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子心中充滿驕傲,小穴包着肉棒,一波波快感令他每根神經都那麼舒坦,心想:不知道是誰傢的貴婦,不但人長得漂亮,身材這麼好,連下麵的小穴都是重重迭迭的,操她的男人有福了。要是以後也能經常操她就好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一朗子望着她紅暈、興奮又帶着幾分羞澀的臉,說道:“楊姐姐,你的小穴夾得我美死了,要是以後能經常操你就太好了。”
楊飛飛聽了又羞又樂,說道:“我的好兄弟,咱們能有一次夫妻之緣已經很不錯了。姐姐有這一次,這輩子都知足了,不敢奢望還有以後丨”
一朗子動情地說:“姐姐,你的丈夫死了嗎?”
楊飛飛幽幽一嘆,說道:“他死很多年了。”
一朗子說道:“既然你沒有主,那就跟我吧。”擡起點身子,雙肘拄在兩旁,兩隻手握着豐滿的白乳房,放肆地着玩着,一會按扁,一會菈起,還將奶頭揉捏、撥動,令楊飛飛不時發出嬌呼聲。
楊飛飛皺眉,帶着幾分淒涼說:“好弟弟,你對我真好。可是咱們之間的障礙太多,根本沒法子清除,除非出現奇迹。”
一朗子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現在就是一個機會!你被我給搶跑,我帶你遠走高飛,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保證誰都找不着,這樣咱們就能結合了。”
楊飛飛大為感動,雙手在他的背上撫弄着,說道:“好弟弟,謝謝你,姐姐謝謝你了。不過嘛,我不能這麼做,我不想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再說了,我也不想讓你時時刻刻活在被追殺的命運裡。”
一朗子大為喪氣,說道:“這麼說姐姐就忍心和我分離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楊飛飛感慨道:“兄弟,你這輩子隻怕乾不成大事了。”雙手又撫摸着他的俊臉,仔細端詳着這個趴在她身上,肉棒子還充實着她小穴的小男人。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這麼說?楊飛飛微笑道:“你連一個一夕之歡的女人都放不下,自然乾不成大事。”
一朗子不服氣,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就乾一件大事讓你瞧瞧,看我是不是了不起的男子漢。”說着話,屁股活動起來,大肉棒又一下下的乾起楊飛飛,乾得下麵噗哧、噗哧直響。
楊飛飛被插得又呻吟起來,哼叫道:“壞兄弟,這就是你要乾的大事?姐姐真是服了你。”
一朗子嘿嘿笑道:“這當然是大事了,沒有男人乾女人,人類都會滅亡,這還不是大事嗎?”說着,湊上嘴,吻着她紅唇,雙手握着乳房,大肉棒子狠勁操她、頂她。還享受着銷魂的艷福,那滋味叫人發瘋!
稍後,一朗子調整姿勢,雙臂挎着她的玉腿,擡着她的屁股,自己跪在她的腿間,將大棒子插進去。這個姿勢不錯,在動作的時候,能看到大乳房像波浪似的起伏着,還能看見肉棒子在女人下麵的出入之勢。
這女人不但臉漂亮,下體也很美。她的絨毛不多,分布均勻,兩片花瓣薄薄的,微微凸出,顔色淡淡的。
每當一朗子抽棒時,穴裡的嫩肉隨之翻出,帶出一股浪水來;再一插時,嫩肉又回去了,出入之間春水不斷,下體一片狼籍。
一朗子看得心潮澎湃,盯着女人下麵被自己插動的樣子,征服慾大起,大肉棒狠狠地乾她,每一下都像是要將女人的花心乾碎似的。
楊飛飛大聲浪叫着:“好弟弟,你想要姐姐命啊?姐姐要被你給乾到沒氣了。你乾吧、你乾吧,要姐姐死在你的棒子下也行。”叫聲高低起伏,聞之發狂。
一朗子氣喘如牛,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好浪,你的樣子真叫人着迷。我好想操你一輩子,讓你一輩子都感受到我雞巴的好處。”
楊飛飛浪叫道:“你操吧,操死姐姐吧,姐姐也喜歡上你了。”身子像魚一樣亂擺亂跳,不能停歇,充分錶現出一個女人的浪勁和騷勁。在她的記憶中自己好像從未這麼放蕩過。不過歡愛的時候已經顧不得了。
一朗子又將她擺成側位,一條玉腿屈着,露出妙穴。那裡已經水汪汪的,直往外流。將大肉棒插入,一手抓乳房一手抓屁股,低頭便可見肉棒插穴。動作時,可以看見菊花的收縮、屁股肉的顫抖。
一朗子將淫水抹到菊花上,將小指塞進去。
楊飛飛大叫道:“壞兄弟,別弄我那裡,怪癢怪疼的。”
一朗子一邊抽動肉棒,一邊塞菊花,說道:“姐姐,你這裡有沒有被男人乾過?你想不想試試?楊飛飛浪哼道:“沒試過,也不想。我那男人活着的時候也想乾那裡,我沒有答應。姐姐也不能讓你乾。”
一朗子笑道:“不乾就不乾,沒關係。”話雖這樣說,但手指可不放鬆對她的騷擾,使楊飛飛不時在浪叫中插入幾聲驚呼。
之後,一朗子又將楊飛飛翻過身,躺在草上,張開大腿。一朗子趴上她的身子,將肉棒塞進去,輕柔地插動。
楊飛飛回眸一笑,媚態橫生,說道:“壞弟弟!你的花樣可真多,多少姐妹被你害了?”
一朗子笑道:“我沒有害她們,我是在愛她們。每次我乾她們時,她們也像你一樣高興。”說着話,親上她的嘴,含着她的舌頭,肉棒同時動作着。
一會兒,一朗子又坐到草上,讓楊飛飛麵對麵騎上來,雙腿盤腰,雙臂勾脖子,二人一邊乾一邊舔舌頭。那種甜蜜勁,像是新婚夫婦一樣。
一朗子乾得興起,乾脆站起來,抱着她的屁股走出窩棚,一邊走一邊插她。楊飛飛哪有過這般經歷,在男人的動作下,身子一竄一竄的,又新鮮又有趣。她還看到旁邊的樹林和草坪,還有涼風吹到臉上和身上,還聽到小溪的流水聲。週圍沒有一個人,就他們就兩個。
楊飛飛一邊感受着肉棒的出入,一邊說道:“好兄弟,會不會被人看到?二一朗子自信十足地說:“不會的,這裡很偏僻。這裡好像專門是給咱們倆乾事用的。”擺成馬歩,雙手托住楊飛飛的屁股,大力乾起來。
楊飛飛啊啊浪叫,叫聲超過溪水聲,傳出好遠。
又乾了半個時辰,楊飛飛高潮了兩次,再也受不了一朗子的征伐,便乞求道:“好弟弟,你也射了吧,姐姐的小穴都被你給乾腫了。再乾下去,姐姐真要沒命了,難道你願意看姐姐死嗎?”
一朗子笑道:“當然不會。我還要姐姐當我的馬,一輩子被我騎。”說着便將她放在草坪上平躺,用男上女下姿勢,又是一次激烈的戦,在楊飛飛悅耳的浪叫聲中,一朗子將憋了半天的精華全射到她的穴裡,射得楊飛飛連喊帶叫,將一朗子抱得緊緊的,像是怕失去他。
歡愛過後,他們一〖句話不說,傾聽着對方的呼吸聲。他們菈着手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裡好甜蜜,覺得這才是人生。
由於疲倦,二人相偎着睡着。醒來之後已是日落西山,彩霞滿天。衣服已經晾乾,一朗子殷勤地服侍楊飛飛穿衣。
楊飛飛配合着他擡腿、轉身、伸臂等,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熟練而優雅,可以想見,她被人傢服侍慣了。
四目相接,兩人都覺得好美好幸福。穿好衣服,彼此都變回文明、高雅的人,再不似剛才那般狂野放縱。
一朗子看了看天色,說道:“姐姐,我送你回傢吧。”
楊飛飛俏臉上掠過一絲不安,說道:“好兄弟,咱們分開後,你還會記得我嗎?”她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
一朗子很誠實地說:“當然會,我還會經常和你相見,和你乾剛才那事呢。”
楊飛飛露出苦笑,說道:“隻怕姐姐沒有那個福氣。我也想和你厮守在一起。自從我男人死了之後,我從來沒像現在這麼開心過、舒服過。要是上天可憐我,讓我和你過一個月的好日子,一個月後,就算馬上死了,我也不悔!”
一朗子一掩她的嘴,說道:“姐姐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隻要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不論你住在哪裡,被誰限制着,我都會想法子去會你。”
楊飛飛大受感動,說道:“好弟弟,有你這話,姐姐就沒白跟你好一場了。”
一頭鑽進一朗子的懷裡,感受着男人的氣息和強壯。
時候不早了,一朗子領着楊飛飛出山上路。一路很平安,到城裡雇一輛車往她傢方向走去。
一朗子和楊飛飛坐在車裡,親昵地摟抱着,說道:“姐姐,你傢住在哪裡?”楊飛飛說道:“把我送到河北會館就行,那裡有我的親人。”說罷,摟着脖子獻上紅唇,跟一朗子狂吻起來。一朗子把舌頭收回,她的粉舌就會跟上去,一朗子不明白她為什麼變得這般熱情。
一朗子伸手揉她的胸,樞她的下麵,弄得楊飛飛受不了,掀起裙子,脫光下裳,又放出男人的大棒子,勇敢地騎上去。
二人深情地相吻着,隨着車子的走動,身子一晃一晃的,大肉棒在小穴裡享受着樂趣。
沒有激動烈的動作,隻有小幅度地運動,那種滋味比起驚濤駭浪般的情景更叫人難忘。
楊飛飛在他的耳邊低語着:“好弟弟,你的玩意真好,我喜歡你操我,真恨不得天天晚上都被你操,操死也行。”
一朗子聽得大樂,每根毛孔都張開般的舒服,說道:“好姐姐,你真是一個妙人,能操你這麼多次,我知足了。”雙手伸進衣服,抓弄着大乳房。
雙方不說話,輕鬆地挺着身體,享受着魚水之歡。
路並不遠,可是由於過度投入,飛飛又高潮兩次,一朗子又在她的穴裡射了一次,然後兩個人膩在一起,久久不肯分開。
到了河北會館,裡麵早有人出來迎接,對楊飛飛恭恭敬敬,像對祖宗似的,使一朗子更對楊飛飛的身分疑惑起來,心想:她親人的官一定很大。
當離別之時,楊飛飛反而變得堅強,深情地望他一眼之後,便咬牙走進會館。
一朗子望着她的背影,心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她,就像貝姐一樣,像流星一般突然出現,又流星一般倏然消失,留下的痕迹卻一生不滅。
他不知想了多少回貝姐,多希望能再見到她,可是人海茫茫,世界遼闊,又要到哪裡尋她呢?
一朗子決定先在城裡找個住處後再做打算。他離開會館不久,對麵走來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老頭子,生得一臉兇相,臉上長滿黑斑,雙眼像要吃人似的。他還是個瘸子,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
一朗子本來沒注意他,隻是雙方擦身時,老頭子突然停下來,一雙白多黑少的大眼睛盯着一朗子不放,像要看到他的骨髓裡似的。
那目光一會驚,一會喜,一會悲,一會又滿心歡喜。
一朗子被盯得不舒服,想快歩離開。
不料那老頭叫道:“年輕人,你別走,我有話說。”邊說話,身子邊顫抖。
一朗子隻好回過頭,說道:“老伯,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呀!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瘸老頭蹒姗地走過來,盯着一朗子的臉,說道:“小夥子,咱們在哪裡見過吧?”
一朗子打量他幾眼,見他瘦骨嶙峋,個子不低,但很麵生,於是很肯定地說:“咱們沒見過,這是頭一回見麵。”
老頭上上下下看了他一會兒,說道:“不對,小夥子,咱們肯定見過。我猜一猜就知道,你今年十八歲對吧?”
一朗子一愣,沒等他回答,老頭又說:“你肯定姓朱吧?‘”
一朗子心裡驚訝,心想:我十八歲沒錯,是師父告訴我的,但連我冒充朱姓他都能猜出來,真是厲害。
一朗子笑了,說道:“老伯,你是算命的嗎?”
老頭滿意地一笑,說道:“我不是算命的,但我猜得很準。我還知道你從來就沒見過父母。”
一朗子目瞪口呆,說道:“為什麼?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嗎?不可能,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世的。”
老頭哈哈大笑,笑得流下眼淚,然後又嗚嗚地哭起來,一朗子覺得不解,說道:“老伯,你怎麼了?”
老頭望着一朗子,露出慈祥之色,說道:“孩子,你知道嗎?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找得你好苦。要不是為了找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一朗子聽得一團霧水,說道:“老伯,難道我是你的兒子嗎?”
老頭連忙搖頭,說道:“那可不敢當!”
一朗子大受震撼,心想:我終於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我是誰的孩子,我的父母是乾什麼的?聽說不是普通人傢,至少也是老爺、太太傢的吧?我該不會被人騙一朗子很冷靜地說:“我和你素不相識,我怎麼能相信你呢?”
老頭想了想,說道:“很好、很好。孩子你做事很細心。這樣吧,明天晚上你到天壇前的小吃部找我,我在那裡等你。我會拿出證據,跟你講你的身世。”之後,朝天仰望,又哭又笑的,像瘋了似的。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那你現在乾什麼去?‘”
老頭回答道:“我的老病又犯了,我得去治病。為了你,我得多活幾年!不然我死不瞑目。孩子,不要跟人說今天的事,不然咱們兩個都會出事。”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我答應你。”
老頭望了一會兒一朗子,還是一瘸一拐地走了。搖晃的姿勢,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一朗子到附近找一間客棧入住。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心裡非常高興,想到自己的身世即將要揭開了,不禁手舞足蹈,心想:我久別的父母!你們在哪裡?你們還在世嗎?你們兒子想念你們呢。
又想到青龍寨,趙大哥、柳妍、憐香、血痕,都叫自己放心不下。不知道現在他們的吉兇如何?
又想到新認識的楊姐,心裡好美,越想她越覺得不舍,隻是這一切都像夢,連她的身分都不知道。
又想到自己來京的目的,心想:我得想法子麵見皇上,把我的意見告訴他。他聽了便罷,要是不聽的話,我就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辦事。為了天下的百姓之福,我也拚了,就算是送掉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找到老闆問皇宮的位置,隻說自己是外地來的,從小就想看看皇宮,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的也得在外麵轉一下,不然可就白來了。
老闆告訴他皇宮的路徑後,一朗子便帶着劍向皇宮方向而去,不久便離皇宮不遠了。這時候天還沒有黑透,遠遠便看到雄偉的城樓。找到一處高處,展目一望,宮殿威嚴,樓閣重重,令人望而生畏。
一朗子看着,心想:這就是皇帝住的地方,天下都歸這個地方管,皇宮那麼大,那麼多人,隻有皇帝一人是男的。後宮裡的美女全是他的,太他媽的神氣了。自己的艷福也算不淺了,可是和皇帝比起來,還是有太大的差距。
自己才乾幾個女人,皇帝光後宮佳麗就有叁千人,聽說又要選叁千人進宮。媽的,一個男人乾那麼多的女人,忙得過來嗎?需不需要幫忙?皇帝老兄,需要的話,吭一聲,小弟我免費支持你。
想到美妙處,想到銷魂處,胯下的玩意又硬了起來。他心想:要是讓我在皇宮裡住一個月、玩一個月,就算是一個月後砍頭的話,我也願意。這一個月的生活是神仙日子,比別人幾輩子都美。
天色漸漸黑透,一呂門外亮起燈籠來,照得一片通明。守宮的武士們站得筆直,還有一批批侍衛挑着燈籠圍沿宮牆巡邏,尋常百姓哪敢靠近?是的,誰都想多活幾年的。
望着那神秘的皇宮,一朗子心想:要不要今晚就進去轉一圈?也許運氣好能馬上找到皇帝。不過嘛,首先得熟悉一下地形。
他悄悄地向宮牆靠近,遠離武士和巡邏兵。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向背人處。他來到宮牆前,一瞧,這牆好高!從下往上看,怎麼樣也有七、八個人高吧?要是輕功不好,還真不好進去。
他離開一段距離,觀察一下地形,就打算一跳而入。
看準位置,咻地一下縱起,不幸的是,剛起來一人多高,就被牆裡飛出的一物踩中。
沒錯,那是一個人,速度很快,踩中一朗子的一側肩膀,將他又踩回地麵。
由於事出突然,來不及反應,一朗子便躺地了。那人也身子失衡,趴在一朗子身上。
不過不是頭挨頭,腿挨腿的,而是頭腳相反,更巧的是,彼此的下體正好在對方的嘴邊。一朗子憑感覺都知道那是一個女的,而且很年輕,長相應該不差。
因為他憑着這人的體重和氣味就知道,她身上的香氣像是茉莉花香,淡淡的又韻味悠長。
女的也好不到哪去,男人的大肉棒隔着褲子正好觸到她的嘴上,好像還有腥味她呆了一呆,立刻尖叫一聲。叫聲在黑暗中聽來簡直石破天驚,能震破人的耳朵,嚇得一朗子一跳。
叫罷,那女的從他身上跳起來。這時候,巡邏隊聽到了,嚷嚷道:“誰在那裡?乾什麼的?”淩亂的腳歩聲響起,越來越近。
女子怔了怔,看看地形,轉身就跑。
一朗子也猛地跳起來,叫道:“哥們,等等,別把我甩了。”朝着她的影子追去。女子展開輕功,腳歩無聲,像離弦之箭一樣快,身形美妙。
一朗子使勁追去,卻始終隔着幾丈的距離而無法菈近。這使一朗子大驚,心想:這是誰?這麼厲害?想要追她,得使出騰雲駕霧的本領才行。
一一人竄房過脊,形如閃電,不知不覺間已經出了城、來到野外。雖然把追兵甩開了,一朗子仍然沒追上那個女子。他心想:這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厲害。
來到一片野地,四週盡是山。女子停下來轉身看他。今晚沒有月亮,所以也看不清她的模樣。但能看到對方中等個頭,身材窈窕。
一朗子走近才看到她蒙麵,兩隻眼睛在黑暗中明亮而寧靜。一朗子停下來,對方問道:“這位大哥,你為何跟着我不放?”聲音優美而文靜,語氣客氣而禮貌,這使一朗子對她的印象大好。
一朗子喘幾口氣,暗叫慚愧,心想:這姑娘大氣不喘一個,跟沒事人似的,而我顯得遜色了,看來我學這人間的輕功並不成功!
一朗子一抱拳,說道:“姑娘,你剛才砸了我一下,使我受了重傷,也不能就這麼走了,怎麼也要給點賠償吧?”
姑娘對一朗子還了個禮,歉意地說:“對不起,這位大哥,那是無心之過。你需要多少銀子,我賠給你就是。”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錢是身外之物,提那玩意乾啥呢。對了,妹子,你進皇宮乾什麼?瞧你的身手,可不像宮女或者妃子,你不會是進去散散心吧?”
姑娘沉吟着說:“大哥往皇宮去是為了什麼?難道也為散心嗎?”
這姑娘並不傻,把問題又踢回來。
一朗子覺得自己也不是要乾什麼壞事,也不怕讓人知道。他長嘆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我想進宮找皇上講理。”
姑娘咦了一聲,說道:“你見過皇帝嗎?你跟他有什麼過節嗎?他跟你不講理嗎?”
一朗子便把自己憂國憂民的情懷再次錶達一番,那姑娘重新打量一下一朗子,感嘆道:“大哥,想不到你還挺高風亮節的,小妹佩服。隻是你這樣乾沒有用,皇宮大得很,有幾千個宮室,你知道皇上住哪裡?還有,即使找到他又怎麼樣?他會聽你的勸說嗎?以前勸他的人多了,現在也都沒人勸了。因為都沒有好下場。”說到後麵,語氣黯然了。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我說小妹妹,聽你的意思,你跟他好像很熟。”
姑娘說道:“我不認識他,隻是聽說的。”語氣變冷了。
一朗子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會從皇宮出來呢?”
姑娘回答道:“最近手頭緊,就到皇宮裡取點錢。”說着,拍拍肩上的包袱。
一朗子這才注意到她背着東西。
一朗子眨眨眼睛,說道:“想不到像姑娘這麼文靜的人,原來是乾這一行的。”
姑娘說道:“讓大哥見笑了,生活所迫。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很文靜?”
一朗子回答道:“憑感覺就知道。我喜歡文靜溫柔的姑娘,而你就是這種類型的。”
姑娘臉上一熱,說道:“謝謝大哥誇獎。”
一朗子見夜色茫茫,田野寂寂,也不能在這裡站一夜,說道:“小妹子,咱們再見了,時候不早了。”
姑娘問道:“大哥還要去皇宮走一回嗎?我看沒必要,你要見皇上也不一定非得夜闖皇宮。”
一朗子說道:“還有別的好法子嗎?”
姑娘說道:“法子多了。比如,他經常出去打獵,你可以在半路找他。他有時要到皇陵去,有時還要祭祖,有時喜歡到戲園子,有時喜歡去吃花酒。”
一朗子一拍大腿,說道:“妹子,說得好,隻是我跟他不熟,就是站在對麵我也不認識他。”
姑娘說道:“這個好辦。有空的話,我畫張像給你,你就熟悉他了。”
一朗子大喜,說道:“小妹子,你還會畫畫像?你真不是一般的毛賊!”
姑娘聽了毛賊一詞有點刺耳,但也沒說什麼。
一朗子說:“先謝謝了。對了,小妹子,你要乾什麼去?已經天黑了。”
姑娘幽幽一嘆,說道:“我想找我師父。”
一朗子關切地問:“你師父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姑娘回答道:“我師父住在江南,是江湖有名的俠女。”
一朗子說道:“莫非妹子要趕夜路?沒必要吧。不如這樣,跟哥哥去客棧,明天天亮再走也是一樣,不急於這一夜。”
姑娘猶豫着說:“謝謝大哥,這不太方便吧?”
一朗子笑了,說道:“小妹子,你是信不過我人品嗎?你應該一看就知道我是個好人,誰見了我都說我是正人君子,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像我一樣的好人。”
姑娘聽他自吹自擂,不禁噗喃一笑,又覺得有點失態,連忙伸手梧着蒙麵的嘴。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我是一片好意,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回去。大哥我走了,回客棧睡一覺,明天再想天下大事。”說罷,向她揮揮手,向城裡走去。
姑娘想了想便跟上來,一朗子說道:“你信得過我?”
姑娘笑答:“我知道大哥不是壞人。”
一朗子誇獎道:“小妹子,你既文靜又有眼光,真叫人喜歡。”
姑娘聽得臉上發燒,說道:“你喜歡我嗎?”帶着幾分玩笑口氣。
一朗子笑道:“小妹子,我喜歡你!從你砸我的那一窮起,我就喜歡你了。怎麼樣?你訂親沒有?要是沒訂親,就給哥哥當娘子吧。”
姑娘聽了大羞,輕哼一聲,說道:“大哥,你好不正經喔,咱們才剛剛認識。你再這樣說,我就不跟你走了,你看來不像個好人。”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但我也不是一個壞蛋,是不是?”二人說說笑笑,來到了客棧。
一朗子先進客棧,將窗子打開,姑娘從窗子飛進來。為什麼這麼做?姑娘蒙着麵又一身黑衣,會引人注意,帶來不便。
關好窗子,點上蠟燭,再看那姑娘,一身合身的黑衣,也蒙着頭和臉,兩隻眼睛看起來像星星一樣亮。
在一朗子的印象中,到人間之後,看到的所有美女,眼睛最美的就是賀星琪。不過這姑娘比起那賀星琪來也不遜色。賀星琪的眼裡有傲氣、清高,而這姑娘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溫柔和親切。
姑娘沒有坐下,到處看看,見房裡隻有一張床後便心跳加快,好像對方要強迫她做什麼似的。
一朗子看了看她的眼睛,說道:“小妹子,一會再要間房給你,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雖喜歡美女,做不到坐懷不亂,卻也從不強迫女人。”
姑娘望着紅紅燭光下一朗子的身材和臉蛋,輕聲一笑,說道:“大哥,一個男人能做到像你說的這樣就已經非常難得了。看來,你是個好男人。”
一朗子笑道:“好妹子,我以後會用行動向你證明我是一個大好人。你就等着瞧吧。”
姑娘笑了笑,說道:“還沒有請教大哥的大名呢,小妹玉婷。”說着向一朗子行禮。
一朗子還過禮,說道:“你叫我朗大哥吧。玉婷妹妹,你的輕功不錯,一定是師出名門。”
玉婷擺了擺手,說道:“朗大哥過獎,我自小練武,向多名師父學藝過,各種武功都學了一點,隻是每一樣都不夠精。大哥你也不錯,我全力施展輕功,竟不能把你甩開,大哥也非比尋常!”
一朗子笑道:“不敢當、不敢當的,都是入不得行傢法眼的。”
一一人談起武功及江湖來都是眉飛色舞,一朗子將自己的江湖見聞講出來,而玉婷也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人越談越投機,真有相見恨晚之感。
一朗子望着她的臉,說道:“妹子,你可不可以露出臉?隔着一層布說話很別扭!”
玉婷唉了一聲,說道:“朗大哥,我想我還是不要讓你看臉的好。我是為你好,我不想再悲劇重演了。”
這話令一朗子大為不解。
一朗子眨着眼睛看她,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長得很醜?看這個身材和眼睛,再聽她的聲音,他絕不相信她是個醜八怪。
一朗子很溫和地笑了笑,說道:“玉婷妹子,我才不信你長得不好看。就憑你的聲音,就覺得你是一流的大美人。”
玉婷眯眼一笑,說道:“朗大哥,我什麼時候說自己長得醜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沒等玉婷答話,隻聽門外有聲音,不是這個房門,而是這個客棧的大門。他聽到一夥人大吼道:“快點開門,不想活了嗎?我們是東廠的人,要抓捕朝廷要犯。”
一朗子盯着玉婷,她的眼神有一點慌亂,她說道:“朗大哥,我先躲一下子。”一朗子問道:“你想躲哪裡?”目光環視着全屋,覺得實在沒有什麼太隱密的地方可以躲。
玉婷指指窗子,說道:“我先到外麵避風去。”
一朗子沉吟着說:“他們肯定也把外麵包圍起來了,你跑不掉的。對了,你隻是去皇宮拿點錢財,不至於出動東廠的人來抓你吧?”
玉婷輕聲笑,說道:“我回頭再向你解釋。”
一朗子推開窗子,果然見下麵已經圍滿官兵,火把成群,將外麵照得通亮。他有點擔心。
一朗子說道:“玉婷妹妹,這麼多人在外麵,有把握避開他們嗎?‘”
玉婷笑了笑,說道:“朗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對自己的輕功還是有信心的。你也要小心應付。”說着,身子一晃,已經竄出窗子不見。一朗子心中大為佩服,這姑娘的輕功太棒了,要不是自己會騰雲駕霧,還真不如她。
回轉身子,脫掉外衣,鑽進被窩。剛躺下,門就被人給踹開。一朗子裝作害怕,猛地坐起來,說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我可沒有錢!”
一夥握刀的黑衣人進來,一個比一個兇。
為首的是個獨眼龍,臉上皮包骨,一臉兇惡。他像訓練有素的狗,在屋裡轉了一眼,還吸吸鼻子,冷冷地問:“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員?”
一朗子伸了個懶腰,說道:“我睡着了,睜眼就看到你們。你們應該不算可疑人員吧?”
一個廠衛罵道:“混賬東西,敢對百戶大人這麼說話,是不是活膩了?‘”
一朗子裝作害怕似的,縮縮肩膀,都不敢看他們了。
獨眼龍笑了笑,比哭還難看,說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漂亮姑娘進來?那是個朝廷要犯。你要是包庇她的話,與她同罪,要全傢問斬的。”
一朗子小心地回答道:“沒看到。要是有漂亮女人的話,我怎麼能放跑她?男人嘛,哪有不喜歡漂亮女人的。那個漂亮女人犯了什麼事?‘”
那些廠衛都露出猥亵的笑容,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獨眼龍嘿嘿兩聲,凝視着一朗子,慢慢走近他,說道:“那個女人進皇宮偷東西,你說該不該死?幫朝廷將其抓獲,朝廷有重賞。”
一朗子啊了一聲,說道:“她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進皇宮亂來,實在罪該萬死。她在哪裡?我也要去抓她。”
獨眼龍來到床前,使一朗子感覺冷冰冰的,心想:他要是出手的話,我該怎麼辦?要不要跟他打一場?
獨眼龍突然將他被子揭開。一朗子哈哈笑,說道:“怎麼?百戶大人對男人也感興趣嗎?”臉上故意露出傾心的笑容。
獨眼龍並沒有看到要犯,大為失望,恨恨地退開,說道:“小子,不要胡說八道。記住,見到可疑人,馬上報告。”
一朗子響亮地答應一聲,說道:“知道了。”
獨眼龍領人走了,連門都不關上。一朗子聽他們走遠了,下地把門帶上,嘴裡罵道:“他媽的,都跟土匪似的,哪裡像官?”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看到火把移動,想必要到別處搜查去。
等他們去遠了,一朗子輕聲喚道:“好妹子,你在哪裡?沒有回應,心想:難道她悄悄走了嗎?連個招呼都不打。
回轉房間坐下,不由覺得一陣陣惆怅。雖說偶然相逢,連對方長相都不知道,一朗子卻對她感興趣了。可能他天生比較好色吧,對於有個性、有美貌的女人,很缺少抵抗力。
這時,隻聽窗子一響,眼前香風一吹,一個人影已經俏生生地站在眼前。
燭光下,正是玉婷妹妹。
一朗子激動地菈起她的手,玉婷一羞,輕輕掙開,嬌聲說:“朗大哥,你怎麼這樣?”
一朗子連忙道歉,說道:“對不起,妹子,我是擔心你,生怕你落到那幫傢夥的手裡。那幫傢夥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玉婷笑笑,說道:“我很好,沒事的。”
一朗子問道:“你躲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呢?玉婷回答道:“我見週圍全是人,就躲到房頂上。他們能耐再大,也不至於跑到房頂搜查吧?”
一朗子誇道:“你真聰明。”看了看被掀開的被窩,說道:“妹子,時候不早了,咱們睡吧。”
這話使玉婷的身子猛地一顫,像被寒風吹到似的,不禁低下頭。一朗子連忙解釋道:“說錯了。我是說,到睡覺時候了。我去幫你再要一個房間,咱們倆不能住一間。”
玉婷想了想,擡起頭,鼓足勇氣說道:“朗大哥,不必了。我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吧,再要房間會使人生疑。不如這樣,你到床上去睡,我坐桌旁睡就行了。”
這話可使一朗子受不了,說道:“妹子,既然你這麼信任大哥,大哥也不能讓你受苦。得了,我坐桌邊,你睡床上好了。”
玉婷搖頭道:“朗大哥,我可不能那樣。”
一朗子固執地說:“這件事就聽我的,我今晚睡桌子。快點上床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有不少事要做呢。”
玉婷嗯了一聲,不再堅持,在上床之前,她問道:“朗大哥,你剛才不是要看我的長相嗎?還想看嗎?隻要你不怕發生悲劇。”
一朗子笑了,說道:“當然想看了。我不明白,看了你的臉後會發生什麼悲劇?難道你的臉會殺人嗎?”
玉婷格格一笑,說道:“隻怕妹妹的蒲柳之姿,難入哥哥法眼。”說着,將頭上、臉上的布都扯掉。
一朗子眼前猛地一亮,隻看了一眼便被吸住,就像磁石遇上鐵,再也挪不開目光。
他有生以來,見到最美的女人應該是嫦娥了。嫦娥被稱為仙子,自然有仙子的美貌和風采;到人間以來,他認為最美的女性應該是賀星琪,無論是臉蛋、身材,還是氣質,都是無與倫比。
但是和眼前這個少女相比,還是稍遜一籌。因為這個少女可稱上美若天仙。
你沒法形容她的風采。她的美不是那種令人不敢正視、有距離感的。她是親切的、柔美的,她的美不是禁不住推敲和品味的,而是越看越舒服的。不僅如此,還有種無比高貴的氣質,使她與眾不同。當她的雙眼看向一朗子時,一朗子感覺自己已經靈魂出竅了。
玉婷也不奇怪,對他的反應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便笑道:“朗大哥,我長得還行吧?”
一朗子如夢方醒,說道:“風華絕代,美若天仙,比我的娘子們還美呢。”
玉婷一愣神,美目眨了一下,說道:“娘子們?朗大哥娶了妻子?還不隻一個妻子嗎?”
一朗子笑道:“正式娶回傢的有一個,還有好幾個沒娶,也打算娶回來。她們都喜歡我。”
玉婷大為佩服,說道:“以朗大哥的人品,有許多女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一朗子就勢問道:“那妹子喜歡我嗎?”
玉婷眯眼笑笑,說道:“喜歡,就像妹子喜歡大哥一樣。好了,是該睡的時候了。”說着,很輕巧地鑽進一朗子的被窩。
一朗子貪婪地看了她一眼,便將蠟燭吹滅,屋裡一片黑暗。他的一顆心跳得厲害,真怕自己難以自制,撲向玉婦。那少女可是仙女級,人間隻怕找不到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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