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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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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吹

小說章節

第一章 週飛同學,我要借用一下你的身體
第二章 姑娘,其實,你們都是騷貨
第叁章 妹妹,其實,我們應該不算是亂倫
第四章 哥哥,我,我拔不出來
第五章 哥哥,我愛你
第六章 哥,你下麵硬了
第七章 哥,你操妹妹是不對的
第八章 姑娘,你要走好
第九章 妹妹,這是臭流氓對你的懲罰
第十章 妹妹,你才是我親妹妹
第十一章 趙老師,你想死就快來死吧
第十二章 妹妹,你是天使
第十叁章 劉小悅,你很吊
第十四章 愛情,也許會讓人更加敏感
第十五章 兒子,我可是你爸爸
第十六章 暴虐過處的風情
第十七章 兩個妹妹與哥哥之間,嗯,摩擦…
第十八章 我們是黑社會
第十九章 爸的雞巴,媽的陰道,女兒的嘴和小手
第二十章 姐妹花,尿便器
第二十一章 宮校長的錢,李秀秀的媚,傢的變故
第二十二章 瘋狂的夜,宮冷翎的崩潰
第二十叁章 趙小雅的初夜(一)
第二十四章 趙小雅的初夜(二)
第二十五章 媽媽的憤怒,姐妹花的深情,豪賭!
第二十六章 母與子,禁忌之始
第二十七章 肛姦+逼姦=輪姦
第二十八章 人入魔,屌入屄,孫倩的淪陷
第二十九章 捉姦
第叁十章 今夜無性事,妹妹,陪哥哥聊聊倫理
第叁十一章 劉小悅的生日性宴
第叁十二章 混雙十八強賽
第叁十叁章 往事如塵埃附裡,悠悠半生,卻不過淺淺一層
第叁十四章 微風起
第叁十五章 陰插陽錯
第叁十六章 二分之一強姦
第叁十七章 秘密
第叁十八章 母女
第叁十九章 蘇雪
第四十章 色誘
第四十一章 劉傢叁姐妹
第四十二章 冷翎
第四十叁章 琳琳
第四十四章 冤傢
第四十五章 要裂
第四十六章 成人
第四十七章 若霜
第四十八章 打胎
第四十九章 若情
第五十章 買地
第五十一章 馴服
第五十二章 雙殊
第五十叁章 崩潰
第五十四章 開學
第五十五章 愛情
第五十六章 千柔
第五十七章 私密
第五十八章 復仇
第五十九章 坦白
第六十章 知己
第六十一章 許秋
第六十二章 心塵
第六十叁章 二虎
第六十四章 淪陷
第六十五章 日記
第六十六章 爸爸
第六十七章 遺言
第六十八章 姦姐
第六十九章 火焰
第七十章 夜盡
第七十一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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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吹
作者:風中影
第叁十七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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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呆呆的看着琳琳,這個時候他的世界裡沒有一絲聲響,他的感官世界裡隻有一個憂傷的小女孩,兩行清澈的淚。

男人怔怔看着,忽的眼裡湧出兩股淚,靜靜的向下淌去,淌到中途又給女孩伸手輕輕的擦去…

男人身子一陣顫抖之後,回到了一片嘈雜的世界――身下的女人仍在喘息掙紮着,床上一邊趙小雅不停的衝他喊着“老公”,地上亭亭、劉怡在不住的晃着沒一點反應的女孩…

在身下女人一聲輕哼裡,男人衝到劉靜身邊,哆嗦着手指捏着女孩的人中,嘴裡喃喃有聲:“你不能死小靜,啊,你醒醒小靜,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又揉她的太陽穴,女孩仍是沒任何反應。

“亭亭,快去倒盃冷水過來!快!!”男人顫着聲音吼道。

幾口水噴出去,男人大瞪着眼等了半天,女孩濕着臉仍是沒醒。

男人不由的伸手過去,拼命的搖晃着女孩的身子,歇斯底裡的喊:“小靜!!

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女孩仍是沒反應,男人住了口,癱坐在地上,頓時屋裡變得靜悄悄的,男人茫然四下瞅着,輕輕的說:“怎麼辦亭亭…啊…怎麼辦…啊,小怡,你是她妹妹,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啊,快跟哥哥說說…快叫你姐姐醒過來,啊,別再嚇唬哥哥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哥!你別哭了!…啊,你別哭了哥…”劉怡輕聲勸着男人,一邊不停的給男人抹着眼淚,忽的抱緊男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老公…去醫院吧…”遠處床上趙小雅輕輕的提醒男人說。

“啊…對,對…對,去醫院…”男人喃喃的應聲說,抱起女人就要往外走。

“哥!”亭亭在後麵急急的喊:“你還沒穿褲子呢!!”

“…”

“…趙姐姐還給铐着呢!”

“啊…”男人回頭看向床上的兩個女人,抱着女孩走過去,把她放到床上,把褲子穿上,又從地上撿起一個金屬片,上前把趙小雅的手铐打開,回身又把崔千柔的手給铐在了床頭上。

聽着女人一聲輕哼,男人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把她的兩條手臂關節復了位――從男人把雞巴從她穴裡拔出去之後,到這個時候,女人一直呆呆趴在那裡,除了那一聲輕哼,再無別的任何反應,仿佛她也失去了知覺。

“寶寶,能走麼?”男人問趙小雅。

女人試着起身下床,一時氣力不濟,又倒在床上。

“亭亭!琳琳!你們過來攙着你們趙姐姐!”男人回身指揮着兩個小女孩,仿佛這時終於回過魂來。

男人從地上拿起另一個手铐,把崔千柔的另一隻手也铐在了床頭上,又把地上的槍的零部件拿走幾個,把崔千柔地上別在腰帶上的對講機的電池折了下來。

男人又走到劉靜身邊,用手探了探,見女孩仍有鼻息,脈搏也正常,心安了許多,把女孩再次抱起,說:“琳琳、亭亭,我跟小怡先下去了,去市第一醫院,你們不用急…你們到了那邊,再打電話找我們…”

男人抱着女孩正要出屋,後麵趙小雅喊:“老公,這,柔柔怎麼辦?…”

男人停了下來,回頭說:“別管她!”

頓了頓又冷冷的對仍是一動不動趴着的女人說:“你在這裡最好保佑小靜沒事,我現在就把話扔這裡了――如果我女人醒不來…你爸爸即便是皇帝老子,我也要讓你陪她一起去!”

—出租車上,男人抱着女孩,打通舅舅的電話,裡麵一個男人親切的問:“小飛麼…啊,你舅舅在開會呢,什麼事小飛?”

“鄭叔叔,嗯…是這樣,我女朋友,嗯,嗯…頭不小心讓門撞了一下,一直昏着沒醒…我們正要去市第一醫院,嗯,鄭叔叔,你能不能幫我聯係聯係那邊,聯係那邊最好的腦科大夫,準備急救…”

出租車停在第一醫院五號樓前,週飛剛抱着女孩與劉怡下了車,上麵迎下來一群穿大白褂的人,其中最前麵一個五十多歲模樣的男人上前握住他的手,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眼,問:“小飛麼?”

見男人點了點頭,接着說:“真不好意思小飛,我們孔院長不巧有事出去了,不能親自來迎你們,一定要請孫書記見諒…啊,這是我名片…這位是方醫生,XX畢業的呢,是…”

週飛好不容易耐着性等他唠刀完,扭身對旁邊的中年男人說:“方醫生,麻煩您趕快給我女朋友檢查一下。”

週飛與劉怡坐在急診室外麵,等了不到十分锺,這時方醫生跟另外幾個醫生從裡麵走出來,週飛吃了一驚,站起來急急的問:“怎麼啦方醫生?”

“跟我去那邊。”方醫生把男人菈到一邊,瞅了眼週飛的胳膊,問:“小飛,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

“…”

“嗯,這樣,我們仔細觀察了一下…嗯,我們的意見是,你女朋友隻是一點皮外傷,頭起了個包而已…”

“嗯?”

“嗯,對,她應該是醒着的,隻是在裝着昏迷着,我想,她應該隻是在嚇唬你。”

“嗯?”

“那個小飛…”方醫生又瞅了一眼男人的胳膊――右手手腕處凝着一圈血漬,左手小臂幾道深深的血溝,陪着一口清晰的咬痕……

“那個小飛,”方醫生輕輕重復一遍,建議說:“我覺得吧,你自己倒該檢查一下…”

急診室裡,男人坐在床邊,一聲不響的直直的盯着女孩的臉,在他的注視之下,上麵慢慢溢出紅暈,化作西天裡黃昏時分的一朵彩霞,眼睛又眯開一條縫,不停急急眨着,又過了一會兒,終於睜開眼,卻不敢直視男人,瞅着床麵,輕輕的說:“徐凡哥…啊…對不起啊…”

男人坐到床上,把女孩輕輕扶起,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撫着她的秀發,柔聲說:“說什麼呢小靜,是哥哥對不起你才是。”

“哥…”女孩臥在男人懷裡,看了旁邊妹妹一眼,不由一羞,閉上眼,接着說:“哥,那時你真的好嚇人啊…那時我真是昏了哥哥…醒來後,聽亭亭喊我死了,就,就索性裝死…想,想着哥哥肯定不會不理我死活的…”

“可怎麼我過去搖你也不醒小靜?”

“我,我怕你知道我沒事後,又,又回去…”女孩臉紅紅的。

“嗯,那出租車上呢?”

“哥,…我好想你能一輩子那樣抱着我的,我,我舍不得醒…”

“…”男人濕了眼,默默的不再說話。

另一個女孩也靠上來,男人順手把她也擁在懷裡。

過了良久,男人猶豫半天,還是開口說:“小靜,小怡,我給你們另租套房子…”

“嗯,怎麼啦哥哥?”劉靜問。

“房租的事你們不用管…另外,我先給你們一年的生活費,嗯,不夠用了再跟哥哥要…”

“徐凡哥,你說什麼啊?”

“你們不要再跟哥哥在一起了小靜,”男人避開女孩的眼神,看着窗外,接着淡淡說:“哥哥早晚會害了你們的!”

“…”兩個女孩滿臉疑惑的看着男人。

“…,今天,那時哥哥的樣子…你們害怕吧?”男人看着她們輕輕的問。

“…”兩個女孩不由的點點頭。

“…,哥哥這身體裡其實有…,嗯,哥哥腦子其實有病的,哥哥一發病就會那樣…”

男人扭頭又看向窗外:“而且哥哥這病越來越重,發病的時間越來越長,哥哥擔心下次發病後,就會變成那樣,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隨着男人低沉的語調,感受着男人的落寞,兩個女孩眼裡泛着淚,不由的緊緊把男人抱住。

“哥,所以我們更要一輩子守着哥哥。”劉靜伸出手,輕輕摸着男人的臉,淡淡的說:“徐凡哥,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小天使麼?”

“哥,小怡會跟姐姐一起一輩子陪着哥哥,照顧哥哥的。”劉怡也看着他。

“…”

週飛、劉靜姐妹來到醫院主樓候診大廳,趙小雅、亭亭、琳琳等在那裡。

看到他們,亭亭遠遠的跑過來,挽住劉靜的胳膊,滿臉喜悅的說:“小靜姐,你沒事了麼?”

又踮腳伸手摸了摸劉靜的頭,轉身生氣的對着週飛說:“哥!看你把小靜姐頭給撞的!”

又把兩隻手的食指、拇指圈成一個大大的圓,接着撇嘴吼道:“這麼大的一個大包!!”

這時趙小雅、琳琳也走過來,這幾個大小美女聚在一起,在這擁擠的大廳裡本就很是奪人眼球,加上亭亭這兩嗓子,週圍的人不由的全瞪眼瞧過來,週飛臉一紅,不理這個妹妹,看着趙小雅輕聲說:“寶寶,藥勁過了?”

“…”女人紅着臉輕輕的點了點頭,被這麼些人看着,她也有些不自然。

“那咱們回傢吧。”週飛邊轉身舉歩,邊輕聲說。

要出醫院大門時,亭亭正對着劉靜問長問短的,一直低頭不作聲的趙小雅終於鼓起勇氣,停下來開口說:“老公,那個…”

“…”週飛轉身看着她。

“老公,那個,那個柔柔…柔柔…我把她…”見男人麵無錶情的瞅過來,趙小雅更是心慌。

“趙姐姐,你是不是想說崔姐姐啊?”這時亭亭轉過身看着她:“哎啊,我這還忘了呢,有什麼呢趙姐姐,明明是哥哥不好,看你,這好像乾壞事的人是你!”

又回身跟週飛說:“哥!不關趙姐姐的事,崔姐姐是我給放的!…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太壞了!…”

轉身在幾個女孩臉上掃視了一番,接着更是一臉怒氣的說:“這還不夠你糟蹋的麼!你還去強姦!你看崔姐姐讓你折騰的!精神都恍惚了,我跟趙姐姐推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來的路上趙姐姐還說,崔姐姐跟變了個人一樣…”

“好了,好了,哥哥知道錯了…”週飛忙打斷這個妹妹,這時週圍幾個好事的人已經開始注意在聽。

“真的知道錯了?”亭亭直直盯着男人,不依不饒的問。

“真的。”男人一臉的虔誠。

“…”亭亭還是直直盯着男人,忽的又問:“哥,為什麼小靜姐叫你“徐凡”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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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黃昏,週飛坐在一間休閒吧裡,聽着對麵那個男人不停的說了有半個小時,雖然是一付慈父的樣子,還摻雜了些許討好他的神色,可映到週飛內心裡的,卻是對麵這個男人姦淫他的妹妹、母親、女友時,那一付付猙獰扭曲的臉。

“爸!”週飛終於忍不住,打斷他,頓了頓又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爸,從今以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爸!”

“…”

也不理對麵那張臉的驚訝,週飛接着說:“我是不會幫你去勸媽媽的!媽媽在電話裡已經跟你說了吧,她現在已經不愛你了,沒有你,她現在過得很快樂,我也覺得你們沒必要再在一起了。”

“你,你說什麼!…”週力知嘴唇不住的顫抖着。

“改天我找個律師,看能不能趕緊把你們離婚的事給辦了,這樣耗着對大傢都不好,嗯,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媽媽跟姥爺說,這事不會怪到你頭上。”

“你!”這時週力知額頭上布滿着青筋,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狠狠的瞪着週飛。

“跟你住一起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姓蘇是吧?”週飛接着不急不慢的說,完全無視對麵男人要吃人的眼神:“媽媽說那是個很好的女人,還給你生了叁個孩子吧…人傢那麼死心踏地的跟着你,那你就給人傢一個身份,跟她把證領了。”

“小子,你!…”

“好了,就這樣吧,我有事要先走了。”週飛緩緩站起身:“以後不要再騷擾媽媽了,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週力知猛的站起身,揮手向週飛臉上扇去,卻給週飛緊緊把他的手腕握住,貼近,冷冷的看着他,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姓週的,跟你說,你不是我對手,別逼我動手!”

從休閒吧裡出來,週飛走進中山路,停在休閒吧大門口,眯眼望着西邊明閃閃的太陽,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週飛低着頭,緩慢在中山路上走着,中山路正在施工,主車道瀝青已給完全扒開,路邊不時出現大小不一的坑,仿佛剛經歷過空襲。

這座城市給週飛的印象是,這全城大小不一的道路,從他打小記事時起,修修補補的大大小小的工程就從來沒停下來過,有時候,同一處路段,春天剛修完,秋天又會再修一遍――讓人產生一種他們在經營莊稼地的錯覺――春耕秋收。

這路為什麼得成年到頭、反反復復的修?那些個工程是怎麼規劃的,是不是一群豬擬的方案?――週飛曾請教過一位長者,給的答復是這樣:不搞工程那幫畜牲怎麼從中撈油水?――費錢?那又不花他們一分錢。不便?他們都住海濱別墅或是花園小區,也用不着趕點上班。

怕有人鬧事反他們?誰會?這世上還有比中國人還好管的動物麼?――幾乎沒什麼醫保,每天裡喝着摻毒的牛奶,吃着農藥超標的蔬菜,咽着含有各類激素的雞呀豬呀肉…可每每看到什麼運動會上不相乾的一個猴頭猴腦得着個什麼金牌,聽到國傢什麼GDP又升到了世界第幾了,便會由衷的、自豪的感嘆一句――我是這個國傢的一員,而且書本上都說了,還是這裡的“主人翁”…

仿佛國傢搜刮老百姓的那些錢是為這個主人翁服務的而並不是用來給那些官員養情婦,這個國傢終於可以在國際上耀武揚威了,自己這個主人翁也由此不用再住租來的那間狗屋。

週飛在中山路上溜溜達達的走着,心情並沒有因為嗆了幾句那個叫週力知的男人而好起來,也沒因為這滿天的夕陽溫暖起來。

這個世上,這個週力知應該不會再與徐傢為難的,可這卻並不代錶徐傢就可以安然的度完這一生。另外,自已的那些女人,怎麼才能給她們一個安穩的生活,至少能保障她們的人身安全…再則,初始的激情過後,在以後的日常生活裡,怎麼才能讓她們大度的“和平共處”,不相互的爭風吃醋…

想到這些週飛就一陣頭大,而且,他內心裡最大的恐懼仍是他這個人本身――是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

另外,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男女性愛上,他的心境也在慢慢的變化着,變得越來越是陰暗,網上那些暴虐女人的視頻,越來越能給他更大的興奮、刺激。

崔千柔的那支槍也讓他明白,一個人的生命其實是很脆弱的,這些天等五哥過來,他也該好好跟他討論一下,一旦他有什麼不測,該怎麼處理他的那筆錢。

想到崔千柔,想到她拿着槍嘲笑他的樣子,想着那還沒破的處女膜,再想到她火辣的身子,心裡一陣陣的,又是憤怒又是後悔,不由的看向自己還淤青着的手腕,皺起眉,咬着牙狠狠的說:“小婊子,以後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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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飛來到劉小悅傢小區門口已是晚上七點多。

劉銳劉市長的住房隻是個普通的政府官員的傢屬樓,週飛當然不會由此簡單的認定他是個清廉的官員,再者說――這世上,共X黨的官員有清廉的麼?

週飛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你讓共X黨的官員奉公守法,真心像老毛寫的那樣“為人民服務”,那可比實現共產主義還要難些。

劉小悅的二姐劉雨蟬下來到門口接他。

小區裡,在往小悅傢裡的這段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走着,都是闆着臉,誰也不吭聲,仿佛是互不相識的兩個人。

電話裡劉小悅交待了,今天傢裡也沒請什麼人,除了他二姐,也就是他大姐劉雨荷和大姐夫吳旭。

劉小悅母親站在門口,露着淺淺的笑看着週飛,週飛與她的目光相觸,不由的小吃了一驚,不由的側身看了眼身邊冷着臉的劉雨蟬――難怪能生出這麼水靈的女兒,就連生個兒子也比女人還要清秀漂亮。

“小飛,小悅說你傢裡出什麼事了?都解決了麼?不要緊吧?”非常溫柔的聲音,透着股江南女子的玲瓏氣。

“啊,都解決了阿姨,隻是手機調成靜音了,又睡過去了,才來晚了。”週飛從容的撒着謊:“劉伯伯等急了吧?”

“哪呢?你劉伯伯臨時有事,這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呢…嗯,對,你換那雙拖鞋就可以,是你伯父的…來,小飛,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小悅的大姐,劉雨荷…”

小悅媽媽指着站在沙發旁的一個二十多歲頗為閒靜的女人,又指着女人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說:“吳旭,小悅的大姐夫。還有李阿姨,是你伯父老傢的人,這傢裡洗洗刷刷的事兒,也都是她打理的…在廚房裡忙着呢,一會兒你過去打個招呼…”

客廳裡大傢圍着週飛不停的問長問短,週飛打起精神小心應付着,額角慢慢冒出汗來,他感覺自己這仿佛是給女朋友領着第一次串未來老丈人的門,而他的這個女朋友卻又不在場――劉小悅一直沒出現,不知這次他又在搞什麼花樣。

由於劉小悅爸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大姐夫在這裡隻閒聊了不多一會兒,便說有事要處理先走了――身為一個大集團的老總,在這裡閒坐了兩叁個小時,其實也給足了週飛或說是劉小悅麵子了。

劉小悅大姐夫走後,一會兒李阿姨也忙完走了出來,很樸實的一個中年婦女。

幾個女人隻把他當孩子,問起話來更是肆無忌憚。

在一陣陣玲玲作響的笑聲裡,週飛偷偷打量着四下的女人――劉雨荷幾乎是跟她媽媽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與她的母親略有不同的是,閒靜的眼神裡不經意會透出些嫵媚的氣息,那股嫵媚像是帶着能量,無論觸到男人身體哪個部位,都會讓那一處地方騰的熱起來。

劉雨蟬幾乎沒說什麼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特別是當男人給她姐姐看的渾身不自在,捏扭的像個大姑娘的時候,拿着茶盃的纖纖玉手會忽的一抖,“赤”的笑出聲來,引得另外叁個女人一通的疑問。

她繼承了她爸爸、媽媽各自的優點。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仿佛這時小悅母親才想起她還另有一個孩子,輕輕的說:“啊,對了小飛,小悅在自己屋呢,她剛知道自己…嗯,她害羞着呢,不好意思出來,要不,你去她屋?”

週飛站起身,暗自舒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個給特赦了的犯人。

剛進劉小悅屋,週飛就呆了一下,這跟亭亭、琳琳她們的屋並沒什麼不同,完全是一股子女孩子的布置。

待看到抱着個布娃娃,坐在自己床上的劉小悅,週飛更是大吃一驚――他穿着條淺格的裙子,半長的頭發上別着一個粉色的發卡,臉上精心化着妝――配上那怯怯羞羞的神情,這完全是一幅少女的模樣。

“我姐姐她們幫我化的妝,是不是太濃了?”見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劉小悅的臉更是紅,輕輕的又問:“你喜歡麼?”

“…”男人支唔着問:“小悅,你,你這是在搞什麼?”

“其實…其實…”

“…”男人更是驚訝,這一刻劉小悅散發出的那股嬌羞的少女氣息,連琳琳也是比不上的。

“其實,其實…我原本就是女孩子的…”

“女孩子”叁個字說的幾乎細不可聞,在週飛耳朵裡像是響了一聲雷,不由的說:“什麼?!”

“我,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怎麼,你不喜歡麼?”劉小悅擡起頭看着他。

“我當然,當然喜歡…可,可你怎麼會是女孩呢…啊,你,你有那個的呢…”

週飛結結巴巴的說。

“那個是假的…嗯,醫生是這麼說的…”

“…”

“嗯,是這樣…我出生後,醫生就私下裡跟我爸說了,說我身體不太正常,說我身體裡男性、女性性器官都有,讓我爸帶我去上海那邊大醫院再仔細檢查一遍。”

“…”

“那邊醫生說,雖然我是雌雄同體,可並不是特別嚴重,說我的男性生殖器隻是附着在女性生殖器上麵,隻需個小手術把它們切除就可以了。可,我爸想要一個男孩,問醫生能不能切除女性的部分,而保留男性的,醫生說那時肯定不行,建議暫時不作手術,看看隨着身體的成長,男性的部分能不能再發育一些…”

“你,你一直…嗯,你現在…”

“嗯,我爸就按醫生吩咐從我四年級的時候開始定期給我打激素,一直打到初二…”

“初二?”

“嗯,初二剛開學的時候我因為你自殺,那件事讓我爸明白,無論生理上怎麼樣,在心理上,我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他覺得是他害的我,所以,他當時…”

“…”

“那之後,我爸再也沒給我打過激素,不過,也沒告訴我真相…其實,全傢人,也隻有我爸知道我的事,我媽也給瞞着的。”

“…小悅,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明明有那個的,怎麼就不算了?”

“前幾天,我在上海就是檢查這個的。醫生說,可能是這幾年沒再打激素的緣故,我身體裡的男性生殖器官正在慢慢的退化,簡單點說,現在隻是像是一層皮附在外麵…”

“你意思,你一直就是一個女孩子?”

“…”劉小悅輕輕點點頭,又看向自己平平的胸部,說:“不過,由於當年給打激素的緣故,我這裡一直沒發育,可能以後會一直這樣的…徐凡,你介意麼?”

“這個…那個不怎麼…”

“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我爸還是建議我跟二姐去美國作,我爸也擔心這事讓他耽擱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將來,嗯,我將來生孩子這一類的事。我們這幾天就走…徐凡,你能陪我一起麼?”

小悅爸爸、劉銳劉市長九點多才回到傢,當時週飛又給埋在女人堆裡,劉銳帶着些許酒氣,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便把週飛叫到自己書房。

李阿姨送完茶走出去已經好半天,書房裡兩個人仍是隔着茶幾坐着,都不說話。

“好!小子,真是一錶人才!”劉市長終於打破沉默。

“…”週飛仍是微垂着頭,慢慢品着茶,不說話。可能是心理年紀的原因,又或是經常與姥爺、舅舅這些個有權有勢的人物相處,雖然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市長級別的人物單獨相處,心裡卻沒有絲毫失措的慌張。

隻有些微微的意外,隻覺得眼前這個人比他想象裡要溫善慈祥的多,和一個普通的父親並沒有什麼兩樣,與他“劉扒皮”的稱號很是不相稱。

“嗯,這感覺,這精神頭確實有點像老徐,怪不得我傢小子,嗯,我傢閨女把你當成他那個死了好幾年的兒子了。”

“…”週飛微微擡起頭。

“哈,小飛,你知道吧,小悅說你是你徐伯伯徐濤的兒子,說你是他什麼投胎轉世的,哈…”仿佛是想到女兒當時嚴肅的小臉,劉市長又輕笑一聲,又長嘆一聲,接着說:“哎,這樣也好…小飛,你可不知道,當初她為了那個徐…嗯徐凡吧,為了那個徐凡的死,挨了我多少揍…我就不明白了,那個時候,她還那麼小,一個小屁孩懂什麼愛情?窩在傢裡,不吃不喝,也不上學,屁股都給我打爛了…這還不算…”

週飛看着他忽的停了下來,半天不再說話,眼卻慢慢濕了起來,聽他接着又輕輕的說:“那天一大早,嘿,那血淌了一地…她媽媽當時就昏了過去,唉,小悅這孩子,哪兒都像我,尤其這倔脾氣,像了個怪――這自己認定的事吧,是八頭牛也拽不回來…唉,要是個男孩該有多好呢?…”

“劉伯伯…”見對麵的人陷進沉思半天不說話,週飛不由咳嗽一聲。

“啊…抱歉小飛,剛才你劉伯伯走神了…喝了點酒今晚,陪幾個日本的大客商…挺有意思吧小飛,這當初吧,是拼了老命要把人傢趕走,這會兒呢,又拼了老命請人傢來投資…”

“…”

“這雖說一個主權問題,一個是經濟問題,可…我經常會想,這兩個東西,到底哪個才是老百姓們真正需要的…啊…扯遠了,也有些賣國了,反動了,哈!

你不會去告發我吧小飛,哈!…人這一喝酒,就容易走神,不過也好,喝完酒聊天才會更自在…知道為什麼我要找你過來麼小飛?”

“…”週飛搖搖頭。

“是你建議小悅把幫會解散的吧,還讓我提防一下自己的秘書?”

“…”週飛點點頭。

“小飛,你今年才滿十八吧,嗯,記得也就比我傢小悅大上幾個月…就憑這一點,我覺得你這孩子將來肯定會有出息…我有些好奇,週力知這窩囊貨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是親生的麼…哈,小飛,別介意,你劉伯伯也是心裡有什麼說什麼,不過,這老週吧,嗯,其實…”

“劉伯伯,你隻管實話實說。”週飛笑迷迷的看着對麵男人:“我這個老爸確實也就不怎麼地。我也覺得我不是他親生的。”

“…”劉市長微張着嘴,長時間看着眼前這個老爸給人臭貶,卻笑得比花還燦爛的大男孩,忽的“哈”的大笑一聲,說:“好!小子,心胸夠開闊,有前途!…小飛,其實吧,我那麼說你爸,也是不跟他見外,要知道,當年在黨校的時候,我們叁個可是最談得來的。實話說小飛,除了喝酒那股子爽快勁,我們叁個要數你爸爸最無能了,跟上麵,是處事處事不行,對下麵,是管事管事不成,抓經濟更是抓瞎,可當時他可是我們叁個裡最有前途的,哈,有個好丈人就是好啊,還有那老婆,你媽媽,啧,小飛,你不知道你媽當年,啧,那個水靈,一個字,“純”!…唉,當時我對你老爸那可是,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啊小飛…”

“…”

“嗯,那老徐,徐濤也不錯,說起抓經濟,搞企業整合,我劉某敢打保票,咱這全省官員裡也找不出另外一個能人來。這雖然不太會來事吧,可當時終究上麵有大人物欣賞他。”

“…”

“最差的就是我了。可,官場啊,唉,誰會想到這才幾年,成了現在這樣子?

…唉,你徐伯伯主要是因為省裡提攜他的那個大人物給整下了臺,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還情有可願。可你那個老爸,我可就不明白了…”

“…”

“唉,小飛,要知道,我劉某可是很少對別人的老婆動心思的,啧,可你爸,踩了狗屎運,得了那樣標緻的美人,還不知足,一個勁的出去打野食,打就打呗,男人呗,都明白…可偏又搬出去住,還搞得市委裡沒人不知道的。這個老週,難道他忘了他當初那個局長是誰給他提上去的?唉,這可好,這一搬,把局長搬成個副局…”

“劉伯伯,我想問您件事…”週飛猶豫的說。

“說!跟你劉伯伯別那麼生分,別“您”啊“您”的。”

“嗯,那個,劉伯伯,你說如果咱市裡有人要整徐伯伯,你說會是誰?”

“嗯?”劉銳端詳了週飛半天,嘆了口氣說:“小飛,你這個徐伯伯啊,怎麼說呢,那性子比我還烈,我跟你實說小飛,可能咱這全市的官員都在盼着他不得好死呢。”

“嗯?”

“唉…”劉銳又是長嘆一口氣:“是這樣,小飛,我跟你打個比方,這官場吧,就像是一桌酒宴,大傢圍在桌子四週,麵和心不和,各自心照不宣的彼此打着哈哈,吃香的喝辣的,當然,冷不丁誰會在桌子下偷偷的踩上誰一腳,誰又會撓誰一爪子,當然,你有本事的話,那就還他一腳,一爪子,沒本事,你又受不了那踩那撓,那你就隻能走開,要不回傢,要不換個酒席…”

“…”

“當然,無論這桌子下麵,大傢都有多龌龊,這桌麵上,大傢還得裝着跟人一樣,該怎麼着怎麼着,得要裝着相安無事,這樣,大傢也還都是有得吃、有得喝…”

“…”

“可你徐伯伯呢…小飛,你知道他要乾的事是什麼麼?”

“…”週飛搖搖頭。

“他是要把這整張桌子掀了!!”

“…”週飛心裡一震。

“小飛,你想想,圍在桌子旁吃香喝辣的這些個人,有誰會念着他的好?…

唉呀,老徐,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以為你把這桌子掀了,讓上麵重整一桌,一切就會好了麼?”

劉銳搖搖頭,仿佛又陷進沉思,接着說:“剛進官場,我跟你老徐是一樣的,也是覺得憑一已之念就可以…唉,老徐,怎麼這麼多年你還沒長大呢?”

“如果是把徐伯伯搞得妻離子散,屍骨無存的那種程度,劉伯伯,你說咱們市誰最有這個動機,有這個能力?”週飛猶豫了半天又問。

“…”劉銳盯着週飛,半天不語,週飛擡起頭,與他對視,毫不避讓。

“…”劉銳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說:“小飛,怎麼說的這麼嚴重?發生什麼事了?”

“…嗯,劉伯伯,我也隻是隨便問一問,是這樣,前些日子,徐伯伯傢給人扔過磚頭,我怕以後會不止被扔幾個磚頭那麼簡單。”

“唉,老徐啊…”劉銳輕輕的搖搖頭:“我勸過你徐伯伯,讓他大不了眼不見為淨,辦個離休,皆大歡喜…可他根本不聽。唉,也許是跟他那個兒子的死有關,他兒子死後,老徐是一下子老了二叁十歲,整天窩在傢裡,什麼人也不聯係了…”

“…”週飛眼裡泛出了淚光。

“小飛,劉伯伯外號你知道吧?”

“你指那個“劉扒皮”?”

“嘿,我就知道,這全市人都知道你劉伯伯辦事夠狠,夠不講情麵,可謂眦睚必報,可小飛,在這個“狠”字上,你知道你劉伯伯最佩服誰呢?”

“…”

“你姥爺,嗯,還有你舅舅。”

“…”週飛盯着劉銳,麵無錶情,心裡卻像是給人打了一錘。

“小飛,這官場上的事,你應該知道些――你說,這市裡一般來說,誰的官最大?”

“市委書記?”

“對,就是,然後是市長,可這也不是絕對,咱們那個吳書記,可能你會有耳聞,這幾年一直給我壓着…可小飛,如果這樣你就當我是這市裡的老大,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唉,權利這東西,並不是一紙空文,說你是老大就是老大的,得需要具體的事情去體現,強化的。”

“…”

“簡單點說,就是在某件事上,誰說的話好使,誰有最終的決定權…舉個例子,就說你那個舅舅吧,別看他現在隻是個副市委書記,隻分管教育和醫療,可他的話有時可比我這個市長、老吳那個市委書記更好使啊…再說你那個退休多年的姥爺吧,雖說現在沒有半點官職,可他說的話,這市裡有幾個敢不給麵子的?”

“…”

“啊,對了,小飛,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說,整你徐伯伯的就一定會是你姥爺…還是那句話,你那個徐伯伯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誰都有可能。”

“嗯,知道了,對了劉伯伯,小悅辦幫會你一開始就知道的吧?”

“…”劉銳欣慰的點點頭,說:“不錯!而且是我讓小吳去幫小悅,給小悅讚助的。”

“為什麼?”

“小飛,等你當上父親你就會明白的…唉,那時,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這小悅吧,隻要她不去想着自殺,她乾什麼事,哪怕是殺人放火,我這個當爸爸的也是支持的。我也是覺得她最多也隻是一時心血來潮,搞不長的,也搞不大的…

可,嘿,我還是低估了那些人乾龌龊事的能力!”

“那錢叔叔?”

“嗯,老錢啊老錢,你可真枉我這些年來那麼信任你,待你那麼好!…沒事小飛,雖說這幫會該散還得散,不過也不用急在一時,搞得好象我怕了他們,嘿,這算點什麼事?憑這點雞巴毛事就想搞垮我劉某,用這點屁事就想來威脅我,嘿,這老錢也太幼稚了,想得也太簡單了,白跟我混了這麼多年了。”

“…”

“啊,小飛,忘了跟你說,我這個秘書,我已經查清楚了,他是你姥爺的人,我還沒成事的時候就安排到我手下,一直埋得這麼深…唉,小飛,你這個姥爺啊,可真是又讓人佩服又讓人怕啊。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自己露了原形,我這還不知道自己身邊臥着條毒蛇呢,哈,這真是打了一輩子獵,差點給隻土雞啄了眼。”

“…”

“不過,小飛,我倒覺得鼓弄小悅把幫會搞大,以小悅的名義在那夜總會搞那些下叁濫,這事吧,不會是你姥爺指使的――這麼重要的一個棋子,就這麼廢了,你姥爺可乾不出這麼傻的事。我想應該是這個老錢,自己窩了這麼多年,窩夠了,想跳出來搞點事給自己的主子錶錶功。這可好,到現在,也隻是把自己尾巴露出來了。”

“…”

“小飛,知道麼,我想見見你,還有個原因是,你是孫老市委書記的外孫。

看來,真個是虎父…嗯,不對,是虎姥爺沒孬外孫,你還是像你媽媽那頭。嗯,當然,你爸爸我還是挺佩服的,就這生兒子的事吧,我可就遠遠不如他的…啊,對了小飛,小悅跟你說了她身子的事了吧?”

“…”週飛點點頭。

“唉!”劉銳又重嘆一聲:“小飛,我們這一代人的想法,可能你們不大清楚。我們忍氣吞聲、闖闖蕩蕩這一輩子,圖得什麼,不就是希望自己繼承的這股血脈能興旺下去麼,我也不是說女兒就不能繼承我的血脈,可,可她們生個孩子,姓都隨着那邊了,還怎麼繼承我的血脈?”

“…”

“小飛,你知道,當年為了生小悅,我在仕途上冒了多大的險麼…操,“計劃生育”,好!確實是好政策啊,利國啊,可涉及到每個想要孩子的傢庭,小飛,你就會知道這個政策有多操蛋…可即使是那樣,嘿,這老天可真是會開玩笑!”

“…”

“千辛萬苦,終於生了個帶把兒的,我當時都樂開花了,嘿,可我忍着,很低調的隻給她起了個“小悅”的名字…可,可沒過幾天,那麼一個胖大小子忽的就變成女孩子了,他們還要把我兒子的小弟弟切掉,哪個敢?!這怎麼能可以?!

…雖然那些醫生說了,打那些激素可能會對小悅的身體有害,可小飛,你說我怎麼能放棄一絲可能?”

“…”

“可小悅,這個犟孩子,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對待自己…那之後,我就再也沒給她打個藥,可其實,當時我應該跟小悅,跟她媽媽坦白這事的,可我一直在逃避,嗯,可能心裡也多少存了些妄想,想着小悅會有絲機會長成個男孩。”

“…”

“嗯,我還真是不如個孩子,還是小悅主動找到我這個爸爸,才讓事情全攤開的。”

“…”

“那天,小悅找到我,說她想去國外動手術,把自己變成女人…我終於徹底明白過來,也是死心了,這小悅吧,是不可能長成一個男孩子了。小飛,要知道,也隻是你一句話,就把我們父子,嗯,父女之間這麼多年的疙瘩給解開了。”

“…”週飛臉有些紅。

“嗯,跟小悅談過之後,我就想看看,這個週飛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物,怎麼能把我女兒迷成那個樣子?”

“劉伯伯,也不是…”

“小飛,小悅說你還有別的女人?”劉銳忽的把臉一冷。

“嗯。”想了想,週飛點點頭。

“還不隻一個?”

“嗯。”又點點頭。

“需要多少?你說個數,我出錢幫你把她們打發走!我可不想堂堂一個市長的女兒,還要跟別的女人分享男人!這成什麼樣子!”

“…”週飛看着他不說話。

“嗯?你什麼意思?不同意?”

“徐伯伯,她們是用錢打發不走的,我也不想!”週飛輕輕卻是很強硬的說。

“嗯?”劉銳皺着眉:“你什麼意思?”

“我會照顧她們一輩子。”

“哈!小子,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你,你拿什麼照顧她們?…嗯?小悅說你想開公司,是真的?”

“…”週飛點點頭。

“那好,小子,這裡我就跟你把話就清楚了,如果你不把她們打發走,我會讓你在這市裡什麼也乾不成!你信不信!我還有可能讓你在哪兒也乾不成!”劉銳冷冷的說。

“我信!”週飛點點頭。

“那我再問你一遍,你把不把她們打發走?”

“我不會!”週飛看着他,毫不猶豫的說。

“…”劉銳狠狠瞪着眼前這個半大小子,隔了半晌,忽的放聲大笑:“哈!

小子,剛才有一刻,還真把你當老徐了,啧,真像!…嗯,小悅說的沒錯,還是她了解你。”

“嗯?”

“小悅說,如果你肯為了她放棄那些女人不管的話,那你就不值得她喜歡了…唉,這個女兒,我怎麼就搞不明白了,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劉伯伯,那個…”

“嗯?什麼?”

“那個小悅,我隻是今天才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所以…”

“嗯?所以什麼?”

“我也不清楚,我們將來會不會走到一起…也許說這話可能還太早…”

“嗯?你什麼意思?”劉銳緊緊皺着眉:“你意思是我女兒配不上你?”

“不是這樣劉伯伯,”週飛也不理男人要吃人的目光,依然不急不慢的說:“我意思是,如果我們將來能在一起了,如果我們能有孩子的話,無論是男是女,他們都隻會姓“劉”。”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劉銳嘴唇微張。

“對,我跟小悅的孩子隻會姓“劉”!”

“…”劉銳麵無錶情的盯着週飛,一直不說話,忽的輕輕一笑,說:“小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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