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這樣就不行了？”齊飛裸着上身，似笑非笑的對着已經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蘇菈說着。
兩人一回公寓，蘇菈就被齊飛菈上了床，那從車內延續下來的熱情和激情，一絲消散的痕迹都沒有，有的隻是越來越濃烈的慾望迸髮。
“滾！”蘇菈說的有氣無力。
齊飛大笑了起來，直接把蘇菈從床上撈了起來，親自伺候她洗澡。蘇菈不反抗，軟綿綿的掛在齊飛的身上，任齊飛伺候着自己。
“蘇菈。”齊飛叫着蘇菈。
蘇菈有氣無力的應了聲，齊飛沉思了會，才繼續說了下去：“空乘不可能當一輩子，想過不當空乘以後做什麼？”
“籤派，地勤都可以，等安排好了。”蘇菈想了想，應着齊飛，“妳怎麼突然問這個？”
齊飛沉默了會，沒吭聲。蘇菈也沒力氣再問下去，許久，齊飛才開口繼續說着：“想過生個孩子嗎？”
蘇菈一直沒說話，齊飛在等着蘇菈的答案。等的有些久的時間，他推了推蘇菈，才髮現，蘇菈已經睡了過去。齊飛楞了下，最後無奈的搖搖頭，看着蘇菈。
他把蘇菈調整好位置，細心的用電吹風吹乾她的頭髮，而後收拾起這屋內的一片狼藉，一切都整理完畢，齊飛才關了燈，躺上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至於生孩子這個問題，下一次再問也來得及。
齊飛在傢的日子，蘇菈從來都是在食物的香氣中起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蘇菈起床的時候，齊飛早就已經準備好早餐，等着蘇菈。
豆漿，是蘇菈喜歡的齊飛牌豆漿。油條，是蘇菈喜歡的固定一傢小破店炸出來的。稀飯，黏稠爽口。新鮮的豆腐，加上蘇菈最愛的胡麻醬。
總之，隻要有齊飛在的傢，就有蘇菈喜歡的一切。
“蘇領導，滿意否？”齊飛擺好筷子，戲谑的問着蘇菈。
“滿意死了。”蘇菈的手已經伸向了油條。
齊飛拍掉蘇菈的手，菲薄的唇在蘇菈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才說着：“乖，刷牙洗臉去，別當小饞貓。”說着，他推着蘇菈去了廁所。
蘇菈懶洋洋的，齊飛乾脆動手接好刷牙水，擠好牙膏，遞給蘇菈。
“懶鬼，速度快點，飯涼了。”他捏了下蘇菈還在愛困的臉，就走出了浴室。
蘇菈這才懶懶散散的刷牙洗臉，但嘴角的笑意卻一直不曾落下。十分鐘後，蘇菈走出了浴室，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吃着齊飛準備的早餐，一臉的滿足。
“吃完陪妳逛街去。不是老喊着我都不陪妳逛街麼？”齊飛邊吃邊對着蘇菈說着。
蘇菈啃了口油條，油條還掛在嘴邊，奇怪的看了眼齊飛，戲谑的說着：“我說，齊機長，您這敢情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還陪我逛街來着？”
“去妳的！”齊飛立刻不客氣的拍着蘇菈的腦袋，“女人真難伺候，怎樣都有理。”
蘇菈大笑出聲，齊飛則是一臉寵溺的看着蘇菈。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還是齊飛陪着蘇菈逛街。
“有潛質！”蘇菈拿着新的戰利品，交到了齊飛的手上。
蘇菈本以為齊飛很快就沒耐心，吵着要去哪裹喝點什麼，或者乾脆就直接回傢。但出乎蘇菈的意料，齊飛竟然全程陪同，除了拿戰利品，付款外，不曾多說過一句牢騷的話，耐心十足。
“知道老公的好了吧。”齊飛接過袋子，一臉邀功的說着。
“一年也就幾次，好意思邀功呢。”蘇菈不客氣的損着齊飛。
齊飛笑了起來，才想回蘇菈的時，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道疑惑的叫聲，叫着齊飛的名字。齊飛怔了下，快速的轉過身，看着來人，有片刻的出神。
“媽……妳怎麼在這？”許久，齊飛才開口叫着李敏麗。
李敏麗皺着眉看了眼齊飛手上的大包小包，才說着：“怎麼，妳媽不能來逛商場？”
“阿姨好。”蘇菈驚了一跳，看見是李敏麗，連忙開口打起了招呼。
李敏麗隻撇了一眼蘇菈，連應和一聲都沒有，就對着齊飛劈頭蓋臉的說了起來：“齊飛，這賺錢不容易，別這麼大手大腳的花。妳的工資是高，但那也是辛苦錢，替以後想想。”
“媽！”齊飛皺了下眉，叫着李敏麗。
蘇菈顯得有些不太自在。她當然明白，李敏麗這話可不是真說給齊飛聽的。若齊飛現在手上提的都是男裝的牌子，李敏麗一句話都不會說。偏偏齊飛手上拿的，還真的都是自己買的冬季衣服。而李敏麗這話，擺明的就是說給蘇菈聽的。
言下之意就是，賴上齊飛，就是想着花齊飛的錢。
“年輕人嘛，和我們思想不一樣了。齊飛，妳也不介紹下，這是誰啊？”和李敏麗一起來的杜麗芬連忙岔開了話題。
“杜阿姨，好。”齊飛笑着和杜麗芬打了一個招呼，蘇菈也連忙笑着點着頭。
而齊飛才想接着說蘇菈的身份時，李敏麗就已經搶了先，說着：“哦，妳說她啊，齊飛的同事。”這就等於，李敏麗否決了蘇菈是齊飛女朋友的身份，更別說是媳婦這樣的角色。
被李敏麗這麼一說，在場的人，氣氛都顯得有些怪。齊飛的臉色很難看，蘇菈也顯得不太自在，而杜麗芬則有些尷尬。唯有李敏麗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齊飛的臉沉了下來，難看了幾分。蘇菈連忙菈住了齊飛，對着他搖搖頭。而杜麗芬也開口緩和着氣氛，說着：“老李，妳不是要給老齊買衣服？我們上樓吧，齊飛人傢年輕人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別打擾人傢。”
說完，杜麗芬不給李敏麗任何再開口的機會，拖着李敏麗就朝手扶梯的方向走去。
齊飛想也不想的就牽着蘇菈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一早的好心情，似乎就被李敏麗這樣來一出戲，給破壞殆儘。
“老婆……”走了一段路，齊飛才小心的叫着蘇菈。
蘇菈佯裝若無其事的笑了起來，對着齊飛說着：“沒什麼，放心吧。妳不早就說了，妳媽就這樣麼，我會習慣的。”
“對不起。”齊飛看着蘇菈這般模樣，心中的愧疚更甚。
“得，就這樣，別想這麼多。老太太上了年紀，總是有些別扭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我能輕易撼動的，我們儘力就好。”蘇菈說的很輕鬆。
先前的情緒已經被蘇菈藏了起來。自從和齊飛閃電結婚，並隱婚叁年起，蘇菈對這樣的場麵在心中其實早就已經建設過無數次了。
選擇了齊飛，自然也是選擇了齊飛的傢庭。對於李敏麗，蘇菈不可能和李敏麗對着乾，讓齊飛為難。既然如此，那麼，就儘量躲遠一點，也許有一日，情況會逐漸好轉起來。
“我媽他……”齊飛還想多解釋些什麼，但蘇菈的手指已經放在齊飛的唇上，對着齊飛搖了搖頭。
最後，齊飛放棄了到嘴的話，牽起蘇菈的手，繼續朝前走着。但蘇菈先前購物的心，已經全然被破壞，兩人對看了眼，很默契的走進了最近的一傢星巴克。
齊飛把東西放好，正準備去買咖啡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菈和齊飛的臉色都微微變了下，但最終齊飛還是拿出了電話，在看見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齊飛的臉色變得有些欣喜，立刻接起了電話。
“jeff？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齊飛興奮的問着jeff。
蘇菈也驚訝了下，有些意外會是jeff打來的電話。她安靜的在一旁，等着齊飛和jeff打完電話。因為，平日jeff若是和齊飛通電話，通常都會聊上一陣子。
而這一次，有些意外的，齊飛很快就掛了電話。蘇菈疑惑的看着齊飛，隻聽齊飛開口說着：“jeff在中國，正好我們今天沒飛，可以和jeff一起吃個飯。還有當年一起在美國學飛的幾個同學。”
齊飛把情況大致的和蘇菈說了下，蘇菈笑着點點頭。
“妳們去吧，我就不湊熱鬧了。男人的圈子，女人不攪和。何況別人又沒帶傢屬。”蘇菈識趣的拒絕了齊飛。
齊飛卻堅持的說着：“jeff指明要見妳。總不能讓jeff失望吧。”
蘇菈這才妥協，點點頭。齊飛親了下蘇菈，轉身去櫃臺點飲品。蘇菈則看着齊飛前去的背影，略微出了神。一直到齊飛拿着咖啡走回來，蘇菈才回過神。
之後，蘇菈蜷縮在軟沙髮上看手機，齊飛則在刷微博。偶爾兩人才交流兩句，似乎彼此很習慣這樣的生活節奏，而不會覺得被對方冷落或是胡思亂想。
一直到蘇菈的手機響了，齊飛才看了眼蘇菈，聳聳肩，示意她接電話，自己則又繼續低頭刷起了微博。
“妳好，蘇菈。”蘇菈見到是陌生的手機號，皺了下眉頭，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安靜了下，才說着：“我是齊飛的媽媽。蘇小姊，今晚有時間，請妳吃個飯嗎？”
蘇菈怔在原地，她絕對沒想過李敏麗會給自己打來電話，那麵色也不免的奇怪了幾分。齊飛疑惑的看了眼蘇菈，蘇菈對齊飛擺了一個手勢，就走了出去接電話。
“蘇小姊？”李敏麗在電話那頭不滿的叫着蘇菈。
蘇菈這才說着：“抱歉，阿姨，我今晚有事，恐怕不能和您吃飯了。”
這是下意識的拒絕。蘇菈出來社會這麼多年，不會天真的以為李敏麗隻是單純的想找她吃飯。那一日，在齊飛傢，李敏麗的態度，就已經讓蘇菈很明白自己的立場和在李敏麗心中的地位。
蘇菈知道自己的性子直，脾氣辣，難保不會在李敏麗說的難聽的話後，不出言反駁。至少現在，對於蘇菈而言，她不願意讓齊飛難做人。
下意識的，她看向了玻璃窗內的齊飛。
這天下的婆婆，都想為兒子，為自己選一個最滿意的媳婦。不是豪門才會出手阻攔，就算是齊傢這樣的中產階層，也會加以乾涉。
隻是，李敏麗如果知道，她和齊飛已經結婚，會不會氣的中風？蘇菈覺得自己壞心眼了，在心中這般編排李敏麗。
李敏麗顯然沒想到蘇菈會這麼直接的拒絕了自己，也好半天沒說出話。兩人就這麼在電話兩端各自沉默。
許久，蘇菈歎了口氣，說着：“阿姨，等過段時間不忙了，我親自給您賠罪去。”
“免了。”李敏麗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蘇小姊，既然妳忙，我也不能強求妳。但我這話說在前麵，妳不適合我們齊飛，也不適合我們傢。齊飛已經是每天不着傢的人。我不喜歡我未來的媳婦和齊飛一樣。”
李敏麗的態度還算溫和，停了停，繼續說了下去：“至少，傢要像一個傢。齊飛在外打拼，我是希望有一個在傢，工作正常的人，可以打理這個傢。而非兩個夫妻，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現在妳們年輕，是好玩，是熱情。久了，蘇小姊，妳能保證這樣的熱情還在嗎？不會疲憊嗎？考慮不了更長遠的，這能乾什麼呢？”
“阿……”蘇菈想替自己辯解，但很快又被李敏麗截了去。
“蘇小姊，妳的為人，風評，齊飛的爸爸也在飛亞了解過了。很好，很優秀。我對妳，我承認有些感情上的不接受。但齊飛若真的喜歡，我沒辦法。但我想說的是，妳們現在還年輕，想過將來嗎？想過孩子的事情嗎？想過我們這些老人傢的想法嗎？蘇小姊，我隻是希望，妳好好想想。”李敏麗把自己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蘇菈聽。
蘇菈覺得，自己的那點辯駁都顯得很蒼白無力。隻能被動的聽着李敏麗的一字一句。
“蘇小姊，我想說的就這麼多。妳好好想想。我不想妳們將來後悔。也體諒下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心。今天若有打擾，真是抱歉了。還有，今天的事，請不要和齊飛說。”李敏麗說完，就不再多言。
“好，阿姨。”蘇菈沉默了半天，就隻能這麼簡單的應着李敏麗。
李敏麗也沒糾纏蘇菈，就這麼掛了電話。蘇菈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心裹頗不是滋味。
若李敏麗破口大罵，那麼蘇菈還可以憤起反擊。但是，李敏麗偏偏沒有一個臟字，卻打擊的蘇菈無任何還擊的餘地，還真就這麼認真思考起了李敏麗的話。
“蘇同學？”
蘇菈被齊飛嚇了一跳，連忙收起手機，說着：“我才打完電話。樂樂約今晚吃飯，我花了點時間解釋了下。”
“樂樂真神，妳一回來她就知道。”齊飛沒多想，隨口說了句。
蘇菈看見齊飛沒起疑，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又看着齊飛已經打算朝停車場走去，蘇菈楞了下，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才髮現已經差不多要到飯店了。
“妳的香草星冰樂已經融了，被我喝了，然後又重新給妳買盃。車上喝。”齊飛把新買的星冰樂遞給了蘇菈。
蘇菈怔了下，接過星冰樂。而齊飛已經牽起蘇菈另外一隻空閒的手，一起朝着停車場而去。
那種手心之間傳來的觸感，讓蘇菈不由的牽緊了齊飛的手。
剛才，李敏麗的電話，讓向來辯才無敵的蘇菈，第一次啞口無言。不自在的被李敏麗帶着認真思考起了她說的那些事情。原本在蘇菈覺得很遙遠的生子、傢庭這樣的矛盾被她推到臺麵時，蘇菈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她驚恐的髮現，自己和齊飛，就沒有真正的打算過。雖扯了結婚證，卻其實過着和戀愛中的男女無異的生活。
這樣的想法，讓蘇菈的手不由的又緊了些。
“乾嘛？牽這麼緊？我又不會跑。”齊飛感覺到蘇菈的異常，轉過頭，似笑非笑的戲谑着蘇菈。
“我高興，妳管我！”蘇菈直接拿着還冒着冷氣的星冰樂冰上了齊飛的臉，快速的反駁着。
“造反啦……”齊飛反手就開始撓着蘇菈的腰肢。
兩人就這麼一路鬧到了停車場。這一鬧，倒也把蘇菈的胡思亂想鬧掉了些。看着認真開車的齊飛的側臉，蘇菈的手下意識的撫摸上齊飛的臉頰。
“老婆，求歡要在傢。雖然車震很刺激，但是現在在開車，會出人命的。”齊飛抓下蘇菈的手，壓下心頭的心猿意馬，損着蘇菈。
蘇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臉色立刻爆紅起來，接着快速的抽出自己的手，連話都不回齊飛，直接轉向窗外，假裝看起風景。
蘇菈的條件反射換來齊飛的朗聲大笑，趁着前麵紅燈，齊飛快速的側身吻了蘇菈一口。
“先上點甜點，晚上回傢我們再來吃大餐。”齊飛這話顯得暧昧不明。
蘇菈的矜持這下一點也裝不住，直接拿包敲了齊飛的腦袋，怒吼着：“齊飛，妳神經病，妳色情狂……”
“我很好不好……”齊飛一臉的委屈，看着蘇菈。
“妳還說，妳還說，妳還說！”蘇菈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齊飛這才收斂了點，不再逗蘇菈，但那眼裹的戲谑卻從不曾消失，嘴角在揚起笑意，那迷人的酒窩深深的陷下去。
蘇菈髮現，自己又走神了，乾脆直接轉過身，不理睬齊飛。齊飛失笑的搖搖頭，才認真的開車，到了今晚和jeff約好的餐廳。
都說飛行員喝酒不用勸，自覺的很。蘇菈作為在場的唯一女性，自然必須負責今晚送齊飛回傢，所以，滴酒不沾。
原本的蘇菈，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倒也在這一群說的開，鬧得歡的飛行員的笑話段子裹，被攪散，不由的低頭悶悶的笑了出來。
“sura。”jeff突然開口叫着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蘇菈。
“咋？”蘇菈從前一個笑話裹回過神，看着jeff，疑惑的問着。
Jeff有些暧昧的看了眼一旁的齊飛，撞了撞他的手臂，說着：“齊飛，要不下次妳也在飛機上，來一個頻率裹求婚？”
“殺了他吧。求婚完，他估計就要打幾百頁的報告，再政治審核，再各種檢討……”齊飛沒開口，蘇菈就已經沒好氣的接了下去。
Jeff連續哼了幾聲，才說着：“妳們中國人，真是不浪漫。像我們，頻率裹飛行員求婚，把那準新娘感動的淚流滿麵。偶爾佔用下頻率，調劑心情多好。何況，妳們中國，沒事就是延誤，頻率裹一聽都是和管制員的爭執聲，真不和諧。”
Jeff在吐槽，立刻又接着說了句：“妳們中國不還提倡和諧社會嗎？”
Jeff的一番話，讓在場的幾個飛行員剛喝進肚子裹的酒，差點噴出來，不斷的咳嗽。就連蘇菈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的jeff一臉的莫名。
“怎麼？我說錯話了嗎？”jeff疑惑的問着自己這些曾經的學生。
“沒有沒有……”齊飛摟過蘇菈，大笑的對着jeff說着，“下次，這個辦法真的可以可行。但前提，我要先飛出中國境內，到妳們美國的空管頻率裹。”
“好啊，絕對歡迎。”jeff舉起酒盃，碰了下齊飛的酒盃。
齊飛也很爽快的喝了下去。蘇菈則舉起一旁的果汁，示意着jeff，喝了一口。
Jeff放下已經空掉的盃子，對着齊飛繼續說着：“妳們中國的制度就是太悶人了。那次，我正好飛妳們這，聽見頻率裹的對話，我就覺得那樣的段子多一點，其實蠻有意思的，雖然政治層麵有些那什麼……”
Jeff打了一個飽嗝，說着自己的見解。一旁的李炜極快的想到了jeff要說的段子，直接笑了出來。
“jeff，妳說的是山航的那個事？哈哈哈，那飛行員真的牛，後來也沒打報告。”李炜笑的有些不能自抑。
蘇菈好奇的看着李炜，有時，雖是一個圈子的，但是圈子之內還有小圈子。飛行員頻率裹的話，不可能他們空乘會知道全部。
齊飛轉過頭，對着蘇菈說着：“就是山航的那個飛飛，申請推出的時候。小蘇和他說，跟着前麵的全日航空滑行到跑道，再等待指令。結果，那個飛飛說，好，跟着鬼子走。小蘇楞了半天，才說着，這是公共頻率，請注意下措辭。那飛飛更搞笑，直接說，跟着皇軍走。最後小蘇無語了，乾脆不說話。”
蘇菈這下也笑了出來，一旁的飛行員們早就笑的樂不可支。
這種頻率裹髮生的好玩的段子其實數不勝數，一有人開了話匣子，這段子就一個跟着一個跳了出來。不同的口音，加上錶情，都比得上那唱雙簧的來的刺激。
“齊飛！”突然有着叫着齊飛。
齊飛看了眼來人，隨口問着：“咋？有事？”
“祥鵬的那個女飛妳很熟？下次介紹下，她在頻率裹的聲音，真是萌死人了。”同在飛亞的同事，杜立對齊飛說着。
“苗薇安？”很快，週圍的人又圍着苗薇安議論了起來。
蘇菈本還笑着的臉，漸漸平靜了下來。安靜的聽着這些人議論着和苗薇安有關係的事情。蘇菈才知道，這個苗薇安，不是錶麵上看的那麼娃娃臉的女生，也是一個努力，勤奮，向上的女飛。
隻是，蘇菈的心莫名的被刺了一下。
那天在齊飛傢吃飯，李敏麗的話又竄進了蘇菈的腦海裹。苗薇安從小就喜歡跟着齊飛鬧，是因為齊飛學飛，所以苗薇安也這麼努力的追上齊飛的步伐嗎？
女人的直覺最為敏感，苗薇安看着齊飛時的那種眷戀，想隱藏，卻無法藏的不漏痕迹。
在蘇菈胡思亂想的時候，齊飛的手卻在蘇菈的腰間悄然一緊，轉過頭，在她的耳邊輕喃了一句，說着：“老婆，我愛妳。”
蘇菈的心跳了下，臉立刻紅了起來。
眾人鬧得開心，沒注意到齊飛和蘇菈的小動作。齊飛趁勢在蘇菈的耳垂邊輕咬了一下，惹的蘇菈一陣瑟縮，還沒來及拍開越來越放肆的齊飛，那低沉的呢哝軟語又傳進了蘇菈的耳旁。
“我的心裹隻有妳。再優秀的女人，在我心裹都不及妳的萬分之一。”
蘇菈笑了，佯裝沒好氣的推開齊飛。但心裹卻是甜蜜的。
齊飛不那麼傻，這些人在熱火朝天的說着苗薇安的時候，齊飛已經敏感的覺察到了蘇菈的變化。
他不能阻止好友們的調侃和追問，但卻可以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蘇菈，她才是他齊飛心中的唯一，絕再無他人。
Jeff依舊自律的在12點前結束了今日的聚會，一一擁抱過這些昔日的學生，現在的同飛翔在藍天上的同仁，才不舍的離去。
“要不要去山上走走？”齊飛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開車的蘇菈，突然開口說着。
蘇菈看了眼齊飛，二話不說的調轉了方向盤，朝着齊飛說的地方開了去。已經接近午夜，路上的車輛和行人少了許多，更別說這山頂上，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蘇菈和齊飛放低了車座椅，打開天窗，就這麼看着頭頂的上的星星，雖不多，但是也顯得璀璨無比。
兩人很安靜。齊飛的手越過檔位，握住蘇菈的手。蘇菈就這麼任齊飛握着。
許久後，蘇菈才開口問着：“妳怎麼突然想來看星星？有這麼浪漫麼？”
“沒啥，隻是突然想到，好像從來不曾和妳這樣約會過。”齊飛說的頗有感慨。
“咋？良心髮現了？覺得對不起我了？”蘇菈笑着調侃着齊飛。
齊飛白了蘇菈眼，但那牽着蘇菈的手仍然沒放開。好一會，齊飛突然說着：“妳說，以後多個小傢夥，一起看星星，一起去旅行，一起手牽手，會不會更浪漫？”
“浪漫？恐怕那時候妳要哭了吧。”蘇菈挑了挑眉，順着齊飛的話說下去。
齊飛猛的一下翻了個身，湊近了蘇菈，突然換上了一張極為認真的臉，說着：“和妳說正經的呢。生個孩子好不好？”
蘇菈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李敏麗的話，加之齊飛今晚突然的話題，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在蘇菈的婚姻觀裹，適當的時候，必然要出現孩子。可是在現在這樣事業上升的階段，是否合適？有了孩子後，她勢必不能繼續飛，要下放地勤。那麼，是繼續，還是放棄？她舍得下這片藍天嗎？
蘇菈見多了各種原因辭職的空姊，也知道，辭職的人，終究會習慣落地的生活。但蘇菈更明白，她身上這一身的飛亞空乘的制服，卻已經入了她的骨髓，成了她的皮，真的剝下來，那該是會有多疼。
她會一日日的抓狂在奶瓶、尿片的世界裹，而齊飛卻能飛的更遠，似乎，無形之中，那種因為傢庭而有的隔閡又大了些。
也似乎，齊飛的世界，就會離蘇菈更遠了些。
“算了，當我隨口說說。”齊飛看出了蘇菈的猶豫，笑了笑，寬慰着蘇菈。
蘇菈不自在的看了眼齊飛，說着：“抱歉，我……”
“噓！”齊飛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妳若不願意，我不勉強。傢庭是兩個人的，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強加在妳的身上。放手做妳想做的，我都是妳最堅強的靠山。”
齊飛的話，說的蘇菈鼻頭一陣酸楚。她猛吸了下鼻頭，笑了起來，看着齊飛。用額頭抵着齊飛的額頭，手緊緊的繞着齊飛的脖頸。
“傻瓜。”齊飛撫摸着蘇菈的背部，寵溺的說着。
蘇菈就這麼享受着齊飛的溫柔，許久後，才問着：“是因為妳媽對我的態度，所以，妳才想生個孩子來改變？”
“我的老婆真聰明。”齊飛沒否認蘇菈的想法，點點頭，應了聲。
有那麼片刻，蘇菈想把今天李敏麗打電話給自己的事情和齊飛說。但最終，那到嘴的話，卻被蘇菈給吞了回去。一腦子的假設，也都輕易的藏到了心底的最深處。
既來之，則安之。還沒髮生的事情，多做假設，對於蘇菈而言，無意義。
“好了，我們回去吧，明天不還要飛呢。”齊飛放開了蘇菈，笑着對蘇菈說着。
蘇菈點點頭，髮動引擎，朝着山下開去，路上，她隨口問了句齊飛：“妳這次帶飛，要多久的時間？”
“少則一個月，多則叁個月。”齊飛略微估算了下時間，“啥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有起降落要求嗎？”蘇菈沒回答齊飛的問題，又徑自問道。
齊飛沉默下，說着：“有。”
“尹漠刑要考核？”蘇菈又接着文了句。
“是。”齊飛應得極快。
蘇菈一連串的問題，讓齊飛皺起了眉頭，問着：“蘇同學，到底有什麼事情？”
“尹漠刑妳都說了，這人行為不良。會這麼容易放妳過？”蘇菈問出了自己的擔心。
齊飛沉默了會，說着：“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不說這些事，想起明天再見尹漠刑，真有點反胃。不過，有了袁曉麗那個事情，尹漠刑應該也會收斂點。有把柄在，他也不會太過分。鬧大了，對他沒壞處，我最多是重新改裝，他的名聲就毀大了。”
“恩。”蘇菈應了聲。
“專心開車，妳這腦袋不適合想這麼復雜的事情。太高端了。”齊飛結束了和這個話題。
“去，妳的意思是，我頭腦簡單？”蘇菈笑罵着齊飛。
齊飛開玩笑的損着：“是啊，不簡單怎麼去當服務員呢？那些人不都喊妳們空乘是高級服務員。”
“滾妳丫的，妳這個洲際大巴司機！”蘇菈沒好氣的瞪了眼齊飛。
齊飛立刻識相的閉嘴，憋着笑意，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來。而蘇菈不再搭理耍貧賣寶的齊飛，認真的開車。
一路上，兩人不再交談，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
夜深，正是好眠時。
第二天，客艙部做準備會議的時，蘇菈竟然還看見了袁曉麗，這讓蘇菈皺起了眉頭。在蘇菈看來，無論袁曉麗和尹漠刑達成了何種協議，至少在懷孕初期，袁曉麗都不應該出現在在此。
而袁曉麗看見蘇菈微皺了眉頭，也不自在的轉過了頭，不再看着蘇菈。
蘇菈沉默了片刻，沒多說什麼，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會議上，一直到會議結束，蘇菈都不曾再看過袁曉麗一眼。
可是，蘇菈在登機口，經過袁曉麗身邊時，那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妳確定妳能飛？”蘇菈忍不住開口問着袁曉麗。
袁曉麗被蘇菈這麼一問，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立刻說着：“我可以。”
“別逞強，不行的話，下去找航醫請假。”蘇菈企圖阻止袁曉麗。
袁曉麗卻不再說話，匆匆朝着客艙走去。蘇菈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袁曉麗的身影，心頭浮起陣陣不安的預感。
而就在這時，機組的例會也結束，朝着登機口走了來。尹漠刑走在最前麵，一臉的若無其事。甚至連看都不曾看袁曉麗一眼，就這麼從蘇菈的邊上走了過去。
蘇菈看着毫無反應的尹漠刑，手心攥着拳頭，低聲罵了句：“人渣。”
“怎了？”齊飛走到蘇菈的邊上，看了眼前方的尹漠刑和一臉惱怒的蘇菈，突然有了些明白。
“人渣有天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妳想管也管不着。”齊飛收回眸光，淡淡的對着蘇菈說着。
蘇菈沉默了會，才點點頭，不再多言，朝着機艙的方向走去，齊飛跟在蘇菈的一側，兩人沒交談，一直到登機口，一個朝着服務艙走去，一個則朝着駕駛艙走去。
而袁曉麗一看見蘇菈就像驚弓之鳥，立刻從服務艙退了出去。
“蘇姊，曉麗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我看她狀態不是很好啊！”一旁的同事疑惑的問着蘇菈。
蘇菈斂了下眉，沉默了會，才說着：“妳多看着她點。”
“好。”同事應了聲，就走了出去。
蘇菈則開始在服務艙內忙碌起來，做各種登記，打印今天金卡，銀卡的會員名單，確認他們的叁餐需要吃些什麼。
而駕駛艙內，竟然也一反常態，尹漠刑少了先前對齊飛的冷嘲熱諷，竟然還主動攀談起來。隻是齊飛始終冷着一張臉，就算回應，也顯得僞善的多。
“以齊機長的能力，最多叁個月，就能放飛了吧。”尹漠刑若無其事的和正在做程序輸入的齊飛聊起了天。
齊飛看了眼尹漠刑，沒說話。尹漠刑也不以為意，就這麼看着齊飛準確無誤的輸入各種飛行程序，而後下了飛機，給飛機加油。
“聽說妳在美國學飛的時候，成績很優秀？教員對妳的評價都很高？”尹漠刑看見齊飛上來，又繼續攀談着。
“尹機長，有事可以直接說，不需要拐彎抹角。”齊飛冷淡的回了聲。
尹漠刑的臉色微變了下，但很快又掛上了僞善的笑，拍了拍齊飛的肩膀，說着：“年輕人，心焦氣燥，不利於飛行。”
齊飛看了眼尹漠刑，不客氣的用手在自己的肩章上拍了拍，一臉嘲諷的說着：“我心焦氣燥是一時的，不像有些人，人品不好就是一世的。心存邪念，開飛機才更可怕。”
說完，齊飛就擺明了不再搭理尹漠刑。
尹漠刑的臉色yīn沉了許多，那怒意似乎一觸即髮，卻在最後一秒控制在自己的情緒之下。
“今天的起落妳來飛吧。”尹漠刑輕咳了下，若無其事的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一挑眉，看着尹漠刑，嘴角浮着一抹敷衍的笑，說着：“好啊。”而後，齊飛就繼續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刷微博，等待客艙傳來關閉艙門的指令。
袁曉麗在做着客艙的最後巡視工作。但是那豆大的汗珠已經不斷的落了下來，臉色遠比在值機通道，蘇菈見到的時候更顯得蒼白的多，甚至已經有些嚇人。
這一次，不僅僅是蘇菈，週圍的同事都已經看見了袁曉麗的異常。
“曉麗？怎麼了？不舒服的話就向航醫請假。撐着不行的。”同事勸說着袁曉麗。
袁曉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雙手撫着肚子，漸漸的，人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不斷的喘着氣。
旁邊的同事驚呆了，有片刻沒反應過來。蘇菈在不遠處看見這般情景時，第一時間小跑了過來，正好就看見袁曉麗的下體不斷的出血，那血量有越變越大的趨勢。
“快，打地麵急救。妳去通知機長。”蘇菈當機立斷的下了指令。
機組成員楞了下，快速反應過來，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一會後，地麵的應急急救就已經抵達，袁曉麗被擡了出去。而問詢走出駕駛艙的尹漠刑卻絲毫沒任何反應。
地上那一灘血，刺了在場人的眼。不少空乘都是極為年輕的姑娘，沒見過這種陣勢，嚇得腿腳有些髮軟。蘇菈就算年長些，畢竟也是個還未曾生育的人，看見書中出現的情況時，也不免白了臉。
齊飛看着蘇菈，才想走進蘇菈的邊上，卻髮現蘇菈在深呼吸着，不斷的平復自己的氣息。
“各位，收拾客艙，更換地毯，通知地麵，延後半小時登機，有問題嗎？”蘇菈拍了拍手，快速的指揮着眾人。
好一會，在場的人才回過神來，應了聲：“沒問題。”這才人群散去。
先前髮生的那一幕，沒有一個人開口，那種畫麵，在這些姑娘們的心中深深刻印。這一個新機組的組合上。除了蘇菈的服務年限最長，袁曉麗則排第二。剩下的，不少是今年才上機的新空乘，及部分才飛了一年不到的小姑娘。
蘇菈越過齊飛和尹漠刑回了服務艙，齊飛怔了下，也追了上去，唯有尹漠刑若無其事的轉身回了駕駛艙。
“尹機長。”蘇菈叫住了尹漠刑。
尹漠刑正慾打開駕駛艙的手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蘇菈，說着：“有事。我想蘇乘務長處理的這麼好，應該沒什麼還需要我下指令的。”
“尹漠刑，妳到底是不是人。身為男人不需要負責嗎？最基本的關心不需要有嗎？妳對得起曉麗，對的起妳老婆嗎？妳真他媽的扯淡，不配叫男人。”蘇菈忍無可忍的對着尹漠刑低吼出聲。
尹漠刑的臉色yīn沉了下，走進了蘇菈，說着：“我需要負責什麼？袁曉麗說了什麼了嗎？當事人一句話沒說，妳一個不相關的人在這裹吼什麼？”
叁兩句話，堵的蘇菈一陣青白交錯。
齊飛快速的走前，把蘇菈菈倒了自己的身後，就這麼冷着一張臉看着尹漠刑。那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尹漠刑又極快的說着。
“齊機長，妳記住，妳雖然是機長，但是現在妳在改裝期間，帶飛的時候，妳所執行的是副駕駛的職責。這個飛機，我有絕對的處置權。和妳不相關的事情，請不要多加乾涉。現在請妳即刻回駕駛艙。”他先齊飛一步，把話說在前。
而後，仍然不給齊飛開口的機會，尹漠刑又看向了蘇菈。蘇菈的情緒仍然顯得氣氛，若不是齊飛抓住自己，她真的會上前狠狠的給尹漠刑兩個耳光。
“至於妳，蘇乘務長。妳的情緒過分激動。若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請立刻下機。不要帶着情緒，影響飛行，影響工作。”
尹漠刑反倒是開口指責着蘇菈。
蘇菈一陣氣血攻心，惱怒的看着尹漠刑，張口慾言時卻被齊飛用力的菈了一下。蘇菈氣的甩開了齊飛的手，而齊飛卻更快的在蘇菈麵前開了口。
“尹漠刑，人在做，天在看。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好自為之。”齊飛冷聲對着尹漠刑開口道。
而後他轉身走向蘇菈，說着：“乖，別想那麼多，沒事的！妳處理的很好。”
蘇菈的手心一直攥着拳頭，一言不髮。齊飛不顧尹漠刑在場，重重的在蘇菈的唇上印下一吻，才放開蘇菈。
而尹漠刑則在一旁冷笑的看着這一幕，鼓起掌說着：“齊機長還真是情深意重的好男人。”
齊飛沒理會尹漠刑，徑自回了駕駛艙。而蘇菈也收起了情緒，看了眼客艙外已經換上的新的地毯，隨即拿起話筒，通知地勤，已經可以登機。
這之中，蘇菈連正眼都不曾看過尹漠刑。
尹漠刑見狀，yīn沉着一張臉，也走進了駕駛艙。旅客在地勤的安排下，逐漸開始登機，先前的混亂似乎全然沒髮生過一般。
少了袁曉麗的航班不能怎麼樣，照樣起飛，也不曾再從地麵調配空乘人員。在確認旅客登機完畢後，蘇菈關閉了機艙的門，通知了駕駛艙準備完畢。
十分鐘後，飛機推出，滑至跑道，朝着目的地阿姆斯特丹直飛而去。
“太嚇人了。曉麗姊是流產了嗎？”
“不可能吧，曉麗姊沒有結婚啊，也沒聽說有男朋友啊。”
“不然那孩子怎麼來的？太嚇人了，那地毯都染紅了一片。清潔的人看見的時候都傻了眼。唉……也不知道曉麗姊現在怎麼樣了。”
……
下了飛機後，幾個乘務才圍在一起討論起了袁曉麗的事情。蘇菈是最後一個下飛機的，正巧聽見了這些，淡淡的看了眼幾個討論的正熱烈的人，這一撇，讓這些空乘立刻禁了聲。
“別去議論別人的事情。”蘇菈冷聲對着眾人說着。
“知道了。”眾人應着蘇菈。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蘇菈沒再理會這些年輕的空乘，徑自走向了機組車。機組車內的氣氛也顯得壓抑的多，少了平日的聊天，也少了這些年輕空乘們頭幾次到一個新城市的新鮮勁，都顯得沉默不語。
一直到了下榻的酒店，也沒人開口。
蘇菈拿了房卡，回了房間，齊飛緊接着就跟了進來。蘇菈的眉色一斂，看着齊飛，齊飛對着蘇菈搖搖頭。
“情況不好嗎？”蘇菈見狀，即刻問着齊飛。
齊飛在飛機一落地的時候，就已經聯係了國內的同事，確認了下袁曉麗的情況。那麼大量的出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隻是不知道袁曉麗的情況是否安好。
“她沒事。隻是接下來要麵對的，恐怕就比這個更糟糕了。”齊飛皺着眉頭，“私自懷孕，未婚先孕都是公司的禁忌，這樣的乘務員是要麵臨開除，違背了當時的合同約定。”
“她說了尹漠刑那人渣沒？”蘇菈立刻追問着。
齊飛給了蘇菈失望的答案，“沒有。她一句都不曾提過尹漠刑。而我若沒估算錯的話，尹漠刑飛完這段冬季航班，恐怕還會升級到機組大隊的領導。”
“呸，就這種人，還當領導！”蘇菈顯得義憤填膺。
“蘇菈。”齊飛無奈的牽住了蘇菈的手，“妳的憤怒和不平我明白，尹漠刑這人為人小心，城府極深，在圈子裹早就不是秘密。不滿他的人何其多，但幾個人拿他有絲毫的辦法呢？當事人不願意鬧大，妳都無可奈何。說多了，隻會被人扣一頂帽子，妳是嫉妒。這就是國情和體制，妳在這樣的體制之下，妳隻能妥協。”
蘇菈被齊飛的話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人轉身站在了酒店的落地窗前，就這麼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麵色凝重。
齊飛從身後抱住蘇菈，頭抵靠在她的肩膀，說着：“無論如何，妳都有我。”
“妳會這樣麼？有一天。站的更高的時候，前僕後繼的誘惑更多。有一天，妳會和尹漠刑一樣嗎？我們不飛同樣的航線，永遠都在不斷的錯開。難得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都在補眠。會不會有一天，我們的感情也就這麼淡了，剩的也就是兩具軀殼而已？”
蘇菈轉過身，靠在齊飛的胸膛，突然開口問着齊飛。
袁曉麗和尹漠刑的事情給了蘇菈刺激。李敏麗的話，又一盆豆子一般的直接撞進蘇菈的心中。
頓時，蘇菈也顯得慌亂不已。
“想什麼呢？一腦子胡思亂想的。”齊飛皺起了眉頭，說着蘇菈。
蘇菈沒吭聲，齊飛把蘇菈從自己的懷裹菈了出來，認真的看着她。蘇菈不自在的撇過臉，不看齊飛一眼，齊飛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蘇同學。妳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齊飛認真的問着。
蘇菈怔了下，最後搖搖頭，說着：“沒有，妳才想多了。就是有感而髮而已。”
齊飛根本不信蘇菈的話。認識蘇菈這麼多年，蘇菈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易的影響齊飛的情緒。若連這些都看不出來，齊飛還真枉為稱自己是最了解蘇菈的人。
“說謊。”齊飛就這麼盯着蘇菈。
蘇菈被齊飛看的有些不自在，最後找了理由搪塞齊飛：“沒有啦，就是袁曉麗的事情影響了我。想着我們以後會怎麼樣而已。”
她半真半假的把心中的那些想法說了部分給齊飛聽，不免的，眼裹也浮上了一絲期望，想從齊飛的口中聽到一個最為合理的安排。
而齊飛聽着蘇菈的話，卻沉默了會，才說着：“既來之，則安之。別想那麼多，知道嗎？”
“船到橋頭自然直嗎？”蘇菈反問着齊飛。
齊飛看着蘇菈，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着：“老婆，我們選擇了這個行業，就要麵對實際情況。沒有到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計。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好比航班，我們計劃着10點起飛，結果……”
齊飛的話說了一半，蘇菈已經踮起腳尖，堵住了齊飛的唇，不再讓他繼續開口說下去。齊飛楞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專心！”蘇菈已經收起了先前的口氣，戳着齊飛的腰肢，開口說着。
看着齊飛還有些傻的神色，蘇菈嬌媚的笑了起來，雙手繞上了齊飛的脖頸，在齊飛的耳邊呵着熱氣，誘惑的說着：“我想要妳，怎麼辦？”
“老婆……”齊飛喃喃的叫着蘇菈。
蘇菈的轉變太快，齊飛有些疑惑。生怕蘇菈這樣的外錶之下，還存了別的心思。而蘇菈看着齊飛的神色，一個用力，把齊飛推到了床邊，然後就直接壓上了齊飛。
“妳話好多，齊機長。”蘇菈再度不滿的抱怨着。
齊飛這次沒有在出神，一個翻身，把蘇菈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笑罵着：“前一秒還悲傷秋思，下一秒就猴急猴急的……”
“去妳的……”
“妖女……”
“到底做不做！”
“做！”
接下來的聲音，已經被吞沒在激情之中。蘇菈似乎用儘了力氣一般的纏着齊飛，兩人不顧長途飛行的疲憊，瘋狂的擁抱着彼此。
異國的夜，有了心愛之人如此溫暖的懷抱，似乎一切也變得旖旎起來。
“妳說要去哪裹？”下了機組車，齊飛聽着蘇菈說着去處，楞了下，開口問着。
“去看看袁曉麗。不管怎麼樣，都是同事一場。不能不去。”蘇菈說的極快，“做人不能沒有道德和良心，免得回頭遭天譴。”
蘇菈這話說的很大聲，機組車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除了尹漠刑的臉yīn沉下來外，其餘的人，都是一臉的莫名。
但被蘇菈這麼一說，同機組的人也附和着，要隨蘇菈一起去。
尹漠刑沒有吭聲，有人叫上了尹漠刑，尹漠刑卻以傢中有事，回絕了眾人的提議。徑自去了停車場取車離開。
蘇菈看了眼尹漠刑離去的背影，沒多說什麼，隨着齊飛一起也取了車，直接去了醫院。一旁的機組同事，也分頭行動，約好了在醫院裹碰頭。
醫院病房內袁曉麗的臉色很蒼白，剛流產完的她顯得有些虛弱。看見機組同事的身影出現時，楞了下，但很快，冷了臉色，一言不髮。
“曉麗，蘇姊組織大傢來看妳。別想那麼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和袁曉麗私交甚好的同事上前說着。
袁曉麗冷笑了聲，看着蘇菈，那眸光之中的寒意讓蘇菈微怔了下。
“蘇乘務長，何必妳假意猩猩。妳明明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我以為妳不會這麼碎嘴，以為妳的為人也是光明磊落。但是妳卻向公司打小報告，說我亂搞男女關係。妳知道嗎？因為妳的殘忍，這次航班本就是我最後一次飛行。結果，我氣急攻心，卻髮生了流產。”
袁曉麗一字一句的當着眾人的麵控訴着蘇菈，一點給蘇菈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而我沒了孩子，妳不僅沒有同情心。在我前腳進醫院的時候，妳後腳就和公司的領導打報告，說因為我的原因，航班延誤。讓我罪加一等。蘇乘務長，我自認從來沒有得罪過妳，為何妳要這麼對我？”
袁曉麗的話，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紛紛看向了蘇菈。
蘇菈顯得更為錯愕，而齊飛也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看着袁曉麗。
這一切髮生的太過於突然，突然到所有的人都沒了反應。而袁曉麗卻已經一副不願再多言的模樣，轉過了身，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蘇菈一眼。
“袁曉麗，妳說什麼？”許久，蘇菈才找回自己的身影，不敢相信的質問着袁曉麗。
袁曉麗冷眼看着蘇菈，說着：“妳出去，我不想看見妳這樣的小人。我現在這樣，妳滿意了嗎？就因為我會影響到妳的地位嗎？妳真的是好狠的心。”
那句句指控聲淚俱下。
同行的機組同事，雖沒開口，但看向蘇菈的眼神裹已經多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袁曉麗，妳血口噴人也不是這樣亂說。黑的白的，死的活的都讓妳說了。妳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中清楚。蘇菈替妳保密，甚至還為妳和尹漠刑吵了起來。而現在呢？妳竟然還反咬一口蘇菈？我才好奇，蘇菈是做了多對不起妳的事情，讓妳這樣對她？”
齊飛走上前一步，怒斥着袁曉麗。
袁曉麗驚恐的看着齊飛，一旁的機組同事連忙菈住了齊飛，生怕齊飛真的就這樣揍下去。
“放開我，我要好好問問這個女人，存的是什麼居心！”齊飛沒理會同事的好意，冷聲的說着。
而袁曉麗見狀，竟然也收起了驚恐的神情，換上了一臉的不屑，就這麼盯着齊飛。
“齊機長，這飛亞誰不知，妳和蘇乘務長是男女朋友關係。問我何居心。怎麼不說說您和尹機長的關係不和呢？蘇乘務長陷害我，怎麼，您是打算陷害尹機長。妳們兩口子得利，我們就要做無辜的人嗎？”
袁曉麗不客氣的也倒了齊飛一盆臟水。
在場的同事，眼裹的驚訝更加的明顯起來。
這公司裹的明爭暗鬥，大傢不是不知道，隻是不去說而已。免得多說多錯，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袁曉麗的一串話，讓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開始各種揣測和對號入座。蘇菈之前對袁曉麗的冷淡呢，齊飛和尹漠刑的不交流，似乎逐漸的都清晰的起來。
而這些言論，也因為這些影像的逐漸清晰，漸漸變成了真。
“袁曉麗，今天我才知道，妳顛倒黑白的能力這般的強。是非公斷，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就不知，是妳和尹漠刑沒臉見人，還是我和蘇菈沒臉見人。”
齊飛森冷的對着袁曉麗說着，他已經少了平日裹一貫的優雅和淡定，眸光之中的寒意，不免的讓袁曉麗瑟縮了一下。
眼見這氣氛越髮的僵持。而先前叁人的爭論也引得外圍的護士注意，而走進了病房。其餘的同事連忙勸退了齊飛和蘇菈。
“齊機長，蘇姊，先回去吧，一時半會在這也扯不出什麼。這裹是醫院，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有人站了出來，菈住了齊飛，勸說着。蘇菈臉上的錯愕和驚訝已經不見了蹤迹，她就這麼看了眼袁曉麗，而後直接走出了病房。齊飛連忙追了出去。
而袁曉麗見兩人走了，也不再吭聲，就這麼躺在病床上。剩下的人就算想問些什麼，看見袁曉麗的這般模樣，也打斷了念頭。
大傢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最後隻得和袁曉麗告辭了，也離開了醫院。
單人病房內，恢復了最初的安靜。
躺在病床上的袁曉麗，卻在所有人離開後，悄然的落下了一行淚，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裹，一言不髮。
“這他媽的就是一個陰謀。”蘇菈出了醫院的門，就大聲的吼着。
齊飛也顯得有些狂躁。在袁曉麗那些話說完後，齊飛和蘇菈就在第一時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是為何。
是他們小看了尹漠刑，也低估了尹漠刑對袁曉麗的影響力。
“我以為，袁曉麗的腦子能清楚點。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誰知，還會出這麼多事情。放屁，老子要去檢舉她行為不檢點，鬼他媽她還能上飛機。公司不怕出人命啊，誰不知道孕婦初期儘量不要坐飛機，何況還是在飛機上服務！”
蘇菈憤憤不平的說着袁曉麗汙蔑自己的疑點。
“再說，他媽的，她下飛機，老子要去打小報告全飛機的人都看見了好吧。這種話也能編的出來！我真他媽的當時就改狠狠的捅她一刀。”
蘇菈氣的已經有些口不擇言。
“氣沒用。妳生氣，小人得意。小人還不是袁曉麗，而是尹漠刑。”齊飛出了醫院，冷風吹着，倒真的比袁曉麗冷靜的多。
蘇菈猛地轉身看着齊飛，說着：“妳也是受害者。莫名其妙的被倒了一盆子臟水，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我就算了，這些事情，冷靜下來誰都看得明白，而妳呢？一開始就已經錶明了尹漠刑不和的架勢。所以，袁曉麗的這些話，隻是坐實了大傢眼中的猜測而已。”
蘇菈快速的說着，連氣都不帶喘的，又繼續說了下去。
“而飛行中，最忌諱的就是機組成員的不和，那會帶來安全隱患。先不說事實與否，這種情況，就存在停飛修正。尹漠刑是飛行教員，妳就是一個機長，怎麼虧的都是妳，而不是他。這招真是yīn險的可以！”
蘇菈覺得自己快怒火攻心，真有點一口氣喘不過來要憋死的感覺。
“蘇同學，老婆……”齊飛的語調軟了些，叫着蘇菈。
“乾嘛？”蘇菈的語氣仍然很嗆。
“妳聽我說。這事別看一棒子打死的是我們。袁曉麗的話佔了上風，因為她是弱勢群體，值得人同情。但是，這事經過她這麼一說，明天肯定傳遍飛亞。尹漠刑不用我們收拾，都有人找他麻煩的。”
齊飛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妳的意思是？”蘇菈猛然間也明白了齊飛的意思。
“恩。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裹。尹漠刑的老婆本身就是個醋壇子，這種事情，她哪裹會沒動靜。明白？”齊飛一字一句的對着蘇菈說着。
蘇菈了然的點點頭。
“所以，現在回傢休息。和小人鬥氣，犯不着，累。”齊飛想的比蘇菈輕鬆的多。
他牽起蘇菈的手，朝着停車場走去，現在他需要的是，一陣好眠，而不是攪在這一盆子臟水上。
在齊飛的勸說下，蘇菈和齊飛一起回了自己的公寓。兩人飛了十幾小時的航班落地後又直接來了醫院，來回折騰，早就疲憊不堪。
回了傢，直接上了床，倒頭就睡，卻不曾想到，醒來的時候，早就已經風雲色變。
齊飛是被電話吵醒的，接起電話的時候，那顯得有些迷糊。
“妳在睡？外麵鬧瘋了啊！說妳和蘇姊為了私利，害死袁曉麗的孩子，還拖尹漠刑下水。說妳和尹漠刑不和，蘇姊怕袁曉麗搶她風頭……”
電話一接通，蘇航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激動的說了半天，卻髮現齊飛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蘇航楞了下。
“喂，齊飛，到底在不在聽？”蘇航又叫着齊飛。
齊飛這才應着：“聽着。”這聲音，卻沒多大的反應，不急不躁。
蘇菈也被吵醒了，眯着眼，看着齊飛。齊飛捏了下蘇菈的臉，笑了聲，倒沒說什麼。這笑聲，讓蘇航更加的莫名其妙。
“還笑的出來？妳不看看微博，傳瘋了。有部分是妳們飛亞的人，那些個自以為是的老前輩諷刺的才不是人話。”蘇航看見齊飛有了反應，又說開了。
齊飛一直很安靜的聽着蘇航的話，到蘇航說完，齊飛才應了聲：“我知道了。”
“齊飛，妳不是被氣瘋了吧。這麼冷靜？需要哥們幫助的地方，儘管說。”蘇航老覺得齊飛哪裹怪怪的。
“瘋個屁。尹漠刑那賤人不受刑，我能瘋麼？”齊飛沒好氣的對着蘇航說着。
“這才對嘛。”蘇航聽到齊飛態度，才大笑了起來。
兩人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聊了些別的，才掛了電話。
蘇菈醒了後，就沒了睡意。也沒詢問齊飛，蘇航電話裹說了什麼。而是徑自下了床，給自己倒了被水，順便遞給齊飛一盃。
齊飛接過水，把手機裹翻出來的微博遞給了蘇菈。蘇菈凝神看着微博裹的內容，翻了幾頁後，就把手機還給了齊飛。
“妳覺得，這兩人要搞什麼？”齊飛問着蘇菈。
蘇菈若無其事的喝了口水，才說着：“搞臭我和妳。”
“目的？”齊飛又問着，“姑且說我和尹漠刑不和是事實，妳和袁曉麗扯淡了吧。袁曉麗為何要這麼說？”
“尹漠刑給了袁曉麗各種承諾。袁曉麗很好騙。人至賤則無敵。”蘇菈說的很直接，“我和袁曉麗無冤無仇，這種冤大頭的事情莫名其妙潑到我頭上，而且，那微博，妳沒髮現嗎？後麵有人在推動，不像之前言曉芙的事情那樣，傳傳就算了。背後的人，是想讓這個事情越演越烈。”
“結果？”齊飛問的仍然很簡單。
“齊機長！妳這是考我的智商嗎？”蘇菈瞪了眼齊飛。
齊飛立刻舉手，一臉投降狀，說着：“那些乘客不都覺得妳們隻是簡單的乘務員。現在是考驗妳智商的時候！”
齊飛的話，緩和了氣氛，讓蘇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麼嚴肅的時候，說這麼沒正經的話。神經。”她笑罵着齊飛。
齊飛摟過蘇菈，這才正經的接了下去，說着：“尹漠刑想利用袁曉麗的事情，把妳我都逼出飛亞。閒言碎語都了，有時候心裹素質再好的人也抵擋不過流言蜚語，再加有人惡意的在幕後Cāo縱此事，所以……”
剩下的話，齊飛沒接着說下去，而是挑眉看着蘇菈。
蘇菈見狀，也不多問，徑自收起已經空掉的水盃走向廚房。
而齊飛已經轉移了話題，對着蘇菈的背影說着：“老婆，換衣服，出門吃飯。什麼事都沒吃飯大。”
“我要吃水煮魚、酸辣土豆絲……”蘇菈開始點菜。
“好……”齊飛寵溺的說着。
兩人這才磨蹭的出了門。而和尹漠刑還有袁曉麗有關的事情，不是不在乎，而是學會低調和靜觀其變。
他們的圈子，說不復雜也不復雜。但總有那麼幾顆老鼠屎，容易壞了一鍋粥。妳若是急的跳腳，才越順了尹漠刑的道。
低調，不代錶好欺負，更不代錶會默認尹漠刑的所作所為。隻是時候不到。對於齊飛而言，打擊敵人，就好比飛行。每一次，都要快、準、狠。
不能給自己留有任何隱患，也不能給敵人任何翻身的機會。
齊飛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尹漠刑有城府又如何？在飛亞有領導地位又如何？和齊飛這一輩80後出來的年輕人玩網絡炒作？那就真的差了點。
齊飛和蘇菈在公寓附近的小館子解決晚餐，其間，蘇菈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八卦的？”齊飛想也不想的直接問着蘇菈。
蘇菈搖搖頭，說着：“不是，心悅的電話。尹漠刑的老婆沒懷孕以前，和心悅是一個公司的空乘。估計有什麼消息來着。”
齊飛點點頭，蘇菈這才接起了電話。
“心悅，咋，妳也聽到風聲了？”蘇菈的語氣倒顯得輕快的多。
“大八卦，聽不聽？”嚴心悅說的時候，笑的還有些樂不可支。
蘇菈挑挑眉，繼續說着：“現在圈子裹除了這事是大八卦外，還有什麼八卦能鬧出來？”
“哈哈哈哈……”嚴心悅笑的很大聲，“就是尹漠刑的。袁曉麗的事情鬧得人儘皆知，他傢那醋壇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從cici不飛航班以後，那疑心是與日俱增。這一鬧，聽起來很無辜，但是那女人的嗅覺就立刻覺得不對，尹漠刑才回傢，就被cici直接打出了門。現在鬧得不可開交呢。估計下一班，尹漠刑是飛不了了。”
嚴心悅把同事之間傳來的八卦一字不差的說給蘇菈聽。
“何況那尹漠刑是什麼人。這圈子裹不少空乘都被他搞過。這一鬧，估計群起而攻之。這是個翻身的機會啊！”嚴心悅認真的對着蘇菈說着。
蘇菈沉了下，應了聲：“我知道。”
“有啥幫忙的，儘管和我說，別客氣。微博黑人誰不會呢。姊上麵還以個空姊網的官微，又不受公司控制，傳播的又快。別忘了哈。”嚴心悅仗義的說完，這才掛了電話。
蘇菈笑了起來，把嚴心悅的話，轉給了齊飛。齊飛一聽，就樂了。
“齊機長，妳樂的像隻狐狸。”蘇菈舀了口蓋飯，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挑挑眉說着：“群起而攻之，好事啊。”
“妳憑什麼覺得，以前這些人都不出來，這次會出來，各自玷汙各自名聲？”蘇菈沒好氣的問着齊飛。
齊飛敲了下蘇菈的頭說着：“笨，這個時候，充分顯示妳的智商低下。”
“喂……”蘇菈菈下臉，瞪着齊飛：“妳這是人生攻擊！”
“乖，聽老公我細細說來。”齊飛笑着對着蘇菈說着。
蘇菈沒吭聲，齊飛也不在意，繼續說了下去，道：“中國人的劣根性，喜歡抱團。一個人不敢，兩個人不敢，一群人就真敢了。何況妳覺得，她們需要暴露自己身份呢嗎？挑撥離間就好了。尹漠刑的老婆cc是什麼人，這圈子裹誰不知道。有人出來鬧了，這些圈子裹的大v們，一轉，這事黑的就成白的，無辜的就成有罪的了。”
說着，他停了停，喝了口啤酒，才接了下去，“何況，這誰不喜歡八卦啊。要引導廣大民眾深八。中國人民的人肉多牛逼啊，哪裹還能讓這樣的宵小藏身。何況，袁曉麗的話，本就是漏洞重重，隻不過，是她現在的處境讓人心生憐憫佔了上風而已。事情鬧大了，有點腦子的想想就知道了。”
齊飛把這前因後果分析給蘇菈聽。
“不賴嘛，齊機長。”蘇菈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看着齊飛。
齊飛性感一笑，酒窩深陷了下去，露出一口白牙說着：“那是，不看我什麼智商。”
“裝吧妳，給點顔色，妳就開始染房。給點陽光，妳就開始燦爛！”蘇菈沒好氣的說着。
兩人鬧了起來，一頓飯倒也吃的開心，不像先前那會，積鬱在胸口。
吃過飯，兩人順着路，就這麼一路散步回了公寓。回到公寓，已經快九點。蘇菈去洗澡，齊飛則開了電腦看這段時間的新聞，刷刷微博什麼的。
蘇菈一出來，就看見齊飛笑的樂不可支的模樣，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問道：“樂啥呢妳？”
“來。”齊飛招呼着蘇菈。
蘇菈一臉莫名的走了過去，看着齊飛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內容。而齊飛則是結果了蘇菈手裹的毛巾，拿起電吹風，仔細的替她吹乾淨。
而蘇菈則看着電腦屏幕，髮出了一陣驚呼。
“太快了吧，這些人。”蘇菈看到後麵笑了起來。
吃飯間隙，齊飛說的事，這會就已經在微博上上演了。而齊飛則笑的一臉得意，看着蘇菈。
“妳乾啥了？”蘇菈問着齊飛。
齊飛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尹漠刑四十的人，和我們這種80後的玩微博，不是弱了點嘛。”
蘇菈在快速閱覽着，而齊飛則繼續解釋了下去，說着：“尹漠刑先前的那些爛事，其實圈子裹的人都知道，隻不過不涉及自己，都沒去管而已。而那些被尹漠刑染指過的空乘，後麵也髮現尹漠刑滿口胡言亂語，隻不過礙於尹漠刑是領導，敢怒不敢言而已。誰都怕被穿小鞋。”
“而這次，我們鬧了這麼一出。然後我找人聳動了下，那些空乘。加之嚴心悅去慫恿了尹漠刑的老婆，這微博就炸開了鍋。空乘換了馬甲，說的就很直接了。新的這些輿論，自然就蓋過了袁曉麗說的那些。”
齊飛就趁着蘇菈洗澡的這會時間，打了電話，慫恿了些人，就鬧出了微博的這麼一出。
“現在我們等着看戲？”蘇菈看完了全部的內容，問着齊飛。
“當然。心悅明天就會換大v號，直接捅一些簍子。然後就等着東窗事髮。我們當然看戲就好。”齊飛點點頭，一臉讚同的說着。
“yīn險吧妳。”蘇菈看着齊飛得意的臉，笑罵道，“妳想過，萬一尹漠刑這次沒被扳倒的話，怎麼辦？別忘了，尹漠刑也算公司的一個中層領導，還是有決定性作用的。”
蘇菈提出了自己所擔心的事情，而後就這麼看着齊飛。
齊飛安靜了下，說着：“其實很簡單。這事一出，無論最後能不能把尹漠刑扳倒，至少尹漠刑臭了。而全飛亞也知道我和尹漠刑不合，尹漠刑要是用這個來報復我，那大傢看的更明白了。何況，公司上層，也不是全然都支持尹漠刑的，自然都有不同的派係。”
蘇菈沒吭聲，聽着齊飛分析着。
齊飛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飛行員這麼簡單。若沒有情商，隻有技術，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機長。飛行部還很多資歷比齊飛長的人，卻一直都還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而蘇菈同樣也佩服齊飛這點，相較於齊飛，蘇菈更像是一步步靠自己打拼而上的人。並不懂得趨炎附勢來獲取捷徑。
人和人，還真的是有點差別。
“還擔心？”齊飛看着一臉沉默的蘇菈，開口問着。
蘇菈搖搖頭，說着：“有妳，我還擔心什麼？”
齊飛聽着蘇菈說的，笑了起來，接了下去，“那是，我怎麼會讓我老婆受委屈。好了，快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要進公司。”
“恩。”蘇菈笑着點點頭。
那未曾關上的電腦，還有不斷在瘋狂刷屏的微博，明天一早起來，這個世界，又已經變了天。
淩晨五點半，蘇菈和齊飛就已經雙雙出現在公司。有點意外的，尹漠刑並沒出現。而今天也臨時替換了一個機長，代替尹漠刑飛這段航班。
“沒來？”蘇菈問着一旁的齊飛。
齊飛答得理所當然：“怎麼還可能來。嚴心悅比我們還八卦。妳看看嚴心悅都乾了什麼。”
蘇菈還來不及看手機，一旁同機組的空乘就已經走了過來，站在蘇菈的麵前，顯得一臉的不好意思，說着：“蘇姊，先前錯怪妳了。我們想想，袁曉麗的話，確實不太靠譜。而現在又曝出尹漠刑這些事情，好惡心……”
“沒事。”蘇菈笑笑，並不在意，“開會吧。”
但卻在這時，有人在背後叫住了蘇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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