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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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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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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門今始為君開
作者:不詳
第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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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宮內那一堆煩心事,息箓不由得輕輕嘆口氣。他自是知道為何太子還未弱冠就被父皇責令搬出皇宮,居住在宮外獨建的太子府邸中……可有些事就算知道,也還是忍不住唏噓。

息箓年幼喪母,在幾個兄弟間他卻是不太受歡迎的一個。盡管母親的娘傢勢力並不低,但本朝對外戚權勢的控制非常嚴苛,皇子的地位隻能在深宮中依靠宮中的規則所定。最受皇帝恩寵的妃嫔所帶的孩子才最受喜愛,像他這種孤身之人隻能不斷忍耐。

息筱在所有兄弟中行四,隻比息箓大了二個月。因為母親是皇後,所以他一出世就被封為太子,自此無論是受寵的皇後還是不受寵的太子,地位就此鞏固,跟生來就注定不受重視的已逝皇妃之子命運截然不同。

但是在那些歲月中,息箓的日子並不難過。因為年齡最為相近的緣故,息筱經常都會跑去找他玩耍,兩人還是孩童時也曾攜手遊花園,徹夜在宮苑內的水池邊捕捉流螢不肯入眠。

多數時候都是息筱跑去找那個不大愛說話,可隻要見到他的麵就會展顔輕笑的弟弟。也有一次息筱帶着息箓去見他們的叔父,那時候息沂初還剛剛封王,正要搬出宮去。第一眼那麼近的距離見到那個漂亮得讓人手足無措的叔父,息箓皺着小巧秀氣的雙眉半句話都不說——他討厭叔父看着皇兄的眼神,也討厭皇兄對待叔父時親昵得過分的態度。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再對皇兄要求什麼。有些事情就是那樣,一開始就注定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懂得如何去區分對待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身為一個皇子必須懂得的。

然後就那樣過了幾年,直到皇兄搬離皇宮,他開始在宮中的兄弟間嶄露頭角,獲得父皇的喜愛……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卻因此導致他跟皇兄的關係漸漸疏離起來,代價不可為不大。息箓雖然想起時偶爾會唏噓幾聲,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或許正是這種不知道體恤別人心情的態度,才會讓皇兄討厭吧。苦笑着搖搖頭,少年不着痕迹地放慢腳歩,慢慢走向遠已燃起滿室燭火的正廳。

望着弟弟已經走遠的身影,息筱遲疑幾分,開口想要喚住他,可轉念一想又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有些怄氣地癟癟嘴,他一腳踹開浴室門,行將入內,甚至沒有注意院中遠處的弟弟突然停下腳歩,目光追隨至他關上浴室之門後便折返而來。

偌大的浴室中並沒有等待伺候的丫鬟跟宮人,自從搬到這個太子府中,息筱就嚴令下人不得輕易出入浴室。他不介意跟叔父有染,更不介意自己在外的名聲有多放蕩不羁,隻有在清理的事情上他無法容忍別人插手——如果不是在享受情慾時,被別人看到甚至是對他的身體做出什麼事情來,光是想想都覺得惡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歩入白煙水汽缭繞的浴室內,息筱緩緩褪下雜滿了青草汁液與泥色的衣衫,轉身歩向溫暖的池水。

泛着柔和艷麗光澤的雪白肌膚上滿是斑駁的紅腫痕迹,之前被馬鞭抽打過的地方留下不重不淺的印記。這副慘遭過淩虐的模樣,就好似一副被人故意染上淫邪色調的白絹,讓人遐想無限。

“唔……”整個身體沒入池中,半透明的乳白色池水浸過滿是歡愛痕迹的身體,這種時候顯得稍燙的溫度讓他忍不住輕哼出聲。

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可一但被這蕩漾的池水所包圍,他便覺着全身都懶了,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願再動。雙手交疊着趴在池邊,修長的下肢隨意在水麵下舒展,接觸到溫水的暗紅色入口不自覺的縮緊,息筱無奈地嘆口氣,淺淺閉上雙眸。

之前在野外與叔父交合過後,還殘留在身體內的體液雖然已經在回來之前被清理過,但礙於條件所限不能完全弄出來也很正常,這種事又不能拜托別人,隻能自己動手。

趴在池畔的手撤下,探入水中,勾起修長的手指伸向自己身後的蜜穴。試探性地在柔嫩的入口處撫觸幾下,而後便緩緩的刺入白色雙丘間。不久前才被叔父巨大灼熱刺入的菊穴顫抖着納入帶着溫溫濕氣的手指,深鎖的窄門無法謝絕入侵者,稍稍用力便被向向兩邊撐開。

手指似是戲弄,又似循規蹈矩的在自己體內撩撥攪動幾下,被自己靈巧的手指夠弄片刻,息筱下意識地扭動着身軀,全身上下都開始緊繃起來。直到被留在體內的白液隨水流出,傷處傳來的疼痛才令他雙腿一軟,難耐的悶哼出聲,手指也跟着撤離出體外,無力地垂在身側。

雖然上好的傷藥經過半日後就已令他傷處轉好不少,可那不過是對原本應有的疼痛而言。在稍稍減輕了有限的皮外傷疼痛後,殘存在體內的痛楚依然折磨着息筱的神經。

尤其是窄穴內的傷痛……在被叔父粗暴的抽插交合後,被撕裂的後穴此刻雖已不再淌血,可一碰到水就再次陣陣地抽痛起來,不用想都知道,未來幾日內他體內都會延續着這種鈍痛,僅僅是日常行走都會變成一種折磨。

低頭看一眼自己水波下變得有些模糊的下半身,即使被雲霧遮掩住視線,息筱也明了自己剛剛痊癒的男性象征又再次受傷腫起了。脆弱的分身內壁被刺傷,被鞭痕覆蓋的鈴口因腫脹而閉合了起來,哪怕是輕輕觸碰也能引起一陣劇烈的抽痛,更別論上藥時要撐開鈴口,探入同樣腫痛的尿道——先不論上藥的難處,在傷口未癒和前即便是每日小解如廁,對他而言也不啻是一種酷刑。

無力的趴在池邊喘息着,肌膚被池水的熱氣蒸紅,襯着息筱秀美的容顔,平添出幾分媚氣。伸手沿着自己臉部的輪廓慢慢勾勒描繪着,息筱擡腳踢一下,將平靜的水麵攪亂,免得看到水中模糊倒影出自己的容貌他就忍不住皺眉嘆息。

眉眼中很容易就蓄滿春情,單薄的少年身體早已知曉如何展現最妖娆誘人的一麵,甚至在取悅男人方麵就連那些官富之傢所豢養的娈童也未必能及得上他……這樣的男子雖然空有美貌,但身為當朝太子還真是天大的諷刺,怪不得比起他父皇更加屬意五皇弟。

至少息箓樣貌最似父皇,俊挺中透着少年所特有的清朗之氣,君子風姿讓人艷羨。而且他小小年紀行事就頗為週密,讓人很難抓住把柄——這樣的人,無論是才智還是行事都要比常人高出好幾分,所以他不喜歡與這個弟弟有太多牽連。

或許隻是可笑無比的自我保護意識在作祟,明明那麼親近的人隻是因為自己鬧別扭就推據開,而且沒有給對方任何解釋和理由。對於如此任性的他還保持着耐心的,除了叔父外恐怕也隻有息箓那個傻瓜。

如果那傢夥是傻瓜的話,那還一直希望不會被弟弟討厭的自己豈不是更愚蠢麼?思及此,息筱心中又是一陣煩悶。

其實他並不討厭這個弟弟,歡快的幼年時光即使現在也經常在腦海中浮現。小時候的息箓非常可愛,小小肉肉的,隻要稍微逗幾下就會追着他不停的叫着哥哥。在偌大的皇宮中,經常相伴出現在兄弟間的兩人就像是被捆綁在一起,仿佛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親兄弟。

可什麼時候起,息箓對他態度變得越來越囂張,父皇的偏愛也越來越明顯?最直接的錶現,則是宮中稍有資歷的宮人對他這個太子都不若對五皇子恭敬,背地裡更是妄自非議着太子之位遲早是要讓給別人。

話語中意指實在太明顯,讓當時隻想逃離皇宮的息筱簡直知如何再與息箓相處下去,即便是與他見麵也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苦澀之意在心頭萦繞,然後兩人就漸漸變成了如今的相處模式。

要花多少心思才能相近,要花多長時間就能輕易疏遠……嘆息着將頭沉到水中,息筱屏住氣息,似乎這樣就能將煩心的事全都擯棄。

在浴池內泡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起身,非常細心的將身上從內到外的衣物都穿好,就連腰間的玉佩掛飾都不菈下,直到對銅鏡中的翩翩少年裝扮完全滿意後,息筱這才打開門,慢悠悠地向正廳走去。

“蘭香襲人,佳人遠至……莫說一個下午,就算等上叁天叁夜也值得。”剛踏進屋內,原本坐着喝茶的息箓立刻站起身,對着姗姗而來的兄長朗聲笑道。

雖然話語有些讓人可惱,但他這種坦然的態度卻不會讓聽到之人覺得自己是在被取笑,所以息筱也並不着惱,似笑非笑地走到正位上,與站在下首的弟弟主賓分次入座後,他這才單手支着頭側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還在濕水的黑發垂在身側,這樣的他仿佛又回到還在宮中時的模樣。

“到底有何要事,讓你須得乾巴巴的在這裡等那麼久?”擡眼淡掃了一眼親自奉茶到廳中的執事,他對待息箓時那種小心翼翼的恭敬態度實在看得礙眼。

太子府邸中的人多是當今皇上親自從宮人中挑選,派遣來名為服侍實則監視他一舉一動。領的是宮中的月俸,自然走的是宮中行事之道,與其被一個快要垮臺的太子殿下給拖累,還不如早早覓得新對象獻媚才更有利——熟知深宮規律的息筱並不怪他們,畢竟忠君忠主,不管怎麼看他們都沒必要對既不是君王,亦不是主公的他效忠。

隻是在他麵前有必要做得那麼明顯麼?自傢府中的下人對太子不夠恭敬,反倒對皇弟那般態度……以此推及,在父皇及朝臣眼中自己是何種存在,這個太子做得還真是沒有威嚴。

嘲諷地掃一眼過去,卻也未對一個下人的態度多做糾纏,息筱端起熱燙的香茗在鼻下輕嗅着,淡雅的香氣熏入腦中,讓他有些暈眩。

不敢擡頭與太子的視線交彙,如針刺的眼神讓執事渾身都覺得不舒服,被壓迫的感覺也越來越盛。茶托收在身側,向兩位殿下躬身行禮後他便趕忙告退,離開時順勢將廳門掩上,頓時偌大的屋中就隻有不時跳躍幾下的燭火伴着兄弟二人。

“今日父皇宣我到禦書房,說是今日朝堂上流言四起。”沒有伸手去端拿自己手邊的茶盃,待到兄長心滿意足地呷一口香茗後,息箓這才沉聲開口。

他還在變聲的嗓音比以往常要嘶啞低沉許多,聽在耳中有一種微妙的感覺。息筱半閉上雙目,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直接宣旨讓皇弟到禦書房,與他談論自己的是非?看來父皇已經等不及了,約莫不會太久就會隨便找個名目將太子廢黜,朝中大臣在揣測那麼久後早已疲憊不堪,不會對皇帝的決定有太大異議,如此也便不會引起太大風波。

隻是母後那邊……不知道母後是否能接受這種狀況。雖然是早已知道的事情,但事實赤裸裸擺在眼前時還是會讓母後難受的吧!以那般柔弱的女子身軀去承受生命中最巨大的恥辱,光是想到這一點,息筱就滿心愧疚。

如果自己再錶現得好一點,是不是狀況就會改變?至少那樣的話,母親在有生之年不會被宮中那些勢力小人用冷眼看待。

可那樣母親真的就會覺得幸福麼?息筱不會說自己可以給母親帶來幸福之類傲慢的話,因為他至今都還不知道怎樣才能真正討得母親的歡心。她溫柔慈愛的微笑從不吝啬,但眉眼中掩飾不去的哀傷卻是恁憑哪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甩甩頭,不想再把自己繞進去,息筱放棄繼續思考。

“父皇早就有意要廢掉太子,我亂不亂來都沒關係”終於覺着手臂有些發酸,他換個姿勢,側向另一旁懶散地坐着,看到息箓正襟危坐的模樣,他忍不住開口笑道,“你也不用說得那麼避忌,反正是大傢夥都心知肚明的事。”

更何況,比起頭上叁位兄長日後當上皇帝,或許五皇弟繼承大統後會對他這個前太子更寬厚些。不過也猜不準,畢竟上位者很多事是無法選擇的,該怎麼樣的還是得怎麼樣,就算人心有想,可天意總會弄人。

“父皇對皇兄前些日子的錶現很是滿意,可……”對兄長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話置若罔聞,息箓寒着一張臉,週身的怒氣顯露無疑。

父皇好不容以才對太子轉好的名聲錶示讚許,可還不到兩日,他就又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完全是不思進取的纨绔王孫子弟們徹夜狩獵不歸。就算自己在父皇麵前替兄長將好話說得嘴皮子都乾掉,也趕不上他急於敗壞自己名聲的速度。

“這對息箓來說不是件好事麼?”沒好氣地用手撓撓後頸,息筱無所謂地聳聳肩,語調也變更加輕鬆,“反正自小父皇最疼愛的皇子便是你,上麵的叁位兄長全都是扶不起的阿鬥,若不是我擋在你前麵,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是息箓的了。”

既然都已經在傢裡,何必說話還藏着掖着,轉過十幾個彎才能猜透說話人的心思。他本就無意死霸着太子位,跟冗繁的國事比起來他寧可醉臥美人膝,細聽莺莺燕燕在耳畔清談愛語,也樂得輕鬆。

靜靜地望着一副急於撇清關係的兄長,息箓眉頭越皺越緊。突然他緩下來,臉上泛起溫和的笑容,話語中不帶任何倨傲的成分問道:“哥哥這是嫉妒了?”

隻是在小時候,沒有旁人時他才會開口叫息筱哥哥,仿佛那樣就能把兩人的關係菈近。曾經不知道多少次怨恨自己跟兄長不是一個娘親所生,否則他們也不必每日天黑後就必須分別。然而此刻這聲稱呼,卻更像是在嘲笑兄長的不思進取。

挑眉一笑,息筱並未反駁,傾身向前仔細打量弟弟,他修長白淨的左手拂過肩上墨色的發絲。黑與白的強烈對比,配上頸間殷紅的吻痕,擡眼間便是一派魅惑風情。

息箓就是有這種才能,不管他的本意如何,也無論他說出什麼話,都會讓人覺得他是在真誠的對待自己。如果不是立場徹底相悖之人,很容易就會被他說服吧。

“哥哥如果少傳出點跟男人的事,也不至於如此。”望着俊美中透着一絲嫵媚的兄長,息箓怔了怔,突然起身走過去。

站在息筱身前,手毫不遲疑地探向有些吃驚的兄長。手指輕佻地觸碰到他滿是吻痕的脖子,息箓嘴角緩緩勾起。

眼似秋波橫,唇如櫻桃紅,可眼前之人早已不是當年伴在他身旁的那個純潔少年了。任憑別的不知明男人在他身上留下這種印記,兄長這種行為是赤裸裸的背叛!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

“夜深了,皇弟也該快些回宮才是。”壓在頸項上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讓息筱覺得有些痛苦。

息箓臉上一閃而過的輕佻諷刺神色,或許隻是他的錯覺,可沒來由的他就是一陣心顫,不想跟這樣的弟弟共處一室。擡手拍下息箓的手,息筱淡淡地道出逐客令,臉上倒是未顯出陡然升起的厭惡感。

若有所思地望着兄長煩悶的錶情,息箓沒有反駁,緩緩勾起的嘴角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徹夜安睡,天剛剛亮的時候,太子府門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拍開。

心急火燎地衝到息筱的臥房內,來人劈頭便是一句:“四郎,一起去花樓吧。”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在看到來人是誰後,息筱哀嘆一聲,乾脆菈過被子將自己連頭帶腳整個人裡起來,可還沒等他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下,息銘就一把將被子扯掉扔到地上,完全不顧什麼君臣常綱禮數。

失去溫暖的遮蓋,浸透全身的涼意讓息筱打了個寒噤。他猛地從床上翻起來正要發火,可看到息銘臉上宛如厲鬼的錶情,再思及昨日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尷尬地訕笑道:“你在生氣?”

可以當作兄弟平等對待的隻有息銘一人。如果說對息箓那個弟弟他還心存着兄長的驕傲,那在息銘這個堂兄麵前他就是完完全全的放鬆,不必端着太子威儀。

仿佛尋常人傢的兄弟間相處模式,輕鬆又沒有壓力。隻是這種時候若是他能把自己當作太子看待,而不是堂弟該多好。

“你說生什麼氣?”俊俏的臉上露出陰慘慘的笑容,扭曲得堪比夜叉。息銘一腳踩在床前的踏闆上,將臉湊到息筱跟前,強皮所難地笑道,“隻不過是以為太子殿下失蹤或是被人綁走了,在偌大的獵場內幾個人找到想發瘋,差點就各自回傢召集所有侍衛好把整個皇城翻個底朝天,非將人尋到不可……就這麼一點‘小事’,我怎麼會生氣?!”

若不是他想到太子可能已經回府,讓其他人先不必着急,自己來看過再說,恐怕事情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一看到這傢夥毫不內疚的打瞌睡模樣,他不禁怒從心起,恨不得踹兩腳過去。不過理智總算是快過身體反應,他可不想因為息筱就讓自己蒙上個大不敬之罪——對息銘而言,那絕對是恥辱!

“啊……既是如此,我也就不用繼續覺得內疚了。”故意忽略管站在眼前之人氣得快發飙的錶情,息筱懶懶地打個哈欠。

雖然嘴裡說着內疚,可臉上卻絲毫沒有抱歉的錶情,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息銘卻也沒那麼容易就被挑釁,滿臉都是算計的笑容,他拍拍床邊太子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道:“四郎好歹也要錶現出點誠意,今日一並去青樓喝花酒吧。”

各個府上雖說都是美婢如雲,有的更是已經娶了幾房貌美如花的妾室,可傢中的可人兒再嬌媚也比不上外麵的新鮮,時不時約上幾個堂錶兄弟,或是童年玩伴在青樓放縱聲色,真是人生快事。

對於這種邀約息筱一向都不會拒絕,反正他也不在意自己名聲會如何,能樂得快活又何苦為了裝模作樣而委屈自己。可今日聽到息銘的話,他卻下意識地使勁搖搖頭,滿臉堅決地拒絕。

開玩笑,他昨日才被叔父用那麼嚴厲的手段警告過,今日就算去青樓也是提心吊膽,嘗不到什麼樂子。

倒不是說他真的怕了息沂初那種接近於肆虐的處罰手段,雖然在體格上無法比得上叔父,但他若是真心想反抗,即使不是身為太子,作為靖安王的叔父也不能強逼侄兒做出那等下流淫穢的事來。

所以一切也可以說是在自己的默許下,漸漸發展所成的狀況……雖然疼痛的時候很難忍受,但是過後息沂初展現出來的溫柔卻總是讓他無法舍棄;而有疼痛過後宛如補償的絕妙快感,更是讓他食髓知味。

不過這次實在有點過火,一夜過去,他下體的疼痛未消,就算今日有心對美人做什麼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詫異地上下打量一反常態的太子殿下,當眼神落在他頸脖上若隱若現的吻痕上時,息銘暧昧地笑將起來——果然是如此麼?難怪昨夜四郎忙着回府,恐怕是傢中藏着什麼美人,一夜春宵過去還不肯罷休,今日要繼續快活吧……既是如此,他更不強人所難才行。

笑眯眯地開口,正待說些什麼,門外卻突然傳來執事不亢不卑的聲音:“殿下,宮裡前來迎接殿下前往靖安王府議事的馬車已經到府門前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正好打斷兩人的閒談,滿心歡喜地感慨府中的執事越來越有用處,可息筱也還沒有樂天到以為他真的是來為自己解圍的。

不過……眼神微微一凜,息筱臉上神色霎時端正不少。他還不知道到底什麼大不了的事,要讓宮中親自派車來接他到靖安王府。

莫不是他與叔父的事被父皇察覺了?可昨夜就算息箓發現他有什麼不對,也沒法向父皇禀告什麼吧。更何況他還不想用那種想法去猜測唯一可以當作弟弟看待的人……

思緒在腦海中飛快地轉動,眼角的餘光瞥到身旁一臉恍然錶情的堂兄,息筱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眉,將心中所想全數隱去。

“原來靖安王是今日選王妃麼?我還以為是明日呢。”沒有太在意息筱的錶情,聽到執事的話後息銘很乾脆地放棄道,“看來今日是沒辦法了,我們改日再聚。”

太子跟從小便喜歡膩着靖安王的事還經常被宮中之人拿來說笑,他自是知道靖安王選王妃的事對息筱而言有多重要,若是不識趣還硬要拖人的話他也未免太不懂進退了。

“選王妃?”堂兄的話讓息筱心中冷不防咯噔一下,他頓時擡起頭,有些茫然地用眼神詢問跟前之人。

怎麼自己都沒有聽過這件事?昨夜分別時叔父連半個字都未曾提及,而後息箓也沒有跟他多說。雖然身為太子他行事太過鬆懈,可事情如果連息銘都知道,沒理由半點風聲都聽不到。

“殿下不知道麼,早就有消息說靖安王在年內大婚,然後就搬到封地去居住,不再久居皇城。前兩天我父王還說,因為皇後娘娘身體微恙不能替靖安王選個王妃,皇上就說要讓皇子們去見見未來皇嬸是誰合適呢。”訝然地望一眼息筱,見他臉色越見難看,息銘趕忙轉了口,“大概是殿下跟靖安王太過親昵,怕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所以……”看來太子還真是壓根都不知道,自己好像不小心多事了。

“我要更衣。”沒心情再聽他繼續說下去,擺擺手示意息銘住口,息筱從床上站起身,對站在門外等候召喚的宮娥大聲呵道。

瞅一眼沉着臉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太子殿下,息銘眼珠一轉,打個揖後便不着痕迹地向屋外退去。雖然很想看熱鬧,但他也沒傻到留下來被人當作遷怒對象,這件事就先記掛在心裡,等到日後再慢慢看熱鬧就好。

坐在馬車內一路都沉默不言,息筱望着搖擺不定的車簾,心情也跟着起伏難平。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息沂初也會娶妻生子,離開皇城。或者說,其實他想過,但也隻是想到那裡而已,至於之後的就再也沒多思慮。

該來的事始終都要來,如果拘泥於未來既定的事實,隻會讓自己畏首畏尾。如果他的行為不是構築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那誰也沒有資格指責他的是否錯了——是非對錯不是由旁人判斷,隻看過不過得了自己那一關。

即使這種想法既傲慢又自私,但他還是覺得,如果不是這麼想的話,自己恐怕無法繼續這樣保持着平靜的心態去看待自己身旁所有發生的事。

並不是沒有努力過,小時候也曾努力想討得父皇歡心,可換來的是一次次冷漠以對。哪怕是生氣都好呀,可父皇卻連對他生氣都沒有,隻是用冰冷的視線靜靜地看着他,然後臉上露出有點困擾的錶情——仿佛是對待他不得不忍受的什麼東西,那種鄙夷的視線至今息筱還記得清清楚楚。

反正父皇都已經那麼困擾了,自己何不幫他一把,讓他能早點廢掉太子,也免得當朝天子每日都食不下咽,如鲠在喉。

馬車停在靖安王府門前時,息筱也打住了年頭。可剛一下車,便在王府門前遇到二皇兄與叁皇兄二人聯袂行來,滿臉的不懷好意。

“好久不見,太子果然又嬌艷不少。”用手肘頂一下身旁的叁皇子,二皇子不誤譏諷地笑道。

男生女相也就罷了,還整日跟市井勾欄裡的男人扯上關係,這個皇弟都快成了皇室裡最大的笑話,讓他們臉上也跟着蒙羞。

“多日不見,皇兄好像憔悴了許多。身體不行就別舍不得滋補,看這眼珠子都快凹進眼眶裡了,麵黃肌瘦的模樣讓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是哪兒來的飢民呢。”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息筱涼涼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頭也不回地就往王府內走去。他還沒好心到去搭理隻會無事生非又毫無新意,隻會翻來覆去用一兩件小事跟人較勁的蠢鈍貨。

沒有繼續跟太子殿下唇槍舌戦下去,兩位皇子皆雙手環抱在胸前,用憐憫地笑容望着他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要得意,要耍太子威風就趕快吧,以後就沒多少機會了呢。

剛踏進院中,揮手屏退要帶路的人,息筱自行向王府的後院走去。這個王府他來過很多次,就算閉着眼睛也知道往哪兒走,簡直比他的太子府還熟悉。

還沒走近,就聽到院子裡傳來莺聲燕語,柔柔軟軟的聲調好不悅耳。擡眼望去,十幾個美人兒都裝扮得艷麗逼人,走在一起賞花,舉止態度卻是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是大傢閨秀出身。

“真不知靖安王在想些什麼,這種鬧劇也肯答應父皇,害得我們也跟着受累。”還沒等他走過去,身旁便走來一人低聲抱怨着。

“美人如雲不是很好麼,看看叔父,好像很是開心的模樣。”抿起嘴微微一笑,看着息箓那副不滿的樣子,息筱也好奇的開口問道,“弟弟覺得裡麵誰當皇嬸的幾率大些?”

今日的息箓跟昨夜那個突然就咄咄逼人的皇弟不同,有些撒嬌的口吻就好像回到他還未搬出皇宮前兩人相處的模式。所以息筱也不想繼續追問為何明明知道叔父要選王妃,可昨夜他到訪時卻並未跟自己提及。

反正說不說都差不多,看到叔父正被一群大傢閨秀簇擁着,臉上露出輕鬆溫柔的錶情,眼中全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看來他是真的想要在這些女子中選出一個來當他的靖安王妃,然後就可以潇潇灑灑地跑到不知那個犄角旮旯的封地裡,安然度日了。

“年紀大的要來幫靖安王參謀挑選看看,那傢閨秀最適合做他的王妃;年紀小的也跟着一起來湊個熱鬧,跟叔父好好聚聚。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子侄們的意見對叔父或者父皇而言有那麼重要了。”心中的不滿持續着,隻要事情一根靖安王扯上關係,息箓就會變得不夠理智,“他哪裡需要我們幫忙了,不是正招呼着美人,連一群皇子都沒空搭理麼?!就連哥哥來了,也沒見他在意。”

就像小孩子在鬧脾氣一樣,認定自己討厭誰,就把對反的所有都否定。然而在息筱看來,這樣的息箓真是可愛得不得了。

“如果選了一個,就要辜負其餘的閨秀們,叔父還不若全都將她們娶入府中,也省不得選來選去。”復雜的視線停留在遠處之人身上,息筱半是取笑半是感慨。

正待回話,息箓一擡頭,便見到側臉望着叔父的兄長眼中閃過一絲掩藏得極好的不滿。或者說……是嫉妒?!

玩味地盯着那白皙精致的側臉,息箓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笑道:“聽說靖安王府中的假山造得極好,哥哥帶我去瞧瞧吧。”

錶情誠摯,臉上看不出半點陰霾之氣,息筱見他這副模樣也不覺有二,淡然地點點頭,便帶着弟弟繞過後院主道,從岔路向假山方向走去。雖然他不覺得靖安王府的假山造得有多好,可現在自己也想找個清淨的地方歇一歇。

散漫地帶着息箓在花園中慢慢行走着,別致的園藝無法引起息筱觀賞的興趣,之前見到不知是誰低頭跟叔父說了一句話,他溫柔輕笑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煩。就算這成片的綠蔭也無法安撫心中煩悶,好不容易走到一處假山旁斜靠着小憩下來,息筱將目光投向被樹蔭遮住的刺眼陽光:“此處倒是幽靜得很,若是無心看鬧劇,我們兄弟二人就躲到待會兒的選妃宴結束再出去也好。”

“那個男人就是叔父?”沒有理會兄長的話,走在他身後的息箓突然欺身向前,雙手搭在息筱身旁兩側的石山上調侃道,“方才皇兄的眼神裡可滿是嫉妒呢,叔父即將成婚的消息就那麼讓你難以接受麼?”

刻意加重的皇兄二字配上戲谑的嗓音,聽在息筱耳力有說不出的嘲諷之意。在陰影下的弟弟錶情陰沉有些駭人,讓他有點忍俊不禁——這種錶情跟息箓的年齡實在大不相配,即使不用也無所謂吧。

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息筱瞥一眼弟弟臉上幸災樂禍的錶情,不想多做辯解,擡手想要將他的雙臂推開,卻被身前之人更加緊貼強壓在假山上。

“不是叔父就不行嗎?如果哥哥那麼喜歡被人擁抱的話,是我應該也沒有問題吧。”突然傾身菈住息筱的手臂,強硬地將他菈入自己的懷中,息箓低下頭狠狠的吻上那渴望已久的雙唇。

貪婪地吮吸着息筱柔嫩的唇瓣,舌頭執拗地在他唇上流連,等到被挑逗之人忍不住微微張開口,靈巧的舌頭忙不迭地探進去,熟練地舔舐着他口腔中的敏感地帶。

原本推據在弟弟胸前的手漸漸軟下來,息箓那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熱情都灌注在一個吻中的舉動撩撥着息筱,他突然就懶得掙紮,任憑粗暴的親吻繼續。

“怎麼樣?是不是比叔父好多了?”當息箓終於結束這個吻時,他的聲音帶着些許喘氣,似乎還透着淡淡的緊張。的44通常在十叁、四歲就會被教導通曉男女之事的皇子,在接吻這種事上並不會太青澀,可一旦對象換成自己仰慕多年的兄長,息箓就變得沒有自信起來。他此刻反倒羨慕風流在外的叔父,至少如果有叔父的技巧,自己就不會這麼沒有底氣。

調整微微紊亂的氣息,息筱看到臉頰有些泛紅的弟弟,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不介意跟叔叔行淫坐樂,卻不錶示被自己的弟弟強吻後不會生氣。更何況,隻不過是毛頭小子的本事,也敢在他麵前托大……一股怒氣突然湧上心頭,他眼眉一挑,笑吟吟地將身子傾向息箓。

“這麼多年還練不出來,看來皇宮裡果然管制得嚴謹,還是讓哥哥來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親吻吧。”一邊說着,息筱雙臂環上息箓的頸項,有些紅腫的雙唇輕啄着息箓的嘴角。

伸出殷紅的舌頭輕舔幾下息箓潤澤的唇瓣,在他怔愣間俏皮地探入他的口腔,糾纏上他的火熱的舌頭,舌尖不時刮過他齒間,輕柔的吻細密延綿。

“嗯……唔……”被心上人親吻着的息箓前所未有地興奮着,沉浸被起的火焰當中。

當感覺到兄長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轉移到他背部,更加輕柔地刮搔撫弄着他的身體後,息箓的雙手也不甘寂寞地從襟口探入對方的衣衫中。

原本隻是想懲罰一下不知輕重的弟弟,可一旦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就開始漸漸超出息筱的掌控。學習能力極佳的息箓已經再次掌控局麵,撫摸着兄長身軀的手指帶起一串串火焰。

太子的錦服越見淩亂,粘膩的呼吸間在兩人之間燃起名為禁忌的背得快感,令兩人都沉浸其中慾罷不能。

一條腿強硬地插入息筱微微打顫的雙腿間,用大腿磨蹭着他雙腿根部的敏感,不停變幻角度的親吻帶着幾許強迫的意味,可其中又能體味出細密的溫柔。

被扯住頭發,息筱不得不仰起頭承受弟弟還未有打算停止的親吻,被灌注過多的唾液無法下咽,透明的液體順着嘴角向下流出。

抓住息箓胸前的衣襟用力推幾下,卻發現他還要繼續嬉弄自己,息筱用力一咬牙,頓時被巨大的力道推到假山上,堅硬的石壁撞得他背脊生生發痛。

及時縮回舌頭的息箓生氣地瞪一眼正在整肅自己儀容的兄長,正要開口時,卻覺察到不遠處的一道視線。循着望去,隻見息沂初環抱着雙手站在距離他們兄弟二人不遠之處,戲谑地望着假山旁糾纏的兩具人影。

不知何時開始看起的靖安王斜倚在樹旁,慵懶閒適的身姿宛若優雅的獵豹。他笑眯眯地看着兩個侄兒光天化日下在他的府邸內,在他要忙着選王妃的時候竟躲在這假山間,好似一對偷情的小情人。

似是感到那目光主人的威脅,息箓突然伸手將還在忙着整理自己衣衫的兄長挑釁般摟緊,回頭對着遠處之人,雙手更加的不安分。

靜靜地看着,見息筱對弟弟的舉動反抗也不大,隻是輕微掙紮幾下,就放鬆身體,臉上還帶着幾分剛被染上的春情。

對他的這種反應息沂初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如此貪戀被挑逗時所賦予的快感的身體正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他十幾年來費盡心機的最大成就。但如果不是在自己手中綻放,即使再美麗淫亂的花朵都會覺得礙眼吧。

“令兩位皇侄‘不得不’在假山後休憩,還真是本王招待不週。”抱臂斜靠在樹旁的息沂初望着還糾纏在一起,衣衫淩亂的兩個侄兒,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淡笑,戲谑道。

“叔父客氣了。靖安王府花園景色別致,在這假山後休憩,幕天席地的,到是別有一番滋味。”示威般突然摟緊息筱纖細的腰身,卻見懷中的人兒狠狠瞪他一眼妄圖脫離般又開始掙紮起來。

息箓依然埋在兄長衣襟內的手指攀上他半裸胸膛上的突起,狠狠一擰,懷中掙動的身軀瞬間一僵,老實停下沒有再動。他這才鬆開手,安慰似的輕輕揉弄幾下兄長胸前漸漸開始發硬的小果實。

“喜歡就好。不過……這褪衣解衫之事還是在房中為好,花園人多眼雜,保不準被別人撞到。”眼神連瞥都懶得瞥一眼倚在息箓懷中的太子殿下,息沂初不誤嘲諷地笑道。

“皇叔教訓的是,息箓失禮了。”輕掐一下兄長胸前的堅挺,聽到預期的低聲輕呼,息箓輕笑着將手抽回,順勢替他把散亂的衣裳整理好。

“說那麼多廢話乾嘛。我乏了,皇弟先送我回府,想必叔父不會介意吧。”看着眼前相互客套虛僞的二人,息筱突感一陣厭煩。

冷冷地掃一眼並不出聲反對,滿臉算計笑容的叔父,息筱推開弟弟還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寒着臉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淺笑着對叔父恭敬有禮的一揖作別,息箓急忙跟上快歩在前的兄長。待他走到外門前時,馬車已經準備好,車夫正要揚鞭駕車。

“不用去太子府了,直接到宮中。”剛坐穩進車內,息箓便吩咐車夫轉向,“皇後娘娘身體抱恙,太子要入宮探視。”

也不等兄長發話,他臉上一派溫和無害的笑容,叫車夫也不疑有他,趕忙載着兩位皇子向皇宮行去。

“哥哥有什麼話要說麼?”坐在車廂內,久久不見息筱有動靜,也沒見他駁斥自己的決定,息箓不禁有些好奇。

“我在想……明明我隻大你兩個月,為什麼你的技巧會那麼差呢。”慵懶地靠坐在柔軟的椅墊內,息筱用手點點自己還帶着幾分情色紅潤的唇,笑得燦若春花。

被毫不留情地取笑着,息箓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臉色也黯淡不少。

無意理會這個弟弟受到多重的打撃,息筱垂眼看着自己隨馬車顛簸搖晃的衣袂,也不再開口說話。

“母後今日感覺好些了麼?”頭枕着母親的膝蓋,躺在橫椅上,息筱眯着眼睛享受柔嫩指尖從自己發間梳理過的幸福感。

已經很久沒有跟母親這麼親昵的接觸了。自從他搬出宮後,無有宣召便很少進宮,以免惹人非議。前幾日入宮探望偶感風寒的母親,沒想到恰巧遇到正在皇後寢宮探視的父皇,感太子孝心甚重,父皇特命他每日都到皇後寢宮陪伴母親。

得到特命的息筱當下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想要開口道謝,可見他溫溫地笑着,不知怎地話就說不出口了。

之後的幾日,每天都在皇後宮中與母親閒談,或是靜靜地坐着看她做些女紅,平靜恬淡的生活讓息筱突然覺得如果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

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就連一塊傷疤都沒留下。這些日子都沒有見到忙着婚事的叔父,也沒有再跟皇弟撞上,生活中隻留他跟母親兩個人,忘卻所有的煩惱事,即便隻有粗茶淡飯也讓人甘之如饴。

“不過是風寒,早就好了,看你緊張的。”溫柔地撫摸兒子精細的臉龐,麵容還有些蒼白的皇後突然笑道,“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杏花糕,母後喂你。”

伺候在一旁的蝴蝶聽到皇後此言,立刻遞上盛着杏花糕的小銀碟。信手捏起一塊,放到竟閉上眼睛張開口等待的兒子口中,皇後臉上寫滿慈愛的錶情。

她從來不吃這種甜膩的糕點,但是兒子喜歡。所以即使沒有嘗到,見到懷中半大的孩子那副撒嬌滿足的模樣也就夠了。

“母後怎麼突然想起準備杏花糕了?小時候我纏着要吃,蝴蝶每次都要念叨不讓呢。”細滑鬆口的糕點跟記憶中不大相同,味道卻也很熟悉。

息筱翻個身,雙手撐着身體趴在長椅,臉上掛着甜甜的笑容。兒時他每次要念着吃甜食,就會鬧着喂給母親一塊吃,結果每次吃不到一塊母親就會皺着眉頭開始乾嘔,所以他嘗嘗被蝴蝶說上好久。

久而久之,他也便習慣了不再貪吃糕點,母親寢宮中也很少準備那些零嘴。今日倒是稀奇,母親特地準備他兒時最愛吃的杏花糕,也沒見一旁的蝴蝶臉色變得難看。

“我哪有那麼好興致,糕點是今晨靖安王送來的。”用帕子替兒子拭去嘴角的幾粒殘渣,皇後柔聲笑道。

靖安王?聽到這個名字,息筱全身不由自主地僵了僵,剛咽進口中的糕點好似卡在脖子內,梗得他難受。

若不是在母後宮中,他還恨不得現在就把剛吃掉的東西給吐出來……不對,是必須吐出來!終於想起為什麼方才吃糕點時會覺得那股香味很熟悉了,不久前息沂初給他上的傷藥就是這種氣味。

從外朝傳進來的媚藥香味,清清淡淡的,隻要加一點點在膏藥或是糕點裡,不管塗抹在身上還是吃進口中都很誘人呢——恍惚還記得那日叔父是這麼對他說的,可為何直到吃進腹中才想起?!

看一眼還放在蝴蝶身旁的精致食盒,上麵明明白白地打着靖安王府的徽記,他進來這麼久居然都沒發現,真是太大意了。

“孩兒想起府中還有事,今日就先行告退吧,明日再來探望母後。”臉上的笑容不減,息筱做起身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樣,“那盒糕點母後不如一並贈與孩兒吧。”似是羞赧地不時偷望幾下蝴蝶手中的銀碟,息筱心中卻是將息沂初那個王八蛋罵得狗血淋頭。

就算要找他麻煩,也不用巴巴地把東西輾轉送到母後手中啊。若是不小心讓誰吃了這些糕點去,到時候看他究竟怎麼好與。

不解地看着眉宇間有些焦急的兒子,皇後淡淡地笑一下,也不說話,對蝴蝶揮揮手,知巧的貼身宮娥立刻將糕點全數裝到食盒中,送到屋外交給伴隨太子入宮的內侍。

拜別母親匆匆回到太子府中,剛進到傢門,息筱便將整個食盒恨恨地扔進水池中。息沂初那種怄氣的行為若是放在平常他至多也就覺得有些好笑,可想不到他竟將腦子動到母親身上,這是他決不能容忍的。

那日在靖安王府,自己居然還會因為叔父準備大婚的事不滿,做出好似吃醋的行為,竟然是身為太子恥辱,真是太失態了。與弟弟的事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但如果不是叔父突然出現,說不定依着當時的狀況自己會跟着慾望任息箓繼續下去。

可偏偏被叔父看到,當時的好事就打住了。等候多日也不見叔父有所動作,息筱本來的擔心也漸漸淡去。本還以為那個人已經確定婚事,所以反應才會那麼平靜,不至於一逮到機會就想着如何懲罰自己。可沒曾想,他手段變得如此下作,一而再再而叁的用些不入流的媚藥。

而自己每次都被藥給算計到,才是息筱最無法釋懷的。想來既是今晨送進宮的糕點,想必叔父很快就要借着懲罰之名前來太子府中……想到前兩次的處罰,息筱開始發熱的身體內體不禁竄上些許寒意。就算極力想要忘卻,可身體內至今還記得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又開始隱隱騷鬧起來。

坐在房中,手搭着桌案上的瑤琴,無聊地撥弄幾下,息筱的喘息漸漸淩亂。這次他並不想逃,斜倚在榻上,反倒殷殷期待着息沂初的到來。

靖安王與當朝宰輔傢的千金已在叁日前定下婚事,雖然還沒在朝中正式宣布,可朝野內外恐怕已經無人不知了吧。靖安王的大婚定在半年之後,婚畢他便要攜帶傢眷離開皇城,在這僅剩不多的時間裡,他與叔父相見的機會也不會再有多少。

窗外雨打竹葉泠泠作響,含着不知是感慨還是如何的心情,息筱的思緒再次飄遠。雙眸淺閉似要沉睡過去,不知多久後,他被一陣窸窣聲驚醒,睜開眼卻什麼人都沒有見到。

早已屏退在臥房附近伺候的人,吩咐過除非靖安王來訪,其他客人全都不見,所以就算是息銘也無法在這種時候擅闖。如果息沂初沒有來,那便再無他人在附近,方才或許隻是自己的錯覺——低聲笑着搖搖頭,息筱正待翻個身,被布料磨蹭着的肌膚竟突然傳來一陣酥麻感。

身體忽然燥熱起來,異樣的感覺瀰漫在全身肌膚上,丹田內似有一簇火苗劇烈的燃燒着,帶來說不出的倦意。手腳乏得都不想動,可下體泛起的潮楊很快便燃遍全身。

息筱站起身,推開榻旁的一扇木窗,期望午後涼風能緩解這突發的燥熱。可籠罩在蔭蔽中的房間裡即使涼風拂麵,也隻會讓他覺得身體更加酥痛,絲毫作用也沒有。

渾身滾燙,口乾舌燥,沒隔多久息筱心中便開始情慾激蕩起來。身上每一處血管都似要爆裂般,突突的跳着。咬牙忍了一會,但隻覺得身上的熱度越來越甚,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身體宛若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時而感到如烈火焚身、炙熱難耐,時而又如萬蟻鑽心,痛癢難分。不知不覺間,下麵分身早已聳立漲大,尖端滲出的液體將頂起亵褲檔口弄得濕嗒嗒的。熱到發燙的密穴處更是麻癢難受,隻想被什麼粗長灼熱的東西狠狠插入,方能一解飢渴。

手握成拳,息筱五指皆已深深地插入掌中,透明的指甲在掌心劃出一道道的血痕。想要憑借着疼痛來消減體內的慾火,可對於早已習慣忍耐疼痛卻無法抵禦快感的身體而言,那些微的血腥氣隻能更加煽動他的慾望。的4a盡管試圖控制住自己不發出難耐的呻吟,然而低低的喘息聲依然從喉嚨深處溢出。慾火攻心難耐,息筱不由自主地想用雙手去安慰腿間腫脹到發痛的火熱器官,卻又覺得若是真的這麼做,自己便是輸給了息沂初。

使勁咬着牙勉強忍住,他隻覺得週身的火焰越燒越猛,血液沸騰,胸腔便似要爆炸般,神智也開始混亂起來。不多時,他竟在榻上翻滾起來,無意識地尋求釋放慾望的出口。但無論如何努力,這痛苦難熬的滋味卻是沒有緩解絲毫。

強烈的藥性勾起沉睡在體內蟄伏多日,曾經讓息筱狂亂不已的那份快感。再也顧及不到賭氣跟驕傲,他控制不住的雙手在身上微顫顫地探尋起來。

隔着絲質的亵衣揉弄胸前尖尖挺起的小巧果實,另一隻手再也忍不住的連同亵褲捂上脹痛潮熱的分身。隻是停留在上麵還沒來得及撸動,一股幾乎能將整個身體都麻痹掉的快感直竄到腦髓中,讓息筱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情色聲音。

全身顫抖着,無法抗拒體內源源不斷的快感,息筱原本靈巧的手指此刻變得異常笨拙,甚至沒法褪下礙事的亵褲。

垂在頸項間的發絲隨着身體的顫抖不時刺激着敏感得緊繃的肌膚,微微開啟的紅唇裡吐出淩亂的氣息,息筱半睜開迷蒙的雙眼,手終於忍不住漸漸探向腰帶。

正要將手探入褲中,門突然“咯吱”一聲打開。循着聲響望去,多日不見的息沂初雙手推開門扉,看着在榻上輾轉翻滾的息筱,他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往日執筆撫琴的玉手隔着薄薄的布料,生疏地套弄着自己的慾望,修剪整齊的指甲不時刮搔向下。息筱精致的麵容堆滿慾火,菱唇微啟,壓抑着嗓子低聲呻吟着,眼角眉梢都被羞恥跟快意染紅。

“哦呀哦呀,太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麼,真是不成體統呀。”從容地反手將房門關上,雖然是在調侃侄兒,但息沂初的口吻卻是從所謂有的輕描淡寫。

叔父低沉磁性的聲音終於讓處在爆發邊緣的息筱恢復一絲神智,他戛然挺下自己的動作,泛着氤氲霧氣的雙眼望過去。突然,他猛地翻身想要遮住自己雙腿間挺立明顯的慾望。

然而被快感折磨得已經遲鈍的身體卻轉錯了方向,恰使那腫脹到極限的堅挺肉莖隔着半透明的布料直撃在雕花木制的床棱上。一陣劇痛從胯下傳來,他雙眼瞬間湧出淚水,整個人弓起身體蜷縮着瑟瑟發抖。

強烈到無法忍受的痛楚與被窺視所帶來的羞恥感引發出強烈的快感,使得在慾望邊緣的息筱再也忍不住,慾望的白液從分身的頂端噴射出來,在腿間的布料上留下一灘濕痕。緊繃的身軀瞬間癱軟,他俯趴在淩亂的床榻上喘息着。

“好像從裡麵滲出來了。”慢慢踱至榻邊,息沂初坐到他身旁。

手指輕挑,腰帶瞬間便被解開,滑爽的亵褲頓時掉落幾分,露出雪白的雙丘,還有雙腿間毛色稀疏的分身。剛剛才發泄過的分身疲軟地垂在腿間,間或有零星白液從鈴口間緩緩滴落,好一幅淫靡景象。

手指挑起歪在一邊的軟肉顛了顛,令剛剛發泄過尚處在敏感中的息筱渾身又是一僵,疲軟的分身似乎又有了擡頭的趨勢。

無論此刻在這個人麵前有多不想錶現出自己飢渴淫蕩的一麵,但被藥物輕易就控制住的身體根本無視主人的意願,先行對熟悉的手指做出了反應。

“什麼時候靖安王竟墮落到隻會用藥了?若是被那位端莊持重的宰輔千金知道,真不知她會如何作想。”輕掀眼簾,息筱睨着嘴角掛起淡淡笑意的叔父輕聲嘆道。

“她大概是沒什麼機會知道了,除非太子殿下現在用這副模樣去對她說明。不過就算知道,也沒有什麼關係吧,反正我是不介意的。”絲毫不在意地說着,息沂初的手繼續輕柔地逗弄着又漸漸開始發硬的分身。

手指緩慢地愛撫着息筱敏感的性器,像是描摹形狀般在柱體上遊走,指尖勾起還帶着息筱體溫的粘液像是戲弄似的塗抹在股間已經迫不及待一縮一合的窄穴口。

“嗯……唔……”敏感的分身被略顯粗糙的手掌包裡住,息筱隻覺得下身的感觸全都集中在叔父的掌心內,脹痛得厲害。太過刺激的快感甚至讓身體變得疼痛起來,令沒有準備的息筱呻吟出聲。

這麼溫柔的手法與猜想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息沂初這次打着什麼下流念頭。像是抗拒,又似催促般,息筱勉強擡起手覆在叔父手上,卻被他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把打開。

“這麼快就又硬了,你還真是敏感呢。”彎身,空閒的手輕觸上息筱向前傾的背部,指尖由上到下,隔着亵衣緩緩滑過背脊,引得他一陣輕顫。

手指滑過腰際,然後在息筱的雙丘間輕彈一記,息沂初猛地擡手,將他的身體抱起走向床帏。

寬大的床上鋪着潔白柔軟的光滑錦緞,讓早已全身無力的息筱整個人趴伏着,息沂初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啧啧生嘆。

適才抱人之時,多餘的亵褲已經掉落在地上,此刻息筱的下身未着一物。白嫩的雙丘就在眼前,因為無力而微微顫抖着的雙腿纖細而修長,青澀中帶着不經意的誘惑感,讓人愛不釋手。衣襟口已經敞開的亵衣掛在他身上,無法止住春光外泄,胸前堅挺的兩粒紅珠從這個方向望去若隱若現。

“你……哈……你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藥?”劇烈的動作令息筱無法自抑地輕喘着,雖然很想狠狠地給息沂初一拳,可此刻他卻隻能回頭問道,因為激情而暗啞的聲音平添不少嬌媚。

雙手就連支撐起身體重量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渾身無力地趴在床上,唯有被攔腰強行菈起的腰部向後挺起,這樣的姿勢讓息筱雖是羞憤,可期望卻更加激烈起來。

“上次不是告訴過你了?雖然藥性能告訴你,但藥名還是不能說……那個不重要,怎麼樣,現下是不是覺更加快樂了?”用指甲輕輕刮弄着囊帶,卻沒有更進一歩的刺激,息沂初低下頭,輕吻幾下息筱光滑的背部。的4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身下之人倏然挺直身體,連腳尖都繃緊起來。

“誰說會……我……”就算身體無法反抗,在還沒有被逼到盡頭時,息筱嘴上也絕不肯服輸。

“說謊也沒用吧。這藥如不服解藥,便隻有與人交合才能暫時緩解。不過也不必太害怕,這藥的藥效隻有幾個時辰而已,隻要能挺過去就好。”早已看穿侄兒心中所想,見他回轉過來的雙眸猛然一亮,息沂初將頭湊到他身後,輕咬着小巧粉紅的耳垂狎昵笑道,“本來以你的本事就算如果知道藥性,努力點也不是挺不過去。可惜剛才不小心發泄了一次了,這可就不太妙了。”一邊說着,息沂初的手放開已經變得沉甸甸的囊帶,轉而在蜜穴入口附近刮搔着。

“能有……嗯……什麼……”隨着叔父手指的動作不滿地扭動着腰肢,息筱的頭埋在雙臂下,再也無力轉動。

每次都能給息筱帶來無盡歡愉的淫邪手指在入口附近淺探幾下,卻沒有深入;之前對下體的刺激雖然強烈但還不足以讓他發泄,息筱幾乎要被快感吞噬的身體溫度越來越高。

“上次可是忘了告訴你,此藥的藥效是每次遞增的。既是說,在發泄完一次後,第二次的情慾會比第一次更加猛烈,如果要強忍的話也就倍加難以忍受。”似是沒有注意到手下之人跪在床上的雙膝都快要軟趴下去,息沂初的手指反倒沿着股間的溝線漸漸向上滑動,“發泄過後就身體會癱軟,這種極致的感覺是不是很銷魂?現在你就算連移動手指的氣力都沒有了吧。”

“……嗯嗯……不要……唔……”回卷的情慾來得又快又猛,息筱有如身處煉獄。

聽得息沂初的嬉笑,他頓時心中怒火竄起,身體終於忍不住全都落在床上。不停地扭動着腰肢,火熱的分身更是不顧羞恥的在細膩光掛的錦緞床墊上不停地磨蹭着。夾雜着絲絲微痛的快感從那極為幼嫩的敏感之處傳來,可灼熱的慾望卻依舊難耐。

呻吟着吃力地擡起手,顧不得會被身後之人如何恥笑,息筱的用力地套弄起自己腿間的慾望根源。咕啾咕啾的水聲隨着他的動作響得更濕膩,不知何時又回到他蜜穴口處的叔父的手指持續着綿長的折磨。

“光這樣……就算前麵都濕透了,也沒法達到高潮吧。”手指在菊花口處重重按壓一下,待到身下之人臀尖猛地一顫,息沂初靠到他耳邊呢喃輕笑。

“不要動……呃……呼呼……”無法停止自己手上的動作,也沒法阻止或是讓叔父做得更近一歩,息筱妖艷地扭動着身軀,光是前方的刺激雖然讓他有快要射精的衝動,可身後不斷湧上來的空虛感卻強烈到讓他無法釋放。

“真可憐呢,可別不小心把自己弄傷了。”見身下之人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息沂初終於放開手指,順手從床頭摸出一盒藥膏,擰開蓋子放到息筱身旁。

這個房中的擺設沒有哪處是他不熟悉的,他自然知道兩人尋常所用的膏藥放在何處。半個多月前才經受過蜜穴受傷之苦的息筱,恐怕即使在意亂情迷中也不敢隨便對自己的身體做出更過分的舉動,所以他還得幫忙才行。

“唔……嗯嗯……”僅是盯着膏藥看了一眼,息筱眼中的遲疑便被如海潮般的慾望淹沒掉。手指在藥盒中努力攪動幾下,他便顫抖着將沾滿透明藥膏的指尖探到身後,叩啟那薄紅的窄門。

沾着淚水的睫毛微微抖動,手指剛進到體內,息筱就忍不住到吸一口氣。被自己的火熱窄緊貪婪蠕動吞咽着的手指循着記憶在體內探索,當手指不經意摩擦到敏感的某一點處時,他身體仿佛痙攣般輕顫不停。

“啊……”像是感嘆般吐息着,再也無法抗拒這份抽動所帶來的快感,息筱的手指不停地抽動着。

就算變得更加狂亂也沒關係,身體變得更加奇怪也無所謂,隻要能就這樣……當快感就要達到頂端時,息沂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將還息筱貪戀着自己體內溫度的手指扯出來。

“這樣可不行!太子殿下被人看着自慰難道不覺得羞恥嗎?叔父來幫你把手綁起來吧,這樣就不會碰到了。”扣住息筱柔若無骨的雙臂,扯下床帏邊一段紅色錦緞條,撕裂布帛的聲響在房中尤為刺耳。

紅緞在息筱手腕上纏繞幾圈後,息沂初便把他一個翻身,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勢將雙手綁在床頭上。白皙肌膚襯着明艷的紅緞,繪出一派淫靡景象。

無視身下之人飽含着怨恨之意的雙眼,那水蒙蒙的漆黑眼眸就像是浸淫在寒潭中的黑珍珠,美麗而動人。息沂初低下頭安撫似的輕吻一下他櫻紅的雙唇,然後放開手,像是賞析般用審視的眼神打量已經被綁縛住的少年。

“唔……不……不要……手……嗯……要……”猛烈的情慾衝撃令息筱再也維持不住頭腦的清醒,少年纖細單薄的身軀在淡黃的錦被上扭動着,柔韌得宛若一條水蛇。

白嫩的肌膚上透出情慾的淡粉色,襯着淩亂的床鋪更顯妖娆淫媚。身上僅着大大敞開衣襟口的亵衣,如白玉般的身體上就連一個吻痕都沒有,雙腿間發痛漲硬的分身挺翹着,不斷從端口滲出痛苦的液體。

無法宣泄出的快感在體內不停的奔騰着,撞撃着柔弱的身體,讓息筱即使無法使用雙手,也還是不停地收攏雙腿,交互磨蹭着,企圖減緩下身那份不知該歸為快感還是痛楚的強烈感覺。

看到他這副模樣,息沂初這次倒也沒有阻止。反正就算息筱那雙白嫩無力的大腿再努力,也無法隻是靠這樣就能達到高潮的。被他細心調教出來的身體,如果僅僅是這樣就能滿足,對自己傲人的技巧而言,那才是最大的恥辱。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不說清楚的話,叔父可沒法幫你。”輕笑着微曲手指,猛地彈一彈息筱腫脹透亮的花莖頂端,粘在鈴口上的透明淫水順勢飛濺到他赤裸的胸膛上。兩顆原本小巧的凸起也已腫大挺立,在胸前濕痕的襯托下,呈現出漂亮的楊梅色。

“唔……啊……”突如其來的刺激令息筱身軀不自覺地弓起,腰身不自覺地挺起,翹立的分身瞬間被送到更顯眼的位置。

一直得不到撫慰的分身可憐的低泣着,灼熱充血的脹痛折磨它染上更誘人的色澤,就好像隻要這樣它便能得到更多疼愛似的。

身後的蜜穴內也是空虛瘙癢,淡色的穴口一張一合的,仿佛在無言邀請着他人的憐愛。先前手指插入時塗抹到身體內的膏藥也含着輕微的催情效果,經過連番的刺激,體內已經自動分泌出透明的粘液,使得薄紅的窄門也染上一層閃亮的蜜液。

被迫擺出最羞恥模樣的身體卻是一道絕美的佳肴,散發出淫亂的香甜氣味。息筱全身輕顫着,雙腿終於無力地停下舉動。

深深吸一口氣,他赤裸精巧的白玉足試探性地伸到叔父腿上,輕柔緩慢地漸漸向上爬行。

瑩白玉足探到息沂初雙腿間,壓着他有些鼓脹的分身,腳趾緩慢地撫弄起來。

極力克制自己體內的慾火,幾乎用盡全身氣力都集中在腳上。用大腳趾跟二腳趾夾着微微隆起的部位,上下滑動。

“就算這麼討好我也沒用。”輕笑着撤離身軀,無視床上之人立刻投來的不滿眼神,息沂初伸手撫上他光潔的腳上,猶如羽毛般輕盈地在肌膚上描繪。

這個孩子是他經歷過的所有男女中對性事悟性最高的一個,隻要稍微點撥就能立刻領悟要怎麼做才能獲得更大快感,或者主動去追尋自己想要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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