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就是這樣有趣,原來沒有錢的時候,習太剛也光顧地攤,快樂地找些喜歡的東西,後來有了錢,花了很多時間去概念脫貧,去很貴的俱樂部,看到人傢穿什麼牌子就照樣子買,開始的時候,並不覺得名牌的好處,甚至會覺得沒有地攤貨耐用。
吃的東西也是一樣,開始的時候喜歡吃油膩的和口味重的,就連鹽味都重,慢慢地知道了乾體力勞動的人才喜歡重口味的,就跟着改,吃肉也克制起來,輕易不會老土地看到肥肉就下筷子。
一來二去養尊處優慣了,眼界就高了,對物質的佔有慾望也絕對起來,對凡是有名的,昂貴的東西都重視,習慣的程度已經深入骨髓。
眼前,習太剛走在西寧陌生的街道上,全無品嘗美味的心情,滿腦子都是叫起來“嗡——嗡——嗡”的藏獒。
空氣乾燥,熱量都壓在下麵,一身臭汗都捂在衣服裹麵,習太剛突然感到寂寞,有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裹,要做什麼事情,藏獒和他自己仿佛都隨着西北的天空和黃土變成了遙遠的神話。
習太剛走到街邊的公用電話旁邊,把手伸向油膩的電話機,習太剛:“喂,四弟,是我呀。”
範見:“大哥,妳這是在哪呀,這是哪的電話,我們找妳都找翻天了,秋平嚷着要報警,攔都攔不住。”
習太剛緊張起來,脖子挺起來:“報了嗎?”
範見:“在屋裹賭氣呢。”
習太剛鬆了一口氣:“妳叫她聽電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秋平聽到習太剛的聲音就哭了,她說:“大哥,妳嚇死我了,這個世界沒有誰我都不心疼,妳不在我難過,大哥我好幾天沒出門了,什麼也不想玩,範見不許我報案。”
習太剛歎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長了這麼大,最惦記他的人居然是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父親揀回來又抛棄的妹妹。也就是因為這個關係,秋平不管惹什麼禍,習太剛都不放棄她。
習太剛一直不知道,秋平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習太剛:“小平,乖,別哭,大哥出門辦點急事,明天就回來了。”
秋平:“大哥,妳在哪裹我去接妳。”
習太剛:“小平別哭了,大哥這不是好好的嗎,明天就回來了。”
秋平:“大哥,誰綁架妳了?怎麼沒跟我們要錢?怎麼妳的手機打不通啊。”
習太剛:“大哥手機沒電了,沒帶充電器。”
秋平:“我不信,沒充電器妳不會在買個手機呀。妳一定要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範見在旁邊急了,“大哥人在外麵,妳別胡思亂想不好的事。”
秋平抱着電話哭了半個小時範見才把電話接了過來,習太剛說:“四弟,別提了,我找狗找得辛苦那,多少年沒遭過這種罪了。”
範見:“大哥,妳找狗去西寧做什麼?”
習太剛:“找藏獒呀。我都看見了,真的好哦,有這麼一條狗,真提氣,名貴。”
範見:“大哥,找到了嗎?”
習太剛:“我一定找到。咱這事就成在臧獒身上了。”
範見說:“大哥,妳回來吧,狗已經找到了,強生去的。”
習太剛:“什麼牌子的,多少錢?”
範見:“大哥,妳先別問了,回來妳就知道了,保管夠用。”
習太剛說:“好,我這就去機場。”
五個小時以後,夜晚的繁華掩蓋了時間的寂寞。
範見和秋平已經在機場接到了習太剛。
秋平抱着習太剛又哭又笑,她揪着習太剛長起來的胡子茬,秋平說:“大哥,妳樣子好深沉那。”
範見:“妳鬆手,別撓大哥臉。”
習太剛哭笑不得,他拍了拍秋平的肩膀,“四妹,別叫人笑話,妳把口水抹到我臉上了。”
秋平:“我不管,我不管,誰叫妳出門不告訴我了。”她使勁在習太剛臉上親了一口。
習太剛下意識地用手背去擦,秋平笑了,說:“大哥,妳不老實,哪個擦口紅的女人總親妳?”
習太剛說:“四妹別鬧,我哪有?”
秋平:“沒有妳擦什麼。不知道我不擦口紅呀?”
範見:“老婆,妳放了大哥吧,妳沒看見大哥的腳上帶着西寧的塵土嗎?”
習太剛一手攬着範見一手攬着秋平,習太剛說:“我得洗個澡,身上都臭了,哎呀,創業艱苦呀。”
範見:“大哥,妳是先洗澡還是先休息?”
秋平說:“都快11點了,我們還沒吃飯呢。”
習太剛:“呵呵,聽秋平的,那就先吃飯,我也沒吃飯。”
秋平:“大哥,妳在飛機上沒吃那?”
習太剛:“飛機上有人吃的東西嗎?我想吃清蒸桂魚。”
範見:“哈哈,大哥妳這個吃法好,提前就實現了全球一統。”
秋平:“哪跟哪呀?大哥和戰爭有什麼關係?”
範見:“和戰爭沒有關係,大哥到哪裹去都吃清蒸桂魚,哪個城市都是高速公路,如此下去,什麼地方都沒有區別,我是說大哥的世界早就一成不變了。”
習太剛:“臭小子,取笑我。”他擡手去拍範見。
範見笑着躲開了。
那段時間雖然在重新創業的艱難當中,卻是他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習太剛:“咱快點吃飯,吃了飯去看狗。”
範見:“太晚了,不去,我怕狗。”
習太剛:“不行,一定要去,我這跑兔子一樣跑了一個禮拜都沒成果的,今天就是把我喂了狗也要去。”
秋平:“我也要去看。”
範見:“好好好,看,看。”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吃完了飯,已經後半夜,範見驅車一個小時,來到綠水,這裹地處郊外,非常偏僻,捱着一塊墓地,夜晚非常陰森,原先是他們的一個庫房。
遠遠地,還沒有進村,就聽到狗吠,習太剛興奮起來,習太剛說:“清亮,聽着就清亮,四弟,妳在哪買的,什麼牌子的?”
範見:“我就怕狗,現在都開始哆嗦,要不,大哥開車吧。”
秋平:“膽小鬼,我開。”
範見:“不用了,我忍着。”
習太剛說:“提氣呀,這些天的鬱悶全沒了,好,我不累了,啊,啊——”習太剛摩拳擦掌,興奮異常。
叁個人說說笑笑就到了門口,範見給裹麵打電話:“強生,開門。”
裹麵立即燈火通明,黑黝黝的院子立即明亮起來。狗叫得更厲害了。
習太剛:“聽,聽,狗叫,狗叫了。”
強生很快就從裹麵出來:“這麼晚,妳們幾個人?”
範見:“先別開門,狗栓好了嗎?”
強生推開鐵門:“見哥妳先進去,我停車。大哥來了?秋平姊。”
強生一直跟着範見,所以一般的時候叫範見大哥,如果習太剛在,他就改口叫習太剛大哥。
習太剛幾乎是像少年那樣蹦蹦跳跳地進了院子,沒成想,裹麵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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