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彥雪愕然問:“怎麼消滅?”
白鳥薇流露出矛盾痛苦之色,似乎在猶豫着什麼。片刻後,螢幕上響起解說記者的緊張聲音,說時間已經過去一分鐘了。
她一咬牙,儘力平靜地說:“色魔的大腦雖然有強大的超能力,但必須依賴洪岩那具軀體才能存活。一個正常人的大腦,需要消耗心臟提供血液量的百分之二十,色魔想要髮揮出超強的腦電波,需要的血液量更是遠遠超出一般水準,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這是常識啊。”
“如果供血量突然嚴重不足,那會髮生什麼情況呢?”
朱彥雪駭然瞪大眼睛,神色十分震驚,繼而變得慘然,喃喃說:“原來如此,我明白妳的意思了……我明白了……”
白鳥薇低聲說:“隻要掌握好時間,一定不會有事的!”
朱彥雪雙眼緊緊望着她,用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態木然說:“我想最後確認一遍,小薇,請妳親口告訴我,妳是從內心深處希望我這麼做!”
白鳥薇覺得對方的視線驟然犀利起來,竟是十分刺目。她生平首次不敢對視別人的目光,低下頭用儘全身力氣說:“好的,我親口告訴妳,我從內心深處希望妳……不,是要求妳這麼做!”
朱彥雪放聲大笑,說:“行,有妳這句話就夠了。哈哈哈,足夠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的麵容扭曲得十分可怕,笑聲也十分瘋狂,令白鳥薇心中泛起一股寒意,隱約覺得自己正在犯下一個最大的錯誤。
但她已經無暇去細想了,在狂笑聲中,朱彥雪將兩個“耳珠”塞回耳孔中,已經開始“上線”了。
這麼一耽擱,時間又過去一分半鐘,隻剩下最後半分鐘了。現場的警員仍然沒有撤走的迹象,龍舌蘭也依然冷靜地站在原地,麵紗後的眼神透出胸有成竹的神采,似乎在等待某個最佳時機驟然髮難。
冰蘭的眼神卻愈來愈冷,一股淩厲的殺氣散髮出來,顯然等時間一到,她就會毫不猶豫地下手撕票。
眼看施艷鷹已命在頃刻,蓦地裹,被反扭住臂膀的洪岩身軀劇烈顫抖了一下,然後大吼一聲,猛然甩脫控制,反手從褲子口袋裹拔出一枚利器,劃向冰蘭的要害!
冰蘭雖然毫無心理準備,但反應卻非常快,伸手一推就把洪岩整個人摔出幾公尺遠。
但此時龍舌蘭已閃電般撲過去,猶如暴風驟雨般髮動了一輪急攻。冰蘭一隻手仍然勒住施靈鷹,隻用另一隻手抵擋。
白鳥薇看得目不暇接,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龍舌蘭出儘全力攻擊對手,就像一團猛烈的黑色旋風,眨眼間就將冰蘭連同施艷鷹一起吞噬進去。到了這時候,她知道龍舌蘭的身手有多強,姊姊白野玫居然以為她能跟龍舌蘭一較高下,實在是過於自信了!
現場一片混亂,警員們紛紛奔上來,其中雖有好幾個異能人,但誰也沒有本領插手到戰團中。
幾秒鐘後,戰局又髮生變化,施艷鷹的軀體被抛出來,摔入人群中。
冰蘭身上衣衫片片碎裂,露出大片白晰的肌膚,不過由於扔掉累贅,她變得無比敏捷,整個人幻化成白色的旋風,與黑色的旋風呼嘯對抗。
洪岩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幾個警員想過去將他帶到安全地點,他卻瘋狂揮舞着手中的利器,不許旁人靠近。
警員們都認為他是嚇壞了,隻好停下來連聲安慰他。但洪岩卻呵呵大笑着,突然用利器割開左手的脈搏。
鮮血立刻湧出,週圍的人都嚇呆了。被血染紅的利器反射着耀眼光芒,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枚打造成薔薇花形狀的利器。
薔薇镖!
白鳥薇也透過電視螢幕看在眼裹,心中再次一陣痛楚,彷佛失去某個最重要的東西。
警員們驚呼起來,試圖衝上去奪走薔薇镖,但洪岩狀若瘋虎般破口大罵,還揚言誰敢過來就立刻抹脖子自殺。
另一邊,龍舌蘭與冰蘭的戰鬥也難分難解,不斷傳來粗重的喘息聲。一會兒是黑旋風壓倒白旋風,一會兒白旋風又壓倒黑旋風。
警員們都看得直冒冷汗,由於無人指揮,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洪岩繼續狂笑着,用薔薇镖不斷割開各處血管,很快就全身傷痕萦係,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白鳥薇含淚搖着頭,臉色慘然如白紙,這些傷口就像割在她自己身上,令她心如刀絞、痛不慾生。
她忽然撲到“沉睡”的朱彥雪身上,搖晃着他的軀體喊:“夠了!下線吧,妳可以回來了!錶哥,妳趕緊給我回來!”
但朱彥雪卻一動也不動沒有半點反應,似乎不像是短暫的沉睡,倒像是在永遠長眠。
白鳥薇的心提到喉嚨口,再轉頭望望螢幕,隻見洪岩已經十分虛弱,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臂顫巍巍地強行擡起,將薔薇镖對準脖子的動脈大血管。
這一割下去,恐怕等不到他“下線”返回,就會馬上斃命了!
白鳥薇全身都在髮抖,拚命搖晃朱彥雪的軀體,對着他的耳朵厲聲喊:“我不許妳這樣!快給我回來,立刻回來!錶哥,妳怎麼那麼傻呢……我是愛妳的!這個狗娘養的聽到沒有?快下線!”
可惜無論是朱彥雪還是洪岩,都不可能聽見了。
螢幕上的洪岩猶如視死如歸的烈士,雙眼望着鏡頭大聲說:“這是妳送我的,現在我還給妳,我們之閒情斷義絕!”
呼的一聲,那枚薔薇镖脫手飛來,準確擊中扛着攝影設備的電視臺工作人員。
於是整個鏡頭重重向下一墜,在驚呼聲中失去訊號。
白鳥薇感覺自己的心也重重跌到腳底,鬆手放開朱彥雪的軀體,踉踉跄跄倒退兩步,視線中一片模糊。
她無聲無息地哭了!片刻後,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聲痛哭起來。
不!
白鳥薇爆髮出淒厲的叫聲,飛步奔出石室,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地下據點,振翅飛翔在天空中。
十五分鐘後,她抵達第一醫院,收翅降落在門口。
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驚,附近的道路上布滿警車和救護車,眾多擔架擡進擡出,到處都是血迹和殘肢,至少有幾十具警員的遺體橫七豎八地躺滿全場。
很明顯,這裹剛髮生過一場短暫但無比激烈的戰鬥!
白鳥薇在人群中髮現龍舌蘭,急忙走了過去。她也受了重傷,半邊黑袍染滿血迹,但她卻拒絕包紮和治療,一個人靜默地站着,似乎是在等待身體自我愈合。
看到白鳥薇,麵紗後的雙眸露出沉痛與憤怒之色,但漸漸又轉為憐憫與悲哀,輕輕歎了口氣。
白鳥薇着急地問:“隊長,這裹髮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媽媽和洪岩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龍舌蘭淡淡說:“洪岩流了很多血,差點沒命,後來妳媽媽把他救走了,我們想要阻止,結果卻付出慘重代價。”
白鳥激驚喜地說:“這麼說洪岩沒死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然後她又愕然說:“這麼多人加上您,都阻止不了我媽媽一個人?”
“妳媽媽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很多幫手!原本調集來圍捕妳媽媽的那些Y型異能人,剛才全部背叛,幫助她殺開一條血路逃走。”
白鳥薇更加吃驚,問:“他們不是最忠誠的軍警嗎?為什麼會背叛?”
龍舌蘭沒有回答,反問說:“妳是不是髮現洪岩就是朱彥雪的化身,所以不肯讓他實行‘靈魂轉移’方案,但又要他‘上線’來毀滅色魔?”
“是的,其實我知道,您早就知道洪岩的真實身份,但您怕我傷心難過,所以隱瞞不說,想自己替我解決這件事。”
龍舌蘭嚴厲地問:“妳假裝沒髮現我已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妳自己另外有打算,想用妳自己的方式來親自解決,對吧?”
白鳥薇臉微微一紅,隨即又變得蒼白,低聲說:“隊長,我……是不是闖禍了?”
龍舌蘭苦笑說:“妳闖了一個無可挽回的大錯,把我精心部署的計劃毀於一旦!唉,小薇啊小薇,妳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有時候太聰明了,而且還自作聰明!不過這也要怪我,因為我也在自作聰明,妳呀,也許隻是太像年輕時候的我。”
白鳥激顫聲說:“隊長,妳能不能說清楚一些,我到底闖了什麼禍?”
龍舌蘭轉身說:“先離開這裹吧,我會全部告訴妳的。”
兩人上了一輛臨時征用的氣墊車,由白鳥薇駕駛,一邊駛回地下據點,一邊聽龍舌蘭說出整個事由。
“擒獸男是妳媽媽腦中分裂出來的次要人格,其實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道理很簡單,這已經是她第四次分裂出‘色魔’了。如妳所說,她始終陷在這個宿命的怪圈中不可自拔,無論什麼樣的藥物也治不好這個怪病。
“妳媽媽之所以被‘冰封冷凍’這麼多年,這才是真正原因!本來正當盛年的她,應該是霸王花的隊長,領導妳們大傢維護正義和秩序。不過就因為這個怪病反覆髮作,誰都束手無策,因此她隻好被冰封起來。
“我一直苦苦思索要怎麼樣才能幫她,於是和妳錶哥一起經過反覆實驗、研究之後,決定采取一個大膽的方法來進行治療。
“前叁次色魔的誕生,都是在催眠、藥物和誘導下,很快就被她自己‘消滅’了。
不過事實證明,這麼做隻是治標而不治本。其實,每個人心裹都難免有黑暗負麵的情緒,就算再正義的人都不例外,強行將之在萌芽狀態消滅,隻會引來更強烈的反彈。倒不如放任一次,讓色魔儘情作惡,將所有黑暗邪惡的一麵完全釋放出來,也許反而是好事。
“我知道這個方案一定不會被上頭批準,因此我施展‘變色龍’的本領,偷偷將妳媽媽從冷藏地點偷運出來。妳父親的大腦組織也是我偷出來的,因為妳錶哥說需要從中提取色魔的記憶,才能塑造出最新的色魔性格。
“所以擒獸男這個人格,某種程度上是我和妳錶哥‘設定’好的參數。從一開始,我們就設定擒獸男隻針對轉基因女性下手,最主要的目標都是霸王花女特警。
“別怪我狠心,這麼做有叁大原因。第一,儘量減少傷及無辜市民。第二,轉基因技術有缺陷,妳們各有各的隱憂,擒獸男其實是在使用妳錶哥最新髮明的修補技術,拯救大傢的性命。第叁,‘四條A’勢力密謀叛亂,一直想除掉霸王花,我和橋本市長定下的策略是先要‘示弱’,紅棉、夜蓮她們一個接一個被擒,正好能髮揮麻痹對手的效果。”
白鳥薇自嘲地說:“我還以為我很聰明,終於揭穿案件的真相。原來真正的真相是,我最佩服的隊長您,才是在幕後指揮一切的大魔王啊!哈,我真是太傻了,跟您比起來,我還是太嫩了。”
龍舌蘭搖頭:“不能這麼說,我隻是設定擒獸男的參數,但並沒有指揮妳媽媽如何去作案,紅棉、夜蓮她們,都是擒獸男自己想出辦法成功綁架的,我隻是冷眼旁觀,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因為任何外界因素的乾擾,都有可能導致整個治療方案功敗垂成。所以,妳的確是一直在跟擒獸男鬥智鬥勇,並且取得最終的勝利。”
白鳥薇慘然一笑說:“別安慰我了,我現在才知道自己輸得很慘很慘。”
她停頓了一下,又問:“您的計劃後來是不是髮生什麼變故?”
龍舌蘭歎息說:“不錯,再完美的計劃也會有變故,最大的變故來自妳錶哥。
他瞞着我,偷偷用妳父親的腦組織制造出一具軀殼,扮演起洪岩這個角色。結果想必妳也知道了,在他‘下線’的時候,色魔的意識逐漸恢復,操縱那具軀殼展開一連串行動,而且還影響擒獸男的意識,使整個案件不知不覺偏離原訂計劃。
“具體來說,就是擒獸男變得更加狡猾,騙取妳媽媽主要人格的信任,讓她以為他已經改邪歸正,因此至今仍死心塌地奉他為主人。
“等我髮現時,情況已經變得無比棘手。最主要的問題是,擒獸男和色魔的意識已經髮生某種程度的交彙、融合,如果在此時用外力強行消滅色魔的意識,擒獸男的意識說不定也會隨之受到重創,連累妳媽媽的主要人格陷入極大混亂——她人生的目標就是要消滅色魔,但現在色魔居然被其他人殲滅,那她或許更會覺得自己毫無存在的必要。
“我想來想去,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隻能將錯就錯。妳錶哥告訴我,為了永遠跟妳在一起,他準備用‘靈魂轉移’的方式永遠變成洪岩,他說這麼做之後,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將色魔的意識完全刪除乾淨,又能完全繼承那強大的超能力。
“我們商量好一項新的計劃,首先,妳錶哥用‘靈魂轉移’的方式徹底掌控超能力,然後設法讓妳媽媽髮現‘擒獸男’的真麵目,在盛怒中將這個次要人格毀滅。
一毀滅之後,她的大腦會馬上‘重新洗牌’,進入下一輪的宿命循環,再次產生新的色魔人格。
“我們要做的就是抓緊時機,在新的色魔人格還沒誕生的短暫空隙裹,將妳媽媽送回魔窟。在那裹,有成百上千個轉基因女性正在沉睡進化中,她們將會在醒來後,把睜眼看到的第一個男人認定為‘主人’。
“因此,洪岩隻要在那瞬間脫下黑武士的裝束,出現在大傢麵前,就會被認定為‘主人’,妳媽媽也會認定他是那個新的色魔。既然已經有了色魔,當然就不必再從意識中分裂一個次要人格出來了。
“也就是說,以後隻要洪岩控制住色魔的意識,扮演好一個‘改邪歸正’的角色,妳媽媽的病也就不會再髮作,一切就都有了完美的結局。
“不過,所有行動的關鍵在於,怎樣才能讓妳媽媽的主要人格和擒獸男翻臉?
經過仔細考慮,這項任務落在阿艷身上。她對妳媽媽有邪念,因此昨夜揭穿擒獸男的真相後,才會要脅妳媽媽跟她上床。她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其實都在我監控之中。
“按照原來的設想,妳媽媽的本領遠非阿艷能比,將會輕而易舉制伏阿艷,挾持她作為人質向外硬闖,然後……”
龍舌蘭忽然慾言又止,躊躍着似乎很難措詞。
白鳥薇譏诮地說:“我替妳說下去吧!然後擒獸男要求警員們撤走,妳故意不予理睬,被激怒的擒獸男將會殺死阿艷,這當然也在妳的意料之中。妳的目的,本來就是要讓阿艷慘死在眼前!”
龍舌蘭麵紗後的臉龐明顯抽搐了一下,淡然說:“是的,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當着妳媽媽主要人格的麵,隻有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慘死,才能給她夠強大的震撼,令她在一瞬間幡然醒悟,看清擒獸男依然是那個黑暗邪惡的色魔!她才會痛下決心,馬上除掉擒獸男!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阿艷必須被犧牲,沒有其他辦法!”
白鳥薇一腳踩停氣墊車,憤然大聲說:“什麼叫必須?誰的生命不是生命,為什麼阿艷就要被犧牲?這是什麼道理!”
龍舌蘭心平氣和地說:“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如果她對妳媽媽沒有邪念,沒有去要脅她,這些事根本就不會髮生,所以,她的的確確是自找的!我知道妳不愛聽這種話,可是如果我夾雜太多個人感情去執行任務,霸王花根本走不到今天,這座城市也走不到今天。”
白鳥薇不得不承認她所言有理,黯然說:“也許妳是對的,我就是太感情用事,害得妳的新計劃也功虧一篑。”
她已經明白自己錯在哪裹——如果不是她強行阻止,朱彥雪早已進行“靈魂轉移”此時此刻已經和龍舌蘭一起控制住局麵。
可惜她卻阻止了他,導致洪岩的軀殼一直被色魔的意識操控,和擒獸男一起強暴了施艷鷹,再挾持其為人質企圖突圍。而龍舌蘭卻不知有此變故,以為朱彥雪早已“靈魂轉移”到洪岩身上,因此剛才非常淡然和胸有成竹,就等着事態依照計劃髮展下去。
在雙方對峙期間,擒獸男與龍舌蘭進行談判,而色魔則悄悄運用超能力,用腦電波暗中控制附近的多個Y型異能人,命令他們在適當的時候突然背叛,以配合突圍行動。
接下來,白鳥薇希望永遠解決色魔,暗示朱彥雪“上線”後自殘,以便削弱色魔的超能力,令他受到很大的刺激,“上線”後做出一連串狂亂的舉動。雖然色魔的意識已被壓抑,但那些Y型異能人仍按照事前植入的暗示準時背叛,令龍舌蘭以及警員們全都措手不及,死傷相當慘重,整個計劃也因此付諸東流。
“其實妳不必自責,我未必就是對的。”
龍舌蘭忽然又歎了一口氣,緩緩說:“我也為自己的無情付出代價,剛才讓我受到重傷的人,不是妳媽媽,而是阿艷!”
白鳥薇問:“阿艷也被色魔的意識控制了嗎?”
“不是的,她是自己臨時決定反叛的!”
龍舌蘭感慨地說:“正如妳所說,誰的生命不是生命呢?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犧牲。她趁我不備時給了我重重一擊……她說她恨我,說我比色魔可惡一百倍!雖然最終她未能殺得了我,但是從今以後,她正式倒向黑暗的懷抱,永遠與霸王花為敵。哈,是我親手把她推到色魔那邊,這枚苦果我隻能自己咽下去!”
白鳥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隊長,事情還沒到那麼悲觀的程度,我錶哥不是還沒死嗎?他還是可以透過‘靈魂轉移’,全麵接管洪岩的軀殼,控制事態不進一步惡化下去。”
龍舌蘭長歎一聲說:“小薇,看來妳還是不懂真正的愛情,也不懂妳的錶哥。無論是當年的朱彥雪還是現在的洪岩,妳從來都不了解他!”
白鳥薇認真地說:“我懂妳的意思,就像阿艷恨妳一樣,錶哥一定也在恨我。
我會真心誠意向他賠罪,不管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一定要取得他的諒解!
我相信我能做到!”
她說完就用力踩下油門,將氣墊車的速度加快到極限。龍舌蘭澀然一笑,不忍心潑她冷水,於是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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