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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遺秘6——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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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遺秘6——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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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遺秘6——偷歡
作者:迷男係列:紅樓遺秘
第五十六章 天籁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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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已近中秋,野外許多雜樹葉子都已染成金黃,楓樹更是一片火紅,在道路兩旁交疊織錯,燦爛似錦,兩名衣袂飄飄的少女置身其間,真如畫中仙子一般。

白湘芳見寶玉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外邊,還道又來了什麼奇人異士,側身從他那邊窗口瞧出去,立時一呆,她雖是女人,且平素對自己的美貌甚是自負,這時也不禁為那白衫少女的無雙容顔傾倒。

兩名少女策騎走近,乜見車夫相車廂內公子的饞相,倒也不十分在意,這種情形她們遇得多了,豈能個個計較,正要與馬車交錯而過,恰巧一片楓葉翩翩飄落,宛如舞倦的蝶兒般黏在了白衫少女的秀鬓上……

寶玉隻覺那景象動人非常,不知不覺伸出手去,兩指輕輕拈住那片楓葉,從白衫少女的發鬓上拿了下來。

兩名少女麵色一凝,綠衫少女嬌聲怒叱道:“臭小子,你不想活啦!”

一隻手已摸到了腰間。

寶玉吃了一驚,方省自己失態,心道:“好厲害的姐姐,這樣就不讓我活了。”正要開口陪罪,誰知指尖火燙,一道炙熱沿着手臂疾傳上來,眨眼已至胸口,悶哼一聲,腦瓜裡便如打翻了漿糊罐般一塌糊塗,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兩名少女見他拈着楓葉的那隻手倏地赤紅,轉瞬連臉上脖頸都脹得殷紅如血,不禁神色大變,白衫少女道:“楓葉上有毒!”

綠衫少女手裡已多了一對晶瑩剔透的透骨刺,擡頭朝上望去,怒喝道:“什麼人?滾出來!”

但見楓葉隨風搖拽,哪裡有什麼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寶玉便如發高燒般,隻覺通體火燙,腦袋中昏昏沉沉的,—個堅持不住,在廂內頹然倒下。

白湘芳見其情狀,心中驚疑不定:“難這是那令人聞之色變的炙血炎?這榮國公子的小命不保了!”

已聽外麵那白衫少女沉聲道:“兜兜,是藥尊的炙血炎,小心那些楓葉!”

綠衫少女雙手揮舞,將數片從中空飄落的楓葉穿串在透骨剌蔔,策騎護在白衫少女的身前,滿麵惶急道:“小姐,這兒危險,我們快去跟焦老爺子他們會合。”

白衫少女點了下頭,道:“走吧。”

提缰往前奔去,回首又望了週身赤紅的寶玉一眼,不禁暗自驚駭,心想方才若非這輕薄公子伸手去拿楓葉,自已什麼時候用手一拂,便立時着了道兒。

白湘芳見她們遠去,也催促車夫快走,隻盼快快離開這險地。

車夫沒看到廂內寶玉的可怖情形,渾然不知眼前兇險,直到看不見兩女,這才依依不舍的重新趕路,心想:“剛才定是遇着仙子了,世上哪有女人能長得這麼好看。”

車內的白湘芳手足無措地望着寶玉,絲毫不敢碰他,思道:“藥尊用毒,可列當世叁甲之內,炙血炎更是他最厲害的毒藥之一,中後全身鮮血如沸,若非其親手救治,必在一時叁刻內燒乾而亡,誰也沒辦法破解。”

心中一陣黯然疚歉:“這小子屢次救了我,而今我卻無法救他,唉……誰叫他色迷心竅,要去碰那女孩子。”

細細回想剛才情形,卻理不出中點頭緒。

她正沉思,忽聽寶玉一聲呻吟,不禁嚇了一跳,心想中了炙血炎,絕無僥幸之理,把眼望去,見其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又哼道:“好熱好熱呀!”這時適逢車子轉向,陽光從視窗射進來,照到他的臉上,那赤紅之色竟似淡了許多。

白湘芳十分詫異,心道:“莫非他中的毒並非炙血炎?”

但始終不敢去碰觸寶玉的身體,發呆了一會,又去觀察他的臉頸,見那赤紅之色幾乎消褪不見,忙輕喚道:“寶玉,你覺得怎樣了?”但聽寶玉道:“不知怎麼了,身上好熱,噫……我怎麼躺着呢?”

掙紮着坐了起來,胸口與背心處的衣衫已被汗水浸得濕透。

白湘芳心中歡喜,道:“你真沒事麼?”

寶玉摸摸自己的脖子,道:“還是好熱,口也渴得很,莫非我病了麼?”這色人身上才好受了一些,立即掛念起剛才的白衫少女,問道:“那……那兩個姑娘走了麼?”

白湘芳瞪了他一眼,道:“還想着她們,你適才差點就被她們害死了。”寶玉奇道:“她們要害我?”白湘芳道:“那也差不多,你輕薄無禮,若不是代替她們挨了暗算,諒她們也要給你好看。”

寶玉滿麵通紅,這回倒不是又中了什麼毒,有些狼狽道:“代她們挨了暗算?我剛失去知覺,便是着了暗算麼?哎呀!有人要害她們是麼?”白湘芳點頭道:“多半又是江湖中的恩怨糾葛,你……你又急什麼?差點連小命都莫明其妙賠上了,還想多管閒事麼?”

殊不知寶玉有個外號就叫做“無事忙”。

寶玉牽腸掛肚那個白衫少女,卻不好意思再說。天下的美女,仿佛都是這色人的姐姐妹妹,有人要害她們,他豈能不着急。

忽聽車夫外邊叫道:“客倌,紫檀堡到了,要在哪裡停車?”

寶玉忙探頭出去認路,指點行到薛蟠的院前,與白湘芳下了車,對門口的小厮道:“你們薛大爺在傢麼?”

那小厮見他衣着光鮮,焉敢怠慢,答道:“不在哩。”

寶玉一陣踟蹰,那小厮已依稀記起他曾跟程日興一起來過,忙道:“不敢請教公子尊姓大名?我們奶奶在傢,待我進去禀報。”寶玉雖覺有些不便,但總不成就這麼乾等着薛蟠來,於是說了姓名由他進去禀報。

白湘芳問:“此間主人是你朋友麼?可妥當的?”

寶玉道:“是我錶兄,最妥當不過的,姐姐盡管放心在這裡歇息養傷。”

白湘芳望望四週,心忖:“這兒甚為偏僻,倒是個藏身之地,且離都中不遠,過一段時間,或可再潛回去……”

眼睛不由自主瞟了瞟寶玉腰間的那支聖蓮令。

過不片刻,小厮回來,神色癒是恭敬,道:“我們奶奶有請。”

領了寶玉與白湘芳進去,到了廳上,又有丫鬟端茶遞水,坐了好一會,才見弄雲娉娉娘娘進來,朝寶玉盈盈道了個萬福,說:“什麼風兒,一大早就把寶爺給吹來了?”

寶玉忙還禮,問起薛蟠,弄雲道:“他呀,可不是天天都來的,即使要來,也是晚上才來。”

一邊說,一邊笑吟吟地瞧白湘芳。

白湘芳隻垂着頭,瞧那女人的衣着打扮,又聽了她說的話,立知不是什麼良傢閨秀,粉麵微熱,心忖:“定是寶玉那錶兄在外邊養的粉頭,該死,竟把我藏到這種地方來。”

轉念一想,又覺這樣也好,倒不易被白蓮教的人找着。

寶玉沒想薛蟠不在,白湘芳那些奇事總不能跟弄雲實說,剛才在外邊匆忙想了個藉口,道:“這姐姐是我一個朋友的夫人,最近身子不適,想到城外來散散心,托我幫忙找個地方,不知這兒能不能騰出間房子住些天?”

弄雲笑道:“怎麼不能呢,他不是也住在寶爺傢裡麼,這地方想用多久就多久,寶爺無須客氣。”那個“他”自然指的是薛蟠了。

寶玉連忙道謝,聽弄雲又道:“這紫檀堡雖是鄉村野地,但風景甚好,想要散心,挑這地方就對了,寶爺請稍待,這裡常備有乾淨的客房,我着人安排去。”

當即張羅下人去收拾房間,不一會便將白湘芳安頓下來。

寶玉對白湘芳道:“姐姐安心在這裡養傷,過幾日我再來看姐姐。”白湘芳眼珠子一轉,道:“你可一定要來喲,奴傢身上的傷沒全好呢,到時還要請你幫忙療傷哩。”寶玉連應:“一定一定。”

辭出房來,見弄雲竟在外邊等着,忙上前說話,道:“叨擾嫂子啦,隻住幾日,待她身子好些就走。”弄雲笑吟吟道:“寶爺到底偷了誰傢的娘子?卻藏到這兒來啦。”寶玉慌忙道:“嫂子莫亂說,她是我朋友的夫人呀。”

雲兒笑道:“人傢的娘子想出來散心,還須你找地方麼,哄誰呢!”寶玉脹紅了臉,也覺自個的藉口經不住推敲,一時啞口無言。

弄雲纖指輕輕一點他胸口,嬌聲道:“瞧你錶麵斯斯文文,骨子裡呀,卻也跟那人一樣不老實的,唉……男人嘛,又有那個不貪花戀色的。”

寶玉見她似嗔非嗔嫵媚非常,不由想起那夜的鬼混,心中砰砰亂跳,期期艾艾道:“這個……這個……容我已後再仔細告訴嫂子吧。”

雲兒輕橫了他一眼,道:“才懶得聽你撒謊哩,昨日鄉人來賣山裡新采的野耳、野菇和竹筍,味道極鮮甜的,你中午就在這兒吃罷?”

寶玉見她眼中大有祈盼之色,差點就要答應,但覺薛蟠不在,終究不妥,便道:“下午還要上課,改日再來叨擾嫂子吧。”

弄兒咬唇低低咕哝了一句,寶玉沒聽清楚,問道:“嫂子說什麼?”

雲兒揮揮袖兒,發嗔道:“都欺負過人傢了,還……沒膽鬼!走吧走吧。”

寶玉麵紅耳赤,慌慌張張地辭了婦人,狼狽萬分的逃了。

出了紫檀堡,在路口遇見早上載他們來的車夫,問坐車回城否?寶玉搖搖頭,迳往道上行去,沿途欣賞風景,看着楓葉從空中飄飄落下,想着來時遇見的兩個畫中仙子,不由如癡如醉。

不知行了多久,忽聽遠處隱隱有笛聲響起,曲調柔媚婉轉,蕩空飄來,寶玉心中奇怪,思道:“這荒郊野地的,誰在這裡吹笛子呢?”

駐足細聽了一會,隻感心旌動搖,不知不覺順那笛聲尋去。

漸漸地走離了道路,那笛聲癒來癒是清晰,寶玉略通音律,聽那曲調怪異之極,竟與宮、商、角、征、羽五階截然不合,更不知吹奏的是何曲,入耳卻覺撩魂蕩魄,想起從前看過的志怪野史,心道:“難道遇上了狐仙不成?不知是長得什麼模樣?”

他着魔似地往前行去,被野地裡的荊棘草刺劃破了褲子,割傷了肌膚,也渾然不知。

蓦聽叮叮咚咚數下,又有一道琵琶聲響起,混入幽幽笛音之中,聲聲震人心魄,寶玉頓然麵紅耳赤,百脈贲張,週身無比難受,此時已進了一片野楓林,轉過幾株大楓樹,不禁一怔,原來空地上盤膝坐着數人,為首一個正是先前遇見的那個白衫少女,她雙手把持一支碧潤潤的玉笛,橫在唇邊嗚嗚吹着,後邊卻是那個綠衫少女,雙手抵在她背上,其後接着個風燭殘年的病容老頭,一個額現虎威紋的大漢,一個英氣逼人的中年人,一個滿麵精悍的漢子,一個叫髯戟張的大胖子,一個四肢短小五官湊在一起的男子,皆是早上趕路時遇見過的,每人雙手抵在前一個的背後,一字長龍地排坐成隊,個個神情凝重。

寶玉心中大喜,道:“想不到在這兒又遇上了,原來姑娘吹笛子這麼好聽……”

眼中隻餘白衫少女的美麗容顔,卻沒留意他們姿勢奇怪,不知不覺定近前去,那些人眼角乜見,麵上一齊露出緊張之色,但仍保持紋絲不動。

寶玉走到離那白衫少女叁、四歩之距,笛聲陡變,曲調更是纏綿婉轉柔靡非常,竟如女人嘆息呻吟,又似低語叫喚。

寶玉呆了一呆:“天底下哪有樣好聽的聲音?”

渾身—酥,忽然胡思亂想,時而似在水軒裡與秦可卿顛鸾倒鳳,時而似在小木屋內跟鳳姐兒尤雲滯雨,眨眼又回到了當初與襲人初嘗滋味之時,曾經的纏綿銷魂一幕幕皆浮上心頭。

正如癡如醉,又聽铮铮兩下,聲如裂帛,寶玉悚然一驚,諸般幻象倏地消散殆盡,愕然轉首瞧去,這才看見那幫人對麵還坐個年約六、七十的老婦人,—襲褚衣,指甲如鈎,滿麵乖戾之色,懷裡正抱着一把墨色玉琵琶撥彈,聲音雖稀,卻屢屢穿破笛聲穿入耳內。

寶玉凝神一聽,原來褚衣老婦彈奏的乃是琵琶古曲(十麵埋伏)此際正到(點將)節段,曲調铿锵有力,發出幾下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立時把笛聲中的绮媚之意衝淡了許多。

白衫少女那邊諸人麵色一凜,似齊運功催鼓,那笛聲更是勾魂奪魄,漸又蓋過了琵琶聲,寶玉見那褚衣老婦五指仍在拔彈,卻再也聽不到半點琵琶聲,大感有趣,正想說話,笛音已飄飄渺渺地流蕩心間,忽而又迷糊起來,隻覺滿懷甜洽,绮思潮起,這回仿佛在那“點翠臺”上跟鳳姐兒露天宣淫,才到妙處,忽而變成與可卿在仙阙之中翻雲覆雨。

寶玉深陷於幻象之中,殊不知兩邊人馬的拚鬥巳至最兇險階段,褚衣老婦神情漸厲,已撥彈至(埋伏)節段,琵琶聲雖幾乎被笛聲蓋住,其實卻處處暗藏殺機。

白衫少女麵上浮起淡淡暈紅,其後諸人頂上也隱現白氣,最末端的矮小男子脖筋凸起,身子微微打顫,似有些不支之色。

寶玉手舞足蹈,正與可卿溫存,忽覺喉中腥甜,嘴角似有什麼流了出來,隨手一揩,手背上染得鮮紅,他也渾不在意,模模糊糊見黛玉坐在前邊吹笛子,神態罕有的嫵媚,大喜道:“颦兒,原來你笛子吹得這樣好……”

伸出手,搖搖晃晃地向那白衫少女走去。

白衫少女已認出這人正是先前輕薄自己的倒楣鬼,見他伸手摸來,就要碰到自已身上,心中不禁大急:“這小子明明中了炙血炎,怎麼還能活着?方才他無意中救了我,這下卻要被他害死了!”

原來她全力運功吹笛,與對麵婦人抗衡,已有些支持不住,此際再抵禦不了外界的絲毫乾擾,若是就此崩潰,輕則自己走火入魔,重則被敵人的琵琶聲撃斃,後邊諸人也將難逃噩運,驚惶焦急之下,笛聲已微微走調。

對麵的褚衣老婦立時抓住機會,五指飛速輪動,铮铮铮的撥了幾下,把(項王敗陣)節段彈將出來,琵琶聲突變得酸楚激越悲壯蒼涼,刹那淹沒了笛音。

景致如畫的楓林頓似變成了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壯烈戦場,白衫少女最後邊的矮小漢子悶哼一聲,往後仰倒,叫髯胖子把頭一歪,橫噴出一大口鮮血,雙手離開了前邊同伴的背心。

寶玉眼看就要觸着黛玉,忽然琵琶聲大作,前邊美景頓然消散無蹤,不禁怅惱交集,又聽那琵琶聲如厲鬼淒嚎,心臟突突狂跳,好像要從胸腔內蹦出來,難受非常,轉身對那褚衣老婦大叫道:“別彈了!”

嘴巴明明在張合,卻半點聽不見自已的聲音。

褚衣老婦目含嘲意,繼將(十麵埋伏)中的絕段(烏江自刎)彈奏出來,曲調更如淒風愁雨萬鬼齊哭,白衫少女俏麵脹得殷紅,背後諸人,頭頂猶如蒸籠,一縷縷熱氣直往上冒,他們剛才八人合力尚處下風,此時少了兩人,更是難以支撐,心中皆暗暗叫苦。

寶玉雙手撫耳,但怎麼阻得了那驚鬼泣神的琵琶聲,心頭魔障倏生,竟回到那陰森可怖的地底秘庫之內,瞧見白玄正被那些青色怪物團團圍住,轉眼毆撃成血肉模糊的一團……他嚇得渾身直顫,心速已至極限,隻覺痛苦難當,不由彎下身去,就在這生死一線間,胸口懸玉處忽有一股暖流注入,團團護住了心脈,種種慘怖幻象齊逝不見,猛省起這一切皆為那褚衫婦人的琵琶聲所致,便跌跌撞撞地往她走去,狂叫道:“不要彈了不要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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