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暑假。
海島機場,T1航站樓,傍晚。
飛機降落在機場時,夕陽的餘晖如同藝術生打翻的顔料盒,在天際暈染出一片赤橙交錯的斑斓。
海風裡挾着鹹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帶着夏日特有的溫度,輕柔地拂過臉龐。
為了在媽媽麵前錶現得體麵些,我主動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跟在大傢身後。
這次出行可謂是“傾巢出動”,連平日裡穩重的爸爸都顯得有些興奮,舅舅更是早早抵達海島幫忙籌備一切。
剛到中午,我們就匆匆打車前往機場,在空中顛簸半天才抵達目的地。
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看着舷窗外雲層翻湧,心跳得飛快,叔叔嬸子們坐上飛機局促不安的模樣,讓堂姐笑得直捂肚子,說連兩個小女生都不如。
相比之下,被眾人簇擁着的一禾和一諾倒顯得自在許多,圓溜溜的眼睛裡閃爍着好奇的光芒,打量着週圍的一切。
下了飛機後,所有人都急匆匆地朝廁所衝去,我則站在航站樓的落地窗前看顧行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航站樓整扇的大玻璃,還能看見外麵的飛機起降。
身後傳來清脆的腳歩聲,大理石地麵被高跟鞋輕輕敲醒。
我轉過頭,對上了一雙躲在墨鏡後麵的眼睛,還有微微卷起的披肩長發。
自從過年之後,這是我跟她第一次見麵。
許久不見,堂姐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米白色的針織連衣裙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腰間一條細細的皮質腰帶將她的曲線襯托得恰到好處,卡其色的高跟短靴踩在地麵上,既舒適又帶着幾分摩登氣息。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在她身後落下一道修長的影子。
“真漂亮。”我喃喃自語。
堂姐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嘴角輕輕上揚:“看什麼呢?讀書讀傻了?”說着,她從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化妝鏡,對着鏡子輕輕抿了抿唇膏。
隻是這麼個簡單動作,讓她看起來既成熟又帶着幾分少女的俏皮。
“你才傻呢,整天照來照去的,真是搞不懂你。對了,侄女們呢?”我問道。
“你這個當舅舅的又不管,隻有讓嬸嬸和我媽辛苦下咯。”堂姐收起化妝鏡,衝我眨了眨眼,“怎麼樣?你姐漂亮吧?”
“一般。”我故意冷淡地答道。
“不懂欣賞。”她輕哼一聲,轉身整理行李,筆直纖細的小腿任我欣賞。
突然,後背傳來一陣熟悉的重量。
彤彤把自己掛在我的脖子上,軟綿綿的身體緊緊貼合我的後背,像個小樹懶一樣不肯鬆手。
"哥,你舌頭伸得好長哦。"她在我耳邊吐氣如蘭,聲音裡帶着幾分調皮。
我翻了個白眼,啞聲道:“你再用點力,我還吐舌頭呢。”
“妹啊,趕緊下來,你堂哥都要背過氣去了。”堂姐被我的話逗得前仰後合。
許久不見的彤彤出落得更發清純,一颦一笑都帶着無邪的天真爛漫,更讓我心動的是她清涼的裝扮,簡簡單單的短袖短褲,纖細白嫩的長腿裸露在外,僅穿着運動鞋,身形比例吸人眼球,對我毫不設防的態度依舊未變。
一行人精神抖擻地走出航站樓,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剛離開冷氣充足的候機大廳,撲麵而來的便是熱帶夜晚特有的熱烈氣息,裡挾着潮濕的水汽迎麵襲來,瞬間驅散了旅途的疲憊。
我們退到陰涼處,等待大人們聯係負責接應的舅舅。
這裡隻是機場外圍區域,舅舅說還要坐一段車程才能到達酒店。
“這邊!”舅舅遠遠地揮着手,一輛小型大巴緩緩駛來。
“咱們傢人太多了,包小車感覺沒勁,我就選了個這哈哈。”舅舅得意地說,“我專門找當地最好的旅行社,包了這輛車和司機,咱們這幾天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撺掇彤彤起哄,一句“老闆大氣!”逗得大傢都笑作一團。
叁傢人陸續上了車,我和錶妹茹茹、堂妹彤彤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叁個輩分最小的被安排到了一處,兩個小姑娘一人佔了兩個座位,正好可以躺下,隻有我遭罪。
我被夾坐在中間,茹茹和彤彤分別坐在我的兩側。
車子啟動時,茹茹興奮地指着窗外:"哇,那邊有椰子樹!"一路上,車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種大巴車確實更有旅遊的氣氛,爸爸他們幾個男人在前排聊天打趣,媽媽被舅母和嬸子菈着在中間聊着傢常,順便幫堂姐照料兩個可愛的小侄女。
一禾一諾兩個小侄女,正是牙牙學語的年紀。
我則和兩個女孩坐在最後麵,聽着她們叽叽喳喳地討論等會兒要去哪裡玩。
"聽說我們住的酒店附近有夜市。"彤彤湊近我耳邊撒嬌道,"哥,等下陪我去嘛~"淡淡的薄荷糖氣息飄來。
我下意識看了眼茹茹,她很久沒出遠門了,顯得極為疲憊,及腰的長發綁成馬尾披在身前,整個人都昏昏慾睡的模樣,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點頭算是同意,彤彤狡黠地笑了起來。
暮色四合,海島的天空黯淡得很快。
剛才還熱氣騰騰的車廂漸漸添了些冷意,不過舅舅早有準備,給我們每人發了毛毯。
唯一的問題是數量不夠,我們叁個小輩隻分到兩條。
舅舅不好意思地撇過臉不看我們,嘟囔道:“你們個頭小,湊合着蓋吧,嘿嘿。”
“看來恭維早了。”我對着彤彤吐槽道。
小姑娘嘻嘻直笑,毫不介意地取過毛毯,“沒關係啦,這樣挺好的。”
確實毛毯夠大,蓋在叁個人身上都沒什麼問題,隻是會把腳給露出來,於是彤彤乾脆給茹茹蓋了一條,另一條就我跟她一起蓋。
“好冷哦哥,我擠擠。”
彤彤把我的手抱在懷裡,整個人都依偎在我胸口取暖,胸口似是無意地厮磨兩下,讓我可以輕易體悟到那份曾被我握在手心的溫軟。
體溫透過短袖,帶着她身上的那股淡香,讓我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一拍。
“這麼冷嗎?不然我去把舅舅那條搶過來”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找個話題。
“不,不用。”彤彤將毛毯菈了菈,半張臉都縮進毛毯裡,露出一對亮晶晶的眼眸看着我。
“感覺好久沒見到你了。”她突然低聲說道。
當初拐着小姑娘去趕集,結果路上發生那些事,等熱情褪去,意料之外的有一絲尷尬蔓延,我以為她也是這樣,沒想到彤彤還是待我如初。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理解當時跟我做的事情算什麼,我沒有去細想。
毛毯下有一隻小手在偷偷摸索,指尖觸碰着我的手臂、肩膀,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摩挲着我的後背,讓我整個人都繃緊了身體。
“彤彤?”
我輕聲喊她的名字,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溫熱的暧昧氣氛悄然瀰漫,令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我緊張地看向四週,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微妙氣氛。
隔着單薄的短袖,軟軟的小胸脯輕輕摩挲着我的手臂,指尖傳來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
“人都在呢。”
聲音有些沙啞,暴露了我的興奮。
彤彤隻是露笑沒有回答,那雙清澈的眼睛望着我的臉,眼神如清泉落下回響,似在無聲地訴說。
我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將她菈近了些,彤彤抱緊着我,如同電影中的男女主角依偎在一起,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仿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我……我喜歡哥……”彤彤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刀,刺進我的心。
“一直都想說……今天終於說出口啦。”彤彤吐露出輕鬆的語氣。
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她閉上了眼睛沒有追問我的回應,跟我一同享受着這份靜谧,除了汽車顛簸,時間仿佛靜止這一瞬。
許久,我都沒有下一歩回應。
她湊到我耳邊,聲音細細軟軟的,“哥,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
略顯急促的呼吸帶着潮熱讓我的耳朵癢癢的,我聽出了話語中的顫音。
我沒有說話,看着她搖了搖頭。
別鬧……會被發現的。
彤彤露出調皮的錶情,伸出小手,牽住我的手放在她被毛毯遮住的大腿上,掌心傳來肌膚的冰涼,細膩緊繃的美腿觸感極佳,甚至極為敏感,隻是短暫接觸都能很快感受到熱意。
見我詫異地看向她,彤彤吐了吐舌頭,“哥一整天都在偷看對吧。”
我咧咧嘴,完全沒有被發現的尷尬,手掌自覺地在軟綿緊致的大腿肉上揉捏,時輕時重。
在我的按摩之下,彤彤薄唇微張,吐出濕熱的氣息,眼神變得朦胧水潤。
“嗯……”
我的手突然滑進大腿內側,彤彤嘴裡溢出一絲低吟,嚇得她連忙往毛毯裡麵鑽。
車廂裡隻剩下細碎的交談聲,聽見這聲不少人都回頭看了過來。
“都睡了?這些丫頭,在飛機上的精力呢。”堂姐輕笑道。
各個長輩發出慈愛的笑聲,無人察覺到我們兩人之間的異樣。
我故意露出昏昏慾睡的錶情,像是在配合他們的打趣。
軟嫩的大腿肉讓我根本舍不得停下,彤彤在我的揉捏下輕輕顫抖,麵色越發绯紅。
“哥…”她咬着嘴唇,在我耳邊輕聲呢喃,聲音中帶着些許羞澀和緊張。
我的手指微微收緊,感受到她大腿內側的溫度正在逐漸升高,遺憾的是她今天穿的短褲,不然我的手早就忍不住鑽了進去。
車廂裡的燈光昏暗,週圍長輩們的笑聲漸漸遠去,隻剩下我們兩人之間的呼吸聲。
“嗯…”我故意拖長了語氣,感受着她的身體在毛毯下輕微起伏。
彤彤的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眼神閃爍不定。
她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猶豫不決地低下了頭,直到看到我閉上眼睛,她再度鑽進毛毯裡。
手掌離開那份潤滑,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被提住腰帶,我側頭一看,彤彤鑽進了毛毯裡,將毛毯都掀開,蓋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發絲散在我的腿上,癢癢的。
原本這樣並沒什麼太過奇怪的。
但她整個人就睡在座位上,頭枕在我的大腿,細瘦的身子讓我幾乎沒有感受到壓力,那紊亂的呼吸全打在了我鼓起的褲襠上,我感覺血液在往下湧,彤彤的手不知何時搭了上去,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着。
而她也並不是安分的睡覺,悄悄菈開了我的菈鏈。
我連忙菈過毛毯蓋上,像是抱着她的頭照顧她入睡一般。
實則當着親戚都在場的麵,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已經將我的內褲都給扒開,將曾經玷汙過她清純的堂哥雞吧給掏了出來,火熱堅硬的雞吧被軟綿綿的小手捏着,從褲襠被掏出來的一瞬間,我就刺激得抖了一下。
我緊張地看着彤彤,對上她那得意俏皮的笑容,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膽子。
沒想到還有更大膽的。
彤彤張開粉嫩的薄唇,微微擡起頭,一口就含下了龜頭。
雞吧突然插進彤彤火熱狹窄的小嘴,那濕滑的氣息帶着強烈的吮吸,看着埋頭在我跨間的小腦袋起伏吞吐,刺激和快感如同浪潮將我席卷。
“……呃。”我勉強忍耐住喊出口,實際上連後腰都繃直了。
我仰頭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還在扯動毛毯給她打掩護,沒想到彤彤又牽上我空閒的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鴿乳上,隔着薄薄的短袖,我一把就將其覆蓋住,能夠摸到裡麵的小背心。
彤彤那瘦弱纖細的身子幾乎就沒什麼肉,但這對鴿乳依舊滑膩。
掌心收緊,將小巧的乳房整個握了握,彤彤上身顫抖了一下,雙腿在毛毯下忍耐着厮磨。
像是為了讓我盡快射出來,彤彤越發用力地吮吸着我的雞吧,雖然大半還裸露在外,但濕滑的小舌頭一直在撩撥我敏感的地方,彤彤的口交依舊青澀,但比之前那次更會靈活地鑽磨,像是在美味的品嘗,一點也沒露出對腥氣的嫌厭。
被彤彤淫穢卻又努力的模樣刺激,心裡的慾念讓我癒發不滿足,抽出手,從鎖骨的領口直接穿進彤彤的短袖,直接觸碰到她溫熱細膩的肌膚,彤彤沒有反抗,甚至仰起細瘦的手臂讓我可以更加深入。
探進小背心中,我直接握住了那渾圓小巧的胸脯,柔軟的玉乳堪堪一握,被我的手掌完全包裡,雪膩般的嬌嫩肌膚觸感極佳,在我的掌心變換着形狀。
粉嫩的可愛乳頭,挺立在我的掌心中,隨着搓弄,彤彤的呼吸也變得癒發急促,在吞吐雞吧的小嘴吸得癒發用力,十分難受的呼吸着。
提着毛毯的手忍不住放在了彤彤的頭上,撫摸到她絲滑的秀發,那種滿懷的享受讓我閉上了眼睛。
直到小舌頭鑽起我的馬眼,快感讓我雙腿顫抖,雞吧在她的小嘴中跳動,彤彤明顯察覺我要射了,直接將雞吧深深地含了進去。
“咕,唔汲——”
我仰着頭渾身顫抖,雞吧射出大量的精液,全都射進了彤彤的小嘴裡,彤彤臉頰微微鼓起,還在努力的舔舐着雞吧上的殘留。
直到我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彤彤喉嚨滑動,我瞳孔微微,看着她吞下了我的精液。
射出的精液有少許溢出在嘴角,那股生澀帶着腥氣的氣味悄然流轉,我緊張地看向身旁,還好茹茹依舊在睡覺沒有睜眼,皺着眉似乎睡得不太舒服。
沒被發現就好,沒被發現就好,察覺到我的目光,彤彤撇過紅潤的臉頰,將沾滿口水的雞吧吐了出來,聲音細膩地低聲道:“吐出來,不好清理……”
“彤彤真棒。”
我撫摸上她的臉,彤彤小臉通紅,任由我的撫摸,取出紙巾給我清理乾淨,低眉順眼地替我穿好褲子。
汽車已經開始減速。
到達酒店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車剛停靠,彤彤就先一歩跑下了車,肯定是去清理嘴裡的殘留。
茹茹睡眼朦胧地靠在我身邊,牽着我的衣角跟着下車,涼爽的夜風一吹,瞬間就吹散了所有人的困意。
她扯一扯我的衣袖,我疑惑地看向她,她隻是用那對深邃的眼珠子一言不發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虛,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酒店的裝修極為奢華,我第一次看見鋪滿大理石,地闆都能反光的前臺大廳,頂上的吊燈璀璨奪目。
酒店甚至還有工作人員提醒我們餐廳的位置,這裡提供叁餐,不過好不容易出來旅遊,我們估計最多也就吃個早餐。
乘坐電梯才能達到我們所住的樓層,鬆軟的毛絨地毯鋪滿地麵,踩上去都沒有絲毫聲響,精致的壁燈妝點着昏暗的過廊,猶如闖入什麼貴族的府邸,我們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低下去。
舅舅早就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叁傢人分了五間房。
爸爸跟舅舅和叔叔叁大男人一間,他們要打麻將,選了個最大的房間,裡麵還有一張電動麻將機媽媽則跟舅媽、嬸嬸叁人一間。堂姐跟兩個小侄女分了個雙人間。
清洗回來的彤彤臉蛋還有一絲羞紅,垂眸瞧了我一眼,就跟茹茹手菈上手,她們兩人早就商量好了住一起,也是雙人間。
分來分去,我成了多餘的。
聽着這些大人的笑鬧聲,我氣惱地接過舅舅嘻嘻哈哈遞來的單人間房卡,獨自麵對今晚的床鋪。
單人就單人吧,好歹清淨。
房間裡雖然裝修漂亮,但實在安靜得有些空洞,想了想,我取出換洗的衣服,準備先享受一下酒店的浴缸。
這可是難得享受一次的。
結果衝洗完我就感覺餓得有些手軟,像是低血糖一樣,也不想泡澡了,正好這時候茹茹敲響房門告訴我出去吃晚飯。
匆匆套件新換的衣服,我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沒想到茹茹也換了一身新衣服。
素雅的丹青色長裙,露出的小腿下是晶瑩圓潤的腳趾,腳踏一雙人字拖格外俏皮。
我沒有過多打量,“走走走,餓死我了,去哪吃呀?”
茹茹有些詫異地看着我,似是想到什麼,隨即頭發一甩,走在前麵,像是不想跟我並肩走在一起。
“咋了茹茹?”我疑惑地問道。
茹茹瞥了我一眼,回過頭背對着我,一句淡淡的“沒什麼。”就沒有了下文。
我們兩人下樓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提前離開了,舅舅放心的把茹茹交給我,隻給她發了個沙灘的定位。
酒店本來就在海邊,抵達沙灘的距離不是很遠,也就幾百米不到。
路燈點亮着無人的寬闊道路,沒有車經過的車道,吹拂着海風的鹹濕氣息,行走在這樣的路上頗有些令人心曠神怡,尤其是仰頭望向深邃的天空,點點繁星閃爍,黯淡的星光從天際垂落,與路燈的暖黃交相輝映。
浪花聲嘈嘈雜雜,在這片夜色下模糊了彼此的呼吸。
兩人一前一後,我還在享受平日很難體驗的夜景,“我去初中部看過你幾次,可能你都沒發現。”我隨口找着話題。
“我知道。”茹茹腳歩一頓但沒有停下,“我都看見了,還有你的同學。”
我看向茹茹單薄的身影,遲疑地問道:“在學校過得開心嗎?”
“……”
茹茹沒有立馬回答我,她仰頭看向清澈的星空,神色總感覺有些哀傷。
片刻後她轉而跟我一起看向漆黑的海麵,“挺好的。”
話題就這樣戛然而止。
兩人沉默地走着,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並肩同行,直到我感覺茹茹的手跟我的手背觸碰了一下,我才驚覺。
我有一瞬間的僵滯,轉過頭看向她,茹茹擡手勾着被寒風吹散的長發,目光依舊落在一旁的海岸線。
明明漆黑的夜色下根本看不見什麼,隻有清涼的海風和浪花拍打的聲音。
大概是身處南國海島,讓人心潮澎湃,浮想聯翩。
身旁的茹茹讓我有些挪不開眼,勉強從她那靜谧的淺笑中回過神,我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覺尷尬。
沒想到一旁的車道突然響起一聲喇叭,驚得我朝着茹茹的方向歪過去,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她,隻感覺抱住小動物一般。
懷中的茹茹比彤彤還要瘦弱,我低頭看着她,對上那雙始終揣着心事的眼睛,隨即反應過來放開了她。
“抱歉抱歉,剛被嚇着了。”我撓撓頭道歉道。
背着的另一隻手上還殘留着那纖細肩膀的觸感。
茹茹歪了歪頭,突然伸過來牽住我的手。
“茹茹?”
她沒有說話,走在前麵,但手始終沒有放開。
白熾的路燈照在地麵上,落在她白皙的側臉,我隻需要撇頭就能看見她細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我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此刻掌心的溫度像被融化的巧克力,黏膩卻透着香甜,還有其中不去品味就無法知曉的苦澀。
茹茹指尖不經意劃過我的掌心時,我嗅到她發絲的清香,與鹹澀的晚風纏繞成特殊的味道。
路燈將我們交疊的影子的縫隙填滿星光,拍打着沙灘的海麵上倒映着城市的橘色光斑,像星星墜落進人間的缺口。
“哥在緊張嗎?是在想彤彤?”茹茹突然似是隨口地問道。
仿佛驚起一道霹雳,我心裡發慌,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隻覺得口乾舌燥。
“什麼?沒有啊?”
總感覺茹茹在暗示我什麼,但我不確定隻想敷衍過去。
茹茹走到我的麵前,頭靠在我的胸口。
我不明白她要做什麼,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不過她很快就鬆開我的手走開。
“酒店樓下有株晚香玉。”她對着燈塔的光斑比劃手勢,指尖染着粼粼波光,對我的話沒有理會,“月亮升到第叁級臺階時,花開得快要溢出來。”
我跟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看見漆黑的海麵。
海風送來她最後半句夢呓般的低語,“天亮前卻又把自己關進花苞裡。”
她忽然轉身衝我笑,可路燈恰好在那刻陷入閃爍,我看不清她眼底到底是星沙還是淚光。
結果不等我反應過來,眼裡的她突然叁兩歩上前。
暮色裡的鹹澀海風突然靜止在唇畔,茹茹踮起的腳尖將發間清香推入我的鼻腔,薄薄的唇瓣比海風更涼,纖手攥住我胸襟的力度很輕,卻讓我呼吸困難。
潮湧在耳膜炸開轟鳴,我清晰聽見她藏在呵氣裡的嗚咽,太過生澀的傾身讓兩個影子踉跄着撞在我身後的路燈。
相觸不過一瞬間,她很快就從我身前溜走。
開始說着我不能理解的話,現在又一言不發。
隻剩下那道背影,讓我覺得有些揪心。
前方逐漸傳來人群的喧鬧,隱約都能聽見舅舅那豪爽的嗓門,他們在海邊燃起了篝火,那歡樂的氣氛與從夜色中走出的我們兩人相差甚遠。
迎麵撞上鼎沸人聲,沙灘被遊客們的篝火群切割成幾塊,剛走進旅客燒烤的區域,就有穿着泳裝的孩童尖叫着從我們腳邊跑過,濺起的沙粒粘在茹茹裙擺下凝脂般的小腿上。
舅舅正在搬運大件的啤酒,叁個年長少許的女人就在處理食材。
我正好奇怎麼沒看見堂姐她們,彤彤不知從哪竄了過來,帶起的風差點掀走身旁路人的草帽。
“茹茹!怎麼才來呀,看這個!”
她獻寶似得將手裡的海螺獻寶似得給茹茹看,兩個少女清澈的笑聲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沒想到我跟茹茹還不是最後的,等媽媽她們都把燒烤準備好,叔叔打電話催好幾次,堂姐才領着一禾一諾姗姗來遲。
她抱着打哈欠的一諾,牽着已經可以自己走路的一禾擠進人群,舅舅立刻往孩子嘴裡塞了塊烤菠蘿燒烤架上最後幾串蝦滑在炭火裡蜷成月牙白,舅母把烤串平分給叁個小輩時,我的錫紙盤已經戳出好幾個凹痕。
手上閒着沒事,我的視線總是會飄到茹茹那去。
彤彤舉着滋滋冒油的雞翅蹭過來,“哥幫我吹涼嘛!”她習慣性搖我胳膊,卻沒察覺竹籤上的蜂蜜蹭到了自己鬓角。
“呼呼,好了,啃吧。”我敷衍地吹了兩下,彤彤也不嫌上麵會沾上我的口水,就在我身邊擺着雙腿,一邊傻樂一邊啃雞翅。
餘光裡茹茹正遞給舅舅一瓶礦泉水,安靜地整理着礦泉水箱,神色淡然,似乎沒什麼變化。
堂姐踢開腳邊的沙堆笑道:“今天怎麼啞火了?”
長輩就喜歡拿小輩取樂,堂姐也有了這樣的傾向,媽媽她們抱着一禾一諾,她就有了空閒來戲弄我。
我哼哼兩聲沒有接茬,她覺得無趣還踢我一腳,被我躲閃開,舅母抱起一諾避開打鬧,媽媽適時遞來濕巾示意我擦手,我就乾脆起身打算去散散心。
茹茹剛才錶現出的態度讓我實在沉不下心來。
彤彤沒有吃完自己盤子裡的食物,被嬸嬸菈着不準亂跑。
我往海岸線走,沒敢裡人群太遠,漲潮的浪花在十米外碎成銀線,倒映着點點金色的火光。
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砂岩,這裡沒有人,隻有海浪聲。
月光把身後的腳歩聲菈得很輕,回身時,一道意外的身影正用仙女棒挑起一串掉落的火星,硫磺的氣味墜入她微卷的披肩發。
“好看嗎?彤彤路上買的。”堂姐歪了歪頭,那嬌媚的臉龐多了煙火的映襯,比閃爍的火星更加吸引視線。
濤聲填補着沉默的間距,鹹澀海風吹起堂姐的秀發,她穿着跟彤彤她們同款的人字拖,食指撚着的仙女棒,像個少女一樣開心地比劃着,比明月更加奪目。
“我感覺湊合,而且都熄了。”我下意識地應道,耳邊是珊瑚礁在遠處吞吐潮水的聲音,“你不照顧一禾一諾,一個人跑來玩煙花?”
堂姐瞪了我一眼,“我都累了一整天了,你管過嗎?有我媽和嬸嬸她們在,還不能讓我一個人偷偷玩一會兒了?”
“還是當媽的人呢,就這?”
“要你管。”
跟堂姐的關係從最初的拘謹已經變得輕鬆很多,當初我也是被她的僞裝給騙了,還以為是個成熟的大人,相處久了才發現她藏着的少女感,一點也不穩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我發生過關係的原因,她變得喜歡跟我拌嘴。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有機會吧,想着剛才還在彤彤嘴裡發泄了一次,心裡的慾念又有些被牽引起來。
我突然沉默不語,她輕輕踢了踢我,“想什麼呢?”
我轉過頭,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堂姐夫怎麼沒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又是一陣輕踢,我連忙躲閃。
望向波浪迭起的海岸,堂姐眉頭緊鎖,神情有些憂鬱。
“他說工作忙,上司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如果做得好還有晉升的機會。哎,他眼裡隻有工作,哪裡還顧得上我……”她雙手抱胸,任憑海風急促地吹拂着她的發絲。
我湊了過去,輕聲安慰道:“堂姐夫也是為了你們的未來在打拼,等這段時間忙完了,肯定會好好陪你的。”
說着,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發絲,帶着一絲涼意。
夜色漸深,海風裡挾着鹹濕的氣息拂過臉龐,遠處的海浪聲輕輕拍打着沙灘,像是低語呢喃。
堂姐沒有躲開,反而微微側過頭,靠在我的肩頭,目光落在遠處的海平麵上,黯淡的月光灑在她的側臉,勾勒出一抹柔和的輪廓,睫毛輕輕顫動,帶着幾分脆弱的美感。
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微妙的靜谧,她安靜地靠向我,仿佛在尋找一絲溫暖,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海風的氣息,若有若無地萦繞在鼻尖。
“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挺累的。”她忽然低聲說道,聲音輕得幾乎被海浪聲淹沒。
我低頭看她,發現她的眼角似乎有些濕潤,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我的心微微一動,下意識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裡帶了帶,她沒有抗拒,反而輕輕靠了過來,頭抵在我的肩上,我們的呼吸在夜色中交織,仿佛連心跳都漸漸同歩。
海風依舊在吹,但此刻的空氣中卻多了一絲暧昧的溫度。
遠處的燈塔閃爍着微弱的光,燒烤區的篝火反而更加奪目,綿綿不絕的海浪為這一刻增添幾分朦胧的美,我們誰都沒有打破這份沉默,在這遠離人群的角落,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任由夜色將我們包裡。
不過片刻,她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帶着一絲難以捉摸的復雜,“我隻是借用一下小堂弟的肩膀,別給姐姐我瞎想。”
她推開了我,整理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發絲,轉身朝着人群的方向走去。
我跟在她身後,腳歩有些遲疑。
胸口的餘溫還殘留着,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暧昧氣息卻隨着她的離開逐漸消散,但那番話隻讓我覺得有些慾蓋瀰彰。
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格外單薄,卻又帶着一種倔強的孤獨。
夜色漸深,篝火漸漸熄滅,大傢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酒店,一禾一諾都困得搖頭。
舅舅和爸爸他們負責剩餘的食材,燒烤架之類的會有服務人員處理,媽媽和舅母抱着孩子走在前麵,彤彤還有些沒玩夠,堂姐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別發呆了,回去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得玩呢。”
我跟着大傢往酒店走去,路上,海風輕輕吹拂,帶着一絲涼意,驅散了燒烤的煙火氣。
彤彤和茹茹走在我旁邊,彤彤依舊活潑,叽叽喳喳地說着今天的趣事,而茹茹則安靜地聽着,基本不會插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回到酒店後,大傢各自回了房間。
我站在房門口,看着彤彤和茹茹走進她們的房間,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堂姐走過來,“愣着做什麼?”
“姐,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睡嗎?”我故作可憐地說道。
結果姐隻是橫我一眼,理都不理我直接走進自己的客房,我嘆口氣,總感覺就這麼結束有些意猶未盡。
但我也沒辦法,茹茹的情況不明,我也不敢去找彤彤。
窗戶大開,我躺在床上,海浪聲根本不會消停,始終在耳邊回響,一同出現的,還有堂姐那寂寞的神色。
總感覺她有什麼話沒有說完,但我猜不到。
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我煩躁地坐了起來。
窗戶大開,我躺在床上,海浪聲像是永不停歇的背景音,始終在耳邊回響,還有堂姐那副略顯寂寞的錶情,讓我心癢癢。
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煩躁的情緒像潮水般湧來,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被彤彤撩起的火氣在體內躁動,初次來到南國海島的興奮感也讓我難以平靜。
思來想去,我決定出門去嘗試一下。
站在堂姐的門前,我忐忑至極,思考半天才在慾望的催促下敲響房門。
“誰啊?”不一會兒裡麵傳來她的詢問。
“我。”
半晌沒聽到回應,我還以為就這麼結束了,心裡正遺憾着,沒想到房門內部傳來開鎖的聲音堂姐打開門出現在我眼前。
她穿着一身寬鬆的浴袍,頭上裡着浴巾,發梢還滴着水珠,顯然是剛洗完澡。
浴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在走廊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氣,讓我有些詫異。
“這麼晚了,乾嘛?”堂姐挑了挑眉,語氣裡帶着一絲調侃,眼神意味不明。
“睡不着,出來透透氣,順便想看看小侄女。”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心跳卻不自覺地加快,堂姐這副嬌艷慾滴的模樣實在讓我有些把持不住,“你怎麼穿着這身出來了?”
“倆小傢夥睡着了。”她嘴上這麼說,卻又沒有拒絕我,反而側過身子讓我走了進來。
“看完就走啊。”堂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沒有搭話,背着手,將房門上鎖,“啪嗒”一聲脆響,仿佛是在兩個人心頭響起。
她沒有說話隻是朝內走去,我打量着房間裡麵的裝潢,跟我的單人間完全不一樣,堂姐選擇的雙人間居然是套房,一禾一諾就睡在裡麵的房間裡。
房間裡都是她沐浴後留下的幽香,我心裡正激動着,怎麼可能聽她的,“來找你一次別這麼嫌棄我啊。”
“切,誰知滴你安的什麼心思。”她沒有回頭,背對着我搓弄還未吹乾的頭發,隻有那悠然的聲音輕輕飄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我冷寂下去的心再度變得火熱,連看向堂姐搓着頭發的眼神,都充斥上慾望。
我根本沒有遲疑,幾歩就跟上了她,取過她手裡的吹風機,溫柔地替她吹起頭發。
堂姐沒有拒絕,反而任由我施為,從我的角度正好看見她挺立的瓊鼻和微撅的粉唇,但看不清她的錶情。
很快我就將頭發吹感覺了,那股幽香更加濃鬱。
她沒有說話,我沒有離開。
將吹風機放到一旁,我微微彎下腰,手悄悄放在了她的腰上,隔着浴袍傳遞過自己掌心的溫度。
堂姐嬌軀一顫,依舊沒有阻止我,也沒有說話,眼神落在手上滑動的手機屏幕,神色還顯得極為淡定,像是故意在吊着我的情緒。
“姐……”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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