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老天雖然從我十八歲那年,就開始不停地捉弄、不停地折磨、不停地蹂躏我,但他並沒有完全放棄我,有時候也偶爾心疼我一下。
這不,看到我在男人堆裡玩得太瘋,玩得太累了,他就讓我在那年春節前的十幾天,得一場不大不小的病,躺進北京一傢醫院特護病房裡休息休息。
也許有人以為我得了性病,其實是急性胃炎,平時吃飯就沒有規律,再不停的喝酒。就算是鐵打的胃也受不了。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我感覺胃就不太舒服,沒過多會兒,就開始嘔吐不停。就這樣吐了停,停一會兒再吐,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我就住進了醫院。
住進了醫院,還一直嘔吐,吐了一盆綠的東西,說是膽汁。不過,也正是這場病,讓我的生活中又出現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男人,所以重要,是因為他後來成了我的丈夫,雖然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他叫唐克,剛從醫學院畢業一年多。當時他是我的監護醫生。
開始,我對他的印象不是太好,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好。雖然他人長的高大魁梧,一錶人才,但是錶情冷酷異常。他經常會突然查房,把那些來看我的姐們兒和哥們兒們帶來的酒,統統的搜出來,然後當着我的麵兒,到衛生間裡全部倒掉。
我的煙,也被他多次從我的枕頭下麵翻出來扔掉。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看見過這麼冷酷無情的男人。
住院的那一個多月,他斷我的酒,斷我的煙,等於斷我的糧食,就跟要了我的命一樣。我無數次懇求他,他全然不理。我無論怎麼說都沒用。
有一天,我跟他急了。當時,探病的時間剛過一點兒,來看我的朋友們都走了,隻有一個從外地特意趕到北京來看我的男人,還在依依不舍。這時他進來了,他冷冷的對我的那個男人說:“抱歉,探病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我的病人需要休息了。”
我一聽,當時火就上來了。我跟他說:“唐醫生,別不給麵子好不好。才過十分鐘,我是來住院的,不是來蹲監獄的。”沒想到唐克也急了,他說:“隻要我還是你的監護醫生,就要對你負責。出了這個特護病房,你是死是活我不會和你多說一句,多看你一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說完一轉身,就走了。結果來看的我那個男人隻好悻悻離開。我這個人有點兒沒心沒肺,多少有點兒男人的性格,不太愛計較,有點兒大大咧咧。發完火兒,一會兒就忘到腦後,更別說過夜了。
第二天早上,我看見唐克來查房時一臉的冷酷,也不和我打招呼,我還感覺到很奇怪。我問唐克:“唐醫生,你怎麼啦?誰把你惹成這個樣子?和你的病人連個招呼也不打。”唐克白了我一眼說道:“看你那個樣子,不想理你。”
這時我才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兒。我笑着說:“唐醫生,你還生我的氣呢?昨天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昨天來看我的那位是我男朋友,所以我有點兒過分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多多包涵吧。”
我看見唐克的臉色開始慢慢緩和了。這時已經走出房門的他,又回過頭來丟給我一句:“你住進來才幾天,來看你的男人就有十幾個,哪個你不說是你男朋友,我看你也太放蕩了點兒。”我厚着臉皮說:“放蕩?這叫本事,誰嫁給你準倒黴。”
唐克說完就走了。我雖然爛的像一塊在陽光下麵暴曬的臭肉,招來一群蒼蠅,但是,偶爾也會引來幾隻小蜜蜂,唐克就是一個。
後來唐克雖然照舊倒我的酒,沒收我的煙,但是,態度好多了。有時候查完房還會多停留一會兒,站在那裡和我聊上幾句。
有一天,他拿起我床頭章飛揚的照片問我:“這是你丈夫嗎?”
我說:“他不是我的丈夫,隻是我大學時候的初戀。”
“他很帥氣,比來看過你的那些男人都帥,不過我怎麼沒見過他來看你?”
唐克好奇地問。
“他在國外。”我回答道。
“哪個國傢?”唐克接着問我。
我說:“最早在加拿大,後來去了瑞士,現在沒有他的下落。”
聽我這樣說,唐克就把照片放回原處。他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女人呀,簡直不可救藥啦。一麵為他喝酒喝出胃病來,一麵又那麼花心,一堆的男人,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叫醉生夢死,我苦笑了一下回答他。
大年叁十的那天晚上,醫院的病房空空蕩蕩。幾乎能提早出院的病人都出院了,趕回傢過年了。那時候,我雖然可以開始吃一點流食,但還要每天輸液,所以回不了傢。
在北京的幾個男人曾提出來要陪我過,都被我拒絕了。大過年的,誰不想和傢裡人熱熱鬧鬧的,來陪我這個病人算什麼。好在我的房間裡有電視,我可以看春節聯歡晚會,也不會太寂寞。
晚上十點多,我已經輸完了液,正在看電視。我怎麼也想不到,唐克來了,還用保溫桶帶來了一罐人參烏雞湯。我知道今晚他不值班。他不和傢裡人過年,特意跑過來陪我,我就算再麻木不仁,也還是被他感動了。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在傢裡陪傢人過年,卻跑到我這裡來陪我。唐克打開保溫桶,倒出一碗雞湯,端給我,說:“還熱着呢,快點兒喝吧,一會兒就涼了。”我喝着雞湯,唐克也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他從包裡拿出幾張紙,我一看,笑了。那是我以前曾在報刊上發錶過的一篇文章。
唐克問我:“這真的是你寫的?”
我點了點頭。唐克開始大笑起來。
我問他:“笑什麼?”
唐克說:“今晚我在我爸的書房裡,看到這篇署着你名字的文章時,我和我爸說你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大姑娘,我爸說什麼也不相信。他說寫這篇文章的人,最起碼要在四十歲以上,而且有着多年的工作經驗。”
我一聽,也笑了。我問唐克:“你爸是做什麼的?”
唐克說:“在北京市委工作。”
唐克還告訴我說:“我爸想等你病好出院後,請你吃飯,要見識一下你這個大記者。”
那天晚上,我們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一邊聊天。
唐克一直陪我到淩晨一點多才回去。
我在醫院裡住了整一個月。出院的那天,北京的那幾個男人我誰也沒通知,隻是讓唐克給我叫了一輛出租車,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傢裡。我這樣做,不是怕他們之間碰上,主要是我不想太張揚。
和我交往的那些男人,在和他們上床前,我都事先說好:和我在一起可以,但是別想着獨佔,我們互不乾涉,我不屬於任何人,我有我的自由。
不過,我的這些話,也嚇跑不少男人,有的甚至都已經開始寬已解帶,準備上床了,最後還是悻悻地走掉了。這樣也好,防患於未然。所以,我雖然男人很多,但是他們都很知趣,就算有時偶爾彼此撞上了,也都裝傻,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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