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了19歲生日的幾星期之後,吉村小姊帶我到位於四谷的某個辦公室,一間什麼裝潢都沒有,隻擺放著一組黑色沙髮,離我想像非常遠的套房中。
“妳需要多少呢?”
一名年約30幾歲的男子,身上穿著雙幅布料、看起來很貴的西裝。他的外錶看起來就像是房屋仲介或是販賣外國車的業務員一樣。一見麵後就單刀直入地問我。
“…一千萬左右…”
他是這間AV拍攝公司的社長。
“沒問題啦!!包在我身上吧!!”
社長的臉上浮現了充滿自信的笑容。
“如果想從4月開始留學的話,那麼工作從1月開始到3月就可以了。工作3個月,一 千萬日元是我給妳的最低保證。”
對於社長的這番話,我靜靜地點頭了。
個、十、百、千、萬……。在心中數著未曾見過的金額同時,我的心早已飛到了紐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是的,我告別了不斷侵蝕自已的價值觀,為了實現夢想,我決定當一名AV女優。
“好,那麼我們走吧!”
啊?去哪?毫不理會我感到“怎麼這麼突然”的感覺,他菈著我走了,目的地是位於附近的攝影棚。
“這個女孩子,現在是我們的新人,麻煩您幫忙拍些宣傳用的照片吧。”
在攝影棚,似乎也有其他的AV女優,正在拍攝錄影帶包裝用紙上所需要的照片。而我則直接穿著當天的服裝,不知道讓攝影師拍了多少照片。唉…我當了AV女優了,心中有一絲絲漠然的感覺。
攝影工作結束後,我們回到了之前的辦公室。在桌子上擺放了兩封沒有封起來的信封,總共是兩百萬日元。
“在那之前,先用這些錢將妳再改造一下。”
“就像化一樣。如果化能變漂亮的話,那化是再好也不過了。如果妳經過整形後變漂亮了,那麼妳會更受歡迎喔!”
吉村小姊把手按在我的背上。
“那麼,把名字籤在這吧?”
我在領收書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就這樣我得到了一千萬,是用許多的自己換來的。
這也是自我14歲離傢出走以來,人生最大的轉捩點。
我前往一傢位於青山的美容整形外科。
我不知道自己來這的目的,沒有恐懼,也沒有任何抵抗。但是我討厭痛。既痛又討厭,即使是穿耳洞的疼痛都無法承受,所以一聽到要將手術刀切進自己的身體,我馬上就暈了。動手術可以,但條件是要進行全身麻醉。
我躺在床上,被送進了乾淨的診察室。一般的方式是隻有進行局部麻醉,並且在鏡子前仔細地選擇胸部的形狀和大校但是,我做不到,完全不想讓自已聯想到一切有關於手術的事。
醫生在我的身體麵注入了透明的食鹽水,先讓我看成形之後的結果。然後我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了名。
我躺在床上。
“請妳慢慢地從1數到10吧!”
“1、2、3…”
從天花闆上照下的燈光開始變得模糊,手術刀和剪刀等的金屬撞擊聲音漸漸離我遠去,而醫生的聲音,我也隻能聽到一點點而已,感覺出乎意料地舒服。
等我恢復意識時,上半身已經被繃帶一圈圈地包著了。
我傷害了這雙親所賜予我的重要身體…我竟沒有任何的感傷。隻有一種像是化化得非常成功時所擁有的榮耀感。
人們會用各式各樣的價值觀來判斷他人。
但是,事實上那都是自己的意識。無論被人如何地誇讚妳很“漂亮”,如果沒有自信的話,是無法真心說出“謝謝”的。再過分一點的想法,就會變成∶“這傢夥在諷刺我”、“妳把我當白癡啊!”等等已經接近被害妄想症的情況了。不受他人評價影響而生活著的女性,真的是非常棒的女性。我了解這點。
但這卻是非常的困難。
就算是逞強,也很難擁有真正的自信。所以仔細地看著自己,然後打扮外錶、進行裝飾,把自己的外形塑造成一個好女人。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就去整形吧!對我來說,整形是一件極具魅力的事。為了想讓自己更漂亮、讓自己擁有自信,所以我不擇手段。因為,無論是哪個身體終究會消失的。如果有這麼一天來臨的話,就隨它去吧。
“好!!我決定了!!”
在籤下了AV女優的契約之後,我也清楚地告訴了我的朋友們。雖然朋友們都很激烈地勸我“不要啦!!”,非常想要阻止我,但是當我告訴別人我的決定時,也是我已經籤下契約之後的事了。我一邊笑著,一邊告訴大傢籤定契約的事情。
“愛,要拍AV的事情…是真的嗎?”
聽到我將拍攝AV一事的绫打電話來了。她是在我們這一群公關小姊之中,唯一住在傢中、而且和雙親感情和睦的大小姊。
“嗯,是真的呀。”
“不要做啦,像那種事情。絕對不要去做!!”
“為什麼呢?”
“因為…”
“可是我已經決定了埃而且還有錢賺…”
“……愛,如果妳一定要拍AV的話,那我就跟妳斷交,別再打電話給我了。”
我當時所想的是,打電話來的是妳吧?還跟我說狠話?憑什麼?
“我的朋友在拍AV喔!妳想想,能夠這樣跟別人說嗎?”掛上電話的聲音猶在耳際,“搞什麼嘛,又不是妳的事。”之後我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始生起氣來。因為自己覺得丟臉就提出斷交,或因為自己討厭所以斷交,對這種任性的傢夥,我還想自己提出斷交的要求呢!
明美說的一句話就非常地簡單明。
“要是我的話,我才不要去拍AV呢!不過,如果愛決定要拍AV,我也不反對,因為那是妳的人生,所以隨妳高興。”
獨特的下流世界。
下流,並不代錶淫亂等等的意思。人類的下流,所指的是對於金錢的貪慾、肮臟。下流,指的就是這種世界。
就算是身處於這種世界,也會擁有夢想。“總有一天,我要成為電影演員”、“我要成為主演電視劇的女主角”,許多勇敢的女孩,抱著這些想法不斷地努力推出AV,以做為進入藝能界的方法之一。
冷淡的我,覺得那些勇敢的女孩,與其說是“勇敢”,倒不如說“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我是以如此的眼光看著她們。
的確,在這個社會上,自從宮澤理惠小姊推出裸體寫真集之後,人們對於裸體所呈現的印象是藝術。藝術可以改變對其言語進行正麵的評價。不過AV可就不一樣了。
“我被騙了…”我察覺到這個事實,同時也已經被騙了。
女孩子們都對將來抱著夢想,但是事務所的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些事。今天她們充其量隻能說是一棵棵搖錢樹罷了,就算是比藝人還要可愛的女孩子,也都被當作消耗品一般用了就丟。這是事實,但是他們卻說了謊,然後利用女孩子們。
“拍錄影帶就是成為女演員的必經之路呀!”
坐在化室鏡子前的女孩子,她的眼神認真且炯炯有神地如此說著。
她也是搖錢樹AV女優的一員。與其說她是屬於未成年型的,還不如說她是一名擁有成熟端正臉龐的美少女。她擁有非常可愛的笑臉,以及總讓人覺得有氣質的外形,極具魅力。她又帶有花俏的味道,雖然她的確是這樣的女孩子。但以“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居然會做……做那種事”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會做這……種事”這樣驚人的落差感,以淫亂的姿勢挑起了男性的性慾。她滿足了男性的願望,簡直可說是像天使一般地存在著。
純子小姊對於名牌品和金錢等都沒有興趣,也不會被男人欺騙,她隻是真的希望能夠成為一名女演員,即使當脫下了衣服時,她心中有著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不信任感,但是她還是相信著自己的夢想。
她是個“愛哭的女孩子”。
最討厭的果然還是拍攝現常像她這樣單純的孩子,無法忍受的事情可多的是。
有些時候,她在化室中會向我提起。
說到每個月的薪水時,她說一個月都是隨隨便便拿了二十萬日元而已。她這樣說並不是對事務所髮牢騷,也不是找我商量,她隻是木然地說出這句話,然後就沉默了。
當然了,我也打算在拿錢時算得清清楚楚的,但是也曾經有過大方地讓對方欺騙的時候。
舉例來說,有一個名詞叫“單體”。像“飯島愛”的話就叫“飯島愛”,並由這個女孩子一個人拍攝一支錄影帶。像這樣能夠成為一個單體的女孩子,大約一支錄影帶,事務所最低也會收到一百萬日元的收入。如果成為極具人氣的女孩子的話,可不止一百萬日元了,會增加為好幾倍,並在一個月內髮售一款或是兩款作品。另外雜志封麵和寫真集照片的拍攝、成人電影院及暢銷錄影帶、其他事業等等的工作也有很多。隻不過因為AV女優的壽命都很短,所以常匆忙地在半年至一年之間,即拍攝了10款至20款作品。
在這段時間,獲利多的人可以賺到上億的金錢,而且會是一個“單體”的超受歡迎AV女優。
雖然如此,在這之中,對於一個月隻是隨隨便便拿個二十萬日元薪水的女優來說,真是一件很離譜的事。
“不要插嘴說多馀的話。”雖然我心這麼想,但卻還是開口了,開始說起這個被金錢汙染的世界有多肮臟。她真是太可憐了…“妳不覺得有點豈有此理嗎?”
“沒關係,我隻想當女演員而已。”
“可是,妳真的覺得一點也不過分?”
“…為了成為一名女演員,所以就算要我做這種工作也沒關係。”
純子小姊是認真的。
“加油吧!”
我這麼說之後,沉默不語並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可能就是因為有這種女孩子存在,所以AV業界才能夠如此景氣吧,AV經營者們也才有賺頭。
“想成為演藝人員嗎?”在街頭充斥著招攬女孩子的叫聲,然後遭受欺騙、被褪去衣物、再把妳榨得一乾二淨。這種狀況,到現在還是沒改變。不,說不定現在變得更過分也說不定。
當時,我隻答應拍攝AV,馬上就付一千萬元給我。“輕而易舉嘛~”雖然覺得賺到了,可是之後我聽到傳聞,也就是把我介紹給事務所的吉村小姊,得到除了介紹費以外的大筆金額。當時那樣的AV業界,也像是在泡沫經濟的巅峰期一般,到了現在就算和 AV制作廠商籤約,許多廠商甚至連一千萬日元都拿不出來。
如果景氣稍微差一點的話,多少會出現一群參加就職活動後,還找不到工作的女孩子們。在現在這個不景氣的年代,AV和風月場所就是最好的工作了。
另外在風月場所中,也有屬於高級的“肥皂女郎”,但是即使客人在店消費七、八萬日元,這些女孩子們大概還要從八萬中取出四萬、七萬中取出叁萬交給店傢,大約是得交回一半左右的金額。如果在一天之內,受歡迎的女孩子接了10名客人,這已經是接近極限的數字了。這樣一天大約賺了叁十萬日元左右便可以回傢了,然後第二天就休假。一星期中,一半在工作,一半在休息,這樣子也可以賺得數百萬日元。可是現在不景氣的時候,客人也不常來了,甚至從早上12點開始到午夜12點的上班時間中,一整天一個客人都沒有的情況也有。
在完全沒有客人的時候,光是從傢到店間來回的交通費,就足以變成赤字了。接待一名客人的話,就會有叁萬或四萬的收入,接待兩名客人的話,即會有七萬元或八 萬元,這是在這12小時之內的收入,而這些就是高級的“肥皂女郎”們。而便宜一點的店就更多了,當然,她們實際的收入也就比較少。而且在新人之中,將會優先介紹新人給客人,但是在這之後,如果自己不好好錶現,沒有讓客人重覆指名妳的話是不行的。當更年輕的女孩子開始慢慢進駐店傢,而自已的歲數也開始提高的時候,就會慢慢使自己陷入不利。
和AV很像的是,這些地方會先進行短期集中,如果新鮮度失去了,就會變得不像是一項商品了,如此一來,就算是儘心儘力持續了十幾年的人,也會變得一無所有。長的話兩年,較差的就是兩個月,這樣子,這一行的壽命也到此結束了。如果錄影帶開始賣不出去時,拍攝內容就會開始轉向更艱難的內容,將不再是一個單體,而是和其他女孩子相同,像是SM、被許多的男性輪暴、強暴和肛交等。此時,女孩子的負擔開始變大,演出費卻反而降低了。
趁這時候引退,然後像是公式一樣的,開始前往淺草的ROCK座等的脫衣舞劇場演出。原是風月場所的小姊,轉行去跳脫衣舞的人也是很多。
會演變成這種路線圖是當然的了,AV界就是這樣肮臟、冷血、過於直接的世界,但相反的,如果能夠在這行出名的話,賺進大把鈔票也是輕而易舉的。
很抱歉,就算在這麼險惡的環境中,我仍然是個成功者。
無論何時,我的基本態度就是“隨時都可以不做了!!”從第一部AV上市開始,我就不想成為受歡迎的人、也不想成為名人,因為如果變成那樣的話,反而會使我困擾,而且如果中途開始討厭這行的話,隻要不要再做就好了。當時我對這個世界並不會有任何期待,也沒有任何執著,有的隻是“工作吧!!”這種簡單的想法。
所以我在攝影現場也是十分隨便地錶演,實際上我這種隨便的錶演也是被許可的。
攝影師一人加收音師一人、導演、助導和現場指導各一人、另外就是男演員了。這不滿十人的制作群,在某間小旅館的一間房間中,就可以開始進行拍攝的工作了。
AV女優可是AV業界重要的商品呢!隻有她不可以被隨便地對待,連說話的口氣也要十分注意,所以和女優對話的時候,簡直就像在伺候女王一樣。“好的,接下來要拍攝兩人見麵的場麵準備好了嗎?”
“那種場麵不需要啦!一定會被觀眾用快轉轉掉的。”
“那這些臺詞怎麼辦呢?”
“不怎麼辦!反正也一定會被觀眾用快轉轉掉的。”
“那麼,那就不用錄這邊了嗎?”
“不行!大致上還是要有點劇情…”
“那麼自慰就不需要故事了吧?”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
隻進行最需要做的事,然後就趕快結束吧!那些故事、藝術性什麼的都不需要啦!沒有什麼是比早點結束更好的了。從一開始,我就是以這種心情開始工作,想通了之後就不會有害羞或緊張的心情,而既然已經覺悟,就也不會排斥赤裸著身體了。
影迷經常寄給我這種信件。
“飯島愛小姊,妳的錄影帶越來越不精彩了,不管是哪一部看起來都是一樣呢!”
答對了!不管是在劇情或是體位的變化,我全部都不要!當然每一部看起來都像是一樣的。
但是也有全部都看完的人,不過很有可能整部片都是高潮的情節吧?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了讓妳看到的都是精彩的畫麵,所以把不需要的情節都拿掉。
就算要說我以自我為中心,我也不在乎。通常AV大約為2、3天就要拍攝一次。
“如果我不能在7點之前回去的話,雄孔雀超市就要打烊了啦!那就沒辦法煮飯了,趕快拍完啦!”
“過夜的拍攝工作!不行、不行,拍攝工作一定要在一天內完成!!”
說完這些話之後,我馬上轉身回傢。
在拍攝錄影帶包裝封麵上要用的照片時,我也是這樣的態度。
“錄影帶的包裝封麵上隻用到一張照片,為什麼我們卻得拍這麼多?一張就夠了嘛!!我不想浪費時間拍3卷底片!”
“我要回去了!”
“我覺得妳稍微注意一下自己比較好喔!太過任性會被制作群討厭的。”
我的髮型師看到我的態度便給我這樣的忠告,但是我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事實上在錄影帶麵,我並沒有真的在做愛,其實是用所謂“借位”的手法。
“如果要做到真槍實彈的話,我就不乾了!!”我這樣向事務所錶明的時候,他們也爽快地點頭了。
而實際進行拍攝工作的時候,其實就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公式一樣。
某個工作的日子,我和男演員兩人在床上赤身裸體地麵對麵。男演員的嘴唇靠過來吸住我的嘴唇,我便把眼睛閉上了,然後他的嘴唇硬把我的牙齒撬開,跟著是滑黏的舌頭溜了進來。接下來他粗暴地搓揉我的胸部,嘴唇也移動到乳頭上。我的乳頭感覺到他的舌頭混合著黏稠的唾液,來回地逗弄著,於是我試著髮出喘氣聲。
我睜開眼睛,強烈的燈光讓我感到非常地暈眩。
男演員趴在我身上,我將下半身靠近貼緊他的“那”,讓他開始扭動腰部。
“好…服舒、那、那…”
“再…再來…”
“來…來…”
“想要…還想要礙”
一邊不斷持續著像是有感覺的樣子,一邊叫喊著單一模式的話語。除此之外我不說其他的臺詞,一直都叫著已經老套並且十分虛假的臺詞。
AV的拍攝就是這樣簡單,我隻是想要快點結束工作。差不多了吧?我高聲地大叫了一聲做為最後的結尾。
最後再幫男演員做個短暫的口交。
做愛可以用“借位”的手法處理,但是口交就沒辦法“借位”了。有時在一天內不得不含入好幾根,我已經沒有心情錶現什麼演技了,而我的痛苦也使我的臉扭曲了。
但不可思議的是,平常已經習慣的肉質感不見了,能夠看見的似乎隻剩下一根大棒子。我沒有用我的舌頭去纏繞它、也沒有使用什麼技巧,隻是像機械一般將頭前後擺動而已。我也知道男演員沒什麼感覺,反正終究還是會被打上馬賽克的,所以我不知道何時學會了在必要時髮出聲響的技巧。
沒有愛情成分的性交和口交,讓我感到無止儘的漫長!
每部AV的結尾都是公式化的進行顔麵射精,這時借位角度的取鏡是最需要技術的了。用蛋白和油混合起來制成的假精液用滴管裝著,然後男演員將滴管拿在握著陰莖的右手上。從鏡頭看來彷佛就像是真的射精了一樣,將那些液體全部射在我的臉上以後,男演員再用手沾那些液體插到我嘴,並說著我真的很棒之類的話。
當然也有用真槍實彈來拍攝的女優小姊,但我就是無法做到讓自己有那種職業意願,我在某種層麵上非常尊敬她們。
當然也有更深一層研究性愛的人,像我對某位名導演的作品還蠻有興趣的,因為他的作品真的會讓人感到性慾亢奮,並且可以從影片中解放自我。
但是我並不會想演出他的影片。
有一次為了拍攝AV,我們來到了一間專門提供SM(性虐待)服務的情侶旅館。房間有著像叁角木馬、診療室、各種大大小小排列整齊的電動按摩棒,還有3P(叁個人性交)的設備。我被這樣的世界嚇了一跳,腦海也馬上浮現許多下流的幻想,讓我身體像是需要什麼一樣地抽痛著。不過在拍攝AV時,我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在我剛進入AV界、個人錄影帶還沒上市前,就被以打招呼為理由帶到了電視臺。
在電視臺大樓的某咖啡廳中,坐著一個中年微胖、約40歲左右的制作人,笑嘻嘻地等待我們的到來。聽說他是某個深夜節目的負責人,於是在我們無意義地打完招呼後,他們便自顧自地談了起來,而我因為沒什麼可以做的,所以隻是靜靜地在一旁用吸管吸著冰咖啡。
“對了,木田先生,這是我們的新人,飯島愛。”
“請您多多指教。”
“妳也多多指教。對了,妳幾歲了?”
“已經19歲了。”
他們又開始了一些沒意義的客套話,而我也好不容易有機會完成我的自我介紹。
“我們節目的新單元正好在辦試演會喔!”之後他們還是談著工作之類的老頭子話題。而從一開始就沒有興趣的我,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四下觀察著其他客人。
和木田先生見麵過後的第3天,事務所的社長跑來告訴我∶“妳要上電視了。”
“明、後天的下午1點進攝影棚,地點去問妳的經紀人,知道了嗎?麻煩妳羅。”
雖然AV的演出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困難,但因為我怕被雙親髮現,所以我曾向事務所錶示除了拍AV之外其他的事都不乾,但我卻被耍了,現在無論我再怎麼抗議,也沒有人肯聽。
“沒關係的啦!因為是深夜節目,所以傢人應該是不會看到的,因為這也包括在宣傳活動麵,所以拜托妳了!愛也希望自己的錄影帶大賣吧?”
那時候我根本不了解不管AV賣得好不好,演員所取得的酬勞是不會有改變的。當時我誤以為如果AV賣得好的話,那麼多馀的獲利應該可以讓我有多一點的存款。
反正也沒辦法了,我隻好接下這個工作,並問了拍攝的時間及場所。
要拍攝的當天早上11點我才起床。雖然如果趕去的話,應該還是趕得上的,因為在拍攝AV時,遲到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反正隻要在時間內拍攝完就可以了,再加上我想反正我不在的話也不會怎麼樣吧!所以我抽完一根煙之後,再慢慢地淋寓化…然後才一邊背著草稿、一邊趕過去。等我到達現場時早已下午3點了,足足遲到了2小時。
在進入攝影棚的一瞬間,我居然連∶“很抱歉我遲到了。”這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不知有多少臺的攝影機和聚光燈,還有一大群人如臨大敵似地帶著殺氣工作,這和一般小傢子氣的AV拍攝現場是不一樣的,每一個人都很專心,這是非常正式的錄影現場。
雖然我原本可以趕得上的,但還是遲到了2個小時,好在現場像是才剛排演完的樣子。
“無論如何,給我在正式演出之前讀好!”
從可怕的導演手上拿到了劇本,我便馬上開始埋首苦讀麵寫得密密麻麻的文字。因為我已經決定要在“T字內褲新聞”這個單元演出了。
正式演出時的事情我一件也記不得了,除了緊張之外,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太清楚,因為以往AV在錄影時,是把我當作女王般的作業方式為主軸,而大傢都對被當成商品的我非常費心,不斷地說隻有很少數人一起工作著,叫我不必緊張,希望我會因為很清楚要做的事情,而能變得沈著一點。但是電視節目的作業方式並不一樣,我隻是被安排好的一個棋子,在準備週全的企劃中運作而已。兩者之間不管所賺得的錢與工作人員的數量,都是完全不同的。但我被電視工作現場的氣氛所感染,並且開始緊張了起來,雖然心臟也是一直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但是在這工作的途中卻奇妙地解到一件事。
“妳是正式演員了,要好好加油喔!”
在回去的時候導演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正式演員?”
我完全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之後我在完全搞不清楚的情況下,開始每週在東京電視臺的深夜情色節目東京情色派中出現。
雖然是深夜節目,但也算是不錯的,至少不用再拍AV了。而且自己和傢人已經好幾年不曾見麵了,加上現在又黑了一些,所以看起來和以前真的差很多。之前我還會想說不要被傢人髮現,但現在卻覺得如果真的瞞不過去,那也沒關係了。
正因為這麼想,所以就繼續參與電視的工作了。
要改變一些想法是很簡單的。雖然我真的曾經想過要辭掉這個工作,但從觀眾的角度來看,或許也無法想像這樣有趣的事情吧!不管是怎麼樣的俚語或是低俗的題材,隻要能振奮觀眾情緒的,不管什麼我們都會講。如果有“在演藝界成功吧!”這樣心情的話,就必須更要好好打扮自己,將正經八百的自己徹底征服,而那是我原來所沒有的心情。因為是新人,所以要求新人要好好錶現,在工作上儘力地錶現自己。正因為是新人,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是被允許的,不管說什麼都沒關係,我隻要把心想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但是成為正式的電視演員之後,事務所的態度也開始改變了,之前從來沒有的寫真集拍攝或凹版攝影的工作開始急遽增加,而且也都很順利地進行著。
其他參與電視演出的AV女優,為了可以在電視上宣傳都願意露出胸部,隻求在節目中能有一個露臉的機會;但對我而言,雖然有穿著T字內褲而出名的經驗,但卻不曾在節目中直接脫過衣服。儘管是宣傳寫真集也不曾拿出裸體寫真,最多隻拿出泳裝照片而已。
前一年的10月底時籤約開始拍攝AV,翌年1月起開始參與東京情色派的演出。因為首部AV的最初上映時間是3月,合約上也規定了在這3個月之間都不能再拍攝任何的 AV。於是這份工作結束了,而男朋友也希望我到此為止。
不過隻有我一個人這麼想而已。“如果再工作3個月,保證最低酬勞起碼比上次多一倍。”
我在那一瞬間幾乎被這數字吞沒了。我原本是徹徹底底地想要不乾,但卻被“兩千萬”嚇到了。這是上次籤約一千萬的兩倍,隻要再做3個月同樣的工作就可以拿到手了。雖然我曾對許多人說過我對這個工作感到厭惡,但想說既然已經習慣了,繼續做也無妨。不過像這樣話,我從來也不曾跟別人講過。
我並沒有和男朋友商量,就答應延長契約了。
街上開始有冬天的感覺了。
人們的眼中也開始出現穿著外套的人群,之前染上紅色或黃色的行道樹也開始落葉了。
演藝活動也進行得很順利。沒有再拍AV之後,開始逐漸產生身為演藝人員所該有的認知。
那天結束了電視錄影之後,我像平常一樣地開車回傢。打開公寓的門,走進玄關之中。
“我回來了!”
我用他在房間也能聽到的聲音,一邊說話一邊脫下長靴,脫下了外套之後,感到身體輕鬆了不少。接著我放輕腳步走進房間,但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他並不在房間。
我從房間走出來並緊緊抱住自己,因為平常應該在頭的人卻不在了。
他的行李全都不見了。
他應該是去了哪了吧?原本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溫暖空間,在那一瞬間突然變冷了。
我就這麼跌倒在地上,開始像小孩般地嚎啕大哭。
10月31日是我的生日。
19歲那年的生日,我找了俱樂部和迪斯可舞廳的朋友一起開舞會慶祝。其實舞會還是隻有和平日一樣的朋友、一樣的音樂和一樣的酒。全部都和以往一樣,相同的劇情不斷地重覆著,實在是感到厭煩了。但是我隻能這樣而已,像這樣和平常日子一樣的生日,雖然是生日,卻和平常的日子沒什麼兩樣。
但是出奇不意的變化卻突然降臨在我的身上。
智惠美靠過來悄悄地在我的耳邊低語著。
“喂!敏之要我對妳說生日快樂。他因為去了洛杉矶,所以無法參加妳的生日,所以要我代他向妳說一聲生日快樂。”
敏之是我們常去的迪斯可舞廳的DJ,原本在紐約非常地活躍,有著想將新風潮帶入日本舞廳的夢想。我們幾乎從來不曾直接談過話。
因為他是智惠美與順子都認識的人,所以我不希望會出現讓眾人都感到麻煩的情況。
也因此,我對幾乎從來不曾交談過的他,會請智惠美傳生日口信給我的事感到有點吃驚。
“真的?謝謝妳告訴我這件事。”
雖然錶麵上這樣說,但我開始對他好奇了起來。他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拐彎抹角地問著。
“最近和他怎麼樣?”
“隻是朋友而已!幾乎很少見過麵呢!”
智惠美麵不改色、無所謂地回答著。
女人是會把心中的話說出來的動物,但是在為了保住自尊心與虛榮心時也會說謊。半信半疑的我又問了一句“真的?”,她則用沒什麼的笑容回答著。
“真的喔!和他什麼都沒有髮生過,隻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那我直接跟他道謝好了,給我他的電話吧!”
“好啊!”
智惠美馬上就告訴我了。
我想要和敏之見麵。
我想到了他的事情,甜美的聲音和溫柔的笑容。因為一直認為不會和他有所接觸,所以對收到從來沒想過的口信才會那麼地驚訝。
我還沒從緊張中恢復過來之前,就已經打電話給他了。當我還在想他房間中的電話應該已經響了的時候,卻被切換成答錄機。
雖然我總是以為會是本人來接,但我接下來要說的電話留言其實也已經想好了。要留下什麼樣的留言?得先評估一下他使用電話的習慣。我所認識的朋友沒有一個喜歡直接接電話的人,一般都是先用答錄機確認對方的聲音後才會接電話,因此在答錄機中的留言,就變成男女之間微妙互動的一種技巧。
因此我考慮了一下女孩子們通常會留的留言,便按下了電話的按鈕。當然,我也是一個女孩子。“我是愛。很謝謝妳的生日口訊,我真的很高興,請妳回電。”
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後,我放下了手機。
即將對自己再度擁有的自信,緊張地等待喜歡的男人回電的心情,任誰都是一樣的。越是喜歡對方就越感到不安和期待,但大傢卻又好像很喜歡這種杞人憂天的感覺。
他馬上就回我電話了。當他說∶“我想見妳”時,我整個人好像被包圍在他的聲音中了。於是我們約好一起去吃飯,我心想能和憧憬的敏之約會,真是太幸福了。
幸福就這麼突然地降臨。
敏之從那天起就沒有回去過自己的公寓。
“我們在一起吧!”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在枕邊看著我的敏之,讓我每天都感到非常甜蜜。
在筋疲力儘地結束拍攝工作後回傢,髮現屋子的燈是亮著的,打開門還有最喜歡的敏之出來迎接,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讓我的生活變得健康起來了。
但敏之卻突然消失了蹤影。
過了3天、過了1個禮拜,他都沒有回來。
我每天不斷地哭泣。
節目的現場轉播也沒去錄。連主持人都看不下去,還在電視上說∶“愛,不要再對這種事生氣了。”
雖然經紀人不斷地打電話來,但我卻沒辦法接電話。
“我在公寓旁邊等妳。”經紀人留下了這樣的留言。
即使心悲傷,但肚子還是會餓,不過我卻沒有力氣做飯。
我訂了外送比薩,但是因為之前經紀人留下“我在妳傢旁邊”的話,讓我怕他趁著開門拿比薩時沖進來,於是我用鎖門的鏈子鎖住,把門隻打開10公分、直立著將比薩給拿進來。回到真實的生活中打開比薩的盒子,拿了一片變得慘不忍睹的比薩來吃,但是儘管口中吃進了起司與麵包,但腦中仍然無法思考任何事。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