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暴風雨已經來臨,我也隻好隨機應變了,首先安排對信貸部本身工作的自查,同時給縣支行信貸部經理一個個打了招呼,讓他們好好自查一下信貸上的問題,別在這節骨眼上給我添亂。
兒子明天要考試,我一下班便趕回了傢裹,晚上一傢叁口正邊吃飯邊商量明天我和阿瓊一起接兒子的事情,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開門一看,來人卻是老行長!
老行長進門後沒象往常一樣和我兒子打鬧一陣,彎彎叫他“爺爺”他也隻是點了點頭。我招呼老行長坐下,阿瓊給老行長倒了盃茶便去餐廳陪兒子繼續吃飯。
老行長坐在那兒,一臉焦慮,似有話說可又慾說還休,我明白這時候他來我這兒肯定是為了袁雲斌的事,便把他帶到書房。
見我把書房的門關上了,老行長立刻老淚縱橫了:“雨飛啊,我老袁從沒求人,這次我連這張老臉都沒要了去求人,可別人都不給麵子啊。看在咱倆是老搭檔的份上,妳可得幫幫妳那不爭氣的老弟啊。”
聽了老行長的話,我知道他去找過劉天明了,可劉天明因他兒子的事弄得灰頭灰腦的了,哪會給他好臉色看?其實老行長還真是個不錯的領導,至少我在城區支行時他一直維護着我,我提上副行長的位置他肯定出了一份力(當時分行要從其他支行調人來做副行長,是老行長頂着壓力非要從內部提拔,這才讓我有了機會)。在位時他很少做違規之事,退休了也從不給行裹提什麼要求,前年袁雲斌結婚,去年就給他弄出個寶貝孫女兒,正待舒舒服服安度晚年呢,誰知道兒子不爭氣犯下這等大事,老行長那麼愛要麵子的人,心中的打擊可想而知。
“袁老闆(我一直用以前的稱呼),您別急。雲斌的事兒我不是太清楚,隻知道他挪了一百多萬,還有九十萬沒還。您了解到什麼情況能不能給我說說,我也好給您出出主意。”
老行長這才把他知道的情況說了一下:那傢公司的老闆楊某以前在廣東海南都混過,不過一直沒混出什麼名堂來,便轉回江都尋找機會。這楊老闆不知怎麼與袁雲斌混得很熟了,還去過老行長傢裹。那傢夥在湖北一個地方弄到一塊地皮,但資金不夠,便鼓動袁雲斌一起乾,袁雲斌礙於麵子便挪用了不少資金,錢進了那公司帳上便由不得袁雲斌做主了,到底怎麼用了隻怕連袁雲斌都不知道。
“雨飛啊,妳和劉天明關係不錯,能不能找機會給他說說情,讓行裹別追得太緊?”
“袁老闆,這個隻怕不好說了。薛成仁的事兒還沒了呢,又髮生了雲斌這檔子事,劉行長的位子肯定保不住了,他自身難保,哪有心思管這個。再說,現在省行在坐鎮,也沒誰敢風頭上動這些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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