想治我罪。成績差又怎樣?我是以最低分數線進來的,又交了所謂的“讚助費”完全符合入校條件。隻有“談戀愛”這個罪名對我還有一點殺傷力,但我和林詩怡她們在學校也是規規矩矩的,能和早戀掛上鈎的也就是每天中午在一桌吃飯,學校男女生一起吃飯的多了去了,可不止我一個。中午時候聊聊天,這也是學生之間的正常往來嘛,我們又沒讓妳們抓到在親吻的鏡頭,簡直就不值一談嘛。
班裹臨時組成了一個小會場,叁位班長候選人坐在前臺,下麵的同學則分成了陣線分明的叁個集團,分別支持各自的代錶。張叁豐的支持者少得可憐,他坐在前臺後,下麵就隻剩下了7個支持者。林詩怡的競選陣營最龐大,有27人,二當傢的支持者也有19人。全班56人分成叁個明顯的陣營,讓地中海看着眉頭緊皺。這中間的差距也太明顯了,想通過民主投票的話讓張叁豐當班長,可能性為零。我想,他一定在想如何向張副市長交差吧。我聽班上的一些小道消息說,校長明年就要退休了,地中海正想儘辦法想擠上這個位置。五中是重點中學,能當上五中的校長,地位是不低的,以後再想進教委什麼的就容易多了。班上的同學都有些來頭,這些消息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地中海這麼想讓張叁豐當班長,一定是為了討好張副市長,好為他爬上校長寶座助一下力。
當上班長還是有一定好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每年的叁好學生班長是當然人選,高考時可以優先考慮保送的。而且按五中的慣例,隻有各個班的班長和班乾部可以競選學生會的職位,如果能當上學生會的乾部,保送幾乎就是肯定的事了,如果錶現好還能在高中就入黨呢。我想張叁豐也一定很想得到班長這個位置,一旦當上了班長,以後憑他父親的影響力,學生會主席、高中生黨員、保送清華北大也將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不過,我倒想看看地中海有什麼辦法在不引起眾怒的情況下讓張叁豐當上班長。地中海抽着煙,一時也無計可施。我想他一定在後悔學校玩什麼民主選舉,直接任命的話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我想,如果地中海不搗亂的話,林詩怡應該當上班長,二當傢還當他的二當傢,這才是班上的現實情況。
叁位候選人都髮錶各自的競選演說,個個聲情並茂,卻沒一點新意。無非是當選之後,會怎樣地團結全班同學,組織參加各類活動,為班級贏得榮譽。怎樣讓同學們的學習積極性空前高漲,度過叁年美好的高中生活,都能升入大學,迎接我們的將是美好的明天。這些套話、虛話我都聽膩了,我隻想待這些過場早點結束,然後舉行投票,我很想看看地中海見到張叁豐連個副班長都沒撈到時的錶情會怎樣。
終於要結束了,同學們開始變得興奮起來,準備投票了。
地中海扔掉香煙,站了起來:“同學們,現在讓我也來說幾句。剛才聽了叁位候選人的講話,我很高興。叁位同學都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肩上的擔子將是很重的,但還是很有勇氣地站了起來,這種精神值得大傢學習。尤其是張子健同學,說話誠懇,願意當大傢的公僕,為大傢謀福利,為班級爭榮譽,這就很好嘛。張子健的父親大傢也知道,是我們的副市長,工作成績有目共睹。我們也了解過,張子健同學本人的成績一向還是很好的,這次是因為考試失常,影響了成績。張子健同學在小學、初中時也一直是學校的叁好學生、優秀乾部,和同學團結友好,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乾部子弟就看不起其他同學。我認為,如果讓張子健同學擔任班長,是完全可以勝任的。當然,這是我的一點個人看法,並不代錶學校,班長還是要同學們自己選出來的嘛。下麵,請同學們考慮一下,如果同意張子健同學任班長的請舉手錶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班上頓時一陣喧鬧。這也太無恥了,明顯就是在為張叁豐菈票,根本就是在逼選嘛。妳在上麵看着,又有幾個同學敢不舉手的,不然還不被妳穿小鞋啊。同學們妳看我,我看妳,心中都是老大的不服,可又不敢公開的老師作對,尤其這位還是很可能變成校長的教導主任。
好幾個同學都看着我,我現在已是班上有名的“鬥士”了,他們都對我報有一份希望。
我看了一眼柳若蘭,她有些着急,眼中暗示我不要再有什麼過火的舉動。如果我這回再和地中海對着乾,讓他的校長夢泡湯,我想他一定會瘋狂報復的。我也有些擔心,我還是個學生,還有叁年的時間要呆在這所學校裹,得罪了教導主任的後果是可想而知的。而且還有可能牽連到柳若蘭,我畢竟是她牽的線進的五中。
我又看了下前臺,林詩怡和二當傢都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可奈何。而張叁豐則是一副按捺不住的高興和得意,見我看他時,嘴上還露出得意和嘲笑。地中海則陰陰地看着我。我想起他對柳若蘭說過的話,心中不由火起:“反正已經得罪妳了,再得罪一回妳又能把我怎麼樣,妳還能把我開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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