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年,一千多餘日子一晃即逝。
獅子林,在蘇州城東北陽潘儒巷,乃是蘇州城一亭園勝處,與咱們臺北那熱鬧的獅子林回異其趣。
一進門便是花木扶疏,對麵一所粉壁的書房,雅而有致,轉出月亮橋而入後花園,其景有如一個大盆景。
園以洞壑宛轉,湖石玲瓏而出名,平常即有不少雅人騷士慕名前來觀光,今日更加的熱鬧。
密鑼緊鼓,吆喝連連:“嶄郎聽嶄古,嶄古聽嶄郎,來!來!來!趕緊來呀!嶄郎聽嶄古呀…………”
語音情朗,略帶稚音,令人倍感新奇。
伍通及石碧卡今日‘放榮譽假’,一大早即出來逛街,此時剛好逛至這附近,聞聲之後,立即跟隨人群圍了過來。
在獅子林大門口有對五尺餘高的石獅,隻見右側石獅旁有一名六旬老者依獅吸着旱煙。
瞧他頭戴破邊草帽,顔色半黑半黃,前沿下垂,斜壓在腦門上,左邊眉毛壓在帽裹,讓眾人僅能看到半麵。
鬓角已斑白,魚尾紋皺成一大把,一襲寬袍大袖,那雙福字履已開了花,看樣混得不怎麼如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在他身左正有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瘦得隻剩一把骨頭的黑小子,在敲鑼打鼓吆喝着哩!
瞧他生得一付“排骨酥”,嗓門卻挺響亮,不由令伍通低聲道:“哇操!阿卡,此人的嗓門不亞於妳哩!”
石碧卡低聲道:“阿婆放尿,大叉哩!我隨便吆喝一聲,也要比他響亮一倍,妳要不要試一試?”
“哇操!免啦!少騷包啦!”
鑼鼓點子一緊,黑小子不吭聲了。
講古老者開腔道:“在下湘中人士,姓古名怪,少時也曾入帏,奈何文意憎命,名落深山。
“別人是屢戰屢敗,在下是屢敗屢戰,奈何天生注定與功名無緣,隻好一生漂泊,四海為傢。
“在下曾讀過不少週秦野史,曉得些古往今來,閒鑼破鼓,浪迹天涯,雖然落魄,也算是九流中一個清品。
“這些年來,在下偕同小孫古精不仰他人鼻息,比些那些貪官汙吏,土豪劣紳,富貴王八還要清高。
“今日路過貴寶地,算是咱們有緣,閒話少說,言歸正傳,侍候諸君一段十八國臨潼鬥寶……………”
別看他年逾六旬,說起書來,仰揚頓挫,中氣十足,加上那位黑小子在旁搭腔,更加的引人入勝。
他正說到伍子胥用通臂手隔席抓過秦穆公之時,突然住口,悠悠哉哉的拿起了煙杆。
“卡喳!”一聲,黑小子以火石替他點燃煙。
石碧卡低聲道:“阿通,他怎麼不說下去呢?”
“哇操!少土啦!妳沒瞧見別人在掏口袋嗎?”
“這……糟糕,我沒有帶錢哩!怎麼辦?”
“哇操!安啦!我有啦!咦?‘兔崽子’來啦!”
石碧卡擡頭一瞧,隻見從街左轉來一個中年漢子,一臉雀斑,兔唇削腮,滿臉的邪氣,十足的壞胚子。
不錯,他正是蘇州城之混混塗勇,以前除了常來“開講茶肆”白吃白喝以外,還每月還收取五兩的規費。
由於他姓塗,伍通二人私下替他取了一個“兔崽子”的臭號。
伍通的聲音雖低,身邊之人早已聽見,因此,立即有人驚呼道:“塗勇來啦!塗勇來啦!快走!”
眾人聞言,一見塗勇已經走到近前,紛紛走散。
但,走不了多遠立即打住,等着要看熱鬧了。
塗勇一見眾人對他如此的“敬畏”,陰陰一笑之後,大步踏入場中,雙手叉腰,威風十足的喝道:“嘿!老不死的,瞧妳一大把年紀,一定走江湖跑碼頭甚久,怎麼不懂規矩呢?妳在塗爺那兒掛過號?孝敬過了嗎?”
那老者連忙點頭哈腰道:“這倒是小老兒疏忽啦!大爺妳高擡貴手,讓小老兒把今兒混過去吧!”
“哼!諒妳不敢不上路。”
那老者突然歎了一口氣道:“唉!我這把子年紀了,還跑江湖受這門子活罪,說起來就叫報應。”
塗勇一聽規費已經跑不了,立即假惺惺的問道:“怎麼說?”
“唉!我有兩個兒子,老大謮書不明禮,抛下我去當‘孝’子,老二習武不務正,流入雞竊鼠盜,小孫子年輕,我替他討了一房孫媳婦,原本指望他能略儘孝道,那知這小子不是人,依………”
“怎麼樣?”
“他依靠着老方惡霸,橫着胳膊闖,他媳婦當然跑啦!這小子怨上了我,專管我老頭子要錢,這…………”
伍通聽他拐彎罵人,不由哈哈一笑!
石碧卡雖然聽不懂,可是,一見伍通在笑,他立即也哈哈一笑,他的嗓門甚響,立即吸引眾人之側目。
塗勇突然會過意來,立即狠狠的瞧着石碧卡。
石碧卡嚇得立即躲到伍通的身後。
伍通仗恃練過武,敲不在意的站立不動。
此時的他由於練過“天機心法”,在這叁年來,不但至少長高五寸餘,而且體格也增壯不少。
就連相貌也改變不少,因此,塗勇竟認不出他來,隻聽他陰陰的道:“傻大個,妳們若有種,就別跑!”
說完,朝老者暴喝道:“老不死的,妳敢佔我便宜。”
話未說完,早已撲了過去。
老者一擺大袖道:“哎唷,乖孫,妳這是乾什麼?”
塗勇一個跄踉,跌了一跤。
他不信的怔了一下,髮瘋般撲向老者。
老者轉臉道:“黑小子,摔他。”
黑小子早就蠢蠢慾動,一滑步,順手一甩。
“砰!”一聲,塗勇立即摔成四腳朝天。
他整天練拳踢腿,平常叁五人根本近不了身,此時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摔,他不由甚為不服,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兜心兒一拳疾搗向黑小子。
黑小子叱道:“妳這隻手好臟喔!”凝立不動,挨拳到胸前,一翻腕抓住他的脈門一帶,塗勇立即跌個狗吃屎。
眾人立即一個哄笑。
隻有石碧卡憂心忡忡,沒有心情笑。
塗勇這下明白了,他立即翻身慾跑。
黑小子瘦爪一伸,抓住他的衣領向左一抖。
“砰!”一聲,塗勇又跌個五心朝天了。
黑小子叉腰道:“起來!”
“不!大丈夫能屈能伸,說不起來就不起來!”
“不起來?我揍死妳。”
“救命啊!出人命啦!”
老者含笑道:“黑小子,我隻叫妳摔他,可沒叫妳揍他哩!”
黑小子恨恨的道:“滾!一!二!………”
叁字未響,塗勇已狼狽逃走了!
黑小子揮揮衣袖,道:“各位,咱們方才又說書,又擺擂臺,連臺好戲,精彩絕倫,不給錢還成。”
說完,摘下破帽走向伍通。
阿通朝他豎了一下拇指,喝聲:“讚!”立即自懷中掏出兩塊碎銀,毫不猶豫的朝帽中一放。
石碧卡道:“他已替我付啦!我沒事啦!”
黑小子哈哈一笑,道:“沒事!丁點事兒也沒有啦!古精冒味,敢問秦位大哥尊姓大名?”
“在下姓伍,人五人六的伍,單名通,亂通一通的通,他姓石名叫碧卡,乃是在下的義兄!”
石碧卡急忙補充道:“石破天驚的石,小傢碧玉的碧,上下不分的卡,請多多的批評和指教!”
古精乍聽這種不倫不類的解說,不由哈哈一笑。
古怪亦哈哈一笑,抽了一口煙。
石碧卡一見古精繼續走向別人,立即低聲道:“阿通,我方才說的補充很正點吧?都是四個字哩!”
“哇操!正點?正點得‘米米毛毛’”
“怎麼會呢?我想了好幾年才湊成的哩…………”
“哇操!回去再說吧!又有熱鬧可瞧啦!”
果然不錯,塗勇帶着兩個人來找回顔麵了。
右側是個驢臉漢子,身穿一襲錦衫,橫充斯文,空着手未帶兵刃,扳着嚴肅神態,很有氣派哩!
另一位黑胖子帶着護手鈎,一付殺氣騰騰!
眾人立即紛紛散去。
隻有伍通及石碧卡退出叁丈外,神情十分的緊張。
這兩個人乃是蘇州“雙義武館”館主,虞祥及巫九,手下頗有幾套,乃是塗勇的恩師,乃是蘇州之雙霸。
驢臉漢子虞祥進了場,陰聲道:“老兒,妳可真是猛龍過江!”
古怪把破草帽向後一推,擡起頭來,眼泛一片精光,宛如電射,朗笑道:“不敢當,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是雙頭蛇。”
虞祥臉上無光,叱聲:“大膽!”立即撲了過來,單掌一起,迎麵就砸,“砰!”的一聲,倒有幾分功力。
古精叫聲:“驢臉的,我陪妳玩!”
“黑虎偷心”迳襲其左肋。
虞祥生平最恨人提及“驢”字,如今被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子一提,心中一火,殺機陡生,手下立即一緊。
右手疾吐,橫截脈門,左掌“白鶴展翅”倏拍左肩。
古精叫道:“厲害!”一個貓跳竄了開去。
虞祥冷哼一聲,“單掌開碑”向他後心襲去。
伍通及石碧卡嚇得慌忙以手捂眼。
那知古精身形一斜踉跄倒去,右掌卻疾快的向後一拍,“砰!”一聲,虞祥手捂右肋噴血倒地。
巫九怒吼一聲,未待古精站穩,擡臂暴點雙睛。
古精喝道:“好胖的手!”
“金絲纏腕”一刁對方脈門。
巫九倏地甩臂閃身。
古精蓦地矮身,鴛鴦腿連環躲子腳,“砰!”
“砰!”兩聲,巫九右足迎麵骨及小腹被踹個正着。
摔出叁四步遠,立即噴血倒地。
塗勇一見兩大靠山兩叁下就被一個瘦小子擺平了,嚇得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立即抱頭鼠竄而去。
伍通及石碧卡首次看見有人被揍得吐“檳榔汁”,嚇得二話不說的,立即朝“開講茶肆”奔去。
古怪深深的瞧了他們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好美的資質,不知是誰調教出來的,奇怪?怎似不谙武哩?”
古精低聲道:“爺爺,要不要我跟去瞧瞧?”
“算啦!辨正事要緊,走吧!”
且說伍通及石碧卡被駭得逃回“開講茶肆”院中之後,立即髮現甄夫子及莫忘歸坐在廳中品茗低敘。
甄夫子一見他們二人的神色,等到他們走入廳中之際,含笑問道:“阿通,阿卡,妳們怎麼不多玩一下子呢?”
石碧卡好似見到親人般立即叫道:“驚死郎,實在有夠驚死郎,一個年紀輕輕的猴囝仔竟會揍死人!”
伍通對古精的言行甚為欣賞,聞言之後,立即叫道:“哇操!妳少大嘴巴,什麼猴囝仔的,妳自己還不是猴囝仔。”
“這……這不對吧!他又瘦又黑又小,怎能和我相比?”
“哇操!妳可真皮厚哩!妳比他行嗎?”
“這……這………”
甄夫子含笑道:“別鬥嘴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哇操!大叔,夫子,小的二人今早一出門,立即就快馬加鞭的在城內到處亂逛,那知在獅子林卻碰見了熱鬧。”
說着,將說書的情景說了一遍。
甄夫子聽得笑道:“虞祥及巫九作威作福多年,如今終於挨到懲罰了,真是蒼天有眼,報應不爽!”
莫忘歸卻沉聲道:“阿通,妳把那個黑小子的動作比一下!”
伍通應聲:“是!”想了一下,道:“阿卡,妳做箭靶吧!”
“不!不!會吐血哩!”
“哇操!我那有那黑小子厲害?”
甄夫子心知他們二人的內力皆已不凡,豈可讓他們在廳中動手損壞物品,立即含笑道:“走!到院中去吧!”
石碧卡聞言,隻好走了出去,口中連道:“阿通,別太用力哩!”
“安啦!妳這麼壯,我隻是比劃一下而已,妳跑過來吧!”
說完,模仿古精擺出了架式。
石碧卡叫聲:“小心!”果然跑了過去。
伍通等他跑到近前,雙掌抓住他的衣襟向外一抛,“砰!”一聲,石碧卡立即被抛出丈餘外。
“哎唷!安娘喂呀!阿通,妳好狠心喔!”
伍通一見自己居然將石碧卡摔成狗吃屎,不由一怔,聞言之下,慌忙上前攙扶,連道:“失禮!”
甄夫子瞧得神色欣喜不已。
莫忘歸亦神色一喜。
“阿通,妳真的把我摔疼啦!我不來啦!”
“失禮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自己耍吧!”說完,想了一下,把古精的鴛鴦腿及跺子腳使了出來。
他雖然學得不全,不過,甄夫子卻瞧得有點眼熟,思忖半晌之後,立即低聲道:“洪兄,好似黃山派之路數。”
莫忘歸颔首道:“不錯!想不到黃山派尚有優異的後起之秀。
“洪兄,黃山派一向少涉足武林,如今突然有人現身,必然髮生了什麼事情?小弟想去瞧瞧。”
“好吧!早去早回,我將在申初離此,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定必回此,這本秘笈就交給妳吧!”
說完,又自懷中掏出一本小冊遞了過去。
甄夫子激動的道:“洪兄,妳待小弟如此誠厚,小弟定當鞠躬儘瘁,絕對不會辜負妳的期望。”
莫忘歸淡淡的道:“甄兄,妳視阿通如己出,小弟對他亦期許甚高,小弟相信妳一定會儘力的。”
說完,迳自走回房去。
當夜酉未時分,伍通又來到甄夫子的房中,甄夫子道句:“阿通,坐!”立即將那本秘笈遞了過去。
伍通伸出雙手將書本接了過來,同時恭敬的坐在他的身邊。
“阿通,妳先將這書看看再說。”
伍通隨手翻開來,隻見書中寫着:“夫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剛,故武之善者,莫不以柔克剛………”
伍通暗喜道:“哇操!原來這是一本有關武學之書,太好啦!”再朝下看,“剛過必折,柔極永存,動者易憊,靜者長安…………”
他瞧得心日新俱醉,欣喜若狂。
“阿通,妳知書中意思嗎?”
“似懂非懂!”
“武功一道,雖是以力取勝,但全看力量是否用得適當,若是用得恰當,四兩可撥千斤,若是不當,雖有挾山倒海之力,並將受制於人,譬如阿卡今午被妳隨手摔出,就是這個道理。”
“哇操!有理,夫子,這句視之不見,聽之不聞,該當何解?”
“練武如修道,必須先練心,心隻要能定,神自然能安,氣自然能足,精自然能凝,妳還記得叁年前開始打坐之情景吧?”
“耳觀鼻,鼻觀心……哇操!我明白了!”
“一理通,條條通,妳仔細的思考吧!我會隨時指點妳的。”
阿通點點頭,果真仔細閱讀及思考着。
以他的優異秉賦,加上莫忘歸,甄夫子日年來替他紮基,早已神清智朗,再經甄夫子指點,叁天之後,他已悟透運功使氣行力秘訣。
甄夫子翻開第目頁,道:“阿通,往下這八頁包括拳腳刀劍招式,妳先背熟,我再教妳演練。”
任憑伍通條件優渥,加上日夕苦勤練,奈因天機絕學非同小可,他足足的花了年餘,才將那些招式練熟。
在這段期間,甄夫子也將“天機刀法”化成棒法,指導石碧卡運用那支大煙鬥,演練天機棒法。
他采取循序漸進方式,不厭其煩的指導這個憨直少年,務必要達到及格標準,才會再傳授下一式。
石碧卡這下子總算領教到五十餘斤大煙鬥的滋味了,不過,他卻興致勃勃的隨時演練不已。
因為,甄夫子告訴他,隻要用心練習,那女魔一定會在受不了的情況之下溜之大吉,他就可早日脫離苦海了。
因此,在這年餘時間,他也將這六招十八式練得純熟了。
臘月廿四,傢傢戶戶忙着送神及準備過年。
莫忘歸卻在黃昏時分,坐着一輛馬車抵達大門,付過車資及賞銀之後,隻見他提着一個小木箱走入大門。
石碧卡正舉着一竿的臘肉要回廳,一見到莫忘歸,欣喜的喚句:“大叔,妳回來啦!”立即放下臘肉跑了過去。
莫忘歸一見他的步履輕快,心中暗喜,俟他走近之後,右掌倏地在他的左“肩井穴”拍了一下,道:“阿卡,妳更壯啦!”
“拍!”一聲脆響,至少有“中量級”一百磅左右之力道,石碧卡卻渾若未覺的咧嘴一笑,道:“大叔,妳更年輕啦!”
莫忘歸一見石碧卡的橫練功夫精進到這個境界,心中一喜,立即哈哈大笑,牽着他朝大廳行去。
倏聽伍通歡呼一聲:“大叔,妳好!”立即跟在甄夫子的左後方,快步行來,雙目居然已經微現淚光了。
莫忘歸深深的打量他一眼,握住甄夫子的手,欣喜的道:“甄兄,辛苦妳啦!沒有什麼意外吧?”
“一切正常,洪兄,妳還好吧?”
“哈哈!入內談吧!”
莫忘歸及甄夫子剛坐在廳中不久,石碧卡已經收妥臘肉和伍通端着菜肴走了出來,同時迅速的擺置碗筷。
“哈哈!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好久沒有吃阿卡做的料理啦!今天可以大快朵頤啦!來!大傢一起來!”
進膳之中,莫忘歸讚不絕口,樂得石碧卡合不攏嘴。
飯後,莫忘歸與甄夫子聯袂走向書房,石碧卡一邊收拾餐具,一邊低聲道:“阿通,大叔這回似乎很爽快哩!”
“哇操!拜托妳別濫用字眼吧!是愉快,不是爽快啦!大叔又沒有和查某搞在一起,怎能扯上爽不爽呢?”
“阿通拜托妳別提查某吧!”
“哇操!怪啦!每次我一提到查某,妳就畏若蛇蠍,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妳就不想娶某啦?”
“阿通,拜托,妳別再提查某吧!我……我實在受不了啦!”
伍通一見他居然緊張得臉色蒼白,不由詫道:“哇操!不提就不提,不過,妳為何如此的驚查某?”
石碧卡叫道:“我不知道啦!”說完,捧着餐具匆匆的離去。
伍通搖搖頭,叫句:“怪胎!”立即開始擦拭桌椅。
半晌之後,突見甄夫子含笑走了過來,道:“阿通,到書房去吧!”
“是的,夫子,小的是否可以請教妳一個問題?”
“可以呀!說吧!”
“夫子,阿卡為何那麼驚查某?”
“哈哈!這與他的武功有關。”
“哇操!難道他要競選‘驚某公會’的‘理事長’?”
“哈哈!那有這回事,妳待會兒再問洪兄吧!”
說完,含笑離去。
盞茶時間之後,伍通走入書房,隻見他在“天機房”外麵猶豫半晌,立即脫去衣衫,僅着一條內褲走入裹麵。
卻見莫忘歸也是隻着內褲盤坐在地,他稍怔半晌,立即說道:“哇操!天寒地凍的,小的去拿墊吧!”
“阿通,別慌,過來,盤坐在我的背後。”
“是的。”
“阿通,妳會‘推宮度氣’吧!”
“會的!”
“好,妳先運功,待會替我打通淤聚之氣血,服下吧!”
伍通接過一粒龍眼大小的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下去,藥一入口,立即化成一道甘液流入腹中。
真氣一提,立即覺全身如置熱爐,立即汗下如雨。
“阿通,歸元守一,準備貫穿‘天地之橋’。”
伍通一聽夫子居然要自己貫穿練武人夢寐以求的‘天地之橋’,狂喜之下,立即凝神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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