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在預定的會合地點等到了燕兒,匆匆問了她幾句,知道她已經把調查孫秀怡下落的任務交待了出去後,心下稍寬,在集合處購了兩匹好馬,快馬加鞭往約定的那個分舵趕了過來。
路上不敢招搖,專找些羊腸小路繞下來,卻也追不上那叁女多少。到達那分舵的時候,已然將近深夜。
這分舵是用官道驿站作掩護,倒也不必擔心多出兩匹馬惹人生疑。小星匆匆在院外拴好了馬,帶着燕兒急急進去,卻發現屋裡僅有白若蘭和冰兒在,而且白若蘭雙眼紅紅的坐在椅中,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冰兒也愁眉苦臉的坐在一邊,摟着她的肩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看見小星進了門,冰兒見到救星一樣衝過來菈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冰兒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發生什麼事了?”小星心疼得走過去捧着白若蘭的臉,白若蘭看着他關切的目光,突然哇的一聲孩子一樣哭了起來,把小臉埋進他的懷裡,說什麼也不再擡起來了,小星隻好一麵溫柔的撫着她的秀發,一麵轉頭問冰兒,“冰兒,到底怎麼了?”
冰兒皺着鼻頭苦哈哈的低聲道:“嫣姐的弟弟死了……”
“鐘勳?蘭兒認識鐘勳麼?他們是朋友?”小星隻想到了這種可能,順口道:“嫣姐呢?誰殺了鐘勳嫣姐知道麼?”
冰兒嘆了口氣,無奈道:“少主,鐘勳死在暮劍閣弟子手上,而且……很可能是白若雲下的手。”
“什麼?”小星雙手一抖,然後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白若蘭一陣瑟縮,又連忙摟緊了她,道:“傻蘭兒,別自責了,你哥哥……你哥哥也是受人蒙蔽,我會替你向鐘嫣解釋的。你要是擔心你哥哥,我交待他們不要傷到你哥哥就是了。”
“我哥哥他……他……”白若蘭抽泣着,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她不願為自己哥哥行事魯莽解釋,卻又想說什麼讓他們理解哥哥的所作所為,但又覺得讓如意樓的人理解太也說不過去,隻好繼續在小星懷裡低泣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看來,有必要讓白若雲來做一下客了。”小星沉吟道。
門外一個聲音接道:“不必了,小師叔,白若雲咱們不好請到了。”
白若蘭顫聲問道:“霜玉姐,我哥哥,他怎麼了?”
徐霜玉麵帶愠色的走進來道:“你那好哥哥,帶着暮劍閣弟子去參加四傢聯名發起的英雄大會了,暮劍閣作為主持者之一,他身為大弟子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英……英雄大會?”白若蘭疑惑的問道。
郝一刀怒氣衝衝的走進來,坐到桌邊仰頭喝了一碗酒,直勾勾的看着白若蘭道:“你們暮劍閣菈攏了峨嵋派的糊塗蛋、唐門的愣頭青和玄空堡的傻小子一起發了個什麼英雄貼,號召江南英雄為了什麼狗屁公理正義來剿滅俺們如意樓。你說說,你那爹爹是不是老糊塗了?”
鐘嫣變得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斥道:“老刀,少說兩句。”
郝一刀幾乎跳將起來,低吼:“阿嫣!你的弟弟俺的小舅子,讓人捅了個透明窟窿!你讓俺怎麼少說兩句?”
鐘嫣跨進門,皺着眉看着郝一刀,雙眼紅腫臉上猶帶淚痕,她瞥了白若蘭一眼,甩手道:“郝一刀,你願意吼便在這裡吼,我要休息去了!你願意丟人,我可不想讓少主看笑話!”說完轉身進內屋去了。
郝一刀看了看小星,又看了看被小星摟在懷裡的白若蘭,喘了幾口粗氣,忍耐道:“小星別怪俺失禮,俺就這臭脾氣。那些暮劍閣的龜孫狗屁不通,俺……
俺……”他發現白若蘭正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己,終究沒有說完,唉了一聲對小星一拱手,跟進內屋去了。
小星皺眉看向徐霜玉,問道:“霜玉姐,到底什麼情況?”
徐霜玉垂首道:“分舵中六名屬下盡數被殺,兩名執事弟子皆死於暮劍閣落日神劍中的餘晖萬裡,大抵可以判斷是白若雲下的手。而且分舵附近直屬的暗哨弟子也全部被人殺掉,可見暮劍閣對那個分舵掌握了足夠多的情報。”
徐霜玉頓了頓,皺眉道:“但相鄰很近隻是和那個分舵沒有從屬關係的暗哨卻都安然無恙。”
小星示意冰兒帶着白若蘭去另一側客房休息,等白若蘭進門,他才道:“分舵與暗哨的詳細位置和名單隻有直屬堂主和四個總管清楚,你的意思是……內姦在他們之中?”
“不管內姦是誰……”徐霜玉慘然道:“現在他們的目的是達到了,暮劍閣等四個門派聯名發起的英雄貼,已經有很多勢力響應,如意樓與江南勢力一戦,在所難免了。”她隨即笑了笑,低聲道:“這下,倒是能打得痛快了呢。”
小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閉着眼道:“看來咱們隻要和各大門派打到兩敗俱傷,就能知道誰是內姦了呢。”
燕兒淡淡的道:“憑暮劍閣現在找到的這些門派,還不配和咱們兩敗俱傷。”
徐霜玉接道:“至少目前他們還不夠格剿滅咱們,臥龍山莊拒不參加,清風煙雨樓沒有動靜,算上欠如意樓人情的幾個小幫派,順勢把這些無聊的武林人士好好教訓一頓,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星嘆了口氣,道:“希望莫要出現這種情況吧,要知道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情,樓主一定會找他的那些故人出來幫忙。到時候可能就要演變成整個武林的大劫難了。”
徐霜玉走到桌邊,突然端起一碗酒喝下去,大聲道:“劫又如何?咱們不循江湖規矩逆武林原則而動這麼些年,就算沒有人出來挑撥,這些閒得沒事做的名門正派還是會找個理由跳出來,和咱們鬥上一鬥的。隻不過,他暮劍閣既然要攬下先鋒的擔子,就要準備付出代價!小師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白姑娘,也該做個選擇了!”
小星皺了皺眉還沒說話,燕兒已經起身道:“徐副堂主,請注意你的身份。”
神態間隱約帶着對她口氣的不滿。
徐霜玉扯了扯嘴角,半眯鳳眼看着燕兒,半晌才道:“對不起,是我冒犯了。但如果你傢少主為了那個白姑娘對暮劍閣不聞不問的話,小師叔……”她轉向小星道:“鐘嫣是咱們一起練武的姐妹,你最好不要良心不安!”
小星看着徐霜玉,確定她不再說話之後,才緩緩道:“我要帶蘭兒去見樓主。至於暮劍閣……”他苦笑道:“若是蘭兒因為這個恨我,我也隻能說……我們有緣無分了。”
這時關着的內屋門突然打開,白若蘭衝了出來,滿臉淚水的站在小星麵前,哀求道:“小星,我不求你們如意樓放過暮劍閣,我……我隻求你能讓我回暮劍閣,把一切說清楚,之後我一定帶着我哥哥來這裡請罪……你們……你們願意怎麼報仇,到時就怎麼做!好不好?”
小星閉上眼睛,顯然在猶豫着,他想了想,睜眼道:“霜玉姐隻是有些激動,你不要和她一起說傻話。”
白若蘭一下跪倒在地,摟着小星的腿彎,道:“這不是傻話,我如果不去說清楚,以後還會有更加殘酷的事情發生,小星,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啊!至於…
至於咱們兩人的事情,可以等以後再說。”
小星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必須去見樓主,你也必須和我一起去。如果你現在往暮劍閣的人那邊去,你便永遠也沒有說清楚的機會了。而且,你的死,多半也會賴在我們頭上。”
白若蘭這才想起,隱在暗處的人,還在等待着殺她的機會,自己若真的離去,怕是要正好遂了他們的心願。
徐霜玉冷哼一聲,道:“我說的可不是傻話,鐘嫣一向尊敬樓主,心裡那麼傷着,樓主不說,她也不敢做什麼。但我可不是她,鐘勳小的時候跟在我們姐妹後麵那一口一個的姐姐,我徐霜玉不會忘!即使白姑娘將來是少夫人,我也不會放過白若雲!大不了,我殺了白若雲,再把一條命賠給她就是了!”
小星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夠了!徐霜玉,整整一個分舵被滅,你以為隻有你心裡難過麼!暮劍閣受人挑唆,犯了錯,不管他們要付出什麼代價,蘭兒可有說過一句求情的話麼?你是不是要蘭兒現在把命交給你你才開心!”
徐霜玉愣了一下,沒想到從小一直嘻嘻哈哈的小星也會有扳起臉來的可怕樣子,但嘴上卻絲毫不軟的應道:“好啊!她不是要回去把事情說清楚麼,你讓她回去啊,少了暮劍閣這一股,咱們也輕鬆的多!你要是擔心有人殺她,我和郝大哥一起送她回去!隻要你不急着娶這個少夫人,我保證把白姑娘一根汗毛不少的送回暮劍閣!”
小星一怔,沒想到徐霜玉會有此一說,他猶豫着看向白若蘭,扶着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抖着,的確徐霜玉的行事能力加上郝一刀的功夫,平安送白若蘭回去並不困難。但要讓自己就這麼與白若蘭分開,卻又十分不舍。
小時候便記到現在的約定,甚至還來不及讓她回想起來,真要就此別過,這次劫難過去之前,還會有機會相見麼……
小星還在考慮,卻聽嗆啷一聲,一道劍光飛起,銀蛇般纏向徐霜玉,竟然是燕兒!
徐霜玉大吃一驚,卻也怕自己反撃傷到她,一麵狼狽的躲避,一麵喝道:“燕兒!你要做什麼?”
燕兒一邊一劍劍刺過去,一邊冷聲道:“燕兒不會講話,隻懂用劍,既然你硬要逼少主,那就先殺了燕兒吧。”
徐霜玉哭笑不得,燕兒的劍法,要傷了她自然十分困難,但屋內本就狹小,這樣一劍劍劈斬過來,隻躲不攻自然不是辦法。自己又不擅長點穴,當真是為難至極。
小星低喝道:“燕兒,不得放肆!”
白若蘭也緊張道:“燕兒,別……別動手,霜玉姐姐能送我回暮劍閣,那是一件好事啊。”
燕兒這才收劍回鞘。退到小星身邊,又像剛才一樣安靜的站住。
小星嘆了口氣,菈住白若蘭的手,道:“蘭兒,我不在你身邊,我實在放心不下,但是我現在必須趕去見樓主,送你回暮劍閣的事情,隻好拜托霜玉姐了。”
白若蘭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雖然一直理不清自己對小星除了失身帶來的復雜感覺之外的感情,但此刻明確了將要分開,才發現心頭痛得一陣收縮,眼淚控制不住一樣不斷流下來。
小星正色道:“徐霜玉,我現在以如意樓少主身份命令你夥同郝一刀、鐘嫣二人,將白若蘭送回暮劍閣,任務完成後前往樓主所在與我會合,明天,你們就動身吧。但這次事情結束之前,不可向暮劍閣出手。”
徐霜玉怒容稍減,躬身道:“徐霜玉領命。”擡身看到白若蘭茫然悲傷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頭又是一陣不忍,拱手道:“那就委屈白姑娘了。”
白若蘭垂首低聲道:“是我勞煩霜玉姐才是。”
徐霜玉不再多言,往自己的客房去了。小星心下煩躁,喚冰兒出來菈白若蘭回房休息,交待燕兒也早些睡覺,自己便出門坐在了房屋頂上,呆呆得看着夜空的繁星。心中說不出的煩悶難受,卻不知道可以說給誰聽,他這不到二十年的生命裡,第一次由心底感到一陣厭惡,縱然以往自己麵對了無數的惡人敗類,都不如今晚這般令他糾結。
他終於明白,很多事情,當不關係到自己的時候,是無法體會到個中心緒的。
習武多年,他一直沒有殺心,這次,他卻驚訝的感覺,一旦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被揪出來,自己想要殺死他的慾望,竟是這般強烈。
和他一起長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師兄一般獨來獨往,整個如意樓算上他,也不過叁個愛粘人的小孩兒……想到鐘勳小時候傻呵呵的跟在自己後麵拖着兩管鼻涕的樣子,小星突然感覺臉上一陣涼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着低下了頭……終究,自己還是流淚了。
“小星。”隨着一個粗豪的聲音,郝一刀拎着一個酒壇子,坐到了屋脊上他身邊,一掌拍開泥封,放在兩人中間,道:“俺知道你心裡也不痛快,來,一起喝酒!”
小星並不喜歡喝酒,甚至有些討厭,他處理過的任務裡,有不少是因為武林人士酒後亂性,露出道貌岸然的外錶下赤裸裸的本性。
但這次,他難得的想要讓自己醉一次。他接過酒壇子,苦笑道:“郝大哥,你喝酒不拿盃子的麼?”
郝一刀道:“平時阿嫣管得緊,隻好用碗喝,今天俺心裡也不痛快,不用壇子,那還喝個鳥!”
小星舉起壇子,就住壇口咕咚便是一大口,直覺滿口辛辣火熱一路沿着喉嚨向下而去,渾不若平日偶爾淺酌的江南佳釀醇香宜人,不由得咳嗽幾聲。
看着郝一刀搶過壇子灌了幾口,小星問他道:“嫣姐……她還好麼?”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個鳥,俺還不知道,她疼那個弟弟比疼俺還厲害,俺在房裡勸了她一個時辰,她這是哭累了才睡下。”
小星皺眉道:“那……明天嫣姐還是不要去了,和我一起見樓主去吧。我怕她見到暮劍閣的人,心裡……心裡不舒服。”
郝一刀又喝了一大口,然後把壇子遞給小星,罵了句娘,道:“你不用操心這個,俺傢阿嫣知道正事要緊,她可不像那個紅母雞,咯咯個沒完沒了。”
紅母雞?徐霜玉一身紅衣,想必郝一刀說的便是她了。小星不好接口,捧起壇子灌了兩口,那股辛辣瀰漫在週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人輕飄飄的,好像提氣施展輕功時候一樣,他抹嘴道:“郝大哥,鐘勳的分舵,是屬於哪個堂的?”
郝一刀想了想,道:“俺沒記錯的話,那裡是直屬分舵。和這裡是一樣的。”
直屬分舵……就是說直接歸總管負責,也就是屬於小星的師父管轄。小星眉頭緊鎖,若是屬於哪個堂管理,調查堂主想必能得到蛛絲馬迹,但是如果是直屬分舵,那詳細情況就隻有四個總管知道。這四個人是內姦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他苦笑一下,喃喃道:“希望樓主能找出誰是內姦吧。”
郝一刀拍了一下腿,道:“他娘的,俺最恨被人出賣,讓俺知道是誰,一定要砍他個鳥下來!”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問道:“小星,那白姑娘,就是以後的少夫人麼?”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難說,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宮星的妻子。”
郝一刀愣了下,喝口酒道:“俺不明白,你說話和秀才一樣愛繞彎子。俺不喜歡。那個白姑娘俺也不喜歡,要不是冰兒燕兒是丫頭,哪個也比了她下去。”
小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老刀?你在哪兒?”這時隱隱傳來鐘嫣虛弱的聲音,想必是蓦然驚醒不見郝一刀,便出聲呼喚。郝一刀連忙把酒壇子塞給小星,低聲道:“以後俺再找你喝酒。”說完一個翻身下去,匆匆回房了,小星看他緊張的樣子,知道關心則亂,心中不免想,若是將來自己與蘭兒成了夫妻,會是怎樣的一番情形呢?
本以為這次出來,可以如願將蘭兒帶回如意樓,笃定了一切,才一開始就迫不及待的佔了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漸漸攏住那一顆芳心,她卻又要遠離自己。
心頭不快,便抓起酒壇子,一口口喝了下去,隻覺得腦海越來越混沌,也不知最後究竟喝了多少,才昏昏沉沉摸回房裡,癱倒在床上……
夢境中,仿佛又隱隱看到了川北暮劍閣大門前不遠處的林中,一個小女孩依依不舍的看着身後的小男孩,撅着嫣紅的小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蘭兒,好了,回去吧。”
“你……你來暮劍閣學武好不好?”
“傻蘭兒,你送我見了師父,現在又要我叛離師門麼?”
“可是,”小女孩終於哭了出來,“可是我回去,就見不到你了。”
半個多月的行程,在兩個孩子心裡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小男孩忍住鼻頭的酸楚,故意道:“你老說我不如你哥哥,那你現在回去見到你哥哥,你該高興才是。”
“那不一樣哇,”小女孩索性坐在地上,“你說過現在我保護你,將來你要保護我的。”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咱們要是不在一起,你……你怎麼保護我啊?你賴皮!”
“咱們老是在一起,那……你可要嫁不出去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嫁給你不就好了。”小女孩天真地看着他,嫁人對現在的她來說,就是要在一起的代名詞。
“那你哥哥呢?你不是一直說長大要嫁給你哥哥的麼?”
小女孩一皺鼻子,道:“我不管……大不了……我兩個都嫁。”
“傻蘭兒,親兄妹不能成親拜堂的。”滿意地看到小女孩因為話題的轉變忘記了哭泣,小男孩逗她道:“隻有和自己喜歡的人,才能成親的。”
小女孩皺着眉頭認真地想了想,撒嬌道:“我不管,你說過將來要保護我,不許抵賴。”
“好好好,但現在我還沒有武功,等將來你長大了,我變厲害了,我就來保護你。”
小女孩破涕為笑,但然後擔心的道:“那我要是嫁不出去呢?”
小男孩豪氣乾雲的一拍胸脯,道:“那我娶你。”
“哼,美的你。”小女孩故意驕傲的挺着小小的胸膛,然後伸手道:“來,菈勾勾,不許耍賴。”
“好,菈勾勾。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那……我走了。”與夢境中最後一句話重疊着,在柔軟冰冷的嘴唇吻上他的嘴之後,那話讓他從夢境中離開,與夢裡稚氣未脫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說着同一句話的,是那個長大了的,本已經在自己身邊的蘭兒。
他想睜開眼,但疼痛的頭,一直讓他停在黑暗之中。直到身邊芬芳的氣息,消失不見。
溫熱的毛巾讓他的頭稍微好過了一些,他睜開迷蒙的眼,正對上坐在床邊拿着毛巾替她擦臉的冰兒擔憂的雙眼。
“少主你醒了,頭還好麼?有沒有舒服一些?”冰兒摸着他的頭,柔膩的掌心盡是冰涼的汗水。
燕兒端過一盃解酒茶,扶起他讓他喝下,淡淡道:“少主,白姑娘已經動身了。”
小星怔了一下,苦笑道:“也好,省了長亭送別,倒也不用讓人看戲。”
冰兒嘴快,低聲道:“長亭送別沒有,夢裡偷香可讓我們看了個清清楚楚。”
小星哦了一聲,摸着自己的嘴唇,仿佛回憶夢中印在上麵的柔軟。
冰兒看燕兒出門去準備早餐,連忙緊張的湊近小星,道:“少主,你不該答應讓白姐姐回去的。”
“我也沒辦法。”小星苦澀道。
“白姐姐前些日子就說,她癸水一直沒有來。我昨晚問她,還是沒來。”
“啊?”小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着冰兒。
冰兒跺了跺腳,“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白姐姐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也不知道,”她紅着臉,低聲道:“我那天半夜抓藥的時候就找人問過了,那個……
那個該來的時候一直不來,肯定和風寒沒關係。”
“那是怎麼回事?”隱隱猜到了癸水指的是什麼,但不明白冰兒的意思。
冰兒臉越來越紅,最後哎呀一聲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就是說,白姐姐可能有小寶寶了。”
小星啊的一聲跳了起來,急問:“他們什麼時候出發的?”
冰兒道:“一大早就動身了,四個人四匹快馬,現在怕是已經出了翼州地界了。冰兒昨晚勸了白姐姐半夜,她怎麼也要回去。萬一……萬一被那些老頑固知道,少主,我怕會有麻煩啊。”
小星思忖片刻,道:“沒辦法,隻有回去寫封書信,盡快送到暮劍閣說明原委,說不得,我便了了這廂的事情後親自走一趟。現在如意樓有難,我說什麼也不能離開江南。”
燕兒端了餐點進來,小星穿好衣服,叁人草草用過早點,交待分舵裡剩餘的弟子盡快撤離,之後在小星的帶領下,一路向南叁堂第二堂去了。雖然小星不喜騎馬,但事態緊急,也隻好把不會騎馬的冰兒攬在身前,兩匹馬叁個人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一處山澗盡頭幽暗山谷內的莊院內的小樓上,那個幽靈一樣的男子正焦躁的坐在床邊。床是硬硬的闆床,上麵隻有薄薄一層床單,簡陋的小屋內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傢具。
任何享受在他眼裡似乎都是多餘的,除了女人。
他最愛的女人,已經離他而去,他現在最想得到的女人,卻高不可攀。昨晚發狂後的慾火還殘留在體內,燒的他渾身燥熱,縱然自己一夜狂奔了數百裡,卻沒有絲毫消退。甚至沒有讓他感到疲憊。
他眼前似乎又出現自己一直喜歡着的那個嬌小的女子,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嬌笑扭動,香汗淋漓的樣子。那時候他不敢進去,隻敢在外麵看着本該屬於自己的女人快樂的享受着另一個男人的衝刺抽插,心甘情願的接受那個男人在她體內留下種子。
這不愉快的記憶又讓他心頭痛楚起來,但他卻發現隨着這痛楚,褲襠中已經堅硬如鐵。
他氣惱地站起來,走出房門,幽暗的通道兩側,列着無數房間,他走到最盡頭的房間外,隔着半開的窗棂向裡窺視着。
山澗清幽,屋內並不炎熱,但屋內榻上安睡的女子衣着卻十分清涼,中衣半敞,湖藍的肚兜露出半截,上麵白嫩酥紅的香肩若隱若現,隱約可見頸窩還有淡紫的吻痕,顯得無比誘人。墳起的雙乳下,薄薄的一層紗裙裙腰被蹭的變低,露出半截雪白的肚腹,淺淺凹陷的小肚臍隨着平穩的呼吸起伏。一隻玉腿從紗裙中伸出,足上並未着襪,秀美的一隻小腳軟軟垂在床邊。少女的年紀,卻已有了少婦的嬌媚,這樣的海棠春睡圖,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
何況本就已經心頭火起的他。
他在窗外吞了口口水,那硬物頂着褲子都有些發痛。但他不能進去,因為裡麵還有一個男人。那個他覺得早就可以殺掉的胡靈崇。一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帶着仇恨四處奔波的時候,這個男人就這麼心滿意足的躲在這房間裡,摟着這樣一個嬌美的女人,終日胡天胡地,他心頭就一陣氣憤。
正看着,屋內的孫秀怡喉間咕哝了一聲,翻了個身,紗裙向上翻起,另一條腿渾圓的小腿也露了出來,紗裙並不足以遮擋太多東西,他甚至可以窺見紗裙下兩瓣蜜桃一樣的屁股中間,那一抹淡淡的黑色。
他扭轉身,大歩跨進另一端的大廳,走到大門處低喚:“來人。”
“在,請問護法有何吩咐?”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從他身前的陰影裡出現,好像剛才就一直在那裡一般。
“去告訴那個胡靈崇,今天起他要開始做一些事了。先安排他去巡山,警戒一個時辰。”
黑衣男子一躬身,又沒進了陰影之中。
他喘着粗氣,急躁的等着,心裡卻已經在幻想,孫秀怡那已經熟透了的果實,被自己抓碎揉爛刺穿的時候,會有多麼甜美。
不多時,那男子再度出現,躬身道:“回護法,胡靈崇已經領命去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
“回護法,沒有。他領到命令,還頗為開心。”
他揮了揮手不再多問,讓那男子下去。自己又吞了一口口水,回身走進那條走廊,果然胡靈崇已經穿戴整齊,正向外走着,看見了他,恭恭敬敬的躬身道:“見過護法,感謝護法能給在下任務,靈崇已經等待很久了。”
他不願與胡靈崇多廢話,點了點頭道:“去吧。”
“是,靈崇定然不會辜負護法的期望的。”
看着胡靈崇佩劍出門,他不再等待,直直走向盡頭剛才的房間,站在窗外看進去,孫秀怡已經起身,正坐在梳妝臺前梳頭,側麵對着他的臉頰上還能看到紅撲撲的印子,顯得慵懶又風情萬種。
他吸了口氣,好像能聞見屋內散發的幽香一樣。摸了摸再次蠢蠢慾動的褲襠,他陰狠一笑,過去伸手推門。
沒想到一隻枯瘦的手突然從他身旁出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猛然回頭看去,一個灰衣女子戴着麵紗站在那裡,冰冷的目光透過麵紗直射向他,不再需要掩飾的聲音成熟沙啞,帶着說不出的誘惑,但語氣卻毫無溫度,“我說過,胡靈崇誰也不許動,他的女人自然也不可以碰。”
“尊主!您不覺得應該給個理由麼?我想不出這兩人究竟有什麼用。”
“你殺了我,便可以隨你。”那女子冷言道,然後淡淡的下令,“去內堂,我一會兒再和你說話。”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躬身點頭,轉身離去。
灰衣女子看了看四週,確定沒人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孫秀怡回頭看見是她,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道:“秀怡給您請安了。”
灰衣女子麵紗下的雙眼露出柔和的光,她過去扶起孫秀怡,問道:“近來過得可好?靈崇他沒有欺負你吧。”
孫秀怡紅了臉頰,垂首道:“沒……他,待我很好。”
她有些安心的拍了拍孫秀怡的手,柔聲道:“讓你在這裡憋悶着,也算委屈你了。”
孫秀怡連忙搖頭,眼裡露出頗為驕傲的光芒,道:“不礙的,能做您的兒媳,是秀怡的福分。隻是……不明白您為什麼要瞞着靈崇。”
她嘆了口氣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我走了,有空,我會再來看你的。
你好好養着身子,莫要讓我失望。”
孫秀怡恭敬的點頭道:“秀怡一定盡心伺候靈崇,希望……”她臉紅了紅,繼續道:“能盡早得喜。”
她讚許的摸了摸孫秀怡的頭,轉身離開,臨出門時候,淡淡的道:“如果生下孩子,記得要叫我來起名字。畢竟以後可能他們都不會再姓胡。”
孫秀怡有些驚訝的擡頭慾問,但門已經關上,門外隱約傳來一聲嘆息,和一句低語。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期待我的孩兒能姓南宮麼……”
他站在內堂,褲襠裡幾度起伏,任哪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脾氣變壞,更何況他本就脾氣不好。剛才那個端茶的侍女相貌平平,卻也讓他有一股想把她剝光了丟到床上的衝動。
但他見到那灰衣女子走進來的時候,還是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尊主。”
“你憋了很久麼?”冷冷的問句。
“不……不久。”冷汗沿着他的額角流了下來,幾日前他一時失常把那個供他玩樂的女子淫虐致死,惹得座上那女子已經十分不快,雖然這幾日對他來說已經很久,但卻也不敢說出來。
“韓絕念,咱們所辦的事情,不是為了讓你淫樂。你明白麼?”
韓絕念聽到尊主直喚其名,連忙跪下道:“尊主,屬下知罪。”
那女子微微颔首道:“男人本就如此,也不能算罪。是我疏忽了。但這兩天我要去見風絕塵,來不及安排人去找青樓女子回來。”
聽到風絕塵的名字,韓絕念眼中一陣寒光,道:“她招您回去?莫非……她已經懷疑尊主了?”
那女子淡淡道:“女人之間,本就沒有信任可言。我去一趟,也算安了她的心。”
“還請尊主小心。風絕塵那婊子萬一招出她那群故人,尊主恐怕會有不測。”
“她還沒懷疑到我。即使懷疑了,也沒有證據。你多慮了。……我知道你身上有暗疾,心裡又有舊傷,現在風絕塵和鳳絕顔我都沒辦法找來給你,你會心性失常,我也有責任。”
“不……不敢,是屬下自己無能。”
“這樣吧……你還記得七巧童子的那個女兒麼?”
韓絕念皺眉道:“那個女人和他老爹尊容不相上下,而且拿到天巧擒拿手後尊主已經把她賞給了血池四煞。想必……已經用不得了。”
那女子道:“我知道,我隻是要告訴你,淮南王傢的大鷹爪功的心法,那對姐弟已經完全默出來了。”
韓絕念眼中一陣發光,道:“尊主的意思是,那對姐弟已經沒用了?”
那女子靠上椅背,頗為疲憊的道:“我這兩天不在的時候,那對姐弟就由你處置吧。按老規矩辦就可以。”
韓絕念興奮的點頭道:“是。”說完匆忙的轉身便要離開。走到廳門,卻聽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補充了一句。
“若是你碰了胡靈崇和孫秀怡一根汗毛,找到鳳絕顔後,我便一劍殺了她。”
他背後一陣冷汗,連忙加快腳歩芒刺在背一樣離開了。
逼問王傢姐弟時候,韓絕念就對那姐姐稍有垂涎,因為她和他心中的那位女子,眉宇間竟頗為相似,隻是為了要讓弟弟心甘情願默出心法,他不便下手。現在,終於不必顧忌了。
下到地下,竟是一處頗為廣闊的地牢,一間間石室分列兩旁,並無任何看守在此,可見那厚重的鐵門甚是讓人放心。韓絕念走到中間一間石室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上的鎖,推開了沉重的鐵門。
屋內僅有一桌一床,桌上有微弱燭光,和狹小的天窗構成了屋內僅有的光源。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聽到門響,連忙從床上爬起,問道:“到了見我弟弟的時間了麼?”
這幾日每天都要有人帶她去見弟弟一麵,證明她安然無恙,本以為今日也是如此,不想進門來的那個瘦削男人卻沒有回答,隻是上下的看着自己。
其實除了五官略有神似,其它的地方,這女人都不是他心中需要的樣子。自小華服美食供養,讓麵前的女人即使已經出嫁數年肌膚依然潔白水嫩,體態也是成熟婦人的豐腴,鼓鼓囊囊的一對乳房幾乎要從高腰宮裙的單薄上衣裡跳將出來一般,束腰勒緊了小腹,恰到好處的突出了宮裙下高聳圓滑的臀峰。一雙水嫩的手正絞着裙裾,顯然正在忐忑不安。
他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角,那手上沒有一點練過武的痕迹,他也聽說了麵前的李門王氏除了是淮南王傢的女兒之外,與武林並無瓜葛,但一個武林世傢出來的女人,竟然一點防身功夫都不懂,這江湖,看來真的平靜太久了。
“你……不是來帶我見弟弟的?”王氏遲疑着問道,自從被擄來這裡,一切最壞的打算她都估量過了,但真的事到臨頭,若說不驚慌,是不可能的。
“跟我來。”他不想多說,走在前麵引路。王氏雖然疑惑,卻也隻能跟着他。
兩人一路回到他的臥室門口,他推開門,道:“進去。”
女人的直覺開始預警,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歩,顫聲道:“你……要做什麼?”
韓絕念冷笑一聲,突然右手疾伸,在空中虛抓了叁下,然後手腕突然下沉,仿佛腕骨沒有硬度一般向後一勾,然後雷霆萬鈞的疾攻七爪,仿佛巨鷹捕食般迅速威猛。
她雖然沒有資格學習大力鷹爪功,但也看得出來這正是其中的絕招“七鷹煞魂”,握緊的手心不由得布滿了冷汗,道:“我弟弟……已經全……全默出來了?”
他點了點頭,他一向不願在女人麵前多話,對他來說,這些女人的洞的功能,就是發泄,而不是交流。
“那……你們……要怎樣?”知道姐弟二人已經再無利用價值,她不禁一陣惶恐,傢中兩歲的女兒和溫良的丈夫都在等待着自己,父母更是在等待着弟弟的平安歸來。
“按理說,滅口。”他輕描淡寫地說着,走進了屋子。
她隻有跟進去,哀求道:“我們……我們什麼都按你們說的做了,看在我王傢與如意樓素無恩怨的份上,求你們放過我姐弟二人吧。”看麵前的男子麵無錶情的坐下,她屈膝跪下,抱住他的腿道:“我們……我們什麼也不會說的。這裡的一切,我們隻當沒有發生過。求你放我們走吧。”
韓絕念看着麵前的女人哭泣哀求的模樣,眼中開始泛起血絲,扶在椅背上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攥住了她一邊高聳的乳房,抓得她痛呼起來,才道:“現在你來求我了麼……那時候呢?你和他走的時候,我求你的時候,你都不記得了麼!”
柔軟豐滿的胸膛被鋼勾一樣的五指掐住,她疼得幾乎要暈過去,但卻完全聽不明白麵前的男人在說什麼,隻有哀號道:“我……我第一次與您見麵,你這話從何……啊!”話尾終結在慘呼中,不僅胸前那一塊綢緞被他一爪扯掉,乳肉上竟也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他雙目赤紅的盯着裸露出來的那一大片白皙,和晃動的玉峰頂上紫紅的蓓蕾,褲襠再度緊繃起來。他抓住轉身慾跑的小婦人,雙臂用力猛地一抛,那柔軟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他的闆床上。
堅硬的木闆撞在她的後腦,讓她一陣頭暈眼花,清醒後下意識的還要下床,卻見那男子已經脫光了衣服,昂揚着巨大的紫紅陽根近乎瘋狂的看着她。她連忙向床內縮去,但最多不過睡下兩人的木床實在狹小,那男子毫不費力的就抓住了她的一隻腳。
足踝握在手中,他順勢連鞋帶襪一並褪下,露出裡麵柔弱無骨的白嫩小腳,他定定的望着這腳,也不管她拼命的踢打,低吼一聲一口把那秀足五趾含進了嘴裡。
她自幼如同尋常閨閣千金般長大,十六歲嫁入官宦之傢,丈夫溫文爾雅,夫妻之間相敬如賓,何曾遇見過這等陣仗,被困數日無從洗浴,這樣的一隻腳,竟……竟被那男人含進了嘴裡。不單是含住,那舌頭竟然也在趾縫間遊走起來,仿佛她的這隻玉足是什麼美味佳肴一般。又是濕熱,又是麻癢,又是惡心,她奮力掙了幾掙,但足踝仿佛被鋼箍圈住一樣動彈不得。
眼見他添過了足趾,竟又一路向足心舔吻過去,登時傳來一陣狠癢,直衝心肺,讓她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足心一蜷一張,另一腳不停的蹬踏,卻怎樣也擺脫不了他的嘴和手。漸漸的,她笑的涕淚具下,四肢酸軟,渾身都想要散開一樣,但那白嫩滑膩的足心上,仍然有一根舌頭在耐心的舔來舔去。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哈哈……我……會笑死的……”她不停告饒,但那舌頭仍然在動作,終於,她股間一陣放鬆,尿液噴湧而出,由內到外襯裙宮裙盡數染濕了一大片。
這時,他才放開了一直被他蹂躏的那隻腳。
她虛弱的癱在床上,隻覺得天地一片昏暗,不僅隱秘的玉足被陌生男人如此把玩,自己還被害得在人前失禁,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就此死去,反倒不用受這許多折磨。
毫不在乎她一塌糊塗的下身,他直接把她的身子菈到床邊,把被尿濕的襯裙宮裙一並撕了個粉碎。豐腴處不顯贅肉,纖細處柔不見骨的一雙玉腿,驟然裸露了出來,依稀可見青筋的白嫩股間,還殘留着些許淡黃色的尿液。
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想要護住僅剩一條汗巾和一隻鞋子的下身,但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再加上笑得渾身酸軟,對他已經毫無抵抗之力。
他扯下被尿的透濕的汗巾,湊近鼻端嗅了一嗅,然後突然掐住她的雙頰,一把塞進了她的嘴裡。
一陣腥臊撲鼻而來,她幾慾嘔吐的伸手要把那巾子扯下,纖細的手腕卻被他一手抓住,扯過一條繩子綁了起來。
俯瞰着隻能在床上痛苦的扭動的半裸嬌軀,他嘗試着讓腦海裡的倩影和這女子重疊,卻始終無法成功,他有些惱恨的盯着這成熟豐美的身子,完全不是嬌小玲瓏的樣子。反倒是昨晚幾乎得手的那個叫冰兒的,更加能引誘出他最不願示人的一麵。
“啪!”他突然菈起她,然後重重的一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她嗚咽一聲,屁股登時腫起一塊。
他一把把她推到桌邊,她小腹撞上桌沿,赤着一隻腳站立不穩,一下子上身趴倒在桌麵。她掙紮想要站起來,卻覺得背後一陣重壓,被綁在一起的雙手被解開反綁在了背後,被牢牢壓住的身體隻有雙腿能無助的踢動。
相公……對不起……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下,她已經感覺到火熱的巨物緊緊的頂着她的宮門,隨時可以叩關而入。
雖然已經生養過一個孩子,但近年為求賢淑,她為丈夫納了兩房妾室,夫妻之間倒也甚少溫存,所以那顔色略深的花瓣中的蜜穴,竟仍然鮮嫩緊窄。
他並不是憐香惜玉之徒,眼前的女人連作為代替品讓他稍感安慰的功能也失去了之後,這女人對他來說就隻是一個工具而已。用完,丟了便是。
所以,他也不管那穴中依然乾澀,吐了些口水抹在陽根上,掰開她的屁股,一手抓住她宮裙上裝的後領,仿佛騎馬一般一挺腰,粗長的肉莖盡根而入,粗黑的毛發緊緊貼在了她的恥丘上。
她嗚的一聲咬緊了嘴裡的汗巾,隻覺柔嫩的蜜穴驟然被硬物充滿,深深的頂到了從未到達過的盡處,從未體驗過如此巨物的穴中一陣脹痛,深藏其中的花心也難逃一劫的被重重一撞,讓她痛楚中卻又帶了些莫名的酸軟。
“啪!”又是一掌扇在另一邊屁股上,她渾身一陣緊縮,下身的蚌肉也隨之緊緊咬住裡麵的肉莖,隨着紅腫的掌印的浮現一下下蠕動着。
“打得你越痛,你反而吸得越緊呢。”他一邊抽送起來,一邊貼在她耳邊說道。
她羞恥的搖頭,但馬上屁股上又傳來一陣陣疼痛,伴隨着他有些瘋狂的聲音,“你們這些婊子就是不會說老實話!明明想得厲害,卻非要裝叁貞九烈!”
沒有……我沒有……她痛苦的流淚伏在桌上,承受着背後一波波撞撃,悲痛慾絕。領口突然勒緊,卻是他把她向後提起。
上半身被微微擡起,下半身仍然保持着交合,屁股上的痛和股間的痛混在一起已經讓她有些麻痹,但沒想到後頸旁一陣疼痛,竟被他俯身咬住一塊嫩肌。
“唔唔!”聽着那悶哼讓他心頭不快,一把扯下了她口裡的汗巾,一連聲的痛呼呻吟馬上充滿了不大的房間。
“啊啊……放過我……好痛……不要了……求你……不要了……”她幾近崩潰,與丈夫完全不同的野蠻抽插卻在適應了那大小之後,逐漸浮現出一陣陣陌生的情潮,那感覺讓她無比驚恐。
但此刻的哀求往往隻是助長了他的興致而已。
他似乎幻想出那個嬌小絕美的少女,趴在自己身下,用這口吻向自己求饒的畫麵。這畫麵讓他又興奮了幾分,他猛地把她的身子從身後抱了起來,像給孩童把尿一樣托住她的腿彎,股間羞恥的畫麵頓時一覽無餘。
她垂下頭,悲哀的看着那根不屬於自己丈夫的肉莖,在屬於他丈夫的禁地中暢快的抽插着。這羞恥的姿勢讓他的每一次進入都頂得她五臟六腑移位一樣,但那深深的刺激卻逐漸撩撥到了她從來不敢觸碰的感覺。
他開始托着她的身子上下起伏,豐腴的身子掀起一陣陣乳波臀浪,畢竟是久曠的少婦,雖然他的動作粗暴而簡單,但那被摩擦着的肉穴還是漸漸的開始分泌出滑膩的汁液。
“啊哈……哈……不能……”她驚喘着,發覺胸前的嬌軟開始變硬,敏感的肉芽也開始腫脹,不禁哀叫着搖頭,不願在這一陣陣的疼痛酸麻中屈服。
“淫婦!”他突然怒罵着,抱着她走到窗邊,上下晃動的雙乳一下子暴露在溫暖的陽光下,白嫩肌膚上五道血痕顯得無比奪目,“我要讓所有人都看見你那淫蕩的樣子!”
“不要!……求求你……回去!回去啊!”窗外是並不算大的院落,但裡麵幾個巡邏的黑衣弟子的眼睛已經齊刷刷的盯在了她露出的一個乳房上,如果視線可以用力,她相信上身剩下的衣物會在瞬間變成碎片。
“不要?下麵的嘴可不是這麼說的!”大量的淫汁已經潤滑了粗大的肉莖,他的進出開始順暢,對應的那肉穴也開始節律的收縮,分泌出更多的潤滑,“來吧,讓人看清楚點!”
他用力把她擠在窗邊,腰架在窗棂上,上身直接探出了窗外,他站在窗臺上,大笑着捏着她的屁股,騎馬一樣快速抽插起來,一麵動作,一麵胡亂撕扯着她上身淩亂不堪的剩餘衣物。
“放我進去!不要!他們在看!他們在看啊!”她哀號着,束腰以上的宮裙已經變成破布,飄向了樓下,晶瑩的汗水讓她的肌膚顯得更加明亮,本就破了個洞的肚兜幾乎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下麵的弟子已經湊到了樓邊,仰着頭哄笑着。
“啊!”又是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呼,她高高揚起頭,身子劇烈的抖着。
紅腫的陰戶中的肉莖突然拔了出來,然後分開她柔軟的屁股,往那緊縮的菊蕾中深深插了進去。那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帶來了不遜色於破瓜之時的劇痛,她顧不上下麵還在觀望的眾人,慘叫道:“拔出去!好痛!痛死我了!求你拔出去啊!那裡不行!”
下麵的弟子哈哈笑道:“護法一定是乾進這女人的屁眼裡了!”
“護法替你開了另一處,是你的福氣,哈哈。”
肉莖開始在熾熱的谷道中瘋狂進出起來,他結實的小腹一下下撞在她高聳的屁股上,幾乎要把她撞出窗外,疼痛恐懼和羞恥讓她脆弱的心像一張紙一樣被緊緊攥住,揉爛成皺皺的一團。
她不再哀求,隻有無聲的哭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掉向樓下,下麵人又一陣哄笑,“這騷娘們,竟然被乾的哭出來了。”
“一定是老公不中用,被護法操的爽過了頭!哈哈”
他緊繃的慾望漸漸接近極限,他從她後庭中撤出,再次插進她的肉穴中,潤滑的肉穴不再像開始那樣緊致的包裡着他,讓他十分不快,他扭住她被反剪在背後的手,運力一擰,喀吧一聲,她長聲慘叫中,左臂已被扭斷。
隨之而來的,是她全身肌肉的抽緊,陰戶中的嫩肌自然也隨着緊緊縮起,終於把他推上了高峰,他深深插到裡麵,讓自己的陽精突破重門疊戶,灌溉進那生命誕生之地。
她半張着小口,雙眼失去了神采,口涎順着下巴滴落,整個人都失了魂一樣。
低下的弟子又叫道:“護法,這娘們升了天了,哈哈。”
“護法,也讓弟兄們樂一樂怎麼樣啊?”
他摟着她的屁股,直到陽根從她體內滑出。慾火平息下來後,他突然對麵前這個高挑健美的北方女子說不出的厭惡,就像刺了他一劍的那個紅衣女子一樣,讓他隻想用各種方法來把她毀滅。
他瞥了一眼下麵十幾個健壯的男人,冷笑着把她抛了下去,道:“你們接住,用完了給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體就這麼被丟了下去,被很多隻手接住,然後她已經混亂不堪的神志裡能辨認出來的,就隻剩下男人,數不清的男人。
擠成一團的男人中,兩條雪白的腿在外麵搖晃了起來,一隻腳上還穿着繡鞋,裡麵隱約傳出女子的嗚咽,卻旋即被什麼堵住。
他在樓上看了看,轉身穿好衣服,往刑堂去了,與進入女人的身體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快樂,他不久就能享受到了。
殘酷的快意之後,他腦中又幻化出那少女美麗天真的笑顔,微笑着看着他,嬌聲軟語道:“師哥,師哥。”他雙手一陣顫抖,突然抱着頭蹲在了牆邊,痛苦的用頭撞着堅硬的牆麵,嘴裡喃喃的念着:“絕顔……絕顔……為什麼!為什麼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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