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於美琳痛痛快快地騎在驢背上,假如於美琳大大方方地騎在耿二彪的脖頸上,過河的難度係數也就幾乎為零了……
可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這樣的情況下,悟守起小姨鄭多春對她灌輸的,有關“姑娘傢傢”所以,弄來弄去,隻選擇了兩腿並攏,斜坐在了耿二彪的肩膀上,扛着她過河的結果……的各種規矩禁忌來,這個結果,樣子蠻好看的—一個壯漢,肩頭上斜坐在一個苗條的村姑,每走一步,村姑的腰肢都款擺一下,那種婀娜,那種美感,就活靈活現在了剛剛退去洪水的河麵上,簡直就是一幅驚艷的風俗畫一般……
然而,好看歸好看,卻實在是不實用,耿二彪扛起來十分費勁,於美琳坐效唉,真不知道,大傢都在別扭啥呢,咋就非要弄成這樣一個別扭的姿勢去過那危險未消的祥雲河呢!對於耿二彪來說,大概是出於“準二爸”的心理,麵對鄭多春的女兒的時候,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在什麼時間裹,都要與其保持那種禁忌的距離,即便是扛在肩膀上了,也要是那種看上去無傷風雅的姿勢才行—隻有這樣,似乎才不犯忌諱,才說得過去,才不至於讓大傢都尷尬。
這樣的觀念可不是他耿二彪一個人髮明創造的,是千百年來人們的道德理念約定俗成的,誰觸犯了,誰就要被恥笑,被唾罵,誰就過不好今後的日子—哪怕是在這深山老林的河套裹,也好像有成千上萬隻眼睛在盯看他們一樣,不可以像正常男女那樣,拿出一個親昵的姿勢,來度過這危險的河……
尤其是耿二彪的性格使然,本來就對鄭多春言聽計從說一不二,從來都不敢做那些讓鄭多春產生懷疑和誘髮厭惡的事惜—大概除了吸風馬和胭脂狼逼迫他不得已做的那些好事之外,他還真是一直都堅持着,不讓自己做出任何讓鄭多春傷心猜忌的事情來—所以,麵對鄭多春的親閨女的時候,耿二彪絕對不會違背她的意願,寧可得罪她,都不會輕易做出大傢都覺得不妥的事情來……
而對於於美琳來說,這個耿二彪將來勢必要成為自己的“二爸”上次“菈幫套”的契約協議自己要是痛快籤了,這會兒可能已經是自己名符其實的“二爸”了……儘管那個契約協議被媽媽給撕毀了,但其實跟他之間的關係一點兒都沒減弱,反而因為這次進山尋覓媽媽和楊二正的蹤迹,變得更像自己的“二爸”了……
那,既然是“父親”級別的男人,就應該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吧……之前跟他背靠背睡覺的時候,若不是大傢都各自裹着百鈉被,大概也不會跟他睡在一起吧……
所以,別看這小小的過河經過,無論如何都不能像騎在楊二正的脖頸上一樣,毫無顧忌地騎他的脖頸—假如是躺在炕頭的父親沒有癱瘓的話,現在過河,大概都不能直接騎他的脖頸了吧,畢竟自己己經是大姑娘了嘛,畢竟看上去己經是個成年女人了嘛,所以,絕對不可以輕易那麼做的……
正是內心裹有了這樣的芥蒂,才會導致於美琳看起來十分的別扭,最終選擇了一個大傢都覺得符合各種要求,不犯任何禁忌的姿勢—兩腿並攏坐在耿二彪的一個肩膀上過河……
要不是好幾次耿二彪使出渾身解數平衡了身體,沒倒在河水中,要不是好此次耿二彪緊緊地靠在了兩頭毛驢的身上避免了摔倒在河裹,要不是後半程於美琳意識到了那樣下去會讓大傢都死得很慘,自己主動將兩腿分開,直接騎跨在了耿二彪的脖頸上—耿二彪絕對堅持不到對岸,就一定人仰馬翻,並且連累大傢,都被那還在湍急流淌的河水給衝跑,死活真是誰都不敢保證了……
總算過了祥雲河,可就在耿二彪哈下腰來,將其在脖頸上的於美琳給放下來,讓她雙腳落地的瞬間,她居然再次用獨特的腔調,尖叫起來!“妳又咋的了?”耿二彪剛剛將腦袋從於美琳的褲檔裹抽出來,還沒直起腰來就聽見了她的尖叫聲,剛這麼問了一句,卻髮現這個一驚一乍的丫頭片子這次驚叫跟之前完全不同了,因為剛剛叫了一聲,就一下子癱軟着,倒了下去,若不是他正好就在身邊,一把將她給抓住,肯定直接摔到在地了……
這是咋了呢?難道她又看見那頭不死,或者該死的黑狗熊呆在對岸就等他們過河好報一箭之仇了?可是擡起眼睛四處觀瞧,卻不見黑狗熊的蹤影啊,那是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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