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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婦譜》之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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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婦譜》之寡婦
作者:百婦譜
第一回 蔡老五鬻女抵銀債,大老婆冷水潑嬖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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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員外傢境殷實,靠着祖輩的遺產,專以放貸收租為生,這種不勞而獲的生活方式頗受鄉鄰們羨慕,當然,其間也不乏妒忌之人。

然而,傢傢有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一肚子吐不出的苦水,靳老員外亦是如此。放貸吃租的生活,錶麵上看悠閒自在、賽過神仙,不身置其內,怎知個中苦衷,銀子是貸出去了,到期討要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倘若貸給老誠本份之人,日期一到,連本帶利,分文不差地還給老員外;而一旦貸給無賴潑皮之輩,或是走死逃亡之徒,不僅討要艱難,甚至更多的情形下,惹了一肚子氣,白花花的銀子最終還是連本上倉了。

最近幾天以來,靳老員外的放貸生意又遇到了通常情況下經常遇到的麻煩,蔡莊的蔡老五春上從靳老員外手裡貸了貳拾兩銀子,白紙黑字寫得明白無誤:秋後本利共計肆拾兩銀子一並還齊!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今年逢值百年不遇的大旱災,蔡老五用貳拾兩銀子租種的谷物顆粒無收,靳老員外的肆拾兩銀子便也沒有了指望。

肆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靳老員外怎能輕言放棄呢,於是乎,為了討回銀子,靳老員外頻繁進出於蔡老五傢,以至於成為蔡老五傢的常客了。蔡老五是個本份的莊稼把式,絕對不是借錢不還的賴皮,被靳老員外逼得無路可走了,情急之下,索性扯過年僅十五歲的小女兒蔡氏:“靳老爺啊,莊稼的確是絕收了,銀子俺是說啥子也還不上了。老爺如果不嫌棄,就將這小女收下吧,以抵償那肆拾兩銀子!而我呢,外出討要便是了!”

“啊,”蔡老五的舉動讓老員外即驚且喜,驚的是,這蔡老五不僅是個老實人,更是一個傻人,區區肆拾兩銀子便把女兒拱手送人了;喜的是,蔡傢的令愛不僅便宜的讓人咋舌,其漂亮的臉蛋更令老身垂涎,驚喜之間,老員外木然地驚叫一聲,便不知如何是好了:“老五啊,你,瘋了吧?”

“爹爹,”聽說慾拿自己抵債,花蕾初綻的蔡氏少女悲淒淒地嗚咽起來:“爹爹當真要把女兒給賣了?嗚嗚嗚……”

哪個姑娘不懷春,十五歲的少女,正處在喜歡做夢的年齡段。

在蔡氏的心目中,未來的婚姻應該是夢中的那個樣子:碎嘴的媒婆天天前來登門說親,並且不止一個,傢中原本就破舊不堪的門坎都快踏平了,其間有瘦媒婆,有胖媒婆,有黑媒婆,有白媒婆,當然喽,更少不了那個遠近聞名的大腳媒婆;然後,爹爹一個又一個地推辭掉了;然後,媒婆們隔着門縫窺視自己,啧啧奈讚之餘又向爹爹介紹條件更好的、門第更高的世襲望族,甚至是皇親國戚;然後,爹爹非常勉強地收下大宗聘禮,而自己則被八擡大轎擡進了豪富的夫傢,在吹吹打打之中,在震耳的爆竹聲中,腦袋頂着濺滿五谷顆粒的紅蓋頭,被伴娘小心奕奕在挽扶進神秘的、溫馨的、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洞房裡,正襟危坐在熱滾滾的土炕上;然後,理想中的新郎官吱呀一聲推開房門,蹑手蹑腳地走向土炕,姑娘假意羞澀地扭過腰身,心中則迫切地希望陌生的新郎官快快揭去蓋頭,讓自己好生地端詳對方一番,是否如夢中所見的那樣,高大,魁偉,不僅儀錶堂堂,且文質彬彬。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伴隨着爹爹這一句話,便從此化為泡影了。此時,可憐的抵債品悄悄地撇視一眼未來的主子,望着那蒼老的,皺紋橫縱的麵龐,白花花的硬胡茬,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的少女惡心極了,都要吐了!

“閨女啊,”破產的老莊稼把式手扯着親生女兒,真誠地勸說道:“爹爹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你跟着爹爹也是受苦,既然過着沿街討要、招人白眼的生活,還不如跟了靳老爺,做個伺寢的小妾,從此便也衣食無憂了!”

“呵呵,老五此話有些道理!”聽了蔡老五的話,老員外認為言之有理,水靈靈的大閨女與其跟着一個窮光蛋四處討飯,還不如納入我的寢內,做個小妾便罷。望着哭泣泣、羞達達的蔡傢令愛,年邁的老員外不禁慾念重燃:“是啊,令愛如果願意做我的小妾,我保證,你從此便可吃香喝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愛作夢的少女依然悄悄地撇視着未來的主子,聽了爹爹的勸說,一股苦水湧上心頭:唉,算了吧,別作夢了,爹爹如今已經破產了,哪傢的公子哥會請媒婆來說親啊!父言難違,我便認命吧,與其在這窮困潦倒之傢,上頓下頓地啃煮紅薯,還不如跟了這位腰纏萬貫的老爺,過着衣食無憂的婢妾生活!也許這是前生注定,我活該就是作小的賤命!

“真的麼?”聽罷爹爹的勸說,又聽過了老員外的承諾,蔡氏嘎然止住了嗚咽,一雙嫵媚的秀眼顧作嬌情地望着做自己的爺爺都綽綽有餘的老地主:“老爺說話可要算數哦!”

“當然,當然,”少女的媚眼立刻把老員外的淫魂給勾走了:“令愛年方十五,來日方長,前程無限,而老身已經年過六旬,殘根之燭,來日無多,並且沒有子嗣,百年之際,身後的遺產理所當然的屬於令愛您喽!”

“真的喲,”老員外這番話,令蔡氏少女破涕為笑,心中再也不想什麼公子哥、情郎官了,而是歡蹦亂跳地撲向老員外,那姿態,那神情,仿佛撲向金山銀垛一般。

老員外更是大喜過望,手菈着如花似玉的少女,心中美滋滋地嘀咕道:肆拾兩銀子便得到一個花季少女,這等好事誰遇到誰不應承啊!是啊,如果是寫手我碰到這等美事,莫說肆拾兩銀子,就是捌拾兩銀子我也願意啊!

君子所見略同,這靳老員外果然不是那等守財奴、吝啬鬼,更非為富不仁之徒,與蔡老五勾銷了借據之後,雇來花轎將蔡傢令愛擡回傢中,末了,又命車夫給蔡老五捎回來肆拾兩銀子。

蔡老五手捧銀錠,感激不盡:謝謝靳老爺,看來,我沒有必要外出討要了,用這些銀子,明年繼續播種,沒準就能打個翻身仗呐!

蔡老五感激涕零,對未來的生活燃起了新的希望,靳老員外的婆姨卻氣得直跺小腳,傢庭主婦的牢固地位受到了強勁的挑戦,甚至走到了窮途末路。絕望之下,老太婆張嘴閉嘴地罵老員外不正經、越活越回陷:“這個老鼈犢子,越活越沒出息了,黃土埋半截的人啦,也不怕讓鄰居們笑話,弄回個孫女輩的小妾來!老東西,你還能行麼?你那玩意還好使麼?你瞅那小賤人的身子骨吧,我搭眼一看便知道天生一個小淫婦,日後不掏空你的身子,就算我瞎唠叨!”

“哼,”為了掩蓋納妾的真實心境,為人處事極為圓滑的靳老員外自有他的理由:“反正那肆拾兩銀子蔡老五是還不起了,老太婆,你說怎麼辦吧?還能要他的命麼?與其連本上倉,不如就收了他的閨女!你我一天一天地老了,腿腳越來越不利落了,收了這麼個小丫頭,日後也好伺候咱們老夫妻倆的生活起居啊!”

“啥,讓我伺候你們!哼,門也沒有!”大老婆在廚間裡跺腳謾罵;老員外在廳堂裡耐心解釋;新納的小老婆蔡氏則躲在寢室裡嚇得瑟瑟發抖。聽說日後讓自己伺候兩個老棺材闆子,小姑娘氣得直咬牙:“哼,我來你們傢圖的什麼啊?是專門來享福的,讓我伺候你們,別作美夢了!”

內心中一百個不情願,蔡氏女卻比誰都清楚,未來的生活將是相當難熬的,不過望着老員外的豪宅大院,以及成堆的借據、契約,蔡氏女盡力安慰着自己:那老太婆來日無多,暫且忍耐着吧,娘活着的時候總是這樣告誡自己:孩子啊,日後嫁人了,必定要受婆婆的虐待,這是千古傳承的老規矩啊,你隻能忍受,待把婆婆熬死了,你便自由了,也成婆婆了,也有權利教訓兒媳婦了,這叫一代傳一代啊。

此時,蔡氏便將大老婆當成了婆婆,暗暗詛咒着,希望老太婆快快死掉,自己快些熬成婆婆,從此獨攬靳傢的財政大權!

“呸,”新進門的小妾不願意伺候老太婆,而吃醋的老太婆也不買老員外的帳:“老娘用不着她來伺候,你個老東西,你心中的小九九,老娘還不清楚,想瞞誰啊!你不就是想圖個新鮮麼?不怕累死你就盡情地玩吧,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哼,”靳老員外也不含糊:“老東西,你且聽清楚喽,這可不是我老靳好色啊,更不是趕時髦納小妾,我如今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子嗣尚無一個,根據天朝大律,男丁五旬而正妻依然不能生養者,男丁有權納小妾一個,我已經六旬,早就應該納妾生子了。怎麼,老婆子,天朝的法律你也敢違抗麼?”

老員外這一番話,駁得婆姨啞口無言,自己果然不能生育,難道真的要靳傢從此便斷了香火,不孝有叁,無後為大,婆姨隻好作罷,滿腔的酸醋隻能暗暗地往肚子裡咽。老員外納妾名正言順,理直氣壯。教訓完了大老婆,老員外昂首挺胸地回到內寢,摟過小老婆蔡氏,又是親啊、又是啃啊,好不肉麻!

抛且碎銀散資,得來芳齡奴婢。

避開黃婆蠟臉,藏於深宅幔帷。

晝間淫魂飄逸,夜來亵衣共披。

嬌兒摟入懷中,老根嘟嘟任吹。

老員外的啃吮搞得少女咯咯直笑,苗條的身子坐在六旬老翁的大腿上,權當在老爺爺懷裡撒嬌了。老員外花白的,卻是粗硬的胡茬輕研着少女嬌嫩的麵頰,紮得少女頻頻喊疼:“哎喲,哎喲,好紮啊,老爺的胡茬怎麼比縫衣針還要尖厲啊!紮得賤妾好痛啊!咯咯咯,”嘴上吵着又硬又紮,蔡氏卻絲毫也不躲避,為了日後的幸福,為了未來巨額的遺產,這點痛苦算得了什麼啊:“老爺啊,”蔡氏嘴上與六旬老公親吻着,心中則惦念着老員外的傢產:“平日裡的各項收入、開銷是由誰來掌管啊!”

“哦,”老員外心裡很清楚,剛進門的小老婆這是想奪取財政大權:“由我與老婆共同管理,她借出的錢,歸她討要,我貸出的銀子的,由我追討!”

別看老員外衣着樸素,錶麵上給人的印象憨頭憨腦的,而暗地裡,在常年的討債生涯中,每有銀兩入帳,老員外首先鑽進小酒館弄上兩盅,然後油嘴一抹,昏昏然中,悠乎乎間,穿過橫街,繞過豎巷,左顧右盼,發覺附近沒有熟人,便一頭紮進小巷深處的娼窯裡,美美地發泄一番。所以,六旬的老漢,閱女無數。

如今懷擁嬌娃,把玩起來自然得心應手,乾澀的舌苔舔過之處,紅暈微泛,粗糙的手掌所撫之處,嫩肌滑潤。好色的老翁看在眼裡,喜上心梢,就在少女迷迷意癡之際,老員外得意洋洋地鬆開蔡氏的衣褲,一尊鮮美的胴體展示在老色鬼的眼前,雙股間微微突起的肉丘上,尚無半根絨毛。

喜得老翁眼冒色花;愛得老翁不願釋手;饞得老翁涎液橫流,雙手捧住愛妾的小屁股,嘴巴一張,在少女鮮嫩的私處忘情地啃咬起來。

“啊,”狠狠地吮啯一番,老員外仰起頭來,吧嗒着厚嘴唇,極為專業地品評着少女的體香,而身下的蔡氏,早已被老翁撩撥得春意昂然,哆哆顫抖的身子全然無法自持了,細白的,緊緊包裡的小肉丘緩緩地分張開,一條短細的肉片露出白嫩嫩的尖尖角。老翁見狀大喜,將蔡氏捧得更高了,同時,一口含住少女的情窦,吱溜吱溜地吮啊,舔啊。

“喲……唷,喲……唷,喲……唷,”內寢裡的一老一少肆意輕佻,那毫不掩飾的行淫聲,連綿不絕地飄向大宅四處,飄進倍受冷落的老婆姨的耳朵裡,聽得老婆姨好不傷心;好不悲切;好不妒忌。氣惱之餘,老太婆所能做的,隻能是不耐煩地拽過棉被,死死地蒙住腦袋。

在黑漆漆的,密不透風的棉被裡,老太婆惡狠狠咒罵着:小妖精,不用你臭美,不用你發浪,看老娘我如何收拾與你!

歡長夜短,愁多覺少!在吭哧吭哧的淫迷聲中,老太婆一宿未眠,直至聽見自傢的大公雞分秒不誤地跳上牆頭,引頸長鳴,老太婆呼地翻身坐起,困頓的雙眼放射着仇恨的兇光。

整整一夜的歡娛,讓老員外又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黎明來臨之際,老翁摟着小妾,稍試休息一番,待雞鳴叁遍,日上樹梢,老翁推開嬌嗔不已的蔡氏,披上衣服,在老太婆惡毒的目光撇視之下,用過簡單的早餐,便去莊外討債去也!

老貓不在傢,耗子便成精!當老員外的身影消失在黎明的晨霧中時,老太婆認為報復的機會終於來臨了:“小賤貨,雞都叫叁遍了,你因何還不起床,懶蟲!”遵循古老的傳統,正妻有權教訓不守傢規的婢妾,就仿佛媽媽教訓不聽話的調皮兒子一般,而老太婆今天便要行使這種權利,以泄心中之忿。隻見老太婆一邊謾罵着,一邊端起一盆冷水,小腳一擡,咚地踹開老公臥室的房門:“小賤人,大懶蟲,都到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做活計,看老娘讓你清醒清醒,我讓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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