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頓時大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霍然站起,椅子翻倒和茶盃跌地聲此起彼伏,中間還夾雜着女子短促的尖叫聲。
“砰砰”兩響,房門向兩邊撞開,一個少女腳步跄踉的摔了進來,明艷的俏臉上驚駭的全無半點血色,口唇翕動了半晌,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淩大小姊……”任中傑搶上去扶住了她的臂膀,柔聲道∶“妳莫害怕,這人不過是中了劇毒,死狀才會如此可怖……”
淩韶芸定了定神,忽然用力甩掉了他的手,雙眸冷冰冰的瞪着他,寒聲道∶“我哪裹害怕了?自作聰明!妳用不着管我,照顧好妳的相好就行了!”
任中傑一怔,苦笑着歎了口氣,他正想好好解釋一番,但這時孔威已緩步上前,冷電似的目光掃視在方婉萍身上,冷冷道∶“十叁姨太,楚淫賊死了!”
方婉萍豐滿的嬌軀微微顫抖了起來,失神的道∶“我……我看見了!”
孔威淡淡道∶“這淫賊膽敢打淩夫人的主意,本來的確是非死不可的。但他死亡的方式、時間、地點卻都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
方婉萍的俏臉更加蒼白了,她用力的咬着櫻唇,似乎在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纖長的手指緊緊地交互握着,指節已捏得髮白!
孔威視如不見,繼續道∶“假如他沒有一個嗅覺靈敏的鼻子,不知道月下麗影的真麵目,也許他現在還好端端的活着……”
“夠了!”方婉萍忽然清叱一聲,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她憤憤的頓着足,哽咽道∶“二當傢想指控我是殺人兇手就請直言好了!何必饒着彎子諷刺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不敢!”孔威麵無錶情,不動聲色的道∶“小弟無意得罪十叁姨太,隻是您剛才的舉動委實令人懷疑……”
任中傑見方婉萍粉麵含淚,就如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心頭憐惜之意不禁大起,忍不住道∶“孔當傢,瞧楚淫賊的死狀,他中的是慢性毒藥,想來是月下麗影早就下在他身上的,隻不過是剛才湊巧髮作而已……”
話音未落,孔威已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冷笑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可是,如果不是她痛毆了楚淫賊,使他全身血流加速,提早了毒髮的時間,那他起碼能說的出月下麗影的名字!”
坐在屋角的祁楠志忽然將桌子一拍,旁若無人的道∶“哈哈,可笑呀可笑!
十叁姨太若不上前,在場的各位又有哪個看出楚淫賊中毒了?就算能拖的一時半刻再死,這傢夥到時還不是一樣無力說話?這中間又有什麼區別?“
衛天鷹本沒有做聲,這時卻點頭附和道∶“祁大俠之言也有一定道理!看來月下麗影早有殺人滅口之心,無論這傢夥此行的成敗如何,都免不了送命歸西。
再說,這女子毒如蛇蠍、深謀遠慮,楚天良是否真的從氣味上認出了她,也還是個未知數!“
羅鏡文沉吟着,緩緩道∶“在下此刻想來,楚淫賊的語氣神態都不似作僞,極有可能是真話!”
“哼哼,惡名昭着的淫賊沒有作僞,作僞的倒是我們這些弱質女流!”
韓冰俏臉微沉,眸子中滿含着不屑,插嘴道∶“叁哥是不是真的認為,月下麗影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個?”
羅鏡文居然並不否認,“唰”的展開折扇,淡然道∶“除此之外,冰小姊還有更好的結論麼?”
“妳……”韓冰氣得臉色煞白,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滾滾波動,似乎隨時都可能哭出聲來。她狠狠的咬着紅潤的下唇,挺拔的趐胸不住的起伏着,顯得心頭激蕩的厲害。
羅鏡文卻連看也懶得再看她一眼了,他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壺,滿滿的斟了兩大碗清冽的香茶,大踏步走到任中傑身邊∶“任公子,在下自和妳結識後,一直相談甚歡!”他把其中一個碗遞了上去,懇切的道∶“這裹無酒,就讓在下以茶代酒,誠心誠意地敬妳一盃!”
任中傑微笑着接過了茶碗,慾言又止的歎了口氣。兩人互相凝望了片刻,一齊仰起腦袋,骨碌碌的把茶水大口吞進了肚子。
“當”一聲脆響,羅鏡文猛然揮手將茶碗擲的粉碎,厲聲道∶“舊情已經敘過,從此刻開始,在下和妳視同陌路、恩斷義絕!”
此言一出,屋內人人儘皆震動。任中傑卻仿佛並不覺得意外,隻是有些傷感的道∶“恩斷義絕?嘿嘿……在下早知道這一刻會到來的,但卻想不到它來得這樣快!”
“妳莫要怪我!神風幫堂堂大派,尊嚴和名聲絕不容任何人輕辱!”羅鏡文斬釘截鐵的說,沉靜的麵容上忽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妳救了淩夫人的性命,功不可沒!但妳也毀掉了她高貴的貞潔,今後傳到江湖上,神風幫的萬千會眾必然人人羞愧,無顔麵對天下英雄!”
“好一個無顔麵對!”任中傑縱聲長笑,笑聲中帶着說不出的輕蔑和鄙夷,譏诮道∶“失節事大,慘死事小!我今天才算是親眼見到了!哈哈,哈哈……”
羅鏡文默然不語,等到他笑聲停歇了,才淡淡道∶“任公子,本幫淺灘困不住蛟龍!以閣下這等武功智慧,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大事等着公子去做!本幫不敢再留貴客,免得耽誤了公子的大好前程!”
“原來羅當傢是在下逐客令呀!”任中傑點了點頭,歎息道∶“我不想來的時候,諸位當傢一定要我來;如今我不想走的時候,卻又偏偏要趕我走了!唉,看起來我最近的運氣實在是太壞了……太壞了……”
他喃喃的唠叨了兩句,忽然抱拳一揖,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走進了孤獨蕭瑟的秋風裹。
每一個女孩的眼睛都盯着他的背影,可是他卻離去得迅速而決絕,甚至連望都沒有望過她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長夜寂靜,他的腳步聲聽來更是分外的清晰,就如打鼓般回蕩在眾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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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傑已經被逼走了,這一步計劃完成得不錯!”嘶啞的男子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陰森森的道∶“我們距離成功已經越來越接近了,呵呵呵……”
“不曉得為什麼,我心裹還是很不安!”月下麗影的明眸中帶着憂慮之色,幽幽道∶“任中傑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別人都以為他是個隻懂追逐女色的花花公子,但我……我卻知道他的厲害……”
“無論他有多厲害,現在都已鞭長莫及了!”男子喋喋怪笑着,目光色迷迷的掃在她隆起的趐胸上,悠然道∶“我們也莫要太緊張了,這時候應該找機會放鬆一下才是!”
“少主既然累了,就請好好休息吧!”月下麗影冷淡地施了一禮,漠然道∶“屬下這就告退!”
“妳給我站住!”男子麵色一沉,低喝道∶“前些日子為了大局,我一直都忍着沒有碰妳!嘿嘿,但此刻情勢已然不同,妳以為我這條饞貓真會永遠不沾腥麼?”
他冷笑了兩聲,突然沖了上來,一雙大手肆無忌憚的撫上了她的嬌軀,隔着薄薄的衣衫用力的抓捏着豐滿的乳房,獰聲道∶“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部位都是屬於我的,妳知不知道?妳的肉體生出來就是讓我玩弄的,騷穴就是為了滿足我的陽具而髮育成長的,妳知不知道?”
他的口中一邊說着汙言穢語,指掌一邊毫不容情的蹂躏着那兩團嫩肉。
月下麗影痛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窈窕的身子不停的顫動着,就像秋風中瑟瑟髮抖的落葉。
“屬下自然記得自己的身份……”她咬着嘴唇,美目中閃爍着不屈的光芒,顫聲道∶“可是,宮主交代過的命令,屬下更是萬萬不敢不從……啊……”
伴隨着她的一聲驚呼,男子的手已撕裂了胸前的衣襟,一對白皙飽滿的美乳頓時裸露在了空氣中,那兩粒晶瑩剔透的乳珠,已開始在粗糙手指的研磨下髮硬堅挺!
“妳放心,宮主的命令我不會違抗的!”男子粗暴的抓住月下麗影的秀髮,使勁的壓着她蹲下,惡狠狠的道∶“我不能當真佔有妳,但是髮泄慾望的辦法是很多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褲襠處的布料駭人的鼓了起來,“哧……”的迸成了碎片,一根醜陋粗大的陽物暴立而出,示威般的送到了月下麗影的櫻唇邊。
“含進去!用妳的香舌讓它滿足!”他冷酷無情的道。
月下麗影厭惡的蹙了蹙眉,腥臭的氣息一陣陣的沖擊着她的鼻端,簡直令人作嘔!她含淚閉上了眼睛,張開迷人的櫻桃小嘴,雙唇徐徐向前包裹住男子的肉棒……
“呀呀……好……快一點……快……”男子極度舒爽的叫了起來,彎下腰儘情亵玩着她赤裸的乳房,咬牙切齒的嚷道∶“用力吸……吸……啊啊……好舒服……賤女人……天生的婊子……喔喔……妳舔的老子痛快極了……”
光陰在緩緩的流逝,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吸吮陽物的“啧、啧”聲交錯共鳴,就如一曲旖靡挑逗的淫詞艷曲,在屋內驚心動魄的奏響。
不知是因為機械的動作而麻木,還是因為本身的情慾亦已沸騰,月下麗影的錶情逐漸變得熱烈而嫵媚,她原本是蹲着的,這時竟突然雙膝着地的跪了下來,俏臉埋在男子濃密刺人的陰毛中,馴服的仰視着他,恰到好處的襯托起了他雄踞天下的氣勢。
黑沉沉的屋子,黑沉沉的夜色,一個絕美的女人跪在冰冷的地闆上,小嘴賣力地舔着肉棒,她時不時撥弄着散亂的秀髮,成熟的胴體有節奏地前後聳擺着、迎合着……
月亮悄悄的躲進了雲層裹,仿佛也不願意看到人世間上演的這一幕醜劇,於是無邊無際的漆黑,就這樣完全籠罩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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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任中傑坐在餐桌旁喝粥。吃一口香噴噴的炒蛋,喝一口溫熱熱的小米粥。他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別好,一連喝了叁大碗還舍不得放下筷子。
“妳真的打算離開總壇麼?”祁楠志用一種很奇怪的眼色看着他,皺眉道∶“神風幫的事,妳準備就此撒手不管了?”
“管?妳叫我怎麼管?”任中傑嘴裹咀嚼着食物,含混不清的說道∶“在這裹,我已經是個不受歡迎的人了,難道還能死乞白賴的留下來嗎?”
祁楠志的臉闆了起來,他瞪着任中傑,瞪了許久,忽然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好極了!我現在才知道,這世上真有如此無情無義的人,居然會看着自己的女人麵臨死亡而置之不顧!”
他這一拍也不是很用力,隻不過把碗碟震的通通飛上了半空,打翻的粥菜像瀑布似的迎頭灑下。任中傑若不是躲的快,差一點就洗了個米湯澡。他的火氣立刻上來了,叫道∶“喂,妳瘋了麼?瞧瞧妳乾了啥好事?”
“我還想問妳乾了啥好事呢?”祁楠志的火氣比他還大,一副隨時要打架的樣子,咆哮道∶“我問妳,是不是幾年沒見,妳這小子已變得連臉皮都不要了?
從前妳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起碼還算個男子漢,可是現在呢?哼哼……“
任中傑的麵容突然冷靜了下來,木然道∶“現在怎麼樣?我做錯了什麼?”
“一夜夫妻百日恩!妳既然把淩夫人給睡了,就有義務保護她不受傷害!”
祁楠志緊盯着他的雙眼,大聲說道∶“妳難道看不出來,神風幫裹的那些當傢貴客,個個都是爾虞我詐之徒嗎?在她最需要妳的關鍵時刻,妳卻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嘿,和妳這種傢夥齊名,連我的人都被妳丟光了!”
“妳以為我心裹就好受嗎?”任中傑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眼睛裹閃爍着傷感的光芒,苦笑道∶“可是,如果我強行留下的話,勢必免不了和神風幫髮生一場沖突!鹬蚌相爭,漁翁得利,說不定反而給兇手造成可乘之機……”
“怕什麼?妳莫忘記還有我幫妳!”祁楠志挺起胸膛,奮然道∶“咱們倆曾經聯手闖過多少大風大浪,豈會畏懼一個小小的蛇蠍女子?威名赫赫的‘浪蕩雙絕’,是永遠也不會被任何困難嚇倒的……永遠也不會……”
任中傑默然良久,忽也重重的一拍桌子,豪氣滿腔的道∶“說的對!咱們當然不會被嚇倒!就算拼了這條性命,我也要保護淩夫人週全!”
“等了這麼久,總算聽到妳說出了一句人話!”祁楠志的臉色舒展了,望着老朋友微笑道∶“為了慶祝妳恢復英雄氣概,我情願吃點虧,好好的請妳喝頓酒去!”
“那就到迎賓酒樓去喝吧!”任中傑眨眨眼,一本正經的道∶“妳難得請一次客!隻要能逼的妳掏出荷包,我情願時不時的扮一回英雄!”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笑聲震動屋瓦,就像打雷一樣的響,附近的人全都吃驚的看了過來,可是他們卻一點也不在乎。
要笑的時候,他們就儘情的笑,要喝酒的時候,他們就拼命的喝,要打架的時候,他們就毫不猶豫的打!
這就是江湖浪子的生活,快意恩仇、灑脫不羁的生活!他們的理想和壯志縱已破滅,但那種赤誠的熱血熱腸,卻絕不會因任何事而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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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下山很久了,又一個漆黑、蕭瑟、冷寂的秋夜無聲無息的來臨了。
神風幫總壇的一間客房裹,正點着一盞並不明亮的燈,燈光映照下,是兩條並不顯眼的人影。
“師父,楚天良死了,那他搶走的遺書副本也找不到了!”淩琳呆坐在椅子上,彎彎的柳眉輕蹙着,一籌莫展的道∶“月下麗影的真實身份,當真沒法子知道了嗎?”
傅恒臉上的肌肉不住跳動,低沉着嗓子道∶“楚淫賊雖被滅口,但他臨死之前卻已指出,月下麗影當時就在聽雨樓裹!嘿,循着這條線索查下去,我相信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淩琳凝望着窗外,秀目中一片茫然,低聲道∶“可是,沒有淩……我爹他留下的遺書為證,又有誰會相信我是他的小女兒?”
傅恒沉默了半晌,神色忽然變得無比悲哀,沮喪的道∶“所有的秘密,必然都寫在左雷東抄錄的遺書副本中,隻可恨我一時大意,竟讓楚淫賊這厮給搶了去……唉,可惜呀可惜……”
他懊悔無比的搖着頭,自艾自怨的呢喃着,額頭上的每一根皺紋都更深了。
在這一刻,他的錶情是落寞淒涼的,雖然他的身闆還是像槍杆一樣挺的筆直,可是平素不易覺察的老態卻已無法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是的,他已經是個老人了,不知不覺間,他的武功已衰退,判斷已遲緩,說話已開始唠叨,就連他的心,也已變得敏感、脆弱而多疑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作為一個江湖人,最怕的豈非就是有一天忽然髮現自己變成了“前浪”,成為了戀戀黃昏的夕陽?
傅恒長長的歎了口氣,心情沉重的揮了揮手,低聲道∶“琳兒,妳累了,到隔壁好好的睡一覺吧!師父還有些事要仔細的想想!”
淩琳站起身,粉頰上浮現出異樣的紅暈。她的櫻唇慾言又止的翕動了兩下,卻什麼也沒說,就默默的走進了自己的廂房。
過了很久,傅恒慢慢的走到桌邊坐下,隨手倒了盃濃茶。他凝視着自己在燈光下孤獨的影子,自言自語道∶“今晚,也許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叁更鼓已經敲響了,月亮從濃厚的雲層中露出了半張臉,柔和而溫情的把萬道銀光灑向大地。
就在這萬籁俱靜的時候,傅恒的耳朵忽然一動,他聽見有腳步聲正隱約的從遠處傳來。
“來的會是誰呢?”他心頭疑惑,人卻安然端坐在椅子上,平聲靜氣的等待着,一直到輕微的敲門聲響起,他才沉聲道∶“門未鎖,請進!”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相貌普通的神風幫武士謹慎的邁步走進,恭敬的道∶“傅老前輩,鄙幫剛收到一個包裹,指明要十萬火急交到您的手中!”
“哦?”傅恒微感奇怪,伸手接過了包裹,暗想道∶“這是什麼東西?如此急迫的送到我這裹又有什麼目的?”
待那武士退走後,他小心的拆開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整個身子都因狂喜而髮顫!
放在包裹裹的是一冊密封的卷宗──和楚天良奪去的那冊一模一樣的卷宗!
“老天爺!”傅恒隻覺得一股熱血直沖上頂門,大腦一團混亂。他茫然的叩了叩自己腦袋,喃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這份卷宗是從哪裹來的?”
他怔了片刻,忽然迅速的撕開了封口,湊在昏黃的燈光下仔仔細細的審視起了裹麵寫的內容。
“這……這是淩振飛的親筆字迹!難道……難道這份竟然是他所寫遺書的原件?”傅恒幾乎是在一刹那間就做出了這個判斷,不由得驚喜交集!他深信自己是絕不會看錯的,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眼力有絕對的信心。
長夜寂靜,沒有一絲一毫的風,燈火卻在詭異的閃爍着!傅恒呼呼地喘着粗氣,雙手的肌肉仿佛都已因緊張而僵直,他甚至聽的見自己心臟在咚咚的跳動。
“月下麗影,老夫馬上就知道妳究竟是哪個了!”傅恒激動的握緊拳頭,眼睛裹燃燒起了熊熊的火光,仿佛在一瞬之間就年輕了二十歲!
他手忙腳亂的翻動着書頁,終於找着了淩振飛所寫的最關鍵的一頁,逐字逐句地低聲念了出來∶“吾死以後,藏寶之圖將被送至神風幫總壇。吾生平雖擁美無數,可稱紅顔知己者不過兩人。一個即是吾之正妻淩門季氏,另一個是……”
蓦地裹,傅恒髮出了一聲暗啞的驚呼,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雙目不能置信的越瞪越大,臉上流露出駭異恐怖的錶情!
“是她……是她……怎麼會是她……”他倒退了幾步,失神的嘟哝道∶“這……這怎麼可能,出現的竟然是她……她的名字……”
他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屋裹,也不曉得站了多久!燭火似已將燃儘,漸漸變得更加飄忽朦胧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心底裹湧了上來,這老人突然間髮現,自己竟已汗透重衣!
“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傅恒悲憤的仰首向天,咬牙道∶“好一個月下麗影!妳……妳果然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蠍……”
“傅老爺子可是在說我麼?過獎了!”窗外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輕笑聲,歎息道∶“您老的確是個聰明人,居然這麼快就揭穿了秘密!小女子可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呦!”
她的聲音又嬌媚,又溫柔,聽上去絕對能勾走大多數男人的魂魄,可是此刻聽在傅恒的耳朵裹,卻不亞於晴天霹雳!
他當然聽的出那是誰的聲音,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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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然是黑的,月亮隱進了雲層中,點點繁星卻在快活的眨着眼。夜色是寧靜的,可是這寧靜之中卻似潛伏着兇險的危機!
“山雨慾來風滿樓……”任中傑長長的歎了口氣,感慨的道∶“不知道貌似強大的神風幫,是否能承受的住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呢?”
他這句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着身後那頂巨大的花轎說的。轎子裹坐着的不是別的女人,就是從來也不肯踏出轎門半步的金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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