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出嫁至今已有叁天,而我則痛苦地呆座在竹林裹,忘情地揮舞着孤傷,籍此將心中的悲痛儘情髮泄。我可以怎麼辦?夢兒的出嫁是父母之命,難道我能要她作出叛父逆母之舉嗎?一時竹林內劍氣衝霄,驚飛鳥,走獸。我完全忘卻心中的一切,隻感到天地與我渾然一體。
叁個時辰之後,我滿足地走出竹林,我感到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層樓,是愛與恨帶給我的動力,可是我一點也不快樂。不安的感覺傳到心上,我擡頭一看,髮現村中升起了火光,我於是展開身法向村莊奔去。
當我一踏入村莊的時候,我已髮覺大約有五十多名大漢在靜候着我,可是我完全沒有理會。視線隻停留在地上一具赤裸的女體上,那是我心愛的夢兒。我走到夢兒的跟前將她輕輕抱進懷裹,那是一具完全沒有半點生命力的軀體。夢兒已徹底離我而去,先是生離,然後是死別。
一名仿似首領的大漢排眾而出:“小子,妳就是這娃兒的姘頭嗎?”我不答反問:“是妳殺了她的嗎?”首領洋洋自得地道:“既然這娃兒已不是完壁,所以我便叫我的兄弟們一同與她樂一樂,我也想不到她這麼容易便快樂死了!”
夢兒的死與姊姊一模一樣,同時翻起了我心底裹的仇恨。
“小子,大爺我問妳叫什麼名字,妳是聾的嗎?”
我冷冷地抽出孤傷:“我的名字對將死的人毫無意義。”
單看拔劍的氣勢,眾山賊已知我身懷武功,於是一湧而上。可惜的是他們都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要命的錯誤!
殺劍第一式〔一刀兩斷〕隨着我的一聲冷喝,五名一馬當先的大漢被我攔腰斬成兩半。村民與山賊隨即嚇呆了一般,事前誰也想不到這瘦弱少年竟是死神一般的人物。我身隨劍走,劍出如風,但每劍揮出,必傷人命。才轉眼功夫,地上已躺滿山賊的屍體。
我慢慢走到那首領的麵前,深寒的殺氣已嚇得他跌坐在地上,雙腿間水迹斑斑,竟被嚇至失禁。殺劍第二式〔二道徘徊〕,劍尖如情人的玉手愛撫到首領的麵上,劍氣直刮割得他麵目模糊,片刻間已成為一條無首的死屍。
我望望手中的孤傷,山賊的鮮血把它冰冷的劍鋒泄紅,可是他們的臭血不配沾汙我的劍。我把孤傷提到唇邊,朝劍鋒吹了口氣,鮮血便從劍尖輕輕滑落。我所吹的不是雪花,而是艷紅的血花,直至最後一滴血流離孤傷,我才把它放回鞘內。
我抱起夢兒的遺體,頭也不回地便離開村莊,我把她安葬在一片小山坡上,以往我們最愛躺在這裹看星,相信夢兒也會喜歡在這兒長眠。黃土把夢兒輕輕蓋上,我感到我生命的一部份也隨她而逝,可是夢兒的死帶給了我新的目標,就是要殺儘神州的所有山賊,以報姊姊與夢兒的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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