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傢位於城南的一爿老式住宅區內的西北角。該小區由11幢零星散落、五層高的樓房構成,它無圍牆,更沒有保安,原是一傢大型國企的傢屬區。父親曾是這傢工廠的總工程師,住房改革時,花七千元將產權買了下來。(中國的住房政策是永遠也改不好的頑疾!時下沒個百萬元,你買個這樣的叁室一廳試試?)天空陰霾着,季秋的風依然帶着濃鬱的暑氣。昨夜在網上和一高手對弈,弄得我直到現在,太陽穴還隱隱酸漲。
將車在樓下停好,我嘴裡吹着輕鬆的口哨,拾級而上。
進門後,我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大大咧咧地放肆一通——客廳裡端坐着一個陌生的胖女人。
這個化着淡妝的女人,圓臉,雙眸含露,嘴角不笑而上翹。她短發垂肩,皮膚白皙,體態極為豐腴。上身穿一件大陸貨的粉色中袖T恤,下麵套了一條綢質的黑色A字裙——
【熟女張秋】
見她一直望着我微笑,我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不由得一時語塞怔在那裡……
老媽見狀,連忙起身解圍:“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吧?叫姐姐可不行,得叫秋姨!”說着又扭頭對胖女人笑道:“小秋今年也四十齣頭了吧,怎麼就不顯老哩,還是那麼漂亮!”
“老媽,你也不能這麼順嘴說好話吧!”我心裡嘀咕道。說眼前這個女人年輕,那絕對是扯謊!都大媽級別的人物了,還奢談“年輕”二字!說她漂亮,那簡直就是喪良心了!從我這個專業人士的眼裡,看到的隻是一張“臉若銀盆”的大圓臉!(這還是效仿曹雪芹前輩對薛寶釵的美譽,實際上胖女人就是一張通俗說法裡的“扁柿子臉”。)我朝那個胖女人勉?一笑,規矩地叫了聲“秋姨”,然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陪着父母一起閒聊天。
幾輪談話下來,我就摸清了胖女人的底細:胖女人名字叫張秋,是北方H省B縣人,乃老爸當年插隊農村時期一哥們的幼妹。因其獨女曹瑩瑩今年考上了本省的重點大學,母女倆相互依靠慣了,再說秋姨怎麼也不放心讓曹瑩瑩在外漂四年啊!遂舍傢棄業地來到我們J省,給女兒陪讀。
秋姨舐犢情深,擔心瑩瑩在學校吃得不營養,前段時間在城北的狀元巷,買下了一個小套宅子,從而結束了租房日子,在J省有了一個“窩居”的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秋姨此次上門,一是替兄探望老友,二來想求父親給找個掙錢的營生。
談笑間,隻要提到其女曹瑩瑩,秋姨總是眉飛色舞的,圓圓的肉臉上掛滿了驕傲的神色。是的,秋姨應該自豪!她二十九歲上就守了寡,能將女兒培養進全國一流的大學,的確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父親爽朗地笑道:“山子回來就好辦了,趕緊幫你秋姨想個轍!正打算要你媽給你打電話哩。”
我笑道:“我有什麼門路啊,你老畢竟乾過副廠級啊!”
父親橫了我一眼,翁聲翁氣地說道:“你小子不知道“人走茶涼”的道理啊……”父親上半年剛離休,現在賦閒在傢,除了約友出去釣魚娛樂外,基本上已不問窗外事了。
也許在我未進門前,父親已經將秋姨回絕死了。所以她現在聽聞我可能幫襯上她,立刻閃爍着明亮的大眼,朝我開口笑道:“山子啊…,你秋姨也就高中文化,現在基本屬於文盲一族,我也懶散慣了,怕受管制和約束,還是想自己開間小雜貨鋪子,你看,能不能幫着秋姨租個合適的門麵……”靠,你也叫哥“山子”!
我們有那麼親嗎?
母親這時插嘴道:“自己單乾最好,免得再被騙!”原來秋姨一到J省,就通過“勞務市場”應聘了一傢私企的操作工,結果白乾了一個月,許諾的高額工資獎金,被企業內部的各項莫名其妙的制度,扣罰殆盡。經過這次坎坷,秋姨現在再也不敢去“勞務市場”那魚龍混雜的地方應聘了……
哎…,這是什麼世道!前段時間,我不也曾失業過嗎?要不是老婆的閨中密友顧靜菈了我一把,我還真不知怎麼度過那段空檔期哩。是啊,什麼“公開招聘”、“人才市場”?大多是糊弄人的玩意!真正的好工作、好營生,哪個不是靠親朋好友幫襯的!這就是TND國情!!
我暗自忖度:秋姨還是乾她的老本行最合適!門麵房嘛,可以找耗子問問,他們市府最近不是打着“整頓環境”的旗號,在芒果大道上推出了一批整齊劃一的門麵房嗎?思慮至此,我立刻就給耗子撥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耗子依然是渾厚的男中音,隻是充斥着官氣。他在市府任辦公室副主任,是個掌有實際權柄的人物。他和我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也就是老北京人說得“發小”。
胡侃了一通後,我也沒說正事,隻約他晚上“八方齋”見麵。秋姨見事情有大的進展,臉上竟出現了激動的紅暈。
我對耗子還是信心滿滿的。這傢夥平日風流不羈,對我卻從來都是實誠的。
我起身給秋姨倒了一盃水,這才猛然發現,她那廉價的黑裙下擺下,竟有一派旖旎的風光——
【黑絲高跟】
黑絲高跟呦!哥雖不是“絲襪控”,卻也瞧得一陣心悸……
山街夕輝,華燈初上。當我載着秋姨來到“八方齋”時,我看到了秋姨臉上震驚的神色:秋姨畢竟來自北方的小縣城,沒見過如此富麗堂皇的大店麵——“八方齋”是這座南方省會城市赫赫有名的豪華大酒店,出入此間的人流非富即貴,一般如我等的本市貧民鮮有罕至,當然,小市民們也以能在此招待親朋為炫耀的資本。
耗子見我身後跟着個陌生女人,略感詫異,遂半開玩笑道:“山子…,這位奶奶是?……”秋姨被耗子的調侃弄的麵紅耳赤,竟像個小姑娘似的忸怩起來。
我上前擂了耗子一拳,笑罵道:“你個死耗子!這是我姐!不過才四十齣頭,怎麼就成了你奶奶了!”……
幾盃酒下肚,我才說了秋姨慾租門麵房的事情。耗子一聽,竟然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他感嘆道:“哎…,兄弟啊,你可不知道這裡的水有多深!這批門麵房地處黃金地段,是極為搶手的香餑餑!你這不是難為我嘛,叫我從大佬們的虎口裡奪食啊!”隨後,耗子就念起苦經來。
耗子嘴裡山海經滔滔,其他都是官腔,但是有一點是真的:這批門麵房基本已被各級官僚內定。承租人即使不用它來做生意,就地轉租出去,每月都可獲可觀的租金。
秋姨仔細地聽着耗子的碎語,眼見租房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遂起身將我拽到門外,悄聲急色道:“要不我晚上給他肏一下?……”秋姨這個“肏”字,是用H省B縣的特色方言說的,這種發音使我聽的既刺耳又悅耳。
我差點笑噴出來,但還是?忍住了。隻使勁地在她胳膊上擰了擰,示意她不要胡思亂想。看來啊,女人無計可施之際,除了啼哭,就是打算出售自己的身體!
我一邊開門走回餐桌,一邊心中暗笑:“耗子怎麼會肏你這個老B!”我和耗子相知甚深,知道他身邊美女如雲,他不是缺B肏,而是恨自己隻長了一根JB!
盤桓良久,最終在推盃換盞間,耗子總算還認我這個兄弟,答應協調出一間門麵房來。
我和耗子飲酒,從來不?灌對方,隻要各自盡興就好。他見我帶了位大姐出來,就沒提酒後助興的節目,隻拒絕了秋姨的“埋單”,在服務小姐送來的一個皮麵精緻本子上籤下大名。(“八方齋”是市府的據點,以有權籤字人的單子,每月一次性結帳。)在大門外匆匆作別後,耗子就獨自駕車,向北郊的度假村駛去……
我和秋姨返身走向地下停車場,寬闊的停車場此時寂靜一片,間或很久,才會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
秋姨的高根鞋“噠、噠、噠”撃打着地麵,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產生了更大的回聲,聽得人還真有些寒磣。秋姨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由心裡一樂:秋姨還算膽子大的女人哩,老婆程虹從來就不下到地下來,隻在出口等我;而顧靜非得我摟着走,才不心慌害怕。
找到車位,我熟練地將車駛離了停車場。在第一個紅燈前,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習慣地將右手插進秋姨的兩腿間,(哥有摸女人大腿內側的癖好…)一邊摩挲她的大腿內側,一邊說道:“小寶貝……我們現在去哪裡啊…”秋姨身上散發出的成熟女人氣味,讓我很熟稔和愉悅。
秋姨也沒着惱,也許是今晚她的事情有了眉目吧,她的心情格外好。她拿腔捏調地笑道:“還小寶貝哩!我看你酒喝多了吧……”
我大腦一陣清明:我把秋姨當成了老婆程虹或者是顧靜了!看來啊,酒精不管多少,還真有麻醉神經的作用!
你問我為什麼能叫出“小寶貝”這麼肉麻的話來?還不是給老婆程虹和顧靜這兩個女人給逼的!這是哥嘴上多次犯錯後,才靈機一動總結出的經驗教訓!這樣籠統地稱呼她們,哥在老婆程虹和顧靜之間週旋的遊刃有餘,再也沒發生過口誤事件!———顧靜多次聽我叫她“老婆”而氣惱;老婆程虹也因我多次叫她“靜靜”而投來狐疑的目光。是啊,“小寶貝”叁個字,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甜言蜜語啊!對女人來說,她們聽得開心;對哥來說,規避了不必要的風險,那何樂而不為之呢??烈建議你也試試這招。
聽到秋姨的打趣聲,我不禁尷尬異常,隻得皮厚道:“秋姨——,我們現在去哪裡?”
秋姨見我的情形,似乎更加覺得有趣,她繼續她的打撃力度:“能去哪?回傢唄!難道你要和我去開房啊?你可要想清楚,你的好兄弟可是管我叫奶奶滴…
…”靠,秋姨還蠻幽默的嘛。
秋姨還真怕我酒精上頭,一路不再說笑,隻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不時地出聲提醒我注意各類目標……
“天街月色涼如水”,二十分鐘後,我就將車停在了狀元巷的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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