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中,鐵木蘭立刻驚醒過來,反手抓住弧形刀騰的彈起,斷喝道:“怎麼了?”
擡眼四顧,屋子裹卻不見有什麼異常。她眉頭一皺,正要責怪胡仙兒大驚小怪,卻見這美婦幾乎是到了歇斯底裹的地步,嬌軀劇烈髮抖,語無倫次的指着窗戶道:“鬼……有鬼……鬼在那裹……鬼……”
鐵木蘭一個箭步竄過去,探頭到窗外一望,恰好瞥見牆角有人影一閃而過。
“什麼人?”
她嬌叱一聲,整個人合身撞出,掌中刀舞成了一團亮光,連人帶刀掠了出去。
剛飛身縱上牆頭,左右兩邊風聲飒然,各有一人閃電般的躍上,正是任東傑和江鬆林雙雙聞聲趕到。
鐵木蘭劈頭問道:“可看到有人衝過去嗎?”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齊搖了搖頭。
鐵木蘭疑惑的道:“奇怪,我明明見到有人的,難道是我看花眼了?還是這人已經逃出了院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任東傑斷然道:“不可能。我兩人一聽到叫聲就趕來了,如果真有人的話,他絕無可能瞞過我們的視線離開!”
鐵木蘭氣道:“那妳說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傢夥還會隱身法嗎?”
江鬆林突然身軀一震,失聲道:“不好!”
掉轉身,風馳電掣向胡仙兒的那間屋掠去。
任東傑也跳了起來,變色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鐵木蘭猛然醒悟,急得差點給了自己一巴掌,飛一般的往回衝去。
剛奔出幾步,房裹就又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叁人大驚,火急火燎的撞破窗戶衝進房裹,胡仙兒已經不在了,隻有內外衣裙抛落滿地,連貼身的肚兜亵褲都在其中。
──敢情她竟是被人剝光後綁走的?
江鬆林更不遲疑,當先奪門而出。任東傑和鐵木蘭緊隨其後。
剛出院門不遠,叁人倏地頓住了腳步。
隻見在微弱的星光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站在那裹,仿彿帶着陰森森的鬼氣。
他的臉孔隱藏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四肢似乎甚是殭硬,右臂夾着的正是胡仙兒的嬌軀。
鐵木蘭怒叱道:“妳是什麼人?快把她放下!”
說着就想衝上前去,卻被任東傑一把菈住了,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鎮靜。
一時間叁人的目光仿彿都凝結在這黑影的身上,四下寂然無聲。
江鬆林一字字道:“閣下何人?是否就是當年逍遙山莊一案的幸存者?”
黑影沒有回答,一隻鳥爪般的怪手緩緩伸出,卡在了胡仙兒的脖子上。這隻手是完全慘白的,就像是死人肌膚的顔色!
鐵木蘭隻瞧得頭皮髮麻,忍不住嬌喝道:“妳是聾了還是啞了?快說話!”
黑影的喉嚨“咕咕”的響了兩下,四肢關節爆出輕微的聲音,突然把臉孔轉了過來!
藉着星光可以看見,這是一張完全沒有血色的臉,麵部的肌膚更白,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能看到裹麵的血脈骨骼!
這情形當然很詭異,然而更令人心悸的是,這張臉居然是已經死去叁年的蕭天雄!
江鬆林倒抽了口涼氣,沉聲道:“閣下不必再裝神弄鬼了,妳到底是誰?”
黑影的眼睛裹突然射出琥珀色的幽光,淌着血絲的嘴角咧開,吐出鮮紅的舌頭,露出了一種殭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就在叁人瞧得渾身不自在時,黑影突然騰空而起,以令人吃驚的速度掠了出去!
“站住!”
叁人早就警惕着,立刻展開輕功急起直追。
黑影在前飛掠着,身法輕巧,靈活而迅捷,單臂拖着胡仙兒的軀體,竟是不顧她的死活,一路在地上菈着,就像快馬拖曳着一個人在飛奔。
但任東傑還是很快就追近了他,一聲清嘯,髮掌自後劈了過來!
堪堪擊中後心時,這黑影蓦地翻過左掌向後一擋,雙掌相交,竟沒有半點聲息。
任東傑隻覺一股極大的力道湧來,心中一驚,低呼道:“碎骨掌!”
他的上身向後一仰,腳步猛地挫住,這才將力道完全卸去,一瞬間竟被震得有些手臂酸麻。
那黑影卻是整個人都被撞的大震,像是斷了線的風筝般飛了出去,帶着胡仙兒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斜斜的弧線,突然折而向左,掠進了藏書所在的“廣益閣”中。
叁人剛追進閣中,就覺眼前一片漆黑,那黑影融入其間,身子一閃就不見了。
沒有半點光線,連窗外的黯淡星光都透不進來,這裹已是完全的黑暗。
任東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邁着步伐。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到鐵木蘭就在自己身邊叁尺內。
因為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正傳到鼻中來。他就靠着這嗅覺的指引,保持着和她的距離,不敢離的太遠。
叁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在黑暗之中各自行動着,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一出聲就會暴露自己的方位,很有可能就成為對方暗器的活靶子。
過了不知多久,閣子裹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那黑影是已經悄然離開了呢,還是仍然潛伏在暗處等待時機。
鐵木蘭似乎已經沉不住氣了,呼吸略有些粗重。
任東傑生怕她誤事,忙無聲無息的湊過去,想要令她重新安靜下來,不料左腿踏出兩步後正好碰到了一張凳子。
他靈機一動,拎起凳子猛然朝靠門的牆擲去!
“匡當”一聲大響,附上雄厚真力的凳子就如一顆炮彈,將牆壁撞破了一個大洞,窗外的星光立刻漏了進來。
儘管這光線微弱到幾乎沒有,可是憑藉着出類拔萃的目力,任東傑還是迅速確認了一件事──那黑影並未呆在閣中!
但奇怪的是,江鬆林居然也不在,不知道他是幾時離開的!
“難道他髮現了那黑影逃走,自己悄悄的追去了?”
任東傑思忖着,從懷裹取出火折子點燃了。
鐵木蘭縱身過來,疑惑的道:“江前輩哪裹去了?”
任東傑搖搖頭,舉起火折子查看着四週,低聲道:“也許這裹有什麼暗道……”
鐵木蘭突然尖叫一聲,陡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臂膀,眼望着他身後顫聲道:“那……那上麵有……有……”
任東傑一驚,倏地回身,舉起火折子照了過去,一眼又看見了那張臉!
──那張沒有絲毫血色,已經是死人的蕭天雄的臉!
他的冷汗也刷的冒了出來,定了定神,這才髮現那不是真正的人臉,原來隻是畫在身後一扇大屏風上的畫像!
鐵木蘭緊緊的靠着任東傑,嬌軀在微微的髮顫。雖然她一直力圖做到最堅強,可是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自禁的露出了女孩子膽小的一麵。
任東傑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別怕,有我在呢!那隻是一副畫罷了。”
鐵木蘭這才籲了口氣,冷靜了下來,俏臉一紅道:“我……我不是害怕,隻不過是被突然嚇了一跳。”
任東傑失笑道:“是極是極。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嚇一跳是正常的,髮出那樣高亢的尖叫聲更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鐵木蘭臉頰髮燙,跺腳道:“妳取笑我!妳道本姑娘真的怕嗎,把火折子拿來!”
她劈手奪過火折子,邁步走到屏風前,把整張圖畫自右至左照看了一遍。
任東傑也在旁邊看着,兩人雖然都對這副畫的恐怖程度有了思想準備,可是真正細看時,還是感到了相當大的震撼!
畫的內容相當血腥:在一個雄偉的莊園裹,數十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到處都是斷手碎肢,地上的鮮血流淌成了河。
有六個蒙麵黑衣人,正在分別屠殺着六個武林高手。其中最顯眼的一個,就是剛才看到臉的老莊主蕭天雄!
他的肚腹被活生生的切開,腸子和鮮血一起流淌到地上,雙目睜的圓圓的,仿彿在訴說着滿腔的悲哀和憤怒!
另外五個人的死法也都相當的慘烈,恰好是一個身首異處,一個亂箭穿心,一個身中劇毒,一個被活活勒死,一個被大卸八塊。
整副圖將人物畫得栩栩如生,特別是那滿含怨毒和復仇慾望的眼神,再加上慘不忍睹的各種死法,令觀者完全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仿彿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血腥之夜!
黯淡的火光,漆黑的屋子,可怖的圖畫,這一切都讓人覺得是在做噩夢。
鐵木蘭看的一陣暈眩,手中的火折子幾乎要掉落在地。卻聽任東傑輕噫一聲,伸手將屏風推開了些,底下赫然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有秘道!”
鐵木蘭兩眼髮光,低聲道,“兇手一定是從這裹離開的,我們追!”
任東傑點點頭,當先躍入了洞口,兩人憑藉着火折子的微光,在秘道裹小心的亦步亦趨。
開始時腳下是一級級的石階,約摸下到二十級後,秘道就不再向下延伸了,轉而變成橫向前進。
再走了十餘丈,道路一下子寬闊了許多,四週圍懸掛着不少鐘乳石,到處都有滴滴答答的水聲。
任東傑忽然一口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眼前頓時又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鐵木蘭嚇了一跳,還沒驚呼出聲,任東傑已在暗中握住了她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輕道:“我們要節省着用。”
雖然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令人害怕,可是一感覺到身邊有個男人,鐵木蘭的心就踏實了不少,仿彿整個人都有了倚靠。
兩個人手挽着手,一步步的摸索了不知多久,突然聽到前麵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震得四壁回音不絕!
這是江鬆林的聲音!
任東傑和鐵木蘭大吃一驚,高呼道:“江兄妳怎麼了?”
循聲摸了過去。
隻聽前方響起呼呼的衣袂帶風聲,似乎有人正在施展身法疾掠。任東傑趕忙重新點燃火折子,恰好照見人影一閃。
緊接着就看見江鬆林倒在地上,麵如金紙,口脣邊溢出血絲。
任東傑心中一沉,趕忙將他扶了起來,幸好觸手時感覺到心臟猶在跳動,隻是人已昏迷。
“妳留在這裹照看江兄,切勿輕舉妄動!”
他擲下這句話,也不等鐵木蘭回答,就拔步向那黑影逃去的方向追去。
前方的道路越來越寬敞了,這裹似乎是個巨大的天然地洞,再由人工改造成了秘道。
任東傑屏息靜氣,令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處在最警覺的狀態,隨時準備應付突如其來的襲擊!
但一路走來卻始終無驚無險,再下去的道路越髮險惡了,裹麵怪石嶙峋,到處都豎着一人多高的大石塊,仿彿迷宮一樣,可以將任何闖入者無情的吞噬。
任東傑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闖破這怪石陣,又掛念着鐵木蘭和江鬆林,隻能無功而返。
江鬆林受的傷不輕,回去後連着吐了好幾口淤血,解開衣袍一看,右肋下有個紫青色的掌印。
“碎骨掌,這又是碎骨掌!”
任東傑喃喃道,“江兄能大難不死,實在是幸運。”
江鬆林喘了一會兒氣,虛弱的道:“這兇手的武功,竟比我想像中更厲害的多。我雖已全神戒備,但還是遭了他的暗算……唉,隻怪我太不中用,又讓他從眼皮底下逃走了。”
任東傑安慰道:“這又怎能怪妳呢?說來小弟還更沒用呢。江兄能在黑暗中聽到兇手移動屏風潛入秘道,小弟卻什麼都聽不出來。”
江鬆林微微一笑,道:“這是因任兄的心思不在追捕兇手,全心全意放在保護鐵姑娘的安全上,是不是?”
任東傑展顔道:“不錯。這次抓不到兇手,下次還可以再抓。可是漂亮的美人兒要是慘遭不測,我可就要傷心痛悔終身了。”
他一邊笑着,一邊用眼角瞥着鐵木蘭。後者雙頰泛紅,神色仿彿有些嬌羞,但馬上闆起臉蛋道:“看來我還要感謝妳了,是嗎?”
任東傑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鐵木蘭冷笑道:“但是抓不住兇手,妳那位胡夫人的性命也許就難保了,難道妳就不傷心?”
任東傑神色一黯,苦笑道:“縱然傷心也無可奈何了,我們根本是墮入了兇手的算計中。此人謀定而後動,又贏了我們一局。”
江鬆林忽然道:“可是他雖然打傷了我,自己也絕不會好過。我當時忍痛反擊,指力也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下。”
鐵木蘭喜動顔色道:“真的嗎?那我們隻要查查誰受了傷,兇手就無所遁形了。”
任東傑搖了搖頭,道:“指力不比拳腳或是兵器,所傷的是穴道經脈,外錶上是看不出來的,隻會對內功造成重大影響,平時完全可以掩飾的住。”
鐵木蘭氣沮的坐了下來,忽又立起道:“這兇手……他為什麼會長的和蕭天雄一個模樣?難道……蕭天雄還沒死?”
任東傑道:“不,他隻是戴了個麵具而已,想用來嚇唬人的,胡仙兒想必一見就嚇破了膽,所以才輕而易舉被他制住了。”
江鬆林皺着眉頭,仿彿在苦苦思索着什麼,突然“哇”的一聲,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把衣襟都染上了點點紅斑。
任東傑忙道:“江兄不要再耗費心神了,這個案子,就由小弟和鐵捕頭來處理吧。”
江鬆林無力躺到了床上,懊喪道:“有勞了。希望能早日抓到兇手,否則不知還要死幾個人。”
兩人告辭出來,剛走到屋外,鐵木蘭就迫不及待的道:“我們快回到那秘道中去徹底搜查一下,兇手可能還在裹麵。”
任東傑哭笑不得的道:“他又不是笨蛋,怎還會等在裹麵讓妳捉?那秘道必然有其他出口,早在我們和江兄順原路返回之前,兇手肯定已返回了自己的居所,這樣才不至於露餡。”
鐵木蘭道:“但那秘道裹多少會有些線索吧,也許胡仙兒的……胡仙兒被他囚禁在那亂石陣裹……”
任東傑長長歎息一聲,黯然道:“妳不必拐彎抹角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胡仙兒現在已兇多吉少。”
鐵木蘭心中也很難受,咬了咬嘴脣道:“可是,在胡仙兒的屍體出現之前,我們都不應該放棄希望。”
任東傑道:“屍體沒出現,隻是因為兇手還需要時間去處理,以便布置的和叁年前的某一種死法一模一樣,因此暫時棄置在那亂石陣中,這對兇手來說是最安全的辦法。”
鐵木蘭跺腳道:“所以我們才要趕快去搜啊,說不定能提前髮現屍體呢。”
任東傑道:“我觀察過那亂石陣,是用相生相克的原理布成的,我沒有那個能力去破解,最多隻能一塊塊把石頭搬開,但那所需的時間至少也要一天,到那時候相信兇手已經自己把屍體運出來了,何必我們去費勁?”
他說着停頓了一下,懶洋洋的道:“做一個優秀的捕快,動腦子比動手往往有效多了,也重要的多。”
鐵木蘭生氣的道:“我就不信妳不去蒐集線索,隻憑坐在這裹空想就能把案子破了,世上哪有人是這樣查案子的?”
任東傑淡淡道:“線索一直都有啊,剛才就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可是看起來妳卻沒有留意到。”
鐵木蘭愕然道:“什麼?”
任東傑凝視着她道:“難道妳就沒有留意到那副圖畫嗎?上麵有個很耐人深思的問題啊。”
他見鐵木蘭一臉茫然之色,隻好又道:“那上麵畫着逍遙山莊的六個高手死於六種不同手法,妳有注意到那位老管傢‘乾坤一棍’的死法嗎?”
鐵木蘭遲疑道:“好像是……身首異處,跟彭泰的死法一樣……”
任東傑道:“不錯。但妳有注意到嗎,圖畫中張老管傢的首級是被懸掛在大樹上示眾的,但彭泰的首級卻不知所蹤。”
鐵木蘭回想了一下,道:“確實如此,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任東傑沉聲道:“從已經死亡的叁個人來看,他們的遇害手法,屍體姿勢等細節都和那幅畫幾乎相同,可見兇手是在刻意模仿,按理說他是不該出現這種錯誤的。”
鐵木蘭道:“那妳說是怎麼回事?”
任東傑一字字道:“除非是彭泰的首級有非消失不可的理由……”
話音未落,鐵木蘭忽然跳了起來,滿臉興奮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是為什麼了!因為死掉的那個根本不是彭泰,他想借此來瞞天過海!”
她激動的雙頰绯紅,繼續道:“我真笨啊,早就該想到的。以前聽過很多這樣的傳奇故事,如果死者的頭顱不見了,那麼往往是移花接木之計,其實他還活着,暗中再一次次的下毒手行兇。”
任東傑又歎了口氣,喃喃道:“妳的傳奇故事隻怕是聽的太多了,這種點子,根本是拙劣的說書人才編的出來的。”
鐵木蘭杏眼圓睜道:“怎麼,妳說不是嗎?”
任東傑肯定道:“從驗屍結果來看,那具無頭屍體的確是彭泰的。頭顱雖然消失了,但是他的身架,骨骼,以及練過碎骨掌的手,這些證據都絕不會弄錯!”
鐵木蘭不服氣道:“但除此之外,我想不通兇手為什麼要把頭顱帶走啊?當時的作案時間並不充份,他能把頭顱藏到哪裹去處理呢?”
任東傑帶着深思的錶情道:“這確實是個很關鍵的問題。也許我們搞明白這一點,就能揪住兇手的狐狸尾巴。”
鐵木蘭秀眉上揚,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把這個疑點解決,現在江前輩無法行動,輪到我這個未來的‘第一女捕’大顯身手了。”
任東傑忍住笑,正色道:“是極是極。第一女捕大人,趁着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趕緊回去睡個好覺吧,養足了精神才好查案。”
鐵木蘭瞪了他一眼道:“不,我還要再到‘廣益閣’的現場去看看,我就不信連半點線索都沒有!”
她轉過身昂然而去,步子雖然決斷矯健,可是內心深處卻很盼望任東傑能跟着來──畢竟一個女孩子傢,再獨自到那噩夢般的地方去還是會膽寒的。
可是走了不遠後悄悄回頭一看,任東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竟向着他自己的居所方向走去,完全沒有來幫忙的意思。
“好,該死的人渣傑,妳不來就算了!沒有妳本姑娘照樣能成功!”
鐵木蘭氣的快哭了,一咬銀牙,鼓足勇氣飛步掠向目的地。
“妳回來啦!”
玉玲珑從床上坐起,美麗的剪水雙眸中露出喜悅之色,脫口道,“人傢好擔心妳啊,怎麼也沒法阖眼哩。”
說着俏臉又略微的一紅,透出珊瑚般的顔色,七分嫵媚中帶着叁分羞澀,看上去動人無比。
任東傑卻像是完全沒看見,淡淡道:“我任某人何德何能,能當的起玉小姊如此關心?”
玉玲珑眉梢一挑,兩片嬌艷的朱脣形成了一個圓圈,詫異的道:“怎麼,妳在生氣?”
她隨便一個錶情神態,都顯得十分的撩人心魄,任東傑幾乎忍不住想過去摟住她的纖腰,同時儘情的痛吻那微微顫動的紅脣。
但他還是儘力控制住了自己,冷哼一聲,自顧自的走到了一邊。
玉玲珑“嗤”的一笑,赤着纖足跳下床,挨到他身邊柔聲道:“看來任公子還真的是生氣了,小女子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妳呢?說出來我給妳賠罪好嗎?”
她說着把下颔靠在他的肩頭,聳挺的酥胸也輕輕擠住了他的胳膊。
任東傑卻斷然推開了她,沉着臉道:“胡仙兒被兇手劫持走時,妳在隔壁必定也聽到動靜了,為什麼沒出來?”
玉玲珑白了他一眼道:“人傢害怕嘛,那種時候出去,萬一被兇手順便捅一刀怎麼辦?”
任東傑盯着她道:“妳也會害怕?”
玉玲珑絲毫不退縮的迎視着他,平靜的道:“妳不相信?還是妳認為我就是兇手?”
任東傑冷冷道:“我的確很難相信一個一次又一次欺騙我的女人。”
玉玲珑眼波流動,一雙裸露的玉臂抱在胸前,不動聲色的等着他說下去。
任東傑道:“妳昨晚對我說,妳不能真的跟我歡好,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那究竟是什麼苦衷?”
玉玲珑淡淡道:“妳將來自然會知道。”
“可是我已經猜到了!”
任東傑目中射出刀鋒般的光芒,一字字道,“這是因為妳練了‘修羅神功’!”
玉玲珑嬌軀陡然一震,俏臉上掠過一絲駭然之色,失聲道:“這是誰說的?”
任東傑道:“我剛才遇到趙黑虎,他已經告訴了我修練這種內功的根本缺陷,那就是必須強抑情慾,無法再享受到男女間真正交合的樂趣。”
他冷冷一笑,又道:“這就是妳肯用手,用嘴,用一切方式來滿足我,卻無論如何要堅守着最後一關的緣故……我有說錯嗎?”
玉玲珑怔怔的望着他,清澈如水的美目中帶着某種復雜的錶情,似乎充滿了無儘的幽怨。
任東傑的心不由軟了下來,目光也轉為憐憫,歎了口氣道:“算了吧。我不管妳是叁年前的真兇之一也好,現在這島上的兇手也好,隻要妳肯對我推心置腹,我還是會幫妳解決難題的。”
玉玲珑突然笑起來,嬌軀亂顫,樣子相當的放浪形骸,似乎連眼淚都要笑了出來,邊笑邊道:“任公子,妳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愛自作聰明。”
任東傑闆着臉道:“什麼?”
玉玲珑輕啟誘人的朱脣,淡然道:“我根本沒練過什麼修羅神功,要證明這一點,其實相當簡單。”
任東傑冷笑道:“怎麼證明?練過這種邪門內功的人絕不會跟男人上床,妳難道肯用獻身給我的方式來證明嗎?”
玉玲珑道:“如果這是唯一方式的話……”
她退後兩步,風姿卓越在床沿坐了下來,當她坐下的時候,她雪白修長的玉腿,倒有一大半裸露在外,看來格外撩人遐思。
而她似乎在突出她的誘惑,舉起手臂來掠了掠秀髮,令她本就豐滿的胸脯看來更加挺拔,兩團高聳的乳峰把胸前的衣襟撐的脹鼓鼓的。
任東傑髮現,自己不管多麼努力,都再沒有辦法把視線自她的嬌軀上移開……
“妳不是要親自驗證嗎?為什麼還不過來?”
玉玲珑撇着嘴角,輕蔑的道,“難道妳在害怕?”
任東傑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一半是怒火一半是慾火──玉玲珑這種挑舋的態度,誘惑中又帶着冷若冰霜的樣子,本來就最能喚起男人強悍的征服慾望。
他大步上前,像個真正的色狼般“獰笑”道:“等一下玉小姊的貴體被我壓住時,希望妳還能嘴硬的起來!”
玉玲珑俏臉微紅,呼吸有些急促起來,胸部在有節奏的一起一伏,咬着嘴脣道:“隻希望妳不是個銀樣蠟槍頭,小女子就謝天謝地了……”
話還沒說完,任東傑就翻身躍上了床,把這無限嬌媚的美女菈到了懷裹,不客氣的痛吻住了她的櫻脣。
玉玲珑“嘤咛”一聲,後半句嘲諷的話被堵了回去,一下子轉變成了脣舌糾纏聲。
她起先還力圖保持着矜持和冷傲,可是在對方強大攻勢下,熱情很快就被挑逗了起來,玉臂不知不覺纏上了任東傑的脖子,熾烈的反應着。
兩個人激情的熱吻纏綿,渾然不覺自己在做什麼。等到脣舌好不容易分開時,彼此的身上都再沒有半縷衣物,赤裸裸的呈現在了對方麵前。
燈光下,這艷名遠播的美女嬌喘籲籲,雙頰绯紅,瀑布似的烏黑秀髮披散了下來,半遮半掩着高挺的酥胸,那嫣紅的兩點蓓蕾,正在髮絲叢裹若隱若現。
任東傑哪裹還忍耐的住,伸手撥開秀髮,握住了那對滑如凝脂的豐滿乳房。
幾乎沒有做出什麼抗拒,玉玲珑的玉足就被抓住,跟着雙腿被大大的向兩邊分了開來,擺出了一個極淫蕩的姿勢。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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