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抄檢大觀園
生日派對過後,我恢復了往日在各姐妹房裡遊走的習慣,不知不覺入了秋。
探春和李纨繼續幫忙給王熙鳳管傢。
平兒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雳,王熙鳳流產了!好不容易懷到六七個月,竟然流產了。那可是我的娃啊!
心疼之餘,我還是安慰王熙鳳,讓她不要多想,好好養病。
晚飯後,我去林妹妹那坐坐,入秋後她的老毛病又開始了,夜裡總會咳嗽個不停。我坐了會兒,見林妹妹犯困,跟紫娟叮囑幾句後,便回自己院子。
玩鬧一會兒後,剛要躺下,見趙姨娘屋裡的丫鬟急急忙忙跑進來,說:“寶二爺,我來告訴你一個信兒,方才我們奶奶和老爺說了你,你仔細明兒老爺問你功課。”說完,又匆忙走了。
我的女人緣一向很好,府內的丫鬟都跟我關係不錯。
但是我來不及感激,嚇得慌忙起身,讓晴雯取來書,什麼《論語》《孟子》《大學》《中庸》統統拿過來,着急忙慌地翻看起來。
雖說是臨時抱佛腳,卻也比明天一問叁不知來的強。輕則責罵幾句,罵我總是學了些精致的淘氣;重則,可能遭一頓毒打,挨一頓闆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晴雯、襲人她們紛紛陪着我讀書。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打哈欠。我歉意地讓她們輪流去睡,襲人忙拒絕:“小祖宗,你隻顧你的吧!通共就一夜的功夫,你把心暫且放在這幾本書上。”
我聽後,繼續埋頭苦讀。
晴雯沏了一盃茶給我潤潤嗓子,我見她外套都已經脫了,隻穿着短袖,勸她:“夜靜了,冷,到底穿一件大衣才是。”
晴雯笑了:“你暫且把我們忘了吧,把心放在讀書上吧……”
話還沒說完,聽見外麵有小丫頭大喊着:“不好啦,一個人從牆上跳下來啦!”
襲人連忙出去看是什麼情況,我和晴雯隔着窗戶看。
這時,晴雯捅了捅我,輕聲說:“趁這個機會快裝病,就說嚇着了。”
我見晴雯眨着大眼睛,挑着眉毛,一臉調皮。我瞬間明白了,如果我生病,明天老爺也就不會問我功課了。
我立馬跳到床上裝病,晴雯給我蓋好被子後,假裝一臉擔心地出去。
我聽見外麵幾位巡夜的婆子說:“小姑娘想必是睡花了眼,風搖的樹枝,錯認成了人了……”
晴雯的聲音傳來:“別放狗屁!你們查得不嚴,怕怪罪下來,還拿着話來支吾。剛才並不是一個人看見的,寶玉和我們出去有事,大傢親眼見的。如今寶玉嚇得臉色都變了,滿身發熱,我等下還要上房裡取安魂藥丸去。太太問起來,是要說明白的,難道就依你們隨便一說不成?”
我聽了,在被窩裡偷笑,這個晴雯,古靈精怪,真能演。
做戲做全套,晴雯真的給我取來了安魂藥,幫我藏着。於是我踏踏實實睡了一晚。
第二天,果然沒有人來傳話說老爺要叫我。
隻是,這事也鬧大了,驚動了老太太。然後又有人在園子裡的偏僻處發現了一個畫有春宮圖的物件,被刑夫人拿來惡心王夫人。於是王夫人下令王熙鳳抄檢大觀園。
一時間,大觀園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我躺着裝病了兩天,覺得悶得慌,去了林妹妹那裡後,再去找薛寶钗。
剛到蘅蕪苑門口,隻見幾個婆子丫鬟正在打掃,清理一些物品,裡麵人去樓空。
薛寶钗走了!帶着香菱寶琴一並搬走了!
連告別都沒有,就這麼搬走了!
我失魂落魄回屋,長噓短嘆。
抄檢行動已經趕了好多有點問題的丫鬟,這下薛寶钗一屋子的人都搬走了。秋風瑟瑟,落葉飄零,諾大的園子,竟然有點蕭條冷清。
晴雯病了,或許是陪我讀書的那天晚上着了涼,染上了風寒。此時正臥床休息。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燙,喂她喝了口熱水後,幫她壓緊了被子。
晴雯這丫頭,雖然不願意和我上床。但卻是處處為我好,處處為我着想,所以,我也樂意寵她。
我也不是禽獸,非要把每個人都發展成自己的炮友才罷。
2、憶晴雯補裘
還記得,去年冬天,襲人媽媽去世,襲人請假回去奔喪。
襲人不在,麝月就在我屋裡的另一張床上睡。
我半夜口渴起來喊:“襲人!襲人!”
晴雯從隔壁屋大衣都沒穿就跑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是我要喝茶。
晴雯給我倒了茶後,把麝月推醒,抱怨到:“我在隔壁都聽到了,你守在旁邊就聽不見,真是個挺死屍的。”
麝月也忘了襲人不在,狡辯道:“他叫襲人,與我什麼相乾。”
醒都醒了,麝月穿上大衣出去溜達一圈。調皮的晴雯想要出去,嚇她一下。
我連忙阻止:“大衣都沒穿,出去冷感冒了。”
晴雯擺手不理我,立馬開了門跟出去。
我笑着喊:“晴雯出去啦。”
晴雯返回來,抱怨到:“哪裡就嚇死她了。”
我笑着說:“我是怕冷到你。快過來被子幫我按一下。”
晴雯從外麵進來,卷縮着身子過來,我一摸她的收,已經凍得跟鐵似的。
“凍着了吧!”我心疼地說,然後掀開一角被子,“快到被窩裡暖和暖和。”
晴雯坐上了我的床,擡腳伸進被窩裡,然後把收也伸進被窩裡,舒服地笑嘻嘻地對着我說道:“好暖和~”
我看着俏皮的晴雯,心中一點邪念也沒有,隻有愛憐。這丫頭,真的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晴雯睡眠淺,於是,她就和麝月換了位置,由她陪我睡裡屋,來給我守夜。應對我晚上半夜口渴要喝茶。直到襲人奔喪回來,也是晴雯在裡屋陪我睡。
襲人倒是樂得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不過,晴雯那天晚上一凍,感冒發燒了。晴雯叮囑我,不要聲張,偷偷找個大夫開點藥。她們這樣做下人的,輕易生病不得,搞不好會被管傢攆人辭退。
我心疼地親自給她熬藥喂藥,叮囑好生休息,不要下床。
老太太給我了一件俄羅斯的孔雀金裘的披風,讓我披着去舅舅那做客。回來時發現不知何時破了一個洞,急得我隻跳腳:“老太太歡歡喜喜的給了這個褂子,誰知不防,後襟子上燒了一塊。幸而天黑,大傢都沒發現。”
麝月檢查了說:“這必定是手爐裡的火蹦上了,我偷偷拿出去,叫個能工巧匠織一下就好了。”
結果麝月去了許久,原封不動地把衣服拿回來,沮喪地說:“裁縫、繡匠都問了,都不認得這是什麼,都不敢攬這活。”
我急道:“明兒是正日子,老太太還叫我穿這個去呢。偏偏頭一日就燒了,豈不掃興!”
還在臥床的晴雯聽了半天,掙紮着起身說道:“拿來給我看看吧!沒福氣穿就罷了,這會子又着急。”
是啊,晴雯會啊!她不就是我的專屬裁縫麼!
可她生病了啊!
我把衣服遞給晴雯,又拿了燈靠近照着。晴雯仔細看了一下,說:“這是孔雀金線織的。如今咱們也拿孔雀金線,就像界線似的界密了,隻怕還混得過去。”
麝月說:“孔雀金線有現成的,可這裡除了你,沒人會界線啊!”
晴雯說:“所以隻能我來拼了這個命了。”
我又驚喜,又心疼:“這如何使得,病才好了些,如何能做活!”
晴雯說:“不用你婆婆媽媽的,我自己知道。”
說完,晴雯取了身邊的外套披上,讓麝月取了針線,對着燭光,比對顔色。
找到對應顔色後,晴雯便讓麝月早點去休息。襲人不在,她又病了,很多事情都需要麝月和秋紋去做。
晴雯每縫一會兒,就要靠着枕頭閉眼休息一下。我心疼得,時不時問:“要喝熱水嗎?”
“歇歇吧!”又時不時給他按好被子,披好掉落的大衣。
晴雯勸了我幾次,最後央求說:“小祖宗!你隻管睡吧!熬夜把眼睛熬摳樓了。明天可怎麼見人啊!”
我隻好對着晴雯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後上床睡覺。但心中仍然惦記着晴雯,一晚上沒睡好。
清晨醒來,見晴雯還在織縫。麝月也已陪在身邊。麝月見我醒來,笑着說:“好了!好了!”
我走近一看,見晴雯已經織好,正拿着小牙刷輕輕刷出絨毛。
我驚喜道:“真真一樣了!”
晴雯咳嗽了幾聲,虛弱地說:“補是補了,如果不太像,那我也沒辦法了。”然後暈倒在床上。
我急忙讓人請醫生來看,不用說,肯定是勞累過度。
我自責道:“倘若有個好歹,那都是我的罪孽!”
晴雯弱弱道:“好太爺!你乾你的去吧,哪裡就累死我了。”
我叮囑晴雯好生休息,千萬不要再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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