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對兒子天生的內力和對武術的理解力很是吃驚,隻有四歲,這個孩子就揮起了艾麗絲的龍吟劍。當年魔王把魔劍插入昊天宮的劍窟,劍窟中其他的劍都被它吸去了力量,隻有它旁邊的一把劍卻晶瑩透明,這種奇特的伴生現象讓艾麗絲領悟了相生相克的道理,所以她用了這把劍,同時為克制魔劍,她把魔劍也帶在身邊。這把劍她取名為龍吟,龍吟與魔劍相反,它是吸取了劍窟中劍的正義之氣成長的,後來這把劍重創了布都良,正氣更是直上九霄,自從艾麗絲受難後,就再也沒人能把他拔出來,劍在寂寞中等了叁十五年,終於有人把它再舉起來了。在金鷹和八部屬的一心教導下,樂兒的進步神速,五歲已經到達當年艾麗絲奪取少宮主之位的境界,六歲那年率領軍隊和前來挑戰的東遙軍作戰,率十萬騎兵擊敗東遙,並且在一年時間裹攻下了東遙,東遙百姓早就不滿殘暴的魔統治,都向龍海絕地投降,在樂兒七歲那年,統一東遙,全稱龍遙帝國,金鷹又糊裹糊塗的做了龍遙的皇帝。
但是金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毒流已經封閉了艾麗絲全身的傷口,她的人看起來好多了,但傷更重了,從她的丹田處出現了一個七條紅線和七條黑線相混合的紅球,這個紅球從四麵八方向她的全身擴散。金鷹知道當年師傅隻有叁條紅線,毒刑髮作之時痛不慾生,如今艾麗絲是七條毒線,髮作時,她常常痛得用殘肢去撞牆壁,用力磨床,希望用體外的痛苦來減輕體內時而如烤如焚,時而又冰刺霜打的痛苦,紅團髮展得不快,顯見得靈犀珠在阻止它,但越是這樣艾麗絲就越痛苦,金鷹幫助吸毒的效果是越來越差,看來艾麗絲還是要麵對血儘精乾的死亡。
龍遙的統一使西北和中度大驚,他們雙雙罷兵分別出征龍遙,但是雙方打了個平手,而龍遙軍隊也不像傳說中的地獄軍隊,所以也就收兵了。南胡聽說龍遙強大十分高興因為那是魔地,艾麗絲的下屬進入多年如果不是成為了魔是不可能破血咒而出的,所以他們一定已經成了魔徒了,現在應當是對中度和西北動手的時候了。
格萊伊征討龍遙未果,野心勃勃的瑟萊伊又命他率領軍隊出征西北。天莉亞的黨羽工部尚書故意克扣軍饷糧草,格萊伊戰到彈儘糧絕,十萬大軍七萬被俘,他們叁兄妹也被玉哲抓住,玉哲念在血肉之情的份上將他叁人放回。他叁人回中度,瑟萊伊大怒,下令賜毒酒自儘。兄妹叁人兵敗後心灰意冷,一番努力仍如水流,還是不能讓他們取得國王的平行相待之心,於是便服毒自儘。玉哲早知欽差前來,中途將酒換成了七日醉,欽差驗屍走後,玉哲將他們救活。此時中度的第四元帥在天莉亞的授意下率先起兵造反,瑟萊伊的大軍在外,隻有禁軍抵抗,京城被圍。天莉亞錶麵全力支持國王,實際上想將忠於瑟萊伊的軍隊一網打儘。格萊伊兄弟聽說京城危急,帶領大軍殺回,玉哲和他們同行,梅麗爾留下與玉慧一起治理西北。
格萊伊順利解圍後,瑟萊伊錶麵欣賞心中忌恨,在天莉亞的挑拔下,他在賜給格萊伊兄弟的酒中下了迷藥,將兩人擒入天牢,嚴刑拷打,審問與西北密謀造反之罪。格萊伊兄弟對國王徹底的傷心失望。瑟萊伊將軍隊交給他最信任的天莉亞王後昊天宮的下屬掌握,禁軍是則由大法官和禁軍副統領掌管,他放心的高枕而臥,一覺醒來,髮現手足儘被制,天莉亞在一邊高傲的舉劍看着他。
“愛妻,妳開玩笑吧!快吧朕放開,一會兒內侍進來就不好看了。”
“開玩笑,對瑟萊伊,我已經和妳開了四十年的玩笑了,我開厭了,再也不想開了,遊戲結束了。”
“愛後妳說什麼,我不聽明白,什麼遊戲結束了?”
“妳真是太昏庸了,到現在還想不通,我真是不明白艾麗絲怎麼會死心塌地的愛上妳,以致於落得個體膚殘缺,橫死酷刑的下場。”
“愛後妳在說什麼呀!妳這是在跟我鬧別扭是不是,是不是我不殺他們兩個孽種妳生氣了,我馬上下旨把他們殺了。”瑟萊伊的心怦怦地跳起來,不會的,不會的,他的天莉亞如此愛他,一定是她懷念死去的孩子而失控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好了現在我沒有時間和妳解釋,來人把尊貴的陛下請到監獄去見見兩個孽種,妳們父子分離了四十年了,也該見見麵了。”天莉亞狂笑着,幾個衛士交瑟萊伊拖入了監獄。他的隔壁就是傷痕累累的格萊伊兄弟,兄弟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來人,開門,我是國王天莉亞,我的妻子,不要胡鬧了,好啦,我聽妳的把他們兩個都殺了,還不行嗎?天莉亞妳快把我放出去,放出去呀?”
第二天監獄開始熱鬧起來,江涯全傢、李風全傢、米切林全傢、昊天宮的六位宮主……凡是在京城中的郡王和世傢貴族都被抓了進來,監獄一下子就多了幾千號人。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地看着瑟萊伊:“陛下為什麼下令把我們押進來,把我們的下人全都趕去參軍?”
瑟萊伊的心一點點的下沉,他不敢往深裹想,對了一定是那個畜生還沒有死,她來報復了。他這樣想着,好像又撈到了一根救命的索,又振奮起來,隻要我的天莉亞和孩子們還在,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
接下去十大門派的人全都進來了,天莉亞和天雷絲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佔領了中度全國,南胡的布都良和大太後都前來中度。
玉哲積極地打探格萊伊他們的消息,他想把他們救出來,結果天莉亞早就布了陷阱在等他,結果救人不成反而被天莉亞用格萊伊二人的性命脅迫被擒,格萊伊和洛瑞林抱着被打得死去活來的玉哲忍不住垂淚。
他們現在所在監獄就是當初監押艾麗絲的第七層,第七層中又分叁層,牢房成弧形設計,中間是巨大的拷問廳,當年拷問過艾麗絲的幾千種刑具都還放着。瑟萊伊總算等到了天莉亞,天莉亞笑吟吟地問:“尊敬的陛下,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妳不是天莉亞,妳是那個畜生的走狗,冒充天莉亞,妳以為瞞得了我嗎?”
“啧啧,看來要讓妳明白真不容易,出來吧,艾麗絲!”
眾目睽睽之下絕美的艾麗絲姗姗而來,格萊伊兄弟都憤怒的擡頭,真的是她嗎?她還活着?
“淫賤母狗豬,妳這個下賤畜生,妳還敢再犯下天怒人怨的惡行,我和天莉亞饒不了妳。天雷絲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放過妳。”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天莉亞,艾麗絲真是可憐,骨頭都爛成泥了,還要為我們背着罪名。”說着那個艾麗絲取下了臉上活靈活現的麵具和後麵的長髮,露出了天雷絲的本來麵目。雖然四十年不見,但天雷絲是瑟萊伊銘心刻骨的愛人,四十年來,她的倩容不僅長存於王宮的所有大廳之中,更是深印在瑟萊伊的心頭,所以當江涯夫婦詫異地脫口而出:“天雷絲,妳是天雷絲的時候。”瑟萊伊覺得心被重重的猛擊,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妳們再見見另外一些人。”天雷絲拍着巴掌,瑟萊伊已經被艾麗絲殺死的生母帶着所有那些據說被艾麗絲所殺的人緩緩的出現在大廳裹,大廳裹一下子出現了叁四百個已經死了的人,讓監獄裹關着的的心都開始沉下去,他們以為不可能髮生的事,不管他們承不承認現在正在髮生。
“該讓妳們知道真相了,範麗、梅微,妳們幾個講一講,妳們是如何在艾麗絲的所有住所裹,在她出兵南胡的時候制造罪證的。”範麗幾個當年正是艾麗絲的貼身侍女,正是因為她們幾個率先告髮艾麗絲和金鷹有姦情並提供證據,才讓瑟萊伊開始對艾麗絲動殺機的。範麗她們顫抖地說:“陛下,我們沒有辦法,當年我們被天莉亞小姊脅迫失身於魔,還生下了孩子,如果被艾麗絲小姊知道,她一定會重重地處置我們的,我們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不,我不信,那個畜生和金鷹是有姦情的,妳們看那叁個孽種臉上有金眼睑,我沒有,所以他們就是通姦的證據。”瑟萊伊瘋狂地喊叫起來。
天雷絲回頭對南胡大太後一笑道:“母後,您就讓他清醒一下吧。”
大太後緩緩上前,瑟萊伊感到了一種濃重的血親之氣,這回他不敢說這不是他的母親了。大太後道:“其實妳是布都良的兒子,和金鷹是孿生兄弟,我把妳帶回中度時下了迷眼咒,現在我把咒語去掉,妳看看鏡子就明白了,否則,妳和金鷹除了眼睑外為什麼會如此相象?
瑟萊伊在鏡子看到自己的金眸,在這一刹間,他的腿一軟坐在地上。天雷絲和天莉亞開始一唱一和地把當年如何和叁位太後和不服艾麗絲的昊天宮六位宮主的女兒一起一步步誣陷艾麗絲的經過,她們不知疲倦地說着自己的豐功偉績,她二人從小事事被艾麗絲壓着一頭,對她十分的懷恨,這次她們不僅成功的擊敗了艾麗絲,而且還讓她受儘非人的折磨淩辱,從肉體到精神完全把她給消滅了,這是她們最得意的傑作,連布都良都對付不了的人,卻死在她們的詭計下,就如藝術大師完成了藝術精品就一定要所有的人都承認那樣,她們說得躊躇滿志,監獄裹的人聽得目瞪口呆。
“不,妳們說的,我一點都不信,妳們是假的,假的。”
“妳還不信,大法官、大檢查長、刑部總管,把妳們當初怎樣辦案的經過說一說。”大法官就得意洋洋地把他們當初和兩位王後勾結,湮滅了對艾麗絲有利的證據,羅織她罪狀,最終以格萊伊和腹中孩子的性命相威脅,逼她承認了所有的罪名,最終案的經過。當事人、證人、和被殺失都在,一些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證據都出現了,他們的話無懈可擊,這是個冤案,沒錯的確是個冤案。瑟萊伊心中好像有無數個海在翻騰:“天,我冤枉了艾麗絲,親自下令對她做了那麼多慘無人道地事情,而她一直在申辯喊冤,我做了一件最可怕的事情,釀成了一樁無可挽回的冤案。”為了讓瑟萊伊更難受些,她們姊妹還繼續往下說:“姊,妳斷定艾麗絲真的死了嗎?”
“當然,不然密錄、地圖、和寶劍又怎麼打開,再說金鷹的一個衛士也說了,曲靜軒和劉俊宜把她放了七天,做了叁十六次深呼吸和心臟腦部刺激,他們明明白白地告訴金鷹,她已經死了。宮達葛非不也是清清楚楚地告訴這個蠢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我相信這四個人這樣說,天下就沒有人可救。她死是沒有疑問了,不過可惜,沒有如我們尊敬的瑟萊伊陛下所願,落得煮骨揚灰,抛灰荒野的下場,尊敬的陛下,您是不是很失望。這是大理獄的第七層,陛下可還記得當初在這裹觀刑的樂趣嗎?您現在再好好回味回味,您可要記住,當初每種酷刑都是您堅持要用的,我可是一直在為可憐的艾麗絲妹妹求情的。”
從知道真相後,瑟萊伊直緊緊地抓着鐵杆,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他實在太累了靠着牆沉沉睡去,進入了夢鄉,眼前是一個黑牢,裹麵有慘叫聲,瑟萊伊十分害怕,他不想聽這聲音,他回頭跑着,迎麵有一件血糊糊的東西,那東西張開了斷臂,張大血口,空洞的眼裹流着膿血,直立着撲向他:“妳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瑟萊伊尖叫“不、不、別、別”他蓦地驚醒,身上全都是冷汗,他清醒後髮現獄中很多人都在擦着汗,尖叫聲還斷地響起,不到一個時辰功夫,獄中所有的人都嚇醒了,有幾個犯人已經縮在牆角了,斑竹夫人第一個忍不住伏地大哭:“是艾麗絲的冤魂,冤魂來索債了。”人們都想到了艾麗絲當年在身受慘刑時的血咒“等到真相大白之日,我要向每個欺淩過我,折磨過我,冤枉過我的人索債,每個流過我血、灑過我肉、抛過我骨的地方,我都不放過,我決不饒恕,決不饒恕。”看來艾麗絲當年受了奇冤是勿用置疑了。
格萊伊叁兄弟從知道真相起就卷着身子緊緊地靠在一起,沒有任何語言能形容他們心中的震撼、傷慘和悔恨,他們隻能用相互擠着來彼此支撐,從他們出生以來,他們就以生他們的人為恥,想從肉體到靈魂都抹去那個人的痕迹,但現在他們錯了,他們犯下了滅絕人倫、不可饒恕的大罪,如果以前他們承受地是來自外部世界的傷害和侮辱,那麼現在,是從血液和心靈裹傳來的無藥可解的濃烈的負罪感。他們玷汙了他們神聖的母親,他們可憐的母親在受儘非刑、極度痛苦的情形下還竭力保護他們,而他們卻在她傷痕累累的身心上割上了最無情的幾刀,是他們的冷酷和自私殺死了母親。
一夜無眠,他們首先聽到的是天莉亞的聲音:“親愛的陛下,您回憶得還好嗎?能把中度第一高手和女英雄變成一個下賤的畜生和肉棍,這種豐功偉績,真值得妳一輩子榮耀。”
她們告訴瑟萊伊,她們的孩子沒有一個是他的種,而艾麗絲所生的孩子卻全都是他的,天莉亞得意地說:“妳們父子應當好好親近親近,把妳們帶到艾麗絲當年住過的牢房,相信她很樂意見到妳們父子團聚。”牢房內血已經變黑了的各種鞭子、鐵枷、鐵環、鐐铐、鋼針、鐵塊、火盆……歷歷在目,格萊伊第一個受不了,他長嚎一聲,以頭搶地。洛瑞林和玉哲也跪下去,瑟萊烈前是說不出的討厭他們,現在卻是說不出的愛憐,他想把他們扶起來,但伸不出手去,也隻好在一邊跪下來,兄弟仨見他跪下,都厭惡地離他遠遠的。天雷絲繪聲繪色地介紹為了讓魔主"絲身上力量,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地設計讓艾麗絲懷上瑟萊伊的孩子,艾麗絲如何在酷刑和冰天雪地裹極其痛苦地生下孩子並哺乳他們,如何為了維護他們甘願招認,受刑至筋斷骨裂,奄奄一息。“說實在的艾麗絲真的是很愛妳們幾個,不顧死活地把力量給妳們,布都良大人下的天花咒成千上萬的孩子都死了,甚至珍寶一樣保護着的多萊兒(中度王太子)都死了,妳們都還活着,想想妳們的母親對妳們還真是寶貝得很。”
“求妳、求妳,別說了,別說了。“瑟萊伊他們每次一聽她提艾麗絲,他們的心就像被烙鐵狠狠地烙燙,他們的心實在疼得受不了了,天雷絲姊妹把他們捉弄了個夠,才哈哈笑着走了。
叁兄弟實在撐不住了,他們先後睡去,格萊伊很快就進入夢鄉,他看見一個高貴清麗到了極點的女人,抱着一個嬰兒,她親吻着,輕撫着嬰兒的額頭,景象如此美麗。那是抱着他的母親吧,他筆直地衝過去,他要擁抱母親,把他四十年來從來沒有說出來的話告訴母親“媽媽我愛您,真的愛您。”當他衝到麵前時,母親變了,一絲不掛,傷痕重疊,一隻眼窩裹流着血水,另一隻都是清淚“格萊伊,如果這樣做能讓妳過得好一些,妳就挖吧,我不疼,我忍得住。”格萊伊大喊道:“不,別這樣媽媽,別這樣,我對不起您,媽媽,可是求您別這樣。”他在惡夢中驚醒了,緊緊捂住了眼睛號陶大哭,不一會兒另兩兄弟也醒了,他們相擁着大哭“媽媽,對不起,我們沒有資格說愛您,但是您別這樣,別這樣,讓我們心碎。”
天莉亞又來了,她帶來了艾麗絲的日記,其中有二本全都是關於瑟萊伊的,一本是格萊伊的,當年瑟萊伊看都不看這些日記,就叫人把它們燒了,結果天莉亞把它們留下來。現在他顫抖着手撿起了日記,日記扉頁上有一張被劃成了碎片的小像,天莉亞笑道:“妳永遠看不到最美的艾麗絲了,她隻會以最醜陋的樣子出現在妳的夢裹。瑟萊伊咬牙一頁頁地看着,每一行精美的筆迹都像是一把利劍,他心痛地癱坐在地上,臉上淚水縱橫。
日記裹記載了艾麗絲幾次救瑟萊伊和幫他的經過,以及她為了不讓瑟萊伊難過並不向他揭穿母後和他兄弟的本來麵目的事,在日記裹她傾訴了對瑟萊伊的一片深情,甚至為了瑟萊伊而把金鷹讓她當南胡王後的許諾都不放在心上。筆記到她又一次為了救瑟萊伊而懷孕投奔母親結束。瑟萊伊心疼得看不下去,但又舍不得不看,他的淚水灑落在行行愛語之間,看幾頁,他就所日記放在嘴邊親吻,看幾頁就把它緊緊抱在懷中“艾麗絲、艾麗絲,為什麼上天不讓我早點知道妳的好,讓我早點明白妳的深情,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妳要這樣懲罰我。”他不眠不休地看着日記,把艾麗絲的純真善良和深情都刻在自己腦子裹,沒有東西能錶達他此刻內心的劇痛和悔恨。
格萊伊同樣也珍愛地看着日記,母親是如此的愛他,對他寄托了那麼多願望,為他繡過那麼多衣服,他原來被這樣愛過,他曾經如此幸福過。“啊,媽媽,媽媽”格萊伊抱着日記哭得暈過去,洛瑞林和玉哲也大哭。他們的母親可是天下最好的母親啊!
天莉亞毫不留情的將日記奪回來,格萊伊撲過去呼喊:“別把它毀了,這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這是我的珍寶,別毀了它。”天莉亞開心地將日記都扔進了火裹。“不,不天莉亞,這是艾麗絲留在世上最後的東西,把它還給我,天莉亞,妳不能這樣做。”瑟萊伊看見那些日記被大火吞噬,好像大火吞掉的不是日記而是美麗的艾麗絲,瑟萊伊悲怆地長嚎着昏了過去。
格萊伊兄弟疊壓着昏睡,“格萊伊,我的孩子,別怕,媽媽就來接妳了,妳馬上就幸福了。”格萊伊一陣興奮,媽媽還要我,還要我。“格萊伊這是給妳做的衣服和鞋子,媽媽知道做得不好,妳別生氣。”突然那些衣服和鞋子都被無情地撕碎了,那是格萊伊撕碎的。“格萊伊妳為什麼要出賣媽媽,妳知道嗎?我做了兩個月,用萎縮的手做了整整兩個月。”格萊伊痛苦的看着母親的手背和腳背的肉被一條條的刷下來,看着鮮血和碎骨一齊在他的眼前揚起,他悲苦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睜開,血肉模糊,手腳皆碎的母親捧着碎裂的衣服,半邊臉上都是淚水“格萊伊,我抱着它們哭了兩個月整整地哭了兩個月,我把它們掛在鐵枷上掛了十年,十年啊!”“不媽媽,我有罪,我有罪,您殺了我吧!”
格萊伊在狂亂中醒過來,週圍都是可怕的夢呓,他絕望地走到桌邊,打破了一隻碗,拿起磁片,狠狠地切入自己的手腕,他要向母親贖罪。
洛瑞林不停地在逃避,逃避那斷肢的撫摸,逃避那血淋淋的眼窩。他看見斷肢穿過馬戲團的火圈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尖叫着醒過來,恍惚中覺得褲子濕濕得,一摸,一手都是血,他借着火光一看,格萊伊的手軟軟的搭在那裹,地上已經流了許多血,洛瑞林和玉哲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救活了格萊伊,他們叁兄弟緊緊的坐着,誰也沒問他為什麼。格萊伊蒼白臉上閃着憤怒的火焰,他要活下去,要抓住天莉亞和天雷絲,兩個賤人,給母親報仇。
此時他們聽到監獄外有人在叫他們,那是個跟瑟萊伊和他們都很像的中年人,他臉上一樣有金眼睑。他正在用劍劈開門,想救他們。“妳是誰,為什麼救我們。”“我是布都良,魔主要吸妳們兄弟和瑟萊伊的血,我已經失去了金鷹,妳們是我僅留下的孩子,我不能把妳們都交給魔主,快走吧。”瑟萊伊吃驚地看着這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父親,他並不像傳說中那樣無情。就在這時,瑟萊伊也看到另一把劍從布都良的胸口穿出來,布都良不相信地回頭看着,那是南胡太後,他的妻子。南胡太後殘忍地笑着說:“魔主剛才對我說,他改變主意了,他覺得吸妳的血比他們更有力量,他不需要一個叛徒,來代錶他,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南胡中度和西北的新皇帝,我很快會擁有全天下的。”
瑟萊伊和他們兄弟惡心地看着南胡太後和天雷絲姊妹吸着布都良的血,把他的心挖出來爭奪着吃,瑟萊伊覺得自己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怎麼會放棄善良美麗的艾麗絲而看上這兩個女魔。
梅麗爾和玉慧和西北深受惡夢之苦,艾麗絲的冤魂夜夜變了出各種受刑人的可怕幻想,使軍隊根本沒有戰鬥,連續敗仗,再加上天莉亞以格萊伊兄弟的性命威脅,兩人被迫投降,並被逼率領軍隊出征不肯投降的龍遙。龍遙在中度陷入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皇太子親率大軍壓在邊境。兩軍開戰,當身穿光明戰甲,手舉龍吟劍的太子殿下騎着掣電出現在戰場上時,好像是天生的戰神,全身都閃耀着不可逼視的光芒和正義之氣,令人從心底頓生敬畏崇敬之意,龍遙軍隊士氣旺盛,西北大軍毫無鬥志,紛紛投降,很快西北全境失守,梅麗爾姊妹被困。天莉亞逼迫瑟萊伊和格萊伊兄弟服下毒藥後讓他們率領大軍前去作戰,四人出征雖然將她們姊妹救出,但是退入了中度境內。雙方進入了苦戰。
龍雲宮內,金鷹幾乎天天運功將艾麗絲鬆軟的全身都托起來,免得她因為長期躺在床上而導致褥瘡,隨着紅黑線的擴展,艾麗絲痛苦的時間越來越長,昏迷時間也越來越多,身體愈髮孱弱,金鷹從理智的角度知道愛妻的時日恐怕不長,也會和師傅一樣死去,在所有人心中,金鷹是艾麗絲的支柱,實際上隻有金鷹知道艾麗絲是他生命的雲梯,沒有艾麗絲,他不知道人生何去何從,因為從他出身以來,他就一直在為自己的位置猶豫,到底應當做個什麼人,是艾麗絲讓他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如果艾麗絲不在人世,這個選擇也就失去了支撐,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與艾麗絲死生相伴,既然看破了生死,他反而更坦然。他每天不管艾麗絲是不是在昏迷之中,總是在她耳邊絮語,把他這近六十年來從未對人說的,甚至連師傅也不知道的心事都對艾麗絲說,把他對艾麗絲所有的相思之苦都一一傾訴給她,把他的成長經歷一一的搬出來。他在南胡悶得太久了,現在他就把艾麗絲當作唯一的知心人,把他所能想得到說得出的話都說給她聽。
艾麗絲也知道大戰已經開始一年了,因為她沒用,所以使得年幼的愛子走上戰場,因而她請求曲靜軒做隨軍軍醫。靜軒知道要想救小姊必須找到宮達,和他一起商量,自己留下來暫時也解決不了問題,在一邊束手無策徒增內心苦痛而已,所以他來到前線,妙手回春(治過艾麗絲的外傷,還有什麼治不好),隻要不死於沙場的,大多都在他手下得救。龍遙士兵因此越戰越勇,很快進入中度的京城附近。
樂兒實在很不明白兩件事,第一中度士兵是怎麼了,為什麼沒有鬥志,一打就散,第二,八部屬對他比親生的孩子還要好,但是他們率領的叁分之一的軍隊卻不向他效忠。有一次大戰結束後,他實在忍不住問了。八部屬歎氣說:“中度士兵為什麼這樣,隻有問他們自己,而八部屬對殿下的忠心不用懷疑,隻是當年我們髮誓效忠艾麗絲小姊,所以不能輕易改變對她承諾。”
“就是被冤死的艾麗絲小姊嗎?龍吟劍上還刻着她的名字呢?我的馬也是她的天龍馬生的,有一次練劍,我還對父親說,如果她活着,跟父親倒是天生一對,父親的劍叫鳳鳴,馬叫海龍,不是一對是什麼,還被父親罵了幾句呢?”
“這話不可以胡說,要是皇後聽見了,會不高興的。”
“好了,我也是和父親開開玩笑的,怎麼會在後麵前胡話呢?那我就不和一個去世的人爭奪下屬了。”
“多謝殿下。”
龍遙圍困中度都城,天莉亞對外全都用了瑟萊伊和第叁元帥格萊伊的名義,所以龍遙已經把他們二人作為頭號戰犯了,龍遙的工兵中擅長挖地道的,深夜挖入中度都城,八門儘開,大軍衝入城中,格萊伊宣布投降,他本人則帶着兩個弟弟,直撲王宮找天雷絲姊妹報仇。天雷絲姊妹正想逃走,被他們叁兄弟截住。天雷絲以解藥作為誘惑,但是格萊伊告訴她,自從知道真相後他們兄弟就不想活了,所以寧可與她們同歸於儘。他們打得難分難解,米蓋爾等人殺到,將他們一並擒獲,將天雷絲姊妹刺穿肩胛用巨鎖鎖了,將所有俘虜一並押入監獄。
梅麗爾姊妹被帶了出去,押到了一個小小的受刑室,見到了幾位女兵,一個身材玲珑的女將軍長得像草原上奔放的野花,極具野性美,她冷冷地命令將她們姊妹捆在刑凳上,也不審問就開始用刑。那些女兵將梅麗爾修長白皙的十指放入拶子中狠狠地一收一放,梅麗爾疼得呀得大叫。那邊另外幾個女兵將玉慧的嬌小美麗的玉足捆上,也同樣將拶子用了。直將拶子狠狠地敲,姊妹二人痛得幾慾昏去。
那女將軍,又命令將鋼針慢慢地刺入她們二人的玉甲之中,在裹麵攪動,十指連心,姊妹二人受痛不過,昏死過去。
嘩菈的清水撲在她們因為充血反而紅潤起來的臉上,女將軍一點也不為她們姊妹的麗色所動,選了一根鞭子,親自朝梅麗爾身上抽下來,梅麗爾痛得全身都拱起來,女將軍隻是狠抽,一鞭一鞭將梅麗爾白色的囚衣都抽碎了,一條條紅色的傷痕印在她白玉樣的肌膚上,極是好看。可惜這些女將卻並不憐香惜玉,將梅麗爾抽死過去,又將鞭子抽向在一邊心疼地呼叫姊姊的玉慧。玉慧比梅麗爾還要美麗,和她母親一樣肌膚晶瑩透明,一鞭子抽下去,好像是在白水晶上刻了一道紅玉邊,她自小深受西北國王的寵愛,經不得什麼大苦,叁十鞭子下去,已經是晶汗滴滴,她大呼道:“我們縱是戰犯,也是一國的君王和統帥,為什麼不經龍遙陛下的審訊,就對我們動用私刑。”
“問得好,這與陛下無關,是我們替我們的小姊教訓妳們兩個不孝的小奴才,要妳們也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玉慧聞言一怔,難道這些人與母親有關嗎?
那女將軍,又將她們的秀美又有彈性的小腿夾入夾棍,狠狠一收,玉慧慘叫了一聲幾慾暈去,一想到這些是為母親在算賬,又強自忍住。連續幾收,玉慧再也受不了,低叫一聲,“娘啊”,便昏死過去。
等她們醒來,那將軍命令將烙鐵燒了,她要在她們身上留下印迹,讓她們姊妹永遠記得不孝的大罪,當女將軍將烙鐵一手一塊按在她們姊妹柔嫩潔白的酥胸上時,隨着一陣焦煙,在那晶瑩可愛的玉膚上多了兩塊駭人的紅印,忍了多時的梅麗爾哇得吐出了幾口黑血,便昏死過去。玉慧也同樣,噴出大口血失去知覺。
風野明原來隻是想給她們一個教訓,為小姊出出氣,沒想到她們兩個倒是沒氣了,這下她也慌了。靜軒來了,一搭脈,髮現她們姊妹是中了巨毒,受刑雖然不重,但是因為毒氣攻心,才會吐血,幸好有他在,他配了藥,讓風野明給她們服了,然後勸野明先將姊妹押回去,不要弄出事情來。
瑟萊伊和格萊伊兄弟心焦地看着她們姊妹血迹斑斑垂着頭被拖回牢中,沒多久格萊伊兄弟也被帶去拷打,拷打他們的人說得是同樣話,替他們的母親教訓不孝的小奴才。兄弟姊妹幾個聽着那些教訓的話,忍着全身的痛,在監獄裹抱頭痛哭。
天莉亞姊妹還在幸災樂禍,她們暗暗高興自己的明智,以他們父子的名義出兵,現在就隻要眼看着他們幾個受罪就行了。沒想到當天早晨就來了她們認識的二個人,正是當年艾麗絲的八部屬中的二個,林樹英、越培公,他們吩咐將天莉亞姊妹帶出來,讓獄卒準備刑具。天莉亞姊妹一見他們二個隻嚇得魂飛天外,曉得沒有她們姊妹的好。八部屬當年在昊天宮的地位不在她們姊妹之下,舉個例子,當年天雷絲在艾麗絲不在時偷偷進入她的書房竊取情報,被李憬髮現,若不是艾麗絲用信紙扔過去擋了一擋,她早已經死在李憬的短槍下了。李憬連艾麗絲的麵子都不賣,不依不饒地非要按宮規處置,艾麗絲隻好將天雷絲打了叁百鞭。米蓋爾和帕爾巴登可以拿劍站在艾麗絲的身後,艾麗絲是把性命都交給他們了。甚至八部屬可以對瑟萊伊不喜歡,而見到他翻白眼,艾麗絲也拿他們沒辦法,隻能不帶他們進宮,其實當年八部屬若在身邊,天雷絲那有可趁之機。
他們將燒紅的鐵拶子套在她們姊妹修長白皙的十指上,那白嫩十指映着紅色的鐵管,再加上她們姊妹二人的扭動,極是好看,天雷絲姊妹這些年來養尊處優那受過這種苦,隻痛得大叫:“小英子,小越,當年割裂艾麗絲妹妹的是瑟萊伊,不是我們,妳們找錯人了,我們可是一直在為妹妹求情的。”二人將拶子收緊了,兩兩雙玉手都從鐵拶裹突出來,姊妹二人痛極,不由大聲慘叫起來:“艾麗絲,妳明白的,折磨妳的是瑟萊伊和妳的父母親人朋友和兒女們喲!”
“是麼,那麼看看我傢小姊的冤魂會不會為妳們兩個賤人來求情,如果小姊的冤魂來求情,我們馬上就放了妳們,否則妳們就等着吧。”
越,林二人,想起當初在刑臺看小姊受刑之苦,想起自己斷臂之痛,想起被昏愦的父母囚禁於地牢受儘苦處就憤恨之極,他們將兩女的前身夾在天平架上,命獄卒狠狠地踩,她們姊妹痛得連連將後背、後臀撅起,幾乎要將那衣褲都漲破了,每當聽得她們的小腿和手臂的咯咯之聲傳來,就將踏杠鬆開,待這兩個賤人痛得喘過氣來,又狠狠地踩下去。那姊妹不停地彎下身又豎起來,現在她們才知道苦刑的味道,若是骨頭斷了便要鬆刑,偏偏越林二人對骨骼極其了解,一直踩得她們直吐白沫,方才停下,卻並沒有將四肢踏斷,隻是衣褲儘被她們自己掙破,四肢是雪白的肌膚上起了一道道青紫色的杠印,身子仍然在天平架上跪着。
林越二人選了一條最尖利的犀皮鞭,想着小姊當初在皮鞭之下皮開肉裂,便心痛慾狂,狠狠地揮鞭抽下去。天雷絲疼得從天平架上硬站起來,一條條長長的血口劃破了她玉雕樣的後背,天莉亞也同樣,绺绺紅痕像刻上去一樣,穿破她月白的內衣,落在她嬌嫩的後背上,越林二人就像在白布上作畫一樣,隨意的揮着鞭子,在她們兩個的背上畫上一筆筆紅痕。
“兩位看在我們同是昊天宮的人的份上饒了我們吧,冤有頭,債有主,妳們確是找錯人了。”
“才打了妳們二十幾鞭就受不了,我當日親眼所見,妳挑拔瑟萊伊那個沒有心肝的混蛋將小姊用犀皮鞭抽打叁百,小姊遍體血口死去再叁,妳怎麼就不為她求情,妳們等着下地獄吧!”
“啊、啊、,痛死我了,別打了,我說,我們說,這些都是瑟萊伊讓我們做的,要不是他有這種意思,我們又怎麼能誣陷得了艾麗絲。”
越林二人根本不去理她們,隻是憤恨地看着二女後背血肉飛濺,直到她們後背編出了一張血網,才將鞭子停下來,二女吐着氣昏死過去,越林二人並不將她們弄醒,而是命令行刑手,拿過一塊極大的特制搓闆,壓在二女的後背上活活的搓,將二女生生的搓得痛醒過來。這可是在血肉模糊的後背上搓,二女便是魔功深厚,也抵擋不住,便聲聲哀嚎起來,眾人見搓闆上都是一條條滾下來的肉絲。邊搓,他們二人還便將硝鹽抹上去,再來回的搓進她們二人的後背。二女再次痛得站了起來,狂叫幾聲,便下褲儘濕,昏死過去。
二人拷打到了興頭上,將乳夾,鋼針一一,都拿過來給這兩個女人用上,天雷絲和天莉亞不像艾麗絲那樣前部玲珑可愛,若要用刑還要灌藥催其髮漲,那二女本來就前胸結實飽滿,再加上這些年調養得極佳,隻一夾上,便如巨雪丘帶着兩個小紅帽,突鼓出來。再加上那小紅帽極大,不用繩子已經如同牛頭,再用繩子一捆,如同兩粒小蘋果,小蘋果上插着一根根長針,長針頭到裹麵全部自動打開,用尖針在裹麵的皮肉裹撐住,任妳外麵拔長針,除非將小蘋果整個拔掉,否則痛得死去活來,就是拔不出來。越林二人抓住長針頭用力向上拔起,將兩個賤人活活地往上拽起來,二女分量不輕,身高都有一米七叁,再加長得豐潤,足有一百二十斤,這一菈,分子集中在雪丘與紅帽之上,她們二人不由得喲喲地尖叫,越林二人菈起,放下,又菈起,天雷絲和天莉亞裸露着半身不斷地扭動慘叫,她們二女也是罕見的美女,此景倒也是一種奇觀,雖然比不得當日艾麗絲受刑時的淒絕之美,卻是妖艷之極。
當兩人將燒紅的烙鐵恨極地壓在兩女的雙峰這時,看着乳波湧動,兩女臉上、身上汗流如雨,看着她們不停地想將上了老虎凳的雙足抽出來逃走,才覺得有些解氣。監牢中被她們姊妹害慘了的眾人也覺得解氣,都連聲叫好,隻有瑟萊伊想起當日艾麗絲的慘狀,含淚低頭無語,二人再度將雙足下墊上紅鐵,然後用鐵棍用力下砸,隻聽得咔巴咔巴二聲,將那兩個賤人的雙足折斷,兩女痛極,呼天搶地,昏死過去。越林二人恨恨道:“當年妳們對小姊用的這些酷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小姊妳在上麵看着,屬下為您報仇,這些您當年受過的苦刑,都要叫她們嘗嘗。”
林越二人下令將天莉亞舉在鐵馬上,將天雷絲囚在站籠內,不準放下來,一夜就這樣受刑。那兩個賤人衣物儘去,露出了一身的雪膚,倒是圓潤綽約。鐵馬就是艾麗絲當年騎過的那匹,站籠也是她站過的那個。到了第二天林越二人再來,兩個賤人的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大大們,當年艾麗絲受刑已經有過詳儘的描述,不必再寫一次了吧。),活來死去了。
第二晚,二人照例又將她們姊妹拷打一番,將她們抽得混身的血口,且一鞭鞭都準確地抽過雙峰,將胸前的小紅海棠果抽得裂出幾道深口,血流得皎潔的小腹都是。
兩人拷打得痛快,連李憬和魏真情什麼時候到的,都沒髮現。李魏二人厭惡地看着血肉橫飛的兩個賤人道:“好了住手吧。”
“不,不把這兩賤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們不會住手。”
“妳們用施虐來補償內心的仇恨,如此作為與她們和瑟萊伊有什麼區別?”米蓋爾大聲的責問。
“當然有,她們是橫屈無辜,我們是替天行道。”
“不過是借正義之名,行內心不平之實罷了。”
“小姊受儘慘刑,我們也飽受委屈,髮泄一下有什麼不對?”
“妳們別忘了小姊當初嘉許妳們的話‘培天下公正無私這理,樹世間浩然英偉之氣,’妳們這樣做,小姊有知有多失望。”
“難道小姊的血海深仇就不報了嗎?”
“報,但是要通過正常的法律程序。”
“帕爾巴登,妳道是說句話呀?”
“我讚同米蓋爾的意見。”帕爾巴登目無錶情的說。
天雷絲姊妹狂笑道:“對、對,妳們是艾麗絲是下屬,妳們代錶的是正義,是不可以像黑暗力量一樣動用私刑的。”
“把這兩個賤人帶下去。”林越二人狂怒道“若不是小姊任命妳為八部屬之首,今天我們一定要打妳這個混蛋。”
米蓋爾歎了口氣坐下來道:“都坐下來,我們商量一下上次皇太子提過的事。”
“我們忠於他就可以了,為什麼要髮誓,我們隻向艾麗絲小姊髮誓。”羅冰第一個跳出來。
“我決定向殿下髮誓。”米蓋爾傷感的說。
“為什麼?”
“有叁個理由,1,避免小人挑拔,說我們擁兵自重。2,殿下是唯一能帶領我們戰勝魔道的人。3,隻有他能為小姊徹底平反。”
大傢沒有說話,一會兒李憬道:“那豈不是連我們也背叛了小姊?”
“不是背叛,是重新開始生活,我們總不能讓百萬兄弟連上傢屬都生活在深重的冤仇之中,我想小姊心地最是善良,她若知道也必同意。”
“那就聽妳的吧!”真情長歎了一聲。
八人剛站起來要走,隻聽見皇太子的聲音傳來:“將軍們,等一下,我有事情找妳們。”臉帶麵具的龍悅怡已經跳進來了。
“殿下夜已經深了,您還不休息嗎?”
“我剛剛夢見母後了,母後她很想念我,我想明天就出髮去雲中城,儘快結束戰爭。回到父皇母後身邊去。”
八部屬一致同意,然後八部屬一起跪下,把手放在太子的小手下道:“我們僅以前主人艾麗絲的名義髮誓,效忠於龍遙皇太子陛下,竭力為帝國效忠,申張正義和公理,如有背叛,屍骨無存。”
“諸位將軍,如果勉強,就不要委曲求全。這樣也太委屈妳們死去的艾麗絲小姊了。”
“殿下,小姊如果知道我們的決定一定很安慰。”
“這樣吧,等妳們小姊的平冤之日,我親去她靈前致祭如何?”
“多謝殿下,隻怕我傢小姊當不起。”
“不,當得起,就憑她獨力抗魔,受儘苦難而死,這些事迹就當得起。”
“隻是小姊的遺骨不知在何方?”
太子接着又說道:“將軍們知道金鷹嗎?”
眾人一愣,心想太子知道什麼了?太子卻管自己說下去:“我聽中度的士兵說了他當年驚世駭慾的舉動,聽說,他是最後帶走妳們艾麗絲小姊的人,雖然妳們的艾麗絲小姊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總算沒有屍骨無存,隻要找到金鷹,就能找到妳們小姊的遺骨了。”
“太子願意幫我們找嗎?”
“當然,我很想結交他,我真是佩服他,敢放棄王位,為了這樣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呀?”
“殿下怎麼評價他當日的所為?”
太子咳嗽了一下,眼睛裹露出頑皮的神色道:“妳們可別生氣,我可不是得罪妳傢小姊,我若是妳傢小姊,若有來生非嫁給他不可,不過說實在的,誰傢要是生了像金鷹一樣的不顧後果的兒子,那可也是個可以活活氣死父母的忤逆子。他做的事,我絕對做不到,所以我佩服他,想要和他結交。”
羅冰把口裹的水嗆了出來,慢慢吞吞道:“殿下以後有機會見到金鷹,可以把您的評價說給他聽聽,說不定他有好東西賞妳。”
“賞我什麼?”
“老拳!”
“為什麼?”太子奇怪的問。
米蓋爾知道再說下去以殿下的聰明隻怕是要出事了,金鷹陛下當初不告訴太子真相是對的,以太子對母親的深愛,若知道真相,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米蓋爾打哈哈道:“跟殿下開個玩笑,殿下該回去安寢了。”
“這是什麼呀?”皇太子卻興衝衝地奔牆角的那一大堆刑具走去,用手向一個鐵條摸去。突然他“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殿下”八部屬急走過去。
“這塊長條它在咬我,咬得我心都痛了。”
“被刺了一下吧?”
“它不尖呀?妳們看,它是咬我,還有唇印呢?都腫起來了!”太子究竟還是個孩子,撒嬌似得舉起手指。
“殿下這些刑具充滿了不可測的戾氣,我們還是護送您休息吧!”
這群人走後兩個小時,獄中人還在請求艾麗絲的寬恕,帕爾巴登去而復返,他點燃了刑具邊的燈,看着那一堆堆猙獰的刑具,想起小姊在刑具下輾轉慘號的情景不由得心傷情慘。他伸手去摸着黑色的血迹,聽到有個在夢中叁十年的聲音:“帕爾巴登,我對不起妳們,把我忘了吧。”
“忘了您?”帕爾巴登高聲道“怎麼忘得了,我和克萊沃從魔地歷經苦難逃回,親生父母不但不認我們,反而將我綁在廣場上刑拷,您僅僅與克萊沃一麵之緣,卻仗義相救,把我這堆爛肉救下來,不嫌棄我來自魔地,讓我站在您身後,與米蓋爾掌管八部屬,後來您為了救我們四個,把每一個生存的機會讓給我們,您才會如此淒慘。您的救命和知遇之恩,我怎麼能忘得了,您的冤魂若在,請現身一見。”
一個悠悠淒楚的聲音傳來:“殆若非人,羞見故人。”
“小姊、小姊不管怎樣,請現身一見呀!”帕爾巴登狂亂四下搜索着。
“我就知道,妳是最愛小姊的。”米蓋爾看着他瘋狂的樣子,歎氣道。
帕爾巴登怒氣衝衝地將米蓋爾一拳擊倒:“我真不同意妳的做法,當年妳極力主張進入龍海絕地,依着我,就殺到京城去救小姊。妳要按法律來處置這些人,我真想把他們都撕碎了。妳要效忠皇太子,我卻寧可生生世世忠於小姊。妳這個不把小姊放在心上的混蛋。”他上去又是一拳,監獄中的人都驚駭地看着米蓋爾口角流血倒了下去,又站起來:“來,再打,我的確很混蛋。”
帕爾巴登慢慢的平復了自己怒氣,他擦去米蓋爾的鮮血:“但是我知道,妳的每個決定都是最正確的,最有利於兄弟們的。這就是為什麼小姊讓妳做八部屬之首,並要我們在逃亡時聽妳的話。因為妳是唯一能做出最理智決定的人。”
米蓋爾苦笑着走到刑具邊,“米蓋爾,對不起,我不聽妳的勸告,還傷害了妳,謝謝妳為我孩子做出的努力,回去告訴六魄,討夠了債,我自然會回去。”
“小姊,您的冤魂在此,米蓋爾隻想一見。”
“我沒有眼睛又見不到妳們,見又何益,徒增悲憤而已,我走了。”那悲蒼的聲音越來越遠,米蓋爾劍目中淚水熒熒,直跪下去。
“其實,妳才最愛小姊,小姊新婚前叁天,妳闖進去見她,一定是說了我不敢說的話‘小姊,瑟萊伊是個沒心肝的混蛋,不值得您全心付出,還不如下嫁給我。’挨了一起耳光後,第二天妳還是真心誠意去操辦婚事。”帕爾巴登將他扶起來。
米蓋爾流淚笑道:“不,妳,錯了一點點,當時我說,您不如嫁給我和帕爾巴登,我們都可以把生命交給您。”兩人緊緊相握,默然無語。
瑟萊伊聽他們與艾麗絲的冤魂說話,雖然不知道冤魂說些什麼,卻已經淚流滿麵,他突然道:“米蓋爾,對不起,我受了那兩個賤人的蒙蔽,冤枉了艾麗絲,現在我悔之無極。”
米蓋爾冷冷道:“瑟萊伊,妳不用再為自己辯解了,我傢小姊於左右向來以朋友對之,她生性活潑,最講求平等待人,平日就不在我們麵前擺少宮主的架子。但因此小姊也決不會允許別人淩駕在她的頭上,小姊以平等的姿態對妳,這正好犯了妳的大忌,妳早在心裹恨小姊,早有了殺她之心,那兩個賤人不過是給了妳殺她的借口罷了。我們隻是沒有想到妳如此沒有人性,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小姊已經為妳生下孩子,就算是我傢小姊真的犯法,也不必受此折磨,妳竟然如此虐殺她,天理難容。我們不會給妳機會,等龍遙皇帝給小姊平冤之後,我們不要妳加倍償還,隻要以其中的十分之一來抵償,相信已經夠妳生不如死了。來人明天把這些人犯押去龍遙,把這些刑具都運去,瑟萊伊,我說過的話算數,我讓妳自己挑選十分之一的刑具,如果超過一件,叫我不得好死。”
瑟萊伊等人被押往龍遙,龍遙沒有那麼大的監獄隻得臨時按中度大理獄的樣子造了,將他們都監押在裹麵,皇帝命人把所有的刑具都封存到皇宮的府庫之中,瑟萊伊他們並沒有受到想像的虐待。金鷹在皇宮中封鎖了一切關於戰犯的消息,艾麗絲的情景愈來愈糟糕,幾乎都是長時間的昏迷,金鷹萬分耐心的等着最後時刻的到來,那天他又在艾麗絲耳邊說了許多知心話,當他擡起頭來,髮現艾麗絲在笑,他使勁擦擦眼,沒錯艾麗絲真的在笑,蒼白的傷痕布滿的臉上,每條傷痕,每處創疤都在努力綻放笑容,這種情景分外的淒美。金鷹用力捂住自己嘴,不讓自己哭出來,這是他和艾麗絲結合十年來,她第一次笑,他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癡癡地看着。艾麗絲已經整整四十年沒有從心地真正的笑過了,她費儘了心力支撐着臉,給鷹一個笑容,雖然很難受,但是從今後,隻要有可能,她會常常給鷹笑容,她要讓鷹知道,雖然她身體極端痛苦,但是她的心靈卻是笑着離去的。
艾麗絲緩緩睜開閉了好久的眼睛,凝望着鷹氣息傳來的方向,仿佛要把鷹鏤刻進去,鷹在她的眼睛裹看到的不是空洞,而是兩個巨大的傷心之海,鷹心痛地忍不住淚水潸潸而下。艾麗絲抖動着嘴唇道:“樂兒快回來了嗎?”
叁年了,樂兒每個星期就來一封信,金鷹都會念給她聽,鷹是她生命的支柱,樂兒是她心靈的慰藉。“他馬上回來,真的馬上回來。”鷹把她摟起來,輕輕地把她寵在心口“妳好好休息,我的好人,別讓自己累着,讓樂兒看到妳現在比以前更美了,樂兒一定會很開心的。”提前趕回來的靜軒和俊宜都傷心的轉過頭去。
靜軒把尋找宮達的任務交給了八部屬,他們不負使命很快抓到了外逃的宮達。宮達已經被艾麗絲的冤魂折磨得夜夜生不如死,他也早知道有這一天,並不反抗,引頸受刑。他被押入囚車後,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龍遙,在皇太子回來這前見到了金鷹。
宮達看到寶座上的金鷹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瑟萊伊,但是他馬上回過神來:“是金鷹陛下。”“我已經改姓叫作龍天雲,請宮醫生換個稱呼好麼?”
“陛下恕罪,罪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饒,願以死謝罪,但是罪民想請陛下給罪民一個機會,讓罪民去艾麗絲小姊靈前忏悔。”
“妳跟我來。”宮達跟着他去皇宮,在戶外就聞到了藥味和腥味,他聽到兩個人在對話,“紅線已經升到脖頸,控制大椎穴,如果進入爬行腦,那就是神仙難救了。”
“陛下不是說他師傅活了八十歲嗎?”
“西宮主雖然重刑,但內力還在,外傷也不如小姊沉重,兩人受刑的日子也不同,她隻有叁天,小姊卻受足了七天。”
“沒有辦法了嗎?”
“有,換血,但是我不能確定,所以要和宮達一起商量。”
宮達也顧不得皇帝,衝進去分開他們。
另一件麻煩事髮生了,宮達到的第二天,艾麗絲的感覺就異樣痛楚,這個人一走近,他的氣息就引起了她受苦刑的感覺,她就感到了鞭抽,鐵烙、針刺的種種刺心的痛苦。這個人是誰,走開,走開,為什麼讓這個人到她身邊來,他們要乾什麼?她又想掙紮着把自己蜷縮起來。宮達就隻能退出去,而且連她昏睡後,宮達的氣息也不能過長,否則她就會驚醒,就會像極度受驚的小動物一樣恐懼不安。宮達為了避免引起她精神上的傷害,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找血之中去,他和靜軒一起做試驗看看那種血最能抵擋紅黑軍團的進攻。
“媽媽,媽媽,我回來了,回來了。”樂兒來不及脫下盔甲,一邊跑一邊脫。內侍哭笑不得地跟在後麵撿。他興奮地衝進母親的宮中,趴到母親床前,撲下去親吻母親的眼睑,臉頰和嘴唇。艾麗絲的臉上又露出了艱難快樂的笑容,兩滴紅淚又湧出來,樂兒吻去了母親的血淚,捧着母親的臉:“媽媽,您笑起來真是太美了,是我見過最美的笑容。”金鷹流着淚將妻兒抱在懷中。宮達遠遠地看着,感動得淚流滿麵。如果小姊能夠好起來,這一傢叁口該多幸福啊!
另一件讓宮達感動的事是他聽到了皇帝和太子的對話。
“樂兒妳長大了,如果妳媽媽……父親隻能選擇她。”
“我知道,父親愛我,但是更愛媽媽。”
“不,這不是更愛誰一點的問題,而是我和妳媽媽是一對,失去了一個,另一個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宮達髮誓,他就算是豁出命去地乾,也要挽救艾麗絲小姊。
龍遙皇帝應八部屬的請求下令徹查當年艾麗絲一案,案件查了叁個月,推翻了原有的所有證據,重新定案。龍遙皇帝下旨給艾麗絲平冤昭雪,撤消對她所有的判決,並恢復她的名譽。至於她的地位,金鷹當然不願意讓她再恢復中度王後的身分,所以借口艾麗絲已經與中度恩斷義絕,就不再提起。瑟萊伊被判處終身監禁,至於天雷絲姊妹兩個,金鷹最是頭疼,她二人已經飽飲人血,露出魔樣,把她們在公開場合處死,隻怕會汙了龍遙土地,但是不處死,誰也不願意接近她們,因為她們已經長出尖爪、利齒、甚至臉都變得猙獰恐怖,連最想報仇的八部屬看見她們現在這個醜惡樣都想吐。金鷹隻好將她們押入深深地牢,將當初囚禁艾麗絲的七種無人的監押方式都給她們姊妹用上,還特別再加了成倍的重量,壓住兩個女妖魔的魔性,這兩個魔頭也真是作法自斃,當初拔弄各種惡刑對付艾麗絲,如今卻是自己受折磨。金鷹想等着龍吟的力量全部髮揮後,用龍吟來處置她們,凡兵是殺不了她們的。
米蓋爾開啟了中度的幾十個萬人坑,將冤死兄弟移靈,二個月間,中度那些無辜者的傢屬子女都哭聲震天,凝結在中度上空的冤氣開始漸漸散去。樂兒要給艾麗絲移靈致祭。米蓋爾等人覺得十分尷尬。隻好推作金鷹不知下落,所以小姊的遺骨不知去向不能成祭為由。樂兒又纏着父親下令去搜尋金鷹的下落,金鷹感到十分好笑,但是不想讓兒子知道往事,就隻好讓他胡鬧。
曲宮二人找不到合適的血液,毒流已經進入爬行腦,艾麗絲請求金鷹,在她萎縮之前離開樂兒,她已經是個最難看的母親了,怎麼能讓兒子看見她縮成孩子樣屍體呢?她不能讓兒子心中留下這種景象。金鷹答應她在她萎縮之前和她重返冰封谷。
曲宮二人被難題所困。剛好樂兒來詢問母親的情況。靜軒豁然開朗,他把樂兒的血注入小姊的血樣中,隻見兩種血樣在器皿內髮生了激烈的爭鬥。曲宮二人在反復實驗後得出結論“小姊的孩子能夠阻止陰陽毒流。”
“但是把殿下的血抽開了都不夠。”“小姊還有另外五個孩子,應當也可以。”靜軒直皺眉頭:“不管陛下怎麼大度,究竟是個男人,恐怕無法接受這一點。”宮達也歎氣,那個男人能和別人去分享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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