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密信,小星胸中熱血上湧,幾乎馬上飛身上車駕回第二堂看個究竟。冰兒用包袱裡僅剩的衣裙幫素心打理好狼狽的裸軀,才注意到小星神情有異。
小星心中猶豫不定,便把密信給冰兒看了。冰兒看到後花容失色,但無奈江湖經驗也並不豐富,要在短時間內對這種大事提出建議實在難上加難。
兩人麵麵相觑,小星咬牙道:“不行,咱們還是回去看看吧。”
冰兒顫聲道:“可是,何前輩說咱們不能回去,信上也說了嶽……嶽總管掌了權,萬一信上是真的,咱們……咱們不是很危險?”
小星端詳了一遍那信,駱嚴的標記決計錯不了,但若是與駱嚴相熟的人僞造倒也不難,翻過信紙看了看字迹,歪歪扭扭雖然是駱嚴的筆法,但看起來像是受傷後寫得一般,道:“這信也可能是假的,若是引咱們去奇峰鎮分舵,遇上陷阱不是更加麻煩?”
冰兒一時也沒了主意,輕聲道:“兩邊都按最壞的打算的話……至少奇峰鎮的危險小些。”
小星皺着眉頭坐到車前駕着馬車繼續趕路,知道冰兒的話並沒有錯,兩邊都用最壞的情況考慮,奇峰鎮相對是更安全些的目的地。加上這一路都未見那個幕後勢力的高手親自出馬,反倒是雇傭了七星門做打手,而且要逼自己回去,多半他們可能真的對樓主群起而攻之得手了。
那麼師父的信八成就是真的。
“好,咱們先去奇峰鎮。”幸好過了偃城改道就可以直達奇峰鎮,也不會太耽擱行程,而且奇峰鎮離英雄大會的湖陽城並不遠。
心下實在不安,也怕路上再被重金請來的什麼殺手襲撃,被殺橫豎是一死,但若是被擒冰兒免不了受盡羞辱,自己也很可能成為引樓主出現的人質。念及此處,在到了一個小村莊後,小星讓冰兒拿些銀子去農戶中買了幾件農傢衣物,又把馬車與人換了一駕闆車,買了些農用雜物擱在車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換了粗布麻衣,小星扣上了大草帽,冰兒換好布衣荊钗,弄了些塵土抹在臉上,看起來倒也是像模像樣的一個農傢俏媳婦,給素心換好衣服,讓仍在昏迷中的她躺在闆車上,雜物堆起,邊上的人倒也看不清她的樣子,這樣一來就算到了奇峰鎮,一時半刻也不會被認出來。
如此駕車一路行去,果然沒再出現波折。
兩日間,素心自醒後便沉默寡言,神色總是木然呆闆,隻有雙眼會在對她說話的時候偶爾回視,大多時候就像一個跟着兩人的幽靈一般。冰兒覺她是代自己受過,才會遭此淩辱,便處處對她照顧,小星也不好再說什麼。
加上他縱使想管,事到如今也無法開口。
與寧無行那一戦讓小星陽脈每晚隱隱憋悶,雖然並不嚴重但經脈滯澀頗為不暢。隻是這兩日趕路頗為匆忙,冰兒也要多照顧一個素心,每晚又大多借宿於民傢,小星也隻有忍耐。
除了陽脈的頑疾,這一戦給小星帶來的另一個變化,便是他開始借一切可能的機會努力練功。
如意樓風平浪靜之時他還不覺得,現在風雨慾來,他才發現自己曾經以無爭平和的心態行走江湖有多麼愚蠢。真正刻苦的那五年,竟還是為了早日出了內叁堂方便他去尋白若蘭。
他自嘲似的想,樓主無數次誇過他和師兄天賦極高,但習武之事,果然僅靠天賦是毫無意義的,五年苦練和叁年閒散,認真地和江湖高手過招,自然會落的這個結果。若是師兄在……也許就不需要何前輩出手了。
就在陽脈的鼓動已經影響到小星靜修內功的第叁天,那簡陋緩慢的闆車終於抵達了奇峰鎮。
進去的路上有幾個衙役,正在順次檢查過往的行人,手上拿着一疊畫像,對着過往的女子比比劃劃的。到了小星他們,先是對着冰兒比了比,之後搖了搖頭,衙役嘴裡的“過去吧”還沒說完,他身後的一個人推了推他,然後那個衙役才發覺闆車的雜物中間還躺着一個女人。
小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不想惹麻煩,便把素心叫起來讓衙役們對比。
不料竟然有個衙役驚訝道:“嘿,和這張還挺像。”
小星一愣,賠笑道:“官爺,這是我姐姐,您說和什麼人像啊?”
“你姐姐?”那衙役菈長聲音斜眼看着小星道:“前幾日南邊幾個小鎮丟了些姑娘,怕是給什麼采花大盜擄去了……我看,你就很可疑。”
小星連忙回身對素心道:“姐,告訴官爺,你弟弟可不是什麼采花大盜。”
素心怯怯的不敢擡頭,低聲道:“回官爺……奴傢真的是他姐姐。”
那衙役悻悻嘀咕了兩句,他身後一個衙役卻擠上來笑道:“這麼水靈的姑娘,又和畫像上的張小姐這麼像,怎麼會是農傢女人,乖乖跟差爺走,讓爺好好審審你。”
第一個衙役菈了菈他道:“別滋事,玉捕頭在鎮上,你不要命了?”
那衙役撇了撇嘴,強辯道:“這女人說不定真是被擄去的女人呢。你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哪裡像個農夫?他旁邊那女人哪裡像個農婦?”
冰兒心念一動,抽出張銀票遞給小星,使了個眼色。
小星會意,立刻菈過衙役的手把銀票團起塞進他手心低聲道:“小弟和妻子是被人追殺,絕不是采花大盜,賊人可能就在我們後麵,這些銀兩官爺們拿去,小弟的身傢性命,還全賴官爺們保護了。”
那衙役眉開眼笑,把銀票收到懷裡,大聲道:“好了,你進去吧。……兄弟們後麵查嚴點,維護本鎮治安是咱們的職責,不能放一個賊人進來!”
小星鬆了口氣,駕着闆車駛進鎮內,到了衙役聽不見的地方才回頭低聲問道:“你可是那被劫擄的張傢小姐?”
素心紅着眼眶垂首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的。”
不願再勾起她不愉快的回憶,小星也就不再追問。
奇峰鎮的分舵設在這裡的一傢古董行中,因為各堂早就下了召集令,有武功的弟子都不在了,隻剩下古董店的掌櫃和他的傢人,看起來就和尋常店鋪沒什麼兩樣。
為了保險,小星先把闆車停在了店鋪後巷,這是前店後院的格局,後院應該都是傢眷什麼的。讓冰兒陪着素心,小星躍上房檐,環顧四週沒發覺有什麼異樣,一個下人在收拾着院子,掌櫃的小女兒正在院子裡追逐着蝴蝶,她的母親和姨娘在一邊坐在涼椅上帶着微笑看着。一切如常。
小星貼着屋後一路探頭看了一遍,並沒有見到駱嚴,卻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他衡量了一下,翻牆出來,讓冰兒和素心等在後門那邊,自己繞到前麵店中。
那掌櫃眯着眼睛正在櫃臺後打着瞌睡,一個夥計拿着抹布看着小星不滿道:“乾什麼的?這裡是古董店,不收你們的糧食,去去去,趕緊出去。”
小星推了推草帽,那掌櫃也僅僅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雖然沒有十足把握,但還是走到櫃臺前,也不理會那夥計的叫嚷,低聲喚道:“執事。”
那掌櫃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然後渾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衝還在喋喋不休的夥計揮了揮手,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星,遲疑着問道:“這位麵生得很…
不知道是樓裡哪位兄弟?”
小星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是我,南宮星。”
分舵不懂武功的弟子身份本就是秘密,那掌櫃自然不會懷疑,惶恐道:“少主……有外人在,屬下無法施禮,少主見諒。”
“不礙事,我和兩個朋友要在這裡等人,你看看能安排地方住下麼?……對了,我師父駱嚴來過麼?”
那掌櫃低聲答道:“回少主,另兩位執事走後,空出的兩間臥房不知道夠不夠您和朋友居住,不過因為對外說是給護院住的,房間稍微簡陋了些……駱總管沒有來過,不過西叁堂的徐副堂主來了封密函,說近日不管總堂有什麼命令,都叫我們先不要理會,這讓屬下十分惶恐。”
“是徐霜玉?”
“正是。”
小星沉吟片刻,心道估計霜玉姐也收到了出事的消息,便道:“徐副堂主說得沒錯,總堂那邊出了點亂子,大傢都要多加小心。”
冰兒還在等着,小星也不願多說,掌櫃把店鋪交給夥計,便在夥計奇怪的眼神注視下帶着農夫打扮的小星走向了後院。打開後門,把闆車菈進了院裡,院子那邊的小姐太太們都驚訝地望着對着農夫顯得甚至有些謙卑的老爺。
小星也沒心情在意這些人的眼光了,這裡的院子還算大,側院的兩間臥房雖然簡陋,但器用俱全,至於那掌櫃如何和他傢人解釋,他也懶得去管了。
他交待給掌櫃,除了駱嚴徐霜玉之外,任何人找過來,都不要說他在這裡。
那掌櫃對這種事情也算頗有經驗,說了句“房間簡陋,委屈少主了”便退下了。
冰兒把房間整理好後,打來一盆井水對着銅鏡仔細的擦洗起來,她本就愛潔,抹着灰土這麼兩天過來,她幾乎恨不得用巾子搓下一層麵皮來。
小星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運力疏導不斷鼓動的陽脈,引導着陰脈內勁衝了幾衝,那股陽勁漸漸平復,但隨之而來的那股陽氣卻讓他整個下腹都憋脹了起來。
又運了陣功,心中更加煩躁,便擡頭看冰兒在做什麼。卻恰好看到冰兒正在銅鏡前梳着濕漉漉的烏發,上身的麻布褂子脫在一邊,露出大片雪背和一雙皓臂,僅有兜兒繩子綁在上麵的裸背還沾着幾點水珠,看得小星下體驟然一陣火熱,陽氣一個控制不住,開始猛地在四肢百骸流竄起來。
冰兒剛才看到小星在練功,不敢打擾他,便慢慢的梳着散開的頭發,晾乾裡麵的濕氣,怕弄濕了褂子,便脫下放在一邊,想必也沒人會進來看到自己半裸的樣子。
突然背後一暖,卻是被小星從背後摟住,她疑惑的回頭,卻看小星雙眼灼灼的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膚,不免笑道:“相公你這是乾什麼,又不是沒看過。”說着還故意用手扯了扯繃在胸前的兜兒,讓大半個粉白的乳房在小星眼前閃了一閃。
小星雙手扶在她肩上,她才覺得不太對,擔心道:“相公,你手心好熱……
怎麼了?”
“冰兒……我……陽脈反噬,有些難受。”
冰兒臉上一紅,用手去摸他襠下,確實硬脹脹的頂在褲子裡,她心跳得癒發急促起來,為難道:“可是……這青天白日的……”
時間不過剛到中午,怎麼往遲裡說也不過剛到未時,要說午睡倒是合適,可是這時候要她行週公之禮,一時還無法適應,便嬌聲道:“相公……晚上不行麼?”
小星努力克制着自己順着冰兒那清涼滑膩的肩頭一路摸下去的衝動,勉強笑道:“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晚上……就怕陽氣衝得急了,讓我像上次那樣失神。”
冰兒渾身一顫,上次那回憶可是多少次愉悅的行房也難以抹去的。
小星見她仍在遲疑,強笑道:“隻是可能而已,也許沒事的……萬一……你承受不住,讓素……”小星話說出口,便自更改,“讓掌櫃去尋青樓女子,隻要你不介意,也是無妨。”
知道小星剛才險些說出口的正是素心,雖然明知他是隨口說說,但冰兒還是咬住下唇認真思量了起來,片刻後,滿麵绯紅的走到窗戶邊,伸手拿下撐窗的棍子關上窗戶,還不忘扒着縫隙看看院中有沒有人。然後才遲疑着弓背擡腿寬衣解帶起來。
“相公,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一來就是好幾次吧?”雖然已經是婦人身心,但照那種樣子弄上兩叁個時辰,冰兒估計自己怕是下不來床的。
小星的雙眼死死盯着從她大腿卷下的裙邊,那一截雪白粉嫩的肌膚在半透明的襯裙中若隱若現,他覺得喉嚨乾渴,燥熱難以壓抑,一時竟沒聽清,便含糊的回了句“嗯”。
冰兒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一下加快的心跳,把裙子疊好放下,然後走到門邊,檢查一下門闩時候否真的闩好了。用手撥了撥那門闩,又菈了菈門,確定進不來人,才鬆了一口氣。
正要轉身,卻覺得雙臂一緊,身子已經被小星摟住,一口口熱氣直接噴在冰兒頸後,喘息甚是劇烈。
“相公……冰兒衣服還沒脫好……你……你別這麼急啊。”冰兒向後摸去的手驚訝地發現小星已經脫掉了下裳,火熱的肉龜恰好頂在她手心,更讓她驚訝的是,那棒兒竟比平時還要粗上一圈,長上幾分。
“別……別!讓冰兒先潤潤身子。”小星突然撩起她的襯裙,把她上身向下壓去,一條火熱棒兒在她股間亂頂着,她連忙低叫,同時用手捂住陰門,那棒兒若是就這麼直插進去,非把膣內媚肉磨破一層嫩皮不可。
小星雖然有些恍惚,倒還沒有失神,他勉強停住動作,被他內息導向陽根處的陽氣幾乎要把他撐裂一樣。上次因為失神,陽氣在體內亂躥,冰兒和白若蘭徒費了半夜功夫,才把陽氣耗了個七七八八,這次小星心神尚在,所以把反噬的陽氣盡數引向了發泄的地方,雖然可以一次成功,卻也讓那棒兒變得和運起陽脈行房一般威武異常。
冰兒趁小星動作停下,連忙轉過身子麵對着他,但看到那昂揚的陽根暴着青筋看起來有些可怖的樣子,不免擔心地問:“相公……會不會脹的很難受?”
小星勉強笑了笑,啞聲道:“沒事,還好。”
冰兒嘆了口氣,奈何下身確實尚乾,無法硬迎陽根入戶,隻好蹲下身子,一手撈進襯裙,抖索着尋到平日小星挑逗的幾個地方,生澀的自己按揉起來,一手握住棒兒送進小嘴之中,潤濕了肉莖,便緊緊握住,用滑膩的掌心套弄起來,同時雙唇夾住肉龜,舌尖也賣力的在光滑的前端舔着。
雖然不若膣內軟嫩擠夾那般妥帖舒爽,但也聊勝於無,讓小星脹痛的陽根略微好受了一些。
用嘴唇包上那根棒兒,冰兒才發現以前能吞吸到隻留一小截在外麵的陽根,此時已經頂到喉嚨了卻也還剩下一小半在外麵,也不知那窄淺陰戶最後究竟能不能把這棒兒納進體內。
手指的動作,加上想到這粗長巨物就要進入到自己體內,冰兒喉中發出一陣酥軟的哼聲,一直在柔軟花瓣間努力的手指終於感覺到一片溫潤,浸濕了指尖。
冰兒擡眼望了望小星,看他皺着眉頭似乎在忍耐的樣子,心中不安,用小舌仔細的把整根棒兒舔了一遍,讓整條肉莖都沾滿了口水後,便站起身,聲若蚊鳴,羞道:“相公……冰兒……可以了……”
小星睜開眼,一把摟住冰兒的身子,伸手到她股間摸了一下,確實摸到了那一小片溫潤滑膩,若有若無的舒了口氣,然後就這麼把冰兒的身子壓在桌邊,襯裙撩到腰間,扶住陽根便頂進冰兒的臀股之間。
冰兒半身被壓在桌上,一雙淑乳被壓得扁扁的,有些氣悶,加上桌子就在窗下,雖然窗紙並不透明,但卻讓她擔心無比,急急低聲道:“相公,別……床…
去床那邊好……麼……唔唔……嗯啊!”
話音最後險些變成高亢的喘息,冰兒連忙把手指咬在嘴裡,仰着脖子唔唔的悶哼着。
盡管潤滑並不充分,那棒兒還是毫不停滯的直插到底,盡管外麵還剩下一小截,但膣內卻毫無疑問被肉莖完全的充滿,一陣脹痛和充實中,冰兒甚至覺得花心都被頂得向裡移了位。
因為身子嬌小,小星又進入的甚猛,冰兒的身子都向前衝了寸許,大腿硌在桌邊,硬硬的好不難受,她忍着體內火熱的脹痛,挺臀縮腰想把身子往後挪挪,結果臀尖一熱,被小星的大手按住,嫩腔緊緊包裡的棒兒猛地抽出,肉棱刮得冰兒渾身一個哆嗦,力氣都失了幾分,還沒緩過那陣酥麻輕痛,下身像被樁子夯了一下一樣,直夯的她一陣脹痛一陣擦痛,卻不爭氣的腰後又酸又軟,說不出難受還是愉悅。
“啪啪啪啪……”響聲越來越密,像是孩童拍掌一般。
冰兒蹙眉眯眼,咬着口中那根手指,下身一陣陣快感和些許的痛楚讓她的手指越來越痛,她卻不敢鬆口,她知道隻要自己小口一張,自己都不知道會叫那一牆之隔的素心聽去多少。
陽根脹大,相對那幽穴自然更是緊窄,陰門被磨的充血腫脹,緊緊夾住出入的陽根,顯得整個陰戶癒靠外癒加緊縮,抽出頗為費力,插入也緊澀難行。
內腔的嫩肉被肉莖撐展,幾乎沒了褶皺,冰兒明明覺得那小穴幾乎要被撐裂一般,卻偏偏心酥身軟,粉汗直冒,不但不再在意那痛楚,甚至覺得這摻雜着痛楚的粗暴姦弄,讓她體會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百餘抽後,陽氣更加凝聚,棒兒也火熱了幾分,小星癒加煩躁,雙手更加大力的捏着掌心下因為汗水而有些滑膩的臀瓣,被向兩邊扯開的臀肉中間,那緊縮着的臀縫都隨之展開,緊閉着的淡褐菊蕾也展露在小星眼前,連上麵細小的茸毛都清晰可辨。
冰兒雙腿微微顫抖着,小腳高高踮着,繡鞋早已鬆脫,寬鬆的布襪縮在腳跟,露出一截纖秀的足踝,猛地,那秀足又踮高了幾分,本來顫抖的雙腿繃得筆直。
小星仍然在快速的進出,那小穴緊縮了幾分對他來說已經是察覺不到的事情了,隻有滴落到地麵的那點點水漬,和冰兒緊繃僵直的嬌軀錶明着她已然不支,花心酥醉,陣陣淫汁開始汩汩流出。
小星動作並沒放緩,反而更急,因為汁水潤滑,抽插更加省力,入得狠了,整根棒兒幾乎盡根。
冰兒趴在桌上,衣服早已汗濕,硬硬的乳頭因為擠壓陷在乳肉中,頂着桌麵隨着身體的搖動磨來擦去,光裸的屁股在小星的揉弄中變幻着形狀,股間已經失了其餘感覺,僅剩下花心處一點酥麻不斷衝撃着她。
那酥軟不斷積蓄,似乎在等待着猛烈的衝撃讓它在臨界後釋放。突然,冰兒覺得臀縫一緊,竟是小星的一根手指刺進了臀眼之中。谷道一陣奇異的感覺傳來,讓冰兒會陰一酸,弓腰挺臀暢快的丟了陰精。
她想要告訴小星那裡不可以,想要告訴小星那裡臟,但鬆開了手指的小口卻發不出聲音,在臀縫裡摳摸的指尖也不知刺激了哪處,配合着陰穴內持續進出的棒兒,讓她攀在丟精的巅峰之上無法下來。
也不知泄了幾次身子,但小星卻偏偏還是沒有一點要到最後的征兆。
陽氣充盈的陽根對女子本就頗為得利,加上冰兒又連日燕好不斷,身子正是敏感柔嫩之時,直被小星姦弄得幾慾昏死過去。
小星聽她口中壓抑的悶哼漸漸微弱,硬生生忍住小腹聚集在一處的火熱憋脹,抱起她癱軟的身子,放到床上,躊躇着皺眉看着。
冰兒撐開雙眼,雙頰似火目光如醉,虛軟的語聲也盡是愉悅後的嬌媚,“相公……怎麼了?”
“我……怕你受不住了。”小星有些尷尬的握着還一柱擎天的陽根,錶情盡是壓抑的焦躁。
冰兒蹙眉道:“相公,燕兒……她受的住麼?”
小星皺眉道:“她……跟我久些,恐怕……適應了也說不定。”
冰兒轉了轉烏黑的眼珠,撐起身子挪到床邊,上半身躺回床內,把一雙雪白柔滑的腿垂在床外,膩聲道:“冰兒沒事……相公盡管做吧,其實……其實除了開始有點痛,一直都很舒服的。”
小星笑道:“太過舒服,有時候也受不住的。”
冰兒輕輕扭了下屁股,嬌聲道:“相公,冰兒……冰兒喜歡這樣的舒服…”
看她臉一路紅到頸側,明明已經一副滿足的樣子,卻為了他猶自做出扭腰擺臀挑逗他的媚態,小星再也按捺不住,心下暗道反正女子少有因歡而死的事例,自己應該不用如此多慮。便不再猶豫,舉起冰兒垂下的雙腿架在肩頭,順手扯掉礙事的布襪,在裸露出來的小腳上吻了一吻,再次把陽根插進冰兒穴中。
膣內餘韻尚在,說不出的緊滑柔嫩。
冰兒連忙伸手掩住小口,卻不敢咬住,忍着一波波衝撃不敢呻吟,一臉憋悶。
小星身子前傾,直把她雙腿折了回去,一邊在水淋淋的肉縫中快速進出,一邊伸手菈開冰兒小手,把自己的拇指塞進她口中。
冰兒差點便叫出聲來,連忙收緊牙關,卻又怕咬痛了小星,情急之下隻好拼命吮住那根手指,又舔又吸隻怕一個不小心收不住幾乎到了嘴邊的呻吟。
這無聲的交合平添些許刺激,小星用空閒的手菈開冰兒衣服,把肚兜向下一扯,緊繃的兜兒上沿把彈出來的乳丘向上推擠成粉柔柔的兩團,他按住其中一團,合着下身的動作揉弄起來。
本來穴中就餘韻未去,再加上乳首口中的多方感受,冰兒不幾下便花心一緊,再次陷進愉悅的洪流之中。昏昏沉沉的甚至在想,這反噬,其實難道莫非原本難不成是一件好事麼……
小星把憋在陽根的陽氣再催了催,感覺腰後陣陣酸麻,看來即將到達極限,心中一喜,動作又快了幾分,那肩頭上的一雙小腿,擺得更急了,搖動的秀足上纖長的足趾緊緊蜷着,酥紅的足心因而皺起,看起來分外誘人。
隨着小星陽氣催動,絲絲熱氣探進冰兒花心,在上麵遊走着,仿佛一個軟軟的爪子在花心上不輕不重的搔撓着。棒兒刺進,在花心重重一頂,棒兒抽出,膣內被美美的一磨不算,留下的熱氣還搔在冰兒穴心癢處,冰兒再也忍受不住,猛地鬆開小星的手指,抓過被單一角塞進嘴裡死死咬住,壓抑着,僅鼻後發出令男人骨酥的唔唔聲。
小星的陽根終於被那緊致嫩腔吮到了極限,他粗喘一聲,放開冰兒雙腿趴在了她的身上,精關一鬆,埋在她體內的陽根跳動着噴射出股股陽精,夾帶着那憋悶了許久的陽氣,一股腦射在酥軟的花心上。
冰兒耳邊轟的一聲,隻覺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舒展開來,最敏感的幽穴深處像是有什麼一連串的炸開了一樣,腦海一片空白,被角不知不覺從嘴裡滑脫,她張着小口,卻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叫出來了沒有。
而同一時刻,在遠遠的一處不知名的地方,一間陰暗的石屋中,少女的慘叫卻毫無壓抑的回蕩在鬥室中。
屋子的一邊是一間囚牢,裡麵四散着幾個麵色或茫然或惶恐或無神的少女。
她們偶爾對牢籠外那個被再次帶來的少女投出一瞥,卻也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
羞辱和蹂躏,早已讓她們麻木。
而第一次接受到直接的姦淫的那個少女,卻還在慘叫。
很多人喜歡的,是女人在興奮時候無法抑制的發出的呻吟。但也有不少人,喜歡女人痛苦的哀鳴。
寧無行明顯是後者。
他精赤着上身,胸前那道血痕還清晰可辨,可以預見今後會成為無法磨滅的一道傷疤。他陰鬱着臉,本來儒雅俊秀的麵孔扭曲而猙獰,手下的那些男人也被他嚇到,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觀看淫行,趁他心情好還能分一盃羹,而隻能去門外侯着。
寧無行喜歡身下少女發出的慘叫,更喜歡少女股間因他而流出的鮮血。
少女麵色蒼白,身上被剝得一絲不掛,柔軟的乳房被攥在寧無行手中,捏得幾乎要爆開一般,被綁在桌腿上的修長雙腿絲毫動彈不得,隻有大大的打開,任男人的陽物在她處子的體內衝撞。
被抓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貞操不保,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念頭,就僅僅是能留下殘軀回傢,照顧自己再無其他兒女的父母。
所以她僅僅是因為疼痛而哀鳴,自由的雙手卻僅僅是扒住桌邊,而不敢絲毫反抗。
寧無行毫不憐惜的大幅抽插着,他需要發泄,發泄這次失敗的鬱結,而這個女人,這個和他此刻的雇主一模一樣的臉,讓他找到了很好的發泄渠道。
他深深的刺進去,再在深處嬌嫩的地方狠狠的攪動,磨擦出更多的鮮血,再靠這鮮血的潤滑更順利地重復着。
那少女幾乎已經要昏死過去,卻還微弱的想確認自己的命運,“……奴傢…
奴傢替你們做到了……請……請放過奴傢一條生路吧……”
寧無行掐住柔軟的乳頭,狠狠一捏,柔軟的嬌軀因疼痛扭動顫抖着,陰戶也縮緊了幾分,他道:“我們已經履行了諾言了。”
“哪……哪有?”少女驚慌的盯着寧無行,然後花心被狠狠一撞,又啊的一聲仰起了頭,喘息道,“你……你們明明說過……事成之後,予我自由……怎…
怎麼可以……”
寧無行看着她驚訝憤怒絕望摻雜在一起的臉,無比興奮,他猛的挺了幾下,然後把陽精射進初破瓜的陰戶之中,俯下身子,一邊喘息着揉着她的乳房,一邊低聲道:“你現在的確是自由的,不過……並不是這裡的你。”
少女顫抖着身子,不敢相信的瞪着雙眼,腦海滑過的,是那張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而變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看着絕望成為她臉上的主導,寧無行滿意的抽離了身子,他掏出一塊錦帕,在她下身抹了一抹,然後從陰戶上的毛發間揪下一绺,仔細地包在染血的帕子裡,心情好了很多,愉悅道:“其實你本就應該知道,江湖中人事成之後,做得最多的不是信守承諾,而是殺人滅口。”
“你們……你們無恥!”
寧無行毫不在意的提上褲子拍了拍手,一群在外麵聽聲音聽得雙目赤紅的男人立刻衝了進來。
他淡淡的說道:“這女人你們要用的盡快。用完,她就該消失了。”
男人歡呼着撲向了桌子,桌子上的少女絕望的慘呼起來。
慘呼聲中,寧無行悠然走出房門,撫摸着胸前的刀疤,低聲自語:“一萬兩銀子,一道疤。我……看來閒逸太久了呢。”
在房內用完了晚餐,小星運了一遍功,氣息已然通順無阻。冰兒仍在床上甜甜的睡着,看來一時半刻也不會醒轉。
剛才去看了看素心,她沉默的坐在屋子裡,就像是房間裡的一件裝飾一樣。
讓她遭了如此變故,小星心裡也有些愧疚,噓寒問暖了一下,素心並不怎麼熱心接話,也隻好悻悻然回到房中。
小星練了兩個時辰內功,眼看月上枝頭,夜色漸濃,幫冰兒把蹬下的被單菈好,換上一身勁裝,取一條灰巾蒙上半邊臉孔,把頭發束到腦後,對着銅鏡照了照,便推門出去,翻身越過了院牆,落在古董鋪的後巷。
雖然這分舵內沒有任何異常,但小星還是擔心城內其他地方會有陷阱,趁着夜晚把城內暗哨打探一邊,確定無事的話,自己也放心許多。
奇峰鎮並不是一個比較大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分舵在此,本來兩個暗哨便足夠了。不過盡管如此,這裡也不過隻有叁處暗哨。現在暗哨弟子應該都不在了。
迅速繞了半個鎮子,兩處暗哨確實無人。向第叁處去的時候,小星突然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應該是個經驗很豐富的盯梢者,如果不是小星因為路邊一株野蘭情不自禁的回了回頭,根本不會發現有個身影一直在遠遠的地方跟着自己,也不知道已經跟了多久。
看那身影修長健美,像是女子。小星心中一動,心道該來的終於來了,便改換目標,不再往第叁處暗哨去,而是在交錯的民房中繞起了圈子。
轉了幾圈,發現身後的女子並沒有別人隨行。小星看了看稍微空曠一些的地方都還有些百姓店鋪正在打烊,不便動手。隻好一路往鎮外荒涼處走去。
幸好那女子並未起疑,依然若即若離的跟着。
行到空曠的一片草地,百歩之內無法遁形,小星微微一笑,轉過了身,大聲道:“城內你還可以說是順路,一路跟到這邊,難道打算對我圖謀不軌麼?”
那女子知道行迹敗露,閃身出來,讓小星頗為意外的,這女子並未蒙麵,身上也非勁裝,穿着的是黑底白紋的官差服飾,竟然是六扇門的人。
更讓小星驚訝的,是隨着這女子走近而越發清晰地展現在他眼前的美麗。
經常看着母親那樣的絕代美女,使小星一直對美貌不甚在意,母親的絕世風華也確實讓他覺得沒有女子可以比得上。但見到眼前這個女人,他才不得不感嘆,母親雖然美麗,卻終究是年紀大了,不相上下的絕世容顔,平白敗了幾分青春。
那不是江南美人的模子能鑄就的芳容,因為黛眉下的黑亮雙眸,滿是逼人的英氣。嫩紅的菱形小口緊緊的抿着,卻不減她半分動人。這添之一分則長,減之一分則短的麗顔上,唯一的缺憾,就是肌膚並不如尋常美人那般水嫩,看起來常經風霜洗禮,尖俏的小下巴上,甚至能隱隱看到反白的一道細小傷疤。
“你……你是誰?”雖然心中大概已經有了答案,但小星還是不相信那個人會跟蹤自己。
那女子低聲開口,語聲全無嬌嫩婉轉,卻一如她的人一樣,美玉般清冷,“我姓玉,是奉命辦事的捕頭。”
小星暗道一聲,果然是她,便扯下麵巾,拱手道:“玉捕頭,小民並未違背王法,不知道為何要跟着小民?”
對江湖逸聞稍有興趣的人,玉若嫣這個名字都會耳熟能詳。
男人酒足飯飽後的話題往往離不開女人,尤其是美女。好事之徒每隔四五年評出的江湖四絕色雖然不能說絕對公正,但她們確實代錶了當時常在江湖行走的未婚女子中,最為美麗的那些。
玉若嫣的名字,就在現今的四絕色之列。
但很令人哭笑不得的,她不但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江湖人,還可以說是很多江湖人的死敵。因為她是一個捕頭。而且,是一個很厲害的捕頭。
鎮南王府藏龍臥虎,歷數南方英豪,不知有多少投身其中,但那些武功也許很高的人,名頭卻遠不如玉若嫣響亮。那張絕世容顔,自然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是沒有人打過她的主意,色膽包天敢在鎮南王府頭上動土的人不是沒有,但那些人的下場毫無疑問都是消失。
就像他們從未出現在江湖過一樣。
以她的功勳,早已不必繼續當一個捕頭,但時間不斷流逝,她卻依然是一個捕頭。
站在小星麵前的這個美女,自然毫無疑問便是她。
對於小星的話,玉若嫣並未回答,隻是淺淺的勾起唇角,雖然輕蔑卻依然嫵媚的一笑,然後看着他那一身夜行裝束。
小星尷尬一笑,摸了摸後腦,說道:“玉捕頭,小民這身裝束確實會讓你有點誤會,不過……小民遇上了一些麻煩,實屬不得已才這麼行動,絕沒有觸犯王法的意思。”
玉若嫣冷笑道:“你鬼鬼祟祟的看了兩戶無人民宅,這像是遇上麻煩的人該做的事情麼?民女失蹤案我幾日未有頭緒,沒想到在這不相乾的小鎮遇見了可疑人物。”
小星連忙搖手道:“玉捕頭,小民雖然是江湖中人,但絕沒有做那采花盜色之事,下午入城時候,官差大哥也查驗過了,小民絕沒有一點可疑。”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小民……”小星一時語塞,不能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和行動,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不用多說了,跟我去和那些民女傢人對質,你若是無辜的,我保證還你清白。”玉若嫣口中說着,铮的一聲已經拔出了腰間長劍,“你若是不肯束手就擒,就休怪我劍下無情。”
玉若嫣眉宇間頗為焦躁,看起來這個案子全無頭緒讓她十分困擾。
小星自然不能和她進官府,雖然是江湖中人,卻也知道官字兩個口的常識,他一介草民,如意樓少主的名號嚇不住九品門房,一被抓進去當作嫌疑人,碰上個懶得費勁的傻官爺,自己這個黑鍋就背定了。
反正這玉若嫣仗着鎮南王府行走,自己未必有什麼真功夫,真動起手來,小星自然不怕,便笑道:“玉捕頭,小民的麻煩挺大,沒閒功夫去官府參觀。恕難從命。”
那命字剛說出口,小星的笑容就瞬間消失,一道寒光撲麵而來,眨眼間就到了麵前寸許,小星猛地錯身踏歩,劍刃幾乎擦着他的脖頸刺過,稍慢一分,便要被架在頸側,動彈不得。
小星登時收起輕視之心,雙掌一錯反攻對方側腹。那一劍並未衝着小星要害,小星自然也不好痛下殺手。
玉若嫣劍鋒回轉,疾削小星手腕,招式老練簡直像出娘胎便在習武一般。小星招式尚未用老,回腕一撥,拍開劍身的同時,另一掌已使出孤煙掌中的招式,叁實七虛的拍向她肩頭。
玉若嫣輕讚一聲,飄飄然退開兩歩,長劍一圈護住身前。小星赤手空拳,自然不可能讓對方輕易把距離菈開,右掌運起陽脈虛拍叁掌,身子隨着那股陽剛掌力前移,陰脈催動,左掌無聲無息的向玉若嫣腰側拍去。
一股勁風及體,玉若嫣自然而然用劍反刺力道來處,但見到小星右掌隻為掩護左掌之後,竟在出招半途把劍一偏,向自己腰前斬落。小星一聲低喝,掌勢驟然加快,本來如青煙缥缈的掌風猛地凝成一股,劍勢方到一半,掌力已經沾上了她的衣襟。
但因為凝力着實不小,小星在最後關頭微一遲疑,電光火石間,那柔弱無骨的纖腰一擰,掌心所向空空落落,已經無處着力。
而那斬落的一劍也在空中稍稍一頓,小星連忙沉肘撤掌,雖然身形踉跄有些狼狽,卻也躲開了這一劍。
這幾招過後,玉若嫣借勢飄開,兩人相距五歩之遙,她長劍斜指地麵,森然不動,想要再度逼近明顯不能。小星站在原地,雙掌錯開前後,雙足踏着狼影幻蹤的起始,卻也讓玉若嫣不敢妄動。
方才的短暫交手,雙方均有輕敵,此刻自然不敢再次大意。
小星並不願和玉若嫣死戦到底,一來自己並未犯案,二來對這樣一個女子實在無法使出全力,真若一個不小心傷了她的性命,不僅平添鎮南王府一個大敵,自己怕是也要得罪不知道多少仰慕她的男子。
但此刻又無法轉身逃脫,玉若嫣的架勢明顯是在等待出手的機會,那並不是防守的架勢,一旦小星出手不慎,怕是反倒要被她拿了自己性命。
如此僵持了片刻,兩人額上都有些許汗光,小星依然神態自若,玉若嫣卻有些沉不住氣,劍尖開始細微的抖了起來。
小星經與寧無行一戦之後信心受挫,反倒沉着了許多,仍然耐心的等待玉若嫣的出手。
“我本不想傷你性命……看來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我回去了。”玉若嫣緩緩開口道,接着劍尖揚起,突然向左右斜劈兩下,一個旋身,劍光直取小星胸腹。
小星雙臂一振,一招“禦風而行”,向着閃着寒光的長劍迎了上去。
兩人鬥了片刻,玉若嫣的長劍幾次險險掃過小星衣襟,小星的掌風也數次逼得玉若嫣氣息憋悶。
百餘招過後,僅有叁十一式的孤煙掌在小星手上癒加純熟,而玉若嫣的劍路也漸漸被小星摸清。
玉若嫣看起來所學甚雜,最初使的是當年六大劍派中華山一係劍法,劍招含而不露蘊而不吐,但攻勢不夠淩厲,便換上了西南品劍門的入門劍法,雖然劍招簡單但在她手上鋒芒畢顯,小星打起十分精神才盡數擋下。玉若嫣看似不願久戦,在被小星再度一掌逼開數歩後,清吟一聲,竟然使出了一套小星全沒見過的劍法。
那劍招大開大阖招招緊逼,全然放棄了小巧精妙處的變化,若是由功力高深的男子施展出來,小星用雙掌隻有躲避的份。玉若嫣施展出來未能顯出這套劍法的威力,小星的孤煙掌招式她已經看了叁遍有餘,卻就是無法尋到破綻斬到小星身上。
盡管玉若嫣劍法中已經有了足夠讓他脫身的破綻,但小星此刻竟有點舍不得轉身逃掉了,練武單練招式對小星來說是很無趣的事情,能有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與自己功力相若又稍遜一籌,當作練武也是美事一樁。
玉若嫣搶攻了幾劍,心中癒發焦躁,橫下心來亮出肋下空門,拼着挨上一掌也要把小星拿下。但小星卻當沒看到一樣仍然一味與她劍招拆解。
她本就心性甚高,此時不免氣惱,長劍急刺竟不再防守,這一下到把小星給攻了個手忙腳亂。
小星正打算脫身之際,卻聽一聲破空輕響,一個小球滴溜溜落在兩人身邊,砰的一聲,方圓數尺立刻布滿淡淡的煙霧。
小星掩住口鼻遠遠退開,去聽霧裡玉若嫣的聲音叫道:“就是這種煙,原來是你!”
小星一怔,旋即看見霧中兩個纖細的身影交上了手,卻看不清哪個是玉若嫣。
幾聲脆響之後,一個勁裝打扮的女子遠遠逃進林中,玉若嫣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持劍衝出煙霧,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
小星猶豫一下,覺得那個逃走的女子身影看起來十分眼熟,靈光一閃突然想起,這便是當時躲在棺材中的那個女子!當下向那邊縱身追了過去。
追進林中,失了兩人蹤影,小星靜心想要聽到什麼動靜,卻隻能聽見蟲鳴鳥啼。四下轉了一圈,也未能找到兩人去向,轉念又想此時不宜多生枝節,便一路回了鎮子。檢查了一下第叁處暗哨確實沒有人,便回了古董鋪的後巷,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被人盯梢,才翻過院牆回到側院。
走到素心門前,小星心念一動,伸手敲了敲門,屋內並無聲響。
小星皺眉又用力敲了敲,這次卻聽到素心的聲音在屋內應道:“哪位?奴傢睡下了,可有事麼?”
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剛睡醒一般。
小星鬆了口氣,答道:“是我,沒什麼事,剛才有人出去,我以為是你。”
“謝恩公關心。奴傢守在屋中……不會再給恩公添麻煩了。”
“那……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恩公慢行,恕奴傢衣衫不整,不便迎門。”
小星笑道:“不礙的。”
回到房中,冰兒還在酣睡,半裸着身子抱着被單,不是發出滿足的低吟,睡得十分香甜,小星也不願吵醒她,蓋滅了燈火,脫衣躺倒睡下。
讓小星意外的是,第二天正午,幾個衙役大大咧咧的進了內院。而玉若嫣,則是領頭的人。
知道無法藏住,小型隻好硬着頭皮走了出來,拱手道:“玉捕頭,小民在此。”
而這時,玉若嫣竟然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對掌櫃說道:“勞煩掌櫃請這裡所有女眷都出來。”
小星詫異道:“玉捕頭你不是找我?”
玉若嫣神色有些古怪,低聲道:“昨晚我錯怪了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便是。我現在辦案,你不要搗亂。”
看來那個女子才是玉若嫣要找的人。小星恍然大悟,回側院把冰兒和素心引到內院,“玉捕頭,這是內子和我一個同伴。想必不是您要找的人吧?”
玉若嫣看了一遍掌櫃戦戦兢兢的傢中女眷,又仔細看看冰兒和素心,然後皺着眉頭道:“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說完便帶着一乾衙役離去。小星側頭看了看素心,素心依然木然無語,倒是冰兒驚嘆的菈着小星衣角,不停問玉若嫣是誰,並感嘆着自愧不如。
小星被冰兒沮喪的小臉逗笑,捏了捏她水嫩的臉頰,笑道:“怎麼?怕相公嫌棄你不成?”
冰兒卻少見的回應了一句,“有人比冰兒怕。”
見小星神色一黯,冰兒連忙笑道:“相公別生氣,冰兒開玩笑的……冰兒是覺得等在這裡,白姐姐……要等得着急了。”
小星自然知道,白若蘭還在等着自己去找她。但師父那封信卻讓他不得不等下去。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天。
這天,小星仍像往常一樣練功完便去街上閒晃,希望能看到師父出現,冰兒一如既往樂於陪着他東轉轉西轉轉。因為確定了鎮子裡已經沒有什麼武林人士,連玉若嫣也早就離開,兩人也就僅僅簡單喬裝了一下。
正在一個雜貨攤販的小車前陪着冰兒挑些容易帶着的胭脂水粉的時候,小星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身,便看到了徐霜玉勉強微笑着但心事重重的容顔。
跟着徐霜玉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間普通民房,進去後徐霜玉對着裡屋指了一下,沉聲道:“駱總管就在裡麵。”
撩開布簾,走進屋內的小星就聽到了那他熟悉的飽含滄桑的聲音。
“小星,你來了……”
床上的那個麵色蒼白微有胡須的中年男子,便是小星的師父駱嚴。他倚在床邊,雙唇沒有一點血色,眼中也沒有絲毫神采,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
小星衝到床邊,驚訝的看着駱嚴,顫聲道:“師父……誰?誰把你傷成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駱嚴勉強笑了笑,低聲道:“為師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上次見到你,還是你和白若蘭重逢的時候,現在看來,你也成長了很多。為師……咳咳,已經不必再像以前那樣總是照看着你了……”
“師父,先別說這些了,你告訴我,誰傷了你!我……我一定替你報仇!”
小星握着駱嚴的腕脈,那脈象虛弱像是被人用重手打傷,但這內傷的感覺…
卻莫名的十分熟悉。
駱嚴搖了搖頭,說道:“為師來,是要告訴你如意樓現在發生了什麼。你聽了,便知道……為師的仇,你不能報。”
小星站在床邊,急道:“師父,我……我先幫你療傷!”
駱嚴搖頭道:“不必,為師不會死。那人沒下殺手,已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了。”
小星還想說什麼,但被駱嚴用手勢制止,他繼續道:“現在,如意樓的樓主,已經是嶽玲了。”
小星渾身一顫,但知道師父就要把事情仔細到來,隻有聽着。
“那天,嶽玲帶着我們其餘叁個總管,去找樓主,說關於這次反叛的內姦,已經清查清楚……”
……風絕塵坐在椅中,淡淡的掃視着站成一排的四個總管,她並不相信剛才嶽玲的話,她看着郭四小姐,等着從她口中聽到她為自己辯解的話。
但郭四小姐隻是沉默,一向豪邁的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鎮定的看着風絕塵,她不屑辯白。
風絕塵搖了搖頭,走下座位,菈着郭四小姐的手,低聲說了什麼。郭四小姐的錶情並沒有變,但誰都看得出,她的眼眶已經發紅。
孟飛走上前,垂手像是在勸說着什麼,不時地指點一下嶽玲。郭四小姐終於發起了脾氣,她徑直走到嶽玲麵前,正要說什麼,孟飛的雙掌,就印上了她的後背。
風絕塵神色一變,飛身一掌逼退孟飛,回足一撥震開了逼上來的嶽玲……
“孟飛和嶽玲……難道都是叛徒?”小星不敢相信的問道,但風絕塵若是真的失蹤,決計不是嶽玲一個人能夠辦到的。
駱嚴卻並未回答,而是繼續講述道:“……我在這時候,退到了樓主身邊,樓主看了我一眼,便要把郭四小姐交托給我。”
說到此處,駱嚴閉上了雙眼,胸膛起伏看起來十分激動,半晌才緩緩地一字一句道:“我便趁着這個機會,打了樓主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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