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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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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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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妖傳
第二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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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室中無人應答,一片寂靜。君輿不再說話,盤膝坐在蒲團之上,運起玄明鑒虛訣,漸漸入定。他的聽、視、嗅、味、觸等感覺逐一遲鈍,漸至寂滅。一縷神思被那法訣引導,遁入空明混沌之中。

君輿仿佛身處一個黑魆魆的幽洞,洞穴不知道有多深。週圍是不儘的晦暝蒙昧,無頭無底,無前無後,連時間都好似停頓了。無儘的黑暗就像一個猙獰的巨獸,張着血盆大口,要將他一口吞噬。君輿五感儘失,但並不迷惘,他運起司馬青衿所傳的關鍵口訣,隻將道心築穩。

不知過了多久,兩側耳畔飒飒生風,他忽然就能聽到聲音了,緊接着遠處白光耀眼,目光望過去,竟是一個出口。

君輿一提氣,身子應念而動,便朝那洞口飛去。出口看似極近,但飛了良久也沒飛到。

起先瞧那洞口隻有井口大小,他離得越近,那洞口就越來越大,尺寸由圓桌而至廳堂,由廳堂而至樓閣,等真正到了洞口時,才髮現這洞口長寬都有數十丈,一座小山進出都綽綽有餘。

君輿向那洞口外一望,隻見萬裹雲天之下,一片澤國。他身子飛到半空之中,極目遠眺,這才髮現腳下原是一個大湖,湖麵煙波飄渺,無邊無際,一眼看上去有如汪洋。湖水清澈見底,遠遠的岸邊依稀可見青山一線,山巒起伏。

君輿見此奇景,為之一爽,忖道:“這便是心湖麼?”他飛掠在那湖麵之上,水氣撲麵,清新的味道直沁肺腑。君輿胸襟頗廣,故心湖也隨之博大。全速飛馳了一炷香時間,他才踏上岸邊的土地。

君輿適才掠過心湖時,碧空如洗,湖光潋滟,白雲倒映其中,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腳才沾到地上的泥土,風景陡然一變,竟是一片荒草連天,霜色生寒,耳邊風過疏林,其聲幽怨,遠處山月昏蒙,睹之神傷。他吃了一驚,暗道:這是什麼地方?竟淒涼如斯,令人斷腸?

他在那草地上走了幾步,突然冒出數個人聲,或遠或近在自己耳旁不斷回響:“雲炫至今何在?”(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生死如何?”

“師叔是被誰殺死的?”

“如何應付九宸丹陵府?”君輿嚇了一跳,但立刻辨出是那正是自己的聲音,頓時了然:原來這是我心中憂愁焦慮所在!他又走了幾步,果然又是數件苦悶之事浮上心頭。君輿心中煩憂,幾乎不能舉步,長歎一聲,愁腸牽動之下,竟有了淚意。君輿素來心腸極堅,即使師傅師娘去世,他也隻是略一垂淚,便過去安慰雲炫。

此刻見自己泫然慾泣,大異平常,君輿心中不由一悚,慌忙默運司馬青衿傳授的口訣,玄明鑒虛訣即刻髮動起來。他頭腦一清,憂思儘去,在那荒草間走動,雖然忡忡憂思不斷襲來,但他自能洞若觀火,不再受情緒所擾。

他走着走着,前麵出現一片樹林,枝葉茂密,枝乾參天。樹與樹之間如老蠶吐絲,似蜘蛛結網,密密麻麻的連着無數細細的銀絲。

君輿看着奇怪,伸手輕輕點向一根銀絲,唐翩的笑臉立刻出現在他腦海之中,再去碰另一根,薛靈芸含羞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他心中頓時一暖,滿腔都是柔得如白雲一般的情意。

君輿默道:難道這便是情絲麼?他見要穿過樹林,就必然要斷開那阻攔的銀絲,想了一想,拔出劍來,就要去斬那銀絲。然而君輿才舉起劍,心裹卻沒來由的一陣大痛,長劍拿捏不住,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君輿大驚,慌忙催動玄明鑒虛訣,然而心旌依然劇烈搖晃,胸中五味雜陳,波濤起伏,不能自已。

君輿知道緣由,連忙收了斬斷銀絲的念頭,這才在玄明鑒虛訣的導引之下,慢慢回復平靜。他拾起長劍,暗暗點頭:果然這情字一關,凡人終難堪破。他縱身而起,想從樹頂上飛躍過去,可是他飛得越高,那樹刷刷的長得也越高,始終不能逾越。

君輿無奈之下,轉念忖道:這是在我心裹,不如以意念導引去處,何苦如此麻煩的尋找?他主意打定,閉上雙目,用神思不斷搜索着心中那個怪影的所在之處。

片刻之後,君輿鼻中嗅到一股奇異的花香,香氣濃馥,又帶着些許腐甜。他睜開眼來,草原森林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正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

那花姹紫嫣紅,色彩斑斓,但皆為同屬。花雖開了一片,粗看上去搖曳生姿,但凝神細查,便可見枝弱葉凋,連盛開的艷麗花朵都掩不住一股殘敗之氣,就好象一個粗劣的園丁疏於培育,隨意種植出來的一般。在那花枝遮蓋之下,是無數烏黑穢物,微風吹來,更可見其下蠕蠕而動,不知何物。

君輿暗暗心驚:此地看似絢麗,實則糜爛,我心中怎會有此一處地方?他又仔細去瞧那花,隻見萼分五瓣,花瓣上同時具有四種不同顔色,就像是畫畫用的藤黃、朱膘等物打潑在上麵一樣。那顔色混夾,竟依稀構成的圖案,恰如一張森森大笑的鬼臉,望之可怖!

君輿心頭電閃,大驚之下渾身震顫:天魔花!我心中怎麼會有天魔花?他無暇多想,運起從慕瑾那學來的欻火劍法,劍如火龍吐息,烈焰過處,天魔花灰飛煙滅,無數陰影在那熊熊火光中扭動身軀,吱吱慘叫。

君輿還要揮劍,心中忽然奔騰起熱切的慾望來,功名利祿美人江山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劃過。

他知道是天魔花在誘惑自己,但比起那斬不斷的情絲來,君輿卻能壓制住慾望。他一邊咬牙摧毀天魔花,一邊想道:“我平日間並沒有這麼強烈的慾望,難道這天魔花能將人心中的慾念放大麼?”他數十道欻火劍髮出,天魔花被蕩去一大片,地上豁然出現一個人形大小的殘蛹。君輿近前觀看,隻見那蛹殼堅硬,厚約一指,頂上破開,碎殼灑落於地,蛹內粘液早已乾涸,如漿乾的米糊一般掛附在殼內。其內之物破蛹而出,顯然已有了不短時間。

君輿連見異象,心中迷茫,禁不住將手扶在那殘蛹之上,摸了一摸。然而手掌才接觸那殘蛹,他腦海中就象有一隻大手,飛速菈開一塊巨大帷幕,露出之前許多被遮蔽的事情來。君輿驚心動魄之下,雙目圓睜,渾身冰冷,額上汗水涔涔,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

他猛地立起身子,大喝道:“袁夜來!給我出來!”一個黑影墨一般慢慢在花叢上凝聚,團成人形,歎道:“我以為隻要躲着妳,不讓妳碰到,妳便不會髮覺。想不到妳觸到蛹殼,也能將我洞悉。”袁夜來形體漸漸轉為清晰,望着君輿嘿嘿陰笑。他身高與君輿一致,年齡相仿,隻是肌肉羸弱,雙頰瘦削,臉色蒼白。

君輿一句話也不說,揮劍便斬。袁夜來一邊躲閃,一邊說道:“妳殺我做什麼?豈不知我就是妳?”君輿怒道:“休得胡說!”他這一個月來,得到司馬青衿的悉心指教,功力修為都大有進展,然而袁夜來與他共體,己進即是彼進,是故兩人奇招迭出,妳攻我退,竟是難分難解。

打了一會,袁夜來停手道:“不打了!妳殺不了我!”說完站定身形,不避不閃。君輿一劍將他揮成兩段,袁夜來桀桀一笑,兩段身子截麵間黑霧萦繞,不一刻便又長在一起,絲毫無損。他說道:“我是妳的慾望所化,妳豈能將慾望滅絕?人若無慾,便是行屍走肉。就算大羅金仙,哪個敢說心中無慾?何必作此無用之功?”君輿大怒,長劍縱橫劃出,袁夜來依然不躲,任由君輿將自己斬得七零八落,再施施然長回原形。君輿停劍不髮,沉聲道:“妳從何而來?”袁夜來道:“妳我心念已通,妳非要問一遍才心安麼?看到這滿地的天魔花,聰明的就該知道了。

誰叫妳要用寒冰符擋一下呢?弄的花籽孱弱,不能完全轉化。從今之後咱們兩人一體雙生,竟是誰也離不開誰了!”君輿攥緊拳頭,袁夜來所作所為在他心中不斷閃過,他幾乎將牙都咬碎了。

袁夜來道:“其實這樣也不錯。妳放不下麵子去采補女人,我去幫妳采;妳看誰不順眼,我就幫妳打他;誰擋了妳的道,我就幫妳鏟除。”他見君輿不說話,便拍了拍衣服,找了塊大石坐下,笑道:“話說剛開始時,我還不太知道妳的心意,見妳喜歡那薛姑娘,就去幫妳采了她,沒想到妳見到她難過,心中也難過。我這才知道原來是太着急了些。後來看妳們那眉來眼去的調調兒,老子心裹也癢癢的舒坦,哈哈!”袁夜來平時小心翼翼的潛伏,看着與君輿共有的身體越來越強,心中獨自狂喜,此刻與君輿終於心念相通,便將他當成無話不說的同伴,再也抑制不住興奮,口若懸河一般說道:“不過那臭師叔,咱們就不要再留戀了,此人礙手礙腳,殺了最乾脆。妳瞧,佔了這九成山,豈不妙哉?大丈夫若沒有立錐之地,將來如何成大事?他那老婆,更是美得緊!我先遣了那個子骞過來探路,沒想到他竟給我勾上了這麼一位。”袁夜來回想秦妙蕊床上的風流,垂涎慾滴,笑道:“妳別看她平時冷若冰霜,床上那個火熱風流勁頭……哈哈,真是難以形容,好在妳能知道我的感受!下次我把她上得神魂顛倒的時候,讓妳變過來,也親口嘗嘗味道如何?”他正說得高興,突然感到身上越來越重,再看君輿,隻見他雙手捏訣,緊閉雙目,口中默念着什麼。袁夜來額上青筋隆起,叫道:“玄明鑒虛訣?我也會!”他捏了法決,念動司馬青衿所傳的咒語,便要反制君輿。然而他一念之下,即刻知道不妙。

原來司馬青衿在正教之中行止最為放誕不羁,行事有時幾近於邪。他雖是不拘形迹,但也擔心過猶不及,誤了道心,便創了這套立正本心,祛除雜念的玄明鑒虛訣來。袁夜來雖然漸漸壯大,但終究不是君輿的本心,故而一念玄明鑒虛訣,反而將自己大大削弱。

他心中卻感應到君輿封印的念頭,大叫不好,就要遁走。然而卻被君輿牢牢鎖住,難以脫身。袁夜來雙臂一張,十指箕開,天魔花上湧出團團黑氣,被他迅速吸進掌心。君輿身上白光閃耀,淩空下擊,袁夜來背後黑霧萦繞,大吼一聲,迎了上去。

清禹等人牢牢守着靜室院子大門,約兩個時辰之後。靜室的門打開了,君輿走了出來,他臉色有些蒼白,似乎說不出的疲倦,說道:“辛苦各位了,請回去休息吧。”清禹等遵命散去,君輿獨自在庭院內穿行。此時王平真已經出殡,眾人或有餘悲,但臉上已經可以見到笑容。君輿也不說話,與眾人擦身而過,他走到王平真靈位之前,雙膝跪倒,久久不起。

晚飯時分,有人來請君輿,君輿隻是擺手不答。眾人見他悲戚,隻道他思念師叔,也不敢上去勸他,便靜悄悄將他一個人留在靈堂之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亮已經掛上屋檐,君輿還在跪着。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他的身後傳來,有人走到他的身後。

君輿鼻中聞到了暗暗浮動的女子體香,緊接着肩上一暖,一隻如脂凝成的纖手放在他肩上,薛靈芸柔聲道:“君輿哥哥,逝者已矣,生者需得珍重。”君輿回過頭,隻見薛靈芸正凝視着自己,她秀眉輕蹙,星辰一般的雙眸中,流露着深深的關切之情。君輿望着她嬌艷的容顔,心底生出一聲歎息,似乎堅定了某種信念,突然反手握住了薛靈芸的手。

薛靈芸雖然對君輿傾心,但極少與他有肌膚之親,此刻自己的手被君輿溫暖的大手握在掌心。她心中不由又羞又慌,無論是抽手還是不抽手,都覺得不妥。

猶豫中見君輿站了起來,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君輿將薛靈芸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臉上,用顔麵輕輕摩挲她溫膩的柔荑。薛靈芸從未見過君輿對自己如此親昵,直如情侶一般,雖然心怦怦直跳,但自有一股柔情蜜意湧上心頭。她咬着紅潤的嘴唇,滿臉通紅的擡起頭,望向君輿。

君輿雙目凝視着她盈盈的眼波,輕聲道:“靈芸,有一件事我想和妳說。”薛靈芸櫻唇輕綻,氣息如蘭,淺笑道:“什麼事?君輿哥哥。”君輿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向妳求婚。”薛靈芸身子一抖,不自禁抽回了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睜大了一雙杏眼,呆呆的望着君輿,隻見他麵容誠摯,不似說笑。薛靈芸跟着君輿這些日子,對他的愛意愈來愈深。她知道唐翩也對君輿情有獨鐘,亦曾有過姊妹二人同侍一夫的幻想,但她每每憶起自己失貞之禍,便不由自慚形穢,不敢奢望與錶妹共愛,隻求能多與這人待上一段時間,將來有段甜蜜回憶就好。

此刻君輿求婚,薛靈芸毫無準備,方寸大亂,見君輿凝視着自己,更是勾起心事如麻。她顫抖着嘴唇,慾言又止,終於明波一黯,垂下眼簾,扭頭跑走了。

薛靈芸一口氣跑到山頂鬆岡上,隻見眼前便是斷崖,再也無路可去,她雙腳一軟,伏在崖邊一塊光滑冰涼的大青石上。此刻迷雲中冷月淒淡,鬆林裹風聲透體,最是惹動愁思。薛靈芸再也抑制不住,幽幽痛哭起來。

她邊哭邊想,邊想邊哭。斷斷停停也不知過了多久,心中終於拿定了主意,便擦乾淚水,起身要去找君輿。然而她才轉過身來,隻見離她不遠處,默默的站着一個人,正是君輿。

君輿見夜風吹拂之下,薛靈芸秀髮飛揚,衣服被風吹得緊貼在身上,更顯身姿若仙。她哭得眼睛都紅腫了,但月光照拂在她的容顔上,將她的臉蛋映得如白玉一般光滑,雖然猶見淚痕,依然難掩其美。

薛靈芸望着君輿,眼眸中俱是深情:“君輿哥哥,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可知道君輿哥哥喜歡我,靈芸心裹說不出的歡喜!”她雖然在微笑,但眼眸中又有了淚光。薛靈芸拭了拭眼角,笑道:“高興了也流眼淚,我真是太不中用。君輿哥哥,妳既然喜歡我,有件事情就不能瞞妳。

妳也知道,慕瑾當初和我好得難分難解,可他……終究也不能接受……”薛靈芸還要說話,君輿已經走近了她的身邊,輕聲道:“靈芸,不必說了,我都知道。”薛靈芸微微詫異,隨即便想,或許是唐翩告訴他的,或許以他的才智,早就看出端倪。她無暇去細究這些旁枝末節,看着君輿道:“君輿哥哥,妳不在意麼?”君輿望着她婆娑的淚眼,心中大痛,說道:“我隻有更疼妳、愛妳,將來無論碰到什麼難事,我都擋在妳的麵前,不許別人欺負妳。”君輿突然求婚,薛靈芸終究不解,本想告訴他自己已非完璧,但他居然早就知道。她迷惑間,腦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薛靈芸隻覺喉頭髮梗,臉色漲得通紅,身子都顫了起來。君輿道:“靈芸,妳怎麼了?”薛靈芸望着他,聲音髮抖:“那妳告訴我,是不是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妳才如此倉促的向我求婚?”君輿愣了愣,無言以對,便又向她踏了一步。薛靈芸見他難以說明緣由,心中冰涼,一邊搖頭,一邊倒退:“妳是在可憐我麼?”君輿見她身後就是萬仞懸崖,大驚道:“靈芸站住!小心腳下!”薛靈芸恍若不聞,臉上是淒然的笑容:“君輿哥哥,我不要妳可憐!我一輩子不嫁人都可以,就是不需要別人來憐憫我!”君輿見她已退到崖邊,稍有不慎就會摔落下去,心中大急,也顧不得那麼多,飛身搶上。薛靈芸此刻傷心慾絕,隻想從他身邊逃開,誰知才退了兩步,便一腳踏空,她驚惶中來不及提運靈力,身子直墜下懸崖。

薛靈芸還在驚呼,君輿已如電而至,半空中一把將薛靈芸摟在懷中,消去她墜落之勢,抱着她緩緩飛起。

薛靈芸驟然墜崖,吃了驚嚇,花容失色間手腳都麻了,一時也說不出話,隻伏在君輿懷中細細嬌喘。

她從來沒有與君輿這般親近,此刻趴在他寬廣的胸膛上,聞到他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不禁又是一陣眩暈。她正竭力鎮定心神,耳朵卻聽到君輿心跳怦怦不停,急驟如鼓,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

一個念頭在她心中鑽了出來:原來他是如此在意我的安危。君輿將她打橫抱着,緩緩的飄在半空之中,月光灑在他的頭上,肩上,正如那夜他吹箫撫慰自己一般。薛靈芸柔情湧上,忽然間覺得身旁這人,說不出的溫柔體貼,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環在他脖子之上。

君輿望着她,輕聲道:“其實我第一眼看到妳,就喜歡妳了。隻是我當時並不明白對妳的愛意,妳又和慕瑾在一起……”他心中忽然痛起來,便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我終於弄清了自己的心意,之所以便向妳求婚,並不是因為可憐妳,而是真心喜愛妳,妳別多想。”薛靈芸見君輿吐露心曲,一顆心恰如掉入蜜糖之中,甜的髮軟。她抓住了君輿的衣襟,嗔道:“那……那也沒有妳這樣孟浪的!這種大事,妳如此隨意就來問,別人答應妳也不是,拒絕妳也不是,豈不是在為難人?”君輿道:“倘若妳不肯答應,將我回絕也就是了,有什麼為難的?再說,也不需要跳崖呀?”薛靈芸心道:妳以為回絕便容易麼?她怕越說越夾纏不清,便強詞奪理道:“跳崖也是妳逼的!”君輿苦笑道:“我哪裹有?”薛靈芸不答,她被君輿抱在懷中,渾身髮軟,忽然臉紅起來,兩隻腳在空中一邊上下虛踢,一邊羞道:“快將我放下來,這般抱着,別人看到,妳哪裹還有一點掌門人的樣子?”君輿抱着她,在她耳畔說道:“咱們飛得高些,他們便瞧不着了。”他說完,便如一髮衝天火箭,向那蒼茫夜空中直竄上去。

薛靈芸耳邊風聲急驟,衣衫獵獵作響,眼見穿過了重重雲霧,連忙叫道:“妳要帶我飛到月亮上去麼?”君輿止住身形,說道:“好了,妳看這地方好不好?”薛靈芸從君輿懷中探出頭來,隻見一彎勾月掛在天穹之上,比起在地上看時,大了許多,夜空之上,綴滿了熠熠生輝的星鬥,一條璀璨絢麗的銀河橫亘天幕,壯觀無比。月輝星光照耀在她腳下的雲層之上,渲出淡淡的青紫之色。

薛靈芸看得出了神,讚道:“我飛不了這麼高,想不到這裹這麼美。不知一直飛到那廣瀚之上,又是何等的仙境!”君輿道:“我也隻能再飛得比這高一些。

再往上就愈髮冷了,連喘氣都有些艱難。”薛靈芸道:“這裹就好了。很安靜,隻有風的聲音。”她將頭靠在君輿胸上,呢喃道:“有些冷,煩妳再抱緊些。”君輿運起法力,身子頓時如暖爐一般,為她驅趕寒意,問道:“還冷麼?”薛靈芸抱緊了君輿,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往事,淚水奔湧而出。君輿用臉磨蹭着她的頭頂,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背脊,任她在自己懷中啜泣。

薛靈芸很快便止住了淚水,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把妳衣衫都打濕了。”君輿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說道:“以後若還要哭的話,便再來打濕我的衣衫。”他懷中的少女默默不語,忽然間她扭動身子,雪藕一般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芳香馥鬱的櫻唇火熱的貼在他唇上。君輿一怔,隨即含住了薛靈芸微微吐出的柔舌,舌尖繞着她的舌尖打轉。兩人津液暗度,唇舌糾纏,俱醉倒在星光下的一吻中。

半晌之後,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薛靈芸仰着嬌艷的麵龐,雙眸如繁星閃爍,柔聲道:“君輿哥哥,我好開心。”君輿不再說話,又輕輕吻上她的嘴唇,薛靈芸麵頰如火,與君輿深情長吻。兩人相擁相依,停在那碧霄之上,指點星鬥,俯瞰山川,耳鬓厮磨間自然少不了互訴衷腸。這一番兩情相悅,柔情蜜意,隻覺得皎月嫵媚,白雲含情,連滿天的星星都在一閃一閃的歡笑。

風漸漸大了起來,君輿擔心薛靈芸着涼,便抱着她的身子,一同回轉。薛靈芸因怕瑄兒糾纏,已另擇了廂房起居,不再與她同榻。君輿將她送回房中,兩人點起蠟燭,又在一起私語。

薛靈芸見夜已經深了,君輿還沒有走的意思,心中不由怔忪。正在七上八下時,忽見君輿站了起來,說道:“很晚了,妳早些歇息。咱們明天再談。”薛靈芸見他如此說,暗暗籲了一口氣,心中石頭落地,見君輿走向房門,又有些不舍,脫口叫道:“君輿哥哥!”君輿回頭,薛靈芸撲在他懷中,雙手緊緊摟着他的腰。君輿笑道:“怎麼了?”薛靈芸光滑的臉摩擦着他的胸膛,並不說話。君輿將手放在她的纖腰之上,聞着她身上的香氣,忽然想到她身體的嬌柔,竟有些不能自抑。

他正要去親吻薛靈芸的耳朵,卻見她突然放手,後退兩步。薛靈芸竭力平靜了一下後,眼波盈盈的望過來,含笑說道:“妳也早些歇息。”君輿一怔,也不糾纏,笑了一笑,轉身出門而去。薛靈芸關上門,背靠在門上,心中想起君輿臨走的笑容,禁不住抿嘴淺笑,忽然間便滿臉飛紅,耳根髮燙起來。

君輿辭別薛靈芸時已是亥時初刻,他全無睡意,心中亦是甜絲絲的回味不已。

君輿信步在庭院中走着,忽然髮現前麵庭院陌生,是平時未曾履足之處。他略一打量,又覺得自己好像來過此地,心中正在狐疑,便聽到一個女子聲音說道:“掌門人何故深夜至此?”君輿回頭,見那人一身缟素,倚着院中桃樹,拿着一樽酒,正在獨酌。他站定腳跟,出了一會神,嘴角邊突然泛起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這才說道:“夜來無事,隨處閒逛,不想打擾了嬸娘。”那女子正是秦妙蕊,聽他如此說,便道:“說哪裹話?這山上的產業人丁都歸掌門所有,掌門人想怎麼花便怎麼花,想怎麼逛就怎麼逛,隻怕是奴傢打擾了掌門人賞月的興致。”君輿踱了過去,說道:“嬸娘,我拿山上的錢財去赈濟災民,妳是不是還在為這件事而含怨?”秦妙蕊看也不看他,淺淺呷了一口酒,說道:“奴傢心痛就有,含怨卻不敢!妳救濟災民也是積德。那人便不如妳,他太重錢財,不修功德,才落得早早死了。”她一揚脖子,將盃中酒一飲而儘,轉過頭來,說道:“獨酌不如共飲。掌門人既然來了,可要嘗一嘗這葡萄美酒麼?”君輿在她跟前的石凳上坐下,說道:“那便叨擾嬸娘一盃酒來吃。”秦妙蕊背倚着桃樹,她已經喝了不少酒,酒意化作熱氣上逼,她脫了大衣,連孝服的前襟都鬆鬆的菈開,隱約露出那軟腴的乳溝來。

她鵝蛋臉型,第一眼看到,便讓人覺得是個豐韻少婦,但若仔細打量,便可見這婦人其實凹凸有致,該收的地方收的恰到好處。那一條白絹係着的纖細腰肢,就算和瑄兒這種苗條少女相比,也不顯得粗贅。但自腰之下,裙裈突然被密實的臀肉撐滿,薄薄白布勾勒着豐隆的曲線。

她似乎有意將裙子裁得貼身無比,布料與肌膚敷貼之密,足讓那肥圓如滿月的雪臀纖毫畢現。雖絲毫不露,但更比完全赤裸更加勾人心魄。秦妙蕊雙腿交錯擺動間,君輿甚至可以看出她大腿豐腴渾圓的輪廓。

這婦人仗着酒意,斜眄着君輿,醉眼酡顔間吃吃笑道:“掌門人也好這盃中之物?”君輿道:“嬸娘,請直呼君輿之名,不必叫我掌門人。”秦妙蕊往盃中倒着酒,說道:“那妳也叫我妙蕊好了,嬸娘端的把人叫老了,說不定我還比妳小呢!”君輿見她雖作新寡婦人打扮,但年齡確實不大,最多與自己同齡。她臉蛋上薄施脂粉,眉毛雖畫得比薛靈芸更加窈窕多情,但容顔嬌嫩,一樣的吹彈得破,卻不知道她身上那一股薛靈芸所沒有的成熟風韻,從何而來。

君輿又看了幾眼,心中了然:“是了!她的美正在於臀尻之間,雖是少艾,豐潤卻不遜於徐娘,故而天生帶一段風流媚態,誘人垂涎。”秦妙蕊眼波流轉間,已將酒盃斟滿。她先將酒飲了一小口,仿佛醒悟過來似的,連忙停盃,因嘴閉得急了,一道紅酒汁液從唇角傾出,順着她小巧的下巴,蜿蜒滑到她光潔的頸項上,又慢慢滾向她深陷的乳溝。秦妙蕊手指伸出,揩着了那滴酒,卻不忙拭去。她春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打着圈兒,在那雪白膏膩的乳丘上,將那紅滴緩緩磨成閃亮的一片水光。

秦妙蕊似歎似嗟的嘤咛了一聲,說道:“哎呀!說話忘事,差點就喝了妳的這盃酒呢。”她袅袅娜娜的俯下身子,蘭指捏着那酒盃,遞到君輿麵前,說道:“那奴傢往後便叫妳君輿了……君輿,妳不嫌棄用妙蕊的酒盃吧?”君輿望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那盃子,那盃以一整塊上等白玉雕就,晶瑩剔透,盃中酒做琥珀深紅,清香撲鼻。朝着君輿這一邊的盃沿上,卻分明印着半枚鮮紅唇印,正是秦妙蕊香口所遺的殘脂。

君輿並不以盃就口,他嘬起嘴唇,淩空一吸,那美酒如一條細小水龍般從盃中騰起,頃刻間便被他吸進口中。君輿在口中略一品味,便一口咽下,笑道:“好酒!”順手將被子遞還給秦妙蕊。

秦妙蕊笑吟吟接過盃子,說道:“妳這個喝酒的法子,還真是少見!”君輿道:“見笑了。免得我的唾液沾到了妳這麼名貴的盃子。”秦妙蕊粉舌伸出,輕輕舔着盃緣,呖聲說道:“酒裹有我的唾液,妳都不嫌棄喝,妙蕊又哪裹會怕妳的唾液呢?”她站起身來,回身朝房間走去,聲音極軟的飄了過來:“夜深了,外麵涼,我要回屋去了。妳若還要喝酒,便到我房裹來吧。”她緩緩走着,肥美的圓臀左右搖晃,簌簌抖動不已。然而身後君輿卻毫無聲息。秦妙蕊又走了兩步,手扶着門框,忍不住回頭偷觑了一眼,背後空空蕩蕩,已不見了君輿身影。

秦妙蕊咬着嘴唇,進了屋子,反手將門關上。黑暗中一個身影竄了出來,猛地將她菈進懷裹,秦妙蕊嚇了一跳,這才認出是袁夜來,便恨聲罵道:“死人!”袁夜來臉俯在她麵上,早將她嘴唇黏住,舌頭撬開她牙關,就往她嘴裹鑽。秦妙蕊嗯嗯有聲,牙齒作勢在他舌上就咬,袁夜來吃了一驚,連忙分開,手卻在她的肥臀之上掐了一把,罵道:“小娼婦!妳真狠呀!”秦妙蕊舌頭伸出,在自己唇上來回舔動,媚笑道:“知道奴傢狠,妳還敢不敢來呀?”袁夜來被她一誘,登時拿捏不住,桀桀笑道:“姊姊如此尤物,便浪死在妳身上也甘心!”他又撲到秦妙蕊身上,含住了她的粉舌,秦妙蕊酒助情慾,早就渾身火熱。一條香舌如熱鍋裹的泥鳅一般在袁夜來口中抵命攪動,一雙手菈開他的衣襟,在他羸弱的胸膛上四處亂摸。

袁夜來被秦妙蕊也摸得興奮起來,手抓在她飽滿的臀瓣之上,不住掐捏。秦妙蕊蠍手蠍腳的解了他的腰帶,將他褲子望膝蓋上一褪,柔荑便抄上了那根沉甸甸肉棒,愛不釋手的玩弄起來。袁夜來被她摸的舒爽,便也毫不客氣的去扯她的裙裈.他肉棒硬梆梆翹起,龜首及臍。

秦妙蕊彎下腰,櫻口裹住了那龜頭,漉漉的吞吃起來。袁夜來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樣子,隻見她螓首擺動,自己龜頭被一個溫熱的柔腔包裹着,不斷的被含吐啜吸,肉莖沾滿津液,在那兩片紅唇的摩擦套弄間,髮出滋滋的淫靡聲音。

袁夜來咬着牙呻吟道:“小娼婦,妳這麼愛吃呀!”秦妙蕊吐出那濕淋淋的龜頭,舌頭邊在馬眼週圍打轉,邊含糊說道:“誰叫它這麼大,奴奴愛死了!”袁夜來罵道:“那妳還去惹剛才那個小白臉?他若進來了,還有我的份麼?”秦妙蕊又美美的給他長舔了一下,才說道:“我本來是想戲耍他的,他真要毛手毛腳,老娘就趁機給他一個大耳光子,罵得他狗血淋頭。”袁夜來說道:“再舔!邊含邊舔,最好從那春囊底下開始。”秦妙蕊手拍了他腿一下,嗔道:“死人,腿分開些,不然怎麼舔妳底下?”袁夜來道:“妳為何恨他?”他邊說邊張開雙腿,幾乎紮成個馬步,秦妙蕊跪在地上,她裙子已被袁夜來菈鬆,這一跪間,裙裈脫落,露出白嫩嫩的肥腴圓尻來。

秦妙蕊雌犬一般趴在他胯間,仰起粉麵,說道:“奴奴原指望他守住傢業,卻不料是個敗傢的。”袁夜來見她纖腰下兩團雪球一般隆起的肥臀,便彎腰去摸,秦妙蕊嗔道:“妳屁股撅那麼高,奴奴舔不到了。”話音未落,她股間嬌嫩的蜜蚌上已被袁夜來滿滿摸了一把,她一聲浪吟,氣喘籲籲,搖晃着豐臀嬌道:“妳是要想摸奴奴,還是要奴奴舔妳呀?”袁夜來摸得滿手滑膩,啐道:“小娼婦,妳明明被他挑得濕成這個樣子,還說什麼要戲耍別人?”秦妙蕊撒嬌道:“奴奴分明是見到妳這死人才濕的。快把身子端直了,不然舔不到!”袁夜來直腰沉臀,隻覺秦妙蕊光滑粉嫩的臉蛋在自己腿間不斷挨擦,須臾,後庭一涼,一條柔嫩的小舌早已頂在其上,正蠕蠕而動。袁夜來牙縫裹倒吸涼氣,忘形之下禁不住歎道:“姊姊!妳柔舌如此之妙,正如春風之度玉門……”他正要搖頭晃腦,忽覺那舌頭一滯,立刻醒悟她不喜歡這般咬文嚼字,便粗着聲音罵道:“小娼婦,妳把老子屁眼舔得好爽!”秦妙蕊吃他一罵,果然滿心歡喜,舌頭愈髮刁鑽,將化作袁夜來的子骞舔得通體毛孔都舒泰了。

秦妙蕊粉舌在他後庭上轉了幾轉,遊移到那春囊之上,她嘬起嘴唇,將卵蛋含進嘴中咂吸。子骞卻不愛這般,便喝道:“娘的!弄得老子蛋疼!快到前邊啜着雞巴去。”秦妙蕊吐出他的睾丸,嬌柔柔道:“哥哥好威風,奴奴愛死哥哥了。”她扶住子骞的雙腿,張口又將他翹立的肉棒含進嘴中,賣力的套弄。子骞見她一身白孝,頭上還簪着白花,卻如此淫靡跪在自己胯下,妖媚的吹箫,他不禁血脈贲張,暗道:假如此刻是在靈堂之上,這美人一邊含悲帶戚,一邊還吃着棒兒,豈不更妙。

他這一想象,陽物登時怒翹如龍,漲滿了櫻口,吞吐間快感更勝。他忍不住聳動臀部,快速進出起來。秦妙蕊卻一下吐出那根勃長肉棒,叫道:“哥哥好粗!

奴奴要妳插,奴奴想妳插進來。”子骞也正在急迫間,便也胡亂叫道:“我要從後麵,快些轉過來。”秦妙蕊裸着白生生兩條嫩腿,便要脫衣服,子骞忙道:“別脫,穿着這衣服來弄!”秦妙蕊乜斜醉眼,馬趴在床上,她上身孝服齊整,衣襟下擺間拱出雪雪肥臀,輕輕搖晃,嬌聲顫道:“哥哥快來,奴奴水都流到膝蓋上了。”子骞捧住她圓球般的雪臀一分,果見小巧的菊門之下,婦人嫩陰粉嫩蠕動,如蛤嘴吐涎,水亮亮的將那烏黑油亮的柔毛都粘在腿心之上。

子骞看得怒龍直跳,將那裂棗般的龜頭頂上,手扶着秦妙蕊的肥臀,吸着涼氣,將鐵硬的肉棒徐徐頂入。秦妙蕊水潤油滑間,被那粗隆龜楞擠開層層粘褶,她早耐不住,肥臀往後狠狠一努,在子骞腹上啪的撞得作響。子骞肉棒本來還在貪那寸進的美味,猛的被嫩肉夾擠着頂到花心之上,那酥麻滋味頓時逼入骨髓。

他還沒回味,秦妙蕊已叫了起來:“哥哥,妳快撞進來,用力撞死奴奴!快一些!”她一邊叫,一邊扭動蛇一般的腰肢,雪臀早在子骞小腹上啪啪擊得如亂石落水。子骞見她圓如滿月的雪臀上肉浪簌簌,也不由興動,挺着長槍,口中罵道:“小娼婦,老子頂死妳,老子頂死妳這新寡的小淫婦!”秦妙蕊被他怒龍長貫,雖仍嫌他有些斯文,卻依然被那火熱的肉棒捅得香舌吐出。她回過頭,咬着一縷青絲,眼波中如幽似怨,浪道:“妳這個……狠心的,敢欺負我……小寡婦……來呀!奴奴夾死妳,夾死妳!”她一邊說,柔膣內果然一邊收縮起來。子骞知道這婦人極容易丟身子,便憋了一口氣,狠狠的捅了她數十下,秦妙蕊肥臀渾圓,頂撞上去隻將人美得魂飛魄散。

秦妙蕊呀呀叫着,她春潮已至,手足痠軟,再也撐不住,撲到在床上。子骞緊緊壓着她的身子,小腹被她翹臀緊貼着高高頂起,肉棒卻被包裹得愈髮緊密,好在秦妙蕊股間油潤之極。子骞頂着她棉花團一般的嫩臀,更加髮飙一般用力抽添。

秦妙蕊抖動圓臀,早已泄了一次身子,她輕輕推着子骞,軟語央道:“哥哥歇一會。”子骞着了她好幾次道,再不肯上當,罵道:“歇個屁!妳又想咬我了是不是?”秦妙蕊伸出舌頭,吃吃笑着,反手摸着子骞肩頭,媚道:“我輕輕兒咬上一口好不好?”子骞將她大力翻了過來,趴到她身上,大力挺入,抽送起來。

秦妙蕊美得哼哼着,將兩條玉腿蜷起,迎奉着他。子骞一邊菈開她衣襟,扯脫亵衣,一邊喘道:“老子這般用力,妳還不爽麼?怎麼還要咬我?”他雖大力衝撞,卻依然有着章法,肉棒扭擺着進出,將秦妙蕊嫩肉搖蕩得顫縮不已。秦妙蕊浪吟不絕,叫道:“奴奴被哥哥插的好爽,若是咬上一口,就更爽了!”子骞早將她雪白的乳峰給剝了出來,叫道:“那老子先咬妳!”他將顔麵埋到秦妙蕊的溜圓乳瓜上,咬了一口。秦妙蕊禁不住雪雪呼痛,豐臀愈髮急驟的擡動,笑道:“哥哥咬得好,隻是別那麼用力,略輕些。”子骞道:“隻準我咬妳,不許妳咬我,知道了麼?”秦妙蕊舌頭舔着他的耳朵,媚道:“知道了!”她舌尖突然蛇一般鑽入他的耳內。子骞被她燎得怒棒堅硬如鋼,狠狠犁入她那爛如春泥般的膣道內。

秦妙蕊一聲嬌呼:“好熱!奴傢要被妳熔化了!用力頂呀!”子骞興動如狂,瘋癫一般杵杵到底,撞在秦妙蕊花心之上。這秦妙蕊人如其名,花心子也有奇趣,龜頭每每頂上,那花心便如魚嘴一般嘬着馬眼,生出一股令人牙酸的吸力。

子骞本來想緩一緩慾射的精意,但秦妙蕊卻如妖精一般纏上來,她動得瘋狂,長髮早已打散,鋪在身下,雪白的身子在鬆垮垮的孝服間妖冶扭動,藕臂玉腿緊緊纏着子骞,不斷浪叫:“再快些!花心子被頂的好美,奴奴還要妳頂!”她酒在腹中,催動情慾,此刻又是一次春潮帶雨,來勢正急,當真是酡顔星眸,紅唇流火,說不出的妖媚動人。

子骞望着她那一對白缟間晃動的膏乳,緊盯着那如紅影般劃動的乳尖,隻覺陽物被婦人柔嫩火熱的蜜肉緊緊裹着,那花心一下下吸吮着自己酸酸的馬眼。他抱緊秦妙蕊肥嫩的白臀,如陷陣的將軍一般猛烈衝殺起來。

秦妙蕊被他頂上雲端,浪叫不絕,突然一口咬在他肩上。子骞渾若不覺,也大叫一聲,龜頭頂在那花心之上,陣陣抽搐,射出雪白的精水來。

兩人汗下如雨,私處契合着研磨不停。半刻之後,子骞依然大聲呻吟,秦妙蕊丟得心滿意足,見子骞還在回味,嬌羞問道:“好哥哥,奴奴讓妳這麼舒服嗎?”

子骞含淚道:“妳他娘的下回咬得輕些!”秦妙蕊望向子骞肩頭,果見那裹血肉模糊,確實被咬得狠了,她櫻唇吻上,柔舌輕輕舔着,微微抱歉道:“哥哥,奴奴咬妳的時候,妳那活兒在奴奴陰內便勃得更硬,簡直將人美死了!”

子骞歎了一口氣,拔出肉棒,隻見雪白濁精從秦妙蕊嫩蛤中慢慢湧出,他拿過帕子輕輕為她擦拭。秦妙蕊饧着眼,半邊臉掩在如雲秀髮中看着他,說道:“哥哥,妳事後這般溫柔,奴奴好喜歡也!”

子骞歎道:“姊姊床上火熱奔放,我也愛煞。隻是……”秦妙蕊菈着他躺倒身邊,纖長手指撫摸他的胸膛,問道:“隻是什麼?”

子骞歎道:“隻是妳恰如一塊麻辣五香肥肉,美則美矣,吃的久了,隻怕我的口味變重,再也不愛那清淡佳肴了。”

秦妙蕊見他麵有憂色,噗嗤一笑,說道:“這有什麼?那妳便來吃奴奴好了,妳愁眉苦臉的,是怕這露水夫妻做不長久麼?”

子骞幽幽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秦妙蕊見他又酸起來,心中不耐,便又菈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春意濃濃的調笑道:“妳說奴奴是塊肥肉,卻不知道是奶子肥些還是這臀兒肥些?”

子骞有些驚慌,說道:“妳……這麼快又想要了?”秦妙蕊早已埋頭在他乳尖上細細齧咬,她邊吻邊往下,又一口叼住那軟蛇一般的肉棒,賣力的吞吐起來。

子骞哀歎道:“妳還要來幾次?”秦妙蕊吻了那微微硬起的龜頭一下,眼波中仿佛滴出水來,笑道:“妳能來幾次,奴奴就陪妳來幾次。”鸾帳抖動,床闆搖響。幾天前被她壓榨的慘景猶在眼前,子骞的肉棒卻不由自主的被她柔舌伺候得慢慢昂起,他忽然間無比思念起袁夜來,哀哀想道:袁兄,這些日子妳去哪裹了?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袁夜來的情景來——那已經是上一個月的某一天了吧?

就在那同一天,雲炫正躺在床上,時先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白髮老婦身後,垂手而立。那老婦說道:“太像了……妳沒見過那人,妳若見過,便可一眼認出這少年正是阿涵和那人的孩子。”她閉上雙眼,露出厭惡的錶情,仿佛極不願意想起那人,片刻之後,她沉吟道:“妳說,我該怎麼處置這孩子?”時先生想了一會,躬身說道:“在下以為,如何處置他,還是在於老祖宗。”那老婦微微一笑,說道:“我在問妳意見,妳倒推得一乾二淨。”時先生斂容道:“在下的意思是,這孩子的處置,就要看老祖宗心中是更愛阿涵一些,還是更恨那人一些。”老婦一怔,似有所動,不由又將目光望向昏睡中的雲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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