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上樓的樓梯,上到叁樓來,左右是一長排走道,兩邊的門是關着的,第叁間?是左邊還是右邊呢?我搞不清楚,我拿出上官雲清給的鑰匙,抽出其中的一根,依稀記得就是這一根了,我想隻要能開得了門就對了。我往左邊的門走去,插了進去,一扭就開了,果然是這間。
我側身閃入房中,把門關上。房間很大了,光光廳堂就足有百十平米的樣子,手工制的厚厚地毯,中式的花瓶瓷器,西式的豪華傢具,處處鍍金描紅,盡顯奢華,有種皇傢的華麗氣息。
房間裡的燈開了幾盞,有些昏暗,漫射的燈光是粉紅色的,顯得整個房間很有情調,那亦明亦暗的光似乎會流動,湧動着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淫糜,空氣中亦流動着不知名的香氣,似脂粉,又似檀香,或者還有鮮花的香味,甚至我聞出了女人的體香,我聞了又聞,那變幻莫測沁人心脾的馥鬱之氣,有如生命一般的靈動,你幾乎能從嗅聞中凝聚成像,想象到這房子主人的形象,那是一個女人的形象,美艷清絕,但絕對不是雪馨馨或者是上官雲清的形象。
我很好奇,覺得自己好像走錯了房間,但對鑰匙絕對的相信,還是讓我往裡走了進去,找了幾個門我才找到了臥室所在,我敲了一下門,沒有人回應,我打開了那扇門,掩上門,按了門邊的開關,幾盞小燈亮起,臥室中間是一張過度奢華的歐式漆金大床,淺粉色的輕紗幔帳低垂,上邊幾隻斑斓的彩蝶在飛,床上淩亂的淩羅枕被是金粉色的,牆上是幾幅後現代畫派的裸女油畫,整個臥室充滿了藝術氣息,但仍掩蓋不住那無處不在的靡靡之氣。
床前塌上滿滿一瓶盛開的玫瑰花,在這樣的氛圍中顯的極為妖艷,旁邊是一雙皺亂的淺紫色絲襪,長長的襪腳擺在地毯上,白色的高跟涼拖東一隻西一隻倒翻着,一條綢緞的紫色小內褲掛在床前的柱子上,同色的一條胸罩半個罩盃露出被褥下,半袒露的床單上似乎閃着一些不明液漬的光澤。我暈,一切的情形錶明這裡不久前剛有人在做那苟且之事。
我知道我走錯房間了,我開門想走出去,隻開了一條縫,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我一驚,又縮了回去,隻見門口進來了一個身材高瘦,我不認識的女人,那女人把門關上,轉過身來,脊梁挺得很直,發髻挽得很高,頭也仰得很高,細細長長的脖子盡量的伸展着,我看不清她的臉,隻覺得很瘦,年紀應該有四十幾以上了,或者也沒到,她穿着一件血紅色蘊滿黑色花紋的絲質雞尾酒禮服,前胸領口極低,兩團白肉幾乎要從那領口突放出來,緊勒的裙領橫線讓人覺得十分危險,仿佛那肉乳隨時都有可能從那束縛中蹦出來一般。
那女人把金色手提袋甩在一隻沙發上,走到酒櫃邊用一隻寬口盃倒了一小半盃金黃色液體的酒,一邊喝着,一邊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我看清了她的臉,毫無歲月風霜痕迹的臉美得令人神色不寧,兩道相距甚寬,眉峰挺硬的彎彎細眉下,是一雙危機四伏的黑眸,在深陷眼窩下,看起來很不真實,卻能輕易攝住任何男人的心,細品微觀,會發覺掩藏其下的是琢磨不透,是計算,是怨,是恨,是慾望,甚至是混亂的情慾,嘴唇上唇極薄下唇極厚,唇色朱紅,握着酒盃的指甲也是朱紅色的,紅得像血,比血還紅,無不錶明這是一個慾望張狂,極其危險的女人。我心下有些凜凜,不知如何是好?
那女人正翹着二郎腿,露出的絲襪是黑色的,一隻手夾在腋下,擡着那盃酒,正望着臥室的門,但並沒有發現躲在其後的我,我暗暗叫苦,汗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心中祈禱着因為什麼事那女人走了才好。他媽的,身在這樣的境地又憋又憂又怕,不是一般的難受。出去吧,作何解釋?不出去吧,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念頭百轉齊出,又被狠狠打回,最後我還是決定硬着頭皮出去吧。
我剛想打開門出去,一陣敲門聲傳來,那女人靠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隻是應了一句進來,仿佛知道要來的人是誰。我看到了,進來的人是正是一臉豬頭相的王仁天,他是隻身前來的,那緊緊跟隨的黑衣人並沒有來,他有些蹑手蹑腳的關上了門,來到那女人身前,“雪茵……我……我來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王仁天聲音有些顫抖,卻透出說不出的喜悅。
那女人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身前的一張沙發,喝了一口酒,一副不可預測的樣子,王仁天對自己的話沒有回應並不着惱,坐在了那張沙發上,炯炯的目光看着那女人,發出又憐又愛的光來,那是一種情人才有的光,是一種情誼深切才有的光。這令我厭惡的王仁天露出了不為人知柔情的一麵。靠,是一對狗男女在幽會偷情!我更不能出去了,隻好惴惴然的繼續看着。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那女人懶洋洋的問道,聲音和她年齡不協調的清脆柔和,酒盃被她放在茶幾上,整個人慵懶的靠入沙發裡,眼光漫放在房子裡的光亮處,“正在辦,美國MC集團今天已經同意斥資30億美元加入進來。一切都在按預定的軌迹在走。”
王仁天規矩的回答道,他是多麼的渴望那女人能夠看着他啊,對於女人的漫不經心,無論是願不願意,眼光裡仍然流露出了一絲的委屈和難受。
“這的確是好消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在我眼裡是沒有失敗者的,就像你從一無所有到擁有今天一樣,我沒有看錯你。”
那女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淡淡的掃了王仁天一眼,“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嗎?仁天?”
王仁天露出了一個有如小孩子般開心的笑,十指交叉在胸前,躬身坐在沙發邊緣看着那女人說道:“是的,雪茵,我從來沒有讓你失望過,當年不是你的幫助,我不會有今天,你要我辦的事,我一定辦好。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那女人突然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子,她的身體往王仁天一側靠了靠,深深凝視着王仁天那飢渴的目光說道。
“隻是光光那塊地,還有後麵一係列的手段,我擔心……擔心並不能夠打垮上官豐遠上官傢的產業現在已經巨大得難以想象,這些都隻是冰山一角啊!”
王仁天說道,一邊咽了一口口水,艱難的把目光從那女人胸前移開,隻是移開的目光卻又不巧的停留在那女人露出的絲腳上,神色又是一陣激動。
“哼,大,是很大,但現在還不是我的!不用打垮他,隻要他痛得跳腳,我現在就滿足了,雄偉的大堤往往毀在無處不在的蟻穴,我們要慢慢的噬咬,慢慢的噬咬,噬咬你知道嗎?像鑽心蟲子一樣噬咬,噬咬他的心臟,他的整個身體,然後讓他看着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那女人眼睛如黑洞般的深邃,仿佛要吞噬所有的一切,連光都無法逃逸。
“你害怕了嗎!”
那女人盯着王仁天,聲音冷厲,“是不是害怕,一個弄不好,你就失去了現在擁有的一切!這是強權者的遊戲,你已經玩過了很多次,這次麵對一個比你強大的對手,你害怕了?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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