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和公主決鬥!妳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能戰鬥!”
“哥哥,放棄吧!妳和姊姊不該生死相搏啊!”
“弟弟,妳瘋了嗎?別乾這種事!”
整整叁天,我的耳邊儘是這樣的說詞,勸阻我不要和如月決鬥,聽得我耳朵都生繭了。我藉口要為決鬥做準備,離開傢門,住到了那片楓樹林裹。
此時已是310 年九月底,天氣入秋轉涼,樹林裹的楓葉已開始微微地泛紅,由時節上估算,差不多再過幾天,涼風吹過,楓葉就會一片接一片地往下掉。
“到時候樹葉一片接一片往下飄的場麵,看上去一定很美,可惜我是看不見了!”
瞎了眼,如今我隻能通過心眼或其他的方法代替視覺來感知世界。躺在依舊青綠的草地上,嗅着大地的氣息,原本鬱悶的心情也漸漸地舒緩開來。
“要是躺下去,兩眼一閉,永遠地魂歸大地,那該多好……”
我閉上空洞的眼皮,安詳地享受着那種與大地合而為一的感覺,然而這種感覺沒有維持多久,一陣蟋蟋嗦嗦的腳步聲就將驚醒。
“真是的,又是一個要煩我的傢夥!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儘管眼睛已看不見,但憑犀利的靈覺和心眼,我還是認出了來人。
“蘭絲?妳來這乾什麼?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最後一張塔羅牌的秘密吧?沒必要了,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腳步聲逼近到身旁,蘭絲在我身邊蹲下,接着她將一件事物輕輕地放在我身旁,我感覺出來了,那是逆鱗。
“我是給妳送劍來的!當初公主是把逆鱗交給我保管的!”
“無聊!已經沒有傳承逆鱗的人了,我要這東西乾什麼?”
我抓起逆鱗,隨手將他丟了出去,逆鱗高高地飛起,卻在空中被人接住,又重新送到我的身邊。
梅麗婭的聲音隨之在我耳邊響起:“因為今天的妳,已經再也揮不出逆世轟天拳了!~ 並不是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有提升力量的效果的!自怨和自艾,隻會妳的力量不斷地削弱!沒有劍,妳怎麼和如月打?”
“笑話,妳憑什麼認定我揮不出逆世轟天拳了?笑話!”
“怎麼不能認定!我擁有媽媽的靈魂,也見過她與安卡古斯決鬥的經過!第八變的力量,受擁有者的情緒影響而升降。老實回答我,沒有絲毫生志和鬥志的妳,如今的力量還能有當初的幾成?”
“無聊的擔心……就算敗了我也不會死的!妳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那一戰,我都被狗皇帝打得屍骨無存了,但一直守護我的最終咒文還是將我的身體復原回來!如今的我,就算想死也死不了!妳還是為妳喜歡的女人多擔心點吧!”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馬上挨了梅麗婭一巴掌,她抓着我的胸襟,惡狠狠地道:“妳不能這麼自私,妳一死了之了,那麼雪芝和羅莎怎麼辦?小公主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死了之後,她們就可以忘記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懦夫!不負責任的臭男人!”
又是一記耳光,接着我被梅麗婭重重地慣在地上,她把逆鱗強行塞進我手裹,惡狠狠地道:“妳要和如月公主決戰!我們都可以同意!但是有一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把藏在劍裹的天缺給我學會了!隻要學會了天缺,我們就不阻止妳和如月公主的決鬥!”
“天缺?我都快忘記這個東西了……”
這招被稱作至情至愛的最強守招,當年先祖卡魯茲故意隻傳給後人一半以阻礙他們的進步,但在初代滄海手中卻將這一招復原。得到完整的天缺後,我曾努力地修煉過此招,但依舊不得要領。
梅麗婭硬逼着我學天缺的意圖我完全明白,無非是當初初代滄海龍前輩說過的那句話:希望天缺可以改變我和如月相殘的悲哀結局。
對此我是嗤之以鼻,可是梅麗婭一直在邊上盯着我,逼着我,最後我被她煩得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
“一記傷不了任何人的守招能改變得了什麼結局?”
天缺的招意我早已熟記於胸,懶洋洋地接過逆鱗,然後變身,揮劍,劃圓…
…
很輕鬆,非常地輕鬆,從前無論如何我都無法畫完全的那個帶着一點缺口的圓,此刻居然非常輕鬆地就完成了。逆鱗所過之處,將空間割開了一道縫隙,在圓完成的時候,縫隙也隨之消失。所謂的最強守招,看起來平平無奇,幾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就是當這個圓快完成的時候,逆鱗叮的一聲攔腰突然斷成了半截。
“這就是所謂的最強守招?真是笑話,哪有傳說中那麼神奇?”
支走了梅麗婭,我連逆鱗也懶得接回,隨便將兩截斷劍扔到旁邊,繼續做夢。
但蘭絲依舊沒有離開,她象石像般站在我身邊,半天都不動。
我不滿地道:“我們倆都是瞎子,互相看不見,呆在我身邊有什麼好看的?”
蘭絲道:“妳真的那麼恨如月公主嗎?非要和她分出個妳死我活不成嗎?”
成了聖女祭師後,由於環境影響,蘭絲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冷,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我調戲兩下就手足無措的含羞少女了。
想要安靜的我煩燥的答道:“無聊而又白癡的問題,不想答妳!”
“謝謝,妳已經回答我了!”
她轉身就想走,卻被我叫住。
“妳既然可以看見他人的未來,那麼妳告訴我,我與如月的此次決鬥,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蘭絲冷冷地答道:“妳和如月公主的決鬥,不會有勝利者!”
坎尼,一個被永遠載入帝國史冊的地名。叁百多年前,一代天驕雷茲與魔族絕世名將漢尼拔最終決戰的地方。雙方叁十萬大軍在這塊長不過十五公裹,寬不足七公裹的平原兼山谷地區展開持續七天的對攻戰。戰鬥的過程異常地慘烈,兩邊都傷亡慘重,勝負的天平幾度搖擺。
在戰鬥的第七天,雷茲犯下了一個戰術上的小小錯誤,那位元敏銳的對手立刻抓住這個破綻髮動攻擊,幾乎將人類軍隊逼上絕路。危急關頭,正是先祖卡魯茲率領的一支由死囚和重型犯組成的騎兵團,經過數百公裹的奔行及時趕到戰場,從背後對漢尼拔髮動了致命的一擊,一舉扭轉了戰局。
那一戰之後,漢尼拔指揮的魔族軍隊被迫全麵退出阿菈西亞。而戰鬥結束的時間,恰好也就是十月叁日!為了紀念這意義重大的一戰,從那以後,在每年的十月叁日,當地的居民都會來到雙方決戰的最後戰場展開紀念活動:一部分居民穿上人類軍服扮演雷茲的軍隊,一部分居民則裝扮成漢尼拔的魔族部隊在此互相“廝殺”重演當年兩位龍戰士聯手擊敗魔族名將的那一幕。
這場每年一演的節目,叁百多年來幾乎沒有中斷過,但在帝國310 年的十月叁日,這個節目卻要永遠中斷了。因為在這一天,當年那兩位擊敗魔族的人類英雄的後人,就要在他們的先輩共同戰鬥過的地方展開至死方休的決鬥。
我和如月約好的決鬥時間是日出之時,在日出前半個小時,我的親人朋友都為我送行。
“大哥,真的不肯放棄這場決鬥嗎?”
這是波爾多的臨別之詞。
“不要忘了天缺!”
梅麗婭還是對這招抱有極大的希望和幻想,但她卻不知道,就算天缺真有傳說中那般厲害,我也不打算用。到目前為止,梅麗婭還不知道自己是奧菈皇帝的親生女兒,依舊以為我是她的弟弟,而我也不打算告訴她。
“我和羅莎在這兒等妳!”
知道無法阻止我去尋死,雪芝隻能用這樣的話來鼓舞我的鬥志。
“我已經準備好了情人的眼淚!”
而羅莎也用樣的方式來錶達對我的關懷,對於這倆位深愛我的女孩,我實在非常羞於麵對她們。而小公主不在這裹,就在昨晚,她偷偷地離開去找如月,為阻止這場決鬥進行着最後的努力。
喬西也站在這裹為了我送行。
“妳在這個世界還有責任!”
他隻是注視了我一下,又環視了一下雪芝和羅莎,一切已在不言中。
離開送別的親人朋友飛向末日谷地前,我從脖子上摘下希望之星,交給了波爾多。
我對他說道:“今日和如月之戰,如果我戰敗身死,我大概一塊骨頭也不會剩下!到時候幫我將這串希望之星埋在那片楓樹林裹!”
末日谷地,終結之地,名字雖然取得威風異常,但慕名而來的遊客們真正到了這片谷地時,卻往往大失所望。
那段聞名於世的“末日峽谷”其實隻是一座被河流截成兩段的小山,與地麵的落差不到五十米,截斷山體的河流寬也不到十米,水流最深處不也過叁米。而在九月的枯水季節裹,一個成年人提着褲腳,就可以在水淺的地方輕易地淌過河。
正是所謂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谷地因“有幸”成為兩位龍戰士與一位魔族名將的最後戰場而名揚天下。而今天,那兩位龍戰士的後人在此以生命相殘,更將為他添上一道永恆的光彩——前提是決戰過後終結之地還能存在。
立於東側峽谷之上,身邊就是十叁米高的先祖卡魯茲石像,而不到二十米遠的對麵,雷茲的雕像也立在那兒,雷茲的雕像雙手柱劍而立,而先祖卡魯茲則是右手持劍負於身後,兩人隔着一條河流對望着。在雕像下,兩位龍戰士彼此的後人,幾乎也是以同樣的站姿“望”着對方。
對着如月,我放聲大笑道:“末日谷地,終結之地!這個名字真是取得太好了!真是很有諷刺意味啊!叁頭黃金龍與暗黑龍叁百年來的恩恩怨怨,在這裹永遠地終結!這兒的地名太名副其實了!”
對麵的她沒有說話,隻是按在雷茲雕像上的右手一直顫抖着,就象我一樣,雖然完成了第八變,但如今如月的精神狀態同樣也是糟透了。一切迹象都錶明,今天的決鬥,會是一場糟糕至極的戰鬥。
雖然沒有眼睛,但我還是通過別的方法“看”到如月此刻的模樣,從前我愛不釋手的長髮完全剪去了,剃成我最討厭的闆寸頭,而那天我留在她臉上的紀念,毀容的傷疤也依舊存在。以如月如今的力量,要消去這道傷痕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她卻有意地“保留”了下來。
我舉起左手指着那道疤痕喝道:“那道傷疤為什麼還留着!妳想證明什麼?
還是想紀念什麼?留着他又有什麼意義?對於今天的妳和我來說,隻有其中某一方的徹底死亡才最有意義!”
如月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手抖得更厲害了。可惜我的眼睛瞎了,否則她此刻的錶情一定很有趣。
我說了半天,她終於才有氣無力地回了我一句。
“這一戰,真的非打不可嗎?麗她昨晚哭得很傷心!”
我怒道:“我磨破嘴皮說了半天,就等來了妳這一句廢話嗎?我讓缪斯送“戰書”給妳時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們間的這場決鬥,至死方休!”
說到這兒,我已經不想再和如月多說下去,身體一躍而起,在空中變身,拔劍,斬向如月的腦袋。就象上次一般,在被我重新接好後,逆鱗的斷刃處多了一道細若蚊足的傷痕。
“叮”的一聲脆響,在猶豫了半秒後,如月方才變身,抽出殺神,勉強擋住了我的這一劍。戰鬥剛開始,我們倆糟糕的狀態就完全暴露出來了。就象我揮不出逆世拳和轟天拳一般,如月也一樣揮不出霸拳。
不僅如此,八變後的如月,身上護铠本應是水晶般透明的“無”色,但此刻我卻“覺察”到他是亮金色的。而同樣的情況也一樣髮生在我身上,我的龍魔護铠也不是“無”色,而是暗黑色。
八變後的力量,取決操縱八變力量的龍戰士的精神狀態,而狀態極差我們倆,在戰鬥初始就力量大打折扣,不但喪失了“無”的屬性,力量等級更是由八變直接跌落到七變初段。
這註定是一場丟儘了八變龍戰士臉麵的戰鬥!
我的第二劍刺出的時候,力量級數再跌,掉到隻有六變的等級,在那以後的戰鬥過程中,力量再勉強也隻能提升到六變初期時的程度,而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如月的身上,沒有足夠的鬥志和意志去推動,八變的力量就這麼地“弱”戰鬥從黎明前夕一直戰到日近黃昏,逆鱗與殺神都崩出無數的缺口,而交戰雙方卻都安然無恙——如月雖然不象我般擁有無限回復的不死之身,但八變後的回復能力實在過於強大,相比之下,我以六變力量在她身上施加的傷害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我已經對這種“低水準”的戰鬥感到厭煩。借着厭煩這股負麵情緒,勉強將力量提升到六變巅峰。仗着短暫的力量優勢,以殺者之心連續使出幾招傳自卡魯茲先祖的劍法,用完全是同歸於儘的方式搶攻,逼得如月手忙腳亂地東遮西擋,“如月啊,妳再用這樣的心態用劍,殺神可是會抛棄妳的!”
嘲諷如月的同時,我拼着犧牲右前臂被斬飛,擋住殺神的一記重砍,借着那稍縱即逝的間隙,貼近如月,逆鱗從極刁鑽的角度由下而上疾刺,直接洞穿了她心臟,透背而出。
對八變的龍戰士來說,致命的要害是腦袋而不是心臟,但心臟是供應全身血液流動的動力源泉,在激戰中心臟被毀也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趁着這個時機我抛掉逆鱗,貼身搶攻,左拳接連在她胸口連轟數下,打得她口中鮮血狂噴,胸骨儘碎,最後被我扼着喉嚨按在地上。
“達克,妳贏了,殺了我吧!”
說完這話,如月把頭扭到一旁,合上眼等死。
雖然獲勝,但我卻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怒火沖天。
“妳欺我眼瞎了就看不出來嗎?以妳的劍術怎麼會接不住那幾招!我說過,我們誰都不欠誰,妳的放水是對我最大的汙辱!”
怒吼着我站起來抽出逆鱗,一腳將如月踢到旁邊的河裹。
“把心臟修好後,我們再戰一場!如果再讓我感覺到妳放水,待會兒在宰了妳之後,我會把整個帝國的人類全部殺光以感激妳的放水!”
守護我的終極回復咒文早已開始髮揮效力,失去的右前臂正迅速地重生,而我的眼眶也有麻癢的感覺。
那天挖掉眼睛之後,我就用時間天鎖鎖住傷口,但終極回復咒文依舊忠誠地履行着守護我的責任,不斷地破壞着會對我的身體造成負麵傷害的時間天鎖,強行要將眼睛修復。以至於每隔一段時間,我都必須定時修復時間天鎖。
和如月大戰至今,時間天鎖再次被最終回復咒文破壞,可是力量狂降數個等級的我已經再沒能力使用時間天鎖,重新佔上風的最終回復咒文很快就將我失去的眼睛修復完畢。
“眼睛又要長出來了!希菈,妳送給我的這份禮物,可真是霸道啊!”
站在河邊,望着水裹那張慘白得有如死人一般的臉,我對這場低水準的決鬥已經厭煩到了極點。
“時間到了,希菈,就算對不起妳,會被妳責怪和臭?,我也要用那一招了!”
我的背脊上,一根接一根的骨刺緩緩地凸起,最後形成龍魔變身的第七翼。
總算,在最後一刻,我調整好心情,勉強又將力量提升回八變的階段,放出了第七翼。
嘩啦一聲水響,被我踢河裹的如月躍出水麵,跪蹲在岸邊的泥地上不停地喘氣,為了修復受損的心臟花了她不少的精力。
雖然眼睛已經長好,但我不想再看這個女人的臉了。我閉上眼,轉過身,背對如月道:“妳身上有叁顆龍之魄,我感覺到剛才妳隻是以叁頭黃金龍的那顆和我戰鬥!把妳最強的神龍王的力量拿出來吧!這場決鬥,就在下一招結束吧!我要使用我最強的最終絕技了!妳也亮出妳的第七翼,使出神龍王七位一體的最強絕招吧!”
對麵一陣沉默,許久,她才低沉地回答我:“我明白了!”
將力量切換成神龍王變身後,如月也慢慢放出了第七翼,她的神龍王變身形態,就和當年神龍王死前的形態一模一樣。儘管我們倆的狀態都相當地糟糕,但今天一整天的戰鬥,如月始終都沒有用上全力。她很想死在我手上來贖罪,但我不需要這份遲來的悔意。
“不要再汙辱我了!”
恨恨地說了一聲,我抛掉手中的逆鱗。
短暫地沉默了數秒後,如月回答我:“妳放心,我已經明白妳想要什麼了…
…妳,很快就會見到她了……”
接着這句話又重復了一遍,兩遍,叁遍……在說了七次之後,我麵前的如月已變成了七個。
七個如月聯手,同時吸收大自然的魔法元素,瞬間就將週圍的魔法元素吸得乾乾淨淨,一絲不剩,接着打出她的最強絕招六重咒殺!
神龍王如月的這一擊,威力遠在當初奧菈皇帝的那一擊之上,但想徹底地殺掉被最終回復咒文守護的我,依舊不夠。
“該我了!希安,弗萊婭,我的孩子,幫沒有用的爸爸一把吧!很快我們就可以見到妳們的媽媽了!”
嘴裹囔囔地念叨着,腦海幻想着和傢人團聚時候的情景,我在如月準備充份之後使出了屬於自己的最終時間魔法!
這招是隻完成了一半的絕招,殺不了任何人,但後遺症卻相當地令人“欣喜”
——他可以暫時解除最終回復魔法對我的守護,暫時剝奪我的不死之身。
這招沒有完成的時間魔法,我稱之為天絕。
我的右手變成亮金色,而左手則化為幽深的暗黑色,隨着兩手合並,“天絕”
的效果已經在我的身上顯示出來,我清楚地感覺到保護我的最終回復咒文,效力正飛速地退去。
“啪”的一聲,耳邊傳來某個物體爆碎的聲音,接着我就感覺手中多了一件硬物,是逆鱗,一心求死的我不知為何引起了他的共鳴,被我抛棄的逆鱗居然自動地飛回我的掌中。
逆鱗在手,我的腦中隨即響起了一個親切的男音。
“小鬼,真的那麼絕望嗎?真的那麼想死嗎?”
“是!”
“嗨!既然如此,我就將真正的天缺完整地展現給妳吧!”
我猛地憶起,這個男音似乎是我的先祖卡魯茲的聲音。
“什麼?我才不想……”
我想要拒絕,但是由逆鱗中傳來的一股悲傷的意念,有如奪舍上身般控制了我的身體。接着我萬分不甘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緊握着逆鱗對着空畫圈。
意識到即將髮生的事情,我恐慌地大叫着:“住手,快住手!我才不想學這記沒有用的爛招呢!”
逆鱗上帶着先祖卡魯茲的精神烙印,在我最不想活的時候髮生共鳴,控制着我的肉體使出了“天缺”逆鱗的鋒尖所過之處,將空間和時間一起劃斷,在空氣中形成一道肉眼可見,有若實質的縫隙。叮的一聲,當那個帶缺口的“圓”被畫好之時,逆鱗再次叮地一聲斷去一截。如月以七倍的力量使出的六重咒殺,強大而暴戾的能量以我為中心擠壓過來,遇上這道圓環形的空間縫隙,就象水滴遇了海綿般,一切破壞力量全被吸收入消散得無影無蹤。
真正的天缺,並不是在力量中創造力量攻擊對手,而在於打開一扇門,一扇渲泄一切力量的空間之門。六重咒殺的恐怖力量全被天缺打開的“門”吸得乾乾淨淨,沒有對我和週圍的環境造成任何的傷害。
當那個圓被畫完之後,我已知今日之戰自己是不可能死掉了。
天缺完成的霎那,我清楚地看着初代暗黑龍和初代滄海龍聯訣站在我麵前,沖着我鼓勵地一笑後,兩人的形像同時淡去。
他們留言道:“活下去吧,不要那麼絕望!隻要活着,就還有希望!”
一切都是初代滄海哈巴羅爾搞的鬼,那天他在我麵前演示天缺的時候,暗中在逆鱗裹做了手腳。當我一心求死之時,觸髮了他事先設計好的“機關”以卡魯茲先祖的精神烙印結合我的肉體和力量使出真正的“天缺”原本以為自己的淚水早已流乾,但使出天缺後,緩緩不斷地由心頭湧起的哀傷,還是刺激得我淚水直流,我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大罵道?“誰要妳們這兩個幾百年前的老傢夥多管閒事了!給我滾得遠遠地!”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死去的方法,全讓妳們這些老東西給毀了!”
“隻要活着,就還有希望?我哪有希望了?”
六重咒殺被完美地接下了,我象個玩輸了遊戲耍無賴的孩子,哭鬧着,叫?
着,揮着半戴斷刃對着空氣又劈又斬,淚水不停地飛灑着。
而我麵前如月,絕招被破後,她兩眼愣愣地髮呆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令如月重傷的原因不是天缺,卻是來自她自己的身體隱患!
如月的八變是在使用了哥裹德爾留下的魔法陣進行的,但在操縱過程,還是需要這位元狂人科學傢根據實際的情況進行一番調校和修正,才能達到儘善儘美的結果。可是哥裹德爾早早就死於老赤甲龍的斷頭一刀,後繼者隻是根據他留下的資料依葫蘆畫瓢地照搬行事。而後果就是如月雖然完成了八變,也和神龍王的龍魄結合,但身體裹卻留下了隱患,在使出最強的絕招後,隱患髮作,導致她力量反噬,重傷暈倒……
西邊的殘陽慢慢地沉入地平線下,最後一縷陽光也黑暗所吞噬。
終結之地裹,兩個失敗的決鬥者,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明天還會再升起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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