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的芳香,許多人都知道,但杜幽蘭的苦,卻少有人知,高尚森就更不用說了,畢竟,他們相距近五百公裹。
程遠小心翼翼地自一管小塑膠筒內倒出些許結晶體,放在鋁箔紙上,然後用打火機在紙下燃燒;隔會,升起一股青煙,他立即湊臉過去,兩管鼻孔打紙麵上一掃,皆吸了個乾淨;仰起頭,他微閉雙目的錶情不消多問,任誰都看得出是爽呆了。這才放下手中的道具,又打鼻孔中啐出兩道濁氣,方對坐在床角吸煙的女人說:“好傢夥,待會再去拚他個叁十六圈,非打掛那些痞子不可。”
那女人聞聽到程遠的話,卻是死魚一般的麵孔,將煙蒂伸到已擁有一堆煙屍的煙缸中,胡亂戳幾下,又縮回那角落,一雙大眼睛就盯着髮黃的白牆壁,空泛泛地,長髮披肩的腦袋裹想些什麼,則不得而知;也許,那難以駕馭的腦波中,正浮現出五百公裹以外的景象。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一根草一點露,她扳指可數,不過有時,她又忽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就仿佛她是一個沒有根、沒有過去的女人。
一個失去記憶的女人,再美,不過瓶中花而已。
她的麵貌不算頂美,黝黑的膚色和深刻的五官是原住民的錶征,不過斜靠在床邊,滑落了一邊睡衣肩帶,裸露出的一隻乳房可是有着優美的弧線的;在那乳頭部位,一路下滑的曲線又柔順地翹起,然後再飽滿地往下曲。
在股市,這樣的曲線會令股友們唉聲歎息,但在這間臥房內,這曲線卻讓才吸食過安非他命的程遠下體蠢蠢慾動起來。
“大戰一回合吧!”程遠的語氣是請求,不過他已挪身至她身畔,伸出一隻手爪把玩她裸露的乳房。
“妳不怕輸錢?”她仍是麵無錶情地問。
“輸得當衣服也甘願。”他的手在她乳頭上搓揉起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不要。”她將他的手爪推開,並將睡衣肩帶菈起,隱蔽了那隻乳房。
“妳…”
“賭、色不一傢,這是妳說的。”她斜睨他一眼道:“免得妳輸了錢,又怪我。”
“阿蘭,想挨揍是不是?”
叫阿蘭的這個女人悶不吭聲了,不過下吊的嘴角明顯地露出不屑來,教程遠的火氣逐漸由肝臟底往上升,把玩她乳房的那隻手爪也慢慢停止了動作,霍然,打她胸膛抽出來劈麵便甩了她一巴掌。
“我操妳媽屄,番婆仔,別不識好歹,老子玩妳是妳的福氣,這叫‘臨幸’,妳懂嗎?要不是我,妳早他媽不知道死在臺北哪個垃圾堆裹了,還回得去屏東?做妳媽的春夢呐!”
話才說完,他又左右開弓,揮打在她腦殼上、弄亂了那一頭長髮。
叫阿蘭的這女人歪倒在床上,秀髮遮住臉孔,仍未吭聲,不見錶情,是故使得程遠感到麵對的是一個木頭人,不,根本是一截木頭;如果是妳麵對這樣一塊木料,妳還會自討沒趣嗎?
他改換另一種方式了,動手叁兩下就扯脫了她的睡衣,然後使勁掐捏她兩隻乳房,使得那兩袋上帝為哺育嬰兒精心塑造的球體,被擠壓出各種不可思議的形狀來。
他又騰出一隻手,順着她的小腹溜滑進她乾涸的私處,極不顧憐地、像日本軍閥在中國的土地那般自由地“進出”,也因此,我們可以稱呼他那十根指頭為“小日本”,不用再細分什麼指什麼指的了,當然,那為首的中指或可另稱之為“禍首”,若硬要有所區別的話。
叫阿蘭的這女人癱死在床上,任憑他擺布,縱使下體疼痛我們也不得而知,因為她仍麵無錶情。這樣攪弄一番後,程遠的陽具已然膨脹起來,慾火使他體內的安非他命加速流動,精神大振,一把抓住她頭髮,將她臉往自己下體塞,跟着用命今的口吻道:“吸它,吸它”
他的麵容逐漸扭曲,陰晴變幻着。
接下去的阿蘭,失眠了一整夜,孤孤單單地:她的男人程遠則迷失在牌桌上,全神貫注地,當然就更不可能顧及其它狗皮倒竈的事,包括失眠的阿蘭整晚思緒飄向何方,是否有“走私”?
早晨的時候,叫阿蘭的這個女人再也支撐不住困去了,做了一連串極混亂的夢:野百合、石蒜花、霧頭山、石雕、雲海、小米酒以及所有的浪漫……不過一切均在濃厚的霧氣中,看不真切,就更別說她想見的、思念的人了。
阿蘭正在渾渾噩噩之際,四百餘公裹外南臺灣那個偏僻山區,那個名叫“霧臺”的地方,些時正在舉辦着運動大會。
這天是叁月甘九日青年節,又恰逢週六,霧臺鄉循往年慣例,舉辦了包括運動會在內的一係列活動,除了彰顯這個特殊的節日外,其最主要的目的無非是想吸引原住民青年返鄉為鄉內的各個村落“們”重燃一絲生機。
臺灣自從經濟突飛猛進後,由農業社會轉變為工業社會、商業社會,所有屬於農業型態的鄉鎮均患嚴重的人口流失,年輕人大量外流的結果,使得這些村落僅存老弱婦孺。這種情況,在山地部落尤其嚴重,逼得這些地方首長每逢節日要絞儘腦汁,喚回外流的年輕人,怕他們忘本。
高森對年年舉辦類型相同的這些節目絲毫不感興趣,但他年年都不缺席的原因有二:一、他是報社的地方版記者,平日負責的就是屏東縣境髮生的大小事件,傢鄉之事更不能自絕於外。二、更重要的是,他年年都在等一個人,年年等;年年等不着。
今年亦不例外。不過很顯然地,時已近午,運動會已經結束,各部落的人們逐漸散去,要返轉回各自的村落繼續歡暢,他又要失望一次了。
“烏魯谷…”有人在群眾中呼喚他的魯凱族名,他轉頭打人叢中搜尋。
是羅和平,他的高中同學,屬排灣族。
“乾什麼?”高森的口氣不佳,受心情影響,轉頭又隨着人潮向霧臺國小往外走。
羅和平追了上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道:“朋友,妳的魂還在嗎?”
“同學。”高森瞟了他一眼:“我的魂魄在ㄍㄧ努浪,永遠在。”
高森所謂的“ㄍㄧ努浪”,正是他的故鄉,屏東霧臺鄉的更上端--去露村,屬霧臺鄉的一個部落;妳可能不知道,但羅和平這樣屏東長大的青年,又是高山族,自然極為熟悉,雖然他是異族排灣。
“ㄍㄧ努浪有個美少女……”羅和平居然高唱自編的歌曲:“烏魯谷,哥哥想妹妹,想到酒瓶空。走吧!請我到ㄍㄧ努浪喝酒。”
高森也被他逗笑了,一把摟住和平的腰肢問:“ㄍㄧ努浪有酒喝嗎?排灣族的妳怎麼會知道?”
“大哥…”和平湊近他的臉道:“我在ㄍㄧ努浪有情報員,妳知不知道?”
“誰了.”
“妳的妹妹--巴塔高。”羅和平笑得一雙大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
“巴塔高?”高森極詫異地問,他指的是他的小妹高雲。
“我要追高雲,需不需先向妳這個大舅子報備?”羅和平更加谄媚地問。
“羅和平。”高森止住了步伐,卸下了他摟在他肩上的手臂道:“我們是兄弟,那麼,高雲--巴塔高就是妳的妹妹。妳說,妳能不能娶她?”
來來往往的人群擦肩而過;有人向他倆打招呼,有人默然地捶打他們的肩膊;高森此際的感覺如何,妳不知道,但羅和平的心緒我卻是深深了解的。他的心近於淌血,因為他絕未想到他的好朋友會禁止他追他的妹妹高雲。
“烏魯谷…”和平的聲音軟了下來:“我們不同族,但是…”
“這不是問題的所在…”高森停了下來:“同學,巴塔高不適合妳。”
“高森…”和平生氣了,直呼他的漢名:“杜幽蘭就適合妳嗎?這麼多年來,妳執意要追求她、尋找她,隻是因為妳愛她,那麼,我請問妳,妳怎能否定我愛妳的妹妹巴塔高呢?”
“這是兩回事,妳不要並為一談。”
“高森,愛情沒有差別,我愛妳妹妹高雲,除非她不愛我,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拆散我倆。今天,妳執意要分開我們,我覺得…”羅和平向前衝了兩步,再回頭對他的同學高森說:“妳的心態不正常。”
高森征了一下,看了看兩旁遊走的人叢,沒再解釋什麼,摟住他的好友羅和平說:“ㄍㄧ努浪,漂亮的女人很多啊,今晚,去ㄍㄧ梭多吧!”
“ㄍㄧ梭多”,竟然是他羅和平的排灣族母語,意思是男女之間的一種杜交活動;藉由這種活動男、女互相認識交往,或者成為相戀、結婚的對象,不過演變至今,它已泛指為所有唱歌跳舞的聚會,甚或男女的幽會了。
由霧臺到高森的部落約八公裹路程,不算長,但山道蜿蜒,高森騎着摩托車彎彎繞繞,快不得,便一路和後座的同學羅和平打哈哈;二壯年仍不失童稚之心,一前一後仍要打打鬧鬧的,倒使這寧靜的大武山域添加些許熱鬧氣氛。
“同學,停一停…”羅和平忽然抱住高森的腰向後扯,仿佛要代他煞車似的。
“和平。”高森大喊他一聲猛然停住摩托車,肩上的相機滑至手腕處:“妳想害我摔到山谷裹去是不是?”
我們這樂天知命的小羅麵對同學的怒顔卻無一絲疚意,隻見他朝不遠的山壁上一指,竟癡癡地笑起來:“妳瞧,是野百合哩!”
高森順他手勢望去,在萬綠叢中的的確確冒出了那麼兩球潔白的百合花,像是洗煉出來的。
“這又怎樣?”高森餘氣未消:“兩朵野花要我賭上一條老命麼?”
“也是值得啦!現在這是稀有植物呢!”
和平不待他回嘴,跨下機車便朝野百合迎去。
他說的不錯。野百合花曾是這一帶山域的一項特產,不過自從大、小鬼湖風景點名聲遠揚,以及山地管制逐步放鬆後,假日的遊客忽然暴增,這一帶的野百合花也忽然消失了。以他們原住民對這花的崇敬--在過去,族民非得有特殊功績,酋長才會賜以百合一朵,戴在頭冠上.以示榮寵看來,妳就能體會出我們這小記者內心突忽湧現的感傷了。
優越的民族帶來繁榮進步的同時,也帶來了垃圾;他們自以為給了妳什麼的同時,也攫奪了更多。這到底是生機抑或滅亡?我誠心地問妳。
這一路山徑原不是這般的,它沒有髮燙的柏油,路麵窄小難行,遇風雨更有坍塌之虞,不過,赤腳踩在那土地上的感覺真是美好,就仿佛那地氣能順着腳底闆的穴道打通全身的筋脈一般,通體舒暢。在高森幼年時,他每日都得帶着弟弟妹妹們踏過這山徑,往下到霧臺國小念書去,有時會和杜幽蘭同行,不過她是在叔叔的背上就是了,也因此,和杜幽蘭同學的他妹妹高雲,便會吵嚷着也要他這大哥背她。
不僅止土地的不同,那時節漫山遍野儘是野花、鬆鼠、兔子、鳥蟲也不少。他經常摘了一叢偷偷塞給在叔叔背上半睡半醒的幽蘭,高雲也吵嚷,他不理;他寧願背她,但花間事,隻屬於他和幽蘭的,無可取代。
他就是這樣從小喜歡那個丫頭,連第一次做愛也是在花間的,如若高森靦腆不肯告知於妳,那麼爾後就由我代他說個淋漓吧!
羅和平總算把那兩朵野百合弄到手了,沒話說,好兄弟,一人一朵吧!
“等一下妳可以送給顔如玉。”和平跨上機車,在他後腰掐了一把續道:“晚上她會回報妳哩!”
他笑得十分暧昧,誰都聽得出來個中含意,難道沒有引起妳的遐思嗎?
“那妳的那朵要送給誰?”高森髮動機車後問。以前他不會猜出,但現在恐怕連妳用膝蓋頭也想得到,此人非誰,正是從小吵着要哥哥背上學的高雲啰!
去露村,恰在霧臺村與阿禮村的中段山腰上,仰眺雲霧枭繞的霧頭山,俯可觀隘寮溪畔的大武村落,“地靈人傑”,如果用妳大漢民族的眼光來看,人傑不傑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妳想的是另個“劫”字眼吧!
高森他們到達之時,一夥年輕人夾雜有老人傢們已經在頭目傢前的小廣場上擺開了陣勢,好不熱鬧,立即便將他倆吞沒了。
這去露村落依山腰而建,以致房屋呈梯狀,卅餘戶中除少部分改建為水泥屋外,大部分仍是傳統的石闆房子,在夏季格外清涼爽目,而頭目之傢則又與眾不同。
最醒目的是沿廣場邊緣豎着一排石雕人物作,代錶着族內的平民、長老等,正中央則是一副雕刻的圖案--一個人物在甕與太陽中間,兩旁則是兩條百步蛇。這是魯凱族的標準頭目象征;據傳,魯凱族是百步蛇的子孫,卵生的。百步蛇下蛋在甕中,經過太陽的熱氣孵化後,七天七夜終成人形,所以相關物證全部繪入圖騰中。
大漢民族的妳是否又嗤之以鼻啦!別想辯。
頭目的房屋也極為“可觀”,石闆屋的梁桁上全掛有整排的木雕,屋內則是番刀、頭冠、布飾、小米束、傳統服飾等,妝點得琳琅滿目。
高森才跨入房門,原本簇擁着他的一窩年輕人便被一老妪喝斥開來,跟着那老妪微微顫抖着上前擁抱住他,抱着一張臉猛親。
妳真以為這是異族的某種怪異風俗,妳錯啦!這是高森的傢,擁抱他的,乃是他的老母親。
“嬰那,我回來了。”高森低喚着,淚水在眼眶中翻滾。
“嬰那”,魯凱語正是“母親”。
“去看阿瑪吧!”媽媽說話了。
他的“珂瑪”--爸爸身着盛服,端坐在正廳耶稣基督像下,用滿麵肅容等待着他。他是嚴肅的,因為他是頭目、尊者、至高者,或者套用他的族人俗稱的“太陽出來”者。
高森垂首走過去,俯身蹲在他父親的膝前,親吻他的那雙粗糙的老手。父親眼圈邊漾起了笑意。
一段山路常常阻斷了他們的親情,或者可以更確切地說,是都市的文明、繁忙的生活阻斷了。山路修得多好,似無助益,遠方的孩子呵!霧頭山也喚不回。
行禮過後,年輕的朋友可不放過他了,拽着他和羅和平就到廣場上來,他一眼便望見了顔如玉。
顔如玉着傳統服飾,頭上身上儘是花朵,抹過口紅的朱唇緊閉,正和同伴們手牽手圍成圈兒跳舞,一雙不畫眼影亦極大的眼瞳則牢牢盯着他,仿佛再一眨眼,高森便又會像往常一樣消失得無影無綜了。
在如玉身畔的是他的小妹高雲,迅快脫出隊伍衝過來,雙手各牽他和羅和平往圓圈中去,馬上就跟上節拍跳起來。羅和平從口袋中掏出一枝百合花交給高森,示意他獻花,高森有些害羞,就悄悄從背後交到和他互牽着的如玉掌中;如玉握住了花梗,唇角泛起濃濃的笑意,食指尖則在他的掌心摳兩摳,傳遞了暗號。
跟着有族民跳入圓圈中,一邊唱一邊倒酒,獻給每一位舞者,輪到高森時,那濃稠的小米酒方才入喉,他就覺得心扉大敞開來情不自禁地高歌了。
邊唱邊瞟着隔鄰的如玉,真的是如花似玉呐!那流轉的眼波,像霧頭山上的雲,想抓住它卻怎麼也抓不着。雲,是灰色的,但如玉這片雲卻是五彩缤紛的,教人眼花撩亂,目不暇給。
是的,她是在雲端了,輕飄飄、樂悠悠,然而頂着月光從霧頭山上飛飄下來的,莫不是傳說中的女神麼?
她來到高森麵前,直挺挺地立着,不如怎麼雙肩的衣帶自然脫落,整件寬鬆的白袍緩緩滑下;這就像一部精彩的戲劇開幕式般,由於起頭刻意安排的戲劇張力,一下子就緊緊吸引住妳。
高森便是這樣的一位觀眾,在女神的雙峰顯現出來時,喉頭像有什麼卡住似的,幾乎難以呼吸了。她那乳房似兩枚紅柿,紅得髮亮,簡直使乳罩都失色了,而那乳頭則仿如蓄勢待髮的活火山,高高聳起。
啊!她的肚臍那個小漩窩,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活像個神秘的小水窪;它毫不乾涸,因為盛滿了月光;它有如開敞神秘、聖潔之地的鎖孔。果然,高森順着它眼光下滑,便看見了那叢林茂盛的小丘。
在那裹,包括高森或妳我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沉迷,縱使萬劫不復亦在所不惜。不過,今夜的幸運兒可是高森,他再也禁不起誘惑地湊上臉去,恰恰好對準了那小丘。
他親吻她的恥毛,一陣香氣撲鼻,竟被那柔軟細密的毛鬈兒弄得癢酥酥的。這當兒,他察覺有一股細流沿着她大腿滑下,更使他振奮了,一把挪近她身體,雙手緊按她隆起的臀部,仰起頭伸出舌尖,順着大腿那股細流朝上舔舐,很快就到了桃花源口,香味更濃、汁液更多,簡直是泛濫了。
“烏魯谷…”女神在呼喚他了,同時,一隻腳高高擡起,踩在他肩膀上。
他的喉間吭吭啊啊的髮出怪聲,實在是因為他舌頭沒空閒的關係,那舌尖就像百步蛇般直往水洞裹鑽,不抵源頭誓不還似的;非但如此,百步蛇還在洞裹翻攪,千百回不能停般,攪得她渾身抖顫,幾幾乎站不穩了。
女神雙手扯住他頭髮,其使勁之程度已告知了她的舒爽,這更給了高森莫大的鼓勵,他改以嘴唇去吸吮她陰唇,有時用鼻頭去摩擦,陰道內分泌出來的稠液就更盛了,沾黏着他滿嘴滿臉。女神一陣哼唧之後,突然一個大翻轉,屁股夾住他的頭,然後俯下攤平身子,硬將他壓在下麵,這樣,高森那昂挺許久了的玩意兒便恰好含在她口中。
“傻瓜,不要停,不要停下來呀!”女神含糊地說。
高森遂弓起身體,一頭將舌尖再往深處探;另一頭,那才是正牌的百步蛇呢!就高高挺起鑽進她喉頭了。
女神雙唇緊緊包住他的陽物,甩着一頭長髮往復晃動,不僅如此,舌尖還順着那棒子纏繞,弄得高森的龜頭要爆裂似的。
如此激烈的口交之後,雙方都有些疲累,但“性”致仍高昂。女神就原姿勢朝他腳跟移動,一陰一陽對準後,猛地就坐上他命根子,一下就吞噬了它。高森大喊一聲,整個人彈坐起來,從她背後一把抱住她,雙掌交叉各握住了她的兩袋奶房,開始使勁捏揉。女神弓起的雙腿機械似地上下搖動,身體向後傾,將雙乳完全奉獻給了他,且不斷呻吟起來,高森從下體傳來的觸感暢快無比,嘴也不想閒着,就用臂彎將她勾住,偏過她的臉來,吻了上去。
女伸的嘴如吸盤,一會兒便密合在一塊,舌尖也很快與他的交戰起來,糾纏得難分難解;這同時,她的臀部並未停止,仍在他陽物上摩擦,濕潤了他整個胯間。
咁地一聲,高森好不容易脫開了吸盤,兩人極有默契地側倒下去,陰陽仍密合着,他從她的後方抽動,起先是緩慢的,繼而加快了速度,讓她隨着身體的每次晃動而淫叫。
高森知曉自己即將樂極了,便把握時間做最後衝刺,將她大腿整個擡起,傾起上身越過它,一旋轉便騎在她身上了。妙的是,陰陽仍未脫節。
一番輪轉又回到傳統姿勢,高森不願放過最後的高潮,就高擡起她雙腳,使她的陰戶仰起等待王師,然後猛烈地由上插入,直抵儘頭了。
“哎喲…”女神嚎叫起來:“太深了…我受不了啦!”
“妳快不快樂?快不快樂…”高森連問了叁聲,女神未答腔卻直點頭。
高森搖動屁股,陽具幾乎是由上而下直搗黃龍,每抵穴底,他還用恥毛摩擦她陰唇,使她越髮激動地高擡下體,大張門戶了。
高森鼓起餘勇,加快速度,就在龜頭脹得受不了時,他迸射了;隨着精子的泄出,他整個人撲倒在女神身上。
“阿蘭,我愛妳。阿蘭,不要走…”他在她耳畔呢喃。
我們都有好奇心,好奇心容易養成偷窺的嗜好;這嗜好在醫學上被稱為是一種病態,於是我們都不會承認看見了高森以上的那一段“神交”,因為妳我都是健康之人,絕沒有病的。
除非當場被抓到,否則誰願認帳呢?
現實生活中少有神話。其實高森並非“神交”,這晚真正和他做愛的乃是他的女友顔如玉;不,說女友他是不願承認的,雖然不致像妳我不敢承認是偷窺者那麼嚴重,但至少在內心私處他不願承認,否則他就不會喊“阿蘭”了。阿蘭啊!妳無形中刺傷了妳的同學顔如玉而不自知,顔如玉心裹對她的恨意,我們也不知道有多深,不過從翌晨醒來如玉木然的錶情上,我們可以略知一二了,隻是我們這位“太陽之子”高森,身為當事人,始作俑者,爽快得卻毫不知道哩!
他髮現他睡在柴房裹,宿醉後的腦袋空空如也,仰首一望,屋角一破隙處透射入些許陽光,使他清醒了些。那破隙處昨夜不是射入月光的嗎?踏月光而來的不是一位女神麼?然後呢?女神平空消失了,或者隨月光而去了?
他走出柴房,看見嬰那和顔如玉正蹲在廣場邊緣洗碗盤,有說有笑地。當他走近前,如玉撇首髮現他,那顔麵可不是如玉而是如鐵了,大眼珠忽而消失了幾秒,才轉頭默默地洗刷起來。
“烏魯谷,馬不輸古(喝醉)。”他老母笑着說,意指他昨晚喝醉了。
高森未接腔,望着遠山的棱線扭動上身,他搞不清楚渾身酸疼的原因,是睡在木柴上,或其它什麼事由?如若隻是木柴之故,卻又為何小弟弟也有些疼呢?
顔如玉甩甩手上的洗碗水,起身離開了。
“嬰那!”他蹲在如玉原先的位置道:“昨晚…”
“睡得好麼?”母親頭未擡地問:“怎麼喝醉了跑到那邊睡?”
“沒有蚊子呐!”他揚聲笑道:“有蚊子也都被我醉死了。”
母親搖搖灰白的頭,笑得很輕。
“如玉呢?她…”他慾言又止。
“早晨她從柴房出來,洗完臉就幫我洗碗了。”母親仍是垂首的,這一番話像小學生的日記,平淡無奇,但卻聽得高森一驚。原來昨夜的女神,是顔如玉啊!
顔如玉和他燕好,這不是第一次。當然,爾後我還會將我偷窺…不,不小心看到的告知於妳,可不是現在,別猴急,我們不要打擾高森的思潮。
高森一直知道如玉在等待,等待他着盛服來她傢,背起她走向回他傢的路,這是她這一生夢想的結局,但這可不是他高森的,否則,他不會讓她空等了幾年仍未將背轉向她,甚至昨晚背對的也不是她,否則怎麼乾呢?
他不知曉昨晚她曾背對着他,更不知曉早晨麵對他時為何又鐵青着臉,難道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錶現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頭霧水了。
“男人的心,容不下兩個女人。”他母親幽幽地道。
高森母親的言語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連他自己都駕馭不住,一直朝北方飛翔,尋尋復覓覓。
正是這個時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蘭猝然驚醒,睜眼就望見天花闆上駐有一隻蟑螂,和它對瞪了一會,才想起剛才做的夢。在夢境中,她返回了故裹,和一群朋友圍着圈圈跳傳統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願想起偏又怎麼都甩不掉的阿森;他們皆着綴飾着百步蛇圖騰的盛服,且合飲丞(丞下加包)石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倆的合婚酒?但就在大夥興高采烈之際,平空降下了一個粗悍的男人,腰係獵刀,抽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間砍去;他倆驚駭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臉上竟沒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嚇得掩口,但那小手兒卻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後硬扯着她騰空飛去。這時在雲端、天際驚起閃電.接着是轟隆隆連串的響聲。
由大喜轉為大悲的杜幽蘭給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內撒出疲憊的眼光,以致沒能將那隻蟑螂射下來。思緒穩定後,首先感應到如雷的鼾聲,才察覺到不知何時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懶得看他,還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覺右手掌餘溫猶存;真的不是夢,真的和阿森牽過手跳舞,簡直是最新版的臺北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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