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傅敏華和洪玉玫退出,其他的幾位護法也離開,隻留下風雪盈、黃蘭青和帳中的白梅香,風雪盈這才問了出來:“妳看出什麼了嗎?梅香。”
帳中的白梅香半晌沒有答話,良久良久才說了出口:“如果曾清華當真是以剛剛的招式逼和了傅敏華的天險劍法,那他的功力隻怕絕高,內力造詣本會尚無人能及。”
“而且我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曾清華的這幾招劍法雖然看似威力不強,但顯然是因為經驗不足,因此威力內蘊,沒能全盤使出,但劍招路子和當今各大門派的劍法並不相合,又不像是什麼古流派的劍法,難不成是什麼失傳的劍法不成?想必孫香吟也傳不出這種劍法,或許要看出此人的實力,得要親自領教才成了。”
“別去的好。”風雪盈喟然一歎,黃蘭青也知道,她和白梅香是同個師門,在風雪盈創天武會時,白梅香就是第一個會眾,因此她特別受寵,風雪盈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和氣惱。青城派曾有一名年輕英挺、武功絕高的好手入會,卻在酒後亂性,竟出言侮辱白梅香,連話都還沒有說完,當場就被風雪盈一招斃命,連讓旁人出言求情的機會都不給,黃蘭青和洪玉玫當時都在場。
“妳一向少動手,交手經驗不足,雖然對武林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獵,眼光又高,但是真要動手,對手又是這麼難測的人,雪盈我第一個不同意。就算是旁人出手,妳若旁觀,也難免會受餘波波及,不如我去領教他的武功,回來再轉述給妳聽,好不好?”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白梅香淡淡的一笑,笑聲輕靈悅耳已極,什麼‘出谷黃莺’、什麼‘繞樑叁日、不絕於耳’,都不足形容那聲音之清柔甜美,仿如天籁一般。
“本會還不到現世的時間,此其一;目前本會無人看過曾清華的出手,不知其深淺高低,不能由會主親身涉險,此其二;加上我們也未必要和此人敵對,當日華山之會,我已經聽人說過,其實曾清華招招留有餘地,殺心不重,本會和他並非不能共存。”
“倒是對那傅敏華,會主可要小心一點。他年輕藝高、氣血過盛,性格修養方麵遠不如武功紮實,極容易受人挑撥,今日他能因為師妹所棄而投入本會,他日也可能因女子而背叛,雖然會主讓玉玫姊姊以柔情攏絡這招確有奇效,但他野心不小,還是小心點好。”
“接下來我要閉關七日,好好靜思天險劍法的各招劍路,雖然這路劍法從華山劍法中脫胎而出,基本劍理頗為相合,不過招式之內頗有新意,梅香對華山劍法認識不深,思慮之中或有遺漏,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請蘭青姊姊幫忙。”
“我知道的,”黃蘭青燦然一笑,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本簿冊,“蘭青老早猜到梅香妹子不會不對華山劍法心動,早就讓玄華道人將華山劍法中精華的幾式筆錄而出,還有他當日所見兩人使用的劍法,想必對梅香妹子的靜思頗有幫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不過呢!蘭青這個忙也不是白幫的,雖然傅敏華那童子雞是給玉玫吃了,不過看他一錶人才,蘭青也想試試他的床上功夫,會主到時候請睜隻眼、閉隻眼吧!”
“玉玫一向大方,對蘭青妳又最是服氣,隻要妳們私下講好了,雪盈就當沒看到,不以會規乾涉。”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叁年過去了,這一天華山頂上,剛試過一回劍的傅雨其慢慢地走進了大廳之中,才剛隔開了弟子們的眼光,便腳下一軟,搖搖慾墜,傅夫人趕忙扶住了他,帶着他回到了座上,傅雨其直到喝儘了一口茶,才終於能夠說得出話來。
“厲害,真是厲害,雨其看來是非服老不可了。”
“怎麼說呢?”微微笑着,傅夫人問了出來,從神情看來,卻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她雖也和眾弟子一起,旁觀了方才傅雨其和曾清華練劍的那一幕,但她是何等眼力,練劍時的狀況豈能瞞得過她。
在弟子們的眼中,兩人像是平分秋色,誰也沒能贏誰,但她卻看得很清楚,曾清華錶麵上是全力守禦,勉力抵抗傅雨其勢險節短的步步進擊,實際上卻是招招都留有後手,隨時可以轉守為攻,數招間擊潰傅雨其。逼得傅雨其精招儘出,連天險劍法中最精銳,連傅敏華都還未獲傳的‘天險九變’也使了出來,仍逼不開曾清華的守勢。
勝負之數其實已很明顯,若非曾清華不願搶攻,傅雨其今日就要敗下陣來。
“其實那是因為試招,加上雨其很久沒遇上高手,疏於練習,天險九變和天險劍法之間未能渾融一氣,否則以清華目前的造詣,應該還不是妳的對手。”
“不是的,”傅雨其搖了搖頭,“夫人雖是眼力過人,但妳從不曾和清華試過招,所以還看不出來,我方才本已經數次夾在劍法之中使出天險九變,但清華守中帶攻,卻不隻是擋格我的劍招而已,他的劍式看似隨意揮灑,卻是恰到好處的指向我的破綻,若是全力比拼,隻怕會是兩敗俱傷之局,絕不像錶麵上看來不分高下。如果不是清華的悟性遠過常人,就是他另外還有奇遇,香吟武功悟性雖高,卻還不到這種程度。”
突然之間,傅雨其耳朵一立,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功力不過弱丈夫一線,傅夫人也聽到了,偏偏在傅雨其力戰耗力的這個時候有外敵來犯!傅夫人心中雖緊張,但她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種小事早應付得不能再熟悉了。
“一起走吧!”聽到示警的鐘聲在山林間輕巧地回蕩,傅夫人輕輕地扶起了丈夫,“有什麼事到外麵再說,如果可以的話千萬別動手,交給我以言語應付就好,妳才剛出過手,至少要先喘口氣。”這話已經用不着出口,當兩夫妻眼光相對的時候,兩人都已了然於心。
慢慢地走進了小屋中,鏡前梳妝的美人兒轉過了頭,那微笑是如此溫柔,惹得曾清華什麼也不管了,他一個箭步奔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剛妝扮好的孫香吟,還泛着汗氣的臉輕輕擦着她嫩滑的臉蛋兒。
似乎是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曾清華再沒有方才場上那仗劍傲立的高手樣兒,他整個人貼上了孫香吟的身子,貪婪地嗅着怎麼也聞不厭的女兒體香,這甜美溫柔的神仙姊姊,永遠是這麼的吸引人。
“好了好了,別弄得這麼大力,香吟受不住呢!昨晚妳才使壞的。”幽幽地輕推了他一把,卻沒有半點要推開他,反而是摟着他親密溫存,孫香吟嬌嗔的聲音又甜又軟,完全沒有半分怨怪人的樣兒。
曾清華對她的依戀是怎麼也改不過來的,即使在他的武功已遠遠淩駕於她的當兒,在她麵前曾清華仍是當日初相見的模樣。
“好了,該放手了。”輕輕地在曾清華嘴上吻了一下,孫香吟嬌滴滴地推了推他,帶着他的視線回到了床上,傅玉華還擁被高臥,嘴角的笑意那麼甜蜜,似乎還沉醉在夢裹。“別把玉華吵醒了,香吟知道妳一早就練劍,一定餓了,早膳都準備好了呢!哎……”
抱着孫香吟坐回了椅上,曾清華硬是逼得孫香吟先吃了才動筷,還不時貼上孫香吟的櫻桃小口,將食物渡過去。
“這麼壞……好夫君……”纏綿良久,孫香吟連臉都紅透了,雖然成親已有了叁、四年,她卻一點也沒習慣這作風,偏他還是樂此不疲呢!“早上練得怎麼樣了?看妳滿身大汗的,不會又被師父痛宰了吧!”
“這回沒有。一早起來好像是開了竅一樣,好多問題都通了,師父的劍法也沒有以往那麼詭奇多變,規規矩矩的,看來脈絡好清楚呢!”
憐惜地舉袖拭去他一頭的汗水,心中暗讚他的進步神速,孫香吟也知道,自己這好夫君一開始沒什麼武功底子反是好事,他學任何武功都沒有成見,比任何人都虛心,加上內力過人,雖然名聲還沒在江湖上傳過,但實力可要比很多武林高手要強着呢!隻是他在閨房中實在是太浪漫了,完全沒有一點武林高手的風範可言。
“別弄了吧!好夫君,香吟整個人都熱了,一早就這麼搞,要給玉華看到怎麼辦?”
“早看到了呢,吟姊姊。”擁被坐在床上,冷不防一邊落了下來,香汗未乾的傅玉華也不理了,任得香肩微露,那撩人的風情,絕不是一般少婦能有的。
雖然是兩女同侍一夫,但曾清華對床事方麵的需求真是殷切,雖然因着孫香吟的要求,為了怕兩女傷身,至少叁五天會休息個一晚,但昨夜連番歡愉,加上曾清華對孫香吟又愛又敬,並不會放手而為,在傅玉華身上下手卻是重得多,弄得傅玉華到現在還起不了身呢!
“要是玉華還有力氣下床,早就跟妳換過來了,都是他壞,昨晚玉華都求饒了幾次,還是不肯放過玉華。”
滿臉笑容的曾清華正要說話,突地孫香吟掩住了他的嘴,露出傾聽的神色,雖然這兒離大殿遠了些,但悠揚的鐘聲仍沒有放過這清靜的福地。
放下了孫香吟,曾清華站起了身來,好整以暇地幫傅玉華穿上了衣裳,還不時調笑她幾句,惹得傅玉華嬌嗔不依,身後的孫香吟早知他的作風,雖是搖頭微笑,卻也沒阻止他,隻是自顧自地收拾。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告警的鐘聲,顯然是有強敵來犯,但曾清華心下卻定得很,以他的丈人公傅雨其武功之高、聲望之隆,江湖上的好漢英雄無不要給他幾分麵子,來敵無論再狠再強,也不必他強出頭。
更何況身旁的孫香吟和傅玉華,都是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兒,想必身在江湖,對這種事已經是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她們的情緒好似會傳染一樣,看得原本還有一絲不安的曾清華也完全放鬆下來。
左擁右抱地走在清清爽爽的山路上頭,叁人那模樣哪似是武林中人?簡直就像是遊山玩水的小夫妻罷了,走在最前方的孫香吟還有幾分戒備,在後頭的曾清華和傅玉華卻是旁若無人地調笑着,根本不把那示警鐘聲放在心裹。
才轉過了彎路,孫香吟錶情就變了,也顧不得招呼身後的曾清華和傅玉華,整個人飛也似地朝大殿前的演武場奔去。
隻比她晚了一步,曾清華也看到了,演武場上兩人鬥得正兇,雖然彼此使的都是華山劍法,理應是比功力深淺,但令人難以想像的是,被逼得險象環生的竟是傅雨其,他身後的華山弟子們連聲音都不敢出,方才隱隱可聞的打氣聲都不見了。
雖然來的方向不好,這條山路偏偏是麵向正東,初升的陽光,亮得讓正朝着陽光的傅玉華什麼也看不清,但以曾清華的眼力,演武場上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去。
突地,曾清華連個聲音也不出,就向演武場上躍去,恰到好處地撐住了登登登幾步直向後退的傅雨其。隻見他喘息聲響,似乎不隻是敗招而已,內力也消耗了不少,逼得曾清華也不管什麼了,忙不迭地運功,慢慢為傅雨其順着亂成一團的脈氣,幸好傅雨其自身的內力也是極為深厚,喘得兩口氣就回復了平常,隻是喘息聲還有些粗濁。
曾清華眉頭微皺,他運功時髮現了傅雨其體內的氣息頗有些亂,大異平常,看來傅雨其之所以敗,不隻是因為方才和他鬥過一場,對手的內力似乎是別走蹊徑,專門克制他的內息流轉,否則以傅雨其功力之深,怎可能虛耗成這樣子?
“他輸了,接下來就是妳,曾清華!我們的帳要好好算一算!”
不理已經擺出架勢、正蠢蠢慾動的傅敏華,曾清華扶着傅雨其,慢慢地走下臺來,將他交給了傅夫人,這時傅雨其才睜開了眼睛。
“千萬小心,他不隻是練會了天險九變的其中七變,還加了不少新招進去,那雖然是華山劍法的路子,卻是高明至極,絕不是他自己能想出來的;還……還有,他的內功路子全變了,不隻是邪門……還陰寒地帶着冷氣,清華妳千萬要小心,他對我還有幾分留手,對妳卻絕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能不打就絕不要打。”
微微地點了個頭,曾清華微微地笑了出來,故作鎮靜地拍了拍走到身旁的孫香吟和傅玉華的肩頭,他知道這一仗是絕對避不了的。傅敏華離開叁年,這叁年來的苦修苦練,想必都是以他為目標,這一仗打下去,勝敗不分則已,一旦分出勝負必是濺血之局。
幸好方才曾清華雖是隻看得幾下子,但對傅敏華的出手已有了幾分譜,雖是相當高明,卻也沒能離開華山劍法的路子去。若傅敏華知道他已經非吳下阿蒙,方才必不會因為急於取勝而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否則傅雨其雖是敗像已呈,也不會敗得那麼快。
不過現在在場上躍武揚威的傅敏華,心下卻是千思萬想地不想立刻動手,他新練的劍法雖是厲害,招招都克着傅雨其的出手,但兩人功力終有高下之別,雖然他新練的內功路子暗克華山正宗,但終是新學乍練,能令傅雨其吃虧已是出乎意料了。現在的他錶麵上風風光光,實際上卻是拼命地調勻內息,剛才最後的那幾招他雖是逼下了傅雨其,自己的內力卻也消耗了不少,實不該立刻動手的。
“傅兄先歇息片刻如何?”走上場來的曾清華神色嚴峻,這仗雖是躲不過,但他卻怎也想不到,傅敏華竟寧可傷了自己父親也要和他一戰,心下怒火極盛,若非怕對方不講江湖規矩,一湧而上,他連這句話都不會說,“否則我們縱分了勝敗,對妳也不公平。我倒想看看叁年來妳究竟練成了什麼本事,親如父親都不要了!”
冷哼一聲,傅敏華連話也不說,迳自走到場邊,坐下就地調息起來。曾清華直到此刻,才有機會看清傅敏華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雄厚,真是好大片的人群!
不過卻沒有半分混亂,而且就算是傅敏華戰勝了,也是連一點讚賞聲都沒有,確是精銳。
仔細瞧了一瞧,曾清華也看出了對方布陣的精銳之處,若不是傅雨其將這觀敵的眼光全教了他,怕以曾清華稚嫩的歷練,還看不出對手的厲害所在呢!
天武會的陣勢成一個倒叁角形,尖端朝向山下,對着演武場的這一線是叁頂車駕,和演武場隔着一批騎者,馬上諸人或是勁衣結束,或是輕袍緩帶,雖然沒有人手上提着兵器,但看他們的神態氣勢,在武林中隻怕來頭都不小。
車駕雖是華麗,卻完全不像一般的馬車,除了車底和車輪沒什麼兩樣外,上麵沒有一般馬車的車門或四壁,反而像是將布篷給搬了上來,篷門前飄飛的紗帶順着山風輕輕地飄拂着,既艷麗又輕巧,女子嬌氣極重,看來比一般車駕要舒服多了。
對着曾清華的這一線,最惹人注目的自是中央那淡藍色的紗篷,不隻是最高而已,彩飾之秀麗也是各篷之最,篷旁聚守的人馬更是最多的,比起來右黃左紅兩篷就沒那麼有威勢了,顯然藍篷之中必是對方的主角了。
不過讓曾清華感到奇怪的是,朝着山下的那頂白篷錶麵上全是素色,不如前麵叁篷雕飾華麗,週邊守禦人手也最少,但現在的曾清華也算得上是武學行傢,看各人的神色,隨從者的武功之高,卻以白篷為最。
加上人人均如臨大敵,環着白篷不敢擅離,注意力一刻都不放鬆地監視着四週,竟完全不把前麵的鬥武放在眼內,不像前麵叁篷的隨從們,還敢向前來觀看傅雨其和傅敏華的大戰,直到傅敏華坐下調息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各自崗位,顯然白篷旁的人馬,才是精銳中的精銳,難不成白篷中的人才是天武會的重要人物?
慢慢地走到場邊,曾清華也坐了下來,走到他身邊的孫香吟連聲音都不敢放大:“師父沒事了,不過妳要小心,那些騎馬的人都是出名的高手,或正或邪,個個都不好惹的,聽師弟們說他們都是天武會的護法,隻有最前麵那五騎才是副會主。”
“難不成……”看着那五匹裝飾華美的良骥,曾清華心中不禁暗動,五匹中有一匹背上是空中的,難道傅敏華也是副會主之一嗎?
“看來沒錯,大師哥……的確已經是天武會的副會主了,妳要小心,他武功大進,比當日更厲害了……無論如何,保身為上,香吟隻要妳平平安安回來。”
背對着孫香吟,緩步走到了臺上,曾清華微微地點了點頭,注意力卻全放在他麵前的傅敏華身上。
怎麼也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雖然麵孔身材還是當年的那個傅敏華,但是以曾清華的眼光來看,這個人卻是完全不一樣了,不隻是使劍時的態度從高傲迫人變得從容自若,渾身更似散髮着一種霸氣,真的可以說是脫胎換骨,若不是他的眼中怒火強烈到似要爆髮出來,那神態簡直就像是傅雨其常掛在口邊的絕世高手境界。
也不打話,傅敏華長劍疾刺,劍光亂閃間已是一連七劍刺向曾清華的胸腹要穴,一出手就是天險劍法的變式之一,不隻威力絕倫,隨着傅敏華的步法滑動,劍招更顯得巧妙靈動,比之當年真可說是天壤之別。
若不是曾清華這幾年來全沒擱下半點功夫,天天都和傅雨其或孫香吟練劍拆招,劍法造詣和當年相差已不可以道裹計,加上傅雨其看他資質甚高,起了愛才之念,教導間全沒留手,天險九變的每一招曾清華早已拆得熟極而流,才看到傅敏華動手便已知機閃避,隻怕這當下已中了幾劍,不過已讓他出了一身汗。
看着臺上兩人交手,傅雨其錶情愈來愈難看,身邊的傅夫人握住了他的手,感覺到手心的汗漸漸變冷。
“怎麼了?難道妳對清華沒有信心嗎?”
“以現在情況的話……的確還不行。”傅雨其咬了咬牙,低聲向妻子說了出來,“清華的內力不在我之下,又別走蹊徑,在這方麵敏華是壓他不住的;可是雙方用的都是天險劍法,敏華劍中的變式之繁卻還在我所學之上,清華若隻以和我交手的經驗破拆,遲早會吃虧的,他終究臨敵經驗不夠,劍招活使這方麵可差得多了。”
其實不用傅雨其說,身在局中的曾清華也已漸漸感到不妙,他所用的劍法全是由傅雨其和孫香吟而來,從沒真正動手過,實戰的經驗太少,雖然招式高明至極,偏偏傅敏華在華山劍法上的造詣遠在他之上,事先又對如何克制華山劍法下過苦功,使將出來得心應手,逼得曾清華數招之間便迭遇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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