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翼之痣是翼圖的第二大海島,也是著名的“自由島國”此島原是處於島民自治狀態,但二十六年(即翼圖元歷七八一年)巴克約王族的兩股敗逃勢力入侵,形成“叁分天下”的局麵。因為兩股王族勢力存在,加之海島本身不從屬於任何國傢,因此巴克約的罪犯喜歡逃往此島避難。
為何巴克約不出兵征戦北翼之痣?這是歷史遺留的問題:當年王權爭戦,諸多勢力雖然支持摩桑及馬雲奪得政權,然而卻反對“趕盡殺絕”好比狄波元帥、巴布元帥乃至好戦的血瑪等;便在大局已定之後,明確錶示罷戦,斯林格列姐弟隻得見好就收。
所以說,北翼之痣,是翼圖大陸中唯一敢於與巴克約政權呈現敵對狀態的地域。但這隻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巴克約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中;隻要他們安分,巴克約便任由他們自生自滅。時間久了,誰都不會記得他們曾經也是王族……
王族勢力入侵後,北翼之痣爆發短暫的戦爭,兩股勢力聯合撃敗海島原住民勢力。
十多年前,北翼之痣允許各地通航,順理成章地接納巴克約民眾的出入,卻拒絕官方勢力的靠近,從而成為各地逃犯及隱士的避風港。
按照翼圖大陸的地圖所繪,北翼之痣處於“鷹背”之上,亦即“北翼”的東麵;由空中俯瞰,猶如翼圖大陸的痣,因此稱為“北翼之痣”與之遙遙相對的是翼圖最大的海島——南印島,通稱為圖印公國,是翼圖大陸叁大公國之一。順帶一說,第叁大海島則是翼圖西麵的魔沼……
翼圖元歷八〇七年九月初,北翼之痣西南麵的洪格爾府,集合了兩千多名士兵,等候古藤的訓話。
“你們有了穩定的生活,我也沒有戦鬥的理由。暫時回去吧,讓我安靜一段日子。”
古藤說出此段話,那群士兵紛紛退出去。
湯燕等女訝然望着古藤,她們很難想象如此惡名昭彰的罪犯,竟然擁有如此多的死忠戦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洪格爾道:“上尉,我們遵從你的命令,在北翼之痣隱姓埋名。雖然有了各自的生活,但我們時刻等待上尉回歸。隻要上尉一聲號令,我們願意舍棄一切,追隨上尉直至生命的盡頭。”
古藤道:“這段日子忙於逃跑、沒有好好休息,沒有好好地陪陪我的女人。如今總算可以喘口氣,讓我安分地享受這分平靜。”
“請上尉請休息,屬下告退。”
煉礴恭敬地道。
洪格爾深知古藤的性格,也道:“請上尉跟屬下來,屬下準備了幽靜的別院,保證沒有人打擾你的清靜。”
古藤笑道:“我倒是怕打擾你們的清靜,這裡有個女人總是制造噪音……”
“古藤,閉嘴!不是噪音,是音樂!音樂!懂嗎?世間最美好的聲音……”
“不是很懂。”
翌日清早,湯燕大擺陣仗,制造“世間最美好的聲音”致使古藤從夢中驚醒。睜眼一看,室內隻有坐在椅上假寐的雲宮婵。他輕咳一聲,她便睜開雙眸,走到床前恭敬地道:“奴婢服侍主人穿衣。”
“難得睡個好覺,唉……”
古藤嘆息,翻身下床。雲宮婵服侍他穿好衣裝,他問:“她們呢?”
雲宮道:“因為她們心情很好,都到外麵和湯燕小姐玩鬧了。”
古藤出了居宅,看見湯燕領着八個女孩在排舞,剩下的十個女孩則在彈奏,律都楚艷等人在旁觀望。他走到律都楚艷和湯雨菲之間,問道:“楚艷,你不是很討厭她嗎?
怎麼有心情看她跳舞?“”心情太好,就看看啰。“律都楚難轉臉看他,又道:“你還沒有洗漱?”
“啊,我本來想泡澡,雲宮婵卻幫我穿上衣服,所以順便出來看看她要如何鬧騰。如今看來,她鬧騰得你們開心,我也懶得阻止她,回去泡澡了。蘭若幽,你陪我。”
古藤說着,轉身返回。
蘭若幽道:“讓媽媽侍候你泡澡啦,幽幽也要聽聽音樂,湯燕小姐跳舞挺好看的耶。”
蘭博淵催道:“幽幽,你去陪古藤上尉……”
蘭若幽嗔道:“不要!昨晚我陪了主人,今天輪到媽媽陪。”
雲宮婵無語地領着古藤到達居宅後麵的浴室,北翼之痣甚少把浴間和廁間建造在宅居內。她反鎖了門,站到古藤身前替他寬衣——早知如此,她就不應該幫他穿上衣服。褪落他的褲子,看見勃挺的生殖器,她暗地裡不由得驚嘆他的旺盛性慾。
“主人,可以了。”
她道。
古藤泡在涼水中,聽着外麵的音樂,感覺甚是惬意。雲宮婵把準備好的牙刷和瓷盃遞給他,刷了牙之後,他道:“洪格爾還沒送早餐過來?”
雲宮婵輕聲道:“主人,我們已經吃了,兩位夫人說不吵醒你……”
“中餐再進食吧,也不覺得很餓。”
古藤說着,把臉埋入水中一會,擡首起來看着她,問道:“願意與我共浴嗎?”
“主人,我沒有準備好……”
“等你準備好的那天,你已經老了,我已沒心情與你共浴。”
“主人,我才叁十六歲,不會那麼快老……”
“哦?我以為你還沒到二十六歲,原來已經叁十六歲,比我想象中老很多啊。”
古藤並非“木讷”他隻是在某些場合顯得安靜;若是認為他完全不懂情趣,則是完全錯誤的見解。
“主人,奴婢年齡大些,可是容貌年輕,別人都不相信博淵和幽幽是我的孩子哩。”
雲宮婵知道他故意調侃自己,順着他的意嬌嗔一番——誰教她是他的女奴呢?
古藤淡笑,閉起雙目道:“你出去吧,午飯時刻,過來喚我。”
雲宮婵退出。古藤凝聚心神、修煉念魂。
大約半個鐘頭後,他剛聽到開門的聲響,便聽得湯燕嬌喝:“水鬼,快從浴桶裡出來,我洗完澡要去逛街。”
古藤瞎眼看她,道:“不是有別的浴室嗎?”
湯燕刁蠻地道:“我就是要這間浴室,因為這是最大的浴室,浴桶也是最大的。”
古藤想了想道:“姑姑,我吩咐洪格爾另外安排住處給你,你和你的樂團搬出去,方便你觀光旅遊。”
湯燕怒道:“你是在趕我走嗎?”
古藤道:“你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和必要。”
湯燕走到他的背後,雙手伸入他的腋窩把他拖抱出來,丟出浴室外;她迅速關了門,在門後哼道:“千辛萬苦來到北翼之痣,在沒有玩夠之前,我不會回南澤。你讓洪格爾準備些錢給我,我要帶她們去購物,嘗遍這裡的風味小吃。”
古藤從地上爬起,看看身上的塵泥,靜靜地站在門前。如此一會,他走到門前提腳一踹。那門應聲而破,驚得湯燕抱胸尖叫。他若無其事地走到浴桶前,踏入浴桶,坐在她的對麵。
“別搗了,誰都認為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身體前傾,吻了她羞怒的嘴。接着起身跨出浴桶,拿了他的衣褲便出去。
北翼之痣不流行多層建築,大多是以木瓦建造的一層大宅,每座居宅由大堂和許多房間組成。
古藤與諸女住在大宅。蘭博淵夫婦選擇大宅左側的小屋;他不想看到某些事情,因此刻意回避。
洪格爾府正門向北,此處別院位於南麵,即是宅府的深處幽院。
到達北翼之痣已有五天。此日古藤從後院耍拳回來,看見除了湯燕外,其餘諸女都出門了。他沒和湯燕說什麼,前往浴室泡了一會兒澡,回來之後,他就坐到她旁邊倒茶喝。
“姑姑,你不出去玩嗎?”
湯燕看都不看他,隻是嗔惱地嘀咕:“我身上沒有錢,出去也是丟人。”
古藤道:“你可以寫信回傢,讓你父親派人送錢過來。”
湯燕忿道:“我縱容雨菲和你好,哪有臉向父親要錢?你都不給我錢,混蛋!”
“用了我的錢,需要付出代價。”
古藤說罷,起身拿了傘,徑直往外走。
湯燕道:“古藤,你去哪裡?”
古藤回道:“去見一個女人。”
湯燕驚道:“你在北翼之痣有女人?不會是七年前你就搞女人了吧?正宗淫棍!”
說着,她跟了出來,“反正我沒有事情可做,就跟去看看你小時候搞的女人。”
“你跟着來也可以,但不能吃醋。”
古藤回首一笑,滿是調侃的味道。
湯燕別臉惱哼:“那是雨菲的事情,我與你沒有瓜葛,雖然被你吻……”
古藤停下來,等她走到身旁,他把傘遞給她道:“我的女奴跑出去了,麻煩姑姑幫忙打傘。”
湯燕不接他的傘,驕傲地道:“你沒資格讓我幫你打傘……”
“十枚金幣。”
古藤誘惑道。湯燕伸手過來,興奮地嬌喝:“給錢。”
“幫我拿着傘,我掏錢給你。”
古藤把傘交給她,右手攬她的腰,迅速地偷吻她的艷唇:“洪砠胃株,她想見見我。反正我閒着,就到她的酒館喝幾盃。”
湯燕不介意被他偷吻,固執地追問:“我的十枚金幣呢?”
“欠着。”
古藤賴帳,擁着她火辣的腰兒,往宅府正門行去。
“我是不會向雨菲解釋的……”
她如此怨填。
他裝作沒聽到……
她與他之間是怎般的感情抑或怎般的糾葛,其實早已不言而喻,彼此不挑明罷了。
酒館在城西的冷街,很清靜很整潔。一名樸秀的少婦,坐在桌前教導八、九歲的女孩學字。看到古藤和湯燕進來,她急忙過來招待。
上了酒菜,古藤默默喝酒,少婦繼續促導女孩學習,湯燕則心懷揣測地望着古藤。
“老闆娘,這裡的生意不好嗎?”
古藤發問。
少婦回道:“晚上的時候,喝酒的人會多些,中午沒有多少客人。”
古藤喝着酒,道:“你的女兒很漂亮。”
少婦朝他看過來,笑道:“謝謝先生誇獎。”
湯燕貼嘴到古藤耳邊,低聲問道:“她好象不認識你,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古藤扭臉過來,很自然地輕吻她的嘴唇:“你總是愛想些多餘的事情,為何不想想你和我是什麼關係?我和雨菲說,如果你不拒絕,我會要了你;她說不管我和你的事情。你何時從我?”
“別做夢,我不從。”
湯燕羞語,紅着臉兒看向那對母女。見她們沒有注意這邊,她安心許多,偷偷地用手肘輕撞古藤的臂膀道:“你以後別挑逗我的女孩。雖然她們是女奴,卻都是要跟着我出嫁的!必須保留純潔的身心,你別臟了她們。”
“問題在於她們整天瞅着我,因為她們猜測你以後會嫁給我,對我很是關注。畢竟我可能會成為她們的男主人,呵……”
古藤笑出了聲,惹得母女倆看過來。
他正了正神色,與少婦對望,道:“頓安蘭,我是來見你的,但你似乎沒有認出我。”
“古藤上尉?”
婦人的聲音顯得顫抖,她驚愕地望着古藤,最終從他的臉看到他童年時的痕迹。她牽着女兒的手跪到古藤的身旁,顫聲道:“頓安蘭磕見古藤上尉。”
古藤示意她們站起,繼續道:“我是亡命之徒,不是什麼上尉。我陪你喝幾盃便要離開。”
科茵蘭大膽地道:“古藤叔叔,媽媽常說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古藤摸了摸她的額頭,微笑道:“你回那邊坐着,我和你媽媽說幾句話,可以嗎?”
“嗯!”
科茵蘭乖巧地答應,懂事地坐回原來的位置。
頓安蘭拿來酒盃,坐在古藤的對麵。她斟了酒,舉盃邀飲道:“上尉變了許多,若非你說出來,我真的不認得你呢!”
她見古藤把酒喝了,她也喝了她的酒,然後往彼此的空盃再次倒滿酒。她的目光轉向湯燕,讚道:“上尉夫人生得好美艷,不知如何稱呼?”
湯燕也不否認“夫人”之說,低首握着酒盃,輕聲回道:“湯燕。”
古藤淡笑道:“頓安蘭,我很感激你們能夠遵守承諾,請你代我向那些村民說聲感謝。”
頓安蘭慌道:“古藤上尉,請你別這麼說!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讓你看到了人性的醜惡……唉,都怨我們的命……”
“舊事莫再提,這是承諾的一部分,還是要遵守的。”
古藤打斷她的話,轉頭看到湯燕一臉的怨氣,問道:“你想聽?”
湯燕坦誠地道:“我想聽,你快說。”
“但我不是很想說。”
古藤幾乎要把湯燕氣炸了,他看着她生氣的艷臉,身心為之暗裡躁動。他轉頭喝了口酒,道:“頓安蘭,關於你丈夫的消息,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頓安蘭麵帶愧色地道:“洪格爾大人說起過,我在此代他們向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
古藤道:“毋須道歉,他們那麼做有他們的理由。你丈夫在科普拿底下做事,你有何打算?”
頓安蘭幽嘆:“他認為我們母女不在人世,應該有了新的傢庭吧?我想讓女兒和他團聚,然而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這些年的沉默,也不想擾亂他的新傢庭。
女兒知道她父親的事,這些事我不瞞她。她說想見父親,我卻喜歡現在的生活。
所以,暫時沒有決定……““假如見到他,轉告他一聲,我恭候他的復仇之刃;但如果他再次失敗,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今日就這樣吧,我得陪她逛街,他日有空再來喝幾盃,畢竟這裡的酒應該是免費的。”
古藤朝頓安蘭微笑,他笑得平靜而溫和。
頓安蘭道:“嗯,永遠免費,隨時歡迎上尉。”
“深宵時刻也歡迎我找你喝酒嗎?”
“上尉,我女兒聽着……”
“呵呵……”
古藤輕聲暢笑,喝完半盃酒,走出酒館。
湯燕拿了傘追出來,好奇地問:“古藤,她是誰?”
“尼德的嬸嬸。”
晚飯後,古藤把藤椅搬出門前,聽技奴們奏樂。雖說湯燕彈奏得亂七八糟,技奴們卻精通音樂,偶爾聽她們彈奏也是一種享受。
湯燕沐浴回來,走到他身旁道:“你聽不懂音樂,乾嘛使喚她們彈奏?”
“不一定要聽得懂才可以聽。”
古藤輕語,轉臉看她問道:“你沒和楚艷在浴室吵架吧?”
湯燕啐道:“沒有你在身旁,她敢對我囂張?”
古藤擺正臉,仰躺在藤椅,看着將暗的遠天,淡星已然閃現。
“你帶她們進宅吧,一會我要和洪格爾、煉礴商談事情,不想讓她們打擾談話。”
湯燕微忿:“需要她們的時候就吩咐她們為你奏樂;不需要她們了,說她們打擾你?
古藤,她們雖是技奴,但並非一般的女奴,更不是你的女奴。你別對她們喚來使去,小心我揍你!“”揍我沒用,帶着她們離開才能夠解決問題。我醜話說在前頭,她們繼續住在宅裡,偶爾我會命令她們侍床,因為我分不清楚技奴和性奴……“古藤看見洪格爾和煉礴走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兩男到達身前,他道:“我想北翼之痣的局勢,好決定以後如何生活。”
洪格爾驚喜地道:“上尉,我們等這麼久,就是等你重整旗鼓的時刻。”
古藤淡淡地道:“我說過的,我沒有戦鬥的理由,隻是單純一下。”
洪格爾還想說,卻被煉礴以眼色阻止。
煉礴道:“叁足鼎立之勢,想必上尉也清楚;北方的原住民勢力、東南麵的王儲勢力以及西南麵的華修特王公勢力。我們率領軍團逃到北翼之痣後,我在王儲遺孀的府上當總管,洪格爾成為華修特的傢將,因此我們在北翼之痣都算有點臉麵。從村莊掠奪的錢財,少部分派給村莊遺民,剩下的由我打點。若需要招兵買馬,我們有足夠的資金,可以訓練出一支上萬士兵的軍團。”
古藤聽罷,沉思片刻道:“北翼的王族勢力,對於你們的行動應該略有耳聞,為何沒有動靜?”
煉礴道:“最初的時候,我已經向王儲妃錶明身份,因此前去救援上尉有得到她的允許。至於洪格爾,他一直瞞着華修特;然而昨日被華修特請去問話,他也隱瞞不下去了。
華修特想見上尉,但我想把上尉介紹給王儲妃。因為在她那邊,上尉才能夠得到重用。“洪格爾道:”我覺得煉礴考慮得週到。北翼之痣叁股勢力中,最弱的便是王儲勢力,最是需要上尉的力量,但華修特那邊也難應付。若是上尉一歩行錯,我們就得與北翼之痣的王族為敵,畢竟華修特和王諸妃是對立又統一的存在。請上尉與華修特見一麵再做決定吧!他已經派人暗中監守我的宅府,我們暫時隻能向他示好。“古藤當機立斷地道:“你們安排一下,我和華修特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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