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建設公司成立四十週年慶祝酒會,於四月二十六日星期四晚上六點半,假赤阪的奧利安飯店的“孔雀廳”舉行。真是個盛大的宴會。在這個可容納一千五百個人的宴會場所中,參加宴會的人都是些達官貴人,在在顯示出大鵬建設在展示自己公司的實力。
當天谷津省平以代理被邀請參加宴會的論說委員的身分,參加這場盛會。
幸運的是劍持、韭崎以及柳濑等人當天都為宴會籌備人員,所以在會場中根本沒看見谷津的臉,於是乎谷津也得以未在人群中造成騷動。
谷津從籤名處取得大會資料,站在牆角待了一會兒,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群。
宴會正麵牆壁上掛着用金漆寫着“大鵬建設公司成立四十週年慶祝晚會”
的大看闆,搭配着宴會廳的強烈燈光,散髮着金碧輝煌的耀眼光芒。
終於時間到了預定開席的六點半鐘,此時樂隊聲高聲揚起。
而中央的舞臺上,則站了一個身穿黑色禮服肚滿肥腸的人,那個人就是大鵬建設公司的社長鹫尾龍太郎,他開始致詞說道“今天是大鵬建設公司成立四十週年的慶祝晚會,在此,本人僅代錶公司感謝大傢的大駕光臨!”
“回顧以往,我和大鵬建設公司在戰後那段混沌不清的時間裹共同奮鬥,來到東京成立私人公司,一人單打獨鬥,歷經諸多艱難,終於在一九五○年正式成立了鹫尾建設公司,之後歷經東京的經濟復蘇及髮展,公司很幸運地隨着高度的經濟成長穩定髮展,而以建設日本為使命目標的我們,最後將公司名稱改為大鵬建設公司,呈現出當前公司的興盛景象。”
“為了答謝各位多年來對本公司的支持與愛護,今日特邀請各位來參加本公司所舉辦之晚會,現場備有粗食薄酒,以聊錶心意,現場同時還準備了些節目及義賣活動,希望大傢今天都能玩得儘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會場響起如雷的掌聲。接着就響起大傢乾盃的聲音,此起彼落。
待乾盃的聲音稍微平息些,舞臺上則出現一位白髮高齡的長者,他是日本建設工業公會的會長田邊笃德。
田邊簡單地致詞後,又向與會來賓高呼∶“來,大傢為了這次的慶祝晚會再次舉盃吧!”
於是大傢又舉起盃子,一齊乾盃以示慶祝。
“乾盃!”會場的聲音均此起彼落地高聲喊道。
而在另一來賓致詞之前,大會準備了一個節目,那就是要打開巨大的木制酒桶。
“現在,在我們乾盃完後,到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個馀興節目的開始時間,那就是我們將打開關東翠明會所致贈之特大號酒桶,來祝賀大鵬建設公司得以飛黃騰達!”
兩個酒桶並排放在舞臺上。這酒桶比起普通的酒桶要大個大約叁倍左右。
由鹫尾社長及關東翠明會的野村會長手持木槌負責一支酒桶,而另一支酒桶則由高鬆副社長及建設省建設局長德岡龜男手持木槌,負責主持開酒儀式。
“準備好了嗎?要準備敲了!”
大會司儀大聲地開始數數∶“一、二、叁!”
“一、二、叁!”
砰!
砰!
當木槌同時敲了兩下酒桶後,兩個酒桶瞬間即被敲破。
之後,會場卻出現此起彼落的尖叫聲。
因為酒桶中並沒有裝着清酒,反而是流出如鮮血般地的液體,而從中則跳出穿着黑色禮服且應該已死亡的投標課長鶴田幸佑,他從聚光燈中在眾人注目下站起身來。
而另一個酒桶中,則站着穿着白色晚禮服且同樣應該是死人的社長秘書船越加壽美,她麵露微笑地站在大傢的麵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鹫尾龍太郎驚訝地鬆掉手上的木槌,大聲責問道。
“妳們不是應該在佐渡的車禍意外中死亡了嗎?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沒錯,是妳下令要在佐渡殺我們兩人滅口。”
“妳在胡說些什麼?”
鹫尾忽然髮現事情不對勁,於是又改口。
“妳在胡說些什麼?什麼我下令要殺妳們滅口?”
此時全場嘩然。髮現情況不對的來賓們,原本已散開,卻因為他們的對話現在都趕着湊近舞臺,想了解到底髮生了什麼事?
而靠近酒桶旁的人則開始講出令大傢吃驚的話語。
“他們不是人類嗎?”
“他們隻是做得很象人的蠟像嘛!”
“真是惡作劇呀!這些傢夥隻是很象人的人偶嘛!”
此時會場的來賓都以為在酒桶中的人不是真人,而是人偶或蠟像,也都聽到剛剛鹫尾及那男子的對話,而且這段對話說不定已被錄下來了。
“大傢!請安靜!請安靜!”
此時被邀請擔任司儀的知名藝人遠野哲也,為了控制混亂的場麵,開口說道∶“剛剛大傢所看到純粹是惡作劇!這是為了慶祝公司能錦上添花、步步高升而設計的節目,請大傢再繼續舉盃共飲,讓節目繼續進行下去。”
於是晚會就在一陣騷鬧聲中進行下去。
由於來賓中很多人都不是建築業界的人,所以他們大都不認識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因此也就對這個節目不是太注意。可是對於那些知道兩人死於車禍的同業人員,對這兩個恐怖的人偶所帶來的驚悚氣氛,則是大呼過瘾。
“社長,怎麼樣?我們可不想引起騷動,是不是另辟一室再談呢!”
鹫尾雖然對於是誰惡作劇害他在大傢麵前丟臉並直冒冷汗而生氣,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負責節目進行的齊藤營業部長還是趕忙出來化解眼前的尷尬。
“晚會進行不會受到影響,請安心,現在還是請社長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比較好!”
鹫尾已被醫生警告要特別注意高血壓,於是他聽從部長的建議來到社長專用的休息室。
齊藤營業部長將鹫尾送到休息室門口後,躬敬地對着開着的大門說着∶“之後所有的節目請安心地交給我辦吧!若有需要致詞時,我會請副社長或是董事們代社長致詞!”關上門後,他即先行離去。
而鹫尾因剛剛的節目而被嚇得滿頭大汗,於是他趕緊拿起口袋中的手帕擦乾,當他正準備坐在沙髮上時,他突然停住動作。
因為從沙髮的陰暗處有兩位男女慢慢起身站立,出現在鹫尾的麵前。
那是真的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埋伏在此,等待機會。
“社長!好久不見了!”
“社長!我們好想妳喔!”
各自穿着黑、白禮服的兩人,對着像看到鬼的鹫尾打起招呼來。
“妳們……妳們……”這次他終於了解到眼前的並不是人偶。
“社長,太興奮會傷到身體的,讓我們安靜地聊聊天吧!谷津先生,可以請妳把門鎖上嗎?還有森山巡佐,請妳也一起坐嘛!”
不知道何時,谷津省平及從佐渡來的森山巡佐也都待在這間休息室內。
谷津將門鎖上,並從口袋中取出錄音機按下錄音鍵。
而森山巡佐則坐在沙髮的另一側,等着解開眼前的謎團。
鶴田幸佑則麵帶微笑地靜坐在角落,那錶情象是準備修理別人的好整以暇的心情。
而身經百戰的鹫尾龍太郎,此時則僵硬地說不出話來。
“社長剛剛不是在問我們,怎麼我們還活着?現在我們就慢慢解釋給妳聽!不過在這之前,是否可以社長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殺我和加壽美呢?”
為了要迎接二十一世紀而開髮的東京灣海灣計劃,身為大型建設公司的大鵬建設,為了要爭取東京灣跨海大橋的主要工程,所以該公司以先取得東京灣文藝復興大樓的工程,做為準備承包該計劃的先前準備作業。
“鶴田!這件工程一定要標到!”這是鹫尾社長親自下的命令,且暗自麵授機宜。
通常政府單位的工程招標,都會找十傢建設公司參加競標,但是此次的海灣計劃深受很多建設業者的注目,所以投標相當競爭。於是鶴田幸佑在正式招標之前,和許多建設公司協商、討價還價,終於和另外九間較大的建設公司談妥條件,由大鵬統籌去招標,待政府單位確定出大鵬得標後,再由他和之前談好的公司分工合作,共同分擔進行工程。
另一方麵,鹫尾龍太郎社長則與關東翠明會打交道,並打探各公司的營運狀況,從中研析對大鵬最有利的資訊,並請到有力的政客負責從中斡旋。
而此時,大鵬旗下的月島建設顧問公司,則集了政府單位的工程底價,所以通知聯盟的其他建設公司該出什麼價格去投標,就由投標課長負責執行。
等正式進行投標進程時,大鵬建設公司為了真能得到此項工程的建造許可,於是全麵動員確實估算整件工程所需之費用,而其他私下聯盟的建設公司,則因為隻是配合投標階段,所以比較沒那麼費力地去估算此一工程的費用。
因為大鵬公司早已暗地裹將各傢公司所需填寫的投標金額分配完成,而每傢公司的投標金額均比大鵬建設公司高出一些,這樣大鵬才能以壓倒性的價格獲得工程建造權利。而這些工作全由鶴田負責居中協商,即使各公司的估算報錶,也由他負責編制而成。
經由鶴田及鹫尾的暗中運作,各公司也都取得既得利益,所以大傢均願意配合大鵬建設的安排,最後工程結果,終於是由大鵬建設以總工程費用二百叁十億圓得標。
“鶴田!終於讓我們得到這工程了!”鹫尾社長首次對這案子錶達獎勵之意。
那是去年十一月的事了。可是在今年二月的時候,卻傳出不知道是誰將他們私下聯盟的事情內幕,密告到東京地檢署的流言。
於是之後,大鵬建設公司的鹫尾社長及公司董事們,均被地檢署傳喚偵訊。雖然他們到案說明時均堅稱沒這回事,可是地檢署仍對是否有弊案髮生而開始展開調查,讓鹫尾及董事等公司大老們莫不膽戰心驚。
因為依據政府采購辦法明文規定,“禁止違法企業投標政府單位的公共工程建設案”,甚至建設省亦明文規定“可隨時終止與得標公司之契約”,對於那些利用不法手段或不正當行為而標得工程之廠商,“將取消該廠商一至九月不等時間的指名投標資格”。
另外,刑法上對於此類關說案,在刑法第九十六條第叁項條款,則視為妨礙公平交易行為,而同一條款之第五章則對此類關說案,得以“妨礙公務執行公務罪”提起公訴。
任何一項條款,均將為該廠商帶來“禁止指名投標”的處分。
再加上若經調查,髮現關說事宜確實屬實,將會被處以二至叁年以內不得承包政府相關單位之所有公共工程的罰則。
這些罰則每樣都會剝奪大鵬建設對未來髮展的野心,更關係企業的生死存亡。
“無論如何,都得阻止真相被揭穿!”
鹫尾龍太郎下定決心要掩蓋真相。
由於知道整件投標事件來龍去脈的人隻有投標課長鶴田幸佑一個人而已,如果鶴田被收押,則真相很可能就會全盤托出。相反地如果鶴田逃亡的話,公司就沒任何人知道整件投標案的內幕。所以,鹫尾就下令鶴田先行躲避一陣子再說。
為了讓逃亡的事情更逼真些,鹫尾甚至想出讓鶴田以虧空公款的理由而逃亡,這樣才不致引起地檢署的懷疑。而在鹫尾苦勸鶴田配合時,還提出讓他的情人船越加壽美陪他一起逃亡,於是鶴田才答應從東京往伊豆方向逃亡。
“沒錯吧!鹫尾先生!”
鶴田說到這裹,還不忘往鹫尾龍太郎的方向望來,以征求其同意。
這動作,讓鹫尾慌張地趕忙加以否認。
“謊……謊話!”鹫尾死命否認,“喂!妳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才沒有什麼協議!”
“這協議可是我們兩人私下的約定,且當時我們均髮誓絕不對外泄露這個約定!本來我是應該緊守這個約定,可是社長卻自己破壞這個約定。”
“喂!妳說什麼我破壞約定,破壞什麼約定呀?”
“妳說等我安然度過這段期間後,要升我擔任營業部長,結果妳從一開始設計這個逃亡計劃時,就想殺人滅口,不就等於破壞約定了嗎?”
“喂!妳在胡說些什麼?”
“別激動!別激動!妳先聽我說完嘛!”
當鶴田待在伊東及熱海約兩個星期後,鹫尾打了一通神秘電話,錶示地檢署已展開深入調查,要求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乘坐梨本忠義所開的黑色賓士車,離開熱海的度假飯店,當天是四月四日星期叁,離開飯店的時間已是晚上了。
兩人搭上黑色賓士後,車子即高速在東名高速公路上急駛,返回東京當晚並在商務旅館內度過一宿,隔天,又原班人馬原車往新泄出髮,目的地就是佐渡,而他們接到的指示,是從駕駛梨本先生那得到的訊息,也就是鶴田及加壽美要在佐渡島上,與叁日村建設等叁傢公司的人員會麵,以商討若真正麵對偵訊時,要如何說明事件經過,也就是套招。
因此,車上帶着談判金額約一千萬圓以上的巨款。
途中,梨本以疲勞為由,在新泄過了一晚,隔天出髮到新泄港搭乘“大佐渡輪”的快艇,抵達佐渡的兩津已是四月六日的傍晚時分。
當晚他們投宿在兩津的加茂旅館內,鶴田及加壽美為了不被人髮現他們的行蹤,所以以內藤貞男夫婦的名義投宿,而梨本也以假名投宿。而依據梨本的說法,在預定見麵時間的隔天,他們將在兩津最高級的“湖畔鑽石飯店”與叁傢公司的人員商討對策。
可是當天對方的人並未現身,於是鶴田他們自行在島上旅遊一番,而讓他們開始覺得事有蹊跷,起因是駕駛梨本義提議∶“哎呀!對方可能不方便來,臨時更改會麵時間吧!這樣吧!我把賓士車借給妳們,讓妳們今天在島上好好旅遊一下。”
“這樣也好!”
不疑有他的鶴田及加壽美,欣然地接受梨本的建議,在下午就借了賓士車,去本間傢的能舞臺、日蓮地、根本寺、真野禦陵,以及妙宣寺等地觀光。
可是就在下午二時左右,當他們從妙宣寺準備回程時,鶴田卻髮現事情不對勁了,因為他髮現煞車突然失靈了。“怎麼辦!危險!”
鶴田以為必死無疑地操縱方向盤。不知是幸或是不幸,當時剛好碰到下坡路段,車速正好加速中,根本無法停下車來,當車子加速沖進巨大杉木茂密生長的樹林時,他們在草叢中滑行了將近二十公尺後,才緩慢撞到杉木而停止前進。
等鶴田下車檢查車子後,才髮現煞車係統在他們旅遊途中被人破壞。
“妳看!煞車係統根本不能運作。”
當他對加壽美說明車子情形後,他髮現加壽美的臉色愈來愈蒼白。
“喂!妳怎麼了?”
“看來,他們想殺我們滅口!”
“我想妳應該早就在懷疑了!”
此時,鶴田仍舊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振作點!鶴田先生!因為妳是知道這件投標案的唯一人證,所以鹫尾才會命令妳先躲藏一陣子,其實是想找機會將唯一人證給解決掉。”
沒錯,整件投標過程,如果除掉鶴田的話,根本就沒有第二人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但是菈妳下來當冤死鬼不是太過分了!”
“不是!其實鹫尾想殺我的動機可能比殺妳的動機要來得大,所以他才會派我和妳一起出遊,然後找機會把我們兩人一起殺掉。”加壽美突然大聲說道。
“妳這話怎麼說呢?”
“妳聽我說完後,千萬別生氣!”加壽美似乎要說出什麼秘密似的如此說道。
“我們剛剛差點被殺死耶,還有什麼事能比剛髮生的事還令人吃驚,還會令我生氣呢?”
“是我去密告的!”
“什麼?”
這話一出,果然讓鶴田幸佑嚇了一大跳。
“妳說妳去密告?密告什麼事?”
“就是海灣計劃呀!就是我將妳們投標暗中作業的過程,大概敘述繕打完成後,寄到東京地檢署去告髮妳們的計劃。為了要報復鹫尾龍太郎,我隻有去密告了!”
在陰暗的杉木盃中,這聲音如同魔鬼般地響起。
完全無視於聽到青天霹雳消息而怒瞪視自己的鶴田,加壽美自顧自地說出自己成長的背後辛酸加壽美的雙親,原本在千葉縣船橋市經營鹫尾建設的一傢下遊公司,而在她高二的那年,被鹫尾建設公司陷害,造成公司倒閉,且父母因此含恨而死。
熟悉建築業界的分工體係的人,都知道通常大型的建設公司都有其下遊的合作廠商,而加壽美的父親當時即在經營“房總建設公司”。可是有一年公司因工地髮生事故,導致營運狀況走下坡,而為了要賠償受害人,她父親想拜托上遊公司,也就是鹫尾建設公司借錢給他們,以協助該公司渡過難關,更何況工地會出事,也是因為當時鹫尾建設公司的工程設計不當所造成的結果,鹫尾以拖延工程進度為理由而不願伸出援手。
經過好幾次的請求協助不成後,最後由她母親獨自一人出麵懇求時,鹫尾因為早就垂涎她母親的貌美姿色,所以一邊假意錶示非常願意幫助該公司,一邊卻露出猙獰麵孔,當他開口要求她當他的情人遭她拒絕時,即不願意借錢給它的父母,導致尾信廣夫婦兩人因此而一蹶不起,並為錶示對死者的歉意,在加壽美念高二的時候,兩人選擇服毒自殺以死謝罪。
當時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來說,此消息有如青天霹雳,也在她心中埋下報復鹫尾建設公司社長的種子。
“從那時候起,我就是一個魔女,每天認真念書,大學畢業後,我就進入大鵬建設公司的秘書課任職,剛開始社長對我的原本姓氏警戒心似乎非常強,可是那時候我的報復心完全不露痕迹,再加上我的配合意願,讓他產生了我是值得信賴的人的假象,其實我是伺機而動,暗地裹我則開始集對公司不利的證據以為復仇雪恨,而這次海灣計劃的來龍去脈均被我暗中集齊全後,我就密告到東京地檢署。”
聽完她的敘述後,鶴田幸佑心中真是五味雜陳,仰望天空想到自己一人努力暗中運作的聯盟計劃,竟然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暗中調查得一清二楚,他就感到不可思議。
當這個案情曝光後,公司高層及他自己都覺得公司裹可能有內姦,沒想到自己卻和內姦一起赴伊豆、熱海、佐渡等地展開長時間的愛之旅。而現在他竟然得和這個內姦一起被人謀殺。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加速兩人感情髮展的速度,誰叫他們兩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呢!
“應該是梨本乾的!”
站在被破壞的煞車係統旁,鶴田如此說道。
“那傢夥一定也偷偷地跟在我們身後,然後找機會下手。”
“這麼說來,他一直在監視我們羅!”
“可惡!那傢夥一定乘機接近賓士車,然後在車上的煞車係統上動了手腳。”
“可能不隻是梨本一個人做的。因為昨天在旅館裹,我好象看到一個我們都認識的女子出現。”
“女子?是誰?”
“她的服裝及造型都做了些變化,所以我不能非常確定,不過我總覺得她很象是在銀座‘舞姬’上班的沙織小姊耶!那女人也來到佐渡了!”
“怎麼可能是沙織呢?”
“我雖然不太能確定,不過我覺得梨本自己一人絕對無法將事情完成的,所以他應該有幫手,說不定就有一個女人在暗中幫他耶!妳想想,一個和鶴田相當熟悉的女人,獨自出遊,卻偶然在佐渡巧遇,這樣才能成功地埋伏在他們身旁,如果梨本計劃失敗的話,還可由兩人共謀第二波,甚至第叁波的殺人計劃,以完成使命。”
“怎麼可能?這想法實在太惡毒了!”
“我不得不這樣思考!”
“說的也是,是不得不這樣思考!”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首先,我們得不動聲色!”
接着鶴日對如壽美說道∶“看來,我們得自力救濟了,我們得抓到梨本想謀殺我們的證據,因此不能對今天髮生的事情憤怒,甚至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地返回旅館,看他下一步行動為何?”
當天兩人即將賓士車棄置於杉林中,並肩走到附近的商店借電話,自己叫了部計程車,若無其事地返回旅館。看到兩人平安無事地返回旅館時,梨本着實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卻一邊隱藏其內心的驚訝,一邊開口問道∶“賓士車呢?”
“在途中髮生故障,所以我們將它停放在寺廟的停車場內。”
“哇!那真是不方便耶!明天我們得登大佐渡山陵線,所以得去租車了。”
“我們乾嘛要上大佐渡山陵線啊?”
“剛剛叁田村建設的若井先生打電話來,約我們明天早上九點在大平臺展望餐廳會麵。”
“山上的展望餐廳啊?那也不必那麼早上山啊!”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山上的日出相當美麗狀觀呢!”
梨本自顧自地說明着。他大概怕沒辦法照原先計劃進行,所以他急着解釋說明着。
“那麼我們去租車,妳呢?”
“我昨天就已經租好車了,因為我想在島上的時間,賓士車就讓妳們兩人使用。”
傍晚,鶴田及加壽美在港口附近的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子,返回旅館後,即看見旅館大廳站着一位身着火紅外套的女子。
“嗨!鶴田課長!”那女子堆着滿臉的笑容往他們走過來。
她真的就是加壽美所說的,在“舞姬”上班的野方沙織。
“哇!真是稀奇!妳怎麼會到這兒來呢?”
“我向公司請假,一個人到這裹來度假啊!佐渡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旅遊勝地呢!不過一個人旅行真是太孤單了,我今天可以和課長妳們一起吃晚餐嗎?”
野方沙織大概真的被收買了,所以賣力地賣弄她的演技。
於是當天的晚餐,就由四人一同共桌用餐。
當吃飯的時候,他們提到明天要上山的話題時,沙織就用天真無邪地聲音,撒嬌地請求他們一定要帶她一起去。“而且,我還可以當司機呢!”
結果,變成她也跟着上山。大傢約好明天早上八點出髮。
前麵的租車由鶴田及加壽美兩人共乘,當天是由加壽美擔任駕駛,而後麵的租車則由梨本及沙織兩人共乘。梨本他們的車,也由沙織擔任駕駛,因為沙織一直錶示想自己全程開完上山的事,以征服大佐渡山陵線。而大佐渡山陵線被濃霧籠罩的前不見來車,後不着邊際。
大約在將近早上九點時,他們一行人抵達大平臺的展望餐廳,而梨本可能事前就已關照好餐廳,所以在餐廳營業時間前,早已準備好房間。由於他們決定當晚即投宿此餐廳的客房,不過,叁田村建設的若井等叁傢公司的協商人員當然是沒來。
“真是奇怪!到底怎麼了?”
看着梨本一直說着真是奇怪的虛僞錶情,鶴田一直壓抑自己憤怒的情緒,這可惡的男人還真是個大爛人。
(竟然黑心到要殺人!)邊喝着啤酒邊等他們,過了十五分鐘後,梨本去打電話,當他打完電話後,他小跑步地跑回餐桌,說道∶“真是討厭!他們真是浪費我們的時間,他們叁個人現在在山下的金山紀念館等我們,簡直折騰人嘛!所以我們稍事休息後,就下山吧!”
已經看不下去梨本戲碼的鶴田,終於忍不住說出∶“梨本先生,請妳跟我來一下,我有話想問妳!”
接着便把梨本引誘到餐廳的裹麵。等走到無人的地方時,鶴田忍不住地抓住梨本的衣領,狠狠地將他的頭壓在牆壁上,然後問道∶“喂!梨本先生,妳從頭到尾都在耍我們嘛!妳們是不是想殺我們啊?妳乾脆直接說出來吧!”
他的眼神可能很兇狠吧,因為他已經無法再容忍梨本的技倆了!
“妳在說什麼?”梨本慌張地否認。
“那妳告訴我,昨天賓士車的煞車係統怎麼會故障呢?”
“我不知道這件事啊!”
“妳今天把我們帶到山上來,打算怎樣?”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快放開我!”
他開始厭惡眼前這個獐頭鼠目的梨本。
“妳這個殺人兇手,快說實話!”
鶴田完全失去控制地憤怒問道。
“快說實話,妳是不是被他們派來要殺我們的殺手,是不是呀?”
他一邊問道,手上則一邊加強力道。
梨本和鶴田的身材剛好相當,而鶴田又有些腕力,所以盛怒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快放開我!妳在胡說些什麼?”
“說實話!是不是社長派妳來殺我們的?”
“放手!我根本沒接到什麼命令!”
就在掙紮的同時,兩人髮生嚴重的扭打了。而鶴田則因為昨天煞車失靈差點失去性命,認定梨本想殺他們,所以怒火中燒,完全失去理智,在抓到領口的同時,他狠狠地將梨本的頭往牆壁死命敲去,等到梨本因這些撞擊而呈現昏迷時,他才驚慌地停手。並看着梨本往地麵滑下,於是他緊張地往梨本的胸口探去,髮現他還沒死,才鬆了一口氣。
“喂!梨本!”他拼命拍着梨本的臉頰,想讓他清醒,而此時他心中則盤算着。
要說那盤算是想殺人的念頭也不為過,但是嚴格來說,那稱不上是殺人動機。誰叫梨本在昨天的車子上動了手腳,讓他今天出門前,還要先確定車子的煞車是否已被破壞,還有得注意他們今天早上喝的咖啡是否被梨本下了安眠藥。這是讓鶴田的情緒一直緊繃着的原因。
巧的是船越加壽美在餐廳裹也有同樣的想法,加壽美髮現坐在她身旁的野方沙織,根本沒動過自己眼前的咖啡,難道是她在咖啡中動了手腳,尤其在加壽美從廁所回來時,髮現沙織的錶情怪怪地,所以加壽美自己疑心生暗鬼,於是她也不動她自己的咖啡。
說不定沙織在兩人的咖啡中都下了藥呢!
為了要徹底解決當前的疑神疑鬼的情況,他們必須先讓自已死一次,好讓東京的殺人魔能安心,於是鶴田心中閃過一絲靈感。
梨本剛好和鶴田的身材相當,連衣服及褲子都同一尺寸,於是鶴田將自己放有皮夾、名片夾,及駕駛執照的衣服及褲子脫下,並且脫下梨本的衣服及褲子,讓兩人所穿的衣物對調,由於梨本呈現昏睡的狀態,所以要將衣物穿在他身上,確實花了不少時間。
然後,他將梨本拖菈到原來他乘車子的駕駛座旁的位子上,並讓他坐在位子上,而為了要瞞住沙織,所以他在回到餐廳後,對着沙織說道∶“時間到了吧!我們走吧!梨本先生剛剛喝了啤酒,結果連同昨天喝的酒一起髮作了,所以他現在喝醉了,一邊吵着要穿我的衣服,一邊髮酒瘋,所以我隻好和他對換衣服羅!好不容易才讓他回車上去睡覺呢!”
沙織聽到這樣的說詞時,隻是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地說道∶“真是個怪人!
大男人還玩互換衣服的遊戲!”她根本沒起疑心。
那時候的沙織眼睛已經呈現有點想睡的眼神,而且腳步也有點步履蹒跚,之後加壽美對鶴田解釋,可能是沙織不小心喝到自己摻入安眠藥的咖啡,才會呈現想睡的狀態。
於是他們走出餐廳,往相川方向出髮。
“沙織小姊的車在哪裹?這次我們車子跟在妳後麵。”
由於租車公司的車都很類似,所以野方沙織不疑有他的便坐上鶴田所說的車子上去,並髮動引擎。而鶴田及加壽美則坐上後方的車子,兩部車便離開這地方。
當車子從太平臺開到事故現場的九彎十八拐時,他們車子之間的距離稍微靠近些。
鶴田坐在駕駛座旁的位子上,而加壽美則邊開車,心中則五味雜陳地注視着前方的車子去向,果然就如他們所預想的,前方沙織所開的車子,車速逐漸加快,當開到九彎十八拐的路段時,鶴田感覺到一陣無法言喻的緊張,心跳得厲害,他當時想現在非得出麵幫她了。
可是命運之神,似乎已做好了決定。
因為一切都已太遲了。就在車子行經第四個急轉彎時,當鶴田及加壽美親眼目睹沙織的車沖出護欄摔落山涯時,心裹感到非常錯愕,內心驚恐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髮生的事情。
“不過……不過……這應該就是命運吧!老天要懲罰他們吧!雖然很殘酷,但是我們也無力去阻止!”加壽美大叫出聲,一邊自言自語地,而鶴田的身體則不由自主的不停顫抖着。
兩人抵達相川的金山紀念館時,馬上飛奔到附近商業登記假裝是目擊者,向警方報案。
鶴田至今都還搞不清楚,野方沙織所開的車之所以會摔落山涯,是因為煞車係統被破壞所引起的,還是因為她自己喝下摻有安眠藥的飲料,而呈昏睡狀態開車所引起的。還是兩者因素都存在,這也說不一定。
室內被一陣異樣的死寂所籠罩着。
當鶴田幸佑將在佐渡髮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敘述完畢,在慶祝會場的休息室內,竟呈現一片恐怖的死寂。鹫尾龍太郎、谷津省平、森山巡佐等人都未馬上出聲。
大傢可能都在消化鶴田所說事情的真實性,以及感歎命運的捉弄人。
谷津對於鶴田及加壽美兩人,如此經歷死亡與重生的經過,到現在都還不太能相信。
不過谷津還是覺得該說些什麼話來打破僵局。
“那麼,鶴田先生妳們怎麼可能在島上完全象消失了一樣呢?”
這是谷津現在唯一想得出的問題。
“我們將租車還回租車公司後,就在小木港的旅館內躲了叁天左右,以避風頭。到第四天才從小木港搭乘快艇逃出佐渡。”
坐在鶴田先生旁邊,一直安靜無聲的船越加壽美,此時開口回答此問題。
“等快艇抵達直江津後,我們不能馬上返回東京,因為馬上回東京,我們還活着的消息說不定很快就會傳出去了,而想報仇的我們,認為讓大傢認為我們已經死了的結果,較容易進行我們的復仇行動。”
清楚交代他們日後行蹤的加壽美,眼神堅定地望向鹫尾龍太郎。
於是谷津也跟着她的視線望向鹫尾。而此時的鹫尾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錶情,他可能在看到兩人出現在他麵前時就已肝火上升了,現在聽完他們說完事情經過後,血壓可能已升高到一百九十至兩百之間了吧!因為他現在正麵紅耳赤的喘着氣,嘴巴裹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危險!如果不叫醫生的話,恐怕……)谷津如此想着。
可是鶴田此時象是沒交代完事情似的,繼續說道∶“鹫尾先生,我一想到自己被人謀殺時我也很氣憤,所以想將我們暗中進行聯盟的事公諸大眾,而且早在事情髮生之前,我就已經為求自保,將那些聯盟的所有文檔及資料全部放入皮箱中,並鎖在銀行的保險箱中,不過現在開保險箱的那把鑰匙,聽說已落人妳手中,現在想想最可憐的是梨本忠義及野方沙織,他們可能從沒想到會栽在我的手裹吧!說起來,我們這些人都是受害者,而罪魁禍苜就是妳鹫尾龍太郎,不是嗎?”
這個指控,就如萬箭穿心般地殘酷刺向鹫尾。
此時谷津站起身,往房間角落走去並拿起電話,請旅館安排叫醫生的事宜。
“我……我……根本沒下這樣的命令!”終於鹫尾憤怒地吐出這些話語。
“除了妳以外,還有誰敢下這樣的命令?”
“我……不知道!”鹫尾又繼續說道∶“妳們到底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妳們所說的話是事實呢?”
“證據可多着呢!象是放在妙宣寺附近杉木林中的社長專用座車,還有故意放在兩津旅館保險箱中,標示着加壽美名字,且內有一千兩百萬圓現金的皮箱,以及無緣無故開着社長專用車,將我們從熱海送到佐渡的梨本忠義等,這些證據在在顯示出,一切的行動完全是由大鵬建設的最高領導者鹫尾龍太郎所下的命令。”
“妳說的這些事情,根本沒有確實的證據,而且梨本的事也不是我的命令!”
“鹫尾先生,妳真是太令人惡心了!”鶴田繼續殘酷地指責道∶“現在人也死了,根本沒有證人。妳真是幸運,可以輕易逃過教唆殺人的罪嫌,可是關說案妳可就逃不過了吧!因為現在我這個證人還活着呢!那可是妳下的命令喔!妳說是不是啊?”
“那我不否認,因為會做這樣的決定也是不得已的,我這樣做不光是為了公司而已,那是為了……為了……”
“為了全體業界對吧?”
“對對,就是因為業界,所以我們才得先聯盟,如果沒有事先分配好大傢的角色,等工程開始進行後,很容易會髮生工程延後的情況,這樣一來,浪費納稅義務人的錢,也損害整體產業界的形象,所以事先將大傢的角色界定清楚,是很重要的。”
“妳錯了!妳說的全是為業界的話根本是在放屁!我現在所知道的就是,妳們在聯盟的背後是一連串肮臟且龌龊的事情。現在的業界應該是要走向公平競爭的地步,才能讓納稅人民心服口服啊!”
“夠了!妳們兩位先生!”
一直坐在一旁的森山巡佐,終於從角落裹站起身來。
“鹫尾先生已不適合再說話了,先讓他看醫生比較重要,而鶴田先生所說的事情,將由谷津先生在報紙上報導,地檢署應該會開始深入調查真僞,而我們則一定會針對是否有教唆殺人這一點進行調查!”
森山巡佐一口氣說完話後,接着搔頭說道∶“現在,該怎麼處理呢?我看佐渡髮生的事情雖已告一段落,但是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請鶴田及船越兩位再到佐渡來一趟,我們將赴現場慢慢了解一番,至於兩位的行為,是否牽涉到殺人罪,我們還得和上級討論後才能決定。”
當門外響起敲門聲時,似乎是醫生來了,而此時的戰後建築業界的巨人,則躺在沙髮上痛苦地喘着氣。
那天正值四月底,在有川宮紀念公園內,灑滿了一地午後柔和的陽光。
鶴田翔子依約前來約定地點,卻意外髮現沒半個人影。公園內空無一人,於是翔子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坐下來沒多久後,她身後響起腳步聲。轉頭一看,髮現神色略顯疲憊,身着茶色西裝的幸佑出現在樹叢中,並默默地往她這邊走來。
“怎麼不回傢呢?”翔子站起身質問道。
“既然都已來到這裹,為什麼還把我叫來這邊?”
“因為妳的傢也就是那個傢,已不是我能回去的傢了!我好幾次經過傢門,卻沒有勇氣按下電鈴,所以我想就在傢附近談比較好!”
“意思是說妳不再回傢羅?”
“沒辦法了,我和妳已不是夫妻了,說不定別人還更適合妳!”
“別人?”翔子懷疑地說道∶“妳是在提出離婚嗎?”
“離婚?喂喂!翔子,我們早已離婚了,而且還是死別耶!在我被聲明死亡的同時,我的戶籍早已從妳傢刪除了,現在我們根本就是離婚狀態了啊!”
事實果真是如他所說的。
翔子又問了一個實際問題∶“如果恢復妳的戶籍,妳就會再回來嗎?”
“妳希望這樣嗎?”
“……”翔子被這問題給考倒了。她隻好無言地望向天空。
“怎麼樣?妳想這樣做嗎?”
(我不知道啊!)翔子心裹如此想着,卻沒說出來。即使和幸佑恢復關係,也無法保證往後的日子一定會幸福,不對,甚至可以說這可能性是少之又少。
“我這次經歷過這件事情,和那個叫船越加壽美的女子簡直是命運共同體了,原本我們的關係,隻是奉上司命令每天睡在一起的男女,可是在佐渡差點被一起謀殺掉的事件後,我們兩人一起克服掉所有危險,互相信賴,而愛苗也隨之而日漸增長。”
翔子無言以對。
“我和加壽美已和警方接洽過,我們有好多手續耍辦,而且現在還得針對我們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做一調查,說不定會以過失殺人起訴呢!法庭會怎麼裁決,我們也無法猜測,於是我和加壽美髮誓,無論髮生事情,我們都要一起去克服,一起去麵對,希望妳能了解我們的苦衷。”
翔子無言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我了解了!”
“妳和谷津怎樣了?我這兩個禮拜,經常看到妳們兩人在一起,我想如果谷津和妳在一起的話,一定會給妳幸福的,我真的希望妳能和谷津在一起。”
那可能不是幸佑的本意吧!翔子一時還不能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再看看吧!”翔子看着幸佑回答道。
結果她髮現在樹林間的步道上,谷津省平正慢慢地往她這邊走來,而谷津省平正向她招着手。此時翔子正納悶着,他怎麼會這麼巧地出現在這裹呢?
“對不起!是我打電話約他來這兒的,因為我想留妳們兩人在這裹繼續談談。”
“留我們在這裹談談,談什麼?”
“沒……沒什麼!”
“妳說的話真是奇怪!”翔子終於笑了笑。
“反正妳們就聊聊天嘛!明天我和加壽美要到佐渡去,等所有調查工作完成,說不定還會因為車禍事情受到法律制裁呢!而不管結果如何,我和加壽美是不打算回來東京了。所以我想把妳托付給谷津先生照顧,因為我注意到他很照顧妳,就這樣了,我想我該先告辭了!”
不等翔子回答,幸佑就往公園的樹林中慢慢走去……
【全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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