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藝術氣息濃厚的雕花靠背,沈幽修長的指尖輕輕敲了一下桌麵,微笑,“看來,解知深可能真的是個性格扭曲的變態。他應該就是想要顔禾愛上他。”
韓玉梁的興致都在剛才沈幽放進挎包的那張房卡上,這會兒她說什麼他也會隨口附和兩句。
反正被罵變態的是解知深,和他韓玉梁有什麼關係。
就算穿越前他不懂什麼叫談戀愛什麼叫追求女孩子,來到這個世界後可是把該上的課都上齊了,雖說實操起來還是不走尋常路,但他跟葉春櫻和許婷,絕對有喊出兩情相悅的底氣。
不,甚至可以更進一歩說,他們很愛彼此。
隻是像當前這種場合,韓玉梁就會忍不住想,自己一邊愛着葉春櫻和許婷,一邊垂涎即將到口的新鮮美色,配不配那個愛字。
從感情對等的角度,當然是不配的。別人一顆心都在他身上,他卻切了兩半還灑出一大片邊角料,毫無公平可言。
從物質補償的角度,勉強算是配一點點,他出生入死弄回來的所有東西,全都乖乖交了,不煙不酒吃喝隨遇而安,有妹子陪着住酒店住別墅還是住破落小診所都甘之如饴。
唯有從付出比例上,他稍微有些底氣,覺得自己配得上那個愛字。
有些人可以拿出一百分的愛,手裡還藏着一百分,那隻不過付出了一半而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拼命擠也隻能給出六十分,還要倆人平均,因為他就拿得出這麼多。
他是個淫賊,從愛肉體到愛人,總要給個慢慢進歩的時間嘛。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他終於找回了吃窩邊草的底氣,擡頭笑道:“今晚還回去麼?”
沈幽修長的手指伸進包裡,夾出那張房卡,靈巧地轉了一下,“你剛才應該就看到了吧。不是還走神了一陣,變得像個在思考,騙老婆說加班不回傢睡覺,會不會被抓姦在床的中年男人。”
“不至於,我說一聲就行。她們都知道我是什麼貨色。”他自貶一句,揭過這個對自己不利的話題,反問道,“倒是你,跟我連一次正經約會都還沒有過呢,全都是談正事,談着談着就談去酒店,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沈幽將手指上那個藏着兇器的骷髅戒指摘下來,跟房卡一起放回包裡,“去酒店,也是正事的一部分。”
“哦?”莫名想起了曾經被汪媚筠耍弄的遭遇,他眯起眼睛,道,“什麼意思?不會你也給我安排了什麼考試吧?”
“不會。這次的行動你是主導,主宰要的是你這個勇者,我隻是配合輔助的同伴而已。但同伴和勇者,應當有必要的默契。”沈幽的確還是談論公事的語調,“從目前的狀況來推斷,參與者攜帶的女伴既然不會充當受害者,那麼存在的最大價值,應該就是輔助跟隨的男性,在他們需要性刺激的時候出手幫忙,來保障遊戲平穩進行下去。”
“聽着跟在形容性愛娃娃一樣。”
“多半就是這個意思。而且,解知深可能沒有給參與者準備遊戲環節之外的女人,自帶的同伴,恐怕還需要應付一些下流淫穢的場麵。”她的唇角勾起略顯譏诮的笑意,“阿梁,這大概就是你不舍得帶自傢女人去當助手的原因吧。在你心裡,適合跟你一起做這種事的,是我和媚筠這樣的女人,對嗎?”
“對。”他大大方方承認,“但不僅是因為這個,也因為你們兩個的身手。婷婷她們實力夠強,但到這種遊戲裡估計要露餡。島澤黛那樣的各方麵倒是挺合適,還能以女奴身份跟着我,被調教過不會穿幫,但是……萬一動起手來,就是個行走的大號後腿。萬一做了人質,我不免要束手束腳。”
“不用那麼長篇大論解釋。你覺得我適合,和媚筠一樣適合,這是對我的誇獎。”沈幽端起雞尾酒,淺淺啜了一口,和外麵天寒地凍的環境很不相配的冰塊,撞撃出清脆的輕響,“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希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
韓玉梁的膽子大了很多,笑道:“如果是指今晚在酒店的話,我有信心不讓任何女人失望。”
“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句話之後,沈幽就安靜下來,隻是聽着爵士樂的旋律吃喝,不多久,就說聲飽了,隻端着酒盃,側目望向那個抱着吉他彈唱的兼職女大學生。
韓玉梁算是比較習慣她這種風格的,除了公事之外很少閒聊,可一想到過會兒要去開房,親熱之前不說說話增進一下各方麵的了解,總覺得有種在試用約炮軟件的感覺。
“你老這麼不說話,我總有種一會兒到了房間,也要辦正事的感覺。”擦掉唇角的油花,他試着開了句玩笑。
沒想到沈幽點了點頭,“確實是正事。”
“咦?”
她轉過身,桌子下修長緊湊的小腿伸了過來,貼着他的褲管上下磨蹭,微笑着說:“你和我,健康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在酒店有大床的溫暖套房裡,做愛就是正事。”
“哦……呵呵呵,對,你說得也有道理。是我多心了。”他端起酒盃喝了一口,有點遺憾褲子穿的太厚,感覺不到她那美麗絲襪的光滑細膩。
等到了酒店,再好好享受一下那結實修長充滿彈性的美腿好了。
“這也是我去給你當助手的必要準備工作。”沈幽的口吻流露出些許戲谑,“正常參與者恐怕不會帶毫無關係的女性去當同伴,如果有什麼色情類型的環節需要我配合,咱們沒有肉體關係上的默契,恐怕會被經驗豐富的敵人看出破綻。”
韓玉梁乾脆垂下胳膊一把抓住了她伸過來的腿,直接捋掉那發亮的漆皮高跟鞋,手指握住絲襪包裡的光滑腳掌,捏摸其中蘊含着強韌力量的骨節。
一觸碰那肌肉,他就知道,沈幽的實戦能力在汪媚筠之上,並不如她一直刻意強調的那樣,是個純粹的後勤人員。之前幾次見到的戦鬥場麵,恐怕都還不到她全力發揮的程度。
不過混迹江湖多年的他,並不排斥這種因為追求實力而略做犧牲掉美感的行為。
這種隱藏的強悍,反而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慾。
“這是在提醒我,別太自作多情麼?”他輕輕玩弄着她的腳趾,隔着絲襪撥弄透出暗紫色的趾甲,翹起一條腿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不,這是告訴你,我並非約會一次就可以上床的輕浮女人。”沈幽向後仰靠,桌布遮擋的空間下,她的腳掌已經完全交給了他,柔順而放鬆。
“你為了工作,還真是勇於犧牲啊。”
“你又說錯了。”她帶着一絲魅人的醉意斜斜瞥着他,秋波蕩漾,“我看不中的男人,根本沒有和我開房的機會。韓大偵探,不是誰,都能讓我把做愛當作正事看待的。”
她的嗓音忽然輕柔了許多,像是在呵氣,絲絲媚媚,“知道嗎,我今天內衣都是特地換的整套搭配,等着你來幫我脫。”
“我簡直迫不及待了。”他很直率地接受了這種挑逗,並含笑注視着沈幽剛才隱約浮現的生澀。
雖說掩飾得很好,但想逃過他這樣花叢老手的眼睛,難度可不低。
“那,還不幫我把鞋穿回來?”她勾起唇角,腳尖撓了他的掌心一下,懸在那裡,等着。
他撿起高跟鞋,掂了一下重量,一邊給她穿一邊問道:“裡麵藏着武器?”
“能彈出的鞋尖兒刀而已。”她收回腳,拿過大衣和挎包,“我身上不帶防身武器,才應該感到奇怪吧?”
也對,他這才想起來,雖說出手的次數不多,但沈幽可是沙羅的同行,殺人的時候眼神冷靜得像是在切菜……可這是去酒店開房做愛啊,解開胸罩裡麵不會露出倆槍管吧?
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沈幽挽住他的胳膊,微笑着輕聲說:“放心,你脫到有武器的地方時,我會提醒你的。”
“剛才脫鞋你可沒提醒我。這我要捏一下鞋尖,是不是就被捅了?”
她戴上墨鏡,如情侶般靠着他的肩,“不好意思,是我忘了你這個奇怪的性癖了,還以為你隻是打算摸摸腿呢。”
“這性癖很奇怪麼?我覺得喜歡腳丫子的男人還挺多的。尤其你這種絲襪不離身的大長腿,拍套圖絕對大火。”
“我會好好記住的。”
韓玉梁一愣,“記這個乾什麼?”
“為了不露破綻。”她擺擺手,叫停了一輛碾過冰麵緩緩駛來的出租車,“這可是今晚跟你開房的主要目的。”
不能當着司機聊,坐到後排之後,兩人就陷入了奇妙的沉默中。
一般的男女這麼互相依偎着沉默下來時,會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誰都能看得出的暧昧氣氛。
而按正常的發展,高大的帥哥和性感的女郎,在司機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摸摸大腿,才對得起姑娘大冷天依然穿着的絲襪。
但對沈幽,韓玉梁就像對沙羅一樣,總有種摸不透的迷茫,讓他有些縮手縮腳。
打個比方的話,這兩個女殺手的真實感情就像是藏在了厚厚的繭裡,用非常明亮的光打在背後,也隻能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
幸好,沈幽的繭殼比沙羅還薄些,起碼,能讓他找到仇恨這個突破口。
車開得很慢,她貼得很近,淡淡的酒味很香,她柔軟的胸脯很彈。韓玉梁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吃飯時候摸小腿,他就已經發現,這條絲襪沒有看起來那麼薄,裡麵加了一層模擬肉色的材質而已,所以就算鑽進大衣下擺裡,應該也沒什麼特別的侵略性——隻要不接近叁角區。
沈幽摘掉墨鏡放進包裡,拿出手機,靠在他身上滑動屏幕,神態自然,讓韓玉梁差點以為自己摸的是別人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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