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晨光緩緩灑滿房間,火紅的太陽映得天邊一片火紅,卻難見真容。
寂靜的城市開始喧嘩,車聲、人聲交彙在一起,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我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眼角瞥着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蘇恬,猶自考慮着她跟我說過的話。根據蘇恬的描述,白錦鵬是白溱潼的叁兒子,典型的紅牆子弟、太子黨,人能玩的他都玩到了,人不能玩的他也玩到了。最離譜的一次,是開着自己的阿斯頓馬丁撞身後的豐田吉普,隻因為對方的車燈晃了他的眼睛。
我想不通他為什麼對希曼雪這麼感興趣,如果真的這麼有興趣,怎麼會等到我把她們帶走了,他才開始發力尋找呢?希曼雪母女確實極品,但他之前一定已經接觸過。以他的實力,如果有心思據為己有,根本輪不到別人染指,別說希曼雪母女自贖身傢,就算有人出麵乾預,這片地麵上能阻止他的人也不多。
蘇恬的心情明顯非常好,做飯的時候偶爾還看我一眼,眼中滿滿的全是笑意,見我也看着她,又更開心的笑了。她的心態也很值得玩味,彼此之間並沒有愛情,或許有點好感,但這並不足以解釋她目前的錶現。
女人通常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感覺特殊,尤其對蘇恬這樣的女人來說,她對男女情事早已熟知,心中不知道期待了多久,一旦真實經歷過了,說她食髓知味也不算過分。但這隻能解釋她初夜基本沒有什麼痛楚並且高潮連連,並不能成為她對我體貼備至、柔情款款的直接原因。
我長相不差,但距離那種讓女人第一眼看到就願意脫光自己的英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個子也不矮,但比起高高大大跟長頸鹿似的田木生,我也不過是一般水準;我的性器也不超出常人多少,跟田木生那十五歲就十八厘米的驢貨更是差距甚遠;我的性能力也並不如何出眾,比起那些一夜五次和一次五夜的,我這點水準也不夠看。
我倒是很有錢,有錢的程度蘇恬都想象不到,她隻知道我為了她的處女之身付出了一千萬,這種豪爽不是一般有錢人乾得出來的。或許在她眼裡,這不是有錢的錶現,而是暴發戶的錶現,這一點上,我也從未掩飾過自己暴發戶的本色。
一直以來,我都是不惹人矚目的低調性格,如果不是希曼雪的事情讓我卷入了一場本來不該有的紛爭,如果不是和希曼雪乃至南冰都有了一絲那麼若有若無的情愫,我想我是不會做出這種铤而走險的事情來的。
過去的苦日子已經過了太多,我不想將來之不易的享樂輕易葬送,所以我一直避免和人發生衝突,但低調是準則,不是原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從我離開軍營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了原則。
「喂,想什麼呢?」
蘇恬端着兩個盤子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歪着頭問道:「什麼好事兒這麼投入?分享一下吧!」
「啊,沒什麼。」
我把茶幾上的衣物推到一旁,給她騰出放盤子的空間,看着盤子裡煎好的雞蛋誇獎道:「手藝不錯啊!」
兩個雞蛋煎得渾圓黃潤,火候恰到好處,一看就是得過專業指導的。
蘇恬驕傲的說道:「那是,我老爸原來可是一級廚師。我這算一般的,有機會你嘗嘗我妹妹的手藝,你就知道什麼叫美味了!」
聽她提起妹妹,我想起了醞釀了很久的問題:「你就這麼一千萬把你妹妹給賣了?我怎麼覺得你相當不靠譜呢?」
蘇恬狡猾的笑了笑,把端來的米粥放到我麵前,說道:「我能看中的男人她也一定會有感覺,再說這一千萬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這也是為了她準備的。」
她在我身旁坐下,接着說道:「她那混蛋丈夫也不省心,過日子不行賺錢也不行,還特花心,我勸她好幾次讓她找個情人或者乾脆離婚,她都猶猶豫豫,說什麼還不到時候。」
「那要什麼時候才叫到時候?」
「等到她對她完全死心的呗!」
蘇恬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她丈夫救過她一次,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還有這麼一出呢?」
「當年考大學,我進了中藝,她去了上海學外語,大二的時候就去英國留學了。在英國的時候被幾個人非禮,她那個丈夫碰上了把她救了,兩個人這麼認識了,然後就結婚了……」
「他真幸運。」
「是啊,聽我妹妹說,那次很危險的,失貞是小,很可能會沒命的。」
蘇恬明顯沒聽懂我的話,我失聲笑道:「我是說你妹夫真幸運,要知道這樣英雄救美的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咦?」
蘇恬明顯一愣,她被我的視角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會這麼想?」
「呵呵,有那麼一段時間,嗯,就是我剛從軍營出來的時候,每天半夜裡就在偏僻的地方晃,希望撞上一次英雄救美的好事兒,然後女當事人給我點錢啊色啊什麼的做感謝。」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接着說道:「隻是可惜,兩個多月的時間裡,一次都沒碰見。好不容易遇見個攔路搶劫的,那個女的,嚯,比我都猛,一個人打得對方叁個人滿臉是血。後來一打聽,感情人以前是散打國傢隊的,拿過全國亞軍的……」
蘇恬被我逗樂了,捶了我一下不信:「你就編吧!」
「嘿嘿!」
我做出一副被戳穿的錶情,事實上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叁個月,是我一生中最困苦最無助的一段歲月,迷茫,困惑。
我當然不會和蘇恬說這些,笑着問她:「你妹妹就沒打聽打聽,那幾個人不是她丈夫雇來做戲的?」
蘇恬愕然問道:「這事兒還能做戲?」
「再簡單不過了,找幾個人扮壞人,然後關鍵時刻出來英雄救美。隻要不是演的太拙劣太假,一般都能蒙混過關,一舉奪得女孩子的放心。」
「你好像很有經驗哦?」
「我當然……」
我緊忙住嘴,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沒有了!但是別人肯定有的。」
蘇恬一副「你就有」的錶情,衝我一臉壞笑,想想才說道:「她應該沒這個概念,不是你說,我都想不到!」
兩個人吃了飯,蘇恬簡單收拾了一下,穿好了軍服,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我邪念作祟,故意把她摟在懷裡揉搓她剛弄好的軍裝,她嬌嗔着推開我,隨即又主動送上香唇讓我親吻,摟着我的脖子喃喃道:「舍不得我呀?」
我隻能點頭。她笑着不停的輕吻我的嘴唇,呢喃着說道:「要不……你就別走了……今天週五,人傢去報個到,中午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戀姦情熱,我腦海裡一下子就出現了這個詞彙,心中頗為意動,但想想昨天答應了希曼雪過去看她們,今天還要去提車,小雨荇那邊也要去看看,隻能狠下心搖了搖頭。
蘇恬按住我的嘴唇,不讓我說出歉意的話來,她眼神溫柔的看着我,說道:「沒關係,我懂的。這個號碼是我專門為你設的,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她在我的手機上按下一串新的號碼,存好之後又把一串鑰匙塞到我的口袋裡,說道:「這個是老房子的鑰匙,如果要找我,就給我打電話,我不在你就先去老房子那裡等我;我要是在的話就先離開一段時間,你進去了我再回來。」
女人的心思確實細致入微,這些我都沒想到,或者沒打算去想。
我已經得到了她的身體,但根據約定,要到得到她妹妹的身體時,才能支付得到她的這一千萬,等到她全身心的愛上我了,才能支付得到她妹妹的這一千萬,也就是說,要完全把「貨物」交付給我,我才肯付清款項。
蘇恬沒說分期付款還是最後一期付清,我主動問起她的銀行卡號,她笑着搖頭,說到時候會給我一個不在她名下的戶頭,不用急於一時。
她的初夜當然不值一千萬,值一千萬的是初夜加上隨後得到她妹妹這段時間裡對她身體的完全支配權,也就是說隻要一天她不幫我得到她妹妹,她就要任我驅使,所以她聽到我說她鼻子比狗靈時才那麼恐懼。
這段時間可以是一天,可以是一年,更可以是十年,如果不是蘇恬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恐怕做夢的時候都會笑醒了。開玩笑,上校,一千萬,隨便肏,上哪兒找這個行情去?
雖說她的上校水分太大,擺到一堆軍人裡沒啥過人之處,可放到社會上,帶着個女上校上街,那該是什麼景象?雖然這種場景不可能出現,但光是想想,我都覺得這錢花的值得。
而且對於當過兵的人來說,一個女上校絕對比女警司來的吸引的多,一樣是制服,玩弄比自己高得多的上司和八竿子打不着的高級乾部,那是完全不同的。
學生玩老師,乞丐玩皇後,人追求的就是這種突破等級制度的快感,這種等級制度越森嚴,突破的快感就越強烈。
兩人膩味了一會兒,蘇恬才依依不舍的關上門走了。我躺在床上又睡了個回籠覺,快到十點的時候才醒。簡單洗漱了一下,出門繞了一圈,確信沒人跟蹤,才取了車前往醫院。
剛到醫院樓下,就接到了田木生的電話,電話裡田木生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像是沒睡好,我便問他:「你說話怎麼這個動靜?做惡夢了沒睡好,還是昨晚夜戦八方了?」
田木生明顯有些打蔫,沒精打采的說道:「戦個鬼,一堆破爛事兒,頭疼。有沒有空,找個地方喝點兒去?」
「這會兒?大早上的喝酒?」
看時間還早,我提議道:「中午吧!等我空空肚子,咱倆吃火鍋去。」
「成,你來我公司接我,我就不開車了。」
田木生少有的沒反對我的提議,直接就掛了電話。
我愣了半天,才下車上樓。
進門的時候蕭沅荷正給女兒量體溫,看我進來微微一笑,還沒等她說話,倒是小雨荇先脆生生的叫了聲:「文叔叔!」
和小雨荇接觸時間不長,但我一直很喜歡她,她媽媽對她的管教頗為嚴格,頗有嚴母的風範,所以小雨荇在我的刻意討好下,和我的關係就進展得很快。小孩子就是這樣,隻要你用心,他們就會回報你最純粹的喜歡和討厭,而且她也看出來了,她母親對我頗有些言聽計從的意思,所以一有了什麼不如意,她都會和我說,讓我幫她收拾她媽媽。
我倒是很樂意「收拾」她媽媽,不過某些方麵,我還是認同蕭沅荷對孩子的教育態度的。之前我問過她,孩子得了這種病本身就很可憐了,為什麼還要那麼嚴格。蕭沅荷就告訴我,正因為如此,才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弱者,就要處處要求別人的忍讓。愛和驕縱是兩碼事兒,尤其是雨荇的病還有得治,治好了和正常人並無區別,如果因為過度憐愛弄得她養成了壞毛病,那才是贻害終生的錯誤。
但孩子的成長環境裡,總要有相輔相成的兩種性格來教育,嚴父慈母,幾千年來中國人在這方麵積累了極為豐富的經驗,簡單的四個字不知道概括進去了多少人的切身體驗。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我卻仍舊情不自禁的扮演起了慈父的角色,蕭沅荷似乎也樂見於此,每每看到自己的女兒向我告她的「惡狀」,她都會滿臉的幸福。
小雨荇喋喋不休的向我傾訴,說我不在的時候媽媽都不讓她看動畫片,晚上剛吃完晚飯就要她睡覺,弄得她做了好多噩夢等等。蕭沅荷好氣又好笑的和女兒拌嘴,當着我的麵羞着自己女兒說她不懂事兒,小雨荇則立刻反撃,說她生病了應該享受特權……
我感受着母女倆帶給我的不一樣的溫馨,幫小雨荇打開了電視,放了特地給她買的動畫片光盤。電視一開始播放動畫片,她就立刻住了嘴,再也不理我們兩個大人了,專心的看動畫片。
蕭沅荷在這方麵非常給我麵子,無論之前女兒提出來的要求多麼的不合理,她拒絕的多麼堅決,隻要雨荇取得了我的認可,她都放行無阻。我當然明白她的心意,倒也不讓她過分為難,就算是最後首肯了小孩子的要求,也要和她仔細講講母親不讓她這麼做的深意,讓她知道這次是破例,以後再也不許了等等。
小孩子本來就是不知好歹的,大人的責任就是告訴他們什麼是好什麼是歹。
看小雨荇沉醉在動畫片裡,我才衝蕭沅荷一笑,她明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微微一笑,走到我身邊任我把她摟在懷裡。
「總這樣看,眼睛都看壞了。」
蕭沅荷滿臉疼愛的看着氣色越來越好的女兒,看她身上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一掃而空,手術給身體帶來的損傷也漸漸復原,就要迎來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光是想想這些,她都心馳神往,不知道到時候親眼所見,會幸福成什麼樣子。
「沒事兒的,就在醫院這幾天。」
我摟着她的肩膀,吻了一下她的發絲,說道:「醫院這環境,大人呆着都會憋悶,何況是小孩子。讓她開心點兒,刀口也好的快些。」
蕭沅荷柔順的點了點頭,接着擡頭問道:「你昨晚上在哪兒睡的?」
我一愣:「乾嘛問這個?」
「昨晚雪姐……你說我是叫她姐姐還是叫她姨啊?」
「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呗!」
我被她的跳躍性思維打敗,催促她:「說正題!」
「啊,我不是想着雨荇要是叫奶奶我就得叫姨了……嗯,她給我打電話,問我小孩子都喜歡吃什麼,她好給做,等你去了就捎過來。」
「我就問她你不是在她那裡麼,從醫院都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早就該到了,然後她說你沒去……我就知道了。」
「哦……」
希曼雪一顆蘭心晶瑩剔透,所謂「問小孩子吃什麼」不過是掩飾,她主要是打聽我是不是還在蕭沅荷這裡,隻是算算時間,她知道我不在醫院的時候,我恐怕還沒告訴她我不去她那裡。這樣一來,我就明白希曼雪有多麼體貼人了,她很容易就猜到我不在醫院也不去她那裡,那肯定不會是一個人單獨過夜,這種情況下能忍着不給我打電話,真是難為她了。
兩人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蕭沅荷見我仍是沉吟不語,便用手指在我胸膛上畫着圈,幽幽說道:「你別生氣,我不是要管着你和誰在一起,我隻是……我隻是……」
她憋了半天,也沒想好應該怎麼形容。其實道理很簡單,嫉妒是人的天性,不論什麼樣的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東西與人分享——能分享的,要麼是不能完全佔有的,要麼就是自己不那麼在乎的。
蕭沅荷隻是嫉妒而已,但她卻又不肯承認自己這種嫉妒,因為她還不覺得我是她最在乎的。這一點上,她,希曼雪,南冰以及蘇恬,都毫無例外,卻又彼此不同。
希曼雪的嫉妒是赤裸裸的,從不掩飾,但她早過了不惑之年,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看得多了,所謂「君子見機、達人知命」,在她而言,能享受這幾年的快樂就是最大的心願,其他的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南冰的心態和她類似,卻多了一樣忘不掉的浪漫情懷。她的年紀正是渴望愛情、渴望浪漫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她,需要一個男人每天和她甜言蜜語甚於床第之歡。之前的丈夫還沒來得及滿足她對美好愛情和婚姻的向往就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她忍不住要追求新的愛情新的婚姻。在她的潛意識裡,我並非她的良伴,隻是她沒發覺,我也樂於不提醒罷了。
蕭沅荷的心態近似於南冰,不同之處在於,她渴望的不是浪漫和美好,而是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的自身條件有多優越,卻缺少展示這些美好的膽量,她需要一個堅定的有力的臂膀支撐她去克服她對這個世界的恐懼感。我的財富和我對她女兒的好,讓她看到了這種希望,所以她不自覺的就把我當成了依靠,當成了托付一生的伴侶,至於我是否值得依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於蘇恬,接觸的時間還短,我無法準確把握她的想法。雖然說和這幾個女人都是通過肉色交易認識的,但真正純粹意義上為了錢走進我生活的,恐怕隻有蘇恬。蕭沅荷是我主動要包養她,順便幫她將女兒的病看了而已,不論結果如何,至少最開始我的想法很單純,蘇恬卻是一開始就直奔主題,關係很純粹,也很脆弱。
而希曼雪,雖然我的動機一直就是想佔有她們婆媳倆,但一來沒有什麼協議,二來也沒什麼利益保證,四千萬花出去,能否得到相應的好處,完全就看她們婆媳的良心。就算現在她們卷起行李走得蹤影全無,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讚同田木生的觀點,婆媳這種禁忌組合,玩玩也就是了,玩久了也就那樣。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一直如何如何,花四千萬享受個一年兩年,然後就讓她們自由離開。這點錢我花得起,她們也沒吃多少虧,因為就算不是賣給我,她們也要在那個會所賣給別人。那樣的話,她們做的辛苦不說,還看不到自己的孩子,而且到時候能否全身而退,恐怕也不好說。
蘇恬則是完全一副出賣身體換來自由的架勢了,根本上說我並不信任她,所以和她的協議最明確最清晰。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尤其是我麵對的還是數一數二的美女,說一點不動感情那是自欺欺人。和希曼雪的情感有些奇怪,但目前來看是讓我最放心的;而蕭沅荷雖然對我也頗為動情,但我並沒有多大把握;至於南冰,抱着孩子隨時嫁人或者直接留下孩子給婆婆自己嫁人遠走高飛,那是極為可能的。
我知道她們對我的情感在加深在變化,我也相信我想到的這些場景是最壞的結局,她們可能並不會這麼做,但我不能揣着可能佯裝樂觀。既然不能通過婚姻將她們變為自己的私有財產,那麼我就要做好她們隨時被別人掠奪或者自己離開的準備。
這些隻是我心裡的想法,我當然不會和蕭沅荷說。我擰了擰她的鼻子,笑着說道:「隻是吃醋嗎?」
我雙手扣在一起,緊緊的抱着她,接着說道:「你要是想知道,以後去哪兒我就都告訴你。」
蕭沅荷在我懷裡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還是不要了,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會更難受……」
「放心吧!不論怎樣,你和雨荇我都不會不管的。」
我用力的抱着她,猶豫了一下說道:「隻是有些東西,我實在……給不了你。」
蕭沅荷伏在我的懷裡不肯擡頭,我看不見她的神情,正要再說,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是田木生的電話號碼,我不由得有些好氣又好笑,接起電話劈頭就是一句「你着忙去死啊」。
蕭沅荷擡起頭,衝着臥室擺了個眼色,我醒悟過來,趕緊到走廊裡,接着說道:「這還不到十一點,你着什麼急?」
「不行,我在這兒呆不住了,你趕緊來接我,趕緊,我在樓下等你。」
還沒等我說不行,他就掛了電話。我無奈地和蕭沅荷說了下,要和朋友見麵吃飯,她笑笑,隻是叮囑我慢點開車少喝點酒,就沒再說什麼。
和小雨荇辭了行,看到小傢夥臉轉過來嘴上說着再見眼神卻沒轉過來的樣子,我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來,把門口的蕭沅荷抱在懷裡狠狠的親吻了半天,臨走前還掐了她的屁股一下,以示懲戒。
到田木生公司時,他已經在路邊等了,看我過來他趕忙上車,連聲的催促我趕緊走。我見他一副做賊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你這是被狗攆呢?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你公司啊!」
「咦,你換車了?那輛英菲呢?」
「撞了,正準備去換呢!」
「你沒事兒吧?看着還行啊!」
「別打岔,說正題!」
「操,你還真別說,真跟被狗攆了差不多。」
田木生閉目養神,鬱悶的說道:「這幫孫子,狗都不如,狗還給人剩點兒骨頭渣子,他們連渣子都不留。」
「誰們啊?惹得你這麼大的怨?」
「誰們?京城裡這幫太子哥呗!」
「他們怎麼惹着你了?」
我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你一個倒騰山貨的,礙着他們什麼事兒了?」
「你他媽才倒騰山貨的!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國際貿易!」
田木生大聲反駁我的侮辱,隨即說道:「這幫犢子,美其名曰大傢聚聚,吃喝嫖賭哪樣他們肯自己花錢,就算他們肯,咱也不能沒這眼力見啊?要是光吃喝嫖也就算了,這他媽連賭都得讓你買單!」
田木生越說越氣,撐起了身子,似乎把我當成了那些太子黨,恨恨的說:「昨晚上兩套一條龍就進去二十多萬,今天還要來找我玩牌,我操他媽!老子的錢是一分一分攢下來的血汗錢,不是大風刮來的!這幫王八犢子!」
「至於你說的這樣嗎?」
我不由得有些納悶,太子黨也不至於這麼不堪吧?
「至於,太至於了。」
田木生的話匣子打開了就收不住,滔滔不絕的說道:「你以為什麼太子都是太子?這你可錯了,偌大的京城,老子有權兒子有錢的,那都是少之又少的個例,資源就這麼多,老子的權利大小直接就影響到了兒子摟錢的能力,所以有很多窮哈哈的太子黨。」
「可這些僞太子們跟真的比起來遜色了一點,跟咱們平頭老百姓比起來,那可是高太多了。」
田木生唾沫星子橫飛,給我介紹道:「我傢要在東城那邊建個貨棧,老爺子搭上了主管領導,讓我拍拍副主管領導的馬屁,我就想着不如從他們兒子那裡下手,畢竟大傢年紀相仿,事兒辦起來也容易一些。」
「誰知道他媽的都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連吃帶拿不算,就算肯辦事,直接張口要錢也行啊!可這好處拿着飯吃着小妞睡着,談起來就是一副官腔打發了你。」
田木生又軟了身子,無力的說道:「這幾天累死我了,就伺候這幾位爺了。不是今天早上老頭子打電話告訴我已經搞定了,我他媽今天還得繼續陪着他們。」
「從他們兒子身上下手,這管用麼?」
我不知其中關鍵,茫然問道:「直接給他們送些好處,不是更容易一些?」
田木生搖搖頭,說道:「這你就外行了。這事兒他們做不了主,但能給你添堵。給他們或者給他們兒子好處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老實的不給你搗亂。比起某些油鹽不進的老油條,他們年輕魯莽的兒子好弄得多。」
「你現在最大的接觸到哪一個級別的了?」
「前幾天別人說要幫我介紹一個副部級的公子哥兒,據說朝裡人脈不少,正等着別人引薦呢。」
田木生搖搖頭,問道:「你這是往哪兒開呢?別雞巴找了,就這傢吧!哥今天主要是喝酒,不是美食鑒賞,你速戦速決!」
「操,你就是餓死鬼托生的!」
就近找了傢火鍋店,倆人下了車進門落座,不一會兒各式牛羊肥肉和兩瓶五糧液就端了上來。
「一人一瓶,操,看我今天不喝死你。」
田木生豪言壯語一如往昔,我也沒當回事兒,補充道:「沒喝死我你就是我孫子,來,乾盃!」
他每次喝酒都賭咒發誓來這麼一句,今天被我說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罵道:「去你大爺的,操,今天咱倆在這兒喝個痛快,什麼時候醒酒了再走。」
我不甘示弱,和他推盃換盞,兩人很快就各自喝了半瓶。
「這人呐!什麼奮鬥不奮鬥的?啥都是別人的,隻有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說道:「還有這裡,玩的爽,吃的爽,這才是自己的!」
田木生端起盃,嚷嚷道:「小海你說,我田木生是不是算一號人物?你憑良心說話,我要是生在普通人傢,我是不是也會出人頭地!」
「憑良心說,你田木生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樣,有能力,有見識,是塊能發光的金子。不過有個好出身不是壞事兒,起點更高嘛!」
「高他媽……」
田木生猛然住嘴,和我碰了下盃,說道:「衝你這話,乾了!」
田木生今天確實有不醉不歸的意思,我剛把瓶子中剩餘的酒都倒進盃子裡,他已經嚷嚷着叫服務員拿酒了。
「我操,你慢點喝。」
我攔住了他不讓他乾掉盃中的酒,自己喝了一口,把差距縮小,才吃了口羊肉,說道:「想死直接去跳樓,別浪費好酒好菜。」
「你才想死呢!」
田木生吃了幾口菜,等服務員拿了酒過來,他又舉起盃,和我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又乾了。
田木生看我叫的烤腰子送了上來,好奇的問道:「你乾嘛點這麼多腰子?」
「最近虛啊!感覺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了。」
我拿起一串吃了進去,又問他:「你那兒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給我弄點兒,讓我補補。」
「我操!」
田木生沉默了一下,審慎的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看着不像啊,你怎麼着也不像虛的樣子。」
「這不是有備無患嘛!萬一哪天虛了,再想補不就來不及了嗎?」
「那為什麼找我,我又不是賣藥的。」
田木生也弄了一串,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不找你我找誰?北京城我就認識你一個,而且你那天給那個蘇什麼弄得野山參,那東西不就補腎固本麼?找你正合適呀!」
「也是。」
田木生沉吟良久,又喝了一口,才說道:「你算是找對人了。準備五十萬,我給你一瓶藥。」
「什麼藥這麼貴?」
我有些不信,問道:「你宰我呢?」
「紫禁城傳出來的,專門補腎固本,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呢!」
田木生翻着白眼,吃了好幾口羊肉,才解釋道:「禦醫門給皇帝大臣們做出各種各樣補身體的藥,都是對症的,適用範圍小,價值都不大。隻有這種藥,是給正常人補身體的,所以才有人偷偷拿了配方出來做藥來賣。」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田木生驕傲的笑了:「我是乾什麼的,我是倒騰山貨……操,我是做國際貿易的!他們有配方,但是沒有優質的藥材,也做不出來有效的好藥來。這事兒正是我的特長,於是他們就讓我參股。」
田木生滿臉賤笑,說道:「這五十萬,還是我給你免了些零頭的,不然你六十萬能買到就算不錯不錯了。」
「這藥真這麼神?」
我有些不信,這價錢可不低,要是有效果那還不錯,不然反而吃壞了身子,那不是糟糕。
「神不神的不知道,反正賣的挺好的。很多大老闆都買了拿去送禮,現在已經有點供不應求了。」
「這藥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不會讓人上瘾或者產生依賴吧?」
田木生搖搖頭,說道:「不會的,正常人一瓶吃完,十年不用補腎。這東西隻是補藥,不是什麼聖藥,不能讓你一夜八次,該節制的還是要節制,該不縱慾還是不縱慾,不然再好的藥也補不回來。」
「你自己用過沒?」
剛問出問題來,我就後悔了,這不是往田木生傷口上撒鹽麼?好在他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的隱秘,這也是我和蘇恬約好了向田木生隱瞞關係的原因。
田木生果然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見無異狀,才不屑說道:「老子這身體,根本用不着。」
我知道他所思所想,直接說道:「我操,你個死賣藥的,自己都不敢吃,還敢讓我吃?」
「那麼多人都吃了,你怕個卵啊?」
田木生舉盃跟我碰了一下,一口乾了,又道:「愛雞巴吃不吃,大爺又沒勉強你。」
田木生酒意上湧,說話的時候舌頭就有點不太管用,但神智還算清醒,我也沒跟他一般見識。喝了這些酒,我已經目眩神迷,肯定是開不了車了,田木生更是栽倒在桌子上昏睡不醒。
我叫來服務員結賬,又給了她五百塊小費讓她找人扶着田木生到附近的賓館休息。開好房間,田木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在另一張床上躺了一會兒,也頂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睜開眼睛正看見田木生靠在床頭拿起手機,見我醒了他比了個「別出聲」的手勢,接通了電話:「喂,小妍啊!我在外麵陪客戶吃飯了,喝多了,才醒酒。嗯,行,等我電話。」
掛了電話,田木生衝我比了比手機,說道:「齊妍,她要請我吃飯。」
「關我屁事。」
我翻了個身要繼續睡覺,田木生已經坐到了我的床上。他伸手推了推我,說道:「勞您大駕,送我回公司呗?」
「你自己打車回去!或者乾脆讓司機來接你!」
「你大爺!」
田木生話音一轉,說道:「那藥,我公司可還有幾瓶,都是用最好的藥材做的喔……」
「咱哥倆這關係,我怎麼舍得你打車!」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菈着他就走。
「我日你大爺……」
到了他的公司,田木生從保險櫃裡拿出來一個精致的瓷瓶遞給我,說道:「裡麵五十六顆藥,一天一顆連服十天,正常人腰部暖熱,腎虛症狀基本緩解了。如果有別的不好症狀,那就趕緊去看大夫,說明你身體某個部位生病了。十天後每叁天一顆,連服一個月,正常人就正常了,不正常的人要是之前不看大夫,吃到這時候就該準備後事了。這些之後,每十天一顆,連服叁十六顆,總計一年,補充日常的腎精損耗。」
「你他媽說的怎麼跟電視上促銷廣告似的?」
我問道:「那接下來呢?」
田木生笑了笑,說道:「好色的人基本上會接下來每個月兩顆到叁顆,不好女色的人就不用再吃了,過個叁五年再補就是了。」
「那叁五年後買不到這藥了怎麼辦?」
「操,怎麼可能,有我在,這藥就能一直賣下去。」
田木生吹了個牛,接着鬱悶道:「你還別說,有幾味藥已經瀕臨滅絕,人工養殖的根本不好使,目前還沒找到什麼替代品,以後真沒準就沒了。」
「那你多賣點兒給我,我得備上。」
田木生鎖上保險櫃,衝我說道:「你一邊兒去吧!這藥儲存條件苛刻,但保質期長,備上兩瓶就足夠了。等哪天我再給你一瓶,也就夠用了。」
我還惦記着他保險箱裡是不是還有,田木生已經不耐煩了,說道:「你要還不走,我可先走了,齊妍等着我呢!」
和田木生一起出了門,他上車前告訴我,這個藥開了臘封後要放在零下的環境裡保存,不然極容易失效。
他也沒着急和我要錢,隻是告訴我下次給我第二瓶的時候一起付,然後就開着那輛輝騰絕塵而去了。
看看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我正猶豫是回去醫院陪蕭沅荷還是去找希曼雪婆媳倆,手機響起,卻是蘇恬留給我的那個專屬號碼。
我接了電話,笑着問:「怎麼了,這麼快就想我了?」
蘇恬的語氣頗為緊張,說道:「我感覺有人跟蹤我!」
我一愣:「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人跟蹤你嗎?」
蘇恬急忙說道:「這次不一樣,這兩個人跟了我半天了,和過去的不一樣……」
她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道:「我覺得……他們是要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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