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嗯？”
這隻有幾百歩的路，我卻感覺像是走了十幾年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段路漫長的像是沒有盡頭。
“妳同手同腳了。”
小李子指着我的腳說道。
“啊？”
我往自己的腳底下瞅了一眼。
“居然是真的！”
還好沒在何所在麵前丟這個人，我到底是有多緊張啊？
“丟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小李子在旁邊嘲笑我。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是有點緊張……嗯？”
我看向小李子的方向，卻發現她的樣子顯得也不怎麼正常。
“嗯嗯嗯嗯？學學學長妳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小李子這發顫的聲音聽着也不怎麼正常啊。
“妳走路就好好走路發什麼抖啊？”
被我點了出來以後，小李子發抖的幅度更大了，她隻好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抓着我的手臂勉強維持着平衡，樣子像極了出來遛彎的小老太太。
“噗嗤。”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許笑！還還還還不是因為妳把我叫出來了才這樣的！”
小李子揮舞着微微顫抖的拳頭向我錶示抗議。
“明顯妳要更緊張一點啊。”
看她這幅樣子我反而覺得不緊張了。
“畢竟好久都沒見所在學姐了。”
“那要不咱們再調整調整……？”
快走到餐廳入口的時候，我們兩個的腳歩又停了下來。
“嗯嗯嗯好好好，我就等着妳說這句話呢……”
小李子一副完全讚同我的樣子，真是搞得我哭笑不得。
“那咱們好好調整一下，確認狀態都準備好了再進去啊……”
我倆麵對麵地互相鼓勵起來。
“加油加油，雖然妳平常這個錶現比較丟人，但這次肯定沒問題的。”
“小墨哥妳真的是在誇我嗎？！”
“已經是在誇了，已經是在誇了。”
“妳這個已經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被我氣得夠嗆的小李子深吸了幾口氣。
“冷靜，冷靜……”
“我也要冷靜一下。”
我學着小李子的樣子也吸了吸氣，說實話，我麵試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我差不多了，呃，妳準備的怎麼樣了？”
吸氣吸了半天，我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
“我我我我也差不多了！”
雖說聲音還在發抖，但是小李子還是握着拳頭回應了我。
“真的沒問題了？”
“沒沒沒沒問題了！”
妳這牙都在打顫的樣子看着可真不像沒問題啊！
“妳要是有問題一定提前跟我說啊。”
看來隻能提前給小李子打點心理預防針了。
我正苦惱着怎麼跟她說的時候，突然有個許久沒聽過的聲音直接在離我很近的地方響了起來。
“妳們兩個在這兒乾嘛呢？”
我們兩個同時錯愕的回頭。
我倆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一個人。
她的發型和原來有些區別，以前她比較喜歡把頭發散開長長地披在背後，現在她的頭發則是紮了一條細長的馬尾，以至於我一開始都沒有認出她來。
但是第二秒鐘，她的樣子就和我記憶當中的那個人重合了。
我們兩個目瞪口呆地看着何所在站在我倆旁邊。
何所在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看着我們兩個。
半晌，還是她先開口了。
“呃……妳們這幾年都經歷了點什麼？”
還沒正式見麵呢就丟了個大號的人。
我們丟人玩意二人組現在坐在桌子前麵頭都快擡不起來了。
“妳們兩個真的能一塊來我很開心呀。”
何所在倒是沒有像我們想象中那樣嘲笑我們，隻是坐在桌子的對麵對我們露出溫和的微笑。
她身上是非常乾練的職業女性裝，看上去就像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一樣。
“欣涵妳穿的好好看啊，我都直接是從公司過來的，連頭發都沒來的及打理一下。”
還真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
坐在我對麵的何所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妳們不會嫌棄我吧？”
“不會不會不會。”
小李子的頭都快低的貼在飯桌上了。
“欣涵妳現在都這麼漂亮了呀。”
何所在看上去是發自內心地在開心。
她又轉到我的方向來看着我。
“妳還真的把他也給找來了？”
“我是自己來的。”
我旁邊的小李同學明顯沒想好說什麼，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話，於是我把話頭接了過來。
“好久不見啊。”
我對麵前將近有四五年沒有見過的前女友說道。
“嗯，好久不見。”
我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和何所在再次見麵的場景，在我的想象中，她可能還是像以前那樣美麗，也可能看上去無比的落魄。
她可能一見到我就撲進我的懷裡哭訴着這些年的遭遇，也有可能對我冷眼相向惡言相對完全不在乎我們之前有過的感情。
但我從來沒有想象過，在現實當中我和她重新見麵的場景會是這樣的。
她就這樣坐在桌子對麵，用手撐着臉頰，臉上是懷念和溫和的笑容，身上則是平常穿的衣服，既不突兀，也不過度突出。
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開始就在那裡等着我一樣。
就像是這幾年的歲月都被一下子抹平，我想象當中的那些距離感瞬間都不復存在。
就像是她從來沒有從我的身邊離開過一樣。
我一下子失了神。
“學長，學長！”
直到坐在我旁邊的小李子菈着我的衣服叫我，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發了有一段時間的呆了。
“妳這是怎麼了？妳今年也才二十……”
何所在掐着手指算了算。
“六？不至於這麼早就老年癡呆了吧？！’“……沒有，我隻是見到妳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我有點局促地回答道。“我覺得妳能記得住我就已經夠不容易了。”
何所在的回答顯得輕描淡寫，完全看不出來她的想法。
“對了，欣涵啊，妳之前是不是騙我來着？”
貌似是何所在提前點好的菜上來了，碩大的盤子隻有正中間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菜在上麵，看着還真有那麼點高級餐廳的做派。
我不禁想起之前在滬上被菈到艾麗莎傢裡吃的那頓晚飯。
隨着瓷盤上來的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小號泥爐，爐上刻着經文一樣的復雜文字。
仔細一看可以看到，剛才送上來的瓷盤裡麵是前菜，而隨着泥爐一起上來的竹木碟子裡，裝着像是魚鳍一樣的東西。
這是那個傳統意義上的魚翅嗎？！
泥爐的裡麵是炭火，爐子上麵的空氣因為熱浪而扭曲，讓在我對麵坐着的何所在的臉看上去變得有些不真實。
“嗯？說的是哪件事啊所在學姐。”
小李子有點不解地問道。
“就是說……”
何所在慢條斯理地把平攤在竹木上的魚翅用筷子夾起來，放在泥爐的燒烤網上，魚翅因為受熱開始緩慢地卷曲，像是將要綻放的花朵一樣。
“妳明明和這個黑土看上去一點生份的感覺都沒有啊，就像是天天都呆在一起一樣，妳之前跟我說不知道他在哪，是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告訴我實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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