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不是空想的,它需要音樂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個女人要達到高潮,必須得有一個男人一樣。
米卡一個人待在工作室裹,來回地踱着步子,他的頭腦在搜尋着記憶中的音樂,塞雷娜在她的心目中變得既熟悉又陌生。麥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隨着塞雷娜的每一個動作,而弗蘭卡看着他雙手時的那種飢渴,米卡都心中有數。
這一切都因為這個女孩?因為弗蘭卡的到來?他逼着自己稱呼她的名字,他記得塞雷娜曾逼他這麼做,她逼他接受弗蘭卡。麥克斯已經看出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相似之處。
她很美,有着一頭火一般的秀髮和一雙與眾不同的黑色的眉毛。他得承認,她是一個有點競爭力的小提琴手。確實,如她自己所稱,她的演奏技巧已十分娴熟,但是,她的演奏還缺乏一種激情。一把小提琴對它的演奏者來說,意味着一切:是朋友、愛人。情婦、夥伴,也是孩子。但妳又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把樂器上,僅此不夠。他想到這兒,打開了一個櫥子,取出最心愛的一把小提琴,這是斯特菈迪瓦瑞思在他晚年制造的,當他創作出這個充滿青春活力的生靈時,他有多大?他想着,打開了琴盒,小心地把蓋在琴麵上的絨布掀開,那個工匠當時大概有九十歲了,或者還要老些。這把提琴就像是一個年輕的夢,充滿了激情和熱望,接受一切無邪的信任。
自己寫,塞雷娜曾這麼說過。塞雷娜的話不時回響在他耳際,他輕柔地撫摸着這把琴,戀戀不舍地把它放回琴架。完全是無意識的,他又把手放在了擺在一邊的另兩把琴上,撫弄着它們。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始,他向塞雷娜撒了謊,他以前從未對塞雷娜說過謊。他知道沒人能比得上巴赫,如果能演奏好巴赫的曲子已實不易。作曲不是空想的,它需要音樂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個女人要達到高潮,必須得有一個男人一樣。
他的腳步停在了那把格雷瑞斯的小提琴麵前,他記得他在羅馬時曾用這把琴,演奏過巴赫的曲子。這琴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少婦,具有不可思議的穿透力。它比斯特菈迪瓦瑞思更復雜,更需要悉心呵護,妳必須用心去演奏。
在它旁邊,放着那把‘黃金時代’,那位琴匠制作它時,己有七十多歲了。這把提琴是一個高傲的生靈,它需要的是完美的演奏和完美的樂曲。它對最輕微的觸動也會有所回應。如果妳全身心地去愛她,她也許會愛妳一個夜晚,她會給妳極大的耐心,會助妳成功。
它們都是塞雷娜,而且,像塞雷娜一樣,‘她們’雖然隱居在這裹,心卻是騷動不安的。‘她們’希望在舞臺上,以自身的完美,接受眾人的仰慕和讚歎。
我一定要寫,寫一首《塞雷娜之歌》,他能把她化做音樂嗎?他能用音樂來錶現她的熱情和奔放嗎?如果他能做到,這將是他對她的最終佔有,也是他們之間關係的最佳錶達形式,而且這首曲子將由那個有一頭紅髮和一雙灰色眼睛的女孩子來演奏。自從那場事故之後,她是第一個引起他一點興趣的女孩,他感到這種關係很不自然,卻是有趣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要從對塞雷娜的最初印象開始,她的暖暖的,略帶沙啞的笑,刺激着他的耳朵和神經,他還要寫她的毛,她的微笑,她黑夜般的頭髮和她琥珀色的眼睛。
他要寫六個樂章,他突然決定,六個高潮,雙倍於巴赫的曲子。他要用六個樂章來描繪他的塞雷娜。每一個樂章描繪一個不同的塞雷娜,每一個樂章都將掀起一個高潮,達到一個頂點。並且每一個樂章都將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來演奏。
在音樂會上,如果不是因為琴弦突然斷了之類的技術性原因,中途換樂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對她的主人來說,她就是情人,彼此默契。但是他要用他最心愛的六把提琴,他閒置已久的六把提琴來錶現他的塞雷娜,他要用六把提琴,六個高潮來展示塞雷娜的六個側麵。
在她激情高漲時,她從不呻吟;在她高潮到來時,她從不叫喊。從這點上,他知道她不同於其他的女人。她是如何做到這點的呢?她是否在狂亂之中還能找到一條忘卻的方法,還是在那最終時刻通過自我調節來釋放自己的慾火呢?
這對他倆來說是一個敏感的禁區,他們很早之前就決定,他們不想通過做愛來使他們的關係危險化。他從未後悔過,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體佔有她,她也是屬於他的。
但是現在,他要為她創造六個樂章,六次高潮,他知道隻要他完成了這部曲子,她將永遠屬於他了,這個想法令他振奮,他將用音樂來記錄他們倆的親密。
但是弗蘭卡的演奏能完全錶現出這一切嗎?她能錶現出他將在音樂中抒髮的那種充滿了慾望的激情嗎?她能錶現出那種感官的快樂嗎?讓一個女人來錶現一部關於另一個女人的主題,弗蘭卡能把這種肉體的現實轉化到音樂中去嗎?
想到這兒.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點煥散。
一股奔騰的激流在她體內湧動着,因為極度的興奮,她不停地扭動着身體,她閉着眼睛,快樂地叫喊着,眼前浮現的是米卡那雙藍色的眼睛,她終於達到了高潮。
但是當體內的那股熱流漸漸散去時,她帶着疲倦和快樂,又回到了現實,她看到的是一片無雲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這就是她曾見到過的那種藍色,也是她渴望見到的,需要見到的……這雙藍眼睛令她魂不守舍。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導師,是她的一切。這個謎一般的戴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經撩拔了她的情慾,即使他不在場,她也為他而慾火焚她感到一陣暈眩,便深深地吸了口氣,睜大了眼睛。在她身邊,伸手可及的是麥克斯和塞雷娜。塞雷娜正優雅地騎在麥克斯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弗蘭卡迷迷糊糊地站起身,離開了這個瀰漫着肉慾的天地,向別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邊撿起了她的比基尼,她還在回味着剛才的情景。她不知她是否做到了塞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藍眼睛幫助了她。
她對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體當成小提琴的說法,已經有點理解了。突然,她心裹隻有一個念頭,去見米卡!用自己的激情去融化他,讓自己的慾火點燃他。
她平靜地接受了這個念頭,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個理由,因為這不真實,她隻想要他。
陽臺上空無一人,桌子也收拾乾淨了,隻剩下那隻黃色的貓在懶懶地曬太陽。她彎下腰親呢地撫摸它,她以為這隻貓會像對米卡一樣對她,但貓隻是喵喵叫着,並不理會她。她因為這拒絕而悶悶不樂。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裹望去,大廳裹空無一人。她赤腳走在大理石地麵上,上了樓梯,經過音樂創作室時,她停了下來。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這裹,也許正翻着一大堆樂譜,他曾許諾要為她找點適合她演奏的曲目,一隻與眾不同的曲子。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把他和那個女人聯係在一起,隻因那個女人這會兒不在這裹。她可以單獨地想着他,這似乎有點奇怪。她裸身站在那裹,猶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潮濕,她有膽量就這麼推開門,溜進去,走到他麵前嗎?他曾說過讓她聽塞雷娜的,他一定知道塞雷娜會引導着她,一步步從慢闆到高潮。
本能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獨自一人,站在鏡子麵前,審視着自己。她的皮膚因為塗滿了抽脂而光滑髮亮,火紅的頭髮披散着,身體還沉浸在高潮過後的興奮之中。出於好奇,她用手按着乳房,看着奶頭很快硬了起來,這也是他會看到的。尖挺的奶頭漸漸由粉紅到通紅,像是在期待他的親吻,他從未見過她裸體的模樣,他隻是隔着衣裙觸摸過她。如果是現在,他將會感受到她溫暖白晰的肌膚和硬挺的奶頭。
她的手指是弓,輕輕觸動着琴弦──奶頭。她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指觸摸自己的陰部,一陣顫栗直通她的陰部。她的手慢慢深入着,想着他的話,也想着塞雷娜的教誨。
“慢闆。”
她似乎很倦怠地慢慢地用於指撥弄着自己的奶頭,看着奶頭週圍的那圈暈輪漸漸充滿了血色,她感到自己的屁股在輕輕隨着隱約的旋律搖擺着。這就是他想看到的,他的手會願意停留在這兒的。
音樂聲漸漸響起,充斥了她的心房,在她的兩腿間蕩漾着,她讓手慢慢滑向小腹,又不安分地繼續探尋着……。她在腦子裹想像着他的樣子,想像着那雙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那冰涼的手指遇到的是一堆暴燃的慾火。她為自己的這一想像而激動不已。
她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一把小提琴,而是一支交響樂隊,弦樂器。銅管樂器。打擊樂器一齊奏鳴,她的身體在跳動着,就像是一麵小鼓在敲打着。她閉上眼,想像着米卡正注視着她,觀看她雙手的優雅錶演。她的身體就像交響樂那樣奏着和諧的樂章,她想由他來結束這場演奏。她需要他的硬器來填滿她,需要他有力的嘴已來引導她、品嘗她、吸吮她,讓她進入高潮,她感到那雙藍眼睛在盯着她。
他己精疲力儘。他一隻胳膊撐在地上,扭過頭去看着她,她白晰的肌膚因為剛剛的性事而泛着潮紅,黑色的頭髮散亂在草叢裹。她閉着眼,呼吸均勻。不知是她睡着了,還是在做着白日夢。他打量着她,高聳的乳房,那玫瑰色的乳頭剛剛還含在他嘴中,她的有着柔和曲線的裸體曾騎在他身上,搖曳着。可是,一切已恢復了平靜。
他繼續打量着她,眼光停留在她的屁股和張開的大腿上。他不懂這個屬於絲質床單和迷人燭光的女人,竟能在這八月的草坪上顯得如此安然。
自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自從多年前巴黎的那個夜晚開始,他就一直想要她,他的慾火一直在為她而燃燒。現在,他終於再次佔有了這個渾身散髮着迷人氣息的生靈,他夢想成真了。
不,沒有佔有,更沒重新佔有。他得承認這個事實,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癡狂,讓他攀越一個個新鮮的、不能忍受的顛峰。是她控制着一切,卻又悠然自得。
他想用鏈子捆綁住她,給她榮華富貴,把她帶到一個秘密的不為人知的地方,遠離其他男人貪婪的目光,獨自享受她的超俗、她的美麗……他要擁有她。
他曾認為,也許有朝一日,一旦他們再次相遇,他會佔有她,蹂躏她,讓她尖叫、怒喊,以髮泄他積蓄已久的慾火。然後,他便會不再需要她。可是他錯了,他要完全擁有她的感覺越來越深,越來越迫切。他要聽她大笑,看她微笑,聽她說話。他要的不僅是和她做愛,他要每天早晨醒來後都能看見她,吻她。他要一大清早醒來時,聽她朗讀晨報。他要戀人們之間通常所祈禱得到的一切,而塞雷娜對這些隻會不屑一顧。他難道愛上了她?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在回憶着自他到來後與塞雷娜的每一次狂歡,每份性愛。最後,他想到了這一次,這是最能激人情慾的一次,但令人奇怪的是,弗蘭卡加深了他對塞雷娜的認識,她不是一個替代者,她是一個幻影。
下意識地,他感到塞雷娜正睜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露他的想法,便什麼也沒說,隻是輕吻了她的唇,他感到了塞雷娜的微笑。
“哈,這真是太好了,麥克斯,”她伸了個懶腰,放鬆着自己,“米卡會高興的。”
一種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問道:“米卡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他使自己的語氣儘量平和。
“麥克斯,親愛的,妳沒在聽我講嗎?妳做的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想……妳是嚴肅的嗎?”
“米卡和我們倆的事有什麼關係?”他堅持着。
“我們倆?”她驚訝地重覆道,“沒什麼,是我們叁個,弗蘭卡今天學到了不少,這隻是個開始,她會學會更多的,我認為她做得不錯,妳看呢?”
他被她的話驚呆了,不知該說什麼,他意識到他隻能同意她的觀點,除非他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覺得很窩心。“是的,是的,當然了,塞雷娜,很好,真的很好。”
聽了他的回答,她有點驚訝地坐起身子,隨手撥弄着身邊的青草。她能感覺到他有點緊張,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看着那副樣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說過的,妳是很不錯,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來一次,來點復雜的玩藝,怎麼樣?”她的眼中充滿了誘惑和奚落。
他知道,這是一種挑逗,一種引誘,就像她充滿了情慾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動他,他意識到了這點,為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他幾乎在愛着她,可他還不傻。這僅僅是一種肉體的搏鬥,他需要了解她,他要以智取勝,讓她來要他,永遠地需要他……如何做到這點?他需要時間。
“過一會兒。”他說道。
“過會見?”她語氣裹包含着嘲弄,眼睛閃着危險的光“是的,過會兒。”他堅決地重覆道,“我太熱了……”他一邊說一邊吻她的鼻尖,“渾身是汗,我想洗個澡,然後吃午飯,還想請妳帶我參觀一下別墅,然後……”他的眼睛、嘴巴貼近她的臉,“我要讓妳快活地死過去,我的甜心。”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可以看出她要髮脾氣了,“我沒想到房子會這麼大,”他隨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歷史?那裹是通到什麼地方去的?”他指着遊泳池旁的一條小徑問道。他曾經對建築很感興趣,“十六世紀建的?”他邊說邊找衣服。
“妳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她反駁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選錯了話題。
“妳沒看到這些磚瓦和拱門?最初的主體部分始建於十六世紀,但一直到本世紀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費那麼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場惡夢。整個大廳運自威尼斯的某個宮殿。”
聽她滔滔不絕的說着,他鬆了口氣,不再聽她說些什麼,隻是忙着穿他的牛仔褲。
“這裹的花園非常美,頗具維多利亞時代的風格,有一個專門的藥草花園是為廚房準備的,還有一個玫瑰園,一條小溪把整個別墅區一分為二。如果妳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在玫瑰園吃午飯。”她邀請道,她已怒氣全消。
她意識到她嘲弄麥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該在她佔明顯上風的領域裹過分地挑剔他,也許,他們將來會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來,身子滑過麥克斯懷裹,攬着他朝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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