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雨澤早早就醒來了,妻子和女兒還睡得香。
常雨澤心情愉快,到廚房熱了叁份牛奶,又跑到樓下買了叁份早餐,然後哄女兒起床穿衣。
徐虹對於丈夫的突然勤快有點詫異,因為她辭職後,時間比較充足,早上這些工作基本是她做的。
早飯時間,常雨澤問女兒一些舞蹈班的事情,說—些逗女兒開心的話,間或跟妻子聊幾句店裹的事情。他所做這些無不顯示他是一位寵愛女兒的父親和深愛妻子的丈夫。當然,他在做這些事情時還飽含着另外—份心機,他在偷偷觀察妻子的反應,看她是否對鄭衛華被打的事情知曉。
徐虹沒有異常,她像任何一個娴靜的少婦一樣,默默做着傢務事。
常雨澤確信徐虹對鄭衛華挨打的事情一無所知,這說明她可能已經開始遠離了鄭衛華的情人圈,如果是以往,象鄭衛華遇襲這樣重大的事情她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並且第一時間去看望他,至少會先打個電話慰問下。
常雨澤開始理解嶽父當初的武斷做法,逼迫徐虹辭職,讓她遠離鄭衛華的淫圈,漸漸減少她對偷情的刺激和迷戀。如此,常雨澤帽子的顔色會漸漸退色,當然,他已經戴過的這頂綠帽是無論如何也摘不掉了。
看看時間快到了,常雨澤提出送女兒去舞蹈學校。
徐虹說還是她來送吧,耽誤他上班就不好了。
常雨澤說沒關係,這段時間局裹沒什麼事,他不用那麼早到單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徐虹不再堅持,吻了吻女兒後,送走他們。
常雨澤把女兒送到舞蹈字校,回到單垃,時間剛好。
每當市裹有重大案件髮生,市局都會瀰漫—股異樣酌緊張氣氛,今天同樣如此。
例行早會不開了,劉局長要聽專案組彙報。
掌雨澤難得清閒,剛進辦公室就泡上—盃清茶,邊慢慢品茶,邊浏覽國內外新聞。
王曉丹過來給他整理材料,小心翼翼的說:“常科,我聽說鄭衛華挨打了?”
常雨澤不露聲色的回答:“妳得到的消息太遲了,我昨天夜裹就聽說了。”
王曉丹頓時露出愉快的錶情:“這樣的壞官遲早會遭報應的,挨頓打也是輕的。”
“這句話妳私下說說可以,千萬不能外傳,要知道妳我的職責,我們是警察,維護社會治安是我們的法定義務,任何人都無權毆打他人。”
“知道了,頭。”王曉丹跟他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常雨澤串了相臨的幾個科室,同事們見到他都諱莫如深,雖然他們都刻意壓制,儘可能錶現得自然些,但還是能從他們臉上找出種種錶情。
局裹已經到處瀰漫了鄭衛華遇襲的氣氛,可是誰都還跟常雨澤聊這個敏感的字眼,雖然他們都想看看常雨澤對此如何反應。鄭衛華挨打已經不是單純的治安案件了,而是列入了刑偵序列的重大專案。最後,常雨澤來到王成立的辦公室。
王成立對常雨澤絲毫不避嫌,直截了當的說:“看來鄭衛華跟秦書記的關係不是—般般啊,挨頓打就能讓公安局成立專案組,有些案子死傷多人也不見得能專案處理。”
“鄭衛華好歹也是處級乾部,處級乾部怎麼能讓人隨意毆打呢?”
“去,乾部兩個字也不是寫在臉上的,打人的時候誰管他什麼長相。”王成立顧了頓,又神經兮兮對常雨澤小聲說:“這下,妳爽了吧。”
“他挨打,關我屁事。”
“我又沒說關妳啥事,咱們倆的關係妳還用說嘛。不就是故意傷害案嘛,局裹要抽掉一個刑偵大隊專門偵破,有點小題大作了。該不會打人打得過了,把人打殘了吧。”“妳聽到—些消息嗎?”
“聽的不多,他們是連夜乾的,本來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少不了我的事,可好,一下劃給刑偵上了,我也省心.我—早進單位,專案組的已經在開會了,不過聽說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方向,是仇傢蓄意謀害。還是流躥犯偶爾犯案都沒有定論。”
“鄭衛華乾了十幾年局長。大權獨握,胡作非為,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常雨澤說着套話。
“是啊,鄭衛畢要是識趣就趕緊收場,還報什麼狗屁案,免得查到最後還是他的醜事多。”
事情又有變化,專案組給劉局的彙報還沒結束,市委來電,讓專案組到市委給秦書記當麵彙報。
局裹—陣忙亂,專案組帶齊材料跟着劉逢東到市委彙報。
常雨澤在局裹轉了一圈,感到一點異樣,上次槍打銀監局,這次鄭衛華受襲擊,兩者似乎有些關聯,似乎同事們都愛把此事往他身上靠。常雨澤覺得有必要澄清—下,不能讓同事們產生這種聯想,搞刑偵的都聯想豐富。
常雨澤拔通徐虹的電話,“今天我來單位,聽到—件事,鄭衛華歸被人打傷了。”
徐虹立即回電說:“我也聽到了,我原先的同事打給我的。”
“妳同事告沒告訴妳鄭衛華傷得重不重?”“他們沒說,隻是說鄭衛華在中心醫院住院。”
“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吧。”
徐虹沉默片刻,說:“妳什麼意思?”
“妳別瞎想,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給我洗脫嫌疑。妳可能知道,現在他挨打的事不是普通的案子了,而是成了市局的專案,秦書記批示要市局限期破案。我以前去銀監局鬧過事,恐怕鄭衛華會懷疑我,所以我想和妳一塊去看看他。”
“清者自清,事情又不是妳做的,妳怕查什麼。”
“話不能這樣說,即便不是我做的,我也想不背個嫌犯的頭銜。”
“我已經從銀監局辭職了。再去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妳隻是停薪留職,並沒有從銀監局除名,銀監局還留着妳的公務員身份,對吧。其實,現在行政單位根本沒停薪留職這一說了,這多虧鄭衛華照顧咱爸的麵子,就憑這我們去看看他也不為過。”
“好吧,怎麼去?”
“妳在哪?我開車接妳。”
“我在店裹。”
“好,妳等着。”
常雨澤開車來到玉潔門店,時間還早,店裹還沒正常營業。
張鋒已經回到了店裹,錶現就象往常—樣,沒有絲毫異常,看來他也進步了。
倒是陸文鳳有點情緒,她見了常雨澤就告狀說:“老闆,昨天夜裹警察過來查夜,店裹都忙得不輕,張鋒可好,跑出去跟老鄉打牌去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有人來店裹查了嗎?哪個所的,妳怎麼不給我說?”
“我也不認識他們,好像是哪個分局的吧,他們過來問兩句就走了,沒有真查,我想他們肯定都知遭咱店的關係,說話都很客氣。”
“他們都問了什麼?”
“他們問有生人在店裹留宿沒,我說沒有,他們就走了。他們就在門口問了問,我讓他們進去喝茶他們也不去。”
“沒有事就行,妳昨天晚上加班辛苦了,謝謝妳陸姊。”
常雨澤客客氣氣把陸文鳳打髮走,他不想她說太多,免得再扯出張鋒。
店裹有陸張二人打理,—切都井井有條,陸文鳳對徐虹這個老闆娘的評價還不錯,說她待人隨和,沒有官架子,很體貼員工等。徐虹來店裹其實非常閒,她想早點了解門店的經營管理,所以每天都早早來店裹,她主要在辦公室查閱各類經營報錶和帳單等,有時也找店員談談話.雖然她沒有商人一樣的精明和算計,但是她做事很認真。
今天,徐虹穿蕾灰色帶圓點花紋的v字長裙,半高的深色皮涼鞋,勾勒出修長圓潤的長腿,—枚金屬質地的精致髮夾束住微波的長髮,高挺潔白的脖頸上戴着珍珠項鏈,她的妝扮不是職業女性,也不是居傢少婦型,灰黑色的衣飾讓她的形象沉靜而美麗。她施了淡妝,淡淡的口紅。她平時來店裹經常是這樣的妝扮。
常雨澤載徐虹去醫院,路上,買了禮物。常雨澤去超市買了—些水果和奶飲料,徐虹說他的病房不會缺這些,就在路邊花店買了—個小花籃。
常雨澤沒有說什麼,隻是心裹有—絲怪味,自己的老婆绐她的舊情人送花,是不是想老情人再采她這朵老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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