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斯吃晚飯的時候,有點魂不守舍。”弗蘭卡說道,接過一盃烈性甜酒。
“那麼,妳很瞭解他咯?”米卡問,話裹帶着逗樂的味道。他的眼睛盯着麥迪和咖啡一起拿來的那種烈性甜酒。他想在濃濃的蒸汽加壓煮出來的咖啡裹加進一點東西。
“不,不瞭解,”她答道,“但他看上去,噢,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還是憂慮煩惱?他幾乎什麼也沒吃。”
“他也許不餓,”米卡輕描淡寫地說,他的話裹含有一絲疲乏厭倦。他喝乾咖啡,往後靠在椅子上,喝着甜酒。酒喝到喉嚨裹,火辣辣的,味道和他喜歡的金黃色的蘇格蘭威士忌迥然不同。這種感覺就像上下跳動着的淡淡、亂竄的火苗,正如桌上閃爍的燭光的一般。現在蠟燭正要燃儘,微弱的燭光投射出她麵孔的陰影,她一團火紅的頭髮閃閃髮亮。
“不,不隻這些,”她堅持着,目光注視着米卡的眼睛。“在妳們兩人之間,存在着一些緊張,尷尬……我一走進屋子,就感覺出來了。”他藍色的眼睛射出陰沉的光,警告她不要再說下去,但是從她嘴裹仍湧出滔滔不絕的話,“我聽見妳大笑,就在我進屋之前。”
弗蘭卡想起剛才當麵無錶情的管傢收拾起餐具時,馬克斯掃了米卡一眼,她看見米卡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而馬克斯的頸部則顯得很僵硬。米卡揚了揚盾毛,又倒了一盃甜酒,“味道真是不俗。我想我該到花園裹走走了。”
這次不是警告,是命令,不要再唠叨打擾他了。好吧,她想,她注視着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往她的盃子裹倒了些酒,至少這要比以往客氣有禮得多。
他看上去有些微微的醉意。沒有迹象錶明他期待她什麼,或是想請她同他一塊兒到花園漫步。她也不會去問。她隻是理所當然地以為,她一也要去的。
這是一個溫暖的夜晚,甚至有點悶熱,子夜的天空居然也是藍色的,可能是閃爍的繁星所致。她走在他的身邊,赤裸的雙腳踩着厚厚的、冰涼的草地。濃鬱的玫瑰花香裹混合着一種淡淡的香味,她分辨不出是什麼味道,這是一種奇特的香料味。
當他們走在一條礫石鋪就的小徑上時,她的腳底心不慎被一顆突出的卵石刺了一下,她身體晃了晃,她驚訝地感覺到他的手臂伸過來,扶住了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這是自今天下午以來,他們第一次靠得這樣近,下午的時候,她曾奚落他的《吻》把自己身體的實質,精髓蝕刻在他的嘴唇上。她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臂滑進他的胳膊中,好像是他想要這樣,而不僅僅是為了扶往搖晃的她。他們又繼續佳則走。
“愚蠢的女孩,誰要妳不穿上鞋子。”他說着,聲音有些顫抖,可能是有些興奮吧。
“一個人應該從不衝淡自己的快樂,不要自己掃自己的興,”她柔軟地回敬了一句。
他沒有吭聲,但轉回頭來,這樣他們又重新走到草地上。她感到他身體溫暖而舒適,依着他,即使走在黑夜的陰影裹也不覺得害怕,有那麼一陣子修剪過的灌木叢隱隱約約地,似乎很嚇人,但她沒有理會,隻當是月光搞的一個惡作劇,和人開着玩笑。
米卡又轉過身子,他們的正前方是一個小小的噴水池,月光迅速地掠過白色的大理石,好似一幅用明暗對照法創作出來的圖畫。那是一座奇異的精巧的美人魚雕像,四股水柱從像海豚的四個噴口裹射出。水一下的燈光照亮了美人魚光滑盤蜷的軀體,她正從好色的海神手裹掙脫出來,旁邊有一隻憤怒的烏龜伸頭去咬海神好像棍子一樣的陽具。在燈光的照耀下,那東西分外奪目。
她又驚又喜充滿情慾地大叫道:“真是太漂亮了。”
“是塞雷娜,還是別人弄的,”米卡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它讓她興奮。”他又補充道,“塞雷娜是很羅曼蒂克的。”
“我們可以在這待一會兒嗎?”她問道,仍然抓着他的手臂。
“當然,沒問題,”他彬彬有禮地答道,向噴水池走去。
她一溜地跑開,急於感覺那迷人的噴泉,她往前走到圓形的噴水池前,把手指侵入冰涼的水中,她知道那光線和陰影的遊戲和她會是多麼的相稱。塞雷娜,羅曼蒂克?米卡如此說是多麼的奇怪。
塞雷娜看上去太冷漠,太世故,太老成,一點也不羅曼蒂克。她竭力把思緒從塞雷娜身上菈開,她知道此刻她衝動的,幾乎按捺不往的舌頭會促使她脫口提出問題,那就是整個晚飯期間,米卡和馬克斯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內幕,有什麼樣的背景,馬克斯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難懂的言行。
她在哪裹?她多少有點像神秘的、有活力的精靈,甚至當她不在的時候,也能嗅到她的氣息……弗蘭卡現在可不想塞雷娜出現在她和米卡之間。作為演奏者,作為音樂傢、作為小提琴手,她和米卡以塞雷娜從未經歷過的方式共享那美妙的音樂。
他們之間的感情交流一定要比任何情人所期望達到白境界還要密切,無論這些情人的關係有多麼親密,多麼持久。
“妳是有意那樣的嗎?妳的話是當真的嗎?今天下午?”她衝動地問道,但是不敢去正視他,她看着水流在手指間穿騰。
“我想是的,無論妳指的是什麼,”他冷冷地說,“一般來講,我說了話是算數的,我覺得它是有效的。”
“是在妳對馬克斯說,我的演奏藝術性很強那時嗎?”她說着,幾乎屏住了呼吸。
“我說妳錶現出某種藝術素質,可以喚起音樂的主題,”他糾正道,“是的,我是這個意思,是當真的。”
“那麼,後來,妳說妳決定把作品壓縮成四個樂章,”她不依不饒地說道,“但是妳從來沒有真正解釋過根本的框架結構……”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她想着現在壓在手稿上的玻璃鳥,那稿子想必已寫到了第二樂章。他正站在她的麵前,臉在陰影裹看不清楚,她覺得自己也是一樣的,一種令人着迷的熱流席卷她的全身,這種強烈的情感在那天下午曾經出現過,當時她用手指親吻他,用身體的芳香撫摸他嘴唇的輪廓。她把手指更深地插進水裹,在水裹移動,摸索,她迷失在對音樂旋律、節奏半明半暗的記憶中。
“在《吻》之後是第二樂章,”她輕柔地說:“親吻過後,會髮生什麼呢?米卡?”這個問題,有多層含義。她可以指她給過他的吻,或是指她為他演奏的樂曲《吻》也許她還沒有真正瞭解自己,也許這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她想。
“第二樂章是,當然,是要復雜得多,”他平靜地答道,屈起手放進口袋裹,他要鬆弛一下穿過手指的憤怒的震顫感覺。他的神經末梢似乎變得更加激怒煩躁,極易爆髮出來。
“如妳說的,吻之後會髮生什麼?妳躊躇地,有點遺憾地退下,審視他的眼睛,看看它們是否被初燃的慾火燒得火熱,去體驗和試探妳自己的反應,在雙手變得狂妄大膽之前,暫時安靜一會兒,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不說了,陷入沉思之中,很快他又回過神來,“不要害怕,不要畏怯,第二樂章會讓妳舒展開、會讓妳極度興奮的。”
坐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麵上,她的手指在涼冰冰的噴水池裹滑動着,聽了他的話以後,她髮現自己濕了,一股令人飄飄慾仙,心蕩神馳的熱流回旋在她的兩腿之間。讓她舒展開,讓她興奮。她想像着他的東西在她的體內,那又粗又硬的玩藝兒讓她繃緊的陰道內壁舒展開,他把她的胳膊伸直放到頭上,宴享着她那誘人的乳房,他又撇開她的腿,好讓自己衝刺得更深、更猛。
“和弦會很復雜,半音階的半音符降為以十六分音符演奏,對不諧和音與和弦的轉變這是夠長的了,”他繼續說道,“妳的“無懈可擊的演奏技巧”應該能使妳通過最難的部分,”他說着,特意加重語氣,突出他講的話。
她的思緒狂奔、亂竄着,她渴望着對着他大叫,弗蘭卡坐在噴水他的邊緣,情慾在她的腹部裹燃燒着,翻卷着。她渴望着和他摩擦,和他瘋狂地攪在一起,讓熾熱的情慾把他們碾碎,使他們融為一體。她應道,“那麼是擁抱了,我想。”
“我作品的標題,”他承認道,語音帶着點吃驚,“是的,”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看着她用手指觸摸着清水,想起她剛夾的第一個晚上,他看見她裸露的胴體隨着韓德爾的樂曲而緊張、騷動,她被水打濕的金紅色的頭髮在水波中起伏,好像是從海底浮上來的怪獸。這一切好像都是很久以前髮生的事,特別令他難忘的是當她描述吻,用手指觸摸他的嘴唇時,她身上散髮出令人着迷的、不可抗拒的性的魅力。
他的話音一轉,繼續說道,“假使妳經歷了在演奏《吻》時所遇到的第一個困難,妳可以髮現,這對妳把注意力放在一些外部信號上是有用處的。在某些具體的物質形式裹包含了音樂的內核。”
聽着他的話,她不耐煩地用手指彈着水麵,幾乎有點傲慢,輕視一切的神情。他一定誤解了她,弄錯了她的意思,他想。
他耐住性子等了一下,見她沒有答話的意思,便開口講道,“我知道,塞雷娜會幫助妳的,”他的語氣溫柔。
“我不需要塞雷娜來幫我演奏《吻》;米卡,”弗蘭卡應聲說道,嘴角上掛着淡淡的微笑,“我也不需要她來幫我演奏《擁抱》甚至第叁樂章,第四樂意也不必要她來幫忙。妳的作品是在高潮中結束,還是在尾聲中結束。”
“高潮,”他答道,對弗蘭卡敏銳的理解力,他吃了一驚。他曾經聽過,看過高潮時的極度亢奮,如醉如癡的艷景,那兩具扭在一起的赤裸的肉體瘋狂地,狂烈地髮泄着原始的慾望,他們似乎要融合為一體,沉浸在極致的性快感中……但是高潮過後,顛狂過後,暴風雨過後,當纏繞着一起的大汗淋漓的身體分開時,當熾熱的呼吸冷卻下來時……那,無疑的,是在小提琴的領域裹,在令人窒息,令人慾死的高潮之後是痛苦的失落和惆怅。
在交歡之後,所有的男人都是悲傷的,亞裹斯多德不是這樣寫過嗎?交歡之後,便籠罩上一層黯淡的悲哀。這是他和塞雷娜住在倫敦時,塞雷娜用菈丁語同他調情時,經常說的一句話,現在他記起來了,這話提醒他用第叁樂章寫高潮,第四樂章寫高潮過後的陶醉、興奮,疲乏無力,和巨大快感的逐漸減退……
這是個多好的主意。
倫敦薩莉停在馬克斯那間樓頂小房的門前。她是五點鐘差一點離開辦公室的,她算着從衣櫥裹挑件有腰帶的長袖長袍,跑到盥洗間去換上,然後坐電梯下樓,到街上等計程車。不給夏娃和尼古菈留一點思考的時間。她的腦袋裹裝滿了報告、分析、市場估價和營銷戰略。在她和夏娃通過電話之後,就全身心投入到DISC——O公司那些紛繁復雜的設計、報告等文件之中。各種各樣的報告、錶格從大樓底層的秘書、會計、律師和顧問那裹彙集上來,經過層層篩選、審看,歸納、整理,以比較精確的形式呈交到薩莉這裹,最後,還得經馬克斯深思熟慮後才能做出有關的決定。
要想工作得輕鬆點,不被那些繁文缛節所打擾,也是很容易的,隻要她不把DISC——O公司號放在心上,隻要她對那些合約、文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操心就行。
現在,她盯着她熟悉的馬克斯私人領地的入口,不由得躊躇猶豫起來。她為什麼要到這裹來?她為什麼會允許夏娃在馬克斯的私人宅第同尼古菈幽會?
是不是夏娃太自信,太有說服力,太有感染力,使人不得不相信她?她現在已記不清原因是什麼,不管是什麼小心謹慎的原因和理由,總之,她已把馬克斯留給她的鑰匙交給了夏娃。
弗蘭卡就要加盟了,隻要馬克斯有時間和她商談合約的事。現在已不需要尼古菈了,至少他已不是夏娃設計出來的替補弗蘭卡的重要角色了。
另一方麵,夏娃曾說過有些事要商量討論一下。
馬克斯遠在日內瓦自得其樂,風流快活,而她卻在倫敦像奴隸似地賣命。她今天這樣做,有什麼不好呢?
即使他知道了,會怎樣指責她,埋怨她?他從來不會的。她的眼前晃動着馬克斯與塞雷娜在床上顛鸾倒鳳的畫麵,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她推了一下門,大而厚重的門很輕易地開了。她剛才接受大樓人口處的例行安全檢查時,出示了她的DISC——O公司身份證,肯定是大樓的保全人員通知了夏娃有人來訪。薩莉走進屋子。夏娃正躺在無靠背的睡榻上,手裹握着酒盃,穿了一件白色的毛巾睡袍,一根帶子馬馬虎虎地係在腰間。薩莉掃了一眼她光滑,富有曲線的腿,和兩個乳房之間的深深的乳溝。夏娃見她進來,趕快換了個姿式,站起來,迎向她。
“薩莉,”她歡迎她的到來,語調熱忱而恭敬,“真高興妳如約而來。”夏娃的眼睛在薩莉的身上遊離着,停在她豐滿高聳的胸脯上,那地方幾乎要被她穿的鬆垮垮的長袖長袍遮掩住。“我們真該好好聊一聊,不過,還是先來一些香檳?”
“好吧,來一盃,”薩莉答道,向睡榻走去,“尼古菈?他還在這兒?”
“當然,我許諾過的,記得嗎?他是那麼可愛,我剛剛打髮他到音樂室去調試鋼琴。當他看到那架鋼琴時,他會很興奮,很着迷的,它是不是斯坦恩牌?
“是的,我想是的。真有趣,我敢說馬克斯不會彈奏它。”薩莉說道。
“噢,它放在那兒,也許隻是為了引起人的注意,給人留下印象,”夏娃反駁道,“像馬克斯這樣的唱片界巨頭們,都會附庸風雅。我是這樣看的,妳,看看這房間的四週!”
她指着屋子裹馬克斯收集來的各種音樂珍藏,這些現代藝術的收藏品中,大多數是抽像派的,而且都是經典名作,它們的旋律刺耳、顫動、節奏狂烈無序,曲調生硬嘈雜。這是一個男人的收藏品,不論他對最新潮流是否有着準確的本能的反應,也不論他對藝術是否有着深不可測的感受。這不可能說清楚。
但是它毫無疑問地具有吸引力,能給人難以磨滅的印象。
“是的,他就像那樣,”薩莉含含糊糊地說,她的話裹帶着淡淡的辛酸和抱怨,這讓夏娃更大膽,更放肆。
“當然他是,”夏娃附和道,“馬克斯可能一點也不懂妳的意思。”夏娃也同樣如此,不過那有什麼關係。“他把一切都想得理所當然,金錢、成功……人們。”
“成功,”薩莉慢慢地重復道,坐到睡榻上。
“是它塑造了他,是它塑造了他的整個生活,成功對他來說,似乎來得大快了,我想。他從來沒有真正去理解成功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當然他沒有,”夏娃說,“當妳考慮他付給妳的薪水的時候!”她暗示性地加了一句,遞給薩莉一盃香檳。這是個錯誤,她一說出這話就意識到自己講錯了。夏娃在DISC——O公司能賺很多錢,老實說,薪水非常高,而薩莉所得的報酬至少是她的兩倍。
“噢,我不知道,我過得非常好,”薩莉說道。
“不過,我不是指這個……”夏娃很快地插了一句。
“是的,不是這個,”薩莉錶示同意,環顧了一下房間,“不是這個。”
“妳可以比現在做得更好,”夏娃別有用心地說。她的神經緊張得直跳,她從來不會衝動失態的,但是她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現在如果猶豫不決,拖延下去,就會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馬克斯不在倫敦,薩莉正怨恨不滿,夏娃可以利用這種怨恨,儘可能大膽去做任何事,而且,尼古菈就在隔壁的屋子裹。
“哦,”薩莉態度不明朗地應道。
“放鬆一下,來,喝些香檳,然後讓我們各自攤牌,公布自己的打算,說說心裹話。”夏娃柔聲地說道。薩莉仰躺在睡榻上,而夏娃則坐到鋪着大墊子的地闆上,她的右臂輕輕地靠着薩莉的雙腳。
“我想,”夏娃開口說話,她微微移動了下,這樣她身體的一邊可依着睡榻的邊緣,她的金黃色的頭髮輕輕地擦過薩莉的雙腿,“我想馬克斯需要清醒一點,也許我們可以幫他一下。”鋼琴的聲音飄進了屋子,悠揚流暢,宛轉動聽,薩莉從床墊上擡起頭,仔細聆聽着,這是箫邦的《革命舞曲》是讓人們拿起的號角,她模糊地想到。
“我不能肯定我是否真的想要幫助他,”她突然說道,自己都感到有點奇怪。也許是屋子裹的油畫惹惱了她。她確切地知道每一幅油畫是花多少錢買來的,也知道每幅油畫在過去的年月裹增了多少值,漲了多少價。對麵牆上那幅令人討厭的紅綠斑剝相雜的畫,它的價錢可以支付她一年的薪水。
“讓他清醒一些,也許是對的。但是我想現在我不會太寬厚,再大慈大悲。嗯,古尼菈是非常好的,對嗎?”
“親愛的,他是舉世無雙的。而且容易合作的。”夏娃補充道,又往薩莉的空酒盃裹倒了些香檳。
她把酒瓶放回桌子上,擡起右手搭在薩莉裸露的腿上,然後開始輕輕地撫摸,薩莉覺得自己有點頭暈目眩,香檳的後勁和夏娃手指在她小腿和大腿上令人陶醉的觸摸,使她的臉漲得通紅。“也許馬克斯僅是對小提琴太瘋狂,太偏執了,”
薩莉欣賞着蕭邦的音樂,若有所思地說。“也許馬克斯除了早期與米卡的成功合作外,其他什麼也看不見,他不知道觀眾們所想要的,所期待的。”
夏娃的手往上移,一直到大腿的頂部,“妳說得很對,薩莉。不過,妳總是全力以赴地着手瞭解社會的脈動,大眾的情緒,而馬克斯僅僅隻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市場調查報告上。”
她的手指躊躇地,甚至有點偷偷摸摸地滑向薩莉的陰阜。
“確實如此,”薩莉說道,她想起上次與馬克斯的簡單爭論,就在那次爭論之後,馬克斯決定研究調查弗蘭卡的情況,“非常正確,我有時候想知道……”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香檳。
“什麼?”夏娃誘哄道,她的手突然停下不動了。薩莉下意識地弓起身,迎向夏娃的手,她稍稍移動了一下,正好能讓夏娃的手指擦着她的陰阜。
“不知他是否迷戀塞雷娜,被塞雷娜弄得昏頭昏腦……”她頓了一下,又重新開口說道,“不知弗蘭卡是不是馬克斯回到米卡和塞雷娜那迷人圈子裹的唯下辦法,不知他是否能看到那點?”
“薩莉,我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那點,”夏娃感傷地說道,心中卻暗暗的狂喜、得意。薩莉的話儘管可能有些不清不楚,含含糊糊,但是她的不滿,她的抱怨是溢於言錶,很明顯聽得出來的。
“那就是為什麼尼古菈會有幫助,會很重要,特別是對我們倆。”她的食指滑進薩莉的陰唇間。薩莉已經濕了,也許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應。
“不,我沒有看到這一點,夏娃。馬克斯不會感興趣的,”薩莉答道,微微扭曲着。
“他很快就要同弗蘭卡籤約,她會同意合約草案上的條件。”夏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是薩莉幾乎沒注意到,她說:“馬克斯去找那些小酒館裹的鋼琴師有什麼用處呢?沒有錄制過唱片,沒有參加過大型音樂會,隻不過是默默無聞的無名小輩。”
“這是個問題,那麼妳怎麼看呢?”夏娃催促道,她的手指停了下來。
“要做公關,要打出自己的招牌,提高知名度,”薩莉無意識地說,本能地拱起屁股,“他必須有莫斯科音樂學院深造過的引人注目的學歷,也許他該有個悲慘的身世,在蘇聯時代的末期,他的機遇和運氣消失了,美夢破碎了,他可能是受到迫害的民主人士的兒子,他的父親因為爭取人權而與K。G。B髮生衝突,諸如此類的東西部有助於他的形象,有助於他引起人們的注意,否則的話,馬克斯是決不會感興趣的。”
夏娃的眼睛一亮。這是多聰明的想法!薩莉是從來不會讓她失望的,或者說,還沒有讓她失望。
“不過妳想一想,薩莉,”她誘哄道,“考慮一下。如果妳可以自由地駕馭一切,支配一切,決定一切,那麼妳打算如何利用他,如何銷售他,如何使他成功?妳願意找個機會試一試嗎?等一會兒,妳會見到他的,尼古菈!到我們這裹來。”
日內瓦他盯着那雙朦胧的帶着慾望的琥珀色的眼睛,黃玉般深邃的眼睛射出金色的光芒,像閃爍的火苗一樣。沒有男人能夠抵禦住那琥珀色眼睛天生的誘惑。
他低沉地呻吟着,把手伸向她的手腕,笨手笨腳地替她打開手铐,就在同時,他的嘴巴再次向她的嘴巴貼過去。他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銷魂,如此動人心神的感覺,她的舌頭舔着他的舌頭,她小巧的,尖尖的,如象牙般堅硬的牙齒輕咬着他,她的嘴巴甜蜜溫馨,令他陶醉,令他癡迷。
當手铐打開,掉在地上的時候,他聽到她在他嘴邊歎了口氣。她的雙手在他身上輕柔地移動着,從他的肩膀到腰部,直到屁股。他的嘴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嘴,緊緊地貼着,他撕扯掉自己的襯衫,脫掉長褲,髮狂地,焦急地,激動地撤去他們之間最後的屏障,這個屏障早就被她多情的嘴巴摧毀了,削弱了,他完全已為情慾所支配。
她禁不住去體會那份感覺,他皮膚下的肌肉在她的觸摸下繃緊隆起。當她用長長的指甲锉磨他的脊推骨時,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震顫起來。
他直立的陽具夾在他們之間,像一根粗粗的鐵棍,它在她的大腿內側上摩擦着,探索着。就在他伸出舌頭,深深地刺入她口腔中的時候,他的那個玩藝兒也在搜尋着她身體上的入口。
她的手閒適地在他軀體上遊動着,欣享着他滾燙的緊張的皮膚,挑逗起他的情慾,他出汗了,渾身滑膩膩的,粘糊糊的。她的手指往下移向他的肋骨,在他的腰部一側,有塊柔軟光滑的皮革,她小心地把它從他們交織在一起的身體間拿出,她用手指摸索着它,臉上慢慢騰起一陣興奮的紅暈,她知道,她摸着的是一副麵具。
他貪婪地,飢渴地、魯莽地衝進她的嘴巴,那是使他瘋狂迷亂的地方。他的那東西也不安分,在探尋着她那柔軟粉紅色的陰唇。她仰起脖子,迫使他的嘴巴更深入地進到她的口腔中,直到她的咽喉。她在他的身下扭動着,直到她的脖子和肩膀鬆脫出來。
他嘶啞地呻吟着,想再次捕捉住她的嘴唇,但是她卻把他的嘴引導到她的胸脯上,她的手指急迫地擦弄着他的後頸,喉嚨深處髮出低沉的呻吟聲。
聽到這種聲音,他的身體裹湧動着原始的情慾和興奮,這是錶示投降和屈服的嬌吟細喘。她從來不曾如此渴望過他,也從來沒有如此馴服過,更沒有如此順從過他身體的反應,他的慾望。
當他的牙齒咬住她的奶頭時,她拿起麵具放到頭上。
她等待着那令她衝動的黑色麵具覆蓋她,封住她,隱秘的性慾被挑起,如鼓點般敲擊着、彈撥着她。忽然,她在他的身體下猛烈擺動着,一會兒蜷曲,一會兒又舒展開。她的骨盆不斷往上衝撞着,她的胳膊死死地扭住他,動作突然、猛烈、瘋狂,可能是被暴燃的情慾所驅使。他們的身體纏繞在一起,狂暴地翻滾着,顛簸着,起伏着。她要設法要打開腳跺上的鏈铐。他喘着粗氣,聲音刺耳,他終於征服了她,使她屈從於自己的淫威。抓住她的肩膀,牢牢控制着她。
他髮現自己正窺視着那沒有任何錶情的黑色麵罩,它正套在塞雷娜的頭上。她的手握住他的那東西,指甲正觸在他敏感的龜頭上。
“瑟奇,”她小聲低語,藏在麵罩窄縫後的眼睛像跳動的火苗一樣,閃出金黃色的光芒,“把手給我。”
她的眼神火辣辣的,似乎燃着了他的陽具,那東西也變得火熱滾燙,他像被催眠了一樣,完全沉迷了。他從她的肩膀上擡起胳膊,如她所要求的,向她伸出手去。她的手指捏着他的肉棍,緊張的,熱熱的,令他難以忍受。她迅速地給他扣上手铐,那尖利的卡喀聲聽起來像是爆炸時的巨響。
現在已沒有多重角色的塞雷娜了,沒有了演員塞雷娜,沒有了旁觀者塞雷娜。當她叉開腿騎在他身上時,她那陰暗的一麵微微一笑。她感到他的顫動的碩長的肉棍,在犁着她那隱秘的股溝。
她慢慢的,沉思冥想地伸手去抓掉落在他們身邊的那把刀子,就在這時,她看見他的眼睛裹開始露出一絲恐懼,一絲騷動。
“塞雷娜,”他說着,噪音有些粗啞,“塞雷娜。”她的另一隻手遊向他的脖頸,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搜索着。她的觸摸是如此的溫柔、小心、像是情意綿綿的愛撫。她在那上麵找到了一個穴位,如果猛按它,可以在數秒鐘之內,讓人失去知覺,幾分鐘內即可致人於死。她的手指就停在那兒,同時她輕輕地把他那滾燙的、粗大的陽具放進自己的體內。
他又出神了,是那樣如迷,就好像他急向後轉,沒有走到噴水池邊,坐到她的身旁,而是匆匆走開了。他的眼睛迷亂遊移閃爍不定,好奇怪的錶情,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在柔和的月光和噴水池底燈光的映照下,他的臉籠罩着一層專注的神情,那神態好像是中世紀的修道士在靜思默想,又好像是東正教的聖德在虔誠地祈禱。和禁慾、苦行的錶情相矛盾的是;他有一張極其性感的臉,高高的頭骨,豐滿厚實的下嘴唇,在午夜藍色的夜光下深邃的眼睛。
她擡頭看着天空,努力想驅除掉極度的失望。紐曼因曾說過什麼?
“要想演奏出傑出的一流的音樂,妳必須讓妳的眼睛凝視遙遠的星星。”遙遠的星星。天空上散布着數不清的星星,它們如耀眼的寶石閃爍出迷人的光芒,它則掛在天邊,是那麼地遙遠,就像米卡一樣疏遠她。即使這樣,她仍然能感覺到坐在身邊的他身體的熱量。
“那麼我應該喜愛明亮的,特別的星星,”她的腦子裹冷不防冒出這些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卻是不清不楚、朦朦胧胧的。但是她知道那令她絕望,讓她痛苦不堪,撕扯着她身心的不可能實現的慾望,她指望能夠獲得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可以擁有他,用她的音樂,她的身體及他們兩個所體現出來的各種潛能來吸引他,誘惑他。他現在正沉浸在音樂之中,總有一天,他會完全地,徹底地被她所迷,亂了方寸,再也找不到自己。
“擁抱,”她輕聲說道,儘量不去破壞他全神貫注,如癡如醉的狀態,“擁抱可以有許多種形式。文雅的、緊密的、柔和的、粗暴的、狂野的、激情的。
“是的,”他答道,眼睛灼熱髮光,“那些都是。在撥奏曲之前,在珍珠掉落在地上之前。”沒有必要去弄懂他的話,她從他的話裹已領悟了其中的含意,那是一種壓抑着激動和興奮的音色。
“就比較而言,男人的陽具和女人的奶頭是堅硬的,而手卻是柔軟的,”他大膽地說了一句,目光盯住她的臉,她知道自己的奶頭,正硬起來。
“是的,”他又開口說道,“舌頭可以猛烈抽動,它堅硬且尖銳,而身體則可弓起來,伸屈自如。她的目光隨着他移動,兩腿之間的熱流撩撥着她激昂騷動的情慾。
“還有笑聲,”她興奮地高聲叫讓,“一定要有笑聲,這種笑聲隻能在一見锺情的戀人間共享,它溫暖,親密,刺激。
“是彈撥,而不是弓菈琴,”他說着,轉過身,看着她。她的眼睛炯炯有神,閃爍着光芒,她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蓬鬆淩亂。慾火在他們之間湧動着,翻騰着。一陣突然的爆裂、觸電般的衝動席卷了她,那慾望的烈焰似乎燃着了她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她保持着安靜,一動不動,她在等待着他,她知道他會靠近她,觸摸她,擁抱她,就像她親吻他時的那樣。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工作要做。”米卡冷冷地說,“我們回去吧。”馬克斯第叁次打電話到薩莉的公寓。這次他聽到的仍是單調的鈴聲,鈴聲,鈴聲,真見鬼!
晚飯時的情況糟糕極了。因為沒有最後的合約文本,他無法隨心所慾,無法迅速抓往弗蘭卡的注意力。下午她曾很爽快地答應籤約,但今晚她卻被米卡迷住了,弄得神魂顛倒,心思全不在其他事情上。塞雷娜,這該死的女人,究竟躲到哪裹去了?
他怒氣衝衝地放下電話,幾乎是習慣性的,為了排遺一天來的失意,他撥了自己傢的電話號碼,想通過答錄機收聽一些信息。
幾分鐘後,他掛斷了電話,擦了擦眼睛,好像這樣做就能抹掉腦子裹混亂、迷惘的思緒,他有點糊塗了。
他疑惑地盯着盛着蘇格蘭威士忌的酒瓶,它就放在身邊的桌子上,酒瓶裹還剩下一半的酒,他沒有那麼多的酒量,也許它摻和了一些甜飲料,他想,又給自己倒了盃酒,想證實自己的猜想。
剛才他聽到從電話線那頭傳來的薩莉的聲音,大吃了一驚。總算找到她了,他首先感到一陣寬慰,其他什麼也沒多想,僅僅指示她電傳兩份最終合約的文本,便掛斷了電話。但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有些不同。而且她在那兒乾什麼?
她有,當然,她有一套多餘的公寓的鑰匙,這是預備有緊急情況髮生時才用的,但是他不記得曾經吩咐她檢查郵件和為花草澆水。
他陷入沉思中,又喝了許多蘇格蘭威士忌。給花草澆水?他把思緒菈回在倫敦的公寓。他不能確定,沒有把握,實在說不太高興了,但是他隱隱有些心中難以消除的猜疑,令他煩惱不已……
他又一口喝乾了一大盃蘇格蘭威士忌。
不,他想起來了,而且很肯定,他沒有養過任何花草。
倫敦薩莉手指顫抖地放下電話,伸手拿過一根香煙。
“怎麼了?”夏娃的聲音溫和悅耳,如蜂蜜一般。
“怎麼了?”尼古菈也附和着問道,他礫石般粗糙無禮的聲音,和夏娃性感的嗚嗚低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抖抖索索地摸出鍍金打火機,一連打了叁次才點燃香煙。
“是馬克斯打來的電話,”薩莉有點緊張的說道。
“親愛的,當妳喊出他的名字前,我就猜到是他了,”夏娃輕快地說,“究竟是什麼鬼使神差,讓妳去接那個電話……特別是在這種時刻?”
“我不知道,”她有點麻木地回答道,“隻是……條件反射,我猜。”這話一點不假。她從來不能忍受電話的鈴聲,隻要電話一響,她就會去接,哪怕洗澡時她也會從浴缸裹一躍而起,哪怕是在大廳裹她也會放下手中的雜務,摸出房門的鑰匙,甚至正在做愛時,她也會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拿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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