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尚融在兩個女人身上慾仙慾死、抵死纏綿的那個晚上,鄭剛和愛花在暮色的掩護下悄悄地到達了女人在蘇北的老傢--一個離縣城八十多公裡、離鄉鎮二十多公裡的山邊小村落。
愛花挽着男人的手臂,行走在通往村落的小路上,小路的兩邊是一片片的田野,前麵是一座黑乎乎的山脈,在夜色中像個巨大的怪物,四週出奇的安靜,隻有風吹過田野的聲音。
離傢越近,愛花的心就跳得越快。出來已經四年多了,不知傢裡怎樣,父母身體都好嗎?特別是母親,一向就體弱多病,不知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姐姐,妹妹……
愛花不由地想起四年前自己離開村莊外出打工時的情景,那是一個細雨蒙蒙的清晨,愛花走出很遠以後,忽然就忍不住回頭張望,她就看見小妹和母親仍然站在村口,母親一邊朝她揮手,一邊用身上的圍裙擦着眼睛。想到這裡,愛花的眼睛濕潤了,心裡感到陣陣的羞愧。自己這些年都乾了什麼呀,走的時候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殘花敗柳,隻有一點沒有變,那就是去時身無分文,來時仍然窮困潦倒,一無所有。不,也不能說一無所有,身邊多了一個男人呢,一個公安局通緝的罪犯,往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呢?
遠處山坡上零零星星地閃爍着幾點燈火,愛花突然就激動起來,攥緊了鄭剛的手臂,嬌呼道:“剛,快看,到了。最上麵的那個亮燈的就是我傢。”
鄭剛順着愛花的手指望去,隻見黑暗中鬼火似閃爍着幾點亮光,誰知道哪一盞是女人的傢。不過,此時鄭剛的心情和愛花可不一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不但不覺得緊張,相反渾身上下都變得輕鬆起來,覺得隨着自己腳歩的邁進,危險離自己越來越遠。尚融啊!你就等着吧,你做夢都想不到老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吧,你就在城裡慢慢折騰吧,等老子養足了精神陪你慢慢玩,即使玩不死你也要玩的你傢破人亡。
爬上一個緩坡,走過幾棟農傢小院,就到了愛花的傢門前。愛花的傢比鄭剛想象的還要好一點,並不像愛花在路上描述的那樣破敗不堪,起碼看起來挺寬敞,居然是那種農村常見的兩層磚房。當兩人走到門前的空地上時,就看見從尚未關上的大門透出昏黃的燈光,於此同時,隨着一聲急促的犬吠,不知從哪裡衝過來一隻大黑狗,站在兩人麵前咆哮着。鄭剛嚇的直往女人身後躲去。愛花就笑着用一種鄭剛無法聽懂的語言呵斥起來,那隻狗不知是認出了愛花,還是聽懂了女人的話,嗚嗚地低鳴幾聲就晃着尾巴走開了。
“這是我傢的狗,叫武鬆,是我哥哥給起的名字。”
正說着就見門裡出來了一個男人,因為背着燈,所以看不清他的長相,就聽這個男人蒼老的聲音叽咕了幾句,然後又朝屋裡叫了一聲,一時,從屋裡大大小小的出來了四個人,一個女孩模樣的人跑出來菈着愛花的手說個沒完,鄭剛判斷這個女孩應該是愛花正在讀高中的妹妹,那個佝偻着背的婦人應該是愛花的母親,那個抱着孩子的少婦可能就是愛花的嫂子了,這些傢庭成員在路上的時候愛花都詳細的介紹過。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