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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婦譜》之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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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婦譜》之寡婦
作者:百婦譜
第四回 馬老爹威逼老寡婦,驢兒子惡言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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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混蛋,一對驢馬爛。

無傢又無業,到處去流竄。

娼寮盡興逛,酒漿卯勁灌。

有錢隨意花,無銀便作案。

不知是老天爺有意捉弄人類,還是陰曹鬼卒失職,讓一個歪瓜劣棗溜到了人世間,從此之後,一個披着人皮的畜牲可把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凡間折騰得癒加一塌糊塗了。該厮不僅來路不明,更是無親無故,大傢也不曉得他姓字名誰,時間久了,為了稱呼上的便利,就送給他最普遍的、也是人丁最旺的天下第一大姓……“張”姓;又因其常年混迹於牛馬市,馬販子便稱該厮謂張馬。

不過,張馬卻不是販馬的,而是偷馬的,販子們手中的牲畜,一旦讓張馬瞅準了機會,便會鑽了空子,待得手之後,找到專收臟馬的買主,給幾個散碎銀子便出手,且無論臟款多寡,便不顧死活地大肆揮霍,吃光用盡之後,繼續行竊。

有那麼一次,混混噩噩的張馬用一匹慘遭淘汰的軍馬錢,從窯子裡換來一個同樣因年老色衰而慘遭淘汰的窯子娘們,由此,流浪多年的張馬總算有了傢室,這位用臟馬換來的窯姐進門不到半年便產下一子。

應該叫一個什麼名字呢?這委實難住了張馬,還能指望目不識丁的張馬給同樣也是來路不明的“兒子”起個什麼響亮亮的名字呢!既然父親叫馬,兒子便叫驢吧。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較之於畜牲父親,這張驢絕對是有過之無不及也!

張驢壹歲便會張嘴罵人;貳歲就能說令人肉麻的臟話;叁歲起便開始扒窯娘的褲衩子;肆歲便跟隨馬父親混迹牛馬市;伍歲那年出道,成功地牽走一匹高大威猛的波斯馬。為此,張馬對驢兒子讚不絕口,協助驢兒子痛快淋漓地賣掉了臟馬,銀子往口袋裡一揣,先是領着兒子大喝一頓,然後背起醉成爛泥的驢崽子,東搖西晃,前進一歩,後退兩歩地邁進了窯子門。

張馬將驢兒子往床上一扔,這邊按着窯姐肆意大作着,那邊又喚過另一個窯姐,令其為幼子口淫。這是驢崽子第一次逛妓院,也是該妓院自開張營業以來所接待過的、年齡最小的嫖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有了那樣一次不同尋常的經歷,本能的快意令年幼的張驢過早地對女性發生了興致,隻要看見女人便不可控制地做出種種與他的年齡根本不符的、極為下流無恥的動作,甚至在自己的親生母親麵前也毫不掩飾。每至深夜,當畜牲父親壓在可憐的老妓女身上哼哼叽叽時,畜牲崽子便笑嘻嘻地糾纏在妓女媽媽的身旁,要麼摸摸屁股,要麼扯扯黑毛,氣得妓女媽媽不知如何是好。

沒出幾年光景,被嫖客折磨了大半生的老妓女,帶着滿身的肮臟,以及無盡的忿恨,狠狠地瞪了畜牲父子兩一眼,兩腿一蹬,那邊去了!

從此,張氏父子又無傢無業了,徹徹底底地自由了,盜竊的行為也更加囂張了。昨天是約定俗成的牛馬交易日期,父子兩混迹於嘈雜的市場裡,本想牽走一匹良種的、懷有身孕的棗紅馬,誰知張驢早晨喝酒過了量,下手不利落,被馬販子識破,如果不是張馬及時出手,一腳將馬販子踹翻在地,畜牲兒子早被馬販子揪到官府了。

將馬販子踹翻以後,馬爹衝驢兒子使了一個眼色,父子兩人尤如一對受到驚嚇的大叫驢,甩開蹄子,一前一後地逃出牛馬市,躲進馬市場附近的一片小樹林裡,惶惶不安地觀察着樹林外的動靜,不知官府是否會追趕來。

馬驢父子在樹林裡避了一陣風頭,沒有看到官府的捕役,卻瞧見了借貸不還的盧某以及急於討債的蔡氏,張氏父子兩默默地跟在他們倆人的身後,當發覺盧某慾出手殺人時,張馬縱身而出,驚跑了殺人未遂犯,從而救了蔡氏一條小命。

看見被害人已經嚇暈了,張驢解開褲帶,慾行不軌,還是張馬年紀大,走得路多,多少有些見識,他制止了兒子的惡行:“驢小子,莫急,待她醒來後,你們見機行事,反正她已經落在咱們爺倆的手上了,想溜掉是萬萬不能的!”制止住了畜牲兒子,張馬蹲下身來,試探性地推了推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蔡氏:“喂,喂,醒一醒,”在張馬的推搡之下,良久,蔡氏終於從咽喉裡發出輕微的哼哼聲,末了,身子劇烈地抽動着,掙紮着,一把拽住張馬的手臂,迷離之中,誤把張馬當成了盧某:“郎中饒命,郎中饒命,放過我吧,你欠我的債,我分文不要了,郎中啊,放過我這個寡婦吧,我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傢中還有一個寡婦媳婦呢,我死了,誰來管她啊!請郎中高擡貴手,給兩個寡婦一條生路吧,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婦……”

“呵呵,”聽着蔡氏的求饒話,張馬衝驢兒子淫邪地一笑,然後,繼續推搡着蔡氏:“喂,喂,你搞錯了,我不是殺人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一陣吵啞的男聲,將蔡氏從噩夢中幻醒。聽了張馬的話,蔡氏緩緩地、卻是極為惶恐地睜開了雙眼,茫然地望着張氏父子。張馬繼續補充道:“你嘟哝些什麼啊,那殺人犯,已經讓我們爺倆給衝走喽,夫人,快快起來吧,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哦,”蔡氏將信將疑地坐起身來,那條可怕的褲帶,不知被誰抛到了樹根處,在自己的身旁,站着兩個身闆粗壯,驢臉馬麵的男子,一個五旬左右,另一個二十出頭。看見蔡氏茫然地望着自己,年輕的男子自我介紹道:“夫人,我是張驢,”張驢又指了指年長的男子:“他是我爹,名叫張馬!”

“夫人,”張馬立刻躍上一歩,以邀功的口吻道:“方才,我們爺倆在樹林裡納涼,然後準備抄近路去李莊走親戚,走着走着突然聽見有人求救的呼喊聲,我們爹倆便循聲而來,原來是一個惡棍慾將夫人勒死在小樹林裡,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塗,於是我們爺倆一人揀起一根樹棍,同時衝向殺人犯,那傢夥見人單力孤,不是我們爺倆的對手,於是便抛下褲帶,提着褲子逃出樹林,看見夫人昏死過去,我們沒有繼追趕殺人犯,而是想把夫人弄醒,免得出現意外。現在夫人終於醒過來了,我們父倆便放下心了!”

“謝謝你們,”聽了張馬的講述,蔡氏感激不盡,不停地向張氏爺倆道着萬福:“太感謝你們了,太謝謝了,我,我,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們的救命大恩,如此大恩,比天高似海深,”激動之餘,也不能光耍嘴皮子啊,必須動點真格的,蔡氏決定贈以厚金,以酬謝張氏父子的救命之恩:“倆位恩人請與我回傢,我要取重金答謝倆位恩人!”

“嘿嘿,夫人,”當蔡氏站起身來,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時,這對牲畜父子的目光始終也沒有離開蔡氏那端莊的麵龐以及豐滿的胸脯。看着看着,張馬突然想起蔡氏方才求饒時吐露出來的情況:該婦人不僅自己是寡婦,傢中還有一個少寡婦,並且傢境比較富足,這真是千載難遇的良機啊,如果我們爺倆能夠雙雙入贅此傢,以後便衣食無悠了。於是,張馬別有所圖地言道:“夫人不必言謝,方才從夫人的自言自語中獲知,夫人與兒媳婦雙雙守寡,而我們爺倆則是一老一少,倆個光棍。”說到這裡,張馬衝蔡氏翻了翻飛眼,同時,一臉神秘地姦笑着:“呵呵,呵呵,”

“哦,”聽了張老漢的話,望着張馬色迷迷的飛眼,精明的蔡氏立刻明白了幾分,麵龐唰地绯紅起來:“恩人,你提這茬,是甚意思啊?”

“嘿嘿,”望着蔡氏紅燦燦的麵龐,張氏父子會心地一笑,張老漢繼續道:“夫人啊,如今的世道是如此的混亂,想必夫人定有切身的感受吧,你們兩個婦道之人守着如此產業,傢中沒有個男人撐着怎麼成啊,處處都要受人欺侮,就像今天夫人的遭遇一樣。如果傢中有個男人,何必讓夫人抛頭露麵地外出討債呢,我們爺倆便可以代勞了。所以啊,夫人如果有意酬謝我們爺倆,還不如招我們爺倆入贅你傢,老少做了女婿便是!”

“啊,不妥,”其實,根本不用張馬這番錶白,從張氏父子的目光裡,機靈的蔡氏早就猜透了張馬的心事,望着強壯如牛馬的張氏父子倆,孤單無助的寡婦先是猶豫了一番,不過,當考慮到因招婿所帶來的名譽損失,蔡氏不得不嚴詞相拒了:“不可,萬萬不可,傢中的確缺少男人支撐,這是真情實況,不過,我們婆媳倆個,可丟不起這人啊!”

“嗨,”張馬極力安慰道:“夫人,入贅之後,咱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還在乎別人說什麼麼!”

“不,不,”蔡氏還是不停地搖着腦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名節更重要的呢:“不,不,我這把年紀了,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罵,可是還得為兒媳婦考慮考慮啊,她還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呢!”

“哼,”蔡氏一口一聲的拒絕,尤如一盆又一盆的大涼水,嘩啦嘩啦地傾泄在張老漢的額頭上。失望之餘,張老漢麵露兇相:“呵呵,臭娘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遇見了我們父子倆,說明咱們前世有緣,這上門女婿啊,我們父子倆算是做定了,你同意也得招,不同意也得招,老子要你算是要定了,如果你再敢拒絕,驢小子啊,”

“爹爹,兒子來也,少跟她廢話,既然不想招咱們做女婿,看兒子如何操死她,”在張老漢的呼喚聲中,張驢躍上前來,畜牲早就按耐不住了,胯間的雞巴鼈得又腫又漲,此時,張牙舞爪地撲向蔡氏,嚇得寡婦歩歩後退:“嗨嗨,苦也,老天爺啊,我這是什麼命啊,剛剛脫離了虎口,如今又落進了狼窩!”

“驢小子,莫要猴急,”猶猾的張老漢並不急於輪姦蔡氏,他一把推開解着褲子慾姦淫寡婦的畜牲兒子,同時,揀起盧某丟下的褲帶,惡聲惡氣地威脅着可憐的寡婦:“我們父子倆救了你一命,你卻忘恩負義,不肯招我們入贅,來啊,兒子,幫幫忙,我們也如法仿效,把這娘們勒死算了,待他人發現了屍首,官府下來調查時,這褲帶也不是咱們的,而是那個殺人未遂的傢夥的,”

“對,勒死她,讓她無情無義,”張驢毫不猶豫地接過張老漢手中的褲帶,慾纏在蔡氏的脖子上,寡婦再度陷入絕望之中,聲淚俱下道:“恩人饒命,我決對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而是不得不顧慮到名聲啊,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女人難做啊,沒有男人的女人更難做啊。我不是說過了,一定贈以重金,報答你們爺倆的救命之恩!”

“哼,”張老漢搖搖頭:“錢,俺一文錢也不要,就要定你了,”

“恩人,”蔡氏苦苦相求:“有了銀子,倆位恩人想娶什麼樣的漂亮婆媳沒有啊,放着大姑娘不娶,為何偏要糾纏兩個寡婦啊!”

“呸,”張馬惡狠狠地呸了寡婦一口,心中暗道:我急於入贅,圖的僅僅是你個寡婦麼?呸,老子惦記着的,是你那龐大的傢業啊,有了這分傢底,我便可以任意揮霍了,臭娘們,你知道這叫啥子麼:這叫財色雙收啊,你懂麼,呵呵!

“少廢話,”看見兒子將褲帶套在蔡氏的脖子上,張老漢向可憐的弱女子發出最後通諜:“現在老子就要你一個態度,你若是答應招我們入贅,我們便放過你,共同回傢轉,否則,哼,”為了使恫嚇具有更高的效力,張老漢一邊說道,一邊頻繁地拽扯着褲帶。方才那可怕的一幕,再次浮現在蔡氏的眼前。可憐的寡婦再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唉,事已至此,我再也顧不上臉麵了,隻好招你們爺倆入贅了!唉,”

“嗳,”張老漢麵呈喜色,示意兒子將褲帶從蔡氏的脖頸上鬆脫下來:“老婆啊,如果你早就答應我,大傢何必如此不愉快呢,”

“嘿嘿,”聽見爹爹對蔡然以老婆相稱了,張驢也沉不住氣了,恨不能立刻就看見另一個小寡婦,於是,他假惺惺地挽扶着蔡氏,迫不急待催促道:“丈母娘,咱們快快回傢吧!”

在張氏父子的逼迫之下,蔡氏無可奈何地回到莊子裡,窦娥依然如往常一樣出院門相迎,遠遠地看見婆婆的身後,跟着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窦娥頓然心中疑團,怔怔地望着漸漸而來的婆婆。一看見窦娥,蔡氏不由得垂頭喪氣,更不敢麵對媳婦茫然的目光,像作了賊似的,繞過媳婦,一言不發地溜進院子裡,張氏父子各懷鬼胎地瞅了瞅窦娥,張驢喜上眉梢:好俏麗的小寡婦啊!

看見兒子盯着窦娥直咽口水,張老漢悄悄地扯了兒子一把,示意他先進得蔡氏的傢門,由蔡氏將招婿的事情通告窦氏,再怎麼猴急,也得履行一下手續啊。

於是,張驢隻好跟着老爹,一歩叁回頭地走進蔡氏傢的大宅院。

“哼,”看見兩個男人連招呼也不向自己打便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的傢門,窦娥心生不悅:“管怎麼的,我也是這宅院的少主人啊!瞅你們爺倆的眼神,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婆婆,”窦娥不滿地走進屋門,悄聲地呼喚着婆婆。婆婆在自己的屋內,與張氏父子嘀咕了幾句,便推門而出,一臉難堪地走進兒媳婦的內寢。窦娥掩上屋門,悄聲問婆婆道:“他們是何人啊,因何進得門來,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絲毫沒把窦娥放在眼裡!”

“唉,”婆婆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媳婦啊,今天討債的路上,婆婆遭難喽,”於是,蔡氏將去盧某傢討債的遭遇,向兒媳婦述說一番,窦娥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救命大恩,必要厚報,婆婆何不快快取得錢來,贈予他們父子,以答謝救命大恩!”

“嗨,”婆婆搖了搖頭,苦澀地言道:“人傢不要錢!”

“那要什麼?”

“要入贅做女婿!”

“什麼,”窦娥大驚失色:“不可,絕對不可!婆婆啊,媳婦年幼時父親時常教誨窦氏,一個婦人傢,她的貞潔比生命還重要,婆婆萬萬不可招他們入贅,否則為了悍衛窦傢的門風,媳婦便也不活了!”

“媳婦啊,這是何苦呢,與生命相比,貞潔又算得了什麼啊?”婆婆苦苦相勸,窦娥誓死不允,而另一間屋子裡的張氏父子倆,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老婆,”張馬咚咚地敲打着窦娥的屋門:“我說啊,你們商量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個頭緒哇,還有完沒完啊!”

“丈母娘啊,”張驢則站在父親的身後,扯着脖子嚷嚷着:“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各自歇息了?”

“唉……”不能說服兒媳婦,婆婆便無法向張氏父子做交代,而窦娥以死相拒,張老漢又以勒死自己相威脅,這真讓蔡氏一籌莫展,急得團團亂轉,最後,在張老漢生硬的喝斥聲中,隻好先向媳婦告辭:“媳婦啊,你再考慮考慮吧,婆婆還得應付他們爺倆呢!唉,都是銀子惹的禍啊!”

“恩人啊,”回得自己的寢室來,蔡氏再次向張氏父子千恩萬謝,然後,委惋地告之張氏父子倆:“我倒是想通了,可以招張馬入贅,兒媳婦生性倔強,榆木疙瘩腦袋死不開竊,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總而言之一句話,她死也不肯改嫁,更不願意招婿!”

“什麼,哼,他媽的,”聽了蔡氏的話張驢可急壞了,眼瞅着爹爹的好事即將變成現實,而自己的美夢卻要化為泡影了。情急之下,張驢又耍起了驢脾氣,一腳踹開窦娥寢室的房門,衝着少寡婦毫無風度地破口大罵起來:“小娘們,你她媽的裝什麼假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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