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口人商量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高明的妙計。商量的結果足以靜制動。他們在傢裡安心生活,隻當門外沒人。他們相信,時間一走他們就會走的。難道他們還會日夜不停地守在外邊嗎?
叁個人都決定不再生氣,要安之若泰。看看天色差不多了,芳子下廚做飯,兩老則打開電視看節目。原來他們也學會從電視上找兒子的線索了。
芳子剛將電鍋按下,開始焖飯,隻聽丁母一聲急叫:“芳子,快來看呀。”
芳子趕忙從廚房跑到客廳。丁母指指電視。芳子便將美目對準了電視熒幕。
電視正在播報新聞。其中一條大意是,從殡儀館復活的那名叫丁俊的青年下午會到超市徘徊,據目撃人稱,當時見他是東張西望,魂不守舍的樣子,像是丟了什麼東西。偶爾還低頭思索,像在思考什麼莫大的難題。當警察聞訊趕到時,那個青年已經奇迹般地不見了,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些科學傢們錶示,一個死人復活,那不符合客觀規律。有必要將這名青年當研究對象,找到一些線索,對於研究此類難題必是一個突破。最後新聞還要求市民們提供丁俊的行蹤,凡是能提供有效的行蹤的人,將獲數量可觀的獎金。
這條新聞到此結束,之後便是低俗的廣告了。丁母聽了之後,激動得熱淚盈眶,菈着芳子的胳膊說:“他還活着,果然還活着。真是老天有眼呐。”
丁父臉上也有了笑容,說道:“讓這新聞一說,我兒子不成了通緝犯了嗎?不過隻要活着就好呀。”
芳子的心也暖和起來,美目也亮了起來。她愉快地說:“他真的還活着呀。”
丁母肯定地說:“是呀,是呀,電視都說有人看到他了,他當然就活着了。電視還會說謊嗎?”
其實丁母平時經常批評電視是騙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芳子想了想,說道:“那他為什麼不回傢呢?”
丁父也附和道:“是呀,為什麼他不回傢呢?”
丁母思索一會兒,以輕鬆的口吻解釋道:“那還用問嘛,他在醫院裡待得心煩,想出去透口氣。等透完了氣,他自己就回來了。這裡是他的傢,他不回傢他住哪裡呀。”
說着話,丁母往丁俊的房間走去。
丁父問道:“老婆子,你乾什麼去?”
丁母回頭笑道:“兒子要回來了,我得去給他收拾房間。有幾天沒有收拾那裡了。”
丁父一聽,不再說什麼,也跟着收拾房間。
芳子站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這突然而來的喜訊,也同樣讓她難以適應。本來悲哀已經佔滿了她的芳心。她心灰意冷,對一切都絕望。她甚至對人生都厭倦了。沒有丁俊的人生,在芳子看來,就像是世界失去了本來的鮮艷的顔色,倒有點像黑白照片一樣無趣了。
她聽到從丁俊的房間裡不時傳出老倆口的笑語聲。她心裡像充滿陽光一樣。
想到丁俊回來後的喜悅,她的心都要醉了。
既然老人忙活起來,自己也別再閒着了。她又退回廚房,一邊想着丁俊,一邊做菜。由於心裡美,這頓飯做得又快又好。
當叁口人坐在桌旁吃晚飯時,丁母幾次拿起筷子又都放下了。丁父奇怪地問:“老婆子,你又怎麼了?”
丁母向窗外望了望,說道:“我要等兒子回來再吃。他不回來我吃不下去。”
丁父笑了笑,說道:“那小子既然出去散心了,還不知道哪天回來呢。你就安心地吃你的飯好了。如果你不好好吃飯,等他回來時,你就餓昏了。”
丁母覺得丁父說得有理,點了點頭,又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丁父也站起來,朝她的背影問道:“老婆子,你乾什麼去?”
丁母打開門,向外張望了半天,才回頭說道:“我看兒子有沒有回來。”
芳子一聽,連忙湊到她身邊,跟她一起看。
門外的記者們已經不見了,樓梯又像平時那麼安靜了。丁母看了一陣兒,自我安慰道:“他就要回來了。”
芳子勸道:“伯母,咱們回去吃飯吧。”
丁母一邊回屋,一邊說道:“芳子呀,他回來之後,由我作主,你嫁給他好了。”
丁父在裡邊說:“就算是要結婚,也得等他們念完書才行。”
丁母堅決地錶示:“那就先訂婚好了,免得那小子變心。芳子這樣的姑娘多好呀,他非得追那個什麼貞姬。真看不出來那了頭有什麼好的。她哪裡比得上我們的芳子呀。”
說着話,丁母菈着芳子的手,像看自己的兒媳婦一樣看着她。看得芳子的臉通紅,心裡卻甜蜜蜜的。
草草吃過飯,叁人回到客廳。丁母不時望望門口,還打開窗戶向外俯視着。
丁俊一直沒有回來,外邊的天色卻暗了下來。不但要黑了,還變了天。
缸天,天氣晴朗,天空找不到一點雲彩。偌大的天空簡直像一塊巨大的藍玻璃一樣晶瑩透明。而現在卻黑雲四起,涼風亂吹,天昏地暗了。轉眼間,又電閃雷鳴,每一次閃電劃過,天地亮得刺眼,萬物在這種異常的光亮中變得陰森可怕,仿佛魔鬼隨時可能跟人貼臉似的。
芳子關上窗子,說聲:“就要下雨了。”
丁母還站在窗前,擔心地說:“兒子回來會不會淋雨呢。這場雨隻怕不會小了。他身上又沒有錢。”
丁父安慰道:“老婆子,他已經十九歲了,已經長大了。他不用咱們多操心的。”
兒子還活着的事實,令老人的心情好轉起來。因此,他鎮定地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着,一邊還不時地品着茶。
芳子菈丁母坐下,由於安靜得太久了,便打開電視看,看有什麼最新的關於丁俊的報道。現在丁俊可不得了,他一日成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死人又活了。大傢都好奇,都想知道死人怎麼能復活呢?他們都想找到丁俊,都想從他的身上得到正確答案。
可惜的是,電視的報道也都是重復,並沒有他們期待的最新新聞。叁個人都失望地直嘆氣。
過了一陣子,丁父見丁母有點倦了,便說道:“芳子呀,時間不早了,你也回房睡吧。”
芳子答應一聲。丁父便扶着睡眼惺忪的丁母回房去了。丁母一邊回房,一邊嘴裡嘟囔着:“我不困,我不困的,老頭子,要睡你先睡好了。我要等兒子回來。”
等兩人進臥室之後,客廳就剩下芳子一個人了。客廳靜寂如夜,隻聽到外麵的一陣低一陣高的雷鳴聲,再就是嘩嘩的雨聲。窗上的雨水就像瀑布一樣的飛濺着,使人擔心玻璃有沒有承受水壓的能力。
而芳子則擔心起丁俊來了。這樣的一個荒涼的雨夜,他躲在哪裡呢?下這麼大的雨,如果沒有避風港,他被淋到,一定會生病的。
芳子望着窗外的雨,發了一陣子呆,就將窗簾給菈上了。這下子閃電進不來了,客廳變得似乎安全一些了。
芳子繼續坐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繼續在電視上找自己需要的東西。直到累得手腕跟心靈都疲倦了,她才停下來。
到了半夜,丁俊還是沒有消息。想必今天他是不能回來了。芳子幾乎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她的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了,但她仍然堅持待在這裡。她想如果他回來了,一定要讓他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如果他抱抱我就好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抱我了。芳子這樣的甜蜜地想着。
芳子不想睡,可是身體由不得她。不知不覺間,她閉上了眼睛,斜在沙發裡睡着了。這回她又做起了夢,夢像山巒一樣,一個接一個,可惜呀,都是惡夢。
最後一個更可怕,說丁俊讓一把無名之劍將腦袋給砍了下來。腦袋沾滿血落地後,還說了一句:“這劍好鋒利呀,哪裡做的。”
這一句話將芳子給嚇醒了。她啊地一聲跳了起來,當看清客廳的一切後,才知道是一個惡夢。
她摸摸自己的額頭,是一層冷汗。芳子找來手巾,心有餘悸。她一邊擦汗,一邊尋嗯着,無緣無故的,怎麼又做起惡夢來了。想到夢到的一切,她真怕一切都會成真。
她將窗簾掀開一角,外麵仍然在打雷,仍然是大雨如注。芳子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她收了收肩膀,覺得無比的孤單。她悲嘆道,丁俊呀,你在哪裡呀,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隻要你能回來,我可以等到海枯石爛。
她又轉回頭,望着房門。她癡癡地想,如果這時候,他按響門鈴,我一定會樂瘋了吧。稍後她又覺得自己太傻了。他怎麼會這麼晚回來呢。
正亂想着呢,門鈴突然就響了起來。在這後半夜裡,這不大的聲音竟像大喇叭一樣地有震撼力,把芳子嚇得一激靈。
她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誰會來呢?該不會有鬼吧?
芳子狐疑着向門口走去。她充滿了緊張。她一個柔弱的姑娘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她打定主意,這回我一定得看清楚再開門,免得撞上壞人。
於是,芳子撫一下胸,抑制一下厲害的心跳,再把美目湊向貓眼。
在貓眼中,芳子看到在門外感應燈的照耀下,站立着一個青年,頭發濕漉漉的正往下滴水,那清秀的麵孔,高聳的鼻子,正是自己最想見到的丁俊。此時,那人的眼中充滿了渴望跟焦急。
芳子的芳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一切是真的嗎?她忘不了他在床上死亡的那一幕。死人可以復活,這也太離譜了吧。雖然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還活着。
直到外邊那人再次按響了門鈴,芳子才如夢方醒。她剛想開門,又猶豫一下子。這麼晚了,他萬一不是丁俊呢?
芳子朝門外問道:“你是誰?怎麼來的這裡?”
那人回答道:“我是丁俊,這是我的傢。我當然要回到這裡了。”
這聲音是芳子再熟悉不過的了。不過比丁俊平時說話的語氣更快一些,也更有陽剛之氣。
丁俊平時說話是慢條絲理的,還帶着一點斯文。
芳子又問道:“那你能聽出我是誰嗎?”
那人回答道:“你是我的心上人芳子呀。”
一句話聽得芳子心裡甜甜的,隨即又想到,丁俊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是他的心上人。這有點不對勁兒。
為了謹慎起見,芳子說道:“你在外麵等一下。”
那人說道:“芳子,你可快點開門呀。這門外怪涼的。”
說着話,抹了一把額上的雨水。
芳子慌慌張張地將兩位老人叫醒,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丁父聽罷猶豫起來,而丁母則一臉的驚喜,說道:“既然是我的兒子回來了,那就快讓他進來吧。天涼呀,別把他給凍感冒了。”
說着話,老太太迅速地跑到門前,將門給打開了。
客廳裡的燈光一落到那人的臉上,丁母便歡喜地笑了起來。丁俊一歩邁進來,也顧不上換鞋了,一把將丁母給抱住了,大聲叫道:“媽,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丁母激動得嗚嗚地哭了起來,說道:“兒子,你可回來了,我就知道,你的命大,你不會死的。”
丁父一臉疑惑地走近前,小心地問道:“你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丁俊放開丁母,瞪眼瞅了一眼丁父,嘿了一聲,歪頭說道:“那你真的是我爸爸嗎?”
丁父火了,一指丁俊,大怒道:“你個小兔崽子,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
丁俊哥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我當然是你的兒子了。如果我是別人兒子,我會回到這裡嗎?”
丁母白了丁父一眼,埋怨道:“老頭子,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兒子經歷了這一場大難,你就不能多安慰一下他嗎?”
說着話,又萬分疼愛地抱着丁俊哭了起來。
丁俊過一會兒推開母親,說道:“我說媽呀,我身上已經夠濕了,你就不要再當我的衣服是毛巾了,好嗎?”
丁母一聽,呵呵地笑了,說道:“我真是糊塗了,我怎麼忘了讓你換衣服呢?我可真是老了。”
芳子警覺地看了丁俊一眼,說道:“我領你去換衣服吧。”
丁俊一擺手,說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說着話,他朝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等兒子進了房間,丁母說道:“如果不是我的兒子,他怎麼知道哪個是他的房間呢?”
丁父皺眉說道:“這倒也是,隻是我聽他說話的腔調跟臉上的錶情可有點不像咱們的兒子。咱們的兒子向來是穩重、斯文,哪像他這麼油腔滑調。我真有點懷疑,是別人的孩子走錯屋。”
芳子沉吟着說:“倒真是有點不同了。”
丁母固執地一揮手,說道:“你們要是不認他的話,我可是認他。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我會認錯嗎?如果認錯了,我就是瞎了眼了。”
說話間,丁俊已經從房裡出來了。他換了一身乾衣,頭發也擦乾了。
他回到客廳之後,對父母一笑,並彎腰行了個禮,說道:“兒子不孝,讓你們操心了。”
丁母誇道:“我兒子多有禮貌呀。”
說着,菈着他的手,領他坐在沙發上。
丁父跟芳子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聽聽丁俊能說出什麼話來。
丁母慈祥地問道:“兒子,這一整天你都跑哪裡去了,把我們叁個人都要急死了。對了,你有沒有吃飯?”
丁俊回答道:“我身上沒有錢,又找不到傢,我上哪裡吃飯去?能回來已經不錯了。”
芳子站起來說:“我去給你做飯好了。”
丁俊對芳子擠了一下眼睛,帶着色笑說:“芳子,辛苦你了,回頭我一定會好好謝你的。”
芳子嗯了一聲,向廚房走去。
見兒子這副德性,老頭子氣不打一處來。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自己的兒子可是斯文有禮的,可從來沒有對芳子這麼輕薄過。這小子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嗎?
丁父盯着丁俊看,想看出其中的奧秘來。莫非經過這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就徹底變樣了?
丁母是一點疑心都沒有呀。她樂得合不攏嘴,上上下下看着兒子,還菈住兒子的手不放,生怕他馬上從眼前再度消失了。
丁父仔細觀察,他發現這人跟兒子長得一樣,應該是丁俊沒錯。但這人的氣色比兒子要好多了。兒子因為身體不好,向來是臉色較白的,而這人是滿臉紅光,健康得似乎能打死老虎。兒子說話時,總帶着像女孩一樣的靦腆,而這人可一點不那樣,而且看起來信心十足,勇敢無比,絕不像一個膽小的人。他記得自己的兒子膽子不大,看到一隻蟑螂都嚇得變了臉色。自己因此還嘲笑過他呢。
丁母又舊話重提,說道:“兒子,你快告訴我,今天你都到哪裡去了?可把我跟你爸給擔心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媽都不想活了。”
丁俊陷入了沉思,說道:“我從一個地方跑出來,上了大街,沒有目的地溜達,溜達了一整天,覺得空氣可真好呀。到後來我有點累了,覺得應該休息了,我應該回傢。誰知道,我傢在哪裡,我都忘了。我就到處找人打聽,我傢在哪裡。我把地址說給別人,別人就指點我。我沒有錢,沒法坐車,我隻好慢慢走。轉來轉去,轉到現在才到了傢。”
丁母心疼地說:“這可苦了你了。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回來呢,我們好去接你呀。”
丁俊頭一低,說道:“媽,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把咱傢的電話也給忘了。”
丁父聽了一愣,問道:“那你還是否記得,你在上街之前,你在哪裡?你都乾了些什麼呢?”
一聽這話,丁俊再度陷入了沉思。他以手敲頭,半天才說:“我好像在一個床上睡着了,睡着睡着,有人喊我,說該上路了。我就跟他走。走到半路,碰到一個像鬼一樣的傢夥,他將我給劫住了,跟我說,說我走錯地方了,說我應該回傢。結果我就回來了。一回來我就好像從夢裡醒來了,接着看到兩個人在我眼前倒下了。我都不明白怎麼回事,然後我就從窗戶跳出去走了。”
丁父又問道:“在這之前的事呢,你不記得吧?”
丁俊轉動着眼珠,手支着下巴,為難地說:“我腦子裡一團霧水,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丁父又問道:“那你還記得你在哪裡上學嗎?都認識什麼人嗎?比如說貞姬。”
丁俊聽罷眨了眨眼睛,說道:“貞姬?這名字好像有點熟兒呀。”
這時芳子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一聽他想不起貞姬是誰了,心裡不由地一喜,心說,他可能得了失憶症,把夢中情人貞姬都給忘了,這可是好事呀。
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的親人,自己的父母,還有我。如果他把我也給忘了,那可是天大的不幸呀。
他怎麼會得失憶症呢?在這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最重要的是他怎麼會復活呢?啊,他看我的眼神好色呀,像是要看透我的衣服一樣。丁俊從前可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我的。他要是有這樣的舉動,我們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真是怪事。不過能回來就好。
芳子微笑道:“丁俊,我給你弄了一碗麵,你看口味合嗎?”
丁俊連忙站起來,感激地朝她一笑,向廚房走去了。他一走,叁人目光對了一下。
丁母再度埋怨起丁父來:“老頭子,瞧你剛才那口氣,那不像是問話,倒像是警察審犯人呢。你也不怕把兒子給嚇壞了。”
丁父輕哼一聲,說道:“老婆子,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你兒子現在膽子可變大了。再不是從前的膽小鬼了。”
說着話,向廚房方向看了一眼。
芳子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她一言不發,轉頭向丁俊的房間走去。她想看看,房間會因男主人的歸來,有些什麼變化。
一進房間,隻見那潮濕的衣褲像垃圾一樣在地上散落着。而一雙濕襪子竟然扔到了床上,似乎把床單都弄臟了,這令芳子挺不舒服。丁俊怎麼會變成這樣人呢?
再往桌上看,那隻玩具獅子端端正正地放在那裡,不濕也沒倒。芳子起了疑心,嘿,他為什麼對這隻東西這麼細心呢?她想不通。
這個人員是丁俊嗎?芳子也沒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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