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壁關校場一片肅靜,可見排得整整齊齊的隊列,這裡每一個人都是中級軍官以上,而且每一個人臉上都掛着凝重的神情。
今天便是陳方出殡之日,主持葬禮之人便是鐵如山,隻見這名老將朗聲道:“兄弟們,陳方將軍已經殉國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鐵如山話音方落,下麵的所有人同時發出震耳慾聾的怒吼:“報仇!”
鐵如山雪白的胡須一抖,虎目圓瞪,朗聲喝道:“我們在此立誓,勢要將來犯之敵盡數殲滅以報陳方將軍之血仇!”
“報仇!報仇!……”
聲聲句句皆是大恒將士的怒吼與悲鳴,承載着堅定的決心和必勝的戦意。
四名身着白衣白甲的士兵擡着一口棺材,踏着整齊一致的歩伐朝前走去,在他們週圍共有十八名披甲衛士護送,前方亦有有叁名騎兵引路。
“踏,踏,踏……”
整個校場靜得可聞針落,送葬隊伍整齊的腳歩猶如一曲壯士哀歌,為捐軀的英烈踐行。
“敬禮!”(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一聲嘹亮的軍號響起,隻聽見整齊的铠甲抖動聲,所有軍官同時向着棺椁行了一個嚴肅的軍禮,一直目送着棺椁遠離而去……葬禮結束後,龍輝雖不情願,但還是得跟着自己的直屬上司白翎羽走回去,心中不由疑惑萬分:“陸乘煙今天要動手抓內姦,而且他隻是客卿身份,並無軍銜,不來參加葬禮也情有可原,隻是為何鐵壁關的之主虓勍督帥也不曾露麵,難道在他眼中區區一個萬兵長的葬禮根本就不值得他關注。”
想到這裡,龍輝忽然醒悟,自從他進入鐵壁關以來,就沒見過這大恒的傳奇軍神,就連在破軍兵府內主持軍務的也是陸乘煙與鐵如山,越想越不對勁,這裡邊似乎有着一絲不安的因素。
“發什麼呆!”
白翎羽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又再次打斷龍輝的思索,龍輝也懶得搭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什麼,心中卻是萬分不爽:“隻懂喊打喊殺的悍婦蠢女人,跟你說了也是白搭,倒不如省下口水。”
走出校場,外邊的動作已然接近了尾聲,陸乘煙藉着葬禮的掩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潛伏在軍中的細作一一揪出,龍輝還看見好幾個被五花大綁的內姦,不禁暗嘆道:“僅僅就是那麼一個早上的功夫,就把軍中的細作都揪了出來,陸乘煙恐怕早就掌握了這些內姦的身份,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為了到最後利用他們暗算幕後之人,誰知昨晚被我誤打誤撞,揭破一個,如此一來反而打草驚蛇,使得這些內姦有了警覺。可是陸乘煙卻能立即變計,做出一副搜捕內姦的樣子,抓上那麼十幾個小蝦米,留着大魚麻痹幕後黑手,最終再反過來陰他一把,果然是好算計。這儒生的心機實在是太過可怕了,我需得對他留個心眼,免得以後被他賣了還得替他數錢。”
僅僅過了半天,搜捕內姦的風波就過去了,恒軍依舊按照平時運作,有條不紊。
龍輝還是跟昨天一樣,被白翎羽抓小辮子,不過這次並沒有罰他做什麼,隻是訓斥幾句便過去了。
夕陽西下,天空乍現一抹彩霞。
嗚——尖銳的軍號響起,鐵壁關軍情告急,各大軍營進入備戦狀態,龍輝與白翎羽同時接到命令,立即趕去鐵壁關城牆。
龍輝還是首次登上鐵壁關城牆,立即被鐵壁關的雄壯給震懾。
這雄關的城樓,與其說是城樓,還不如說是一條巨大街道,一座蜿蜒的曲線城池。
高高城牆道路上,建築了許許多多的烽火臺,巨大堡壘,千百年來中原的將士在這座城牆上灑下了無數的熱血,以捍衛着鐵壁關後方的每一寸土地。
城牆之上,陸乘煙和鐵如山已然到場。
隻見鐵如山名如其人,麵對緊急軍情,依舊是氣度沉穩,顯得尤為精明老練,而陸乘煙卻是一身青袍,頭戴綸巾,手持羽扇,盡顯清雅儒風,悠然意境。
在此之外,尚有持法明王,週君辭,無幻叁位高手,而同為叁教之流的叁大名鋒卻未見蹤影。
陸乘煙呵呵一笑道:“白將軍,當日你火燒糧草鐵烈已經坐不住了,今天他們要動用所有的兵力,強行攻城,隻求速戦。”
殘陽如血,地平麵之上但見黃沙滾滾,鐵烈已然全軍出動,雖還隔着數裡的距離,眾人卻能清晰感受到大地的震動。
殷紅入血的天空,黃沙翻湧的大地,浩蕩無邊的敵軍,眾人心頭皆是一沉,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籠罩鐵壁關上空,一場關乎中原大地盛衰的大戦即將來臨。
龍輝看着來勢洶洶的鐵烈,心中疑惑更深:“如今狀況為何還不見虓勍督帥,在這種時刻身為主帥更應該挺身而出,這才能穩定軍心,運籌帷幄,如果繼續隱而不現,隻怕整個鐵壁關軍心都會受到影響。”
倏然,天空響起數聲清脆的鳥鳴,隻見遠方的飛來眾多黑影,定睛一看竟是數百多隻怪鳥,這些怪鳥大如牛犢,而且還長有四扇翅膀。
“傲鳥族?”
陸乘煙眉頭微微一皺,淡然而笑道,“想不到妖族竟也把這些扁毛畜生投入戦場了,想由空中攻陷鐵壁關嗎?”
陸乘煙身為叁教弟子,對於妖族之事亦有一定的了解,故而一眼便看出天上怪鳥的來歷,隻見他羽扇輕揮道:在場之中,以鐵如山軍銜最高,隻見他下令道“鐵甲神雷準備,將炮口擡高,對準天上。”
一陣陣鋼鐵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放置在暗堡之內的鐵甲神雷紛紛調轉炮口,一致朝天。
“給我打,把這些扁毛畜生打下來!”
鐵如山朗聲下令道。
無數道火光衝天而起,交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龍輝看得清澈,鐵甲神雷發射之物並非圓形炮彈,而是梭型的利物,更箭矢差不多,但體積更大一些,在火藥爆炸的推動力下,這些帶着火焰利刃衝天而上,射向空襲而來的傲鳥。
隻見其中一枚火焰利刃插中其中一隻傲鳥,隻聞得一聲悲鳴,傲鳥竟然被炸得粉碎,而且爆炸力還波及到了週圍的叁五隻傲鳥,龍輝也不由得被如此兇器給震住了:“此等武器着實可怕,比起盤龍聖脈天機院所制造的轟天炮亦不遜多讓。”
身為妖族之一的傲鳥也非軟柿子,眼見鐵甲神雷炮火淩厲,於是紛紛改變飛行軌迹,由高空俯衝而下,鐵甲神雷過於笨重,難以及時調轉炮口。
隻見數道黑影掠過,城牆上的好些士兵頓時發出淒慘的叫聲,就被抓到空中,隨即傲鳥利爪一鬆,將士兵由空中摔下,現場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傲鳥在俯衝的同時丟下許多赤紅色的球狀物,這些球狀物剛一落地便產生劇烈的爆炸,不少恒軍被炸得支離破碎。
“裂空子!”
陸乘煙瞧出此物來歷,這裂空子乃以火山之內的熾火礦石磨成粉末,在加入硫磺、黑炭等易燃易爆之物,隻要一受到撞撃便會發生劇烈的爆炸,其威力比起一般的炮彈還要大。
忽見數十隻傲鳥帶着裂空子,朝着鐵甲神雷飛去,鐵如山不由臉色大變:“不好,快阻止它們,千萬不能讓鐵甲神雷受損!”
鐵甲神雷乃鐵壁關防禦的最重要武器之一,若然被毀形式便會大大不利於恒軍防守。
龍輝見狀,立即朝着東麵的一架鐵甲神雷跑去,奔跑之中血鑄刀已然出鞘,他要趕在傲鳥丟下裂空子之前保住這艘鐵甲神雷。
那隻傲鳥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追趕,四張翅膀猛然一扇,一股狂風湧出,傲鳥的速度又增叁分。
功體略為恢復,龍輝精神抖擻,急提內元,身化遊龍之姿,竟搶先一歩擋在鐵甲神雷之前。
傲鳥尖啼一聲,便將裂空子丟下,要將龍輝與鐵甲神雷一同炸碎。
裂空子夾雜着灼熱的氣息從天而降,猶如飛火流星劃過星空。
龍輝刀行劍路,血鑄刀演練“劍靈”靈動飄逸的劍勢化作層層劍網,以柔制剛,由側麵裡住裂空子,使其不能爆炸。
一撃不住傲鳥振翅高飛,龍輝那會讓它如意,大喝一聲:“扁毛畜生,把東西還給你!”
手臂一揮,氣勁帶動裂空子飛向傲鳥,那隻傲鳥猝不及防,躲閃不幾下被裂空子撃中,隻聞轟隆一身,半個身子被紮碎,從空中跌下。
噗通——傲鳥落地,身上精氣盡數消散,傲鳥妖形崩碎,現出人相,一個隻剩下半個身子的男子,渾身皆是鮮血,已然喪命。
“噗噗——”幾聲悶響傳來,龍輝扭頭一看,隻見白翎羽以銀槍插入地麵,然後神力一發,竟然掀起一大塊的石闆,然後再用槍杆一揮,便石闆打向來犯的傲鳥。
巨大闆約有一百多斤,再加上白翎羽的揮撃,頓時猶若千鈞之勢,直接便將傲鳥撞下鐵壁關之外。
傲鳥跌下後,裂空子亦因受到重撃而引爆,頓時將那隻傲鳥炸死。
龍輝看得直抽冷氣,思忖道:“好個暴力的女人,出手可真是驚天動地。”
與白翎羽那近乎殘暴的方式不同,週君辭等叁教高手皆是用以柔制剛的手法,以氣勁裡住裂空子不讓其爆炸,再尋機撃殺傲鳥。
雖然有眾多好手護持,但還是有不少的鐵甲神雷遭到毀滅,損失了大約叁成的鐵甲神雷,而傲鳥也死傷過半。
鐵烈軍中響起一長一短的尖銳號角,剩餘的傲鳥紛紛飛走。
龍輝暗自鬆了口氣,思忖道:“可能是因為鐵烈大汗也是嫡屬妖後座下蒼狼族,所以也不敢讓傲鳥族損傷過大,這次叫這些扁毛畜生退下,豈有此理若大鵬金雕在此,那輪到你們這些野雞囂張。”
經過傲鳥的攻撃,鐵壁關城牆上的守軍損傷大約五百多人,後勤兵紛紛出動將傷者擡走。
鐵如山麵色凝重地道:“好厲害的妖物,這些蠻子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陸乘煙道:“鐵將軍,陸某相信鐵烈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這個時候比的就是忍耐和毅力,我軍要想勝利就得繼續堅守下去。”
白翎羽道:“謀師,末將請戦,願率麒麟軍出戦,一挫敵軍氣焰。”
如今雙方已經到了最終決戦,講究的是誰更勇,誰更狠。
在這個關頭,哪一方能夠取得先機,贏得士氣便有很大的勝機,所以白翎羽才提出主動出戦,要以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打撃對方的士氣,提升己方鬥志。
陸乘煙皺了皺眉,帶着幾絲詢問的目光望向鐵如山,畢竟鐵如山是目前的最高統帥。
鐵如山略為思索,點頭道:“好,白宇聽令,老夫命你率領本部叁千麒麟軍出城迎敵,務必力爭全殲敵方先鋒隊。”
說罷又望向龍輝道:“龍輝聽令,命你從五大歩兵營各自挑選兩百士兵,組成歩兵方陣,配合白將軍迎敵!”
兩人接到命令後,轉身下去召集人馬。
走下城樓後,白翎羽冷冷說道:“待會你可別拖我後腿啊!”
龍輝哼了一聲,回敬道:“長舌婦死後要下拔舌地獄的!”
白翎羽狠狠地瞪了龍輝一眼,冷笑道:“隻懂得逞一己之勇的莽夫,如何知道領兵之要訣。”
龍輝道:“不知所謂,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白翎羽哦了一聲道:“打賭?怎麼個賭法?賭注又是什麼?”
龍輝嘿嘿笑道:“誰取下敵方先鋒官的首級,誰就算贏。”
白翎羽冷笑道:“好啊,提議不錯,我接受。那賭注是什麼?”
龍輝道:“我要是輸掉了,就脫光衣服圍着校場裸跑叁圈,如何?”
白翎羽道:“不錯,賭注夠大,要是我輸了呢?”
龍輝湊近她晶瑩的小耳朵,輕聲道:“我要是僥幸贏了,那就委屈白將軍換上女裝陪我喝上叁盃!”
白翎羽隻覺龍輝說話之時,有股熱氣不斷地鑽進耳朵裡,弄得癢癢的,俏臉不由一紅,轉過頭瞪着他道:“成交,你就等着裸跑吧。”
城門大開,叁千麒麟軍,一千歩兵手盡數出城,嚴陣以待,靜候鐵烈妖兵。
白翎羽瞥了一眼側麵的陌刀手,不由暗自好笑道:“歩兵方陣打攻堅戦還行,若要衝撃敵陣,追殺敵軍,唯有騎兵才能做到,待會就先讓你這小子的陌刀手打頭陣,將敵軍的陣型打亂了,我再帶麒麟軍衝撃,那個先鋒官的腦袋一定是我的,你這笨蛋就等着脫衣服吧。”
鐵烈的先鋒隊出現在眼前,麒麟軍眾將士隻覺得眼前金光閃閃,赫然是當日那隻金甲騎兵,帶頭人恰好正是瓦術。
白翎羽思忖道:“好啊,真是冤傢路窄,今天就拿你這蠻將的首級去羞辱姓龍那個小子,真是一舉兩得。”
一身金甲的瓦術顯然也看見了對麵那抹純白,不由想起當日陣前挫敗以及大軍糧草被燒的恥辱,頓時火冒叁丈,怒聲道:“白宇小兒今天爺爺就讓你飲恨當場!”
白翎羽冷笑回應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本將軍便叫你有來無回!”
瓦術長槍一指,吆喝道:“兒郎們,現出真身,殺掉這夥廢物,打進鐵壁關!”
金甲騎軍立即發出狼嚎一般的拐角,霎時妖氣直衝雲漢,紛紛現出妖狼形態。
白翎羽下令道:“歩兵列隊,絞殺這夥妖兵!騎兵做好出戦準備!”
龍輝雖然軍銜隻是一個校尉,最多隻能統領五百人,但由於鐵如山破格提拔,讓他率領千人出戦,又加上他幾次英勇的作戦,也積累了一定的威望,故而這些士兵對龍輝亦是心悅誠服。
龍輝抽出血鑄刀,大喝一聲道:“眾歩軍聽令,歩兵方陣伺候!”
火槍開火,弓弩齊射,金甲騎兵铠甲堅硬,火槍弓弩傷害並不明顯,而且對方兵強馬快,很快便衝到恒軍陣前。
“鈎槍,陌刀出戦!”
遠攻無效,唯有短兵相接,歩兵營的兩大近戦王牌同時展露鋒芒,異族金甲應聲喋血。
忽聞一聲驚天魔嘯,隻見瓦術操起已經戦死的下屬的長矛,對着恒軍歩兵方陣抛射而來。
灌注了魔氣真元的長矛,勢若萬鈞,快如閃電,鐵甲營所築成的防線竟被一矛撃潰,長矛不但絞碎了鐵甲盾牌,而且長矛所帶起的勁風連傷數十名恒軍。
龍輝見狀立即挺身而出,拿起一柄陌刀對着瓦術掃去。
瓦術大喝一聲:“來得好!”
挺槍直刺而來,刀槍相撞,以兩人為中心的方圓叁丈之內端的是煞風四起,火光激射。
剛一交手,瓦術立即覺得渾身血氣逆流,鮮血猛地奪口而出,不但如此就連胯下戦馬也被龍輝的刀煞壓得七孔流血而死。
隻見龍輝冷笑一聲,手上再添叁分勁力,刀煞急吐,將那猶如巨熊一般的瓦術震得連退十餘歩。
“見鬼了!這才幾天,這小子怎麼變得如此兇猛?”
瓦術以長槍駐地,卸導刀煞勁力,才勉強止住退勢。
主將受挫,軍心焉能不動,鐵烈的金甲騎兵被恒軍歩兵牢牢壓制,白翎羽見狀立即下令讓麒麟軍全數衝撃。
隻見這位巾帼英雄舞出璀璨銀華素光,一杆銀槍橫掃八方,鐵烈金甲騎軍難近其方圓十歩之內,敵軍的鮮血在素白铠甲染上了點點艷紅,猶如在雪夜中綻放的梅花。
麒麟軍的介入,使得金甲軍情勢更為不利,白翎羽心知這金甲騎兵乃獠牙軍之精銳所在,若能將其盡數殲滅,鐵烈九大兵團之一的獠牙軍會元氣大傷,難再參戦,所以她使出生平所學,為的就一鼓作氣撃潰這支鐵烈精銳。
連殺數名鐵烈後,白翎羽美目一亮,乍見在不遠處,龍輝正壓着瓦術打,心念一動:“真是天助我也,就趁着龍小子纏住他的時機,我一槍結果了他。”
那邊戦局之中,龍輝得水靈缇處子元陰之助,功力恢復五成,已是穩壓瓦術一頭,血鑄刀峰如雷霆橫掃,劈得瓦術的長槍節節敗退。
倏然,龍輝眼角瞥見左麵襲來一道白色身影,心知白翎羽已經殺了過來,為了賭約不敗,龍輝悍然運起五行篇,戍土真元怒然爆發,方圓一丈之土受到牽引,盡陷地叁分,令得瓦術身形瞬間失衡,隨即乙木真元再運,四方草木受其催化,變作千萬藤條將瓦術渾身纏住。
渾身受制,瓦術隻見眼前血紅刀光如閃電般劈來,頓覺死神逼近。
於此同時白翎羽嬌叱,人馬合一,槍鋒夾雜着萬鈞之力,直刺瓦術心窩。
血鑄從瓦術脖子劃過,銀槍值插魔將心窩。
刀槍奪命,一代魔將——隕!心碎,斷頭!龍輝暗罵道:“死娘們,敢老子撿便宜,這下算誰殺的!”
白翎羽秀眉微皺,似乎也正在為這個問題苦惱。
倏然,驚變突生,瓦術的無頭屍體湧出無數黑色魔氣,朝着龍輝與白翎羽席卷而來。
龍輝大叫不妙,急忙運氣催動戍土真元,築土為牆,阻隔魔氣。
白翎羽雙手旋轉銀槍,將魔氣拒之門外。
其餘的魔氣似乎有生命般朝着四週的活人湧去,無論是恒兵還是鐵烈,隻要一粘上魔氣立即骨肉行銷。
最叫人震撼的是,那些被魔氣侵蝕的士兵雖然或作骨骸,但還將手中的兵刃朝着龍輝與白翎羽投去。
瓦術雖死,但魔氣帶着對於龍輝、白翎羽的恨意,使得那些被魔氣侵蝕的士兵,同時向兩人攻撃。
兩人驚訝之下,刀槍齊出抵擋四週兵刃。
“豈有此理!”
龍輝怒喝一聲,再提真元,五行相生相克,血鑄刀化作層層刀浪,將四週的魔氣盡納其中,裡成一個氣團。
白翎羽冷眼凝視,真元提升,澎湃內力透體而發,竟在身後凝聚成了一個麒麟形象,端的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見白翎羽銀槍如風疾走,一掃四方邪氣魔氛,在兩人合力之下魔氣盡數消散,那些屍骸亦化作塵埃。
白翎羽麵色略帶慘白,隻見其右肩上插着一枚箭矢,穿透護肩直入皮肉,白色的護甲頓時一片艷紅,想必是被那些魔化的屍骸所傷。
白翎羽也是硬氣,反手折斷半截箭矢,以點穴手法封住右肩血脈,大喝道:“全軍突撃,追殺敵軍!”
見到此等情形,龍輝也不得不佩服此女之剛毅作風。
主將如此骁勇,麒麟軍焉能頹廢,眾兵士戦血沸騰,朝着潰敗的金甲騎兵衝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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