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共聚集了六個曾在武漢讀大學又一同分配回江都的同鄉:市公共安全專傢局的肖明、市報社總編室主任趙剛、市國土局土地儲備中心經理王棟、城區教育局週明亮、審計局的蘇有貴加上我。
除了我和蘇有貴是江都分行的車接過來的,其他幾個人都自己駕車,看來盡管行政級別差不多,可待遇上就有天壤之別了:肖明與趙勇在單位是實權人物,王棟管的那土地儲備中心差不多就是國土局用土地換錢的小金庫,單位的車就如同他們的私傢車。我和蘇有貴就不同了:市審計局是清水衙門,估計除了幾個局長有專車,剩下的車平均每個科室夠不上一輛,科長們都很難自己開到公車,蘇有貴更沒什麼份了;現在的銀行年年改革,先把小車改掉一大半,行長們都不準自己開車,我等之輩就隻能乾瞪眼。
幾個人見麵後一陣寒喧一陣打鬧,頭一個話題竟總結出我們幾個裡麵日子過得最滋潤的是週明亮。
盡管週明亮在區教育局隻是個享受副科級待遇的乾部,可為人挺豪爽,尤其對歌舞廳的小姐格外豪爽。有一次他到歌廳唱歌時為伴唱小姐的動人歌喉及甜美笑容所誘惑,突然之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責任感,自覺如此小姐在歌廳讓那些臭男人摸來捏去的未免埋汰了,竟要拯救小姐於水火之中,據說當晚就將小姐救出了歌廳救到了江煙大酒店,兩性相悅之下第二天他還專門為小姐租了套房子。那小姐被他崇高的責任感所打動,自此一心為他而改過自新,據說還當着週明亮將手機裡存着的一百多個熟客的電話號碼全刪掉了,晚上陪歌掙點輕鬆錢的事兒再也懶得去做了。小姐投了桃,週明亮更是報之以李,為了讓小姐過上不再孤寂不再賣笑賣身的生活,週明亮利用相關資源以那小姐的名義辦了個培訓中心,除了做做相關go-vern-ment機關的培訓,還是國內兩所不知由什麼學院改名而來的大學網絡學院的教學基地。說是網絡教育,實際上與那些函授班差不多,大傢先交學費,每兩個月集中學習幾天,其餘時間自學,考前再輔導一番也就是講講考試重點,時間一到就能給大傢發個國傢認可的文憑。也不知道為什麼時下的國企和go-vern-ment機關還有那麼多人需要文憑,第一期就讓週明亮收了一百多個學生,所收學費除去應交給大學的以及一些費用,估計每年僅此就能弄個十幾二十來萬。今年週明亮堂而皇之地買了部私傢車,給那小姐買了套兩房兩廳的房子,那初中隻差八九個月就畢業的小姐順便還弄了個某大學文秘專業大專文憑,據說馬上就要換本科文憑了呢。
看來找個小情人也並非壞事,會讓人想方設法去賺錢以維持與情人苟合的額外開支,至少能激發男人腦子裡的財商,當然象薛成仁那樣公開拿着公款跑便是愚蠢之人,象袁雲斌那樣危險性也太大,最好象週明亮這樣行走在紅線邊緣弄錢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幾個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這次都有點懷舊。除了我,他們都是酒場高手,不過大傢都不願喝白酒,而是象十幾年前一起聚會時一樣抱瓶子喝啤酒,隻是這時的啤酒已不是當初在武漢喝的幾毛錢一瓶的“東西湖”、“行吟閣”或是剛參加工作時的“江城”之類的了。
為了說話方便,我們讓服務員開了啤酒在外等着。畢竟時代不同了,現在喝酒不象剛畢業時那般還吟詩做對,取而代之的是講各自生活中碰到的閒言趣語尤其是場麵上的黃色話題。大傢早沒了二十來歲時的詩情,十幾年光陰過去,大傢都已明白所謂的詩歌隻不過是詩人們無病呻吟用來勾引女人的道具而已,當然也並不排除還有少量衣食無憂的同齡女性仍會不時陶醉在詩情畫意的虛幻之中。
由於是我做東,便先說了個聽來的笑話:一個老太太拿了張銀行卡去自動取款機上取錢,老太太按錯了幾次密碼,結果“嗍”的一下那取款機將銀行卡吞了進去,老太太大驚道:“想不到這機器的兩片東西騷得這麼厲害,連個根兒也沒留全吞進去了。”
這笑話以前聽朱副行長講出來時覺得特好笑,可我天生不會講笑話,這段東西講出來,自己都覺得沒有幽默感,其他人也隻是禮節性地乾笑了幾聲,看來笑話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講的啊。
接下來肖明的笑話自然離不開抓賭抓嫖:有一次,一個嫖客被當場抓住,在派出所錄完口供,派出所說要罰五千,嫖客說我剛進去一半你們就進來抓我了,是不是罰款也得減半?派出所長大怒:你那玩藝比別人長了一倍,進去一半就與別人全進去了差不多,當然得全額罰款,幸好你隻進去一半,否則起碼罰你一萬。嫖客不敢再吱聲,交完錢感嘆道:這玩藝兒真是害死人,都說一寸短一層險,沒想到我卻□□□□□□(刪去若乾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王棟說的是他出差時的事兒。有次去縣裡出差,住在縣裡一賓館。樓層服務員接單時籤了下名,他看了看,這女孩名叫“焦桂芬”,晚上服務員給他送開水,他想和服務員打招呼,卻又忘了她的姓名,隻隱隱記得她似乎是姓焦,可還是難以確定,便問那女孩:“小姐,你姓焦嗎?”那女孩一聽臉紅了紅,沒答話便出了門,弄得王棟摸頭不知腦。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那服務員悄悄開門進來,王棟正脫得隻剩短褲從衛生間漱口出來,看到那小姐大驚:“你怎麼進來了?”服務員一臉通紅:“不是你要我來的嗎?”王棟莫名其妙:“我叫你來的?”服務員說:“你開始那樣問我……性交嗎?”王棟這才明白過來。他沒說後來的事兒,不過我們都明白王棟見那服務員一臉紅得可愛,一定沒忍心將她趕出房去,當然事後肯定給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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