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老者點着,數了九顆,將其餘的放進了鹿皮袋中,道:“雷大爺,妳是識貨人,自然知道這是大食國的國寶,這樣的金剛鑽,世所罕見,算妳二十五萬兩銀子一顆,妳不會吃虧吧!”
雷英幾乎連聲音都變了,連聲道:“不吃虧,不吃虧,就這樣為定!”
蒙麵老者沉聲道:“記得,後天,我們要朱武血濺壽堂,死於非命!”
那叁個蒙麵人,跟着蒙麵老者,“飕飕飕”地竄出了窗口,去得極快,週見向前走了一步,雷英雙手一伸,蓋住桌上的那些鑽石,擡頭望着週見。
週見道:“原來妳收入傢的錢那麼高,這一回,自然是妳一個出手了。”
“去,我們一起去!”
週見笑着,道:“我們一起去的話,怎麼個分法?”
雷英的雙手,仍然不肯離開桌麵,他隻是向羊皮箱子努了努烤道:“這全是妳的!”
週見笑道:“算是我交運,遇到了財神。”
雷英沒有說什麼,隻是來回地踱着。他踱了足足一夜,週見隻是坐望着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早上,雷英才向週見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出客店,到了杏花樓。雖然時間還早,杏花樓已然有不少食客在了,雷英和週見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
夥計上來招呼,雷英點了菜,問道:“白馬金劍的女兒,時常來?”
夥計笑了起來道:“白馬莊主,有六十多個大夥頭,可是朱姑娘就愛上我們這裹來。”
“她愛吃什麼?”
夥計道:“有一味蜜炙金鯉唇,每餐必備,黃河的金鯉不多。四天得備上十尾方夠,每尾,足要十兩銀子!”
雷英一翻手,摸出一隻老大的金元寶來,道:“今日,杏花樓的金鯉我們們全要了!”
夥計張大了口,看看雷英,又望看雷英手中的那金元寶,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雷英笑道:“就算朱姑娘生氣,也夠妳買幾十畝良田的了!”
那夥計手髮着抖,伸手來接金元寶,卻一縮手,道:“妳得把所有金鯉全拿來,要叫朱姑娘吃不看蜜炙金鯉唇。明白麼?”
那夥計連連點看頭,雷英抛起了手中的金元寶,夥計接着,轉身走了開去。不一會,兩個人擡着一隻大木桶,走了進來。桶中全是活躍活跳的金鯉魚,週見低聲道:“雷爺,先從朱姑娘着手?”
雷英瞪着眼,點了點頭。
雷英又立即道:“朱武五十大壽,賓客必多,防備也一定嚴,我們不能無緣無故闖進去,認識了朱姑娘之後,就容易得多了!”
週見的心頭,又無緣無故跳了起來,雷英“呵呵”笑着,道:“可便宜妳了!”
過了片刻,酒菜紛紛奉了上來,兩人酒至半酣,忽然聽得外麵吵了起來,先是“碰”地一聲巨響,接着又是“當郎”一聲,像是砸爛了什麼東西,然後,便是一個女子高聲叫道:“混賬東西!”
那女子,雖然聲音之中,充滿了盛怒,而且是在罵人,但是那美妙的聲音,仍然十分動聽。
接着,便是幾個人在低聲下氣的解釋,然後,又是那女子道,“在那裹?”
週見和雷英聽到這裹,便互望了一眼,隻聽得一陣腳步聲,極快地來到了簾前,“嗤”地一聲,簾子被挑了開來,一個麗人滿麵怒容,站在門前。
這時侯,週見的心頭,怦怦亂跳着,昨天晚上,令他意了一夜的人兒,終於出現了!
那掀開簾來,站在簾外的麗人,披着白色精繡的披風,英姿飒爽,看得人着迷,這不是別人,正是武林大豪,白馬金劍的女兒朱小紅!
朱小紅才掀簾,就和週見打了一個照麵,她的心中,也不禁一怔。昨天,她離開杏花樓的時候,曾看到週見的那輛馬車,心中對週見的印象,也很深刻。要知道這時的週見,和穿着破衣,淋着大雨時的週見,已不可同日而語了,腰帶中有大疊的銀票,身上所穿是錦繩衣棠,誰看來還不是公子哥兒?
朱小紅在一怔之後,怒意稍斂,但是她還是伸手一指道:“是妳們將黃河金鯉全包下了?”
週見望定了朱小紅,心頭亂跳,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雷英先皺一皺眉。在週見的腿上,輕輕的踢了一下,微欠了欠身道:“是啊!姑娘有何指教?請說。”
“讓十尾與我,銀兩雙倍算給妳!”
雷英笑道:“我們都不希罕銀兩,我們要齊集所有金鯉送人!”
朱小紅怔一怔道:“送給什麼人?”
雷英道:“白馬金劍朱大俠,寶誕在即,我們有心慕名賀壽,想朱大俠交遊遍天下,什麼樣的壽禮沒有?唯有這黃河金鯉,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呀!”
雷英才講到這裹,朱小紅已然怒氣全消,笑了起來。美人薄怒,固然另有風韻,但是美人淺笑,更是風致嫣然,看得週見如癡如醉。
雷英故作不知,續道:“所以了我們要集百尾金鯉,去送與朱大俠,作登門求見之階!”
朱小紅雖然是豪俠之後,傢學淵源,武功也頗高,但是究竟未曾在江湖上走動過,隻知平日聽人奉承,將所有的事,全看得簡單不過,如何知道人心的險惡?雷英的話才一說完,她就道:“那就容易了,妳們原是要將魚送給我父親的!”
雷英假作大驚,一再伸足,再踢了週見一腳,一麵站了起來,週見也慌忙站起來,雷英道:“姑娘,令尊是!”
朱小紅傲聲道:“傢父就是白馬金劍!”
雷英呵呵笑了起來,道:“原來是那樣,朱姑娘要得,請容在下作東不知如何?”
朱小紅還未置可否間,週見叫道:“來人!”
一個在朱小紅的麵前。
這兩顆鑽石一出手,合眾儘皆靜了下來。別說晶光奪目的金剛鑽,自有一股攝人的力量,在客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他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和它的價值如何。才吹噓過自己長輩所送禮物名貴的人,一時之間臉都紅了起來。
朱小紅在刹那之間,也張大了口,合不攏來,臉上那一種驚喜慾絕的神情,更是動人,看得週見心癢難熬,恨不得立時將她摟在懷中,親熱一番。朱小紅定定地望定了桌麵,過了好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雷英以十分平靜的語氣道:“賢侄女,妳還喜歡麼?”
朱小紅忍不住歡呼起來道:“太喜歡了!”
週見忙道:“也唯有朱姑娘這樣天仙似的人物,才配戴這樣的寶物!”
在座還有幾個年輕女子,一時之間,儘皆花容失色,朱小紅緊捏了那兩顆金剛鑽在手,瞥了週見一眼,滿心歡喜道:“週大哥,妳真是會說話!”
週見高興得比他自己得了寶物還要開心,雷英又說了一些如何分辨金剛鑽好壞的知識,各人真可以說得上是儘歡而散。回到了客店之中,雷英搓着手,道:“白馬金劍的武功極高,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也是習武之人,何況他是老江湖了,對我們如此殷勤求見,難免起了疑心!”
週見道:“那麼要如何下手?”
雷英微微笑着,道:“妳就不同了,適才在席間,各人談起武功時,妳也說得頭頭是道,但是那隻好瞞瞞這些毛頭小夥子,在高手麵前,妳根本不會武功,卻是無法隱瞞得過去!”
週見臉上一紅,雷英已接着道:“朱金劍定能一眼就看出妳不會武功,必然不加防備,我已替妳想好了,妳就假作是京中來的天皇貴族,似有意似無意透露幾句,當人傢問起來時,又矢口否認,這樣,就更能使人堅信妳是有來頭的人,是慕白馬金劍之名,來傾心結交的,那麼,朱武再也不會疑心了!”
週見霍地站了起來,道:“說得是!”
雷英又道:“而且妳的身份,越是神秘,我看妳另外那件事,也越易上手!”
週見聽得心花怒放,這一晚,輾轉難眠,不知做了多少個夢,他實在再也想不到,在結識了雷英之後會有那麼多奇遇!
第二天早上,週見醒來之後好久,還覺得有點精神恍愧,雷英帶着他,走遍了洛陽城中的珠寶古玩鋪,買了四式壽禮,那是一株四尺來高的珊瑚樹,一座翡翠假山,一套景窯茶具,和一支紅毛西洋人進貢來,流落在民間的千裹鏡。
他們回到了客店,正是中午時分,隻聽得客店外麵,一陣喧鬧,一個彪形大漢,帶着十幾個從人,已拿着白馬金劍朱武的名帖來請雷英和週見,到白馬莊上去了!
到了莊門口,隻見已站了好幾十人,朱小紅身上所絡的那兩顆金剛鑽,在陽光之下,光華奪目,已經可見。
到了莊門上,雷英先下車,又轉身裝出十分恭敬之狀,將週見引下車來。朱小紅先走過來,道:“各位來了,這位就是傢父!”
朱武也走了過來,隻見他目光銳厲,先向雷英打量了片刻,又去看週見,當他看到了週見的時候。他略為怔了一怔。
正如雷英所料,白馬金劍,一眼就看出週見根本不會武功!在刹那間,朱武的心中,不禁升起了陣陣疑惑,這年輕人,不會武功,和他在一起的胖子,分明內外功均有極高的造詣,據弟子,女兒昨天回來說,他們兩人,叔侄相稱,但現在看來,老的對少的,反而處處顯得十分恭敬,他一想及此,心頭不禁亂跳了起來,要知道一出手就是如此闊綽的人,本就少見。
再加上那樣的寶物,決非民間人所能有的,朱武心中一起疑,立時便想到,這自稱姓週的年輕人,一定有極不尋常的來歷!
朱武望着週見,神色不定,雷英看在眼中,大為高興,他心中暗道:“事情已成了一大半了!”
當下,雷英命各人擡下禮物來,週見和朱武寒喧着,道:“從京城中輕裝下來……。”
他才講了一句,雷英說道:“賢侄。。…”
他叫了一聲,又向週見忙使眼色,週見也裝成了失言,忙改口道:“一路上未曾帶得什麼,這些全是在洛陽買的,望朱大俠勿嫌菲薄!”
許多前來賀壽的賞客,隨着一起來到了白馬莊宏麗的大堂之中。
週見更是樂不可支,因為朱小紅一直就在他的身邊!
白馬莊主,昨天朱小紅一回來,就準備迎接貴賓,打掃一個院子,朱小紅又帶着週見,在莊內到處走着。
一直到了申牌時分,才見白馬莊的總管,匆匆馳了上來,道:“小姊,莊主在我妳!”
朱小紅一副老大不願意的神氣,跟着總管,走了開去。
走了好幾步,仍然回眸一笑,這一笑,令得週見呆若木鵝地站着,半晌移不了一步!
朱小紅來到了內院,直來到了她父親的書齋之中,隻見父親背負雙手,來回踱步,神色像是十分凝重。
朱小紅笑嘻嘻地叫了一聲,道:“爹!”
朱武轉過身來,道:“小紅,妳和那姓週的在一起,可曾套問出他是什麼來歷?”
朱小紅玩弄着網中的那顆金剛鑽,說道:“怎樣?”
朱武頓足道:“妳為什麼也不懂,事清還不明白嗎?我看那身懷絕技的柳胖子,是大內高手。”
朱小紅陡地吃了一驚,失聲道:“什麼?雷大叔是大內高手,那麼週大哥他………。”
朱武急道:“禁聲,大呼小叫作什麼,週見自然是假名,我看他這年紀,這等來頭,多半是當今天子之後,天皇貴族……”
朱小紅心頭碰碰亂跳,壓低了聲音,道:“爹,妳……妳說他,是王子?”
朱武望着女兒道:“總之,妳好好待他們,切不可怠慢,妳的驕橫脾氣,可得收一收!”
朱小紅轉身走了出來,她芳心也如同小鹿亂撞一樣。她再也未曾想到,週見可能是一個王子!而如果週見真是王子的話……。
朱小紅心頭怦怦跳着,加快了腳步,向她自己的住所走去。
另一麵,在朱小紅走了之後,週見呆立了半晌,他究竟有點心虛,陡地想起,朱武突然將女兒叫了去,是不是已經看出自己的破綻來了呢?
他故做鎮靜,向前走着,走到了大堂之上,隻見雷英正和一乾武林高手,在高談闊論,圈住雷英的人,臉上均有欽慕之色。
週見來到了雷英的身邊,向雷英使了一個眼色,雷英托故走了出來,兩人來到無人處,雷英才道:“妳神色慌張,但是自以為已經在麵上十分鎮定的了。”卻不料還是被雷英看了出來。他忙道:“我好端端和小紅在一起,朱武突然叫了他去,莫不是我們露出馬腳?”
“妳放心,朱武已以為我是大內高手,不斷用話套我、都叫我閃爍其詞支吾了過去,他找他女兒,一定是想在妳那裹探點消息。好小子,妳走運了,沒有那個女人,會拒絕王子的!”雷英笑着拍週見的肩頭。
朱小紅離開她的閨房時,連她近身的婢女。也不禁呆了一呆。
她已經刻意地打扮過,而且換了新裝,穿了一襲淺藍的紗裙,輕輕盈盈走了出來,真叫人疑心是天仙下了凡塵。
週見是一個王子!天下有的是美貌的女孩子,可是能有幾個,可以有機會和王子在一起?
朱小紅一想到這裹,心頭如同小鹿亂撞,俏臉之上,也不禁泛起了一片绯紅。
她是出了名的美女,在她麵前獻殷勤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可是現在,卻要憑藉她自己的美貌。去打動一個王子的心,將他擄住。
她知道,隻要她肯遷就,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抵抗這種誘惑,當她想到這一時的時候,她全身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朱小紅衣杉飄飄,向前走去,從她的閨房。到週見的那個院子,是有一段路程,在她經過的地方。幾乎每一個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直着眼望定了她。
但是朱小紅卻什麼人也不望,這時,在她的心目之中,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她以為可以使女孩子得到最高榮耀的週見。
越是走近週見所住的那個院子,她的心跳便越是加劇,她的臉也越來越紅。
進了走廊,在那時候,她的雙腿在微微髮抖,扶住了欄杆,幾乎再難向前移步。
而就在這時候,週見突然出現了。
週見就出現在走廊的另一端,離他約有兩叁丈。朱小紅看得很清楚,週見一見到了她,便陡地一呆,接着,便急急向前走了幾步,又是一呆,然後,才又向前走了過來,一直來到她的麵前。
朱小紅是一個美麗之極的姑娘,可是在她的一生之中,再也沒有比現在這一刻,更美麗動人過,這時,她的雙頰是通紅的,那種艷紅,自她雪白嬌嫩的肌膚之中,直透了出來,她的雙眼是水汪汪的,看來使人銷魂蝕魄,再加上她的氣息急促,胸脯在起伏着,那麼飽滿的胸脯,週見不由自主,緊緊咬住了牙。
她在向週見一走過來時,那一陣沁人心肺的香風,已令得週見幾乎昏了一下,週見隻感到如同觸了電一樣,全身酥麻,不由自主,髮出了一下低歎聲來。(以前有電嗎?)而朱小紅在週見的身邊走了過去之後,又回眸一笑,媚眼如絲,週見在玉香院中,雖然已風流快活過,但是朱小紅是武功極高的大俠之女,那滋味兒自然又大不相同,一時之間,心癢難熬,疾伸出手去。
但當他伸出手去之際,朱小紅卻是“格格”一聲嬌笑,翩然逸了開去。
週見急急跟在後麵,轉眼之間,兩人便到了週見的臥房之中。
朱小紅進了房間,微微喘着氣,背對着週見,道:“這裹,妳還滿意嗎?”
週見慢慢走了過去,直來到了朱小紅的身後,兩人的身子,幾乎是可以碰在一起了,但是朱小紅並沒有閃避,週見的膽子也立即大了起來,他低聲道:“本來,總覺得少了什麼,可是妳一來,這裹就是人間仙境了!”
週見說了那一句話,雙手輕輕一伸,便環抱住了朱小紅的纖腰,朱小紅“嘤”地一聲呻吟,整個人柔若無骨地向後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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