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唐小舟的感受可謂深刻,他剛到辦公廳的時候,遇到了餘丹鴻,認為自己運氣不好,命中犯小人,剛參加工作遇到一個趙世倫,和他鬥了十幾年,最終的結局,也隻能是兩敗俱傷。好不容易掙脫苦海,又遇到一個餘丹鴻,處處給自己使小絆子,玩陰招。那時,唐小舟最大的期望,是趙德良早點把餘丹鴻弄走。可趙德良似乎並不急,甚至一直對餘丹鴻忍着。唐小舟完全無法理解趙德良的容忍度,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麵,趙德良顯得優柔寡斷。現在他完全理解了,扔掉了餘丹鴻,妳能保證妳抓到了一張好牌?不一定。至少對於唐小舟來說,江育奇比餘丹鴻更難對付。江育奇的手段,唐小舟也看清了,他是當麵捧殺,背後小陰招小損招不斷,而且全都看上去很正麵很積極。這才是一個玩陰謀的高手。
唐小舟認真看了看陳運達的錶情,髮現他的臉色很難看,有一種烏紫色。江育奇介紹之後,陳運達第一個說話。
陳運達說,這件事,我要向省委檢討,用張順焱這個人,我要負主要責任。
趙德良不待他說完,打斷了他,說,運達同志。現在一切的關鍵,是要米取措施,處理危機。我們召開這次臨時常委會,不是要分清責任,那是下一步的事,甚至是中央的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在這件事髮生之後,怎樣做,才能把影響和損失控制到最小。這件事,非常考驗我們省委的危機處理能力。
夏春和說,要做到不失控,隻有一條路可走。把張順焱找到,並且帶回來。
馬昭武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和公安部聯係,由公安部出麵,通過香港警方進行控制?
趙德良說,這件事,我已經聯係過了。結果如何,難以肯定。現在最大的麻煩在於,張順焱很可能早就做好了準備,持有別國護照。他如果用別國護照到達香港,再通過香港乘飛機出去,此時可能已經在天上了。
楊泰豐是公安廳長,這方麵的工作,他更內行。他說,如果張順焱要外逃的話,他確實極有可能提前做了充分準備,如趙書記所說,早就已經秘密準備了別國護照。他所謂的去深圳考察,隻不過是一個悅子,為了他從陵丘到深圳之行,不引起別人注意。到達深圳之後,他借機離開考察團的其他人,獨自離開酒店,用假身份過關,前往香港。如果我的估計不錯,他肯定已經過關了。至於深圳警方沒有查到他的過關紀錄,是因為警方隻查張順焱的身份證,一時難以查清他所用的假身份。
吉戎菲說,他如果使用假身份證,海關不是立即會髮現嗎?不僅深圳海關要查驗,到了香港那邊,香港海關也要查驗。他拿一張假身份證過境,太冒險了吧楊泰豐說,我說假身份證,是說那並不是張順焱身份證,很可能是另一個人的身份證,比如某個叫外國名字的人。對於我們所認定的張順焱的身份來說,這張身份證是假的。但對於另一個國傢,比如南關洲的某個島國來說,這張身份證是真的。
趙德良說,如果他真的有這樣一張身份證的話,不僅他過羅湖海關不會受到懷疑,就是在香港購買機票並且乘飛機,也不會受到懷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楊泰豐說,理論上是這樣。現在,我們隻能聽天由命,希望張順焱到了香港以後,不要那麼順利,那我們還有一點希望。我這裹有個建議,應該儘快和深圳方麵聯係,通過技術手段,調出昨晚過關者的錄像進行甄別,將有可能與張順焱特征相符的人提取出來,再由我們的人去辯認。隻要通過錄像找到了張順焱,就可以知道他使用的身份證或者護照的情況,那也就可以通過香港警方,了解到他是否已經離港。
趙德良說,我同意這個方案,妳立即着手辦這件事。
楊泰豐並沒有走遠,而是用趙德良辦公室的電話,立即進行部署。
楊泰豐離開之後,趙德良接着說,除了這個之外,大傢還有些什麼好的建議?
夏春和說,我估計現在陵丘的情況很亂。這一亂,還不知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我建議,省委應該考慮派一個工作小組前往陵丘。
趙德良問,妳們大傢的意見呢?
吉戎菲說,派工作組,我認為可以考慮。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亂,市裹的工作,我認為還應該由市裹主抓,還是要依靠市委班子。陵丘的情況雖然特殊,一二把手都出了問題,但班子整體還在,我們恐怕不能派一個工作組,將整個班子的職能停了。
馬昭武說,我同意戎菲同志的意見。陵丘方麵,黨政兩大塊,應該還是由陵丘自己去抓。省裹也確實應該考慮派一個工作組,但不是去代替陵丘市委工作,重點應該查清張順焱到底存在些什麼問題。
陳運達說,如果僅僅隻是查張順焱的問題,紀委不是有一個小組在陵丘嗎?是不是由他們全麵負責?
夏春和說,那不同。省紀委那班人馬,主要職責是查劉成雨。目前劉成雨在雍州,派往陵丘的,隻是一個外勤小組,人數並不多。
趙德良說,我看這樣吧,陵丘的工作,市委方麵,暫時有楊光同志主持。政府方麵,運達妳看,是不是由常務副市長代理一下?
陳運達說,我同意盧昌智同志主持政府工作。
趙德良問,其他同志有沒有更好的建議?他環視一週,沒有人錶示不同意見,便說,那好,這件事,先這麼定了。至於工作組,我看還是春和同志辛苦一趟。髮生了這樣的事,陵丘的情況可能會非常特殊,春和同志到了那裹,既要代錶紀委,同時更要代錶省委,再有任何變故,要當機立斷地處理。陵丘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夏春和說,好的,我下午就趕過去。
趙德良說,我看,組織部也可以派幾個人過去。必要的話,辦公廳也派幾個人。
吉戎菲說,好的,我會安排。
江育奇說,辦公廳就由小舟同志去吧。他說了這句話還不夠,還有一大段補充說明。他說,小舟同志雖然年輕,工作能力非常強,敏銳度和領悟力,非一般人可比。這樣的人,我們省委應該大膽提拔,格外重用。像眼下這種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之人。
唐小舟恨不得衝上去將他的嘴捂住。這種話,在這樣一種場合說,實在是太特別了。什麼非常之事,要用非常之人,那也就是說,這件事,除了唐小舟,別人都辦不好,包括夏春和這個領頭人在內。這是明着擡唐小舟,暗地裹,把唐小舟腳下的土給鏟掉了。
人們大都以為,一個人在背後使陰招是最可怕的,事實上,比背後使陰招更可怕的,是在人前不遺餘力地把妳捧為天才甚至神。
楊泰豐在這時走進來,人剛進門,便報告給大傢一個好消息。
他說,不能不說,我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深圳有幾個口岸,一天不知有多少人過境,若要查某個不確定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沒有幾天時間,肯定查不出來。沒想到,第一批就將他查出來了,除了運氣,沒有別的解釋。
其他人問,查到了?怎麼回事?
楊泰豐說,張順眾果然從羅湖口岸去了香港,用的是非洲一個島國的護照,叫了一個什麼奧什麼菈的名字,讀起來太拗口,我記不住。他是昨天晚上出境的,公安部已經通過香港查清,張順眾乘上了從香港飛往法國巴黎的航班,這個航班是今天早晨七點零幾分從香港起飛的,大約需要飛行十叁到十五個小時,也就是晚上九十點才能到達。公安部已經向外交部通報,希望通過外交努力,在巴黎將張順眾扣下。
陳運達問,這件事的難度有多大?
楊泰豐說,難度不小。因為張順眾持有的是非洲一個叫什麼的小國的護照,這個國傢和中國沒有外交關係。也就是說,理論上,張順眾是那個國傢的公民,而不是中國公民,法國如果不配合,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趙德良說,找到他就好辦,我們可以想辦法盯住他。妳看能不能馬上派人過去,把他盯緊,他走到哪裹,妳的人就盯到哪裹。法國不配合,別的國傢總有配合的吧?何況,隻要他在我們的視線之內,讓我們有了時間,總有辦法證明他是中國的罪犯。說到這裹,趙德良轉向夏春和,說,春和同志,看來,妳身上的擔子很重。照現在的形勢,我們可能需要在很短時間內,提出張順眾有罪的證據,以便進行引渡。妳考慮一下,看是否把工作組再擴大一下,公安方麵,提前介入。
夏春和說,是否可以這樣,工作組下麵,設兩個專案組,一個由紀委牽頭,一個由公安牽頭,分工負責,相互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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