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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女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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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女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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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女記者
作者:不詳
第叁十章 枯萎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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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我接過小林提前為我買好的一束玫瑰花,帶着唐克為章飛揚買的假發,還有唐克父母及莫白為章飛揚準備的滋補品,跟着小林急匆匆地向章飛揚的病房走去。

現在回想起來,通往章飛揚病房不過是一百米的走廊,竟是我人生中走過的最長的一段路。當時我的心就像要從胸膛跳出來一樣,而我的雙腳卻又沉重如鉛。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一種怎樣的感受啊?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就像正在走向末曰的斷頭臺,我的靈魂、我的良知、就要接受人生最後的審判。上帝就要用章飛揚的死,來宣判我末曰的到來!

六年來的苦苦思念,六年來的揪心祈盼,六年來的醉生夢死,六年來的朝思暮想,到頭來卻是曲終人散,幕落人終。

終於來到了章飛揚病房的門口。一位早就等待在那裡的修女護士,在為我們開門前用英語低聲地對我和小林說:“你們進去時說話輕聲些,章飛揚已經等了一天,他有些累了,服過藥剛剛睡着。”

那是一個有兩張病床的房間,其中一張空着。六年前,我眼中那個充滿青春活力和勃勃生機的章飛揚不見了。

昏暗的床頭燈光中,出現在我眼前的章飛揚,頭上裡着一條絲巾,麵容蒼白得像張白紙一樣看不見一絲血色,有些凹陷的雙眼閉合着,鼻息細弱。瘦弱憔悴的他正躺在病榻上昏睡。

看到章飛揚憔悴麵無血色的樣子,我萬箭穿心,放下手裡的玫瑰,一下子就跪在了章飛揚的床頭前。我拿起章飛揚那青筋裸露冰冷的手緊緊握住,淚流滿麵地親吻起來。

在經歷了六年的風霜雪雨後,我們終於在一場更大的患難中相聚了。

你……來……了……,一絲微弱的聲音飄過來,我手裡握着的那隻冰冷的手也顫動了一下。我擡起頭,淚光中,我看到章飛揚已經醒來,正淡淡地苦笑着看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那一瞬間,我心頭猛然一顫,有種撕心裂肺的痛積鬱在胸口,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昔曰我所熟悉的那清澈明亮的雙眼,竟然變得如此混濁黯淡無光。

我仿佛看到了章飛揚生命的火焰正在從我眼中慢慢消逝。

我不停地搖頭,痛苦萬分的我,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章飛揚的手上。

我看見章飛揚的眼角也澀澀地流出兩行淚水。

他用沒有絲毫力氣的細聲對我說:“抱……我,陳……曉。”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啊!

曾經包含了多少甜蜜,多少歡樂,這句話,六年前,曾令我多少次心動不已。

可此時此刻,卻讓我撕心裂肺,痛不慾生,百感交集。

我起身把章飛揚緊緊地摟在了懷裡,飛揚的頭也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胸前。我感覺到我懷裡曾經鮮活無比的章飛揚竟是如此地枯萎衰弱。

人世間的淒風苦雨,就這樣無情地摧毀了一個無辜的人,在他最應該綻放美麗生命的時刻,突然凋謝了。我多想把我的生命、我的活力、融進章飛揚病弱的身軀,重新還給他一個充滿生機、充滿活力的生命。

可是我做不到,也沒有人能夠幫助我做到。我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最終永遠地離我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小林轉過身來,我看見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房間裡隻剩下我和章飛揚兩個人。

“陳曉,你也老多了,已經有白發了。章飛揚有些吃力地擡起手,撫摸着我的頭發,柔聲地說。”

“莫白他還都好嗎?”病成這樣的他,還在惦念着他的同窗好友莫白。

“他都好,他說對不起你,沒有早點兒看到你的來信。”我回答章飛揚。

“我不怪他,這一切,都是天意,是老天刻意安排要你我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麵,如果我不到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們今生就再也無緣見麵了……”章飛揚一字一句地說。

喘息了好一會兒,章飛揚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張空床對我說:“我住進來快四個月了,那張床,已經先後送走了叁個男人,也都是癌症,最後的那位七十多歲的老人,今天早上才走。我能活着見到你,也該偷着笑了,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就算死了我也瞑目了。”

說到這裡,我看見飛揚突然眉頭緊鎖,和我相握的手也越抓越緊。我知道他的頭又開始痛了。來之前,唐克曾把有關癌症患者,特別是惡性腦腫瘤方麵的資料都找給我看過。

我馬上把飛揚平放在床上,並按下了床邊呼叫醫護人員的按鈕。飛揚已經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他發出痛苦的呻吟,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他的手緊緊地抓着我的手不放,他的牙齒已經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痕。

醫生和護士終於來了。他們先給章飛揚打了一針,然後又給他服下類似嗎啡控制片的止痛藥。不一會兒,飛揚終於安靜了下來,他緊抓着我的手也慢慢鬆開了。

這時我才感覺到,我那隻被飛揚抓過的手開始有些疼痛。我低頭一看,我的手背上有兩道深深的抓痕,正在流血。我怕飛揚看見,趕緊起身去洗手間用水衝了一下,拿出一塊紙巾敷在上麵。

等我再次回到他的身邊時,飛揚已經雙目微閉,安靜地躺在那裡。我也沒有再說什麼,伸手拿出唐克給章飛揚買的假發,默默地輕輕地給章飛揚戴在還裡着絲巾的頭上。

章飛揚沒有睜開眼睛,嘴角動了動,輕聲地說了一句:“我的樣子讓你難過啦。”我用手輕輕地撫摸着飛揚剛剛帶上假發的頭,俯身在他消瘦的臉上親吻了一口,然後告訴他不要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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