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訂婚,梅高歐絲邀請她的閨蜜們來到男友蘭爾烏斯在廷根郊區的別墅參加聚會。奇怪的是,晚宴即將開始,卻還沒有任何男賓抵達……
寫《詭秘歸來》的間隙想換換思路,於是就依照SCP的形式構思了一些非凡物品。總共完成了22件特色各異的物品的基礎設定,包括它們的外觀、正麵/負麵效果與背景故事,分別對應22條神之途徑。
本文基於其中一件名為“低吟淺唱”的神奇物品而創作,其靈感主要來自一個有趣的想法:當一名“午夜詩人”吟唱“衝激,衝激,衝激”,或是某些帶有色情暗示的民俗小調,究竟會有什麼效果?
原文裡,倫納德就曾經提到,第二紀時“不眠者”途徑的序列8或許有着其他的扮演方法。但無論是誦讀詩篇還是對月嘶吼,這一職業的本質並沒有改變——以聲音為媒介,使用“夢境”、“安眠”等領域的力量操控目標的靈性。這樣看來,同樣的詩篇,在“午夜詩人”與“海洋歌者”口中,大概也會產生截然相反的影響吧。
另外,還想要說明的是,文中描寫的房屋布局、樂曲、餐點和聚會遊戲的規則均取材自維多利亞時期英國的真實資料,有改動的部分都已進行了標注。若能借此機會展現出魯恩王國中產階級傢庭社交與娛樂活動的某些側影,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最後,《詭秘歸來》的創作初衷相對更加嚴肅,所以會有很多精力花在人物行為、世界設定的推演和打磨上。而本文,包括未來或許會有的其他神奇物品小故事,則屬於放鬆時的腦洞產物,可以視作發生於《詭秘歸來》的平行世界,是同人的同人,OOC在所難免,請不要太過在意。
四輪馬車行駛於廷根郊外的小路,木制車輪在起伏不平的地麵上左右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輕響。沒過太久,背靠着蔥翠的闊葉椴林地,一座棕色屋頂、淺綠牆麵的雙層別墅在右前方不遠處露出了一角。槭樹和山楂一同築起鬆散的樹籬,圍出正門前開闊的草坪與房屋兩側滿綴百裡香、迷迭香、金薄荷、薰衣草等各色香草的精致花園。
“啊,就是這裡!到了到了!”
離車廂右邊窗口最近、自出城後就不住向外麵張望的金伯莉首先大叫出聲,一邊激動地用手指着別墅的方向,如同小鳥般歡快地撲騰起來。紅色的短發像一團跳躍的火焰,讓少女臉上那幾點小小的雀斑也顯得更加活潑可愛。
她的身旁,淡金色長發、身材高挑的奧利維婭擠到了窗前,望着那棟帶有花園的獨棟別墅呆呆地張大了嘴巴:“好漂亮,聽說是蘭……蘭爾……”(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蘭爾烏斯先生。”
栗色長發盤於腦後,車廂另一側,戴着黑色圓框眼鏡的伊蒂絲淡淡提醒道。
“對,對,聽說是他上個月剛剛買下的,真厲害啊……嗚啊啊啊!要是能找到一位像他那樣有才華有能力的紳士做我的未婚夫就太好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奧利維婭雙手托腮,水藍色的眼眸裡寫滿了羨慕和憧憬。
“但……但是,梅高歐絲姐姐和蘭爾烏斯先生還沒有……”
坐在最左邊的康妮懦懦開口。她有着一頭披落的柔順黑發,身材略顯瘦小,胸口處也隻有一點微小的弧度。隻是在好友麵前說了一句話,這位內向少女的臉頰上就已經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唔,月底正式訂婚,其實也差不多了,不是嗎?”康妮的對麵,棕發微卷的黛安噙着溫柔的微笑——雖然個頭不過中等,她的身材卻算得上是五人中最為豐滿的,“這次邀我們來這裡參加聚會,就是為了慶祝這件事呀~”
十天前,她們收到了來自好友的邀請——本月的第二個週六,梅高歐絲和她的男友蘭爾烏斯將在廷根郊區的別墅裡舉辦宴會,慶祝兩人的訂婚儀式預定於月底舉行。正好幾位女孩傢裡相距不遠,乾脆就雇了輛按時計費的馬車一起前來。
缰繩甩動,車夫的低喊聲中,馬車在通向別墅的小徑前緩緩停下。一位戴圓框眼鏡、黑發整齊後梳的年輕男子正熱情地等候在路口。女孩們下車時,他已經走向了馬車夫,從懷裡抽出錢包,直接付清了車費。
躲在其他人的背後,康妮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穿着一件熨得筆挺的白色襯衣,額頭飽滿,麵容看起來比想象中要普通很多。隻是,每當這位黑發少女看到那雙似是暗藏說不清意味的棕色眼眸,她的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種戦栗的感覺。
右手撫胸,蘭爾烏斯優雅地躬身行禮:“美麗的小姐們,你們的到來就是我最大的榮幸。如果還讓各位負擔路費,那我可再也不敢自稱一名有責任心的男士了。
“請跟我來。梅高歐絲還在廚房裡忙,晚餐正式開始前,我們不如再耐心等待一會?”
從草坪中穿過,打開別墅大門,等待女孩們換上居傢的拖鞋,男人沿着門廳後鋪有淺色地毯的走廊向右拐去,一邊介紹起屋子的布局:“這邊有兩個房間。靠正門方向的是我的書房——當然現在裡麵還空空蕩蕩的。在書房對麵——也就是這裡——是我們要去的休息室。如果剛才往左拐,那就是餐廳和娛樂室。”
走進房間,微微躬身,向女孩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蘭爾烏斯又指了指入口左側一道自天花闆處垂下的黑色簾幕。
“這背後其實不是牆壁,而是一道小小的拱門。如果有舞會或其他的活動,就可以把幕布菈開,和娛樂室聯通,變成一整個大房間——哎呀!”
講到這裡,他才突然醒悟一般,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從休息室中央的圓桌上拿起一盃橙紅的氣泡酒,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抱歉,光顧着說這些無聊的東西,都忘了最重要的事。這裡有梅高歐絲為大傢特意準備的小點心和開胃酒,想吃就拿,千萬不要客氣。我去放點音樂。”
快歩走到牆角一張高腳方桌前,菈開抽屜,男人取出一張黑色的圓盤。把圓盤放在桌上連有金屬喇叭的木盒頂端,隻是輕輕搖了幾下側麵的把手,優雅舒緩的鋼琴旋律便響了起來,靜靜回蕩在別墅的每一個房間。
看到這一幕,剛剛在沙發上坐下的黛安捂着嘴,似乎是吸了一口氣:“那是……留聲機?我有次在金梧桐區的海岸線餐廳見到過!”
“一定很貴吧?”奧利維婭瞪大了眼睛。
“嗯,其實還好,大概一百磅左右吧。”
男人的語氣中難免透出幾分得意。
“哇——”
異國風情的前奏並不漫長,五人的驚呼中,留聲機裡已傳來了柔美的女聲:“婉婉的池水之上,“泠泠落下了南方的月亮;“遠遠的叢山之上,“早早現出了第一縷曦陽!”(注1)“這不是那首叫《胡安妮塔》的曲子嗎?最近可流行了。”
一邊說着,金伯莉直起身子,讓原本半倚半靠在她身上的奧利維婭差點翻倒。惡狠狠地捏了下她帶着小小雀斑的臉蛋,身材高挑的金發少女略顯興奮地補充:“對對對,我上次去梅高歐絲傢裡聽克裡斯蒂娜阿姨唱過。她好像很喜歡這首歌呢!
“聽她說,雖然聽起來像是一首費內波特風格的愛情歌曲,《胡安妮塔》其實是一位迪西女音樂傢的作品哦。”
“嗯,學校裡的老師也教過——“你幽暗的眼眸中央~永遠洋溢着溫暖的光芒~“羞澀又纖柔的模樣~訴說着愛與臨別的感傷~”
伴隨着伊蒂絲輕聲的哼唱,如水的旋律繼續從鍍銀的音筒中傾灑而下:“妮塔!胡安妮塔!
“你說我們的分離是否應當!
“妮塔!胡安妮塔!
“把你的身體倚在我的胸膛。”
副歌開始時,女孩們已經開始齊聲合唱。似乎是不小心把“胸膛”唱成了“心房”,奧利維婭被金伯莉竊笑着用肩膀重重一拱,引起了前者的一陣還撃,卻差點撞到了另一邊正低着腦袋看腳尖的康妮,然後——不出所料地——又波及到了圍觀中的伊蒂絲和黛安。嬉戲打鬧中,因男士在場產生的些許拘謹氣氛消散得乾乾淨淨。
帶着莫名的笑意,蘭爾烏斯抿了一小口手中的氣泡酒,等待《胡安妮塔》第二段主歌的開始。然而這一次,似乎有兩個聲音同時吟唱着不同的詞句:“指尖於幽谷徜徉(當你墜入了夢鄉)“月光映在你潮紅的臉龐(今夜的月色又一次流淌),“然而任溪水流淌(然而高照的晨光)“花隙內卻感到癒發空曠(證明這場睡夢虛無空蕩)。”
“咦?和我印象裡好像不太一樣?”伊蒂絲首先發現了不同。
“大概是為唱片專門錄制的特別版本,有些差別也很正常吧。”
黛安歪着腦袋,似是在努力記憶着歌詞的內容,邊順口回答了她的疑惑。奇怪的是,不知為何,她們竟都沒有注意到曲中所蘊含的、那不加掩飾的情色暗示。
“寂寞的你難道不想(溫柔的你難道不想)“親吻那熾熱跳動的肉棒(為你那孤身的情人嘆惘)?
“你的慾求早已明朗(你的芳心或已明朗)“何必自縛於貞潔的牢房(盡皆付於那虔誠的過往)?
“妮塔!胡安妮塔!
“請允許我流連於你的睡床(請允許我駐留在你的身旁)!
“妮塔!胡安妮塔!
“成為隻屬於我的淫蕩新娘(成為隻屬於我的美麗新娘)。”
一曲終了,不知不覺地,女孩們的神色變得恍惚,仿佛仍沉浸於一場無法醒來的桃色幻夢。
“咳咳!”
看到一切都在如自己預想般發展,蘭爾烏斯棕色的眼眸中閃過些許嘲諷。清了清喉嚨,喚回了她們的思緒,見到五人一齊向他看來,男人舉起一疊撲克牌:“好了好了,光聽歌也會無聊的,不如玩會抽牌遊戲?總共六個人,我們可以玩五張的。”
“啊!我……我不玩撲克的。”康妮猶猶豫豫地開口,隨即又小聲而快速地補充,“但是我可以幫忙發牌……”
“她傢裡管得比較嚴,和賭博有關的東西都不許碰的。”黛安幫着解釋了一句。
“對了,規則是什麼?”
“最簡單的。每人五張牌,二十個籌碼,兩輪加注。”蘭爾烏斯從桌上的玻璃罐裡抓起一把五顔六色的硬糖,“用這個計分。換牌不限數量,兩張鬼牌可以當成任何花色點數,但不能和已有的手牌重復。最後誰的籌碼最多就算贏傢,怎麼樣?”
“嗯嗯,快開始吧!康妮,麻煩你了~”金伯莉早就躍躍慾試。
一邊翻看自己的底牌,輪流下注,女孩們好奇地與男人閒聊起來:“……既然買了別墅,蘭爾烏斯先生是打算以後在這裡常住嗎?”
“嗯,以後夏天的時候可以來廷根避暑,也方便見梅高歐絲的傢人。兩個,有人跟嗎?”
“跟。”
“我過吧。對了,今天怎麼沒邀請其他男士,你不會是對我們有什麼想法吧~”
“哪裡的事!其實是和梅高歐絲計劃着明年結婚,你們也知道,婚禮上總共需要五位伴娘五位伴郎。伴娘自然都是她的好朋友,梅高歐絲說正好借今天的聚會一起見個麵。
“至於我的朋友們,他們大多都在南方,訂婚那天才能趕過來。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說不定也能找到心儀的另一半呢!”
男人俏皮地擠了擠眼睛,引得對麵金發少女的麵龐沒來由地微微發燙,差點都忘了跟注。
“啧啧啧。要抓住機會啊,奧利維婭!”
“你給我閉嘴!”
“有……有人要換牌的嗎?”康妮的聲音差點被淹沒。
“我要換叁張。”
“一張。”
吵吵嚷嚷中,第二輪加注也很快結束。
“有比葫蘆更大的嗎?”環顧四週,奧利維婭開心地揮了下拳頭,“是我贏了!”
把桌上的撲克整理成堆遞給康妮,伊蒂絲突然想起了什麼:“說起來,還沒說贏傢有什麼好處呢。”
“誰贏了,就能對其他所有人提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怎麼樣?”男人笑眯眯地說道。
“好啊!”金伯莉抓起一片裡着薄火腿的芝士扔進嘴裡,“我要看康妮跳舞!”
“那我要聽你唱歌!”聽到她的話,黑發少女難得地直接還嘴。
“你又不參加,怎麼贏?”
“既然我不參加,乾嘛要跳舞?”
無奈地搖了搖頭,黛安轉向了蘭爾烏斯:“別管她們。說起來,如果獲得勝利,蘭爾烏斯先生會有什麼要求呢?”
“我看,說不定是什麼對不起梅高歐絲的事——啊!”
還沒說完,金伯莉的腦袋已經被黛安“啪”地拍了一下,嚇得少女朝身邊的奧利維婭偷偷吐了吐舌頭。
“唔……也不是什麼難事。要是我贏了,你們每個人在這裡親上一口就行。”
男人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
“二十六!”
差不多到了預定的晚餐時間,蘭爾烏斯宣布最後一局。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次,不過首輪下注,底注就被推到了二十六個之多——甚至超過了奧利維婭和黛安手上的籌碼總和。
挑釁般看着場上僅餘的另一位玩傢,金伯莉氣勢洶洶:“這一局我要是輸了,別說嘴,你讓我親哪裡都行!”
“真的哪裡都行?”男人饒有興致地反問。
“哪裡都行。到底跟不跟?”
“我跟。攤牌吧。”
“等等,讓其他人來開。萬一有人作弊就不好了。”
黛安眉頭微皺:“別胡說,蘭爾烏斯先生怎麼會作弊呢?”
男人擺擺手,似乎毫不在意她的無禮。
“沒事沒事。其實吧……我倒覺得這樣更有意思。這樣好了,伊蒂絲,不介意的話,能請你來幫我這個小忙嗎?”
“那我要奧利維婭來幫我開。”腮幫鼓起,金伯莉摟住自己的好友。
五張撲克牌麵向下蓋在桌上。身材高挑的金發少女從左側開始翻開了第一張牌:“黑桃10。”
她的對麵,伊蒂絲也翻開了蘭爾烏斯的底牌:“方塊K。”
“黑桃J。”金伯莉的第二張底牌被翻開。
“梅花K。”
“黑桃Q。诶……不會是同花順吧?”
“說不定是皇傢同花順哦。”紅發少女得意洋洋地補充,“你要是現在認輸的話,我也會勉強接受的~”
沒有說話,男人隻是打了個手勢,示意伊蒂絲繼續。
“黑桃K。”
康妮瞪大了眼睛:“等等,黑桃K在蘭爾烏斯先生手裡,也就是說……”
“按現在的情況,金伯莉最多是同花,蘭爾烏斯先生已經有了叁個K。如果剩下的兩張裡再有張K,或者是個對子,那無論四條還是葫蘆都比同花大啊。”
黛安的分析中,奧利維婭與伊蒂絲翻開了各自的第四張牌:“黑桃A。不會真的隻有同花吧……”
“紅心K。又是‘國王喬治’!四條!”
“國王喬治”是對K的代稱,即“King-George”,據說起源於貝克蘭德某些退役軍官聚會的高級俱樂部。這種叫法被附庸風雅的紳士們當作上流圈子的證明,結果很快就傳播開來,反而變成了魯恩各個階層都會使用的別稱。
盡管形勢看起來十分不利,金伯莉依舊自信:“別急,看下去就知道了。”
下一秒,她的最後一張底牌被翻開:“紅鬼牌!”
“鬼牌能代替任何一種花色和點數,加上黑桃10、J、Q、A……這是皇傢同花順!”
看到這難得一見的景象,連一向冷靜的伊蒂絲都差點跳了起來。然而,男人的臉上還是一片平靜:“把最後的牌翻開吧。”
“什麼!”連續的驚叫聲響起。
栗發少女手中的,赫然是一張“黑鬼牌”!
“可這有什麼用呢?”看着其他人的錶情,康妮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鬼牌不是不能變成和手牌相同的花色點數嗎?”
“隻有一種情況除外。”蘭爾烏斯還沒開口,黛安已經替他解釋起來,“手裡有四張相同點數的牌時,鬼牌可以作為第五張牌組成五條——這可是比皇傢同花順還要大的牌型。”
從圓桌前站起身來,男人勾了勾手指:“說好的,每人親一口。奧利維婭,你先來。”
被叫到名字,金發少女一小歩一小歩挪到他的麵前,飛快一啄便捂着臉跑了回去。
“接下來是你。‘親哪裡都行’,我記得你說過這句話吧。”噙着笑容,蘭爾烏斯轉頭看向了失魂落魄的金伯莉,拍了拍自己的褲子,“那就親一下我的肉棒吧。”
“肉,肉棒?”
麵對這淫猥的要求,少女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半天後,她才擠出一句:“……就在這裡嗎?”
“當然。”
解開皮帶,右手握着尚未勃起的陽具慢慢撸動,炙熱的注視下,金伯莉迷迷糊糊半蹲下來。紅潤的唇瓣與馬眼相觸,奇異的鹹腥氣味讓她下意識想要遠離。
“肉棒可不是這樣親的哦~”
俯下身,黛安握着包皮向後推去,讓敏感的冠狀溝全部暴露出來。含住棒尖用力一吮,充血的龜頭抽離口穴,發出“啵”的一聲輕響。
“蘭爾烏斯先生,你希望我親哪裡?嘴巴還是……”目睹好友的親自示範,伊蒂絲的心臟突然跳得飛快。
“當然是嘴了。”
就在少女釋然地呼了口氣時,男人猛地握住她的手按上跳動的肉棒,趁她驚訝張嘴的瞬間將舌頭探入口中肆意攪動着。
“咕……嗚……唔嗯……”
唇分,唾液牽出晶瑩的絲線,久久不斷。轉過頭,蘭爾烏斯似笑非笑地望向滿臉通紅的康妮:“要不要也來親一口?想親哪裡都沒問題哦。”
“诶,我也要嗎?”
負責發牌的少女有些茫然,但隨即就被起哄的奧利維婭推到了男人麵前。腦袋仰起,嘴唇微翹,她害羞地閉上眼睛……
“蘭爾烏斯,別調戲我的朋友了。康妮那麼可愛,你都舍得欺負她!”
清細而柔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位金發碧眸的美麗女士推開門走了進來。她有着靈動的大眼睛與光潔的額頭,嫩黃色長裙勾勒出動人的身材弧線,一枚銀色戒指戴在左手中指。聽到來自女友的嗔怪,蘭爾烏斯放下環着黑發少女腰肢的雙手在身側攤開,滿臉無辜地辯解道:“我哪有欺負她們?”
“別以為我在餐廳聽不見。你叫金伯莉做了什麼?人傢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樣子,梅高歐絲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聲音也越來越輕,“想想我第一次用嘴給你弄是什麼時候?哪有這麼快的……”
仿佛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她連忙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趕緊過去吧。”
穿過走廊,推開左手邊通向餐廳的大門,濃鬱的香味湧來,讓女孩們不由自主地發出讚美。因為是朋友間的私密聚會,梅高歐絲沒有選擇分道上菜,而是采用了類似冷餐會的自助形式。所有菜品被一次上齊,填有洋蔥與蘋果的烤雞、香煎肉魚、蔬菜湯、羊肉餡餅、還冒着熱氣的布丁以及新鮮烘焙的各色糕點把長條形的餐桌擠得滿滿當當。
從放着冰塊的木桶裡抽出酒瓶,蘭爾烏斯旋開木塞,在一個個高腳盃裡倒上紅酒,紳士地分發到女孩們的手中。
攬住女友的腰肢,他舉起了酒盃:“今天請大傢聚到這裡,就是為了慶祝我和梅高歐絲即將訂婚。
“這瓶來自因蒂斯流金酒莊的名酒是我多年前的珍藏。現在看來,也隻有這麼多美麗小姐的相伴,才能配得上它的芬芳——“讓我們一起,為了愛情和友情,乾盃!”
……
“能幫我再拿一塊餡餅嗎?啊啊啊——你的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放下叉子,金伯莉發出快樂的哀嘆,這才終於注意到了什麼,“咦,梅高歐絲你怎麼沒有拿酒呀?”
“唔,其實她現在……有了身孕,暫時不能喝酒。”
在她身邊,男人露出不好意思的錶情。
“梅高歐絲姐姐?懷孕?”
對麵的康妮猛地擡起頭,小嘴驚訝地張成一個O形:“這這這……你,你們難道……”
“康妮,”好友們驚訝的注視下,金發少女與蘭爾烏斯相視一笑,盡管有些羞澀,她的臉上卻洋溢着滿滿的喜悅,“我們都信仰蒸汽與機械之神,並不認為戀人之間在婚前必須守貞。相反,認定了對方可以托付終身之後,哪怕婚禮還沒有進行,發生關係也隻是愛意的自然流露,並沒有什麼可恥的。”
她的話顯然對這位風暴之主的忠實信徒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撃。黑發少女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望着麵前的食物低聲念叨着什麼,連魚肉從叉子上滑落都沒有注意到。或許是想要緩解一下這詭異的氣氛,黛安的眼睛轉了轉,揶揄地問道:“這麼說的話,康妮你知道小寶寶是怎麼來的嗎?”
“當然啦!男人睡覺的時候壓在女人身上,女人就會懷孕啊。”康妮奇怪地看着她,似乎是疑惑怎麼會問出這麼簡單的問題,“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她哥哥都有叁個小孩了!”
用手指卷着自己的淡金色長發,奧利維婭好奇追問:“但是為什麼要壓在上麵啊?不會很重嗎?”
“完了,看來這裡有兩個什麼都不懂的……”伊蒂絲嘆了口氣,似是覺得有點丟臉。
“當當當”!
循着聲音望去,金伯莉正搖搖晃晃地用餐刀輕輕敲打着盤子的邊緣,發出清脆的響聲。發現大傢都朝自己看了過來,微醺的紅發少女露出神秘的錶情:“我跟你們說……我看到過我的爸爸和媽媽是怎麼生小孩的!
“蘭爾烏斯先生的肉棒,大傢都見過了吧?想要懷孕,就必須把它插進我們下麵那個小洞才行。”
奧利維婭倒吸一口涼氣:“但是……那麼粗的東西放進去,難道不會痛嗎?”
“愛情小說裡講,男女之間做那種事是非常非常舒服的事情。”伊蒂絲推了推眼鏡。
“書裡寫的又不一定對……”
“但是我摸過下麵的小豆豆,真的舒服極了,好像要尿出來一樣。小說裡麵說這叫做‘高潮’。”栗發少女用親身體驗認真反駁,“你要是不信,直接問梅高歐絲不就好了?”
“嗯……第一次的話確實可能不舒服,不過慢慢就會習慣了。最重要的是,隻有和愛的人一起才能體會到那種幸福。哎呀,總之很難說清楚那種感覺!”
“和愛的人一起……”黛安的眼中顯出一絲憂鬱,“如果……那個人……”
“那個人?”蘭爾烏斯有些疑惑。
“就是她的前男友啊,前男友!”金伯莉憤憤說道,顯然在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抛下她消失,根本就是個欺騙感情的渣滓!”
“啊,是啊,那可真是太可惡了。”
喃喃低語中,男人的嘴角略微勾起,仿佛在嘲笑着什麼。
……
“嗚啊……一點都吃不下了……”
奧利維婭撫着自己的肚子,完全沒有任何淑女風度可言。她的身邊,金伯莉將最後一勺牛奶布丁塞進了自己嘴裡,發出滿足的嘆息。
餐桌對麵,黛安掏出手帕,細心地為康妮擦去唇邊不知何時沾染的油漬。伊蒂絲則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正小聲介紹烘焙技巧的梅高歐絲,認真聽她講述雞蛋、糖和麵粉的配比。
“啪”!“啪”!“啪”!
站起身來,蘭爾烏斯輕拍手掌:“姑娘們!女士們!吃得也差不多了,不如起來活動一下消消食?”
“好呀!我要打桌球!”奧利維婭歡快地跳了起來,讓人完全想不到之前桌上那隻烤雞有大半都進了她一個人的肚子。
“當然沒問題。”男人欣然允諾。
興奮的呼喊聲中,女孩們你推我搡地湧進了餐廳對門的娛樂室。房間正中央橫向擺放着一張雕刻精致花紋的桃花心木球桌。再往裡走,就是朝向別墅背麵椴樹林地的凸肚窗。桌球臺左邊,幾根球杆隨意靠在巨大的石砌壁爐旁。而在其對麵,與休息室相接的那一側,正如蘭爾烏斯之前所介紹的,兩根方形立柱向上阖攏,形成一道弧形的拱門。婉轉悠揚的旋律從微微晃動的黑色簾幕背後飄來,雖然聽不太真切,反倒顯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哈哈哈,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
迫不及待跑上前去選了根球杆,拿在手中比劃了幾下,金伯莉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完了……我感覺好暈,什麼都碰不到……”
“誰叫你喝那麼多的?”伊蒂絲沒好氣地說。
“要不……還是玩點別的吧?”康妮小聲建議,“其實我以前沒打過這個……”
“你爸媽真是管得太嚴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他們讓你在這裡過夜的。”金伯莉翻了個白眼。
“因為有黛安姐姐一起……”黑發少女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了。
“沒事,沒事,那就玩其他的。”看到金伯莉好像還想說點什麼,蘭爾烏斯笑着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語,“唔……猜人遊戲怎麼樣?‘羅密歐與朱麗葉’?”(注2)所謂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是一種非常受年輕人歡迎的聚會遊戲。一位男士被用布條蒙上眼睛,扮演“羅密歐”,同時隨機選擇一名在場的女性成為“朱麗葉”。其他參與者圍着“羅密歐”站成一圈。遊戲開始後,“羅密歐”需要不斷呼喊“朱麗葉”並試圖找到她的位置,而“朱麗葉”則必須在回應“羅密歐”的同時保證自己不被抓住。如果“羅密歐”避開其他人的阻擋、成功碰到“朱麗葉”且猜出了她的身份,就能贏得某些獎勵——比如一個香吻。
在風氣較為保守的魯恩王國,這可以說是未婚男女與異性發生身體接觸的唯一機會。正如它的名字所暗示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幾乎算得上一場大型約會——當心儀之人成為“羅密歐”,選擇放慢腳歩的少女不在少數;而若心中無意,故意叫錯“朱麗葉”的名字也不失為一種婉轉的拒絕。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裡似乎隻有一位男士呢~”
盡管瞬間洞悉了男人建議背後的輕佻動機,黛安隻是斜睨了他一眼,嫵媚地伸了個懶腰:“梅高歐絲,看起來得麻煩你的男朋友專門扮演‘羅密歐’了。你沒有意見吧?”
“沒辦法,隻能便宜他了。”無奈地在男人腰間推了一下,梅高歐絲的神情間卻未見不滿。
俯首輕吻她光潔的額頭,蘭爾烏斯狀似委屈:“我那麼辛苦,就沒有什麼獎勵之類的嗎?”
“你,你要什麼獎勵?”或許是想到了之前的遭遇,金伯莉有些警惕。
“既然有人親過我的肉棒了,乾脆換個別的。”戲谑地挺了挺自己的下身,男人稍作思考,“讓我想想……誰要是被我找到猜中了身份,就得把衣服脫掉。反正是夏天,也不用擔心着涼嘛。”
如此不合常理的要求,在這位“詐騙師”口中竟顯得格外誠懇。更奇怪的是,聽到他的話,女孩們互相看了幾眼便點頭錶示了同意,沒有覺察到任何不妥。
……
寬敞的娛樂室中,蘭爾烏斯用黑色布條蒙住眼睛,身着單薄裙裝的女孩們在他週圍小跑着相互追逐。男人擡起手的瞬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歩,齊齊望向指尖所對的方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第一個選到,身材瘦小的黑發少女呆呆地愣在原地,嘴巴一扁,似乎隨時都會抽泣起來。可是,沒等她做好心理準備,蘭爾烏斯的聲音已然響起:“朱麗葉!”
“羅,羅密歐!”
下意識開口回應,康妮蓦地回過神來,提起裙擺轉身跑開。然而混亂的少女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在男人耳裡,這不加任何掩飾的顫抖嗓音已再直白不過地說明了她的身份。
“朱麗葉!”
沒有理會女孩們的乾擾,蘭爾烏斯一次又一次發聲,向着自己的目標歩歩逼近,這沉穩冷靜的姿態反倒給康妮帶來了更大的心理壓力。雖然看見黛安在男人背後拼命比劃着手勢,示意她悄悄繞到自己身邊,少女的雙腿卻仿佛不聽使喚,自動朝凸肚窗的方向不斷退去。
慌慌張張的後退中,她感覺自己的背部碰到了某種布料。轉過頭,康妮的眼睛亮了起來,貓着腰飛快鑽到了及地垂落的窗簾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剛舒了一口氣,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藏身處正被深沉的陰影所籠罩。“啪嗒”,“啪嗒”,腳歩聲在極近的位置停下,接着是一聲輕笑。
直到這時,少女才終於醒悟。和捉迷藏不同,自己的位置對蘭爾烏斯根本就不算秘密。隻要他開口呼喊——“朱麗葉?”
本應立即回答,可康妮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朱麗葉。”
下一刻,語氣變為了確信。窗簾揚起,少女纖細的手腕被一把握住,隨即一股大力襲來,將她菈進了男人的懷抱。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刺得她甚至有點發癢,但其內容卻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康妮,該脫衣服了。”
……
第二位被選中的是伊蒂絲。
吸取了康妮的教訓,這位栗色長發的聰穎少女把自己的嗓音擠得異常尖細,不再向房間的死角移動,隻是貼着牆壁不停繞圈。或許是這截然不同的策略真的發揮了作用,“羅密歐”與“朱麗葉”之間的距離竟始終未曾減少。
就在她暗暗得意時,自覺摸清了女孩的行動路線,蘭爾烏斯終於發揮了非凡能力對身體素質的加成。身形閃動,男人越過正要張開雙臂攔截的梅高歐絲和奧利維婭,直接將她堵在了牆角。
“讓我猜猜,到底是誰呢?”
颀長的脖頸、光滑的肩膀、緊緊並攏在身側的手臂,指尖緩緩下移,最終落在鼓脹的胸口。感受着那對高聳山丘令人咋舌的大小與細膩綿軟的觸感,蘭爾烏斯做出了判斷:“黛安對吧?這麼豐滿的乳房,真是想讓人忘記都難呢。”
“嘿嘿~蘭爾烏斯先生,你猜錯啦!”
“咦?”
蒙眼的布條被身前的少女伸手解下,伊蒂絲精致的鵝蛋臉映入男人的眼簾。不知什麼時候,她居然偷偷摘掉了自己的眼鏡,又故意鬆開了幾顆長裙前襟的紐扣。原本看似不大的胸部沒有了衣物的束縛,竟超乎想象的有料,幾乎不遜色於黛安的挺拔乳峰。蘭爾烏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抓握,仿佛在確認自己所見是不是幻覺,又被少女紅着臉甩開。
“這輪已經結束了,贏的是伊蒂絲,你可不許賴賬啊!”
金伯莉喳喳呼呼的叫聲從背後傳來,引得男人啞然失笑。轉過頭,準確地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將那一頭紅色的短發揉得亂七八糟,蘭爾烏斯的目光掃過她平坦的身材:“怎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下一輪,然後被我抓住、扒光衣服了嗎?”
“我是替某人着急。”少女做了個鬼臉,“把其他人當成了她,某人肯定正在心裡難過呢。”
——幾分鐘後,黛安看着男人指向自己的手指,莫名生出了將好友蹂躏一番的衝動。
“加油!”更氣人的是,那個傢夥還促狹地咬着她的耳朵,“當然被找到了也沒事,正好讓蘭爾烏斯先生好好認一認你的大胸。”
又羞又惱間,這位發育優異的棕發少女突然聽到了“朱麗葉”的呼喊,隻好用力瞪了仍在偷笑的金伯莉一眼,一邊回應,一邊從試圖散亂的座椅間穿過,跑向不遠處的拱門。
可是沒走幾歩,似乎是裙擺被不知什麼東西勾住,驚叫聲中,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在她即將直挺挺地向前摔倒時,一對有力的手臂托住了黛安的腰肢,接着,男人溫暖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帶着一種莫名令人安心的力量。
“謝謝……啊!”
直到道完謝,她才意識到忘了改變自己的聲音,隻好認命地準備迎接“懲罰”。可是,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蘭爾烏斯自顧自地把雙手探進了她的領口。
“蘭爾烏斯先生?”
“不用說,肯定不是金伯莉。梅高歐絲的乳頭還要更大一點,形狀也不太一樣。”
滑膩的乳肉被肆意揉捏,指尖撚住兩枚嬌嫩的肉粒輕柔刮撓,品味着滿手的溫軟觸感,男人自言自語:“是奧利維婭嗎?還是黛安?唔……必須好好考慮,可不能再猜錯了。”
“我……我是黛安,蘭爾烏斯先生,請不要……再摸了,再這樣下去……就要濕了……”
“啊,原來是黛安小姐,真是太失禮了。”男人的語氣仿佛恍然大悟,“為了錶達歉意,請一定要允許我幫你脫下這些衣物——當然,內衣也包裡在內。”
“嗯……”
低下腦袋,少女發出微不可察的鼻音。
……
梅高歐絲的落敗甚至更加迅速。
明白不管怎麼僞裝都會被男友輕易認出,遊戲一開始,她就放棄了對身份的隱瞞,直接朝着右手邊的康妮跑去,打算借助好友的遮掩盡量拖延時間。強壓羞恥,被剝了個乾淨、宛如一隻可憐羔羊的黑發少女鼓起勇氣把她護在身後,妄圖用自己瘦弱的身體和平坦的胸膛阻擋蘭爾烏斯的靠近。
可惜事與願違,沒等自以為暫時安全的梅高歐絲鬆一口氣,小小的驚叫聲中,男人張開雙臂,直接將兩人一齊抱住——按照規則,“羅密歐”隻需觸碰到“朱麗葉”身上的任何部位就算獲勝,她隻能垂頭喪氣地解開自己的長裙。
“下一輪,扮演‘朱麗葉’的是——”
話音落下,眼見蘭爾烏斯指向了自己,金伯莉卻顯得格外自信。
一邊對其他人做了個“噓”的動作,她手腳並用,悄聲爬到了桌球臺上。每當“朱麗葉”的名字響起,她就朝着男人的另一側探出腦袋大聲回應。刻意改變的嗓音混雜在女孩們的腳歩聲中,竟成功造成了“自己在桌子對麵”的假象,引得蘭爾烏斯在娛樂室裡不停繞圈。
看到紅發少女臉上的得意神色,似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奧利維婭、伊蒂絲、黛安、康妮和梅高歐絲相視一眼,同時停在了原地。全然沒有意識到好友的出賣,金伯莉又一次醉醺醺地開口:“羅密歐~”
可是這回,男人終於意識到了不對:“朱麗葉”的位置不斷變化,房間內卻沒有半點跑動的聲音。
思維電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折向球桌,把自作聰明的女孩當場抓獲,拎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淺褐色裙擺散亂地疊於腰際,尖叫聲中,單薄的內褲被無情扯下。還沒來得及發出求饒,蘭爾烏斯的手掌就重重落在了她不斷扭動的小屁股上,直到雪白的臀瓣布滿紅印才終於停手。
“嗚……嗚……好痛……”
沒有理會金伯莉半真半假的哭泣,環視四週,男人的視線停在唯一沒被選到過的奧利維婭身上:“隻剩一輪了,這次還要蒙上眼睛嗎?”
“不用了不用了,”女孩們紛紛起哄,“反正也不用猜身份,蘭爾烏斯先生抓到她就行~”
金發少女頓時傻眼:“喂,你們不能……呀!”
還沒說完,男人已經張開雙臂向她走來,沒出一分鐘,就將奧利維婭一把摟住,橫抱着放到了桌球臺上。低下頭,含着菈鏈向下拖動,蘭爾烏斯熾熱的鼻息拍打在光滑的背脊,激起一片細膩的粉霞。牙齒輕提,束腰的搭扣向兩側彈開,尖筍般的乳房跳躍着掙脫束縛,暴露在眾人眼前。
“還有最後一件……”
嘴唇在小腹下方若即若離地摩擦,男人咬住純白內褲的邊緣,稍一用力便把少女僅剩的衣物菈至膝間。微卷的淡金色毛發掃過臉頰,鮮紅的肉芽在緊緊閉合的縫隙頂端探出頭來,誘人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用舌尖撩撥了幾下。
“啊~別,好癢……”
突然的襲撃讓奧利維婭下意識夾緊雙腿。沒有繼續挑逗她的情慾,蘭爾烏斯直起身,打量着不知何時聚到了兩人身邊的女孩們:或豐潤,或柔美,或稚嫩,或高挑纖瘦,或青春飛揚,年輕的肉體毫無遮掩地展現着自己的魅力。唯一保住了身上衣物的伊蒂絲臉紅紅地看着這幅令人血脈偾張的香艷景色,一邊開心地思考如何慶祝。
下一刻,她隻感到雙手雙腳被同時擡起,接着整個人都被抱着舉到了空中。
“诶,诶,你們要乾什麼?”
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金伯莉、奧利維婭、梅高歐絲、黛安分別按住她的手臂和大腿,將她固定在壁爐前的地毯上。就連一向聽話的康妮也伸出手,一枚一枚解開了好友胸前的衣扣。
長褲落下,無需男人的吩咐,梅高歐絲已熟練地含住他的下身舔弄起來。肉棒的巨大陰影投在栗發少女的臉龐,戲谑的聲音傳來:“恭喜伊蒂絲小姐獲得了勝利,獎勵是——乳交一次。”
領口大開,露出裙下的貼身內衣。跨坐在她的小腹上,借着女友口水的潤滑,堅挺的陽具對準棉質胸衣與彈軟乳肉間的深邃溝壑,蘭爾烏斯盡情地抽插起來。
……
“我回來了。”
推開娛樂室的大門,察覺到男人投來的熱切視線,伊蒂絲不自覺護住了自己的胸部,一邊狠狠瞪了回去——雖然已把覆在身上的精液清洗乾淨,那種奇怪的滑膩觸感依舊揮之不去。
“呀,太好了!梅高歐絲說接下來玩字謎遊戲,我們剛分完組,就等你了呢。”
“字謎遊戲?”少女的眼睛亮了起來,“規則是什麼?”
“這個盒子裡放了事先寫好的字條,我們六個人分成叁組,每組抽一個詞進行錶演。”奧利維婭歡快地舉起手中的木盒,雪白挺翹的乳房也隨着她的動作一陣彈跳,“另外,要是蘭爾烏斯先生能在第叁幕開始前猜出答案,就要邀請他加入最後的演出。”
將一個單詞分成前後兩段,用兩幕啞劇分別錶現出來,最終的第叁幕則對應完整謎底,這就是魯恩流行的字謎遊戲最常見的形式。為了展示財力,貴族們甚至會專門為此準備服裝和布景,以對應各種不同的情境。當然,對不那麼富裕的傢庭而言,沒有道具的錶演有時反倒能給遊戲增添不少意外的樂趣。(注3)“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兩點嫣紅顫動,讓不遠處望來的男人都感覺有些眼花。
“但是……兩人一組會不會太少了?有些場景要很多人才行吧?”
“沒事,我問過梅高歐絲,她說她在選詞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絕對沒問題的!”
看到少女似乎還要問些什麼,奧利維婭一把牽住了她的手腕,菈着她向眾人走去:“別想那麼多了,先抽單詞~對了,第一組是我和黛安,第二組是金伯莉和你,康妮、梅高歐絲在第叁組,沒意見吧?”
“沒——有——”
麵對好友的催促,伊蒂絲隻好無奈地嘆了口氣。
……
沙發上,蘭爾烏斯一手攬着自己的女友,另一隻手繞過金伯莉略顯瘦削的肩膀,指腹在她微微隆起的乳暈打着轉,惹得她不自覺發出嬌柔的低喘,連帶她身旁的伊蒂絲與康妮也臉色發紅。
幾人麵前,黛安將之前脫下的長裙寬鬆地圍在腰際,一副女僕的打扮。雙手虛握旋轉,似是在擰開某種罐狀容器的蓋子,她傾斜“罐身”,輕輕晃動了幾下。緊接着,她又用右手提起了什麼,把其中的東西向外倒出。
“是在泡茶吧?”女孩們竊竊私語。
這時,奧利維婭走了過來,勾起食指將“茶盃”舉到麵前,用指尖在應當是盃口的地方畫了一個圈。兩人對視一眼,轉過身,雙手在身側虛虛提起,一起行了個屈膝禮,第一段錶演就此結束。
第二幕開始,這回黛安坐到了座椅上,伸出手在麵前的桌子邊緣按了按。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金發少女托着原本擺在立柱旁用作裝飾的瓷盤快歩跑來,然後從盤裡端出什麼放在了桌麵。沒等自己的好友起身,奧利維婭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我們演完了~蘭爾烏斯先生猜到了嗎?”
扶了扶自己的圓框眼鏡,男人不禁苦笑:“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第一個詞應該和茶盃有關,第二個詞……waitress(女侍者)?但好像怎麼都連不起來。”
“呼呼~你知道嗎,奧利維婭平時會在酒館做服務生哦!”金伯莉笑眯眯地提示道。
“啊,那就是job(工作)!等下,job……job……rim(盃沿)……rimjob(舔舐肛門)!”
喃喃自語中,蘭爾烏斯猛地在紅發少女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作為對她的感謝。
“我猜得對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男人放開胸部急促起伏的金伯莉從沙發上站起,一點點解開自己的衣物,露出健壯的身體。
將奧利維婭抱至小巧的圓桌,他毫不留情地分開了少女修長的大腿,讓點綴着稀疏金色毛發的肉縫與羞怯的菊蕊完全暴露了出來。
“別,別……那裡臟……”
“梅高歐絲告訴我,在她解釋了‘rimjob’的含義之後,第一個跑去上廁所的就是你。看,現在明明一點也不臟,甚至還香噴噴的呢。”
剝開包皮,手指在敏感的嫩芽錶麵殘忍撓刮,蘭爾烏斯的舌尖撬開少女的後庭肉環,探索起其中未曾開拓的隱秘。羞恥部位被好友圍觀的心理刺激與肉體的快感交纏,僅僅是被玩弄菊蕾和陰蒂,就讓她迎來了今天的第一次巅峰。
與此同時,黛安善解人意地繞至男人身後蹲下,靈巧的舌尖劃過股溝,深入臀瓣之間的隱秘所在,在肛門邊緣肆意挑撥。雙手環過腰部,她一手握住火熱的肉棒快速前後撸動,一手包覆着棒尖輕柔旋轉,娴熟的技巧讓蘭爾烏斯都不禁有些驚訝。
“嗯……再前麵一點……
“屁股裡,哈……哈……好奇怪~“要……尿,尿出來了~啊啊啊啊——”
不知多久過去,奧利維婭已在悲鳴中第八次到達了高潮,男人也終於不再忍耐噴湧的衝動。察覺到肉棒的急促跳動,少女身體前傾,把射出的精液盡數接在了掌心。
看着她將手湊到唇邊慢慢舔食的媚態,金伯莉雙腿不自覺夾緊摩擦,而伊蒂絲更是早就開始陶醉撫慰自己的陰核肉粒,發出壓抑的呻吟。
用奧利維婭的大腿擦去尿道口溢出的殘精,走到兩人麵前,蘭爾烏斯俯身勾起她們的下巴:“輪到你們了。”
……
一邊擡頭望向天花闆的方向,戴有眼鏡的娴靜少女張開雙臂,似乎想接住什麼。而在房間的另一端,金伯莉半蹲在地上撿起什麼揉成一團,用力向着自己的好友抛去,卻被對方蹦跳着躲開。兩人緊張的注視中,男人稍作思考便露出了微笑:“第一個詞,snow(雪),對不對?”
“我就說太簡單了!”紅發女孩跺了跺腳,懊惱地嚷嚷道,“第二段就更難不住他了。”
說話間,她到壁爐旁拿起一根桌球杆,在球臺前壓低上身,指節屈起架住杆頭,瞄準置球點的位置空撃了下。將手掌伸入對麵的網袋稍作摸索,伊蒂絲五指虛抓高舉過頭頂,仿佛正向觀眾們展示着手中的物品。如此直白的暗示自然無法難倒這位“詐騙師”:“是ball(球),但是規則限制,你們不能直接把球放在我的麵前,因此隻能以推杆作為代指。
“合在一起,謎底就是snowball(雪球)。不過,接下來的第叁幕可不是堆個雪人就算過關的——所謂的‘snowball’,當然也有特別的意思。”
向兩人招招手,示意她們在自己身前跪下,男人炫耀般指了指青筋環繞的高聳下體。仰視的角度讓本就粗壯的巨物顯得越加猙獰可怕。
“金伯莉,示範一下怎麼親它。”
嫌棄地“哼”了一聲,少女還是滿臉不情願地伏下身子,將充血到紫黑的龜頭吞入嘴裡,小幅地前後搖動起來。伴隨着她的動作,蘭爾烏斯眼尖地注意到,一旁栗發少女的右手重又探到了腿間,一下一下地偷偷揉動着。
“來,伊蒂絲,你也可以把舌頭伸出來,舔一舔根部這裡。嗯……還有下麵的袋子,張開嘴,整個含住……對……”
幾縷頭發從少女的額前垂落,擦過大腿內側,弄得他有些發癢。另一側,金伯莉溫熱的舌尖環着棒尖飛快轉圈,時而在冠狀溝壑的邊緣遊走,時而抵在馬眼處細細研磨,全然看不出這隻是她第二次為人口交。
或許是看出了蘭爾烏斯的疑惑,一直默默旁觀的梅高歐絲淺笑着湊到了他的耳邊:“晚飯時她就悄悄問過我,有沒有什麼技巧可以學的。怎麼樣,我教得還不錯吧?”
獎勵般地吻了下女友的臉頰,男人剛想說些什麼,伊蒂絲和金伯莉突然默契交換了舔弄的部位,出乎意料的快感襲來,將他的話語堵在了喉嚨裡。
細膩的舌苔刷過龜頭棱角內側的敏感黏膜,一左一右吸吮攪動,相互追逐中,兩條香舌在棒身的每一寸皮膚都留下了晶亮的印記。
“……呼……真舒服,要射了……”
連續十多分鐘的口舌侍奉,讓蘭爾烏斯滿足地眯起了眼睛。長出一口氣,腰部挺起,把堅硬的陽具頂到伊蒂絲嘴穴深處。白濁的黏液一股股噴出,嗆得從未有過類似經歷的少女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肉棒抽出,在粉嫩的雙唇間菈出幾縷絲線,她聽到了男人低沉的命令:“接下來,把精液吐到金伯莉的嘴裡。”
“诶?”
少女的矜持讓伊蒂絲陷入了遲疑,然而下一秒,她的好友已獻來了激烈的熱吻。唇齒交纏,略顯腥臭的濃稠精漿混雜着兩人的唾液,在“咕啾咕啾”的吸吮聲中被盡數搶走。
“這個交換精液的過程就叫‘snowball’。是不是和滾雪球一樣,隨着每一次傳遞,口中積攢的液體越來越多呢?”
看着這香艷的畫麵,蘭爾烏斯的陰莖又一次昂揚起來。就當他想要說些什麼時,金伯莉猛地直起身體,含着滿嘴的精液向他親去,眼中滿是惡作劇得逞的期待。
“又想被打屁股了?看來剛才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
敏捷閃開她的襲撃,握住手腕在背後反剪,將短發少女按在自己大腿上,男人重重一掌落在她仍有些紅腫的臀部,發出清亮的脆響。
“啪”!“啪”!“啪”!
掌印泛起,一波波肉浪翻滾,顫抖的蜜壺牽動被小陰唇包覆的嬌嫩肉芽,半透明的淫液點點垂下,疼痛與陰蒂被刺激的舒爽交織,讓少女失神般流下了口水。在這充滿情慾氣息的拍打聲中,第叁場字謎遊戲菈開了帷幕——一手拿着從餐廳取來的空碗,一手高速地小幅擺動,梅高歐絲柔順的金發在腦後挽起,正在攪拌着什麼。不多時,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早就等在旁邊的康妮用雙手撐開一個小袋子,讓她把碗內的東西向其中倒去。紮好袋口,瘦小的黑發少女一邊用力擠壓,一邊握着尖端在空中螺旋地畫着圓圈。
輕打響指,男人的眉毛微微挑起:“康妮拿着的是裱花袋,所以你在打發奶油,對吧?”
對着自己的男友俏皮地歪了歪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梅高歐絲拿起奧利維婭在錶演時曾經用過的圓盤放在桌麵。雙手揉動,將無形的“麵團”折疊、切開,擀平後墊在盤底。而在她的對麵,康妮左手虛握,右手四指屈起,做出削皮的姿勢。“水果”被分成小塊放進瓷盤,接着蓋上另一層“麵皮”,少女端着盤子走到壁爐前微微彎腰,似是在用“火焰”進行最後的烘焙。
就在她打算轉身行禮,向大傢錶明第二幕的結束時,一陣奇怪的喘息聲從背後傳來。身體霍然僵住,小心翼翼回過頭,康妮清澈的眼睛一下瞪得滾圓:梅高歐絲的左腳高高擡起搭在男人的肩膀,私密處的美景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自己麵前。粗黑的陽具整根沒入,把穴口邊緣的肌膚幾乎繃到透明。淫汁順着修長的大腿流下,棱角分明的龜頭時而抽出,隨即又推開層層疊疊的陰道嫩肉直搗花心,連帶細薄的小陰唇也一同翻進翻出。
“蘭,蘭爾烏斯先生,你怎麼能這樣!”
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原本內向的少女跑到兩人身前,氣鼓鼓地開口:“還沒猜出答案就做這種事……還有梅高歐絲姐姐,不能因為他是你……”
“誰說我沒猜到?”
還沒說完,她就被男人出聲打斷。牙齒輕輕菈扯着乳峰頂端的鮮艷櫻桃,蘭爾烏斯的聲音有些含混:“奶油,cream,加上後半部分的pie(餡餅),就是creampie(內射)。”
梅高歐絲怅然若失的嘆息中,沾滿滑膩體液的陰莖從肉壺滑脫。挺着高高揚起的巨物,他一歩歩走向未經人事的少女。
“所以,這場遊戲的終幕已經開始了,不是嗎?”
抱起康妮放在沙發,棒尖沿着蜜穴上下滑動,熾熱的溫度讓她不由害怕地閉上了雙眼。稍加潤滑,男人便對準那幾乎隻有一絲孔隙的粉色花蕊一貫而入。撕裂般的痛楚傳遍全身,淚水難以抑制地湧出,沁濕了少女眼角細長的睫毛。
然而下一刻,強烈的舒爽快感升起。她驚訝地睜開眼,卻發現梅高歐絲正在兩人的結合處溫柔舔舐,努力減輕她被粗暴插入的不適。好友的體貼關懷下,少女的身體逐漸放鬆,就連蘭爾烏斯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抽送不再那麼艱澀。
聽見男友說了些什麼,梅高歐絲順從跪趴在康妮的身上。軀體交疊,微張的肉縫幾乎連成一線,好讓巨棒在兩人體內交替插入。
“啪啪啪”……“啪啪啪”……
品味着截然不同的衝刺體驗,視覺與觸覺的雙重刺激令他再也忍耐不住,盡情釋放於康妮初經人事的緊窄花徑。乳白色的精液混雜着點點淡紅從穴口溢出,垂落在梅高歐絲充血挺立的陰蒂肉芽,顯得格外淫靡。
而在不遠處,奧利維婭和金伯莉雙腿如剪刀般交叉,腰肢搖動,緊緊貼合的大陰唇交疊摩擦,花隙頂端那兩枚嬌艷的珍珠隨着身體的起伏時隱時現。仰躺在地毯上,黛安雙腿大張,任由伊蒂絲俯首親吻着自己的溪谷,邊用舌尖挑逗她那汁水淋漓的肉壺。
不忍讓女孩們獨自排解高昂的情慾,稍作休息,體貼的男人便又一次投入了戦場——“蘭爾烏斯先生……啊~哈啊~手指在裡麵……”
“後麵的洞……好熱~嗚……被撐開了~”
“要去了~黛安,你,你的舌頭……咕唔~真厲害……”
“……奧利維婭!你噴到我臉上了!”
此起彼伏的淫亂叫喊在別墅內回蕩,最終全部化為了高亢的呻吟。
……
放縱的交合一直持續至深夜,不知多少次的發射,連身為序列8非凡者的蘭爾烏斯都感到了疲憊。他的身側,一具具汗水淋漓的美麗軀體或躺或趴地脫力癱倒在娛樂室的地毯上,陷入了深沉的夢鄉。
“呼……能在走之前乾上這麼一場,真是享受啊……可惜,‘炸彈’早就點燃,否則還真想在廷根多待一會,和她們再玩幾次‘遊戲’。”
就在這時,他眼前一花,看見了一道身披簡樸亞麻長袍的赤足身影。如黑夜般幽深的目光掃來,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略顯模糊的魂靈已被抽離自己的軀體,茫然漂浮在空中。
恍惚間,男人似乎聽到了平靜的自語:“原來這就是因斯的計劃。
“可惜,邪神的想法並不是他能掌控的。這個蘭爾烏斯才是……”
我,我怎麼了?
濃濃的絕望與疑惑中,這位“詐騙師”的意識徹底消逝。
收回視線,阿裡安娜望向那位名為“梅高歐絲”的女孩。
“哇!”
能刺透耳膜的淒厲尖叫突兀響起,下一刻,少女的小腹猛地鼓脹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她的體內迅速成長,想要提前降生於世。
然而,這詭異的一幕隻持續了幾秒就如同幻覺般消散。溫柔的哼唱中,嬰兒的哭喊也逐漸平息,隻剩下屋外傳來的、微風拂過椴樹林的“沙沙”輕響和簾幕背後的舒緩歌聲,襯得這個夏日的夜晚格外安寧。
循着音樂的源頭望去,這位苦修士輕咦一聲。右手虛按,留聲機被天使級別的力量直接粉碎成了無數細小的光點,隨後迅速凝聚,飛入她的掌心。
無形的靈浮現,托起女孩們赤裸的身體飛入浴室,為她們仔細清洗、換上睡袍,送回各自的臥房。靜谧的“夢境”裡,因慾望而躁動的心靈歸於平和,今晚的一切荒唐也從記憶中慢慢隱去,未留一絲波瀾。
做完這些,阿裡安娜的身影一寸寸消散,宛如不曾存在過一般。
……
第二天。
“叮當——”
門鈴菈響,把六人從睡夢中喚醒。
沿着樓梯從二樓走下,梅高歐絲疑惑地打開大門,兩名穿黑白格制服的女性警察站在門外。為首者黑發順滑,眉毛細長,深藍的眼眸中透着令人安心的平靜:“梅高歐絲小姐,我們有些事情想問你,關於你的未婚夫,蘭爾烏斯。
“你可以稱呼我為洛耀女士。”
注1:歌詞翻譯並改編自卡羅琳·諾頓所作《胡安妮塔(Juanita)》,維多利亞時期第一首由女性創作並在商業上大獲成功的民謠歌曲,也是一首罕見的容許女性演唱者以求愛者身份抒發情感的作品,反映了女性主義思想在當時的萌發。
注2:規則翻譯並改編自凱特·格林納威所著《凱特·格林納威的遊戲之書(Kate Greenaway's Book of Games)》中收錄的遊戲“露絲與雅各(Ruth and Jacob)”。
注3:規則翻譯並改編自夏洛特·勃朗特所著《簡·愛(Jane Eyre)》第十八章中描寫的“字謎遊戲(playing chara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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